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姚澜宝珍的现代都市小说《替嫁随军,科研大佬带飞祖国姚澜宝珍全局》,由网络作家“姚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姚澜”大大的完结小说《替嫁随军,科研大佬带飞祖国》,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都市小说,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姚澜宝珍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21世纪的姚澜在研究院猝死,穿到了80年代。一睁眼就被亲大哥安排代替表妹嫁人,她强硬地要回了被克扣的彩礼。还在离开老姚家前,得到了穿越人士必备金手指——机械瞳,并靠此找到了她妈的小金库。掏光家底的她,长途跋涉几百公里随军到了北大荒,在部队的家属院混的风生水起。修缝纫机,给人家顺便升了级。修收音机,接通了国外信号。修农具,给大队的人加了点速,省了点油。造上了枪械,给队里猛......
《替嫁随军,科研大佬带飞祖国姚澜宝珍全局》精彩片段
“还是离婚那档子事。”许素低着头往前慢悠悠的走着,又抬起头转身面对姚澜,“他不同意,然后又想动手,我……”
“又被他打了?伤着没?”姚澜放低声音,快步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腕。
“没有,这次和他干起来了。”
姚澜瞳孔放大,上下扫视着她,没看出来啊,老许文文静静的一大姑娘,还能干出这么粗暴的事。
还得是魏霖这个牲畜啊!瞧把人家逼成啥样了,捅他一万次都嫌少。
“谁赢了?”
“不分伯仲吧,他抽皮带的时候,我先他一步甩了一巴掌上去。”许素说到巴掌的时候,明显暗爽了,伸出手摸着指甲感叹,“恰巧那天我没剪指甲,他脸上被我划破了,不过我指甲也劈了,养了挺久怪可惜的。”
“可恶的魏霖,脸皮偏生的那么厚。”姚澜恶狠狠的咒骂,随后抓起许素的手看了看,“改天我把指甲刀改进一下,你这个都没剪好,边上还有点毛刺。”
手真好看,刺溜刺溜。
收回黄油油的心思,姚澜眼前一亮,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先一步提出,“你俩闹成这样,还怎么住一起,这两天住我家,我们争取想个好一点的方案出来,这件事必须快刀斩乱麻。”
“这种婚内出轨,还家暴的坏男人,必须要净身出户,并且要在单位广播室里连播七天他的精彩辉煌事迹。”
许素对于好友的贴心,欣然接受,原本她就想说这件事的,要是这时候还扭扭捏捏的欲拒还迎,那真就是虚假朋友了。
好朋友就是要互相麻烦的。
三个人回到小院,随意煮了点面后就洗漱休息了。
“明天去炊事班领白菜,你带我去看看勾引魏霖的那个婆娘呗,我想瞅瞅是哪一路的妖魔鬼怪,这么有才挑了个全单位最垃圾的狗男人。”姚澜坐在书桌前抹着友谊牌的护手霜,黑河这地方一天不抹手就拔干拔干的。
就是没有面膜,不然晚上敷一张,第二天直接年轻5岁。
“行,那我先睡了,做了一天白菜累瘫了。”许素伸了个懒腰,躺在了姚澜睡的位置上。
而她就睡季元枧的位置。
刚躺下,姚澜侧在枕上,鼻尖闻的都是季元枧身上的松木肥皂味。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远在布满雪花的丛林里,有一处升起缕缕烟气,天已然暗下来,丛林的某一处平地上支起了几个临时帐篷。
帐篷中间是一个火堆,季元枧和黄云齐坐在两边取暖,火堆边上还烤着两张饼。
“嘶。”黄云齐拿起烙饼,碰到了一点火星子,龇牙咧嘴起来。
抄起地上的瓶,把里头的酱抖了抖裹在烙饼上,随意卷了两卷,塞进嘴里,口齿不清的说,“连砸,嫂纸手艺真好。”
“我媳妇做的肯定好吃。”季元枧一脸得瑟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夸的是他呢。
嘴里吃着半热的饼,季元枧从胸口的兜里拿出一张照片。
是扎着双马尾的姚澜,拍照片的时候还是十七八岁,脸上还带着稚嫩,端端正正的坐在相机前,露着白牙笑的很灿烂。
门都关严实了,柳榕的话自然没落到姚澜耳朵里。
“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她好像被你忽悠的没反应过来。”
姚澜颠了颠手里的罐头,颇有份量,不经感叹柳榕的爱太拿得出手了,送的东西都这么实用。
“有什么不好,给你你就拿着呗!她大老远的提着过来,你还让她再拿回去吗?你放心,有来有往才是人情嘛!”
