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若惜慕容珩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改嫁病弱残王扶他上位沈若惜慕容珩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文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若惜:“彩蝶从哪来的,就回哪去吧,我们齐王府有你一个吃白饭的就算了,容不下第二个。”桃叶站出来。“小姐,彩蝶是从迎春院里出来的。”“既然如此,就让她回到那里去吧,记得亲手交到鸨母手里,让她好好教教她规矩。”闻言,彩蝶脸上全无血色。沈若惜这意思,是让她回到勾栏院,而且还是做那种最低级的妓子?!她是从那里跟着宁兰雪出来的,自然知道,底层妓子的处境。不行!她不要回去!她好不容易跟着宁兰雪过上了好日子,以后运气好,说不定还能成为齐王的妾室,她才不要去那种地狱!“不,我不去,我不去!”彩蝶叫得撕心裂肺。冷霜嫌她烦,直接打晕了她,带了出去。看着这一切,宁兰雪面无血色。她眼神恨恨的看着沈若惜,但是却一个字都不敢说了。沈若惜宽大的袖摆一甩。“咱们...
《重生后,我改嫁病弱残王扶他上位沈若惜慕容珩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沈若惜:“彩蝶从哪来的,就回哪去吧,我们齐王府有你一个吃白饭的就算了,容不下第二个。”
桃叶站出来。
“小姐,彩蝶是从迎春院里出来的。”
“既然如此,就让她回到那里去吧,记得亲手交到鸨母手里,让她好好教教她规矩。”
闻言,彩蝶脸上全无血色。
沈若惜这意思,是让她回到勾栏院,而且还是做那种最低级的妓子?!
她是从那里跟着宁兰雪出来的,自然知道,底层妓子的处境。
不行!
她不要回去!
她好不容易跟着宁兰雪过上了好日子,以后运气好,说不定还能成为齐王的妾室,她才不要去那种地狱!
“不,我不去,我不去!”
彩蝶叫得撕心裂肺。
冷霜嫌她烦,直接打晕了她,带了出去。
看着这一切,宁兰雪面无血色。
她眼神恨恨的看着沈若惜,但是却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沈若惜宽大的袖摆一甩。
“咱们回去!”
桃叶和一群家丁跟在后面,浩浩荡荡的朝着禹香苑的方向走去。
*
慕容羽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
午膳之后,他和慕容珩被留下来。
仁景帝让他将水灾的各项筹备事宜,跟慕容珩对接。
他原本还怀着一丝期待,希望慕容珩不能胜任这份差事,他能继续去冀南救灾。
然而慕容珩过目不忘,智商异于常人。
大半日下来,所有的事交接得七七八八了。
出宫的时候,慕容羽看见慕容珩也出来了。
他有些诧异。
“九王弟不是在东宫居住么,怎么也出宫了?”
“出来,想见个故人。”
“什么故人?”
慕容珩却没出声。
他俊美的侧脸掩在夜色中,长睫微扇,神色忧郁而冷淡。
风吹过,他一缕墨发贴在玉白的脸颊,让他原本矜冷的气质,平添了几分柔和。
慕容珩突然从怀中摸出一个香囊。
“齐王兄觉得,这香囊怎么样?”
慕容羽有些不明觉厉。
不过还是看了一眼,瞥见上面大气的牡丹,点了点头。
“绣工算的上一等。”
慕容珩突然笑了。
“本王也觉得,牡丹国色天香,适合本王。”
说罢,他将香囊收好,重新放回怀中。
然后准备上马车。
慕容羽喊住了他。
“九王弟留步。”
慕容珩转身。
却见慕容羽欲言又止。
“九王弟,我有些好奇……你以往对治理水灾一事,并不热衷,今日怎么突然一定要去冀南,跟我抢这个差事?莫不是王兄平日里有哪里不周到,惹你生气了?”
“王兄多虑了,你并未惹我不快。”
慕容珩转头,眸色淡淡。
“我只是单纯觉得,齐王兄不足以胜任此事。”
慕容羽脸当下绿了。
但是却不敢发作。
只能眼睁睁看着慕容珩上了华贵的马车,悠悠离去。
他站在原地,半晌,低声咒骂了一句。
“一个短命的病秧子,我倒是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
天色渐暗,晚月挂上枝头。
慕容羽刚回到王府,就听到一阵痛哭声。
他正心烦意乱,被这声音一吵,瞬间怒声道。
“谁在哭丧!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府死了人呢!”
