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逸白洛神的其他类型小说《废物纨绔他背后全是马甲全文》,由网络作家“键盘打出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果魏王真与那位屠过圣人的天魔教主联手,那现在朝中的局势就不会是这样了。当然,这些隐秘的事情,昭华并不会告诉萧逸。她娥眉轻蹙道:“上次天魔教主召集教众去围南海神城时,四大护法,连同那位神秘的右尊使都出现了,唯独黄龙缺席,或许他已经陨落了。”“如果没死的话,为何六十年来都没人见过他出手,为何他连教主令都敢违抗?”萧逸点点头道:“或许吧。”昭华会心一笑,传音道:“我也解答完了,所以念安哥哥是答应辅佐我了吗?”萧逸笑着道:“等你哪天能掌控天魔教我再慎重考虑。”“念安哥哥,你耍我?”昭华银牙暗咬,气的牙痒痒。她轻哼一声,转身离开。没有选择去已经被人提前扫荡过一遍的冰魄山,而是踏进了凶险未知的血涅山。“不同盟也罢,但将来北襄王府若是挡了我的路...
《废物纨绔他背后全是马甲全文》精彩片段
如果魏王真与那位屠过圣人的天魔教主联手,那现在朝中的局势就不会是这样了。
当然,这些隐秘的事情,昭华并不会告诉萧逸。
她娥眉轻蹙道:“上次天魔教主召集教众去围南海神城时,四大护法,连同那位神秘的右尊使都出现了,唯独黄龙缺席,或许他已经陨落了。”
“如果没死的话,为何六十年来都没人见过他出手,为何他连教主令都敢违抗?”
萧逸点点头道:“或许吧。”
昭华会心一笑,传音道:“我也解答完了,所以念安哥哥是答应辅佐我了吗?”
萧逸笑着道:“等你哪天能掌控天魔教我再慎重考虑。”
“念安哥哥,你耍我?”昭华银牙暗咬,气的牙痒痒。
她轻哼一声,转身离开。
没有选择去已经被人提前扫荡过一遍的冰魄山,而是踏进了凶险未知的血涅山。
“不同盟也罢,但将来北襄王府若是挡了我的路,本宫可不会手软。”
昭华声音渐冷,乖妹妹的模样荡然无存,身上的气质愈发与魏王靠拢。
“世子爷,咱们可不能得罪魏王家的崽子,别看这小丫头在你面前乖,那手段比年轻时的魏王还狠辣,听说她那几位亲哥哥都被她给废了……”
玉京第一纨绔,天不怕地不怕的大魔头,都被昭华郡主的冷眸瞥的浑身发颤,等她离开时才敢在萧逸面前嘀咕。
秦陌欲哭无泪,若是将来世子和这位姑奶奶走到对立面,他怕是要第一个遭殃。
萧逸道:“别废话了,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了吗?”
秦陌情绪调整的极快,上一刻还哭丧着脸,转眼又变成了笑脸,递上一张面具:
“按照世子爷的吩咐,这幅用仙材打造的漠北王面具,简直巧夺天工,与世子英武不凡的气质完全搭配……”
萧逸无视了秦陌一大段天花乱坠的夸赞,拿过那张金色的面具看了看,做工不错。
可惜只是件仿品。
真品现在应该还在漠北的战场上,被八大王庭争夺。
但那真品材质还不如他这个,只是有特殊的象征意义。
漠北圣物缺失后,他们的人将上任漠北王曾经戴过的面具尊为圣物,视为能稳固王庭气运的至宝,凡是漠北人见到这面具,都肃然起敬。
当然,如果是假的,会被视为践踏漠北族群的尊严,可能会遭遇到疯狂的追杀。
“走吧。”
大部分皇室子弟都已经进了冰魄山,萧逸戴上面具后带着夜雀也踏进了圣山秘境。
冰魄山中玄冰万年不化,到处充斥着冻结人体内真炁的寒风,必须要佩戴特殊材质的面具才能消弭冷风的影响。
但秦陌身体太弱,即便戴上面具,也无法支撑太久,只能眼巴巴的在外面等着。
他跳起来摆手:“殿下一切顺利啊,我温酒等您。”
……
冰魄山中。
天地苍茫,白雪皑皑。
一条条蜿蜒起伏的山脉宛若纵横在这天地间的白龙,蔚为壮观,令人心潮澎湃。
“嘶!”