季元枧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我休息时间不多了,得去集合,钱和票都在衣柜的夹层里,要是饿了你就去部队食堂吃。”
“房子的报告我抓紧办,到时候你想添置什么都行,钱要是不够了,等我回来再跟我说。”
“对了,新房子是平房,不像筒子楼大家都住这么近,是前年部队新建的,住那的都是干部家庭,你放心。”
嘱咐完,季元枧就提上军帽脚步匆匆的出去了,她张了张手,心里纳闷,那些排练的话还没说上呢!
当兵的可真忙,休息时间都是按秒掐。
姚澜拿着背包去了卧室,一打开门二次惊讶,卧室简直一贫如洗,哦不,简洁明了。
一个衣柜,一张偏长的书桌,靠着里面的墙角就摆着两张床。
房子装的就跟酒店的双人标间一样,怕不是要和她分床睡吧!
姚澜花了点时间把衣服都收拾好,还在衣柜的夹层找到了季元枧说的钱和票,现金有六百多,票有一沓,洗澡的、肥皂的、肉的……
全都是军用粮票。
就在她沉浸在数票的时候,门外喊了一声,“季连长媳妇在不?”
门一开,外头站着一老一小,老的满脸堆笑,甚是谄媚,小的没什么表情,呆呆的,低头玩着手指,看看身高应该才三四岁。
“婶子,你这是?”姚澜拿不准,初来乍到,也不是很了解这边,是要给小豆丁红包吗?
大婶把孩子往她身边一推,笑呵呵的但总有笑面虎的嫌疑,“这是季连长的儿子,现在你来了,我就把他交给你了,你是不知道啊!季连长忙的很,根本没时间照顾这小子,平时就我帮忙带一带。”
儿子?!
她是无痛当妈了?
姚澜吃惊的低头看着小孩的发顶,就说嘛!长的又帅,又不经常回家的男人怎么会是头婚,难怪林宝珍个狗东西跑的比兔子都快。
果然,越好看的男人越不能信。
“诶,你…”姚澜还想喊住大婶问问情况,结果人家头也不回,脚底生风的往楼下走,就跟后头有鬼在追她似的。
就剩下她和小孩大眼瞪小眼。
小孩什么的最烦了,哇哇乱叫,不是想要这个就是那个,得不到就开始撒泼打滚。
反正她就没看到过听话的小孩,尤其是小男孩,最难搞。
“小孩,额不,儿砸,你…”姚澜‘你’了半晌,憋出来一个,“饿吗?”
小孩置之不理。
姚澜蹲下身子与小孩平视,刮了刮对方的鼻子,“不说话不太礼貌哦!就算不喜欢对方,也要象征性的回复一下。”
她注意到小孩的指甲很长,看样子有一段时间没剪过了,指甲的缝隙里还有黑色的脏污,衣服虽没有补丁,但是灰扑扑的,都包浆了。
那个大婶说的好听,平时都是她照顾的。
都把小孩照顾的瘦的发黄了,指甲脏成那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去田里刨地了,衣服也不知道换一件干净的。
“来,跟我来。”姚澜拉着小孩一丢丢大的小手往卧室走,她把包里的指甲剪找了出来。
抱着小孩把指甲修的干干净净,但对于指甲剪实在是差评,总是会剪劈叉,不够锋利,不够灵活,有空得修一修。
剪完最后一个手指甲,小孩拍了拍她,指指自己的嘴巴,随后摇头,摆手。
姚澜大胆猜测,“你的意思是你不能说话?”
