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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仪诡事录田娟田姐全文免费

雨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殡仪馆的夜晚总是格外静谧。毕竟没什么正常人,会脑子不好到大晚上来这种地方溜达。我躺在宿舍的床上,思绪却乱作一团。外面,树影婆娑,月光如水,照在窗台上,形成一道道诡异而斑驳的影子。就在这时候,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我拿起来一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明天早上九点,LX区的欧莱咖啡馆见,我会告诉你关于我女儿和李旭的事情。”我锁了屏,将手机放回枕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大鱼,果然来了。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赶着最早的一班环路车,从城郊赶到了一环内。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去,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凉意。这市中心,果然不是城郊能比的。人群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当真是热闹得很。按照导航定位,我来到了那家欧莱咖啡厅。这是一家装修高档的西式咖啡馆,与我平时去的地方...

主角:田娟田姐   更新:2025-04-29 15: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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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田娟田姐的其他类型小说《殡仪诡事录田娟田姐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雨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殡仪馆的夜晚总是格外静谧。毕竟没什么正常人,会脑子不好到大晚上来这种地方溜达。我躺在宿舍的床上,思绪却乱作一团。外面,树影婆娑,月光如水,照在窗台上,形成一道道诡异而斑驳的影子。就在这时候,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我拿起来一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明天早上九点,LX区的欧莱咖啡馆见,我会告诉你关于我女儿和李旭的事情。”我锁了屏,将手机放回枕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大鱼,果然来了。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赶着最早的一班环路车,从城郊赶到了一环内。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去,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凉意。这市中心,果然不是城郊能比的。人群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当真是热闹得很。按照导航定位,我来到了那家欧莱咖啡厅。这是一家装修高档的西式咖啡馆,与我平时去的地方...

《殡仪诡事录田娟田姐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殡仪馆的夜晚总是格外静谧。
毕竟没什么正常人,会脑子不好到大晚上来这种地方溜达。
我躺在宿舍的床上,思绪却乱作一团。
外面,树影婆娑,月光如水,照在窗台上,形成一道道诡异而斑驳的影子。
就在这时候,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我拿起来一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明天早上九点,LX区的欧莱咖啡馆见,我会告诉你关于我女儿和李旭的事情。”
我锁了屏,将手机放回枕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大鱼,果然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赶着最早的一班环路车,从城郊赶到了一环内。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去,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凉意。
这市中心,果然不是城郊能比的。
人群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当真是热闹得很。
按照导航定位,我来到了那家欧莱咖啡厅。
这是一家装修高档的西式咖啡馆,与我平时去的地方截然不同。
推开玻璃门,一股浓郁的咖啡香气扑面而来。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服务生礼貌地问道。
“我来找人,预定包房的人姓陈,今天上午九点。”
服务生点点头,带我上了二楼,转身到了拐角的一个包间。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陈学斌早已坐在那里,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不安地捏着手指,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门口。
见我出现,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来了?”
他问我,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
“嗯。”
我简短地回答道,顺手关上包间门。
包间内光线柔和,墙上挂着几幅抽象派的画,角落里放着一盆郁金香。
陈学斌正色看着我,认真问道:“小师傅,昨天你说的是真是假?”
我悠然地拿起桌上的咖啡杯,轻啜一口。
故作糊涂地问:“陈先生是指什么?”
咖啡的醇香在口中弥漫,余香不绝。
别说,这咖啡味道还真不错。
陈父面色一沉,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你明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哦——那件事啊,”我拉长了声音,“是的。”
他猛地从座位上弹起,几乎是扑到我面前,双手紧紧抓住桌沿,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我女儿,陈媛媛她怎么样?有没有说些什么?”