不少第一次进来的皇室子弟和他们仆从们都冻得原地哆嗦。
哪怕有特殊面具帮着抵御寒风,也还是让他们感到冰寒彻骨,伸出的手忍不住的往回缩。
“我们还是留在这生团火,等着有猎物过来再狩猎吧,听说冰魄山越往里越冷啊,内层甚至有能冻毁人神魂的寒潮……”有人开口提议。
许多不愿意来,只是被长辈们送进来历练的皇室和宗族子弟们,纷纷选择抱团取暖。
黑水玄甲更不用说,那是大虞文皇帝的至宝,能让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成为陆地神仙。
那是炎武帝给渊王盖世之功的赏赐,无上殊荣。
赵国公狮子大开口也不是没有依据。
他说的这些刚好能掏空渊王的家底,不可谓不毒。
“本公从无讨价还价的习惯,若是不答应便罢了。”
赵国公神色平静,胸有成竹。
他做的就是要让世子难以抉择,从而主动退让。
毕竟他手上那份名册不是虚的,渊王来了都得掂量下。
但萧逸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条件,只是伸出手指道:
“老国公,你有三息时间考虑,三息之后,我看不到血玉,今日便可替赵恒收尸。”
说罢,他闭口不言。
赵国公额头青筋微凸,狂暴的真炁向前压去,却如泥牛入海般,没能得到任何回应。
一息过去。
萧逸平静道:“现在不是这个价了,如果想带赵恒走,回去之后,你和他三年之内都不得踏出国公府半步,如有违令他依然要死。”
“你!”
赵国公大怒,他南征北战一辈子,从未见过如此谈判的态度,怎么还越来越强势了?
两息过去。
萧逸转身看了下方昭狱一眼:“现在……除了上面的全部条件之外,还要赵恒再留下一条手臂……”
话音刚落,下方就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声。
“啊!!!”
“你!”
听到这声惨叫,赵国公双目殷红,睚眦欲裂。
那双曾执剑斩过十万敌的手,竟止不住的颤抖。
多少年了?
从他执剑杀人开始。
还是第一次在一个晚辈身上感受到天大的压力。
这样步步紧逼的强势,这样玩弄人心的手段。
让他觉得自己面对不再是一个晚辈,而是曾经三大王朝麾下那些妖智通天的顶级的毒士。
此时此刻。
他根本没有时间考虑,也毫不怀疑,下一息赵恒会死。
而萧逸的想法却很简单。
赵恒能否活,就看赵国公本性是否重情,如果重情,只能妥协。
反之,如果赵恒对他而言可有可无,那就算杀了,他也不敢撕破脸皮与自己对着干。
“世子!”
三息之前,赵国公沙哑低吼。
妥协后,他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又变回了那副重病缠身,大限将至的模样。
北阙甲第,相府。
院内,一个两鬓斑白,玄衣如墨的中年儒士负手而立,抬眸望着星夜,心中默默掐算着时间。
距离圣孙被抓进镇狱司已经过了三个时辰,赵国府的那个小子如果聪明,现在应该已经把污蔑罪全部认下。
合适的时机出手相助,赵国公府才能与太子阵营绑的更牢。
所以,他半个时辰前才传令给刑部的手下去镇狱司捞人。
赵恒犯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但只要他不乱说话,只认该认的罪,捞他出来完全没有问题。
圣孙的事情则有些麻烦。
不过按大炎律,皇室子弟进镇狱司的三个时辰内,若无明确的证据,理应转到刑部收押。
到时候放不放人,就不是执金卫说了算。
他相信洛氏灭门血案,不可能与圣孙有关系,圣孙也没那实力。
但手下的人去了镇狱司半个时辰,至今没有交涉成功,说明对方有恃无恐,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黑夜中,玄衣中年儒士独自出府,沉着脸来到东宫。
“殿下!”
东宫凉亭内,一个对月独饮,脸上带着半边银质面具的白发男子淡淡抬眸看了眼玄衣儒士:
大炎皇宫,观星阁。
八方檐角的金色风铃忽地无风而动,声音清越。
阁内,执笔书案的青衣女子笔尖一滞,略微疑惑的抬眸,并指掐诀,黛眉渐蹙:“算不出?”
女子转身踏着玉阶登顶。
面前,光影如梦如幻,星图悬空,山河虚影覆地。
她紧盯着虚影中的大炎版图,眼底隐约浮现出几道威严的金色纹路:
“龙脉异动,是山川大泽之中有异兽渡劫?”