小孩点头。
这下不仅喜当妈,孩子还是个小哑巴,她突然内心很想骂季元枧,自己的孩子就算是离婚了,也不能这么放养吧!
吃的不好,穿的不好,身为连长,孩子的教育也得抓紧啊!
只管生,不管养,算什么爹啊!
也幸好她上辈子经常和一位打手语的教授学习了一年多,不然看都看不懂,更别提还要在一起生活了。
姚澜有些生气,报复性的抓了抓小孩的头发,“走,咱们去吃红烧肉,小炒肉去,把你爹的老本全都吃光,一滴不剩。”
拉着小孩,一路风风火火的赶到了部队食堂。
952部队有两个食堂,其中一个是专供给训练结束的士兵,家属和干部都不能去,只能去别的食堂,也是为了错开高峰期。
不然一群家属,老的女的,哪里抢得过血气方刚的兵崽子。
食堂里目前没几个人,姚澜也省得排队,到了窗口就开始点菜,“红烧肉、宫爆鸡丁,酸辣土豆丝也拿一份,再来个西红柿炒鸡蛋,最后四两米饭,谢谢。”
“同志,这么多你和这小娃娃吃得完吗?”打菜的大叔打趣着,手是一点没抖,都是结结实实的一勺半,勺子还挺大的。
“吃得完,别看我儿子人不大,能吃的很。”拿上饭菜,姚澜随便挑了一个位置坐下,拿上一碗饭放在小孩面前。
“想吃什么都可以,咱们今天的任务就是把肚子吃撑,然后我带你去澡堂洗澡。天气冷,咱们以后三天洗一次,干干净净的小朋友最可爱。”
小孩虽不会说话,但是句句有回应,她一说完,就会点头。
“吃这个,这个也好吃,小孩子多吃菜。”
刚夹上一筷子土豆丝,她就听到旁边‘嗡嗡嗡’的蚊子声。
“那个就是季连长的媳妇,我听那个谁说,跟照片上的不是一个人,季连长一下训练就去团长办公室要说法了。”
“啥叫不是一个人?骗婚啊?这可是部队,不要命了不是?”
“可,不是结婚证都打了吗?还能离婚不成!我看这次季连长要吃这个哑巴亏了,多俊的小伙子,我当初还想把我侄女介绍给连长的,没成想哦!”
“这女同志我看着也不像省油的灯,一来就讨好那个小哑巴,吃那么多肉,日子还过不过了。”
说到小哑巴的时候,姚澜注意到小孩捏着勺子的手紧了紧,她反手把筷子拍在桌上,饭碗差点都倒了。
“来,坐我面前跟我唠唠呢!说什么好话呢?”
身在燕京的姚澜,一脸期待的看着许红中,但天不遂人愿。
许红中停下筷子,摇了摇头,“我哪会认识祖医生,是家属院的一个教授前段时间想请祖医生帮忙做一个手术。”
“祖医生一口回绝了,并且公开说,要是有人能修好他的怀表,他就出手做一次手术。”
姚澜来了兴趣,若有所思,“怀表?那看来对祖医生很重要啊。”
“听说怀表是祖医生去世的媳妇送给他的,是经历过二战时期的,所以年代久远,很多修表匠都修不好。”许红中替汤斐夹了一筷子离她稍远的土豆,又对姚澜说,
“你要是能修好,把握住这次机会,祖医生一定会信守承诺替你做一次手术。”
二战时期的怀表,姚澜也不敢打包票,虽然有机械瞳,但要是零件受损太严重,去旧货市场捡漏也不太可能捡到。
这下就全凭运气了。
姚澜又问,“那我怎么才能见到祖医生?他现在应该也不在医院任职吧!”