他的声音颤抖着,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光芒。
我盯着他那张因焦虑而扭曲的脸,感到一丝不寒而栗。
这种感觉,已经超出了正常父亲的关心范畴。
我后退了一点,拉开距离。
“陈先生,貌似应该是你,先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才对。”
我直视他的眼睛,声音平静而坚定。
陈父的眼神飘忽不定,最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重重地坐回椅子上。
“对对对,小师傅说得对。”
他干笑两声,低下了头去。
陈学斌沉默了很久,我注意到他的手一直在微微颤抖。
终于,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开了口。
“那个男的,叫李旭,是我们镇子里一户开发商的儿子。”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掩饰不住的恨意,“李家有钱得很,旗下好几处产业。开着豪车,住着别墅。我女儿陈媛媛,只是我们清安镇中心卫生院的实习护士,我们家境普通,哪比得上人家?”
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那李旭,生性浪 荡,沾花惹草,风 流惯了。按理说,像他这种大少爷,理应是继承家族产业的料。可就在去年,他在一次体检中查出肺癌晚期,时日无多。”
陈父叹了口气:“化疗、靶向治疗,这些都需要高昂的医药费。虽说他李家不差钱,但这等费用也不是小数目。”
我皱了皱眉,不明白这和陈媛媛的死有什么关系。
“后来,”陈父的声音突然压低,凑近了些,“我从知情人那里得知,李旭从某个高人那听说了一种邪法,可以续命甚至重生。”
说罢,他顿了顿,像是在犹豫着什么。
我的心猛地一跳,隐约感到不妙。
“陈先生,但说无妨。”
陈学斌歉意地笑了笑,咽了口唾沫接着说道。
“那高人对他说,只要集齐八名年轻女性的人皮,用精血融入炼制一副新的躯体,历经九九八十一天,就能借此还魂,重获新生。”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寒。
这种事情,听起来简直荒谬至极,毫无人性可言。
借尸还魂?简直就是在天方夜谭。
“在此期间,他曾先后勾 引七名女孩,”陈父继续说道,牙关咬得嘎吱作响,“他的手段总是一样的:故意让他家里人找理由不支持他们在一起,再卖惨骗女孩说一起殉情,然后他假死,待女孩真的殉情后…”
他停顿了一下,闭上眼缓声道。
“…取其人皮,炼制还魂的人皮冢。”
我倒吸一口冷气,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来。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人吗?
看来,是有的。
人的欲 望是无限的,往往人心,才是最难看透的东西。
“而我女儿陈媛媛,”陈父的声音哽咽了,“就是他计划里选中的最后一位女孩,第八个目标。”
我突然想起松鹤厅内,李家父母那种奇怪的反应。
以及楚健说的关于李旭没有死的传言,一切似乎便都能对上了。
“李旭被家人送进卫生院疗养,在那里遇到了为他输液的护士,也就是我女儿,陈媛媛。”
陈父的眼中泛起泪光,“媛媛年轻貌美,性格温柔。而李旭帅气潇洒,风 流倜傥。一来二去,媛媛就爱上了他。”
“然后呢?”我问道。
“然后就是你在家中灵堂前看到的那样,”陈父的声音变得冰冷,“他故技重施,骗我女儿说要一起殉情,而媛媛信了,选择上吊自尽。但他,却没有死。”
听到这里,我回想起棺材中陈媛媛的表情,那种隐藏在平静下的恨意,瞬间变得合理起来。
试问,如果她知道自己被欺骗,被利用。
甚至可能会被…剥皮,她怎能不心痛?
伤了她的人,恰恰是那个她最爱的人。
“陈叔,你怎么确定这些事是真的?”
我追问了句,尽管内心已经大致有了答案。
陈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笔记本,递给我。
“这是媛媛的日记,我在整理她遗物时发现的。里面记录了她和李旭相识相恋的过程,以及…他们约定殉情的计划。”
我接过笔记本,翻开几页,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字迹。
字迹娟秀整洁,写得也极其用心。
有些页面上的字迹已经被泪水浸湿,变得模糊不清。
“最后几页,”陈父说,“媛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开始怀疑李旭的真实意图。但为时已晚,她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我粗略地看了一遍,缓缓合上笔记本,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松鹤厅内的异象就不难解释了。
陈媛媛的灵魂还未安息,她想要复仇。
“陈叔,你选择告诉我这些,是想做什么?”
