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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少爷:被迫为奴后我高攀不起了结局+番外

凤起天鸣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真假少爷:被迫为奴后我高攀不起了》是“凤起天鸣”的小说。内容精选:他父亲是王爷,他曾经在王府过了养尊处优的十三年,却在七年前,被所有人告知他不过是个赝品。这个消息瞬间就让他从天堂坠落到地狱。他这个曾经被捧在手心的少爷茫然得看着这一大家子人,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忽然就成为了一个外人,叫了多年的姐姐不是自己的亲姐姐,叫了多年的爹娘,也不是自己的爹娘了。后来,原来的亲人更是冤枉他,还让他当了七年马奴!为奴七年,他的一颗心冷硬似铁,曾经的亲人哭着求他回去,他不会再有一丝心软.........

主角:陈行绝陈行   更新:2025-05-05 13: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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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行绝陈行的现代都市小说《真假少爷:被迫为奴后我高攀不起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凤起天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真假少爷:被迫为奴后我高攀不起了》是“凤起天鸣”的小说。内容精选:他父亲是王爷,他曾经在王府过了养尊处优的十三年,却在七年前,被所有人告知他不过是个赝品。这个消息瞬间就让他从天堂坠落到地狱。他这个曾经被捧在手心的少爷茫然得看着这一大家子人,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忽然就成为了一个外人,叫了多年的姐姐不是自己的亲姐姐,叫了多年的爹娘,也不是自己的爹娘了。后来,原来的亲人更是冤枉他,还让他当了七年马奴!为奴七年,他的一颗心冷硬似铁,曾经的亲人哭着求他回去,他不会再有一丝心软.........

《真假少爷:被迫为奴后我高攀不起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陈行绝挑眉,他其实根本没准备。

他堂堂一个大男人,整日忙于修炼,就连他自己的生辰,他都不知道,在御马监那几年更是没人想着他,更别提这王府中的王妃的寿辰了。

要不是陛下突然提及,他怕是连这宴会都不会来。

陈行绝摸了摸鼻子,正思索着怎么蒙混过关,一旁的小厮突然开口道:

“王妃,绝少爷给您准备了礼物呢,说要在最后给您一个惊喜。”

陈行绝转头瞪了他一眼,哪来的礼物?他怎么不知道?

小厮仿佛没看到他的眼神,笑嘻嘻地凑上前,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陈行绝眼睛瞬间亮了。

只见众人轮流献上寿礼之后,终于轮到了他。

他却忽然离开了座位,走到门口,拍了拍手。

王妃等人的面色这才好看一些。

“哼,我就知道这孩子喜欢搞些惊喜,先让我失望,又一下子给我希望,这孩子还是和之前一样调皮顽劣。”

罗梦芸听了她娘的话,却有种奇怪的感觉。

她总觉得,陈行绝的表情不像是真心祝寿,万一那兰花图,是他画了送别人的呢?

可是,他刚从御马监出来,除了能送给自家人,还能送谁?

想到这里,罗梦芸也晃晃脑袋。

是了,他没有其他的亲人朋友,那昔日的老奴已经死了,他陈行绝若是离开了王府,还能去哪里?

他肯定会好好地将画奉上,讨好母亲的。

罗梦芸这么想着,也挺直了脊背。

众人一脸疑惑,却见他先前带进来的侍卫,牵着一头看起来有些狼狈的……猪?

是的,没错!就是一头猪!

陈行绝指着那头猪,高声道:“儿子给母亲贺寿,特别准备了一头猪!祝母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南山,猪……猪年大吉!”

众人愣住了,这……这是什么操作?

罗风气得浑身发抖,大声指着陈行绝:“你……你……你竟然如此羞辱母亲!”

陈行绝一脸无辜:“怎么会呢?风少爷你可是准备了万寿图,亲手雕刻的石碑,又亲自描了金箔,这才叫孝心!我拍个猪,只是想让母亲高高兴兴地吃个杀猪宴而已,怎么是羞辱呢?”

他一脸真诚:“我实在是没钱给母亲准备贵重的礼物,也实在是比不上刚认回来的儿子,只能准备这些俗物,如果母亲不喜欢,那就杀了吧,全当是儿子的一份孝心。”

“陈行绝!你太过分了!母亲大寿,你竟然送一头猪来,还说什么杀猪宴!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还有没有孝心?”罗梦芸猛地站起来怒斥他!

“就是!大哥,你也太不像话了!母亲平日里对你那么好,你竟然如此对待她!真是让人寒心!”

“母亲,你别生气,为了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天啊,绝少爷是疯了吗?”

“……”

“我说没准备,你们不信,等我送了礼,你们又不高兴,莫非王妃嘴上说的礼轻情意重都是假话了?”

王妃面色阴沉:“闭嘴!你这个孽子!你竟敢如此对我说话!”

众人也纷纷斥责:“绝少爷,你也太过分了!怎么跟王妃说话呢?”

“就是,拍一头猪来给王妃祝寿,亏你想得出来!”