汤斐给她出了个主意,“诶!老黄跟祖医生儿媳妇认识,可以帮你传个话,就说你能试着修,到时候祖医生肯定会约你去他那看看怀表的。”
“成,那就麻烦汤姨了。”
“提一嘴的事,啥麻不麻烦的,我现在能行动自如也多亏了你做的轮椅,是我该谢谢你才对。”
吃过饭,汤斐不嫌麻烦的立刻就出门去找那位没见过的黄阿姨了,美其名曰要多走走,才能弥补前几年一直躺在床上浪费的时光。
姚澜在屋里把自己一兜子的零件抖落在地上,挑挑拣拣的选一些怀表可能会用到的零件。
有几个发条不知道能不能用,带上再说吧!
对了!
她起身走到行李箱旁,在底部拿出一块布包裹着的东西,层层打开后,是她在废品回收站收的一只怀表。
品相不行了,但里面的零件有没有受损她还不知道。
走到书桌旁,姚澜把怀表小心翼翼的打开看了看,垫圈夹板都没什么问题。
就是有一个齿轮生锈了,操纵轮和操纵叉倒是没太大问题,肉眼看着好似能用的。
检查下来,她发现导致整个怀表不走动的原因是发条断裂,必须要更换发条才行。
还得把生锈的部位,进行除锈、清洁和润滑。
合上怀表,姚澜心里也是有点担心,要是祖医生的怀表也是发条断裂,那真的就是不好找了。
尤其是二战时期的怀表,不仅款式多种,例如Ref.3525计时码表、Air-King空霸还有军用铁路怀表。
不同的怀表,发条的尺寸、扭矩都会存在差异。
要想找到真就是挺难,只能凭运气了。
一大早,汤斐就敲响她的房门,自打昨天汤斐可以四处跑了,就格外兴奋,一天天的都不着家。
“小姚,快起来,咱们直接去学校教务处,老黄跟我说祖医生的儿媳妇在教务处值班。”
姚澜‘哗’的起身,迫使自己睁大眼睛,“行,马上起。”
像极了好不容易休息日,你妈七点喊你起床吃饭。
刷完牙洗完脸,早饭是许红中准备的稀饭,姚澜夹着咸菜问道,“汤姨,我叔呢?”
“他?他一大早上课去了,今天八点的课,得提前去做课前准备。”汤斐坐在她旁边手拿棒针,利索的织着毛衣。
看着花色应该是给许素准备的,白色很少会得中老年人的喜欢,但有文化的年轻女性会比较钟爱。
迅速吃了一大碗稀饭,姚澜就推着汤斐往大学里走,风挺刺骨的,但汤斐一点也不觉得,甚至张开双手,感受寒风拥入怀中的感觉。
“汤姨,小心着凉,把毯子盖紧点。”姚澜提醒着。
汤斐也是很听话,收回双手,把毯子往上拉了拉,“太久没感受四季微风的变化了,小姚你改的轮椅真的很不错,特别方便。”
“用着好那就行,要是觉得座椅靠背不太舒服。汤姨你可以自己做个垫子,四个角留上一小段线,绑在轮椅上,靠背也可以这么弄。”姚澜一开始是想把靠背都换了的,但是没找到合适的垫子,只能先将就着用。
“你这个办法挺好,有空我找家属院的同事帮我用缝纫机做一个出来,塞点棉花还能软和一些。”
经过了两座小桥,三个教学楼,走过一小段林子路才到教学楼。
“小姚,你自个儿上去吧,在二楼,我没法陪你去。祖医生儿媳妇就在教务处主任的办公室,挺干练的一个女人,开门见山的说就成。”汤斐眼底尽是操心,不断的嘱咐,也生怕她说错话导致这次的机会流失。
“对了,她姓陶。”