我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这个问题。
陈父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想知道李旭现在在哪,他是不是真的还活着。如果是…我要亲手为女儿报仇。”
听到这话,我心中一惊。
他这是要我帮他寻找证据,甚至可能是协助他犯罪。
但转念一想,如果李旭真如他所说那般枉为人道。
这种人放任不管,恐怕会有更多无辜的女孩惨遭毒手。
“我需要再看看你家中的那个灵堂,”我沉思了片刻后说道,“或许能从那里找到些线索。”
“好。”
陈父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拿起一看,是王二柱打来的。
“喂,柱子,怎么了?”我接起电话。
“老纪,你在哪呢?赶紧回来!出大事了!”
王二柱的声音异常激动,可跟他虎头虎脑的人设不太符。
“怎么了?”我心头一紧。
“救…救我,那个…那个无头男尸…出现了!”
我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掉在地上。

见状,我连忙关上后备箱,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咚!咚!咚!”
可就在这时,后备箱里又传来敲击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挣扎,每一声都敲得人心惶惶的。
我们三人大眼瞪小眼,脸色一个比一个白。
“咋......咋回事?”柱子声音都变了调,哆哆嗦嗦地问。
我咽了口唾沫,强作镇定:“可......可能是尸体......尸体没放稳当......”
话虽这么说,可我心里清楚,这绝不是尸体没放稳当那么简单。
这红衣女尸,邪门得很!
刘叔到底是老 江湖,见过些世面,他深吸一口气,说:“别慌!咱们......咱们先冷静,想想办法!”
“鸡柳啊,你说,这......这咋办?”柱子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奶奶的,开......开箱看看!”我咬了咬牙,心里一狠,强作镇定地说道。
曹,哥们什么时候怂过?
我还真就不信,这女尸还能凭空消失,横竖不都是被我们关在后备箱吗?
跑不了,跑了我吃屎。
我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小心翼翼地打开后备箱,可眼前的一幕却让我们呆滞当场。
——后备箱里空空如也,那具红衣女尸,竟然不见了!
那个............我收回上句,还来得及吗?
“这......这怎么可能?”我惊恐万分,冷汗直冒。
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好端端的一具女尸,仨大老爷们眼皮子底下,就凭空蒸发了?
这可咋整?
收了人家的钱,还答应了人家明儿一早来见最后一面,现在尸体却没了!
这要是让家属知道了,还不得跟我们拼命?
就算家属不追究,殡仪馆那边也没法交代啊!
“跑......跑了?”柱子声音都变了调,带着哭腔,“靠,柱爷我不干了!这活儿没法干!我要回家!”
“柱子,你?”此刻,我倒是能理解柱子的心情,换做谁来,摊上这事都够喝一壶。
“鸡柳啊,依我看呐,咱......咱们还是快跑吧,这桩子活咱不接了!”柱子吓得双腿发软,哪里还有平日里那份虎劲儿,说话间转身就要逃跑。
“站住!”我一把拉住他,“跑啥跑?尸体丢了,你跑得了吗?”
“那......那咋办啊?”柱子都快哭了。
我咬咬牙:“找!必须把尸体找回来!”
刘叔也点点头:“小兄弟说得对,咱们不能就这么走了。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咱们以后还咋在殡仪馆混?”
柱子一脸不情愿:“可......可是......那女尸邪门得很,万一......”
“万个屁!”我瞪了他一眼,“必须找!你还是不是个爷们儿?收了人家的钱,就得把事儿办利索了!”
“还找她?找她干啥?让她吃了咱们吗?”
柱子惊恐地喊道,“你俩是不是疯了,这就是个邪乎摊子!咋说来着?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女尸怕也也指定不是什么善茬!”
刘叔摆了摆手,缓缓开口道:“柱子,别怕,咱们仨在一块儿,阳气足,那东西不敢把咱们咋样。”
“她要是真想害咱们,刚才在车上就动手了,你认为咱俩还能活到现在吗?再说了,咱们收了人家的钱,就得把事办好,这是规矩!”
刘叔虽然害怕,但还是保持着一丝理智。“女尸不见了,家属和殡仪馆那边你想怎么交差?”
柱子沉默了,愣了半晌,面色才好些。
“那,要不咱分头找找?”
