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是单方面的。”
夜风带来远处食堂的饭菜香,唐小满忽然想起什么,从帆布包里掏出颗水果糖,糖纸在暮色中泛着微光。
“给你,”她塞进他掌心,“草莓味的,和幼儿园时一样。”
宋沉舟捏着糖纸,忽然明白,有些羁绊早在时光里生了根,就像此刻她眼中的星光,和十年前那个替他赶走欺负者的午后,一模一样。
18实验室的冷凝管滴着水珠,这是他连续第三晚在实验室通宵,期末考的压力像块青砖,压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手机屏幕亮起,唐小满发来消息:“考完试带你去吃火锅,锅底要牛油加番茄!”
他刚要回复,指尖突然不受控制地发抖,钢笔在实验报告上划出歪斜的墨线。
第二天清晨的考场里,吊扇吱呀声混着钢笔划过试卷的沙沙响。
宋沉舟咬着笔杆,试图集中精力解那道线性代数题,可视网膜上突然炸开细密的黑点,后颈的冷汗浸透了衣领。
“咚”的一声,钢笔从指间滑落,他猛地栽倒在课桌上,试卷被肘部带得飘向地面,上面的字迹洇着汗渍,像极了小时候在雪地上写的模糊名字。
“宋沉舟!”
监考老师的惊呼刺破空气。
唐小满正在隔壁考场答英语作文,听见响动时笔尖在纸上划出长长的斜线。
她认出那是他的学号,手机在抽屉里震动,是班长发来的消息:“你男朋友晕倒了,校医说要送医院。”
手机“啪”地摔在地上,慌忙的捡起地上的手机。
踩着帆布鞋冲出教室,楼道里的风灌进校服,吹得眼睛发涩。
医院病房的消毒水气味刺得鼻腔发酸。
唐小满赶到时,宋沉舟正躺在病床上,脸色白得像张纸,手腕上扎着留置针。
她轻轻替他掖好被角,指尖触到他冰凉的手背,突然想起小学时他发烧,自己偷跑出院福利院去沉舟家他送退烧药,被生活老师批评时哭得抽噎的模样。
“医生说只是过度疲劳,”她嗓音发哑,“你怎么这么傻,不会累吗?”
宋沉舟勉强睁开眼,看见她发尾沾着考场外的柳絮,校服领口歪了也没顾上整理。
“想拿一等奖学金,”宋沉舟的声音像浸了水的棉花,“这样就能给你买…买你喜欢的绘本。”
唐小满的眼泪突然掉下来,滴在他手背上:“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