“我明白了汤姨,我给你推里面些,这儿冷。”
将轮椅推到没有风的位置后,姚澜就去了二楼,从一中房间门口路过,精准的找到了教务处主任办公室。
‘咚咚咚’姚澜礼貌的敲着门,直到里面传来一声“请进”,她才拧动把手,推门进入。
教务处办公室不算大也不算小,两张桌子合并在一起,应该还有一个副主任。
里面只坐了了一个戴眼镜的女人,看着严肃,比许红中有气势很多。
特别像她前世的年级主任,板着一张脸,就看一眼,学生们就都老实了。
“陶主任你好,我想请祖医生去黑河帮我丈夫做神经探查修复手术,我们那的医生说,只有祖医生能做。”
“当然,我也知道祖医生的规矩,怀表我可以试着修,我是一名机械维修师。”姚澜把自己的目的全盘而出,紧张的盯着面前的年级主任2.0。
陶主任没有着急回答,而是慢条斯理的把手中的钢笔盖上盖子后,抬头看向她,“可以,不过你已经是这个月第五个说能修怀表的,导致我公公的心情也是跌宕起伏的,希望你真的有本事。”
“你可以去史家胡同27号,我公公一整天都在家里给几个学生上课。”
得到了地址,姚澜道了谢后,就离开了办公室,也把门带上了。
“怎么样了?”
光头叔见过买的多的,但没见过买那么多的,纯纯一个财神爷啊,他其实跟纺织厂的老板很熟,从小穿开裆裤长大的,这些面料都是内部价进的货。
就算是卖出去便宜,但还是能赚不少的。
况且卖给这两位女同志这个价,卖给别人可是另一个价
这下子光头叔,嘴角都咧到后脑勺了,对他来说卖谁不是卖,“没问题,一共是126,给你优惠点,122就行了。”
“叔,还是你敞亮,4块说抹就抹,大气啊!”姚澜竖起大拇指,这4块的购买力还是很强的,能在供销社买三斤半的猪肉。
“那我现在就给你切布,等着啊!”
许素胳膊肘撞了撞她,凑到她耳边问,“咋买这么多布?”
“一是因为便宜,二是我家真的…我都没法说,被子薄的很。我家男人是当兵的,我又不是,我昨晚要不是抱着那小鬼睡,都得把我冻成冰棍。”
“然后就是衣柜,一大一小两个人加起来不超过两件棉袄,还都穿的全是补丁,我都看不下去。”
许素嘴巴抿成一条直线,拍了拍姚澜的肩膀,“也是辛苦你了,等回了部队,我带你去曹奶奶家,她做衣服的手艺老好了,而且价格公道,家属院衣服做的不太好的嫂子们都会找她。”
“认识你真好,今天一整天净是帮我大忙了,又是买布又是介绍的。”姚澜心里是真的暖暖的,摆脱了老姚家,她居然运气都开始变好了。
认识了新朋友,也有了便宜儿子。
儿子乖啊,不爱讲话,让他干啥他就乖乖的去,就是有点小自闭。
朋友好啊,总在她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但友谊是相互的嘛!也不能一直占人家便宜,等她闲下来了送个小礼物给许素。
拿上包好的布,光头叔还贴心的帮她把布抱到了黄云齐车上,怕面料湿,就放到了副驾驶,季桉就坐在小角落。
“嫂子你们先上车,还得等一会,她们还没回来。”
“成。”
黄云齐把两人扶上去,东西也顺道抱了上去,呼了一口气,笑了笑,“嫂子你力气还挺大,这背篓有点份量啊!”