“成。”
他俩各自点了根烟,壮壮胆,我不抽烟,但由于实在害怕,也随了一根。
随后我仨翻出手电筒,开始分头四处搜寻。
别说,这贵烟抽着就是得劲儿!
这地方,除了我们走的这条土路,便是一条河,河通往镇子西郊的一处水泥厂,河对岸是一片密 林,黑魆魆的,看着令人心里直突突。
我举着手电筒,大口喘着粗气,沿着河岸仔细搜寻,生怕错过任何蛛丝马迹。
这大晚上的,荒郊野岭,找一具会跑的女尸,想想都头皮发麻。
“咯咯咯......”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女人的笑声。
那笑声,清脆、娇媚,声音并不嘹亮,但在这寂静的夜里,却显得格外诡异。
“嘻嘻,来啊~快过来~”
耳边传来女人幽然的娇笑声,带着一丝诡魅,听得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我浑身一激灵,猛地回头,却一个人影儿也没看到。
“谁?谁在那儿!”我大声喊道。
我感觉一阵凉意从脚底板直窜头顶,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不对劲!
这地方,肯定有古怪!
我不敢再往前走,转身就往回跑。
可就在这时,我感觉有一双冰凉的手推着我前行,那股刻入肌肤般的冰冷渗透开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奇怪的是,我竟然感觉不到丝毫害怕,反而有些......迷离?
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恍惚间,就好像有个声音在心底深处轻轻呼唤着我,催促我向前走。
我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一步,两步,三步......
我浑然不知,前方不远处,一根麻绳打成的套索,正静静地悬挂在半空中。
我的脸,慢慢地,慢慢地,贴近了那根麻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胸前佩戴的一块玉坠,突然传来一阵灼 热。
那玉坠,是我爷爷留给我的,说是能辟邪。
一股热 流,从玉坠传遍我的全身。
我猛地清醒过来,定睛一看,鼻子前不到一公分的距离,赫然是一个麻绳打的套索!
我惊出一身冷汗,差点没吓晕过去。
好险!这是......有人想让我上吊?
做她的替死鬼?!
届时,我只觉得头顶上方有东西在靠近。
我骤然抬起头,这一看,差点没把我魂儿吓飞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苍白的脸正对着我,脸上布满了由于窒息而导致的淡紫色淤血和肿包,散发着刺鼻的香料味。
“啊!”我吓得向后跌坐,手电筒的光束正好照在了女尸的脸上。
没错,正是那具红衣女尸!只不过,借着光亮我这才看清,她身上穿的哪是什么大红寿服,分明是一件大红色的婚礼服!

“哎我靠…”
这一下摔得可不轻,疼得我龇牙咧嘴。
半晌,我狼狈地爬起来,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脸不解地望向女尸。
女尸却纹丝不动,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袭大红婚服在夜色中格外刺眼。
“不是大姐,你到底要干啥啊?”
我一脸郁闷,忍不住问道。
女尸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她那苍白如纸的手臂,指向不远处的一处小土丘。
月光透过稀疏的树叶,借着光亮看去,隐约能看见那土丘之上,立着一座孤坟。
这一眼,瞧得我一阵恶寒。
这大晚上的,一个孤零零的坟包,任谁来了,都只会越看越打怵。
我咽了口唾沫,突然意识到什么,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你…你该不会是让我......刨坟吧?”
我的声音都变了调,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女尸轻轻地点了点头,眼神中竟流露出一丝期待。
坏了,悬着的心终于还是死了。
她果然是想让我刨人家坟!
“不不不大姐,这可使不得啊!”
我连忙摇头,双手摆成了一个大大的叉,“刨坟可是重罪,会坐牢的!再说了,死者为大,我怎么能冒犯人家呢?”
女尸只是冷冷地看着我,那双无神的眸子,在夜色中泛着幽然。
可能有兄弟们不理解,人家一个大美女看着你,你咋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要不你试试?
大半夜的,黑黢黢的林子里,一个女尸穿着红嫁衣,这场景着实瘆人。
我心里暗叫不妙,生怕她突然抽风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
毕竟,女人就像六神装的盖伦,惹不起,但咱躲得起啊!