“不对,娘娘懿旨敕封河神时都没有这般大的动静……”
借观星轨之力再度推演。
青影倏地踉跄扶案,唇边沁出一道血线,眸子惊异:
“竟是月岛下那条初成的龙脉散作千蛟遁走。”
“龙气顺着江河往下,汇入了天下最后一条真龙的埋骨地,那条隐龙江内?推演反噬的源头似乎也来自那,莫不是有强大的阴神作祟?”
……
与此同时,三千里外。
隐龙江上,黑云垂天,浊浪排空,水色玄如墨汁倾泻。
数十头驮江巨兽破浪而行,临近江心漩涡时,却骤然低吼,鳞鳍逆张,焦躁不安的转头远离。
“轰咔!”
随着一道白炽色雷霆撕开天幕,江心景象被瞬间照亮。
一叶扁舟孤悬浪尖,既不随波,亦不倾覆。
舟上老者披蓑戴笠,枯指虚握竹竿,鱼线没入江心,崩如琴弦。
竹竿动了动。
逃向远处的驮江巨兽群似被无形之力牵引,陡然齐啸。
“三百年过去……连龙鼋都成了蝼蚁脚凳吗?”
蓑衣老者轻叩船帮,沙哑的声音如同锈刀刮骨。
“乖,只需须臾,你们便可解脱。”
随着最后一字落下,龙鼋背上驮着的大批渡江人马和货箱,皆悄无声息裂开一道细缝。
众人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四处残肢飞舞,视线渐渐被鲜血模糊。
“哦,还有几只漏网之鱼。”
蓑衣老者半掀眼皮,看向飘来的龙鼋残尸。
“轰!”
江面陡然炸开,大浪滔天,血雨淅淅沥沥。
一道身披暗纹黑甲的魁梧的身影瞬间冲出江面。
黑甲只露出一双凶光毕露的眼睛,动手时裹挟雷霆万钧之势。
他欺身而上,拳出如龙,江面瞬间炸起无数水幕。
霸烈的拳道真意化作山倾海啸般的拳势,直荡阎九川面门。
“小辈找死!”
阎九川冷眸微凝,抬起头时,腰间骷髅束带轻颤。
一尊庞大无边的鬼仙虚影从中释放而出,张开血盆大口猛地吞向席卷而来的霸烈拳罡和黑甲身影。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远处忽然传来一阵节奏有序的欢悦的琴音。
那本面无表情的鬼仙虚影,受琴音影响,脸上竟浮现出诡异的笑容,喉咙里还不断发出半癫半笑的声音。
“喜脉琴!”
阎九川脸色陡然阴沉下来,咬字极重,带着刻骨仇恨的冷眸瞥向不远处飞速靠来的三道人影。
“轰!”
又是一声惊雷炸响。
在阎九川分神的间隙,黑甲身影的霸烈拳罡碾过行动受制的鬼仙虚影,径直轰在他的胸膛。
真炁穿体而过,恐怖的千丈气浪在这一刻直接截断江面。
“呵。”
阎九川似毫发无伤,随手扯开破碎的蓑衣和斗笠,披头散发,目光依旧看向那三道人影。
“没想到三百年过去,千目楼的老鼠们还没死绝。”
“手持控心四器,你们三个就是这一代的副楼主?”
“真不知是传承有缺,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当年就是你们那位号称‘见众生如见蝼蚁,控因果如控丝弦’的楼主,也不敢以真身直面老夫,如今倒好,几个小辈,也敢来自寻死路。”
三人当中一个大和尚面容悲悯,双手合十道:“施主,你入障了。”
话音刚落,他身后随之升起一面宝镜,直照阎九川心灵最恐惧之景。
那是他最不愿记起的画面。
阎九川的脸上流下两行殷红的血泪,他不甘的嘶吼着,面目变得狰狞可怖。
“当年若没有被那该死的楼主毁掉肉身,老夫何至于转修阴神道,阴神之劫的大恐怖,区区悲目镜又能复刻多少?”
阎九川眼中凶光乍现,阴神真身显化而出。
只见他拔升至三丈高的身躯上,左臂纹《酆都引渡图》,右臂缠七煞锁魂链,脸上镶嵌着半边青铜冥兽面具,瞳孔翻成暗棕色竖瞳。
他身上的数百万毛孔都仿佛活了过来,吞吐的黑色气息让周身数十丈的天地都失了色彩。
“你们替我压阵!”