“这不是来镇上了嘛,买点肉啥的,今晚来家里吃饭啊,跟你连长也说一下,回来吃,我做饭。”
“那可麻烦嫂子了,我们都饭量大,怪不好意思的。”黄云齐想到自己饕餮一般的胃口,到时候在连长家吃太多也不太好,实在不行,去之前先垫吧两口。
姚澜摆了摆手,都是好兄弟,又很照顾她,她也理解当兵的消耗大,请一顿又不是顿顿请。
“没事,放宽心吃就行。”
黄云齐突然想起自家连长出发前,对他千叮咛万嘱咐的话,“对了,嫂子,新房子是在2区8号的,很好找,门口垒了个小花坛。”
“好,我知道了。”
坐在车里没多久,剩下几个人就上来了,看了一眼姚澜的篓子,几人暗示了个眼神,立马就有个围红巾的嫂子开口。
“小姚同志,你这一趟收获不小啊!我都闻着肉味了,要说啊这季连长赚钱也不容易,你也得会持家一些,不然小心季连长到时候不要你了。”
这话引得周围几个笑呵呵的,不知道还以为打什么趣,关系多好呢。
姚澜假意抚碎发,把头撇向一边,冲着许素翻了个白眼,逗的她想笑也不敢笑的。
许素帮着回了一句,“管那么多,难不成你想乘虚而入?”
那婶子气的差点当场站起来,指着许素就想上手,“你胡咧咧什么呢?小心着点你男人……”
话还未说完,就被旁边颧骨尖突,鼻梁削尖的捂住了嘴巴,尴尬的呵呵一笑,“她就是嘴比脑子快,你俩别介意啊!”
“婶子是酸黄瓜吃多了吧,不然车厢里怎么一股子酸味呢。”姚澜假笑,经典语录开启,“买不起东西是你男人不够努力吗?那你跟我说个什么,找你男人去啊!”
“这俗话说得好,男人不努力,就像烂白菜,嫂子啊你也要多多督促不能放任他散漫懈怠。”
“还有婶子你啊,嘴巴是个顶好的部件,就是不把着门,可别被保卫科的抓走咯。”
感受到许素拉了拉她,姚澜也是识相的关闭怼人模式,若无其事的眼珠子四转,就跟刚才怼人的不是她一样。
本来她也不想出口得罪人了,但那婶子说出那话时,她看见许素眼底的紧张和害怕。
一闪而逝,但看的真切。
车厢归于平静,姚澜一坐卡车就犯困,一颠一颠的,头靠在许素肩膀上忽坠忽升。
为了防止自己喉口翻涌,姚澜大脑不断运转,枪口到底是用不锈钢还是铬钼合金钢的比较好。
耐腐蚀性肯定是不锈钢出色。
铬钼合金虽然强度高,耐性也不错,但保养不好就极其容易氧化生锈。
自行车就是很好的例子,凡是用铬钼合金的暴露在自然条件下,时间久了就会生锈。
…
“轰”卡车缓缓刹车,熄火停在原地,姚澜也跟着小幅度一个前冲一个后靠。
“嫂子们,下车了啊,到部队了,都慢着点啊。”黄云齐把后车厢门一打开,一大束光照了进来。
大半个小时不见光,姚澜下意识微闭了眼睛,嘴里嘟囔着,“可算是到了,颠的我好想吐。”
“许素你别忘了晚上来我家吃饭啊!要是不来,我可不找你玩了。”
许素牵起嘴角,保证着,“好,会来的,我早点来给你帮厨。”
“那就成。”姚澜看了一眼前头不远的季桉在踢小石子,喊了一声,“季桉,过来!回家了,等会还要让你做小苦力呢,别搁那浪费体力。”
跟许素道了别,两人就各回各家。
路上姚澜拉着季桉的小手,一前一后的晃着,“小鬼,中午咱们去食堂吃,吃完了去新房子收拾收拾。”
“你想不想去上学啊?我看见咱们这儿有八一学校,去上学可以有好多人陪你玩哦。”
可是我不会说话,去学校我……怎么交流?