“如此不敬长辈,简直是大逆不道!”

“……”陈行绝垂着头,一副虚心接受的样子,心中却暗笑不已。

他只是想让这个寿宴变得有趣一些而已,可没想真的惹怒王妃。

不过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

就在气氛紧绷到极点时,突然有人开口道:“不对啊,绝少爷不是画了兰花图给王妃祝寿吗?”



但是她也曾经表现出不喜欢陈行绝总是黏着自己,他依旧是一如既往。

陈行绝又爱缠着她,每次出街都要给她带回来无数的小玩意讨她欢心。

但凡只要自己对某样礼物多看几眼,笑一笑,他就好像得到了全天下似得那般开心。

只可惜物是人非事事休,多年不见,二人见面竟然是如此局面。

他竟然是如同闷葫芦似得,多说一个字都要死的样子。

慕容雪叹口气,心中莫名的不舒服。

面色也恢复那冷漠高洁:“我此番刚好和你同一方向,你不如和我共乘一骑!”

她示意陈行绝上身后马车。

陈行绝微微后退一步,还没说话,慕容雪却不容拒绝道:“男人能屈能伸不是什么坏事。你不顾惜自身,也要想想疼爱你的老太君!”

那语气是何其的高高在上。

只怕陈行绝再不识趣,她就要发怒了。

陈行绝想到自己在王府十三年来,老太君对自己的宠爱。

想到离开御马监,或许和老太君病重有关,若不是她想要见自己,只怕靖南王府的人根本就忘记了还有他这么一号人物。

如果自己这番模样回去,被老太君见着了,只怕真的会让她提前驾鹤归西。

他自嘲一声,或许是他想多了也不可知。

眼看慕容雪越来越不耐,他干脆也没有惩罚自己。

“奴才叩谢将军相护。”

他拖着僵硬青紫的双腿,慢慢地走到了那马车前面。

感受到身边曾经的少年,竟然如此高大,慕容雪心头发堵。

七年前,他尚且和自己一样高,如今他虽然瘦削,可是身高竟然比她高出两个头。

陈行绝亦是觉得她变化很大。

当年的慕容雪尚且稚嫩,如今却大乾征战四方、屡立战功战无不胜,是北皇最锋利的剑,指哪儿打哪儿。

只是经过便能感受她浑身的气息凛冽,如同寒风,再也撩拨不动陈行绝那颗心了。

虽然他七年前是如何的喜欢这样高傲纯洁的女子,她又是如何的看不上自己,也不曾对他的讨好追求有任何的表示。

但是,他依旧像个小太阳,从来都不会熄灭自己的火焰,只盼着有朝一日能够让她爱上自己!

可是等到罗风回府,他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慕容雪不是不会笑,也不是清高自洁,她是不喜欢陈行绝。

他那时候明白了,感情的事不可勉强,强扭的瓜不甜。

即使他拥有那样的身份,也比不上天生就是令人瞩目的主角罗风。

他有着所有人的宠爱,只要他一出现,无数人都会喜欢上他,再也看不见其他的人。

七年前,他就看明白了,在慕容雪守着罗风,用最厌恶狠厉的眼神盯着他,警告他不许伤害罗风之时,他的心便死了。

本来,他是想要分辩,让慕容雪相信自己,可是她和那一家子的人也没什么区别。

他们都知道是罗风害死了殿下的汗血宝马。

他们却全部围起来,指责他,逼迫他、道德绑架他去做罗风的替罪羊。

其实罗梦芸讲得没错。

他无缘无故白白享受了十几年的荣华富贵,这七年不过是还回去给他们而已。

可是世上的东西若是这么容易分得清,那就好了。

他是人,不是物件,他没错!

可是为什么人人都认为是他错了呢?

为何明明是最亲密的人,如今却变成了这样?

他是委屈。

可是他不会再祈求他们的任何亲情。

马背上的马鞍好冷。

等进了马车,里面却温暖如春。

靠在慕容雪的身边,他的身体却紧绷着,即使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冷香,陈行绝依旧难受不已。

只因那马车内的狐狸大袄正是罗风喜欢的。

慕容雪可不喜欢这些浮华残忍的物件。

可是经不住罗风喜欢啊。

他也还记得,当初,罗风相认之后,王妃就找到自己,让真正的少爷和慕容小姐成婚,自己既然不是真少爷,这婚约自然那也不作数。

当时陈行绝怎么会答应。

可是王妃一家施压,陈行绝只能低头。

难道说,七年了,他们还没办喜事?

陈行绝却释然了。

就算他们没成婚,他也不会在意了,于是面色更加淡漠。

很快马车停在了靖南王府前。

他甩开了马夫过来搀扶的手,自己下了马车。

“行绝!”

一道柔美的声线传来,陈行绝抬眸。

那是他喊了十三年的母亲,靖南王妃。

王妃见着他,顿时热泪盈眶,她快步走来,身后的罗梦芸以及罗风急忙跟上。

王妃激动地摸着陈行绝的袖子,看到他薄薄的衣衫,顿时就想替他暖暖。

可是还没靠近,陈行绝就跪地行礼:“奴才陈行绝拜见靖南王妃!”