旁边跑过来一个下人。
“回王爷,是宁姑娘!”
闻言,慕容羽气消了大半。
“兰雪怎么了?”
“是……是王妃,今日去了兰苑……”
下人支支吾吾,将今日沈若惜处罚丁乐贤,还有搬空兰苑的事情简单说了下。
慕容羽又惊又怒。
“沈若惜人呢?”
“王妃用过晚膳,现在正在禹香苑歇息。”
慕容羽拧着眉,想了想,率先去了兰苑。
刚走进院子,就见宁兰雪拿着条白绫悬在院中的柳树上,正在寻死觅活。
下面两个丫鬟抱着她,不让她寻死。
慕容羽快步走过来。
“兰雪,你这是做什么?”
“王爷……”
宁兰雪一转头,两个眼睛已经肿成了核桃。
她扔下白绫,扑进了慕容羽的怀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一边哭,一边添油加醋的将沈若惜今日来兰苑的事情,跟慕容羽说了。
她咬着唇。
“虽然我没有名分,但是我与王爷情投意合在先,是她沈若惜横刀夺爱,如今不仅占了王妃的位置,还这般侮辱我!
今日她将彩蝶卖去迎春院,明日是不是就能将我随意打发了?王爷,我这般窝囊的活着,不如死了算了……”
慕容羽听得一阵火大。
他搂着怀中的人儿,又心疼又愤怒。
“兰雪,你放心,你是本王的人,没人可以随意打发你,她沈若惜算什么!我马上就去找她,让那个贱人给你下跪道歉!”
宁兰雪声音哽咽,
“可是她终归是你的正妃,虽然只是个名分,但是顶着这个头衔,她就始终压我一头,王爷,你什么时候休了她?”
闻言,慕容羽身子一僵。
想起今日在御书房的事,他眼神闪烁。
“这件事……兰雪,得从长计议。”
宁兰雪眉头微微蹙了蹙。
但是很快,她便将眼里的不悦压了下去:“没事,我相信王爷,我可以等,即使没有名分受到外人的流言蜚语,我也不在乎,只要王爷心里有我就行。”
听到这话,慕容羽更加愧疚了。
他将宁兰雪扶起来。
“你今日都没怎么吃饭吧?我马上让下人给你准备晚膳,你先吃晚膳,我去禹香苑那边,将沈若惜那个贱人带过来!”
“我听王爷的。”
安顿好了宁兰雪,慕容羽立刻转身出了兰苑。
直奔着禹香苑的方向去。
刚走到门口,却见王府大门被打开。
王德福拿着拂尘走在最前面,后面浩浩荡荡跟着一行宫人。
“圣旨到!”
慕容羽一愣,随即立刻迎上去。
“王公公,夜深了,怎么还劳烦您亲自过来宣旨?”
王德福笑道。
“这是皇上的意思,今日齐王妃有功,皇上特地让我过来给王妃行赏呢,王妃呢?”
——
话音落下,她一甩袖就要走。
方蕙忍不住了。
她从刚刚开始,就在内殿偷听。
原本想看到沈若惜吃瘪的模样,结果却见她来了这么一出。
要是闹大了,于她没好处。
“慢着。”
方蕙扶着宫女的手,缓缓走出去。
“吵什么呢,本宫在殿内就听见你们在争执,吵得本宫的头更疼了。”
她扫了一眼沈若惜。
“你进来吧。”
“是,母妃。”
沈若惜跟在她的身后,眼中露出一丝讥讽。
装不下去了?
一进去,沈若惜就问道。
“母妃怎么突然头疼了,我给您把把脉吧。”
“不必了。”
“身体为重,母妃还是让我看看吧。”
“我说了不必就是不必。”
“母妃怎么一直不肯让我把脉,难不成母妃是没病,故意刁难我?”
方蕙一愣,正要发火,却见沈若惜粲然一笑。
“我说笑的,都知道母妃温婉善良,怎么会做这种无耻的事情,母妃说是不是?”
