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凝姬御苍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妃世无双:摄政王他甘愿称臣 全集》,由网络作家“南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夫人对上她煞冷的眼神,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停止了流动似的,生生打了个寒颤。沈凝不再理她,亦不顾沈时安的挣扎,粗暴地拽着他往外走去。国公府很大,护院很多,从海棠院通往前厅的路很长。稍后如果动起手来,必定是双拳难敌四掌。何况镇国公府有私兵,有兵器。沈凝仿佛已经看到了漫天箭矢飞射而来的画面。若是在外面平坦开阔之地,她拼着一死也总能逃出生天,可国公府里道道围墙拦着,若有人不间断地拼杀,她只怕会体力不支……沈凝心里不断地思索着,稍后该如何在死路中开辟出一条生路来。曾经再难的处境她都熬了过来,没道理重活一世还要坐以待毙。只是沈凝没想到,生机已不用她自己寻找,有人给她递了一条通天大道。抵达前厅,镇国公和沈家小辈都已到齐,老夫人也在嬷嬷搀扶下缓缓走来...
《王妃世无双:摄政王他甘愿称臣 全集》精彩片段
沈夫人对上她煞冷的眼神,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停止了流动似的,生生打了个寒颤。
沈凝不再理她,亦不顾沈时安的挣扎,粗暴地拽着他往外走去。
国公府很大,护院很多,从海棠院通往前厅的路很长。
稍后如果动起手来,必定是双拳难敌四掌。
何况镇国公府有私兵,有兵器。
沈凝仿佛已经看到了漫天箭矢飞射而来的画面。
若是在外面平坦开阔之地,她拼着一死也总能逃出生天,可国公府里道道围墙拦着,若有人不间断地拼杀,她只怕会体力不支……
沈凝心里不断地思索着,稍后该如何在死路中开辟出一条生路来。
曾经再难的处境她都熬了过来,没道理重活一世还要坐以待毙。
只是沈凝没想到,生机已不用她自己寻找,有人给她递了一条通天大道。
抵达前厅,镇国公和沈家小辈都已到齐,老夫人也在嬷嬷搀扶下缓缓走来。
沈凝带着沈时安出现的那一刹间,数双眼睛齐刷刷落到她脸上,除了厌恶就是憎恨,再也没有往日对女儿和妹妹的疼爱。
“大姐。”沈嫣红着眼眶走过来,像是担忧得一夜没睡,“你先放开大哥好不好?我们都是一家人……”
传旨太监显然没料到会看到这样一幕,一双眼疑惑地看着沈凝和被她牢牢钳制住的沈时安:“沈姑娘,这是……”
“周公公有所不知,沈家这是出了个孽障!”沈老夫人迫不及待地开口,一副痛心疾首的语气,“孽障啊。”
传旨太监目光落在沈时安脸上:“沈公子犯了何事?”
沈老夫人一僵,连忙开口:“不不,不是时安,老身说的孽障是沈凝,她……她她……唉!”
传旨太监了然,目光对上沈凝那双冰冷刺骨的眸子,心头微微一悸,表情忽然变得玩味起来:“沈家人接旨。”
沈老夫人一僵,赶紧携家人一起跪了下来。
“沈凝。”镇国公冷眼看着沈凝一动不动,如木雕一般站着,右手还牢牢掐在沈时安脖子上,不由震怒,“跪下!”
“沈大姑娘不跪也可以。”传旨太监连忙开口,嘴角的笑意带着几分微妙的深意,“实不相瞒,国公大人,这是一份赐婚圣旨。”
话音落地,沈家所有人骤然僵住。
“把沈大姑娘赐婚给摄政王的圣旨。”传旨太监笑呵呵地弯腰,把圣旨递到镇国公手上,“咱家就不宣读了,皇上说沈家嫡长女沈凝姑娘蕙质兰心,柔顺谦恭,跟摄政王最是般配。”
镇国公府所有人呆呆地看着传旨太监,像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蕙质兰心?柔顺谦恭?
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沈老夫人震惊:“赐婚给摄政王?”
传旨太监点头:“皇上以前就觉得沈姑娘特别合适,只是听闻沈姑娘跟秦家公子有婚约在身,就没好过多干涉,听说昨日秦公子退了婚,皇上觉得这是沈姑娘跟摄政王的缘分。”
沈家人呆若木鸡。
他们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皇上只听闻秦家退婚,没听闻秦家为什么退婚?