靖南王妃呆楞住了。

没想到梦芸回来和自己说的是真的。

陈行绝知道,罗家人和慕容雪都下意识喊他之前的名字,罗行绝。

可是他清楚,当年他被塞入御马监的时候,就有无数奚落他的人告诉他,他已经不再是罗行绝,甚至就连陛下过问此事,王爷和王妃都否认他的身份,更是说他姓陈,和罗家是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

他改回陈姓,早就七年了。

靖南王妃怎么会不清楚?

她握住陈行绝的手,将他带起来。

眼里包含热泪和愧疚之色:“好孩子,你受苦了,穿得这样单薄,冬日里怎么扛得住?”

她摸着陈行绝的臂弯,心中难受。

太瘦了,身体碰一下就跟冰块似得。

没想到她精心养育了十几年的尊贵儿子,竟然成了这副鬼样了!

她连忙拉着他进去:“进去:“走,母亲给你做了好吃的,给你好好补补。”

一旁被忽略的罗风却温和说道:“母亲只心疼行绝哥哥,儿子这些日子在外奔波,也冻得不行呢,母亲也不心疼心疼儿子。”

罗风还是一副温柔如玉的模样,看起来更有世家贵公子的风范。

七年不见,他比之前也长高了,此时看着陈行绝眼神有些愧疚。

只是在陈行绝眼里,就多了几分虚伪。

王妃笑骂道:“你吃的哪门子的醋呢,赶紧的,你哥哥今日回来,便是好事,倒是你日日在跟前调皮捣蛋,母妃看你头疼!”

看着这娘两个嬉笑怒骂都是亲昵。

他依旧是那副漠然疏离的模样:“靖南王妃是罗风少爷的母亲,奴才不敢逾越。”


“这东西你就没见过,见识浅薄了吧?我告诉你,这锁你一定解不开!”

“为何?”

“这是我根据仙人指点构思出来的,锁可以改变形态,往往无法解开,世上就没人能够解开它!”

陈行绝看了一眼,却觉得简单地如同孩子玩具似得。

“旁人解不开可不代表我解不开!”

“啊?你?你吹牛吧,你要是能解开,这锁还有变化形态,你就解开试试!”

陈行绝接过来打量一下,发现就是普通的铜锁,只不过是镶嵌了一些奇珍异宝,看起来巨大异常。

内部看不清楚,但是在他眼里,这东西和小学生玩具没什么不同。

他嘴角勾起不明笑意:“啊?这锁还能变化形态?”

“当然了,不然怎么叫天罡奇珍锁?”

司马柔神色逐渐不耐:“你吹牛不打草稿,还是算了,若是不能复原这天罡奇珍锁,你就给我滚蛋!”

陈行绝忽然觉得有些好玩,他握住锁,轻轻扭动,竟然发现,这锁还真被她弄出来一些奇思构造,但是和他所以为的相差太远了。

“老实告诉你,这东西在我面前,简直就是信手拈来,你这几年不见,不进反退了,这东西也敢拿出来显摆。”

“这……这怎么可能?”

“陈行绝,你废话少说就是,你要是解开全部我看看?你一个纨绔,不学无术就算了,这东西,就算北国第一才子来也不一定能解得开,他被这东西难倒了好几天都废寝忘食,依旧无法解决,你倒是好,还说人家不如你,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脸?”

跟着陈行绝的松墨都傻眼了。

这司马柔不是吧,她的消息这么闭塞的么?

谁人不知道,北国使臣被自家绝少爷斗得狼狈收兵,她那口中的第一才子更是气得倒地飙血,这可不是假的。

松墨真想看看这女人知道了自己绝少爷的本事,然后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来。

陈行绝却耳力过人,早就听见司马柔的堂兄问她之事。

“这么说来,我只要解开又复原这天罡奇珍锁,就会成为你的天命之子?”

司马柔如今长相美艳,自己如果能得到她,那真的是自己赚了!

“哼,如果你真的做得到,本姑娘也不是那等出尔反尔之人,必然是会履行承诺。”

“这么说,不介意我是个只会追着女人跑的恋爱脑?也不介意我不学无术?也不介意以前我俩的过节?”

陈行绝一脸的不信任她似得。

司马柔顿时冷声道:“哼,不管你是贩夫走卒还是朝堂中人,都没什么区别,你就算是一团渣滓,毫无用处,我都会嫁!行了吧?”