“得,大姐,我办就是了。”
我咬了咬牙,环顾四周,看到不远处有一根粗壮的木棍。
我将其捡起,缓步走到孤坟前,对着那座坟拜了拜。
“那啥…这位兄弟,对不住了啊。这位姑娘让我刨的,不是我自己要干这档子事儿的啊。改天我给你烧点纸钱,你可千万别来找我麻烦!”
说罢,我硬着头皮开始挖土。
女尸就静静地坐在石墩上看着,让我背脊阵阵发凉。
我卖力地挖着,却越挖越觉得不对劲。
这坟包下面的土质极其松软,看来是刚安葬没几日。
最让我心生疑惑的是,这越往下挖土质越潮湿,这很不正常。
怪了,这地方不至于积水才对。
一般的坟地不应该这样啊!
除非…我不敢再往下想,心一狠,硬着头皮挖着。
刨着刨着,突然只觉挖到了个硬物。
我心头一喜,这多半就是那副棺材了。
我抹了把额头,鼓着腮加把劲,终于把尘土拨开,露出了下面的东西。
那是一副棕黑色的木棺,没有棺钉,看上去还很新。
“对不住了啊兄弟,无意冒犯!”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鞠了个躬,这才颤颤巍巍地打开棺材盖。
棺盖很轻,我几乎没怎么用力,便推开了好大一条缝隙。
借着微弱的月光,我壮着胆朝里面看去,这一看,差点给我心颤出嗓子眼儿。
“我靠!”我差点惊叫出声来。
棺材里面躺着一具男尸,身着一身黑色的布衣,皮肤呈现出诡异的紫黑色。
但最让我震惊的是,这男尸…居然没有头!
我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所措。
头呢?这算哪茬子事儿,哪有人下葬时头还整没了的?
我咽了口唾沫,回头看向远处的女尸,她依旧静静地坐在那里,红衣在风中微微飘动着,看得人头皮发麻。
“那个啥…大姐,要不你过来瞧瞧,这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我挠了挠头,尴尬地问道。
女尸闻言,缓缓点了点头,站起身缓缓地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待她走到坟边,她突然歪着脑袋,做了一个让我目瞪口呆的动作——
女尸举起右手,比了一个OK......
他奶奶的,还来......
换作正常姑娘家家的,给你比个OK,你或许会觉得可爱。
但一个女尸在你面前摆这造型,我打赌,你绝对感受不到任何好感。
尤其是黑夜里一袭大红喜袍的女子,我只觉得瘆得慌。
我嘴角一阵抽搐,一阵恶寒。
紧接着,女尸放下了右手,俯下 身探入棺材中。
只见她缓缓地抬起那惨白而纤细的手,轻柔地抚上男士的胸口,眼底竟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柔情和眷恋。
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却没有出声。
女尸自顾自地抚 摸着那无头男尸的身体,并没有看向我。
突然,我竟看到女尸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淡蓝色的泪滴,从她那清秀的面颊滑落,滴在了男尸胸口的布衣上,滋滋作响,冒出了一阵白烟。
我心里一惊,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鬼泪?
还有人曾说过鬼没有眼泪,分明就有。
可见,这女尸怨念也很重,想来也定是那至阴之物,否则是不会流下鬼泪的。
“那…那啥,”我摸了摸鼻子,嘟囔了两声,“大姐,你看啊。既然人找到了,咱们是不是也可以回去了?”
女尸却摇了摇头,指了指棺材里的无头男尸,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我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要找的不仅是这具无头尸体,还有那个不知去向的头颅。
我叹了口气,今晚算是摊上事儿了啊。
“大姐,你到底是和这位兄弟啥关系啊?至于这么大半夜的让我刨人家坟,给挖出来吗?”
我欲哭无泪,这又是刨坟又是掀棺的,我都不知道她还想让我做出来哪档子事儿。
出乎意料的是,女尸居然蹲了下去,在地上划拉了几下,竟是在写字。
我走到她身侧,定睛一看,她在地上写下的,竟是“恋人”二字。
我怔了怔,突然想起她手上那个香囊里的纸条的那行话——
“愿有来世,与汝相依,永不分离。”
这难道便是她,最后想对男尸说的话么?