赐婚给摄政王?
怎……怎么可能?
这份圣旨真的是皇上所下?皇上尚未亲政,就敢擅自做主给摄政王赐婚?
他的皇位是坐腻了?
那摄政王呢?他是什么反应?
他会任由皇上给他赐婚?
摄政王知不知道沈凝昨日失了清白,如今已是不洁之身?
“国公大人。”传旨太监不解地看着沈家人僵滞的表情,“这反应可是惊喜过度?”
镇国公回神,慌张开口:“公公,赐婚一事摄政王可知晓?”
传旨太监点头:“摄政王自然是知道的。”
“那……摄政王同意?”
传旨太监笑着点头:“同意。”
“可是……”镇国公一副六神无主的表情,“摄政王可知道……可知道沈凝昨日出门时遇袭,已经……已经……”
“摄政王只说三日后成婚,迎娶沈家嫡长女沈凝,没说其他的。”传旨太监笑意淡了一些,“国公大人若真不放心,不如亲自去摄政王府问问。”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带着几个小太监就要离开。
“公公稍等。”沈凝终于开口,嗓音冷漠,“我还有话要说。”
传旨太监转过头,态度无比恭敬:“沈姑娘。”
“摄政王要娶我?”
“是。”
“娶活的还是死的?”
传旨太监愕然,下意识地开口:“自然是娶活的。”
“如果新娘死了或者残了呢?”
“这……”传旨太监干干一笑,“若摄政王认为这是对他的挑衅,只怕整个国公府都会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劫难。”
“知道了。”沈凝终于大发慈悲,松开钳制着沈时安的双手,随即一脚把他踹趴在地上,“多谢周公公。”
周公公错愕地看着她的动作:“不,不客气。”
沈大姑娘还真是彪悍,怪不得摄政王看中了她。
周公公看着沈凝的眼神多了几分敬畏,低头拱手:“咱家先告辞,沈姑娘留步。”
镇国公忙不迭起身把人送出去。
沈凝面无表情地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内宅走去。
“沈凝。”沈老夫人站起身,冷冷叫住她,“你见过摄政王?”
沈凝像是没听到她的问话,漠然离去。
“她这是什么态度?”老夫人怒不可遏,转头看向沈夫人,“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一点规矩教养都没有!”
“母亲息怒。”沈夫人低眉请罪,“虽然不知皇上何故突然赐婚,但是凝儿现在已经是摄政王的未婚妻,母亲这些话若是让人听了去,只怕会给沈家带来灾祸。”
沈老夫人正要怒骂,然而话到嘴边,到底有所顾忌,恨恨拄着拐杖回去了。
“母亲,这份圣旨怎么来得这么蹊跷?”沈嫣蹙眉,一副柔弱不解的样子,“摄政王位高权重,残暴可怕,势力遍布朝野,不可能不知道昨日发生的事情,他……他突然迎娶大姐为王妃,母亲不觉得事情太过反常?”
若沈凝清清白白也就罢了。
可她名节有损,昨日一天之内就传得沸沸扬扬,秦家连半天都等不起,急急忙忙就派人过来把婚事退了。
何况是位高权重的摄政王。
他怎么可能娶一个不洁的女子做王妃?
这不是笑话吗?
沈夫人面色凝重:“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沈家只怕要大祸临头了。”镇国公去而复返,手里拿着烫手山芋一样的圣旨,脸色难看至极,“摄政王妃可以是任何人,唯独不能是一个不清白的女子,这份圣旨处处透着诡异,让人不安。”
“有那么严重?”沈夫人神色惊疑,“摄政王身子骨不好,有没有可能只是为了冲喜?”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镇国公冷冷看她一眼,“摄政王的身体是冲喜可以冲好的吗?”
沈夫人面色变了变,不敢再说话。
镇国公皱紧眉头。
就算真的是冲喜,对镇国公府也是百害而无一利。
皇上明年即将亲政,跟摄政王的权力之争只会越来越激烈,若摄政王有个三长两短,沈凝陪葬几乎是必然的结果。
摄政王麾下心腹甚至会认为沈家是罪魁祸首。
若摄政王侥幸无恙,沈凝失贞这个把柄早晚也会置沈家于死地。
“那我们该怎么办?”沈时安语气阴冷,“赐婚真是皇上的意思吗?”