“嘿嘿,我这不是想多问几句,好让司马小姐一会别忘记了自己的承诺。”

“啧啧,啰里啰嗦的,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能不能行,直接说!干就是了!给你半柱香的时辰。”

“既然这样,我不需要半柱香的时辰,我只需要喝口茶的功夫。还有下次不要问男人行不行,这是一种冒犯。”

说完之后,司马柔和众人都开始围过来,看着陈行绝的动作。

只见他非常干脆地在天罡奇珍锁上面捣鼓了三下,瞬间那手腕就翻飞,众人都看不清他的手掌十指是如何操控,只见须臾之间。

那本该改变普通形态的天罡奇珍锁,竟然在他手里化作了别的模样。

陈行绝再次扭动,这次变成了蛟龙的形态,他笑了笑,随手一扭,又变成了凤凰。


他原本将司马柔抱住柔抱住,正欲行那好事的时候,突然想到杜晚晴还在楼下。

晚晴看到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会伤心的吧?

此时的杜晚晴刚刚成为陈行绝的女人,没想到就看到他另有新欢,那么自己是不是就可以退出了?

她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那个上楼的背影,还有那关上的大门。

正哀怨之下,转身想要离去。

罢了,绝少高兴就行,自己默默跟着他身后守护也并无不可,她这样的出身原本就是没什么值得的。

“砰!”

大门再次打开!

没想到陈行绝出来了。

原来是陈行绝认为,一刻千金,春宵苦短,他也不能冷落了美人,干脆就将杜晚晴也抱上来。

这么想着,陈行绝将刚扯开的腰带重新系好,然后出门,到了楼下,将杜晚杜晚晴也给抱了上来。

“啊……这,这是干什么?”杜晚晴一吃惊。

“绝少爷,你放开我,姐姐还在这里……”杜晚晴惊道。

陈行绝一边走一边说:“没事,你姐姐在上面,我们一起快乐!”

杜晚晴吃惊:“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陈行绝问:“你们都是我的女人,本来就该在一起,哪有背着对方玩的道理?”

杜晚晴被陈行绝这不要脸的话给惊呆了。

临渊阁被清场,里头上好雅间的声音越来越羞人了。

大家都有意识地离开了这里,伺候的人全部守在楼下。

。。

皇宫内。

这时候大乾帝平青正在批改奏折。

听到心腹太监正好在说临渊阁的奇事。

多果尔是伺候大乾帝几十年的老人,他笑眯眯地说道:“陛下,那陈行绝已经和司马家小姐共度良宵了。”

“什么?”

“是真的,回禀陛下,那都是外头的人回来禀告的。老奴可不敢瞎说。”

大乾帝平青皱眉:“可是司马家那小闺女不是老说自己要找什么天命之子?难道是不等了?”

“哪有呢,陛下不知,那司马小姐已经找到了解开天罡奇珍锁的人,正是陈行绝世子!”

“啊?真的解开了?”

“哎,不对,就算他解开了,怎么能如此没有章法?简直就是伤风败俗,这也太风流成性了!只怕司马老头不会善罢甘休啊,这小子就不能消停一下么?”

大乾帝无奈又愤怒。

随后他又想到什么似得,“罢了,既然是司马家族,那就没问题了。一切都有朕顶着。”

大乾帝的眼神里闪过算计,“他们的事,不要去打扰,也别让人破坏了。这对大乾来说是好事啊。”

大乾帝知道,这陈行绝未必就没有拉拢司马家族的意思。

不过这眼下,他不是靖南王府的人了,这里头,自己得好好处理一番,只让这陈行绝成为自己的人,这样,才算是拉拢了世家为皇室所用。

瞧那孩子,似乎是不想跟靖南王府的人有所瓜葛,之前在北国使臣对战的那次他就看出来了,除了老爷子是对这个孩子诸多宠爱,这是其他的家人对陈行绝都是没有什么好感的。

那就看他了,自己帮他推一把,也是可以了。

老谋深算的皇帝笑了笑。

他也知道,司马柔那个找真命天子的事。

听说一位高人指点,她才如此行事,就连天罡奇珍锁也是高人留下的图样才有此物出世。

那么,解开她三样东西的男人就是她未来夫君。

从来没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所以这是一个很大的难度,偏偏陈行绝就可以做到。


陈行绝的眼睛瞬间一眯,以眼为尺,迅速估量那罡气所指的距离位置,这康阳身负绝技,绝对不是传闻!

他顿时更加兴奋起来。

“早就听说康阳乃先帝跟前的侍卫,大乾之内无人可敌,今天我陈行绝就要领教一下!”

他迅速掏出腰间的玉笛,飞快地朝那门里劈了过去。

“咔——”

他玉笛在手,注入内力以无匹之势劈去,可那门纹丝不动。

“不可能!”陈行绝疑惑了一声。

随后他就看到了惊人的一幕,只见几米远的牢门之后,蹲着一个人。

那人的双手被铁链锁着,锁链悬空,双腿被铁链锁着,垂在地上。

陈行绝瞳孔一缩,他看着那人的衣服上面全是血污,估计是长年累月都要遭受殴打。

他皱着眉头将玉笛收起来:“看样子死了!”

“康阳死了?”

“这不可能吧?”

“被折磨致死了吗?”狱卒很奇怪地小心翼翼靠近,“他是出了名的好身体,无论怎么揍都不会死,绝少实在是担心太过。”

陈行绝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忽然微微一眯眼。

“康阳?”

