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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零:拯救一家短命鬼全文

红薯藤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不得不说,几个见多识广的服务员,还真是挺会猜,一猜一个准。实际让几个人比较吃惊的,是那个小姑娘刚刚数钱的速度,那手法,跟她们在银行看见的差不多。别说几个服务员,就连老沈家自家人,都被沈红梅刚刚查钱的速度,给惊住了。现在最大面额的钱已经有一百元的了,但秦大庆拿来的钱,应该有谁家存放的现金,所以还有不少十元一张的。一千五百块,那也是厚厚一沓,可那些钱在那个小姑娘手里,刷刷几下,就点完了?对于秦大庆这种人,沈红梅可不相信他说一千五就是一千五。所以急于查钱的人,就忘了在众人面前藏拙。直到看见大家都瞪着她,沈红梅才意识到,现在大多数人数钱,都是一张张摆着数,只有银行那些专业的人,才会像她这样。好在大家还有正事要办,并没人问她咋学会这样数钱的,...

主角:沈红梅黎薇薇   更新:2025-05-05 13: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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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红梅黎薇薇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八零:拯救一家短命鬼全文》,由网络作家“红薯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得不说,几个见多识广的服务员,还真是挺会猜,一猜一个准。实际让几个人比较吃惊的,是那个小姑娘刚刚数钱的速度,那手法,跟她们在银行看见的差不多。别说几个服务员,就连老沈家自家人,都被沈红梅刚刚查钱的速度,给惊住了。现在最大面额的钱已经有一百元的了,但秦大庆拿来的钱,应该有谁家存放的现金,所以还有不少十元一张的。一千五百块,那也是厚厚一沓,可那些钱在那个小姑娘手里,刷刷几下,就点完了?对于秦大庆这种人,沈红梅可不相信他说一千五就是一千五。所以急于查钱的人,就忘了在众人面前藏拙。直到看见大家都瞪着她,沈红梅才意识到,现在大多数人数钱,都是一张张摆着数,只有银行那些专业的人,才会像她这样。好在大家还有正事要办,并没人问她咋学会这样数钱的,...

《重回八零:拯救一家短命鬼全文》精彩片段


不得不说,几个见多识广的服务员,还真是挺会猜,一猜一个准。

实际让几个人比较吃惊的,是那个小姑娘刚刚数钱的速度,那手法,跟她们在银行看见的差不多。

别说几个服务员,就连老沈家自家人,都被沈红梅刚刚查钱的速度,给惊住了。

现在最大面额的钱已经有一百元的了,但秦大庆拿来的钱,应该有谁家存放的现金,所以还有不少十元一张的。

一千五百块,那也是厚厚一沓,可那些钱在那个小姑娘手里,刷刷几下,就点完了?

对于秦大庆这种人,沈红梅可不相信他说一千五就是一千五。

所以急于查钱的人,就忘了在众人面前藏拙。

直到看见大家都瞪着她,沈红梅才意识到,现在大多数人数钱,都是一张张摆着数,只有银行那些专业的人,才会像她这样。

好在大家还有正事要办,并没人问她咋学会这样数钱的,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饭店墙上也有个大挂钟,这个时间,不抓点紧,今天办不成,明天他们就还得往县里跑一趟。

他们着急,秦大庆更急,所以街道那边的介绍信早都开好了,民政局那边,他二姐应该也早找好人了吧?

不然现在离婚可没那么容易,不说给不给你离,就这通调节,没个一年半载的,谁能离的成。

几个人赶到民政局的时候,苗雅芝和一个年轻女人已经等在那了。

上辈子沈红梅肯定见过秦雪娟,但时隔这么多年,她早把这人忘干净了。

但只一眼,她就断定,和苗雅芝站在一起的那个年轻女人,肯定是老秦家的二女儿。

这年月就烫着大波浪,穿在身上的棉服也是那种修身的,模样虽不是那种倾国倾城的长相,反正没她小姑,也没她好看。

但这女人那双会说话的丹凤眼,和那两道微微上挑的细眉毛,特像老一辈的一个电影演员。

任何时候一白都能遮百丑,更何况秦雪娟这模样,还称不上丑。

所以比她们看着不知要白了多少度的秦雪娟,在众人眼里,绝对是大美人一个。

秦雪娟见几个人过来,并没有像苗雅芝那样,对他们这些人又是瞪眼,又是小声骂着什么。

不但没骂,这人还递过来一个大包裹给沈爱平,声音也是柔柔的,说道:“爱平,这是你的东西,二姐都帮你收拾好了。”