他夜里被绑了两个时辰,嘴巴也被堵着,此时终于得以开口说话,嗓音却有些嘶哑,脸色更是难看至极。
镇国公没说话,脚步沉重地往中院走去。
待到了无人处,他才淡淡开口:“若无摄政王同意,这份旨意是出不了皇宫的。”
所以他给姬御苍下了毒,解药留在小皇帝手里,毒发时若无解药,会让人痛不欲生。
那些解药足够支撑到皇帝亲政。
只是太后太着急了,她迫不及待地想让秦家人进入朝堂,让他们抓着权力,让他们成为朝堂上无处不在的势力。
所以哪怕摄政王身中剧毒,她也心有不甘,恨不得立即杀了摄政王才好,所以她才生出让秦砚书娶了平遥长公主的想法。
抵达寿安宫,魏嬷嬷进去禀报。
沈凝沉默站在宫门外,面上波澜不惊,没有一丝一毫面见太后该有的拘谨不安。
不大一会儿,魏嬷嬷走出来,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口吻:“太后身子不适,命摄政王妃先跪候。”
“跪候?”沈凝似笑非笑,漆黑的眸子里一片寒凉嘲讽之色,“魏嬷嬷不如进去问问太后,她跟摄政王谁说话分量重?谁的权力大?”
“你!”魏嬷嬷脸色一沉,“你不过是镇国公府嫡女,竟敢公然违抗太后的命令?”
“我不但是镇国公府嫡女,还是摄政王的正妃。”沈凝语气冷冷,“摄政王给了我君前不跪的权利,魏嬷嬷是公然违抗摄政王的命令?”
魏嬷嬷面色一变,眼底划过一丝顾虑,显然对摄政王忌惮得很。
摄政王的话当然没人敢不听。
她只是没想到沈凝刚嫁给摄政王没几天,就知道搬出摄政王来压人,一时气势微弱,冷哼一声,转身又回了寿安宫。
沈凝靠在宫门边站着,暗自在心里数着数,若太后真存了刁难她的心思,她没空留在这里陪她玩。
好在太后不是蠢得没边,清楚把沈凝弄进宫一趟不容易,这些低级的下马威免了也罢。
魏嬷嬷很快去而复返,态度比起之前稍微有所收敛:“太后娘娘请您进去。”
沈凝什么也没说,径自走进宫门。
侍琴亦步亦趋跟着,半步不曾落下。
走进寿安宫,抬头就看见嘉禾公主坐在太后旁边,面色不虞,一脸瓮中捉鳖等着置沈凝于死地的架势,那眼神像是在说,进了宫插翅难逃,看你还敢不敢继续张狂跋扈?
然而沈凝只是淡漠地瞥她一眼,很快收回视线,看向坐在凤榻上的太后。
眼前这位太后娘娘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容颜明艳,雍容华贵,身着一袭隆重的凤袍坐在主位上,眉眼气度不怒而威。
后宫女子一般进宫比较早,寻常都在十五岁到十八岁之间,若有孕得早,十七八岁生孩子比比皆是。
当今小皇帝十五岁,嘉禾公主二十。
算算进宫和生孩子的年纪,太后的真实年龄应该在三十五以上,这么年轻就坐上太后之位,若不是摄政王横插一脚,她可以顺理成章地垂帘听政,后半生想怎么舒服就怎么舒服,随心所欲,不用伺候皇帝,不用看人脸色。
她会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江山万民都踩在她脚下。
可惜偏偏有了摄政王的存在,垂帘听政的美梦便破灭了,所以太后一直想把摄政王除之而后快。
最好是小皇帝亲政之日,就是摄政王暴毙之时。
“摄政王妃。”魏嬷嬷威严地开口提醒,“方才在外面不愿意跪候也就罢了,但此时面见太后,依礼你应该跪下拜见太后娘娘。”
沈凝语气淡淡:“摄政王说我不必跪任何人。”
太后眼神平静,眼神里隐隐透着肃杀之气:“若哀家非要你跪呢?”
沈凝独自想了片刻,很快陷入浅眠。
有兰芝和兰华守着,海棠院里一片风平浪静。
沈家另外一座院子里,却已乱作一团。
“啊啊!”沈嫣腹中绞痛难当,疼得在床上打滚惨叫,“母……母亲,疼,我疼!啊啊!”
