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所做的一切付出惨痛的代价,为死去的亲人和同胞们讨回公道!
2霞飞路的晨雾裹着烤红薯焦香,陈野缩着脖子混迹人流,喉结却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昨夜他摸进日军仓库,指尖还残留着机密文件上发馊的霉味,此刻整条街却飘起不合时宜的甜香——这是梅机关撒在街角的诱捕剂,和三年前他们用糖果诱骗孩童如出一辙。
“号外!
号外!
日军仓库遭袭!”
报童的铜锣声突然变调,陈野余光瞥见少年后颈的膏药——那是被枪托砸伤的痕迹。
他接过报纸的瞬间,油墨里混着的松木檀香刺得鼻腔发疼,这是松本健二办公室特有的熏香,此刻却成了悬在头顶的绞索。
街角钟表行的铜摆来回晃动,映出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走在最前面的汉子皮鞋缝里嵌着暗红泥浆,陈野深吸一口气,那股咸腥的江潮味直冲脑门——是吴淞口码头的淤泥。
中间那人抬手擦汗时,袖口飘来淡淡的三硝基甲苯气息,正是日军制式手枪的火药味。
“好香的烤红薯!”
陈野突然驻足,故意将铜板拍得震天响。
摊主的手在围裙上蹭了蹭,递来的红薯裹着发烫的油纸,却在递到半途时被他打翻在地。
滚烫的红薯滚向跟踪者的皮鞋,泥浆瞬间被烫出焦糊味。
三个身影同时僵住。
陈野趁机拐进弄堂,晾衣绳上的旗袍扫过脸颊,带着廉价香料的刺鼻气息。
他弯腰抓起石子的刹那,闻到空气中浮动的铁锈味——是巷口垃圾桶里藏着的刺刀。
“哐当”一声,石子击中铁皮桶的瞬间,三支黑洞洞的枪口已抵住他后背。
“颠地狗,让老子好找!”
为首的汉奸扯着嗓子狞笑,大金牙在晨光下泛着恶心的光。
他手里的画像被汗浸得发皱,正是陈野戴着斗笠潜入仓库的模糊身影。
“松本太君说了,你这鼻子比军犬还灵?”
汉奸突然掏出个玻璃瓶,里面浑浊的液体晃出令人作呕的腥气,“尝尝这玩意儿,看你还能不能闻出陷阱!”
陈野举起双手,喉结上下滚动:“好汉饶命!
我就是个要饭的......”说话间,拇指已勾开腰间牛皮袋。
当汉奸凑近的刹那,辣椒粉如红色烟雾炸开,混着对方嘴里喷出的烟味直冲鼻腔。
子弹擦着耳际飞过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