对这个大姑姐,沈爱平太知道她是啥样人了。

这人最会在人前装好人了,实际骨子里,比她妈也好不了多少。

见沈爱平啥都没说,秦雪娟也不恼,依旧笑盈盈的,“爱平,之前是二姐不好,光顾着忙工作,都没顾及到你的感受,这些年辛苦你了。”

说着秦雪娟还瞪了一眼秦大庆,一副对自己这个弟弟,很是生气的样子。

随后又道:“今天大庆去找我,说了你们的事,唉两个人的事,二姐也不好插嘴。”

“不过你这些年帮我们家干了不少活,刚刚我给大庆拿了四百块钱,他给你了吧?”

半天就看秦雪娟一个人在表演,沈爱平只是在她说到钱的时候,才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秦雪娟出钱这事。

这正是秦雪娟想要的效果,她可不想秦大庆离婚后,外面都在传,她是如何欺负自家兄弟媳妇的。

沈红梅也不想争这一时之气,她现在就想赶紧让小姑恢复自由身,她记得两个小时候后,还有一班去省城的火车。


沈书记咳咳两声,掏出一根尖尖细细的铁丝透了透烟袋锅子,继续吧嗒吧嗒的抽着。

两个同岁的孙女在一个班里读书,一个把把考试是前面的第一名,一个把把是倒数第一。

从小学开始就是,要不是他这个当大队书记的爷爷,沈红叶估计还在小学里蹲着呢。

合着他厚着脸皮把沈红叶送进了中学,她就是这样回报他这个爷爷的?

沈书记真是越想越气,他也是刚刚才知道,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孙女,为啥学习不好。

至于老闺女的事,他开始也和婆娘一样,肯定是不赞成离婚。

可名声在重要,还能重要过一条人命?

他与其在赌秦大庆不敢把人往死里打,还不如像红梅说的那样,让老闺女回家来。

刚刚沈连举只是咳嗽两声,所有人就都闭上了嘴,就连沈红梅,都把目光定在他爷那边,一副等着她爷指示的样子。

终于,抽完最后一口烟后,沈连举站起了身。

刚刚老头一直蹲在窗根底下抽烟,瞧见地下那一堆黑灰,沈红梅心里直突突。

吸烟有害健康这几个字,现在还没人说,但在二十年后,那可是连烟厂大门口都贴着这样的字眼。

“老闺女,你那事,你自己做主吧。”

沈书记走过来,先满眼心疼的拍拍闺女,随后又补了一句:“红梅说的对,红叶的名声好不好,能不能嫁的出去,跟你离不离婚没关系。”

她爷这话一说,等于是同意她小姑离婚了,沈红梅顿时信心百倍的拉起小姑的手,用力握了握。

“爹……”沈爱平只喊出这一个字,就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

“哭啥,听红梅的,家里这边你放心,有爹在,没人敢说啥。”

沈书记说完这番话,还眼神不善的扫了一眼秦大庆,转过脸,又阴嗖嗖的看了一眼杨桂兰。

这老头的威严可不是装出来的,眼见连秦大庆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沈红梅顿时嘚瑟起来。

“好的爷,这事交给我,您就放心吧,我保证不会让小姑吃亏的。”

“嗯。”

沈书记这声嗯代表的意思可多了。

然后就大烟袋往腰里一别,背着手,往大门口走去。

“老头子,你干啥去啊?”沈老太太一看老头子要走,顿时慌了,赶紧扭着小脚就要去追。

“奶,奶,你刚刚不是听见了吗,我爷把我小姑这事,交给我了。”