黑甲身影中传出袁魁的低沉的声音。
千目楼的三人,一个面容悲悯的大和尚,一个妖冶无双的明媚女子,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做出回应后,分别祭出带来的控心四器。
喜脉琴——奏响时能引人癔症狂欢。
悲目镜——能让人看到心底最恐惧的画面。
怒瞳珠——猩红的血雾让人沦为杀戮的傀儡。
哀耳针——无形之针刺破耳膜使人逐渐丧失感知。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蝼蚁的手段再多,也翻不了天!”
阎九川向前踏出一步,脚下黑色气息翻涌,无穷无尽的冥河之水涌出,唤醒江底的万千阴灵。
它们呼啸着杀出,堆叠在一起,一浪高过一浪,似九幽黄泉倒灌人间,浪峰高逾百丈,又如天倾时断裂的巨神脊骨,裹挟着江底的生灵骸骨碾向众人。
“好一招忘川起浪,千百年来,这隐龙江底不知堆积多少枉死之人的亡灵和怨气,今日就让老衲入地狱,以身饲魔,超度这万千无归之魂。”
大和尚一脸悲悯,散去护体的手段,主动投身阴魂海啸之中,顷刻间堆积成山的亡灵将他吞没。
只见漫天黑云之中,裂开一道金缝。
一抹微弱的阳光洒下时,江底那些常年难见天日的亡灵身上突然燃起金色佛焰。
它们痛苦而扭曲的面容,缓缓归于平静,最终又热泪盈眶的在火光中化作光粒子散去。
这火焰如星火燎原,蔓延向整座亡灵大山。
天地间,佛光越来越盛。
大和尚的肉身所在,一尊恢宏无比的真佛法相顶天立地,身上血肉化作佛焰,如一轮燃烧的大日,蒸发忘川之水,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超度着万千阴魂。
“净世佛的传人何时与千目楼扯上了关系?看来当年一战过后,千目楼真的只剩下一个空壳了。”
“老夫不管你现在背后的主人是谁,胆敢挑衅黄泉渡,便是一国之君,也得跪下赔罪!”
阎九川目光冰冷,手从腰间掠过,抽出一条森白颅骨穿成的长鞭,截断佛光,猛地劈向法相。
听到兄长的提问。
萧梧桐严肃几分,鸦羽般的睫毛下压着一线微澜:
“已经有了些头绪,这背后可能牵扯到东宫那位。”
萧逸目光似无意越过她,看向她身后的两名银甲女子。
“兄长放心,冷月和魏冉都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心腹,追查线索她们也参与了。”
“殿下,我们去门外守着。”两名银甲女子识趣道。
“不必。”
萧逸留下两人,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萧梧桐,笑道:
“你为何觉得洛氏灭门的案子与太子有关?”
“别忘了,太子妃也是洛氏之人,太子做出这样的事除了留下把柄还能得到什么?”
萧梧桐点头道:“兄长说的没错,灭门洛氏,明面上看是太子损失最大。
但此事过后,最大的受益者却也是太子。
据我所知,洛氏遭遇灭门后不到半个时辰内,镇武司的人就得到了消息,封锁周边。
太子为此大发雷霆,令严相彻查,三天时间,玉京城内至少死了上百位官吏。
而这些官吏中至少有一半都是支持天后或是齐王的。
换而言之。
洛氏灭门的血案给了太子一个放肆清理宫中宦官和齐王党羽的机会。
这也是镇武司为什么背后有多个主子,却还能在这件事上统一意见封锁消息的原因。
因为一旦放开了查,在得到真相之前,看似吃亏的太子一定会杀更多他们的人。
哪怕查到了真相,圣上不发圣旨,也没人能治太子的罪。
所以镇武司一直封而不查,不是不能查,是不敢查。
只有太子、齐王、天后这三位达成了默契,各退一步,当做无事发生,镇武司的几位指挥使才敢压下这消息。”
萧逸轻轻摇头:“不够,这个理由还不够太子动手。”
萧梧桐微微一笑:“兄长的想法和我一样,所以我又让我的人查了玉京城底下帮太子府和相府干脏活的那群人。
他们虽然连当刀的资格都没有,但作为眼线,接触的消息却不少,近几年,上面都没有派什么重要的任务给他们。
唯独有一件很奇怪的小事……说是上面的人让他们留意貌美的大家千金,需年年呈上画像,且这个范围不局限于玉京城,各地都要去找。”
萧逸大概明白她的意思。
太子早就过了那个痴迷美色的年纪,而二皇孙又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不近女色。
那他们为什么还要让下面的人去找貌美的大家千金画像呢,这一点十分的反常。
“兄长应该已经猜到了。”
萧梧桐眸光微冷:“洛氏遗址虽然已经被大火给烧成了灰烬,但族内女子的尸体数量却对不上,他们当中至少失踪了五人,兄长要找的那个洛小环恰在其中。”
“我记得太子身边有个南疆十万大山来的人,他精通医术,最擅炼蛊和炼人……”
“千百年前,称霸南疆的长生古国就有一种将活人炼成奇蛊的邪术,活人资质越好,所炼成的蛊品质越高。”
“来之前,我去户部翻阅了洛氏全族的卷宗信息,她们这一代,拥有特殊体质的杰出女子有六人,除了前几天被兄长带回妘姨府上的洛含香,剩下的就是失踪的这五人。”
萧逸不假思索道:“你怀疑太子的主要目的是抓人炼蛊?灭门洛氏借机清扫障,只是为了迷惑齐王他们?”