只是不知道,为何他会身首异处,葬在这荒郊野外的密 林之中。
而她,又为何穿着红色婚服,家人也并未急于安葬。
我眉心皱了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怎么了小伙子?”
一个嘶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得我差点跳起来。
转身一看,是老吴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
手里还拿着他那根烟袋锅子,上面的烟正袅袅飘着,吧嗒吧嗒地嘬着。
“没、没什么…”我结结巴巴地回答,抹了一把冷汗。
我再次看向灵堂中央的陈媛媛,她的眼睛已经闭上了,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我的幻觉。
但我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千真万确。
我自认,总不可能看走眼两次。
“你脸色有点差,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
老吴吐了口烟圈,眯着眼睛问我。
“可能吧…”
我敷衍道,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又回到了陈媛媛的脸上。
一切正常。
告别仪式继续进行着,司仪声情并茂地讲述着陈媛媛的生平。
说她是个多么善良、多么孝顺的好姑娘,说她的离去是多么令人痛心。
下面的亲友们有的低声啜泣,有的默默擦泪。
而我注意那对夫妇,神色漠然,眼中并无泪光。
见此,我问身旁的楚健,这对夫妇是谁。
“那是死者男友的父母,李旭的爹妈。”
楚健挠了挠头,声音很轻,似乎怕被人听见。
我微微一怔。
李旭?
这名字有些耳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听过。
默哀结束后,宾客们纷纷前往遗体前进行最后的告别。
整个松鹤厅内,只有沉重的脚步声和低低的抽泣声,一种无形的重量压在每个人身上,压抑至极。
陈媛媛的父母走到遗体面前时,陈母突然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那哭声撕心裂肺,像是整个人被剥开了一般,听得我心脏一阵阵发紧。
陈父则紧紧搂住妻子的肩膀,面色苍白,神色黯然,颤抖的手掌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或许,只有为人父母后,方才能体会到白发人送黑发人,是怎样的一种绝望。
“人这一世啊,就是为了学会一件事,离别。”老吴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旁,叼着烟,眼神飘向远方,声音里带着一丝沧桑,“和自己最爱的人离别,和爱自己的人离别。”
“难道,就不能没有离别么?”
“不能。”
我没接话,只觉得心里五味杂陈,不是滋味。
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女孩,本该有大好的前程,却这么早就…
我正想着,那对之前提到的夫妇,也就是李旭的父母,慵懒地走到了陈媛媛遗体前。
满脸嫌弃,神色不悦。
就在这时,我的瞳孔猛然收缩——
陈媛媛的眼睛突然睁开了!
她那双已被我们化好妆的眼睛,此刻竟然大大地瞪着,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这对夫妇!
我浑身汗毛瞬间竖起,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那对夫妇显然也看到了,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怪叫,向后跌去。
“啊!诈尸了!诈尸了!”李旭的母亲尖叫道,声音尖利得险些破了音,“闹鬼了啊,这女娃儿就是个祸害,不干净!”
松鹤厅内霎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陈媛媛的遗体上。
可奇怪的是,再看时,她的眼睛又紧紧闭着,脸上带着我们精心修饰的安详表情,哪有什么异常?
是我出现幻觉了?
可不对啊,那对夫妇明明也看到了…
“草!李家母,你少给我在那胡说八道!”陈媛媛的父亲气得发抖,几个箭步间,冲到李旭父母面前,指着他们的鼻子,由于激动脸涨得通红,“我女儿死了,你们那张破嘴还不放过她?!”
“呵,我们怕什么?”李母收敛好情绪,缓缓地站了起来,眼神轻蔑得紧,“明明是她吓我们!活着时看着就让人不顺眼,如今死了还不安分!”
“你踏马地再说一遍试试!”