“嫣儿,嫣儿!这到底是怎么了?”沈夫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不住地恳求大夫,“上午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腹痛了?大夫,你给嫣儿好好查一查,一定要给她好好查一查……”
年过半百的老大夫坐在一旁,细细给沈嫣把脉,对沈夫人的话充耳不闻。
“母亲。”沈时安终于忍不住开口,“嫣儿大概是中了毒。”
“中毒?”沈夫人脸色大变,“怎么会中毒?”
沈时安语气不悦:“沈嫣去给沈凝送午饭,在她房里一起喝了点汤,然后就中毒了。”
沈夫人惊住:“你……你是说沈凝给沈嫣下毒?”
把脉的大夫意味不明地看了沈时安一眼,站起身朝沈夫人说道:“夫人,令千金没有中毒,也未诊出具体病因。”
“大……大哥!”沈嫣疼得蜷缩着身体,浑身颤抖,脸色惨白,“大哥……大哥救我!我好疼,我好疼啊……”
沈时安疾步走到床前:“嫣儿,嫣儿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在汤里加什么东西……”
“我……没有……”沈嫣咬着牙,疼得声音都在颤抖,“我只是加了一点助眠的药,别的没……没加,大哥,沈凝给我下毒……她给我下毒……”
沈时安瞳眸微缩:“嫣儿,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是真的。”沈嫣死死抓着他的手,尖利的指甲掐得沈时安生疼,“大哥,我只是心疼大姐,她昨天到现在……到现在都……都没好好休息,我……我想让她睡一觉……”
沈时安眼神骤冷,想着沈凝的冷血残忍,一时只感到寒心和失望。
若不是昨日发生的事情,他还真不知道沈凝竟如此自私冷血,对家人都这么狠心。
嫣儿到底怎么对不起她了,她竟下此狠手?
“大夫,真的没办法吗?”沈夫人焦急地开口,“嫣儿她那么痛苦……”
大夫无奈地开口:“夫人,沈二姑娘的症状真的很奇怪,诊不出病因,看起来也不像是中毒,老夫真的无能为力,对不起。”
说罢,只能告辞离去。
“母亲,母亲!”沈嫣不住地惨叫,抱着肚子在床上翻滚,“母亲救我,大……大哥救救我,我疼……”
沈夫人被她喊得心慌:“我这就去找沈凝问问,你别急,别急。”
她匆匆抵达海棠院,却被守在外面的女官告知王妃在休息,任何人不得打扰。
“两位通融一下。”沈夫人不顾身份哀求,脸色苍白,“嫣儿太痛苦了,求凝儿……求王妃……”
两名女官如门神般守着,神色温和却并不妥协:“请夫人体谅奴婢。摄政王有严令,我们只听王妃命令。”
“那你们进去通传一下……”
“王妃命我们守在这里,她休息期间不许任何人打扰,夫人可以等晚饭时间再来。”
“可是我真的有急事!”沈夫人急得脸色青白,低声下气地开口,“求你们二位进去通传一声好吗?”
兰芝和兰华沉默着,不再予以回应。
沈夫人见状,失望地看这两名女官:“沈凝就算嫁给了摄政王,她也还是我的女儿,难道我这个做母亲的在家里见自己的女儿都不行?”
然而不管她如何说,温言软玉相求也好,绵里藏针威胁也罢,兰芝和兰华就是不为所动。
沈夫人气得脸色铁青,几乎无法再维持国公夫人的风度,转身拂袖而去。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能去找镇国公,着急把情况如实跟丈夫说完,还忍不住抱怨一句:“沈凝架子太大了,我去见她都要低声下气,还有那两个女官,分明就是仗着摄政王的势狐假虎威!”
“事已至此,说那么多有什么用?”镇国公神情阴郁,“若早知摄政王对她有意,说什么我也不会同意秦砚书纳她为妾,还做出那等没有廉耻的事情!”
虽然直到现在,他也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是错的,这个世道本就如此,名门世家的嫡女失去清白,几乎跟死了无异。
若真死了一了百了,反倒还能因性子刚烈而保全家族的名声,否则影响的是家中女儿以后的姻缘,和家中兄长以后的前程。
他的做法没有错,母亲想让沈凝自尽以谢罪也没有错。
他们唯一错的,就是没有提前预料到圣上会赐婚。
都说帝心难测。
眼下的大雍国,摄政王的心思才是最难测的。
就像这道突如其来的圣旨。
所有人都知道没有摄政王的允许,圣旨根本出不了宫,可是所有人都想不通,为什么摄政王会允许这道圣旨出现在国公府。
他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心血来潮要娶一个被玷污了名声的女子为妻?