萧梧桐轻轻点头:“太子境界跌落,重伤一直未愈,如果按部就班的修行,终生都难以再跃龙门,跃不过龙门,他的寿元……也快尽了。”
萧逸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笑着感慨道:“长大了,真的长大了,你查到的这些和我刚得到的消息相差无几。
既然事情已经明了,接下来就该商量怎么从太子手中救回洛含香的妹妹洛小环了。
尽快安排,迟则生变。”
萧梧桐点头,吩咐身后手下:“你二人即刻回司里取我的金印调兵,等候命令。”
“喏!”两人神情凝重,低着眸,躬身领命告退。
她们刚走不久,萧梧桐唇角忽然浮现一抹浅淡的笑意:
“世子哥哥,如何?”
“演的不错。”
萧逸轻笑,“这两人,一个是宫中培养的死士,一个是齐王府的人,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她们都有问题的?”
萧梧桐拿起桌案上的茶潇洒的一饮而尽,笑道:“圣上不管事,玉京城里再严密的部门也经不住那三位的渗透啊。
我只是不相信能在五年里捡到两个天资不凡的宝贝,对于她们的具体听令于谁还是不如世子哥哥了解的多。
现在就等她们传回消息,天后和齐王给到太子压力,让他露出更多的破绽。”
萧逸摇头:“还不够快,我们不能只等。”
萧梧桐微微蹙眉:“可是太子的势力太大,强行搜查,多半没有结果,只能用他在乎的东西去跟他谈判,难道世子哥哥的意思是抓了二皇孙?”
萧梧桐自行脑补,眼眸一亮:“这倒是个好办法,哥哥刚回京,可以让人办场接风宴,只要北襄府的小侯爷愿意来,二皇孙必然不会缺席。
我可以直接以追查凶手的名义将他扣下,用来当做筹码和太子换人,彼时,要面对齐王和天后压力的太子无力分心,换人对他而言是个明智的选择。”
萧逸点头道:“倒也可以,那接风宴就让秦陌去办,这小子又不知道睡死在哪个勾栏里,回来三天了也不知道来见我。”
秦陌,是萧逸父亲老部下的儿子,从小跟着萧逸一起进京。
别人都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一进京仗着老子是二十四名将之一,母亲是户部尚书之女,把玉京的本土纨绔都凑了一遍,当起纨绔头子。
他自夸“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实则逛遍勾栏瓦舍,不喜欢雅,更喜欢俗的。
最荒唐的时候甚至把几位朝中大员的女儿骗进勾栏,一起玩耍,气的监查院的御史连着参他几十本。
偏偏户部尚书还是护犊子的,跟御史们唇枪舌战半月,就是不管。
最终还是秦陌他那个被朝廷架空实权,调来玉京城的爹到了之后,才把他稍微管住。
与此同时。
玉京城东郊一座青楼内。
“公子,世子爷让人传话给你。”
一个在酒池肉林里昏睡了三天三夜的憔悴男子耳边的呼唤声迷迷糊糊的醒来,头疼欲裂,还未睁眼就怒骂道:
“滚!滚!滚!京都哪个敢称世子爷,不怕小爷醒了去扒了他的皮!”
