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滚!”
“不然我就报警了!”
2
离开时他才三岁,不认得也很正常。
我急忙解释,说我是你爸爸许天云。
许成轩朝我狠狠啐了一口:“呸,胡说八道!”
“我爸爸明明是许天赐,你少在这里狗吠!”
说着他就拿棍子赶我,幸好弟弟出言阻止:“小轩,住手!”
“他……他确实是你爸爸。”
许成轩满脸的不可置信,沈依宁的眼神也变得很复杂。
弟弟把我拉到一边,低声问道:“哥,你不是被判了二十五年吗,怎么今天就放出来了?”
我回答:“我在狱里表现良好,减了刑期。”
弟弟抱怨:“那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好让我去监狱接你?”
我沉默地看着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其实在获得减刑的那一天,我就已经写过信,也打了电话报喜。
可惜家里的固定电话早已停机,信估计也石沉大海。
但凡他们来监狱探望一次,也不会错过接我的机会。
……
在弟弟的一再挽留下,我还是放下了行李。
其实我也不想离开。
在监狱里的七千多个日日夜夜,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妻儿。
妻子虽然背叛,成了别人的老婆。
但儿子身上流着我的血,我实在舍不得他。
我永远记得投案自首那天,儿子抱着我的大腿不愿放开。
“爸爸,你答应今天带我去公园玩的。”
我强忍泪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小轩,你二叔有事找我帮忙,我得出去一趟。”
儿子抱得更紧了,奶声奶气:“不行,我不让你走。”
就连沈依宁拿出棒棒糖都哄不住他,最后只能强行抱走。
儿子一边挣扎一边流泪:“我不要糖,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时至今日,他哭喊的声音依旧在我脑海中回荡。
这是我在漫长的坐牢岁月里,能够苦苦支撑下去的力量源泉。
……
晚上,许成轩第一次敲开了我的房门。
我很激动,手脚不知道该往哪摆。
这几天,我做梦都想跟他独处,问问他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二叔对他好不好?
然后再好好道个歉。
对不起,爸爸几乎错过了你整个童年……
看着许成轩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