然而眼下说这些有什么用?
镇国公沉沉叹了口气:“我进宫一趟,舍下这张脸去求皇上,看能不能派个太医过来嫣儿看看。”
沈夫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这一来一去又得一个时辰,嫣儿她……”
“那你说怎么办?”镇国公眉目一冷,怒不可遏,“我明明让她待在自己房里别出去,她逞什么能,非得去给沈凝送午饭?下人们都死了吗?!”
沈夫人神色一悸,讷讷不敢多言。
镇国公阴沉着脸往外走去。
真是没一个省心的。
沈嫣死死咬着唇,眼眶红得发紫,脸上的胀痛像是热油泼过,被当众掌握的屈辱和父亲的指责更像一根根针扎进心头,疼得她无法呼吸。
她紧紧攥着手,心里滋生出浓烈的恨意。
对沈凝的恨意。
她一定要讨回今日之公道,让沈凝生不如死!
“别再责怪她了。”沈老夫人拄着拐杖站起身,冷冷盯着沈嫣的脸,“找出药膏给她抹一抹,脸上别留下疤痕,当心以后嫁不出去。”
沈嫣眼前一阵发黑,毫无预警地朝旁边栽了过去。
“嫣儿!嫣儿!”沈夫人急切开口,“快请大夫!大夫来了没有?”
厅里忽然乱作一团。
沈时安慌慌张张把沈嫣抱起来往内院走去,下人们准备膏药的准备膏药,请大夫的请大夫,骤然间失去了往日的镇定和规矩。
……
沈凝没料到会在回门这天见到秦砚书。
沈家大门外,秦砚书站在马车前,一瞬不瞬望着从大门里走出来的沈凝,眼神里充满着压抑的后悔和痛苦:“凝儿……”
他被折断的那只手绑着布条,脸色苍白,短短三日,不但身形看起来消瘦了许多,脸上肉眼可见地多了憔悴之色。
“放肆。”摄政王贴身侍卫凌风冷冷开口,“摄政王和王妃在此,秦公子还不跪下行礼?”
秦砚书没看姬御苍,一双眼死死盯着沈凝,眼神怆痛:“凝儿。”
“秦砚书,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直呼王妃名讳。”姬御苍负手站在沈凝身侧,气势冷峻,嗓音寒冽,“你若早死,本王愿意成全你。”
“沈凝本是我的妻子。”秦砚书转头,看着姬御苍的眼底充满着敌意,“是摄政王以权谋私,夺人所爱。”
沈凝冷道:“秦砚书,你要脸吗?”
“凝儿。”秦砚书脸色一变,疾步上前,试图抓着她的手,“我后悔了,凝儿,摄政王不是你的良人,你以前只喜欢我——”
“侍琴。”
话音落地,眼前纤影一闪,秦砚书被一掌击飞出去,身体直接撞在了沈家的大门上。
姬御苍瞳眸冷峻,眼底寒流翻涌,俯视着秦砚书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蝼蚁:“再敢对王妃不敬,本王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秦砚书撑起身体,愤怒嘶吼:“摄政王位高权重,就能光明正大夺人妻子?沈凝是我的未婚妻,我们有婚约在身——”
啪!
沈凝走到他面前,弯下腰,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秦砚书僵住:“凝儿。”
“婚约是秦家退的,贬妻为妾是你所为,现在还来倒打一耙?”沈凝一字一句开口,声音冷凝无情,“秦砚书,你若是再纠缠我,我也会让你生不如死。”
丢下这句话,她转身往马车走去。
秦砚书眼睁睁姬御苍上了马车,跟沈凝一前一后进入车厢,眼底凝聚着强烈的嫉妒和恨意:“凝儿,我不会放弃的!”