“还有你!谁让你滚进来的,自己掌嘴!”
“啪!啪!啪……”
传话之人边掌嘴,边含糊道:“是……是那位世子爷回来了,三天前就回来了,小的看你正在鏖战,没敢打扰。”
“!”
秦陌陡然睁大眼睛,惊出一身冷汗,揪起护卫的领子,连忙追问:“你再说一遍,我没听错?是世子爷回来了?”
传话之人呜咽道:“没有错,是世子爷回来了,还给公子你派了个任务,说……”
“混账!你昏了头了!”
“当时为什么不提醒我!三天,都过去三天了!”
“逸哥现在应该都怀疑我是不是死女人肚皮上了,要是没死,为什么不去见他?你个混账,你告诉我怎么说?”
传话之人委屈道:“不是公子你说的,这三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要拦在外面,谁敢打扰,都丢进兽笼里喂那头山君吗?”
秦陌丢下他,瞪着眼,着急忙慌的找着衣服:“混账!闭嘴,赶紧给我备快马!”
同时,异仙教的人也都一群不怕死的疯子。
自从炎武帝踏平三大王朝,各大古国,一统天下后。
异仙教便趁机吸纳了很多家国破碎的人族教众,实力空前鼎盛,甚至主动蛰伏了几十年不出,消化这股力量。
如今再次出世,无异于是在给本就已经暗流汹涌的玉京城,添了一把烈火。
“老阉狗,你就这么喜欢给这大炎朝廷的人当狗吗?不如投靠了我巫蛮族,将来我族大军南下时,赏你一条活路。”
那些血液带着剧毒的药人身后,一个气息诡异,瘦的皮包骨的巫蛮族男子阴森冷笑。
对面,蟒袍宦官披头散发,眼神冰冷,蟒袍碎裂无力垂落的右臂处,鲜血如同小溪般顺流而下,化作血珠滴落。
看着那些药人身后,出现的越来越多的异仙教的身影,蟒袍宦官唇角忽然掀一抹冷笑。
他挺直了身躯,倾吐一口浊气,狞笑时,身前身后数十丈空间内,千百条细密的血色红线隐约浮现,绷如琴弦。
“噗噗噗噗!”
随着他十指轻动,眼前无数碎肉横飞,鲜血飙溅。
封锁数十丈空间的血线如同千百利刃般,将眼前的药人和异仙教教众们活生生凌迟。
这处血淋淋的战场,瞬间只剩下血雨淅淅沥沥的声音。
“咔嚓!”
蟒袍宦官走上前一脚踏碎了那巫蛮族男子的头颅。
在他手中真炁涌动,聚拢着周围的药人毒血,准备带回去追查线索时,异变突生。
“唰!”
一道炽白雷霆所化的刀刃,突然劈开蟒袍宦官的贴身宝甲,刀从肩头一路往下,险些将他半边身子斩开。
“找死!”
蟒袍宦官狰狞怒喝,隐藏的血色丝线从身后拔起而起,斩落身后偷袭之人的手臂。
“雷霆刀宗——项白焰!!!”
蟒袍宦官转过头,双目猩红,恨声道:“大虞的余孽不都是宁死也不愿降的硬骨头吗?怎么,苟延残喘活不下去了,改当异仙教的狗了?”
身上雷道真炁澎湃的断臂老刀客冷冷道:“别把我和那群杂碎混为一谈,我杀大炎朝廷的老狗,不需要理由!”
两人争锋相对,身上气势爆发,修为气机已经都已经到了中州龙脉祖山压制的极限。
然而,就在他们交手的前一刻。
朱雀街的尽头,一阵凛冽刺骨的寒风刮来,伴随着的还有迅速凝结整条长街的寒冰。
“啧啧,现在的小辈,实力强,火气也真是旺啊。”
“再让你们修行个三十年,岂不是连老前辈们都要被比下去了?”
蟒袍宦官和老刀客脸色齐变。
两人不约而同的望向那踏着冰晶而来的一个黑袍身影。
此刻,不是他们不想动。
而是整个下身的经络都已经被寒炁凝结,失去了知觉。
“白冥护法!?”
蟒袍宦官一眼便认出了这位曾在魏王身边露过脸的黑袍人。
看着凝结双腿的冰晶逐渐向上蔓延,他沙哑低吼:
“魏王是想谋逆吗!?”
