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瓷器破碎的声音。
陈信把礼品店的小饰品失手打倒,无措地蹲下身,一片片拿起。
把整个头低下去,不让我看清他的眼睛。
“陈信,你怎么毛手毛脚的?”
女孩的声音传来,蹲下身帮他一起收拾。
“你这样不稳,怎么能帮陪着你姐走过婚毯,把她交给新郎?”陈信的手抖了一下,锋利的瓷片划破他的手掌。
他羞恼地说了一句:“我和我姐,关你什么事?”
把人给气跑。
我说:“你不追吗?”
他赌气的别过脸:“反正又不是我女朋友。”
我叹了一口气,摸摸他的头。
“你该长大了。”
长大。
我念着这两个字,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陈信和那女孩分手时,眼眶红红。
坐在饭桌上,看着菜发愣。
我在教他怎么把人追回来和向他表白之间犹豫。
我犹豫着想摸他的头。
他抹了一把眼睛,站起来。
“姐,我已经长大了。”
身形高大,薄薄的衣服挡不住肌肉的轮廓,空气中充满男人的荷尔蒙。
我退了一步,直直撞进他的黑眸。
然后便是脱口而出:“陈信,你能不能和我在一起?”
08陈信惊讶地微张着嘴,眨了眨眼,不知怎么反应。
他从来没想过,我会有这份心思。
我脸上发烧,但坚定的往前走了一步。
“跟我在一起,好吗?”
他含糊的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什么?”
我问。
“我只把你当姐姐。”
他大喊,噌地站起来,跑出房外。
我追到门外,陈信正在门口穿鞋,左脚穿成右脚,鞋带打结。
看着我红了脸:“……抱歉。”
他失魂落魄的离了家,我枯坐在窗边,看着夕阳。
一个女孩骑着车来到他楼下,陈信立刻坐上去,搭着她驶向远方。
那个转校生搂着他的腰,把头贴在他的背上。
笑着向我摆手道别。
我怔怔的退了一步,电话响起。
那头传来林宴礼斯文的声音。
我没仔细听他的话,只听到自己说:“我愿意嫁。”
对面那头狂喜。
“真的吗?
小清,我终于等到你。”
“我这就给你买机票,你想什么时候来?”
“你的房间我一直给你备着,你想住这里还是住酒店?”
“不行不行,还是我去接你吧,你现在在家吗?”
我握着手机急忙打断他:“明晚,明晚我坐飞机去你那里。”
09我以为自己已经心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