摄政王府的马车缓缓行驶而去,没人理会他的不甘和嫉妒,世家闺女眼中的温润公子,对姬御苍和沈凝来说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不值得他们浪费时间。
护卫上前扶起秦砚书:“公子。”
秦砚书神色晦暗,踉跄着站起身,转身坐上马车:“去平遥长公主府。”
“是。”
马车缓缓行驶起来,很快抵达平遥长公主府大门外。
长公主府风景优美,占地宽阔,名花异草不计其数,长公主姬明溪是先皇在位时,唯一一位尚未出阁就拥有独立府邸的公主,虽不是嫡女,却比嫡女还风光无限。
先皇驾崩之后,她照旧过得随心所欲。
没想到沈凝性子那么倔强,翻脸无情,竟把大哥的手折了,没想到她会答应嫁给摄政王。
秦芷兰深深吸了一口气,很想知道沈凝心里在想些什么。
她大哥是太后亲侄,是皇上表兄,以后皇帝掌权,她就算做妾也比跟着摄政王一起被杀来得好吧?
果然眼皮子浅,只看到眼前这点权势……
“姐姐。”沈嫣柔柔弱弱地抿唇,开口充当和事佬,“嘉禾公主只是随口一说,并非有意诬陷,况且女子之间一点口角何必惊动摄政王?摄政王日理万机,政务繁忙,姐姐应该懂事一些,即便无法给摄政王帮助,至少也别拖后腿才好。”
嘉禾公主闻言,眼底划过一丝鄙夷:“同样是镇国公府嫡女,怎么差距就这么大?”
“嘉禾公主若愿意给言筝赔罪,我就不请摄政王。”沈凝语气淡漠,把沈嫣的话当做放屁,“否则涉及到诬陷朝廷命官,还是要请摄政王过来一趟的。”
“让本公主给她赔罪?”嘉禾公主大怒,“沈凝,你真是异想天开!”
沈凝冷冷道:“侍琴,去请摄政王。”
“是。”
侍琴抬手扫开挡在面前的侍女,三下五除二就把她们全摔到了地上,然后疾步往前院走去。
“站住!”嘉禾公主脸色一变,声嘶力竭地阻止,“我赔礼!我赔礼还不行吗?”
侍琴止住脚步,转头看向沈凝。
沈凝没说话,只是平静地望着嘉禾公主。
嘉禾公主气得脸色铁青,恨不得把沈凝大卸八块,五马分尸,凌迟处死!
然而对上她那双冷恻恻的眸子,嘉禾公主硬生生打了个寒颤,转头看向言筝,语气冷冷:“对不起,本公主不该对你的花园冷嘲热讽,更不该口无遮拦,诬陷左丞相的人品,还望言姑娘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计较。”
嘉禾冷着声音说完,恨恨看向沈凝,“这样行了吗?”
沈凝道:“侍琴,回来。”
侍琴转身走了回来,而嘉禾长公主却再也待不下去,带着对沈凝的满腔恨意,在侍女浩浩荡荡的簇拥下拂袖离去。
她一走,嘉玉公主自然不会继续留下,冷冷一哼:“今天我们就不该来。”
丢下这句话,她很快跟着离开。
花厅里气氛微微凝滞,安静得落针可闻。
沈凝目光微转,漫不经心地瞥向对面的沈嫣:“你不跟着她们一块走?”
沈嫣咬着唇:“大姐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应了言姑娘的邀请而来,跟两位公主有什么关系?”
因为腹痛和掌掴一事,她在沈凝手里吃足了苦头,早已对她恨之入骨,却又忌惮着她现在的身份。
哪怕心里无时无刻都想算计她,明面上却万万不敢跟她撕破脸。
否则吃亏的还是自己。
原以为嘉禾公主是个好利用的,愤怒之下一定会让侍女好好教训沈凝,没想到她们这么没用。
真是枉为皇族公主,懦弱无能,丢人现眼。
“我还以为你什么时候成了嘉禾公主的 奴才,没想到并不是。”沈凝声音冷冷,“不过眼瞅着你方才说话时的语气和表情,倒是很像宫里狐假虎威的刁奴。”
沈嫣脸色一僵,随即眼眶泛红:“大姐,我们是亲姐妹,你非得这样羞辱我吗?”
“亲姐妹不敢当。”沈凝低头喝了口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你有着夺夫之仇。”
沈嫣咬着唇不敢再说话,生怕沈凝真的把她欲抢摄政王的算计说出来。
“王妃和沈二姑娘是亲姐妹,说话没必要这么刻薄吗吧?”顾嫣然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替沈嫣抱不平,“二姑娘是你的妹妹,打断骨头连着筋,你不能因为做了摄政王妃就自认为高人一等,连亲情都不要了,人生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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