白冥眸光发寒,嗤声笑道:
“谋逆,谋什么逆?本座来时也没想到这里会这般热闹,早知道,就早些来看戏了。”
“那魏王……”
“与魏王何干?本座来这不过是为了杀个人而已。”
“很不巧,你们挡路了。”
白冥护法踏着玄冰,一瞬横跨数十丈空间,来到蟒袍宦官面前,伸出一只手轻轻放在他的肩头。
“你……”
蟒袍宦官顿时骇的面无人色。
那只手掌之下,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躯化作冰晶一点点粉碎,竟毫无反抗之力。
但此刻,他信了。
如果世间有神,眼前这尊绝世的存在就是神!
“将军,动手啊!杀了他!”
漠北死士们竭力嘶吼着,赫连斩岳却置若罔闻。
无知者无畏。
拔刀?
一只见了山君的幼狼,如何有张牙舞爪的勇气?
哪怕心里在一遍遍的告诉自己,神也能被杀死。
但他还是没有一点抬手的动作。
萧逸随手摄来一柄死去漠北战士的弯刀。
向前一劈,斩了一头慌不择路的雪狼。
眼看着就要与赫连斩岳擦身而过。
赫连斩岳闭上眼睛,终于抬起刀,想死的有些尊严。
“铛”的一声。
兵刃相交,突然,一股强大的气浪席卷开来。
萧逸疑惑望去,面前不知何时多出一个英姿飒飒,玄衣染血的绝色女子,她手中的长枪的红缨上还在滴落着鲜血。
“漠北人?”
女子身上带着浓烈的煞气,挡下这一刀时,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不是新伤,而是旧伤。
“是她!?”
周边的漠北死士看清女子的容貌后,惊恐万状。
他们永远忘不了,多年前王庭的巨大耻辱。
一个女子,仅仅带着三千骑,就杀穿了漠北堆在前线的六万大军,杀到圣庭之下。
将他们绣着不死九头鸟的王纛都给一箭射了下来。
他们当中,当年有人参与过那场围猎。
各大金帐王庭尊圣庭号令,联手组合出八万骑兵,在草原上围猎大炎的三千骑。
最终的结果居然是,出战的首领全部被这女杀神生擒。
金帐王庭的八万铁骑溃败如一盘散沙,被三千骑打的闻风丧胆,丢尽了圣庭的脸。
“白洛神?”
看清了女子的正脸后,萧逸哪里还能不知道来的是谁。
“你是世子?”
白洛神忽然松了口气,紧绷的精神缓了一些。
进入冰魄山的漠北死士们都穿着大炎的甲胄,而萧逸戴着的漠北王面具,让她误以为是来世子的漠北刺客。
是误会最好。
她从中州边境一路星夜兼程的赶回京。
途中又遇到了两波伏杀。
精疲力尽到接近昏迷的边缘,她不怕自己倒下。
只怕世子遇到凶险。
“吼!!!”
就在此时,一道震天的恐怖咆哮声突然从冰川下传来。
周围疯狂的异兽们,瞳孔剧颤,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四肢颤抖的匍匐在地。
哪怕那群漠北人在砍杀它们也不敢抬头与乱动。
机缘之地,冲天的白色光束倏地扩张三尺,将萧逸吞没进去,而外界,一条庞大的蓝色身影与他擦肩而过。
“吼!!!”
这是一条千年寒螭,似无角之龙,修长的身躯可缠绕山峰,身上的鳞甲映照着寒芒。
一双碧蓝色的龙眸中浮现出无尽的威严和几分暴戾。
它坚硬如绝世神兵般的龙爪架在冰山之上,万年玄冰被切开缝隙,它暴吼间,天空中恐怖的寒潮风雪席卷而来。
几头没来的落地的飞行异兽和想要腾空逃走的漠北死士,眨眼间被冰暴吞没,尸骨无存。
寒冰洞府内,萧逸回头看去,漫天风雪遮蔽视线,却依稀可以看到那寒螭想要吞人。
朵朵血梅绽放在风雪中。
白洛神身上折仙咒爆发,仍拖着重伤之躯迎战寒螭。
萧逸试了试想打碎寒冰洞府,但那冲天光束中两股力量相互交融,形成的防御竟出奇强大,无法在短时间内破开。
“这洞府的力量与整座冰魄山秘境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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