“我跟你说奶,我爷那可是干大事的人,像我小姑离婚这事,属于咱们家的家务事,就不用我爷管了哈。”

沈红梅一边说,一边把她奶往回拉,嘴里还自信满满的叨叨着,“咱们大湾村有一百多户,你说我爷每天都有管不完的事,咱们家这点小事,有我就足够了。”

沈书记听见大孙女这话,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老婆子天天唠叨他,就吃饭睡觉的时候才能看见人影。

是,他是忙,可他这不是官身不由己吗。

今天还是孙子去喊他,说秦大庆来了,他才回来,把这个老姑爷训了一顿。

沈书记现在也想明白了,这人哪次不是答应的好好的,可一转脸,就对他老闺女拳打脚踢。

闺女是自己亲生的,又是家里最小的,知道她在婆家过的不好,他这个当爹的咋可能不心疼。

所以他当初就说,非要找啥城里上班的。

那时要是听他的,在附近几个村子,扒拉着挑一挑,就凭他沈连举的闺女,谁敢给气受。

可一个个的,就不听他的。

也怪他看人不行,当初秦大庆在革委会上班,后来这小子又去了运输公司。

他也是看人长得人模狗样的,又很会说话,这才答应把闺女嫁给他。

红梅说的对,他们一直劝爱平忍一忍,等年纪大了就好了。

可这日子要是好忍,爱平也不会造成今天这样,都快瘦的没人形了。

实际这次闺女回来,沈书记瞧见沈爱平这样,也动了让老闺女离婚的念头。

但这话闺女自己不说,二儿媳妇又在一边添油加醋,老婆子也说这日子还能过。

要说还得多读书,眼看大孙女因为她小姑,像变了个人似的,沈书记就把沈红梅这变化,归到了孙女读书多上。

躲在大门口探头探脑往里张望的左邻右舍,一瞧大队书记出来了,赶紧都缩着脑袋,往回退。

“哎呦你说我家小三子干啥去了?”左邻退的不及时,冲着远处喊道:“小三子,你赶紧给老娘滚回来,把猪喂了。”

右舍一听左邻这样喊,也灵感一来,喊了起来,“孩子他爹,你捡粪去了?”

然后等沈连举走远了,几个妇女又赶紧聚拢到一起,探着脑袋往老沈家院里张望。

嘴里还啧啧啧的发表着自己的见解,“我滴个奶奶,早我咋没发现,建国家这大丫头,这嘴吧这是随谁了?”

“随她那个妈了呗,当年那个黎知青,你别看那小细腰,风一吹就要倒的样子,可要真闹起来,啥时候吃过亏。”

“哎呦你这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可不咋的,还真是。”

她爷奶家这个大院子,当初为了要两个大菜园子,所以大门口离屋门口的距离,二十米肯定是有了。

在闹闹哄哄的情况下,沈红梅居然还能听见大门口几个妇女的议论声。

而且连她们都说了些啥,她都一字不落的听的真真的。

她这听力啥时候这样好了?

还没意识到自己和上辈子已经发生了变化,沈红梅此刻的注意力,依旧在秦大庆那边。

她今天无论如何,都得让小姑和这人把婚离了。

这件事谁反对都不行,就算小姑自己反对,她都不会答应。

更何况她现在还有了她爷的支持。

秦大庆家亲戚有在县里当大官的,她爷要还想继续当这个大队书记,放权给她,到时也有话说。

沈红梅知道她爷是咋想的,小老头还是很看重他那点权利的。

“行了,接下来咱们继续谈离婚的事。”沈红梅看向秦大庆,“你是进屋谈?还是继续站在这里说?”

“在哪都一样,这事有啥好谈的,几句话的事。”

秦大庆说完,又扫了一圈这院里的人,问道:“这个家这么多人,你确定你能做得了大家的主?”