他疑惑了半晌之后,忽然那康阳一声大笑起来:“哈哈哈——”

“哈哈哈——老天待我不薄啊!”

“哈哈哈——我康阳命不该绝啊!”

他仰天大笑许久,忽然猛地四肢开始发力,那看似已经嵌入他骨头里的锁链,竟然被他硬生生地挣脱,朝着陈行绝爬了过来!

“恩公!受我一拜!”

刚刚还看似没有任何生息的康阳,一出牢门,就直接跪在了陈行绝的面前!

陈行绝吃了一惊,他虽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但那一跪的力道,却比很多正常人都要大。

“你是……”陈行绝有些难以置信,“康阳?”

“正是在下!”康阳抬起头看着陈行绝,“你就是师父所说的那位有缘人吧?”

陈行绝眉头一皱:“有缘人?什么意思?”

“是我师父说的,”康阳道,“多年前,师父告诉我,我的命格属金,却金沉水底,难以发挥,若以人力相帮强行捞金,必遭反噬,唯有一天降贵人,方可化解此难。”

陈行绝忽然想到了师父消失前一晚说的那一番话。

难道说……康阳早就知道师父会让自己过来救人?而老头子也早就预测到了这样的事情?

可是,如果他明明可以自己出了大牢,为什么还愿意在这里受辱?

陈行绝皱起眉头:“既然你能够挣脱锁链,又为什么在这里任人宰割?”

康阳苦笑一声:“我若强行挣脱,虽有活路,但也会害了更多的人,所以只能等。”

“等?”陈行绝更加奇怪了,“等什么?”

“等贵人。”康阳指了指天,“师父曾给我算过一卦,说我命中有贵人相助,今日就是应验之时。”

贵人相助?陈行绝认为自己可能是杀神,不是贵人。

“多年以前,我就已经被下了禁咒,若强行挣脱,必然遭到反噬,只有贵人相助,才能帮我解开禁咒。”

“而禁咒一旦解开,我就可以重获自由。”

“所以……”陈行绝终于明白了,“你一直在等我,来到这里?”

康阳点了点头:“正是这样,先生,若不是您方才那无匹之势助我一臂之力,我也无法挣脱锁链。”

“可是我并不知道你中了什么咒,你说的当真是如此吗?”

“说是咒,其实是武力的压制,区区小铁门不足以拦住老夫。只是当年我被陷害入狱,那人将我的所有真气给压制,只留一脉,让我生不如此,不然早就该死了,可是我不甘心,我要等着一个能够救我出去的人,一个能够帮我报仇的人!”


“哼,随你吧。”

陈行绝干脆去了临渊阁。

临渊阁有很多奇思巧匠,这里的兵器是唯一皇室同意开起来的,里头的物件儿颇受上京人的欢迎。

陈行绝正是想要打造一把适合自己的武器,他还有两日就要突破了,到时候正好可以试试手感。

一踏入临渊阁,陈行绝就听见一楼传来一把耳熟的声音。

“你们知道吗?靖南王那个儿子可真是不孝子,从小不学好,纨绔一个,现在还为了个青楼女子,竟然连王爷都敢得罪,真是个恋爱脑的人渣!”

陈行绝本来心情就不好,一听见恋爱脑三个字更不悦了。

哼,什么叫恋爱脑。

他明明是见色起意,只是贪恋美色而已!

他忍不住走下去想看看是哪个在胡说八道。

没想到竟然是老熟人!

司马柔?

江南司马家族的大小姐,原来她回京了。

七年前,他跟司马柔因争抢一个物件而吵过架。

那个物件是个九连环。

他拿起来随手就解了半天也弄不好,司马柔见了就说谁要是能解开这个九连环就嫁给他,不管对方身份地位如何。

他听了这话直接就把那破玩意摔了。

结果司马柔就破口大骂。

“死纨绔,你居然敢摔我东西!”

有人劝她不要这样,毕竟是世子少爷,要是传回去宫里,少不得又多生事端,她却骂道:

“谁在背后乱嚼舌根,我撕烂他的嘴!”

“我说的句句属实,靖南王的儿子,陈行绝,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哼,那也叫陈行绝?我看是贱行绝!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

那是陈行绝第一次被人骂得这么惨。

他一向也不跟女人计较,那一次却没忍住跟司马柔打了起来。

他扯司马柔的头发,司马柔就咬他的手臂。

结果两人的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后来这事被靖南王知道,靖南王登门道歉,还赔了不少东西才了事。

没想到七年不见,竟然在这里遇见了。

虽然被骂的是自己,可是听到那熟悉的骂声,不知道为什么他反而高兴了些。

真是冤家路窄。

陈行绝正要走过去再扯司马柔的头发,可是刚走两步就呆住了。

七年不见,司马柔出落得亭亭玉立,竟然如此貌美。

她五官明艳大方,像盛夏的花,灿烂夺目,一头青丝用一根发带高高束起,英气十足。

虽然穿了一身普通的男装,却遮掩不住她姣好的身材。

她比以前少了几分嚣张跋扈,多了几分沉稳大气。

比以前更耀眼了!