方蕙:……
她伸出自己的左手。
“既然你一片孝心,那就给本宫诊诊脉吧。”
反正就算是沈若惜诊断出她没毛病,她一口咬定自己头疼,沈若惜也拿她没办法。
沈若惜伸手,搭上方蕙的手腕。
而后,神色突然沉了下来。
“母妃,你这……”
方蕙原本漫不经心,突然见沈若惜脸色这么凝重,一下子也紧张起来了。
“怎么了?”
“母妃脉象看似平稳,但是却似是有虚寒之灶,母妃以前是不是受过严重的冻伤?”
“是有……”
方蕙眼神闪了闪。
她做仁景帝宫女的时候,曾因为犯错被罚过。
大冬天的跪在雪地里两个时辰,膝盖落下了旧疾。
但是这些年养尊处优,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太医也诊过,说这旧疾没什么大碍。”
“哎,目前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是老了可就不一定了,可能还会半身不遂……母妃若是不信我,我也就不便多言了。”
“那你说,本宫该怎么办?”
迟疑了下,方蕙还是开了口。
毕竟上次魏珍珍的事,太医都没看出来,却被沈若惜诊出了中毒。
可见她医术确实好。
“重在调理,等会我会给母妃开个药方,母妃照着抓药吃就行,不过母妃需要忌口,荤腥一年都不能沾,否则会伤脾胃的。”
“一年不沾荤腥?这不是让我做尼姑么!”
“母妃若是不愿,那就不吃,反正也不是说绝对会瘫痪,只是有一半的概率。”
“一半的概率?!”
方蕙惊得声音都变了调。
她紧紧蹙着眉,半晌,极其不愿的挥了挥手。
“罢了罢了,你开个方子吧!”
一年而已,忍忍就过去了!
沈若惜温柔的应了一声,之后拿过纸笔,开始写药方。
她就是故意的。
方蕙确实有虚寒之灶,但是问题不大。
不过她这药方,太医也挑不出毛病。
一年吃斋,就当是方蕙是为自己积点德了。
方蕙扶着额。
“但是本宫的头疾,怎么办?”
“刚刚我诊断母妃的脉象,无碍。”
“但是我就是头疼得厉害。”方蕙叹气,“听说你最近与齐王闹了别扭,还说什么要和离,本宫听说后一夜没睡好,犯了头疾。
我知道,因为齐王对那个宁云雪宠爱有加,冷落了你,导致你心里不满才这般无理取闹,但是你得学会知足,如今你已经是齐王妃了,你有什么不满的?
再说了,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现在只有她宁云雪一个人,等以后后院莺莺燕燕多了起来,你岂不是得闹翻天,成何体统?”
沈若惜将笔放下。
“母妃这意思,齐王要宁云雪做王妃,我不该生气,应该乖乖被他休掉,然后成为妾?”
他抬头。
却见沈若惜目光清明,凝神专注。
白皙的侧脸镀上一层柔柔的光晕,像是不然烟火的圣女。
毫无杂念。
他突然就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狭隘了。
沈若惜伸手按着他的腹部,在他的丹田位置飞快的扎了一圈针。
秦承宣立刻觉得下腹发紧,使不上劲。
“世子不必惊慌,刚开始会有发麻的症状,一会就缓解了。”
她声音轻柔,但是却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秦承宣点头。
沈若惜又让人将准备好的药草拿来,她拿出匕首,用火烤消毒。
“接下来,我会划破你的双腿,敷上毒药,我不会用麻药,会影响效果,这毒很疼,世子要忍住。”
“好。”
他话音刚落,立刻感觉腿上传来一阵疼痛。
沈若惜手起刀落,划开了他腿上的肌肤。
之后用绷带,紧紧将他的双腿缠上了。
绷带上有毒。
顺着他划破的肌肤,立刻渗入了血液。
剧烈的疼痛来得又凶又猛,秦承宣一瞬间差点咬碎牙齿。
他闷哼一声,之后立刻拿出一块布塞在嘴里。
额上瞬间渗上一层汗。
沈若惜瞥了他一眼。
她只是简单的说了下会疼,但是实际上,这毒药深入骨髓,痛得要人命。
没想到他居然连喊都没有喊一声。
倒是个硬汉子,与他温润俊美的长相不太符。
秦眶有些担忧。
“这……还有多久?”