陈父凶神恶煞地盯着他们,眼底闪过一丝凶光,看得李母下意识退后了半步。
现场气氛瞬间剑拔弩张,两家人水火不容对峙着。
“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司仪赶紧上前打圆场。
连声说这可能是因为肌肉僵硬导致的自然现象,让大家不要惊慌,这才勉强平息了这段插曲。
告别仪式结束后,宾客们纷纷离去。
大厅内只剩下陈媛媛的父母,和李旭的父母。
四人站在灵堂两侧,隔着花圈和遗体,相互怒视,火药味隔着大门都能闻到。
“李军,你儿子干的那些腌臜事,别当我不知道,”陈父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夹杂着滔天的怒火,“就是他害死了我女儿!”
李旭的母亲立刻不乐意了,站出来咄咄逼人:“陈学斌,你别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儿子害死的你女儿?分明是你们家陈媛媛不知检点,差点害得我儿子名声都坏了!”
“李夫人,你这么说是不是太过分了!”
一向好声好气的陈母,此刻也阴着一张脸。
“邱丽丽,你少在那给我摆脸色。要不是你二哥求情,你认为你二嫂子还能在我们厂子干下去吗?早就滚蛋回家了!”
“杜婕,你给我闭嘴!”
陈母忍不住了,作势就要上去和李母撕扯。
我和楚健交换了一个眼神,他赶忙走了过去,小声劝着四个人。
“四位长辈,逝者还在屋内躺着,咱们还是不要大声喧哗的好,这会让逝者难以安息的。”
李旭母亲冷哼一声,上下打量了楚健一眼。
这才甩甩袖子,像是嫌脏似的,拽上李旭父亲一脸傲慢地离开了。
“这是什么情况?”我低声问楚健。
楚健回头冷不丁地瞥了眼陈媛媛的父母,确保他们听不见,这才凑到我耳边。
“听说那个李旭,就是陈媛媛的男友,但他爸妈看不上陈媛媛,于是两个人相约先后双双殉情了。但有传言说,李旭并没有死…”
“什么?这不是欺骗吗?”
“卧槽,老纪你小点声!”
楚健眼疾手快,一把捂住我嘴。
我心头一震,再看向那安静躺在棺木中的陈媛媛,总觉得她脸上的表情似乎变了些。
不再安详,而是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恨意。
我赶紧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肯定是我看花了眼,这殡仪馆的灯光本就昏暗,再加上连日来的疲惫,出现错觉也正常。

到了殡仪馆,我直接找到了老楚。
他和我们同一天来应聘入职,如今正在火化间值夜班,见我们这么晚还来送尸,也没多问。
“老楚!快!搭把手!”
进了火化间,我便大声喊道。
“不儿,这是什么情况,咋还有红衣?”楚健眼睛瞪溜圆,见鬼似的看着我们仨。
“你就别问那么多了,这两具尸体得赶紧找人处理,快点儿。”
柱子急忙催促道。
“这么急?”老楚疑惑地看着我们。
“嗯,家属特意交代的。”
楚健点点头,也没多问,麻利地搭把手接住红衣女尸和男尸,我们四个一起抬向里屋。
突然,盖着男尸的白布下传来一阵诡异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挣扎。
我们四人都吓了一跳,楚健赶紧把男尸放下。
“不对劲啊…”楚健擦了擦汗。
正说着,白布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似的。
我们四人死死摁住白布四角,生怕里面的东西跑出来。
片刻后,白布又恢复了安静。
我们对视一眼,都有些发毛。
就在我和柱子准备把男尸露出来查看时,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等等!”
我回头一看,是老吴。
他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正死死盯着那具男尸,面色阴沉。
“你们啊,真是胡闹。”老吴摇摇头,“这种东西也敢往这送?”