陈行绝见过不少美人,可是这样的类型是他没见过的。

如果说杜晚晴是那种清丽脱俗空谷幽兰的美,那司马柔就是那种明艳大气、热烈如火的美。

两种不同类型的美,各有千秋,不分伯仲。

不得不说,这司马柔真是长开了,竟生得如此貌美。一双桃花眼带着撩人之意,眉间一点朱砂痣更是绝妙,鼻子小巧精致,而那一双唇就像是等着人采摘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品尝。

他阅女无数,竟没一个能比得上司马柔的。

“你,你看什么看?”司马柔被他看得心虚,脸上都升温了。

“自然是看司马小姐,司马小姐以前小姐以前虽然也好看,可是现在竟如此好看,让本公子竟然也心动了。”

“你!”司马柔气得咬牙,“你这个贱人,竟然敢调戏我!”

陈行绝轻笑,“司马小姐说错了,我这可不是调戏,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而已,怎么,你刚刚说的话,可是在咒骂本公子?”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

慕容雪摇着头,当年汗血宝马死亡的时候,只有罗风和陈行绝两个人,她是第一时间相信了罗风,才做了伪证。

但是事后她不是没有怀疑过,也私下里去查过,但是所有证据都指向陈行绝。

“不是这样的?那么是什么样?当年你宁可相信一个认识没几天的罗风,却不愿意相信跟我十几年的感情,明知道我视那些马如兄弟,怎么可能去害它们?”

当初发现那汗血宝马的时候,他比任何人都痛心,甚至想要杀了那个凶手!

但是找到凶手之后,他却宁愿是自己杀的!

因为是罗风,是慕容雪相信的人,他知道自己说出去,也没有人信他。

果然,他求靖南王,对方将他拒之门外,他求慕容雪为自己做证,证明罗风是撒谎的,但是慕容雪却说他已经无药可救了,居然想要攀咬罗风。

说他就是嫉妒罗风能够得到她的青睐,才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诬陷罗风!

甚至她还说,那匹汗血宝马死有余辜,为了大汗而死,是它的荣幸!

这话,是陈行绝永远都忘不掉的痛!

“我……我真的不知道,当初那汗血宝马死的时候,你去过罗风那里,罗风也恰好离开过,但是那汗血宝马的死状,以及我们找到的证据……”

慕容雪急于解释,但是说来说去,也还是那些证据。

“那些证据指向我,就是我做的吗?慕容雪,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我何必杀死陛下的汗血宝马,甚至等在那里给你们找到罪证?

“那分明就是他自导自演,将罪名嫁祸在我身上而已!”

“你……”慕容雪被他噎住。

“我当初有没有求你帮我作证?而你是怎么做的?”

“……”慕容雪哑口无言。

她当然不知道汗血宝马是罗风弄死的,可是她依旧选择了帮罗风。

“说话啊!哑巴了?”陈行绝步步紧逼。

围观的人群里也有当年参与此事的,也跟着一起跟着一起附和。

他们都是世家子弟。

“当年陈世子被汗血宝马踩断双腿,血流一地,看见有人进入马厩,就爬着去找人替自己作证,结果……”

“哎,别说了,当年我们也只是冷血的看客,沉默的大多数,也没有比慕容将军好到哪里去。”

“是啊,谁也没有想到,事情变成如此模样,真是让人唏嘘啊!”

人们看着陈行绝身上那君临天下的气势,纷纷低下头。

当年他们也是助纣为虐,怕陈行绝秋后算账。

“你当时是怎么说的?”陈行绝盯着哑巴一样的慕容雪,冷声道:“你说,就是我弄死了汗血宝马,你就是亲眼看见我陈行绝弄死的!”

“当时,那么多人,没有一个人替我说话,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情吗?”

慕容雪下意识道:“我当时也是……”

“别说什么当时,你就说,是不是你,一口咬定,就是我弄死了汗血宝马?”

“我……”慕容雪还想辩解:“就算我当时……”

“别狡辩了,慕容雪,我只问你,是不是你亲口说的?”

“是,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陈行绝打断她的话:“你就说,我是不是冤枉了你?”

“你当然冤枉了我!”慕容雪脱口而出:“你凭什么说是我和罗风设计了你?那汗血宝马的死状,以及马厩里面的毒药都是指向你,不是罗风!罗风没有理由自导自演,将罪名嫁祸在你身上。”

陈行绝拍拍手掌:“好!很好!非常好!”

“慕容将军请便,你我之间没有什么要说得。”


慕容雪厉声喝道。

陈行绝一愣:“慕容将军,你什么意思?这么激动做什么,不如坐下喝杯茶。”

“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

慕容雪冷笑,“我今日来可不是找你叙旧的!”

