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还诞下一双儿女。
君姑常年待在青岚寺,君舅把所有的温情都给了妾室。
裴昭打理生意,因为近些年他兄长表现无能,外加身体不好,愈发不爱出门。
下人们都说,裴昭天生凉薄,看似温润如玉,没人能够亲近!
但他不在乎,他垂眸轻笑,云淡风轻。
只是他这样一个人,如何受的这么重的伤?
无人知晓。
春寒料峭,指尖冻得发麻。
叫人拿了床新被,给裴昭送去。
书房内,地龙烧得旺,银骨炭哔啵作响。
裴昭认真地看着账册。
看到我来,他些许诧异。
“三月倒春寒,念及夫君衾薄,特遣人添送一床暖褥”账册翻页声里,他抬头看我,神色平静:“有劳夫人了,这等琐事,交由下人便是”他瞥了眼那床新褥,转头又吩咐仆从:“去库里取那件狐裘给夫人夫君体恤,是妾身的福分。
只是夫君的事情,亲手打点方能心安”说罢,已整理好衾枕。
裴家到底是富户人家,衣食住行用的都是顶好的。
回门那日,我抱着食盒,带了被褥。
裴昭也在,他说一切随我。
阿爹扶着门框僵在门前,我将食盒递给他,他脸色一变,呵斥我没有这样的规矩。
我惶然无措,小声辩解:“这是你贤婿让带的”他神色这才稍霁。
又是一年倒春寒,阿爹的身子骨越发不济了,出门总要拄着那根老梨木拐杖。
我劝他少饮些酒,他却摩挲着酒盏,眼底泛起浊泪:“隔壁你张伯说...酒入愁肠,就...就不会想你阿母了...”檐角的冰凌突然坠落,在青石板上摔得粉碎。
我秉性柔嘉,通晓诗礼,执掌府中中馈以来,迎来送往,打点大小诸多事宜。
虽是身心俱疲,倒也自在,闲时写诗,偶尔插花饮茶。
裴昭厌烦喧嚣,便是去他书房,也不过是他阅书,我作画。
<我和他的交际仅限于书房和用餐,这般相处挺好。
偏生景初七年的中秋宴上,君舅将一碗梅子浆推至他面前。
中秋宴席,金炉焚香,玉盘堆果,明朗的烛火甚是晃眼。
酒过三巡,大家都略有些醉意。
剑眉星目的君舅,顾盼威压,十指缠着佛珠。
亲自把一碗梅子浆推至他面前。
只道是酒烈,定要他尝尝这新品梅子浆,解解酒意。
气氛有些不同了,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