像这种官二代官三代,只要能熬过那十年,未来不管干啥,脚下的路,都有人给他们铲平,打扫干净,还得铺上红地毯,请他们踩上去。

人比人那必须得好好活着。

沈红梅又是只一眼,就把视线转回到了老爷子身上,淡笑着和老人家道谢。

老头也不知是喝了酒,还是刚刚卡的那一下,咋红光满面的,而且还一直在笑。

貌似笑的还是他那个孙子?

见两个人都走了,她爸和两个堂叔,包括车老板都杵在那,没一个人动手夹菜,去拿馒头。

“大家别客气了,这顿是人家请的,你们就放心大胆的吃吧。”

正好羊肉溜白菜这时候也端上来了,一五五的态度明显好了不少,说道:“你们的菜上齐了,馒头是二十个,都在这呢,吃不完,我们这里有纸袋,你们也可以带走。”

“好,谢谢姨。”

沈红梅和一五五道完谢,转回头见大家还愣在那,赶紧带头拿起一个馒头,又夹了一口菜,给大家打个样。

“妈呀,真能吃啊。”沈小山感慨了一声后,也赶紧抄起一个馒头,大口咬了下去。

“爸,你和我刘大爷,大叔,你们也都吃啊。”沈红梅挨个让完,又把自己手里的大馒头一分为二,递给小姑一半,说道:“小姑,我一碗面就差不多了,馒头只能吃半个了。”

别看沈爱平瘦,可能是长期吃不饱的缘故,实际这人的饭量一点都不比几个男同志小。

在沈红梅一再强调,这顿饭可以敞开了吃,大家才风卷残云,一阵功夫,两道菜就剩下点汤了。

最后这点汤,都让沈小山蘸着馒头吃了。

二十个大馒头,最后只剩下十个,一五五给找来两个牛皮纸袋子,他们这边刚装好,秦大庆就急火火的冲了进来。

依着苗雅芝,这钱他们一分钱都不能给。

开始秦大庆还想听他妈的,去找他四舅,想给几个人安上个罪名,都抓起来,这样他不就不用给沈爱平钱了。

可巧了,苗振生刚开完会,刚得到通知,京里来了一位微服私访的老领导,人都已经到他们青河县了。

刚满四十岁,自认为自己还有上升空间的苗振生,肯定不愿意这时候替外甥背这个定时炸弹。

把没犯错误的几个平民老百姓都抓起来,还要凭空给几个人安上罪名,这件事万一被人捅出去……

那他可就不是还能不能升职的问题了,而是这身衣裳,怕是都要换成囚服了。

别说秦大庆只是自己的外甥,就是亲儿子,这时候他也不能冒这个险。

尤其在他一再逼问下,秦大庆只得实话实说,说自己已经和单位的一个售票员,怀上孩子了,这婚他必须得离。

苗振生一听,立刻和秦大庆拍了桌子,警告他赶紧给沈爱平钱,赶紧让她消停把婚离了。

否则还真不是吓唬他,这件事要是闹开了,现在全国都在搞严打,青河县也打算抓一波,他可不想自己的亲外甥,被人当典型给毙了。

“尤其你那个老丈人……”

苗振生压低了声音,“那是普通农民吗?那人当了二十几年的大队书记,你觉得他是好惹的吗?”

不不,他四舅对老沈家的了解太少了,那家人可不是他那个老丈人不好惹,而是那个沈红梅。

听了他四舅这话,秦大庆哪里还敢嘚瑟,赶紧回去找他妈。


“我确定……”

“你确定个屁。”

这死丫头今天这是冲着谁了?

这嘴叭叭的,居然把老头子都给说活心了。

沈老太太也看出大孙女的反常了,心里嘀咕着,半天才找回自己的权威,挥舞着胳膊,过去就给了沈红梅一巴掌。

“反了你了,我还活着呢,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来当。”

沈老太太这边骂完大孙女,又大声吼起了老闺女,“爱平,你别听这死丫头的,离啥婚离婚,赶紧跟着大庆回去好好过日子去。”

被打断话的沈红梅也恼了,拉着小姑指给她奶看,“好好过日子,奶,你不瞎吧?我老姑身上那些伤,你可以说没看见,可这脸上的伤,还有这头发,被薅掉这么多,你难道都没看见?”