“怎么了,吴叔?”柱子一脸不解。
“你们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老吴沉声问道。
我和柱子面面相觑,不敢作声。
老吴走近男尸,掀开白布仔细查看了一番,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
“好险!”老吴冷哼一声,“要是就这么带进了去,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回事?”我紧张地问。
“先不说你们为什么拉回来个红衣的女尸,单这男尸,就不是普通的尸体,而是用邪术炼制的替身。”
老吴解释道,“如果后续直接火化,不知会释放出多少的阴气。到时候,方圆十里都会遭殃。”
我和柱子吓得直冒冷汗,幸亏遇到老吴及时制止。
“老吴,这邪术到底是什么?”我记得殡仪馆的人说起过,老吴头儿是这里出了名的懂点门道儿。
老吴面色冷了冷,起身关上了火化间的隔断门。
随后这才转过身,看着我们几个沉声道。
“所谓这邪术,名为人皮冢,源于湘西一带。用黑驴皮缝制成人形,再用邪法炼制,可以用来替死或者转移伤害。施展此术,需精心挑选人皮。并非随意一张人皮皆可,必须是在特定时辰、以特殊方式死去之人的皮。这些死者往往带着强烈的怨念与不甘,其灵魂被困于皮囊,不得解脱。”
老吴抄起桌上的茶杯咕嘟咕嘟灌了口茶,顿了顿,接着说道。
“你们看到的这具男尸,并非是真正的尸体。而是集齐了七位女子的人皮炼的冢,缝制成这人形的尸身,不过尚且还差一位女子的皮,未成气候。假借时日,若是凑齐这第八位女子的皮,便可借由这具身躯,借尸还魂。”
“那该怎么办?”我们一惊,不禁问道。
老吴没说话,掏出一把朱砂,在“男尸”周围画了个圈。
随后,他把那张黄符贴在“尸体”额头上,口中念念有词。
片刻后,“男尸”剧烈抖动起来,发出“嗤嗤”的响声,黑水不断从其肌肤上中渗出,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气。
老吴见状,又扔出几张符纸,“男尸”这才渐渐平静下来。
“成了,现在可以火化了。”老吴擦了擦汗,“不过得用特制的火。”
说着,他从衣袖中取出一包粉末,撒在焚化炉里。
随后,我们小心翼翼地把“男尸”推了进去。
看着炉门缓缓关闭,我长舒一口气。
这一晚,实在太过惊险,对于刚来工作没多久的我,着实是不小的震撼。
“小纪,”老吴突然叫住我,“你命格特殊,容易招惹这些东西。以后遇到类似的事,一定要多加小心,万不可破戒。”
“好的,吴叔。”
我点点头,心里暗暗记下。
“嗯,去吧。”
我们四个把无头男尸推进焚化炉,楚健则娴熟地拉闸升温。
焚化炉的门缓缓关闭,炉内温度迅速攀升,火光透过小窗映照在我们几人的脸上,显得几分局促。
“玛德,这东西可真邪门,”柱子小声嘀咕,“连头都没有还能追车,见鬼了。”
“嗯,”刘叔抽着烟闷哼一声,眼神飘忽不定:“我干这行二十多年,还是他娘的头一回碰见这档子事儿。”
我没说话,只是盯着焚化炉的温度仪,看着数字不断上升。
按理说,一千多度的高温,足以将一切烧个精 光。
“这下应该没事了吧?”柱子搓着手,一脸紧张。
我没有作声,只是心里没来由的有些不安。
大约过了四十分钟,焚化炉发出“滴滴”的提示音。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第一个去开炉门。
“开吧,”刘叔深吸一口气,掐灭了烟头,“都是干这行的,怕个鸟。”
说着,他径直走向焚化炉。
随着一阵机械声响,炉门缓缓打开,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我们几人不约而同地向前探头,想看清炉内的情况。
这打眼一看,我们几人倒吸口凉气。
这男尸竟如最初般完整,丝毫没有被烧过的痕迹!
他仍然穿着那身黑布衣,皮肤依旧泛着死气的紫黑色。
这是什么情况?
我们几人瞪大眼睛,呆立在原地,这诡异的一幕,着实令我们后背发凉。
“这…这不可能!”柱子结结巴巴地说,“一千多度的高温,怎么可能…”
刘叔的脸色也变得惨白,他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似乎腿脚发软。
“老吴,这…这怎么回事?”
我转向老吴,声音也有些发颤。
老吴撇了撇嘴,看都没看一眼那男尸。
他叼着根旱烟,晃晃悠悠地摆了摆手:“叫唤啥?不就是烧不死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年头,什么怪事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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