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沉舟的脸卡在会议室的玻璃上,身后是堆积如山的代码资料。
“浅灰色百搭,”她敲着手机屏幕,“但你说过喜欢木地板的暖色调。”
最终选了介于两者之间的鱼骨拼,铺完那天,她跪在地上擦地板,忽然发现每块木板的纹理都像极了宋沉舟课本上的糖纸折痕。
拿到新房钥匙的当天,宋沉舟提前下班,在小区门口等她。
晚霞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手里捧着束向日葵——是实验室那盆的后代,种子跟着他们搬了三次家。
“去看过次卧的飘窗了吗?”
他牵着她的手往新家走,“可以放你写稿的小书桌,旁边给我留个书架。”
玄关处的感应灯亮起时,她看见鞋柜上摆着他们的红本本,封面落着层细灰,却依然鲜艳得像初遇那天的夕阳。
装修完了,通风量了一段时间。
搬进新家的第一晚,唐小满在厨房煮面,宋沉舟趴在地板上组装书架。
暖黄色的灯光里,他忽然抬头:“还记得福利院的床板吗?
你刻的字,我用拓印纸拓下来了。”
宋沉舟从口袋里掏出张薄纸,上面清晰印着“沉舟的烤红薯比星星甜”和歪扭的“我喜欢沉舟”。
唐小满的眼泪突然掉在面汤里,想起十年前雪地里的脚印,此刻都化作眼前人眼底的星光。
周末的清晨,阳光透过纱窗落在主卧的飘窗上。
唐小满蜷在宋沉舟怀里,看他用平板画新家的电路图,指尖划过她腰间的红绳。
“等攒够钱,”他忽然说,“在阳台装个秋千,就像幼儿园那架。”
她望着他镜片后的眼睛,那里倒映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忽然明白,所谓幸福从来不是惊天动地的誓言,而是每个深夜的小夜灯。
22新家的白瓷砖上落着几点暗红,唐小满蹲下身时,手指在地板上停顿了三秒。
宋沉舟正靠在厨房门框上,低着头,鼻子又破了。
“又流鼻血了?”
她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半度,起身时撞翻了洗碗池边的洗洁精瓶。
唐小满,自言自语道:“这是半个月内第四次流鼻血了。”
宋沉舟攥着唐小满的手,温柔的说道:“可能是装修的甲醛影响,打开窗户多通风,过段时间就好。”
唐小满还是不放心,说周末的时候找时间去医院检查一下。
宋沉舟拗不过唐小满,只能同意。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