他了解自己的儿子,若不是极致的疼痛,不会露出这种表情。
沈若惜声音淡淡。
“半刻钟就好,侯爷放心,虽然疼,但是不会有副作用的。”
……
此时,门外。
陆琼亦是心绪不宁。
“里面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不知道好没好。”
慕容明华拉住她的手。
“舅母,舅舅在里面呢,你还担心若惜吃了表兄不成?”
“我倒不是怀疑齐王妃,就是……失望过太多次了,原本已经想着,承宣下半辈子就这样了,突然又给了我希望,我怕再次落空。”
陆琼神色复杂。
就在此时,她突然见一个黛青色的身影,在院外徘徊。
陆琼神色一凉。
“谁在那里?躲躲藏藏的,出来!”
闻言,徐凌妙脚步一顿,缓缓走了进来。
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
“见过夫人。”
“你来干什么?”
陆琼神色冷漠。
徐凌妙以前是她的陪嫁丫头,她待她不错。
但是徐凌妙却趁其不备,勾引了秦眶。
秦眶一时糊涂,上了她的床。
陆琼也是世家贵女,脾气刚烈。
当下就要与秦眶和离,是秦眶下跪求她原谅,才留住了她。
原本秦眶是要打发了徐凌妙去青山寺的,但是她却怀孕了,老太太说秦家的骨血不能流落在外,便将徐凌妙留在了府里。
对外就称徐凌妙是远房的旁系亲戚,家里遭难无处可去,过来侍奉老夫人。
而她的儿子,则是以秦家旁系亲属的身份,留在了府里。
这事除了老夫人,武定侯夫妇和秦承宣。
谁也不知道。
徐凌妙垂着眸,低声道。
“我……我也担心世子。”
她抿了抿唇:“大夫人,您也知道,我以前学过一点医术,刚刚我看到了大夫给世子开的药方,那……那都是毒药!”
徐凌妙跪下:“我是怕有人想害世子,就大着胆子过来告知夫人一声。”
闻言,陆琼表情淡淡。
“这事不用你操心,你对外将嘴巴闭紧了就行。”
“可……”
“这大夫是我找回来的,表小姐要是怀疑这大夫,那就是怀疑本公主,知道吗?”
慕容明华插进话。
她虽然笑眯眯的,但是眼神却带着警告。
沈若惜心中百感交集。
看向陈双双的目光也愈加冰冷。
“你是自己还回来,还是要我动手?”
“你说什么呢?”
陈双双十分不满。
“表姐,你人都走了,这些衣服首饰留着府里也是可惜了,我都不嫌弃你用过的旧东西,你反而要我还给你,你做人不要太过分了!”
果然是母女,一样的死皮赖脸。
沈若惜开口道。
“给我扒了她!”
桃叶和雪萍立刻来劲,冲着陈双双就跑了过去。
早就想动手了,今天可算是逮住了!
“啊!你们两个贱婢想干什么!?”
陈双双怒声大叫。
然而没用。
很快,她身上的华服首饰就被扒了个光,只剩一件单衣,可怜兮兮的裹在身上。
坐在院中,披头散发,跟个疯子一样。
何蓉抱着陈双双,又开始了泼妇骂街的那一招。
“哎哟!作孽啊!我们母女怎么这么命苦啊,千里迢迢来投亲,结果被人这么欺负,双双啊,娘对不起你啊!大家都来看啊!沈若惜仗势欺人啊!”
沈若惜理都没理她。
“看看她们还拿了哪些不该拿的东西,去给我搜罗出来。”
“是!”
一群下人涌进二人的房间。
看着从里面抱出的珠宝和瓷器,何蓉捶胸顿足,在地上来回翻滚。
陈双双亦是怒声控诉。
“沈若惜,你当初要嫁齐王府,所有人都反对,只有我和我娘支持你,你如今嫁的这么好,多亏了我们!你不感谢就算了,居然这么狼心狗肺!”
沈若惜一笑。
“既然你觉得我嫁的这么好,回头我让齐王收了你做侧妃,分你点福气,你要不要?”
陈双双瞬间一噎。
“我才不去齐王府!”