她咋没看见,她老闺女当年为啥能嫁进城里,还不是因为长相好看。

想当初吴媒婆来提亲的时候,说的多好多好,秦大庆也一再和他们保证,会对爱平好。

可三天回门的时候,她就看见老闺女身上有伤,一问,说是秦大庆结婚那天喝多了,把她给揍了。

然后秦大庆就起誓发愿的,说以后再也不会了。

可这六年,她闺女身上的伤,始终是旧伤还没等好,就又添新伤。

沈老太太抹了一把干巴巴的脸,把流下来的眼泪擦干净,咬咬牙,说道:“你老姑不生孩子,是咱们有错在先,怪不得人秦大庆。”

“哈哈,奶你这话可要笑死人了。”

沈红梅这话说完,还真的大笑起来,只是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

和她奶,一时半会肯定说不通,沈红梅又转头看向秦大庆,恨恨的说道:“秦大庆,我知道你外面已经有人了,而且那女的还怀上了。”

这事上辈子,在她小姑死后,他们家人才知道真相。

不过好像那女的在秦大庆被抓之后,又供出来一个奸夫,还说那孩子并不是秦大庆的。

所以说,她小姑结婚五六年都没怀上孩子,病还不定在谁身上呢。

她现在可不管那孩子是谁的,反正现在秦大庆认为那孩子是他的,这件事就好办。

“啥?”沈老太太一听大孙女这话,立刻嗷的一嗓子,“红梅你这话从哪听来的?是真的吗?”

沈红梅并没有去理会她奶的惊呼声,看她小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想必这件事她小姑肯定早都知道了。

沈红梅继续盯着有些心虚的秦大庆,说道:“这件事我们要是去你单位反应,你觉得你那个工作还能保住吗?”

“乱搞男女关系,好像还会被判刑吧?”

她也是刚想起来,这时候是八三年,何止会被判刑,严重的都有可能会吃花生米。

秦大庆这时也反应过来了,赶紧嘴硬的说没有这回事,都是沈红梅瞎说的。

“有没有这回事,县城就这么大,你觉得你捂得住吗?”

“秦大庆,不管你犯的是重婚罪,还是想要把我小姑打死,给你们腾地方,你的未来,都是一颗花生米的下场。”

上辈子她爷真就拼着大队书记都不干了,最后还真就把秦大庆送进去,没多久,就被枪毙了。

这人能在取消革委会的时候,调去运输公司当调度,就冲这一点,可见秦大庆家在江河县的势力肯定不小。

实际上辈子她就怀疑过,她老叔那两条腿,残的有些奇怪。

在他们家现在实力还不如人家的时候,她只求能保住小姑的命,先把婚离了。

至于以后,嗯,慢慢来,一个都跑不了。

有了沈书记走时那番话,现在一家人就沈老太太还在犹豫,担心闺女离婚后,因为不能生养,后半辈子无依无靠,可咋活啊。

还有就是拿了秦大庆好处的杨桂兰,见秦大庆一直在偷偷给自己使眼色,她也不明白他是想离?还是不想离?

因为看不懂,杨桂兰也不敢开口乱说。

半天只有沈红梅的声音响在院子里,她这边一住嘴,立刻院里又变得只剩下沈老太太和沈爱平的低泣声。

秦大庆现在也有点脑袋瓜子嗡嗡的,这丫头越说越玄乎,他也不知道沈红梅对于他的事,掌握多少。

几次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杨桂兰那边,这女人刚刚拿了他送的两条肥皂,两条毛巾,咋没告诉他,老沈家还憋着这样的大招呢。

杨桂兰实在是被秦大庆看的有些心虚,鼓足勇气站出来,说道:“你这丫头,你小姑要真离婚了,那可真就只能嫁给瞎子瘸子了,不然谁家愿意要她一个不能生养的。”

这人说完,担心自己被怼,就想把沈老太太拉到自己这边,看向自家婆婆问道:“娘,你说我说的对吧?”