季桉指了指嘴巴,有些失落,他也想去学校,想听老师讲课。
但他害怕被同学嘲笑,说自己是个小哑巴,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小野种。
姚澜把他抱起来,捏了捏他两边的脸,“怕什么?学校是学道理,学知识的地方,知识是进你脑子,又不是进你嘴里。”
那好吧,去试试看。
“真乖,等下一趟去镇上,我带你去个有趣的地方,你肯定喜欢。”
在团长办公室的季元枧,坐的笔直,两人神色一样的严谨。
“行,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彻查。”
“房子倒是很快,本来就给你留着,我签完字你找后勤的老陈盖个章就行,明天就可以搬了。”
拿着文件,季元枧心里也有点惆怅,他不希望她做出危害国家利益的事。
晃了晃脑袋里不该有的想法,季元枧抬脚去后勤部盖上章后就去了食堂,没成想一进食堂就听见了那些议论,脸色都沉了下来。
他自认为拼命做任务,靠着功勋一步步从小兵到排长,再到现在的连长都是为了保家卫国。
也为了用一身荣誉保护自己的家人不受委屈。
可现在,自己的儿子媳妇被人说三道四的,传播谣言的还是军人的家属,这让他心里很不好受。
窝囊的感觉油然而生。
季元枧踏着稳健的步子走进食堂,手里捏着军帽,面色肃然,“几位婶子,这是我盖了章的媳妇,我们家的男人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几个老妈子尴尬的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还壮着胆子说,“小季啊,我也是看你媳妇太不会过日子了,这些肉票也不是那么好攒的,还不是你们出生入死,辛辛苦苦才得来的津贴?”
“就是的啊!你还有儿子要养,你是不知道啊,半大的小子吃穷老子,况且你也不怕娶个新娘苛待了你儿?”
“要我说啊,还是我侄女适合你,有文化,性子还温柔妥帖,肯定不会虐待你娃。”
嘿,这几个婆娘都能搭台子唱戏了,就算她不一定能和季元枧一直做夫妻,也轮不到当面来撬墙角吧!
急不可耐也不是这么个急法啊!
姚澜窜到季元枧面前,“打住,几位婶子,季元枧不好对女的说重话,不代表我会给你们脸,既然都在我面前怂恿我男人离婚了,我也不客气了。”
她指着其中一个嘴角一颗大痣的大妈说,“你!一口一个哑巴儿子,哟,怎么嘴巴臭成这样你还没闻到吗?要是再敢在孩子面前说这些不着四六的话,你看着我会不会去你家门口泼点粪水,给你家干脆改换门楣吧!”
“还有你,成天说要给季元枧说对象,你家侄女那么好怎么还没嫁出去,不会是又丑又懒又馋吧!下次介绍点带的出门的吧!季元枧长得也不差,你心咋恁坏呢?”
“还有你,我都不想说你了…”
所有人被姚澜批判的无一幸免,甚至她还极其霸道的说,“谁都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再有下一次我会去保卫科举报你们传播不实谣言,等着他们上门找你家男人或者儿子吧!”
“看什么!吃饭!”姚澜瞪了季元枧一眼,心里暗戳戳吐槽,成天就知道招蜂引蝶,一点都不知道克制这一张脸。
几个大妈尴尬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饭盒,就夹紧尾巴跑了,走到大门口还听到有一个在说,“太凶悍了,季连长有的受了。”
“你…”季元枧夹着红烧肉欲言而止,想了想还是问出口了,“所以为什么你跟寄来的照片不是同一个人?”
姚澜抬眼看着他,放下筷子,“和你结婚的应该是我表妹林宝珍,但她瞧上了我谈的对象,两个人生米煮成熟饭了,所以间接性抛弃了你,但是又觉得你好歹是个连长,不管嫁出去哪一个都是高攀的。”
“所以他们就让我嫁给你了。”
季元枧一阵沉默,恍惚了一下,开口问,“还能这样的吗?那你是被逼着嫁给我的?”