“慕容将军,既然不喝茶就请你出去!”陈行绝下了逐客令,“你一不是我妻子,二不是我好友,你只是我的弟媳妇,以后见着我也得喊一声大哥,怎么好意思来青楼抓大哥的奸情?这是不是有些越俎代庖?”

“你!”

慕容雪冷笑一声,“我就是要把你这个贱种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

“慕容雪,你疯了!”陈行绝也生气了,“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你放你娘的狗屁!你不要脸!你自甘堕落,是我看错了你!”

慕容雪更是生气,“当初你是如何在我身边,洁身自好,端方如玉,还说你永远不会踏入烟花之地,你全都忘了吗?”

“还说不是来找我叙旧,真是口是心非的女人。怎么?时隔七年,弟媳妇要和我叙旧?”陈行绝冷笑一声,“我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事情!”

“你,慕容雪,却吊着一根萝卜在前,让我和傻驴一样跟着你跑了几年,你怎么好意思说这样的话?我踏马的连你的手都没资格牵,你倒是管得挺宽。”

陈行绝一脸不耐地看着她,待看见杜晚晴进来之后,一把揽过她的纤腰。

“晚晴,你来得正好,让这个疯女人见识一下,谁才是青楼最受欢迎的恩客。”慕容雪看见杜晚晴进来,顿时愣住了。

她不敢相信,死死盯住杜晚晴腰间那只手。

那双手,曾几何时,亲手为她雕刻了无数好看的物件,还说他的手只用来牵着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如今却挽住了别的女人腰肢!

慕容雪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陈行绝,你……你怎么能跟她在一块?你若是气我当初不帮你,你打我也可以,出气都行,你为什么要自甘堕落?这代春楼的女人那么肮脏!”慕容雪气的声音都在发抖,“你知不知道她……”

陈行绝却搂住杜晚晴:“晚晴怎么了?晚晴好的很!”

“她好的很,她会沦为娼妓?”

“慕容雪,你什么意思?”陈行绝看着慕容雪,“你想怎么样?我做什么关你什么事?”

“你跟她在一起,你……你跟她在一起!”慕容雪气的说不出话来,抬手就要打人。

却被陈行绝一个闪身,“我跟晚晴在一起,是我和她两情相悦。你是什么玩意儿?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陈行绝三两下就抓住了慕容雪的手腕,他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还是那个慕容雪吗?你现在不过是个弃妇罢了!”

“从你七年前,帮着罗风指证我就是那害死汗血宝马之人,你就永远没有资格在我面前说三道四,滚蛋!”

“你说什么!”慕容雪花容失色。

那罕见的冰霜脸上居然出现了不可置信、后悔、震惊、恐惧等等情绪!

要说她这样,以前是陈行绝巴不得见到的,但是如今却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他认识的慕容雪,在她开口维护罗风帮助罗风指证自己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站在面前的不过是大乾国的慕容将军。

“你是不是耳背?需要我重复给你听吗?”

慕容雪一把将他拉过去,厉声道:“你说什么?你说我和罗风指证你,冤枉你?”

陈行绝一把甩开她,脸上的鄙夷之色更浓。

“将军这又何必装作第一次知道的样子?汗血宝马本就是罗风弄死的,但是那时候,你、靖南王、王妃还有大小姐,甚至殿下和皇上都选择了相信他,让我做了替罪羊而已,怎么?敢做不敢当吗?”


“是啊,寿宴开始之前,王妃还和我们炫耀了呢,暗示我们行绝少爷很有孝心,不但亲自作画献给母亲,甚至早就提前准备好了。”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看向陈行绝。

陈行绝嗤笑一下,他什么时候画过兰花图给王妃了?

“我们还以为他们靖南王府是真的有两个孝顺儿子呢,看来都是王妃一厢情愿。”

“那陈行绝都进去御马监七年,他们都没把人捞出来,陈行绝是见了鬼才会真心恭贺王妃。”

“可是靖南王府有泼天富贵啊,陈行绝太傻了。”

“嗐,我确实是作了一幅画。”

陈行绝干脆承认。

众人又恍然大悟。

“哦,原来如此,以前就听闻陈行绝很有巧思,每年的王妃生辰他都会出其不意,让王妃终生难忘,今日这一次,估计也是如此。看来是我们错怪他了。”

“是啊,显然他就是故意这样,好让一会的礼物更显得出众罢了!”

王妃真的是觉得自己心情如同攀登,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的,她佯怒地斥责陈行绝:“你这孩子,是母亲错怪你了。你还是赶紧来吧,母亲已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大家欣赏欣赏你的画作了。”

罗梦芸也是不耐:“够了!行绝,你这样三番两次出尔反尔的,母亲可经不起你这样折腾,还不赶紧的?”

此时靖南王也出了宫,风尘仆仆的进门了。

一听到这宴会上发生的事情,顿时勃然大怒!