沈红梅不等她奶接话,就大眼睛瞪过去,哼道:“为什么一定要嫁人,我小姑以后有我和红军养着,生不生孩子重要吗?”

“你,你……”

“你什么你,杨桂兰,我说的话你是不是忘了?还是你非要我把你和秦大庆那点破事说出来?”

一直抄着袖子蹲在窗跟底下的沈爱国一听这话,再也不是事不关己的态度了,蹭的一下就跳了起来,冲过来问道:“红梅你说啥?你二婶和秦大庆能有啥事?”

她哪知道杨桂兰和秦大庆之间有啥事,她就知道杨桂兰没少拿秦大庆给的好处。

不过身为杨家店一枝花的杨桂兰,现在看着比她小姑还要俊俏丰满,而且这两个人此刻还都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不会真有点啥事吧?

沈红梅也不说话,就是笑眯眯的看着杨桂兰,就把对方给看的哇的一声,捂着脸就跑回屋去了。

沈老太太还处在女婿已经和人怀了孩子那句话里没出来,不然早踮着小脚,一边追打杨桂兰,一边骂了。

“呜呜,这可咋整,这婚要是真离了,我爱平以后可咋见人啊。”

沈老太太这话也不知说给谁听的,反正没人回答她就是了。

杨桂兰一跑回屋,沈爱国也不追着沈红梅问他媳妇和秦大庆之间啥事了,气哼哼的也跟着跑回屋去了。

沈红梅再次转向秦大庆,恶狠狠的说道:“想活命,就老老实实的和我小姑把婚离了,该给我小姑的,一分都不能少了,否则,我为啥把我爸追回来,咱们就来个鱼死网破,看谁输不起。”


对对,这个时代还有粮票这种东西,不过应该用不了几年,这种东西就要从市面上消失了。

我们国家的物价是这样的,挨饿年头只要和粮食有关的吃食,总之只要是能进嘴里顶饱的东西,就没有便宜的。

反而这些年,温饱问题差不多已经解决了,粮食价格也就没那么高了。

尤其这时候已经不需要偷偷摸摸的去黑市交易了,市场经济了,买卖自由了,价格很自然的就被打压下来了。

不过看这样,这时候的物件已经有了要涨起来的趋势,没看打卤面都三毛钱一碗了吗。

正好那位一五五的阿姨刚下完单子,拿着从自己身边路过,沈红梅转头问道:“姨,打卤面都啥卤?”

不是都点好热汤面了吗?

一五五女服务员心里虽然有气,但却不敢表现出来,回道:“芥菜疙瘩猪肉卤,酸菜卤,土豆卤,还有辣椒酱,大冬天的还能有啥,也就这几样。”

听着感觉还不错,尤其她想吃酸菜卤了。

沈红梅说道:“那就给我们换几碗打卤面吧,要酸菜卤,芥菜疙瘩猪肉两种卤可以吧?”

“可以是可以,不过要两种卤那得加二分钱。”

“行,我们加钱。”

“六碗面一块八角钱,再加上二分钱,总共一块八角二分。”