沈若惜看着她,突然想起来。
上辈子,陈双双一心想嫁给慕容珩。
只是因为在街上无意间瞥到了慕容珩一眼,被他的盛世美颜折服,天天在府里吵着要做翎王妃。
不得不说,上一世,陈双双的眼光比她好。
“吵吵闹闹的,出什么事了!”
突然传来一声洪亮的斥责声。
众人转头,只见沈天荣蹙着眉,快步朝着后院走了过来。
他身材高大,因为常年领兵作战,皮肤偏黑,脸上布满风霜的痕迹。
但是步伐矫健,双目炯炯,自带一股将领的威严。
“爹!”
沈若惜眼眶一热,提起裙摆就迎了上去。
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沈天荣脸色瞬间转晴。
“若惜,你怎么回来了?”
“我想你了,就回来看看,给你一个惊喜。”
沈若惜笑得眉眼弯弯。
在沈天荣面前,她不由自主的撒起了娇,一副娇憨的模样。
沈若惜拉着沈天荣,还想多说几句,突然瞥见不远处的回廊边,站着一个玄色的身影。
颀长矜贵,姿容俊美。
是慕容珩。
“翎王也来了?”
“是啊。”
沈天荣摸了摸鼻子,压低声音道:“不知道怎么回事,翎王突然说有事要与我谈谈,跟着我回了将军府。”
谁不知道翎王面善心狠,远不如面上看得那么好相处。
况且他跟翎王向来没什么交集。
沈天荣一路上想破了头,也想不清楚这尊大佛为什么找上自己。
一旁,何蓉尖利的声音插进来。
“哎哟大表哥,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看看沈若惜都把我们母女欺负成什么样子了,大表哥,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当初你吃了毒野果,是我娘给你灌了马尿,你才……”
“好了,有什么事之后再说,没看见我有客人在么!”
沈天荣怒喝一声,打断了何蓉的话。
真是。
好端端在翎王面前,提什么他喝马尿。
他堂堂大将军不要面子的吗?
沈天荣这一骂,众人才发现不远处的慕容珩。
纷纷跪下行礼。
慕容珩神色淡淡。
“大将军既然有事要处理,那本王先去客厅等候。”
“下官跟翎王一起!”
沈天荣哪敢让他等。
他不舍的松开沈若惜的手,跟了上去。
看着二人的背影,沈若惜漂亮的桃花眼敛了敛。
慕容珩突然过来……
莫不是知道她回将军府了,特地过来看她的?
一想到此,她心底居然有些小窃喜。
沈若惜在后院等了一会。
期间她发落了何蓉母女,让她们安分待在自己的厢房,并剥夺了何蓉打理后院的资格。
交由雪萍暂时管理。
何蓉本来还有异议,直到沈天荣回来,听到沈若惜的安排,想都没想,直接拍板。
“都按若惜说的做!不论她有没有嫁人,她永远是我将军府的嫡女!”
何蓉硬生生咽下一口浊气。
这个女儿奴!
沈天荣没管何蓉,他拉着沈若惜的手,二人去了前厅。
陈双双揪着何蓉的袖子,气得大哭。
“娘,都怪你,好端端的你非要招惹沈若惜那个疯女人干嘛,刚刚翎王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我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一定毁了!”
“毁了就毁了!你还惦记着翎王呢?都知道他是个短命的,你嫁过去了那也是要守寡的,有什么用?!”
“那我也愿意!就算守寡,那也是泼天的富贵!”
何蓉一噎,突然觉得有几分道理。
而且要是陈双双嫁给翎王了,那她就不用看沈天荣和沈若惜的脸色了!
……
沈若惜跟在沈天荣身侧,绕过院子,去了前厅。
她四下看了看,忍不住问了一句。
“翎王走了吗?”
“走了,与我说了些边境战况的话题,就离开了。”
还真走了?
沈若惜拧眉。
狗男人,究竟搞什么?
到了书房,沈若惜让桃叶将自己亲手做的衣裳拿出来。
“爹,之前皇上赏了我一些上好的蜀锦,我就亲手给您缝制了件衣服,您看看可合身。”
“给我做的?!”
沈天荣眼睛都亮了:“合身!我女儿做的衣服,肯定合身!”
