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词穷了,嘴唇哆嗦了半天,最终也只干巴巴地挤出一句话:“可……可他毕竟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血浓于水啊,依兰!”
我冷笑一声,眼神像淬了冰:“发臭的肉,若是不及时割掉,只会让自己也跟着一起腐烂,最终万劫不复!”
钱锦丰见状,又开始了他的老一套威胁:“罗依兰!
你给我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以后,我可就真的,真的,不让你再见栋梁了!
你别后悔!”
他眼神紧张,死死地盯着我,似乎还在期待我能像以前一样,因为他这句话而立刻转变态度,痛哭流涕地求他原谅。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得无比轻松:“太好了!
希望钱先生这次能说到做到,千万别再带着他来求我。
我拭目以待。”
他气得瞪直了眼睛,你了半天,最终只憋出一句:“罗依兰,你别以为我真的搞不到票!
我那是……那是懒得去弄!
你给我等着!”
我懒得再与他多费唇舌,摊了摊手,转身打开楼梯间的门,走了出去。
客厅里,钱栋梁正竖着耳朵听动静,见我出来,立刻摆出一副以为我会低头认错、向他道歉的骄傲表情。
直到我目不斜视地从他面前走过,连一个眼神都欠奉,他才意识到情况不对,气急败坏地在我身后咒骂起来,各种难听的话语不绝于耳。
我不气不恼,头也不回地走进祝姐家,关上门,将那些污言秽语隔绝在外。
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敷上一片补水面膜,打开电脑,开始搜索关于线上教育和知识付费的相关信息。
窗外,夜色渐浓。
隔壁,依旧喧嚣。
三天后的晚上,隔壁爆发了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争吵。
声音之大,隔着两道门板,都能清晰地听到里面的内容。
砸东西的声音,女人的哭喊声,男人的咆哮声,孩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原因无他,就是钱锦丰忙活了整整三天,不但没能把新的冬令营入场券搞来,反而被人骗走了三万块钱。
据说,最后一批去美国的补录名单也已经确定了。
钱栋梁,彻底没机会了。
8这是钱栋梁人生中第一次,他的需求没有得到满足。
以前,小需求有他爷爷奶奶无条件满足,大需求有我这个当妈的跑前跑后、想尽办法替他达成。
这一次,是他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