另一个服务员噼里啪啦在算盘上扒拉几下,喊出了沈红梅早就准备好的钱数。

这点小账,他们家沈红军都能秒算出来,还用扒拉啥算盘。

沈红梅对于这个时代的人,并没有瞧不起的意思,就是对这几个人的态度,那是真心看不上。

大锅饭马上就要吃到头了,像这种围在炉子边嗑瓜子,吃花生,烤土豆片就给开工资的好日子,已经开始倒计时了。

这几个人还不知道珍惜,还在这看见有客人进来吃饭,虽然嘴上没说啥,但那眼珠子一个个的,都快看不见黑眼珠了。

起来拿东西时,也都是摔摔打打的,就好似他们吃饭不付钱似的。

这个时代的人对于国营饭店服务员态度不好这事,早都习以为常了。

没看大家都没啥反应吗,他爸和他大山叔甚至脸上还都带着笑,似是在安慰她小姑,马上就要脱离老秦家了,不是坏事。

当然不是坏事,她就是兜里钱不多,而且这钱还是她奶给的。

不然一定得给几个人点二两粮食酒。

那种高度数的散白酒,喝一口辣辣的,那才够味。

顺着酒香沈红梅瞧了一眼坐在角落里慢慢悠悠吃面的祖孙俩,爷爷面前有一盘花生米,一盘榨菜炒肉丝,酒杯里的酒,大概还有一两的样子。

她就说吗,怎么进来就闻见酒香了,原来是有人在喝酒。

老爷子一口花生米,一口酒,吧嗒的还挺香。

不过好像坐在他对面,背对着自己的那个小伙子,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沈红梅知道这两个人是祖孙俩,并不是猜测的,因为就在刚刚,那个小伙子还大声劝阻他爷少喝点。

可老头也不知是高兴的,还就是贪杯,反正一口一口的,喝的那叫一个痛快。

因为是手擀面,时间并没有那么快,好在他们这边还要等车老板和沈小山。

沈红梅溜溜达达转一圈,正要回去他们那桌坐下,正在这时,就听爷孙俩那边突然传来了孙子的呼声。

“爷,爷,你怎么了?”

孙子的喊声很大,一瞬间,屋里的人,包括她小姑都把视线转向爷孙俩那边去了。

沈红梅只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别说她还是个专业的大夫,几十年后,差不多人人都知道,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救治。

出于医生的一种本能,沈红梅赶紧冲过去,指挥着小伙子,“你这样,双手交叠在老人家这个位置,用力,对,就这样。”

老人的个子很高,就她这小胳膊小手,肯定不如老人的孙子操作起来效果好。

果然,刚刚只知道给老人拍背的小伙子,听了沈红梅的建议,没几下,老人就从嘴里吐出一颗花生米。

随之也能喘上气了,没一会,面色也恢复了。

“谢谢你小姑娘。”老人能说话了,第一句先和沈红梅道谢。

“没事的爷爷,正好我懂这个。”沈红梅说完,又看了一眼那个已经见底的酒杯,想想还是没忍住,叮嘱道:“爷爷,您这个年纪,最好还是少喝点酒。”

“哈哈哈,小姑娘,你这口气,和我孙子一样。”老爷子说着,还抬头看了一眼他孙子。

沈红梅也是这时候才注意到小伙子的长相,愣了一下,这小伙子长得,还,真是挺好看。

她不追星,也从不会像医院里那些个小护士,年轻大夫那样,只要看见个长相不错的男大夫,就会犯花痴。

有时来个长相不错的患者,或是陪护,她们都会各种讨论,甚至有人还会主动去送温暖。

她不是冷血,她是经历太多,亲人一个个逝去,要忙着学习的同时,她还要忙着给自己挣学费。

一个小姑娘想要挣钱,而且还是个漂亮姑娘,要保护好自己的同时,还想要把钱挣到手。

那些年的心酸,足以让沈红梅一看见男人就绕着走,实际上辈子,她都已经做好了独身一辈子的打算。

只可惜,她的一辈子太短了,三十岁就嘎了。

头一次有姑娘对自己这张脸只看一眼,就转开了,而且那眼神,还冷冷的。

曾曦年忍不住追随着沈红梅的身影,去到另一桌,见那边还有好多人,才收回自己的视线。

和满眼笑容的爷爷对上,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曾曦年重重的哼了一声,“您还好意思笑,我就说您不该喝那么多酒,花生米以后也别吃了,刚刚真是太危险了。”

刚刚有多危险,那种无法呼吸,觉得自己都摸到阎王爷鼻子的感觉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那个小姑娘小小年纪,怎么懂得这种救治?

曾老爷子收回视线,转向孙子叮嘱道:“小姑娘教你的方法不错,改天回去,你把这个方法,和队伍上的人都说说。”

“知道。”

“对了,我看那边又来两个,有六个人,还有四个大男人,一人就吃一碗面,肯定不够吃。”

“您啥意思?”

“你个笨小子,人家救了你爷爷的命,你不说过去找人问问姓名,要个地址联系方式,也该给人买几个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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