“老爷,这可是小姐连夜赶制的,昨天晚上小姐都没睡好呢。”
桃叶插进话。
沈天荣瞬间眼露心疼。
“傻丫头,这么累干什么,我又不是没衣服穿……这次你回来,我见你都瘦了,慕容羽那个混账,是不是对你不好?”
他也找人去打听过齐王府的事,听到过一些不好的闲言碎语。
但是期间问过沈若惜几次,她都笑着说市井之言,不足为信,她过得很好。
沈天荣见她一心想着慕容羽,套不出话,也只能干着急。
“爹,您别生气。”
沈若惜将热茶朝着他推了推:“我有事要跟您说。”
——
“什么?!这,这不合适吧?!”
井六睁大眼。
桃叶走到旁边,一脚将他踹趴下了。
“让你趴着就趴着,哪那么多废话!”
桃叶自小跟着她长大,机灵勤快,还有点功夫底子。
井六当下就被踹倒在地。
沈若惜一只手搭着桃叶,抬脚踩着井六,上了马车。
上去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他的脑袋,疼得他大叫。
沈若惜坐进车厢内,扬长而去。
井六龇牙咧嘴的爬起来,立刻跑进王府,去跟慕容羽告状了。
慕容羽正在宁兰雪这边,等着沈若惜给他端早膳。
结果没等到沈若惜,等来了井六。
听到井六的汇报,慕容羽心中又震惊又愤怒。
还带着点不安。
昨天沈若惜惹他生气,他原本是想给她点颜色看看,准备今早在早膳上为难她。
可是没想到,她压根就没给自己准备早膳!
不仅如此,现在还独自进宫了。
难不成,昨天说要让宁兰雪做王妃这事,对她刺激太大,她真准备跟他一刀两断了?
一想到此,慕容羽有些坐不住了。
他立刻吩咐井六,也要进宫。
他回头看着宁兰雪。
“兰雪,我若是不跟沈若惜一起进宫,传出去怕是不好,我先走一步,就不陪你用早膳了。”
“王爷慢走。”
宁兰雪面上体贴,心里却十分不悦。
沈若惜那个蠢货,现在倒是学聪明了。
不死缠烂打,改换欲擒故纵了?
*
到宫中后,沈若惜被桃叶扶着下来,刚好见一辆六驾马车驶进皇城。
马车四面都是昂贵精美的丝绸装裹,窗牖镶金嵌玉,华贵无比。
桃叶低声道。
“这是谁啊?好大的排场。”
“是翎王。”
沈若惜声音淡淡。
桃叶转头:“小姐,您怎么知道?”
“几个皇子中,除了他,谁还能有这种待遇,敢这么张狂?”
当今圣上慕容霆,称为仁景帝。
这位帝王只有四个儿子,成年之后,都封王离宫了。
分别是大皇子慕容修,四皇子慕容羽,十皇子慕容澈和九皇子慕容珩。
其中,当属慕容珩比较特殊。
仁景帝后宫之中,原本只有一位皇后苏婉儿,二人伉俪情深,琴瑟和鸣。
帝后感情虽好,但是苏婉儿多年来,一直没有怀孕。
为了江山后继有人,仁景帝便往后宫中纳了几位妃嫔。
之后,陆陆续续有了几位皇子和公主。
但是没想到,皇后苏婉儿在二十七岁时,突然怀孕,为此仁景帝龙颜大悦,还大赦天下。
十月怀胎,不料苏婉儿在生产时遇上难产,拼死生下慕容珩之后,便香消玉殒了。
而慕容珩生下来就体弱多病,随着年岁渐长,宫中所有太医都断言,不仅寿命不长,还难有子嗣。
仁景帝十分悲痛。
原本是准备立嫡子慕容珩为储君,眼下这种情况,只能搁置。
这些年,慕容珩虽然体弱,但是才能却是万人之上。
外能排兵布阵,运筹帷幄,内能治国安邦,郎才独绝。
仁景帝十分疼他,虽然没有立储,但是吃穿用度,处处却都跟储君无异,常住东宫,甚至默许他私自养兵。
为此当时不少大臣都谏言过,然而仁景帝却始终不为所动。
后来众人想开。
慕容珩终归命不久矣,即使养兵,也不会造成多大的威胁。
便也没再提了。
圣上宠他,加上这位翎王本身就张扬肆意,手腕雷霆。
这些年间,慕容珩的名头,响彻京都。
绣着金色爪纹的车帘被轻轻掀起,在日光下,慕容珩半张侧脸露了出来。
桃叶低声道。。
“小姐,翎王居然长得这般好看?”