“行绝,你这是干什么?送个礼搞这么多花样作甚?本王命令你马上将画作送来,省得大家在等你。”

陈行绝冷笑,看着这些人,啧啧,他不过是随手作画,没想到他们倒是挺自作多情的。

“急什么,我虽然是作了一幅《兰花图》,可是那画可不是为王妃准备的,而是给代春楼的杜姑娘了,我去抢人家清倌人的初夜总不能什么东西都没有吧?”

“什么?”

众人也震惊了。

这……这绝少爷也太疯狂了吧?

竟然把给王妃的画,拿去送给青楼女子?

那可是大不敬啊!

“陈行绝,你……你太过分了!”罗风气得脸色发青,“你怎么能把给母亲的画,拿去给一个青楼女子呢?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陈行绝耸耸肩:“画是我的,我想给谁就给谁,关你屁事。”

“你……”罗风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够了!”王妃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陈行绝,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原以为你虽然顽劣,但至少还有孝心,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不孝不义!你简直枉为人子!”

陈行绝冷笑:“王妃何出此言?我从未说过自己孝顺,也从未说过要送画给你。是你一厢情愿,自作多情罢了。”

“你……”王妃被他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晕过去。

陈行绝懒得理她,转身就想走。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个夫人喊道:“等等!绝少爷,你说这画是送给代春楼的杜姑娘的?可是,我这幅画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兰花图真是你所作?这上面有写着绝少二字印章,我还以为是碰巧呢,没想到真的是你的呀?”

她从袖中取出一幅画,缓缓展开。

众人定睛一看,顿时惊呆了!

那幅画,竟然是一幅兰花图!

这画工,居然是绝少爷的?

他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画工了?

王妃一看到那幅画,就认出了那是自己先前看到的那幅,她原本以为是陈行绝送给自己的寿礼。

“这……这画怎么会在你那里?”王妃震惊地问道。


这孩子!

真是太让人看不透了!

她还记得刚才陈行绝走的时候那冷清孤寂的背影,如此才华,却只能默默无闻,甚至还要承受这样的屈辱和嘲笑,这些年,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想到这里,王妃就心疼的厉害,悔恨的情绪将她的理智全部吞没。

“不……这不可能,他分明是在作弊,他怎么可能画得出这样好的画?我不信,我不信!”

罗风疯狂地喊叫,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罗梦芸也是面色难堪面色难堪。

之前这幅画刚刚展开的时候,就连她们都也以为是鬼画符,可是没想到,这画竟然如此出神入化,这样的落差,让她们有些接受不了。

王妃看她一眼,满脸的不悦!

“芸儿,风儿你们以后不许这样想行绝,他是个好孩子,也记得为娘的喜好,娘正是喜欢这兰花!”

“记着,对他态度好点,他是我们靖南王府的人,一家人不许生分了!”

罗梦芸无语了。

“母亲,不是您说要给他个教训吗?他都那样对风儿弟弟了,这样的行径难道要包庇?”

“哎,亲兄弟怎么可能会不吵架呢?行绝势必是心里也难过的,他现在又得到陛下的器重,我们若是过分了,陛下第一个就对我们不满,怎么也得估计你们祖父的想法以及陛下的心思!”

罗风见状,只能低头:“母亲,我也不怪罪哥哥,都是我不小心,我一定不会和哥哥计较的,只要他和我道个歉,我就不追究了。”

“好孩子,委屈你了,你等着,寿宴那天,母亲一定让他给你道歉!”

王妃信心满满。

她觉得陈行绝还心里有自己这个母亲,必然会听自己的话。

之前的各种别扭,不就是为了想要自己的关注么?

估计就是孩子心性,再咋样,他都是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孩子,从牙牙学语开始到他第一步走路,都是自己亲手见证。

王妃松了一大口气,神色都肉眼可见的好起来!

罗风咬咬牙,这该死的陈行绝,到底什么时候抄来这样的好画?

又给他成了!

她们来这里,本来是为了抓他回去,甚至是调查他,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已经成长到了如此地步。

这样的他,她们还怎么控制得了?

“夫人……这画……”

画社东主小心地看着王妃的脸色,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王妃沉默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将画留下,然后派人暗中保护绝少爷,别让他出事。等到寿宴的时候,他自然会来取的。”

“是。”

立即有人恭敬地将画收起来,然后派人去跟着陈行绝。

王妃想着方才画中的山水,久久没有言语。

“是我错怪那孩子了。.”

罗梦芸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

罗风却妒忌地眼睛都红了,他死死地盯着画社东主的背影,恨不得将它烧成灰烬。

为什么?

为什么陈行绝会变得如此优秀?

他明明是个废物,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可是为什么现在却变得如此厉害?

他不服!

他不甘心!

可是,他又能做什么呢?

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行绝越来越耀眼,而他自己却越来越暗淡无光。

不行!

他不能坐以待毙。

王妃在画社里待了许久才离开,她走出大门的时候,脚步有些踉跄,罗梦芸连忙上前扶住她。

“母亲,小心……”

王妃停下脚步,看着繁华的街道,缓缓开口,“我是不是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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