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还是陈家人呢，陈家那么多人，他算个什么东西啊，废人！”
……一字一句的废人砸在陈哲言的脸上，把那时天之骄子之气未散的他砸得满脸通红。
刚想转身离去，就踩中了地上的红酒渍，咚的一声摔倒在地。
嘲讽声四面响起，而陈哲言却挣扎在地上难以起身。
那时的我也不过是受雇来表演芭蕾舞的。
但我看不下去那仗势欺人的场面，挤进人群，扶起陈哲言却也被人暗中推倒。
万琪琪踩着我的手指，狂傲的语气不屑地看着我和陈哲言，“哟，美救英雄啊？”
“那么想救这个残废，那你就替他爬出去啊。”
我忍着耻辱，顶着众人的嘲笑声爬了下来。
不仅如此，那天晚上我的演出费一分没收到，还收到了来自校方收回奖学金的通知。
那时我才知道，我帮的人是谁，而我得罪的人又是谁。
也是自那天以后我正式认识了陈哲言，我们一起住在不到十平米的出租房里苟活。
他自暴自弃，我四处跳舞。
他站在江边往下跳的时候，我把他拉起。
那时，陈哲言怎么说来着？
他说我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光，他要为我一雪前耻，要让我过上公主般的生活，不要再让我受苦。
他还要娶我，要和我在一起一辈子。
后来他功成名就回到陈家，也一一应验他当初对我的承诺，婚期就定在一个月后。
而我却在半个月前被撞断了腿。
……我颤抖着手臂扶着拐杖起身，却一次次失败，身下的白色长裙早已浸满了鲜红的血。
伤口崩开，我想，又要浪费钱去一趟医院了吧。
陈哲言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看着我的表情不怎么好看。
弯下腰卡顿片刻后转身回到卡座中间，端起一杯酒一饮而下。
“周雅，你之前都能扛着一桶水上六楼，现在还装起不来身子，装给谁看呢？”
“算了，今晚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你赶紧起来出去，别在这哭哭啼啼的装可怜了。”
“今晚我不回去了，别等我了，早点睡吧。”
陈哲言很快就别开头，抱着女郎和他兄弟喝起了酒。
音乐声和玩笑声再次充满整个包房。
有个看不过去的女生小心翼翼地扶起我，又很快缩回角落里。
我向她小声道了个谢，慢慢地挪出了包房。
一路上都有很多人向我投来同情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