人人都说九王爷是个病秧子,她还以为骨瘦如柴一脸病气呢。
似是察觉到什么,慕容珩突然转头,朝着这边看了一眼。
一下对上了沈若惜的目光。
他看了她一会,而后缓缓放下了车帘。
沈若惜蓦的想起了之前在茶楼的事。
跟眼前冰冷高贵的男子,联系不到一起。
桃叶眼中是未散去的惊艳。
“都说齐王慕容羽温润英俊,跟小姐般配,我看其实论长相,翎王才是与您更配。”
“桃叶,别乱说话。”
桃叶吐了吐舌头。
她说得本来就是实话嘛。
齐王慕容羽那个伪君子,都是虚名!
……
后宫内,皇后苏柳儿正带着几位妃嫔,正准备带众人看自己新种植的昙花。
方蕙跟在后面。
就在此时,她宫里的人突然过来通报,说是齐王妃沈若惜来请安了。
苏柳儿瞥见,便随口问了一句。
“方妃,是有什么事吗?”
“禀皇后,是齐王和齐王妃今日要过来请安,臣妾恐怕要先行回去了。”
闻言,苏柳儿露出一个温婉的笑意。
“我听说齐王妃沈若惜被称为京都第一美人,一直没仔细见过,不如也让她过来,让本宫看看。”
闻言,方蕙只能答应。
一旁的贵妃秦海棠哼了一声。
“京都第一美人?恐怕也只是空有其表没有内涵,据说缠了齐王很多年,好歹是将军府的嫡女,没有一点矜持可言!”
她是公候嫡女,武将之后。
对于沈若惜的行为,她也略听说过一些,内心很是瞧不上。
为一个男人要死要活。
纯纯的恋爱脑。
蠢死了!
一旁方妃脸上有点挂不住。
她虽然也不怎么在乎沈若惜,但是秦海棠的这番话,无疑是在打自己的脸。
“贵妃,羽儿与若惜青梅竹马,二人的感情从小就很好,成亲后也是伉俪情深,他们二人,是情投意合。”
秦海棠笑。
明显没理会她。
慕容羽跟一个青楼女子的事,她也有所耳闻。
凡事不会空穴来风,肯定是有点什么。
现在在这圆什么呢。
方妃话音落下不久,就见宫人领着沈若惜过来了。
比起往日的朴素,今天沈若惜明显精心打扮过。
端庄大方,明艳动人。
一来,就给一众人行了礼节。
她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
仁景帝后宫人数稀少,主要的妃嫔她都认识。
皇后苏柳儿,贵妃秦海棠,她的婆母方妃方蕙,兰嫔聂玉兰。
还有几个美人,是新面孔。
她一来,皇后就忍不住夸赞。
“都说齐王妃倾国倾城,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沈若惜躬身。
“皇后娘娘谬赞了,娘娘才是风华天下。”
苏柳儿是先皇后苏婉儿的亲妹妹,宽厚仁慈,是慕容珩的姨母。
慕容珩没有母亲,一直在她膝下长大的。
沈若惜爱屋及乌,也对苏柳儿尊敬了几分。
这番话,说得苏柳儿很是开怀。
又称赞了沈若惜几句。
秦海棠冷不丁道。
“齐王前段时间不是去避暑山庄了么?本宫的女儿明华公主前段时间无聊,也去了避暑山庄游玩,无意中看到了齐王,他身边还跟了一个女子。”
秦海棠转头:“沈若惜,听明华说,齐王身边的人,不是你?”
闻言,方蕙神色微僵。
秦海棠仗着娘家显赫,在宫中一直目中无人。
而且一直瞧不上她,跟她关系很差。
要是知道他儿子又是带了宁兰雪去避暑山庄,还不知道怎么笑话她。
想到此,方蕙立刻看向沈若惜。
“若惜,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说。”
她知道,沈若惜对她儿子一片痴心。
肯定会维护慕容羽的声誉。
沈若惜立刻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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