,我不介意让全镇人知道。”
她尖叫着扑过来,却被小阳一把拉住:“够了!
都给我闭嘴!”
他抓起笔,在协议书上签了字,墨水在纸面上晕开,像团化不开的墨。
离婚那天,民政局的工作人员看着我们的协议,小声说:“第一次见这么详细的离婚条款。”
我望着小阳铁青的脸,突然觉得一阵轻松——前世压在心上的那块木头,终于搬开了。
第九章:新木生芽(女主新生)三个月后,我在县城开了家木艺工作室。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我设计的榫卯结构书架上。
门铃响起时,来的是教育局的张科长:“听说你懂木料,我们新一批课桌椅,想请你做监理。”
我笑着递上名片,余光看见街角的木工坊挂着“转让”的牌子。
小阳蹲在门口抽烟,工装裤比从前更旧了,裤脚还沾着没拍净的木屑——只是这次,再也没人替他拍掉。
手机突然震动,朋友发来消息:小芸因为盗窃被派出所抓了,婆婆哭着求小阳去捞人,他却连律师费都拿不出。
我关掉对话框,继续打磨手中的木簪——那是用前世婚床的木料做的,如今雕着盛开的木槿花。
工作室的音响里放着轻音乐,隔壁花店的老板送来一束雏菊:“听说你离婚了,恭喜啊。”
我接过花,插在自制的木花瓶里:“恭喜什么?”
“恭喜你,终于给自己打了副结实的棺材。”
她眨眨眼,“不过是给过去的自己。”
第十章:向阳而歌(终章新生)冬至那天,工作室来了位特殊的客人——小阳。
他瘦了很多,工装裤上的木屑像是永远沾着。
“小雅,我……”他搓着手,眼神落在我身后的书架上,“我错了,能不能再给我次机会?”
我放下手中的刻刀,刀刃在木料上划出流畅的弧线:“你知道吗?
木工学里有句话,‘墨线一拉,错对分明’。”
指了指墙上挂着的婚前协议复印件,“你当初签的,不只是协议,是我的底线。”
他盯着协议上的签名,突然哭了起来:“木工坊没了,我爸病了,小芸还在少管所……那是你们的因果。”
我递给他一块打磨好的木料,“我帮不了你,但可以教你个道理——做人,得像这木料,挺直了,别歪了心。”
他接过木料,指尖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