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脸颊的刺痛中，他突然想起实验报告里某个被红笔圈出的词汇 “蛇瞳计划”。
当林深浑身湿透地逃回公寓时，天已经蒙蒙亮。
他颤抖着打开台灯，将偷来的文件铺满桌面。
泛黄的纸页间夹着一张老照片，照片里西装革履的人群站在欧式建筑前，为首的中年男人面容慈祥，却让林深瞬间血液凝固 —— 那是苏晚的父亲，江州大学医学院院长苏振国。
手机在此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一条彩信。
点开的瞬间，林深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照片里苏晚被绑在椅子上，嘴角带血，眼神却倔强地看着镜头。
下方一行小字刺得他眼眶生疼：“明晚十点，城西码头，一个人来。”
暴雨再次倾盆而下，林深站在浴室花洒下，任水流冲刷身上的伤口。
镜中倒映着他背部交错的疤痕，在水雾中宛如扭曲的蛛网。
他想起苏晚信里的 “假装配合”，想起她在校门口说的 “你会死的”，拳头重重砸在瓷砖上，鲜血混着水流蜿蜒而下。
夜幕降临时，林深提前两小时抵达码头。
废弃的起重机在风中发出呜咽，锈迹斑斑的集装箱投下巨大阴影。
他摸到口袋里悄悄带上的水果刀，刚转过拐角，一道白影从暗处闪出来。
“你疯了！
谁让你来的？”
苏晚不知何时出现在面前，发梢还在滴水，白色连衣裙沾满泥污。
她伸手要拽林深离开，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照片里的人是你？
他们为什么抓你？
你父亲又在这场实验里扮演什么角色？”
苏晚的瞳孔猛地收缩，脸色比夜色更苍白：“你看到那些文件了？”
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一丝血迹，“我早该想到，他们不会放过任何线索……”远处传来车辆轰鸣，十几道手电筒光束划破雨幕。
苏晚突然踮脚吻住林深，趁他愣神的瞬间，一枚冰凉的金属片塞进他掌心。
“活下去。”
她的声音混着雨声轻得像叹息，随后转身冲进雨幕，很快被黑衣人淹没。
林深攥紧那枚刻着 “SC-09” 字样的金属牌，在手电筒照过来的前一秒翻身躲进集装箱缝隙。
雨水顺着箱角滴落，打在金属牌上叮当作响。
他忽然想起实验报告里有一页被撕掉的记录，边缘残留的字迹里，“S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