“也不算被逼,那个情况我没办法,嫁给你是最稳妥的。我一直想和你谈一下,正好借着这个时机…”
姚澜左右看了下食堂四下无人,打菜的大叔也不知道去哪忙了。
“我有自己的事要做,所以注定不会成为多么伟大的贤妻良母,要是你不满意,我可以随时配合离婚。不过我目前还没在这儿站稳脚跟,所以我们的婚姻我希望最少能维持两个月左右,你觉得呢?”
季元枧低头戳了戳米饭,闷闷的声音响起,“我说过的,我们季家的男人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我吃饱了,明天可以搬家,我先回队里了。”
姚澜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脑子没转过来,所以他是不准备离婚?耗都要跟她耗着吗?
“他不吃,你多吃点吧!瘦的跟鸡仔似的,哪天我家暴你都嫌硌手。”姚澜气鼓鼓的给旁边的娃夹了两筷子肉,还瞪圆了眼睛威胁,“快吃,不然就不跟你玩了。”
“话说你叫啥啊,我都忘记问他了。”姚澜盯着小孩的脸,越看越觉得不太对劲,捧着小孩的脸细致的看,“你俩咋长得不相像啊!难不成你像你妈多一点吗?”
“啊啊!”小孩拍开她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脸,然后不停地摇头。
“不让摸?”姚澜贱贱的笑了笑,又上手捏了捏,“诶,我就摸,你能咋滴!现在你是儿子我是老子,你要听我的话。”
“啊啊啊啊!”
…
菜还剩一些红烧肉,姚澜打包了一下,拉着小孩就回去了,路过看到浴室,门外拍子写着开放时间:16:00-22:00
大澡堂子的尴尬就是赤身相见,姚澜是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就算是上学的时候宿舍也是带浴室的。
一瞬间有点儿不想洗澡,她想做个脏大人了。
小孩拉了拉她,松开手,手指慢慢比画,是一个长方形,又指了指浴室。
“要票?我知道,你爸有,咱用他的就行,他冷水洗也不会冻死,放心。”姚澜脚步轻松的回到了筒子楼,楼下聚集了有不少小孩。
院子里有两排水龙头,是用来洗衣服摘菜之类的。
这个点已经三三两两的站了些人,几个小孩子跟脱缰的野马一样跑来跑去,一对比还是自己家这个乖。
“看,凶婆娘来了!”
“你要是不乖,就让母老虎把你吃掉,快,快回来给老娘洗菜。”
她这是一战成名啊!
以后牛爷爷就要下岗了,她姚·母老虎·澜竞选成为小孩最害怕的物种。
画纸上,开坦克的和拿枪的同志都画的栩栩如生,面部狰狞,就像此刻正在面前作战一般,大炮火力全开,前头倒在血泊里的敌人悲惨万分、血流成河。
顶上还写着标语:祖国,永远在我心中!
标语透着浓浓的土包子风味,夸都夸的没点档次。
姚澜提出建议,“标语别用这个,烂大街了都,就换成:泱泱中华,万古江河,或者何其有幸,生于华夏。”
“字太长,墙也写不下,你觉得咋样?”
“行啊,你想的标语的比我有文化多了。”男同志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两手一个劲的鼓掌,谄媚冲着光头老刘笑,“主任你觉得呢?是不是符合您的要求了?”
光头老刘抡起巴掌呼在了男同志头上,又伸脚踹向他的屁股,没好气的瞪着,“主任?你还知道我是你主任?刚刚喊我什么?老刘头?你是不是嫌活的太开心了!”
“我没,我没啊,主任你听错了。”
踹上最后一脚的光头老刘,双手后负,对姚澜和颜悦色的点头,“那就用这一版,同志虽然你画功很差劲,但是你这个点子非常好,军械的绘画技术非常的细致。你放心,要是评选上,咱们是有奖金和奖品的。
“这次评选活动,奖励十分诱人,作者名字也会刊登在报纸最醒目发的地方。”
姚澜对奖品不是很在意,上回说好的火车救人有奖励,都还没捞到呢。
主要还是想过一把光明正大画机械的瘾,她好想在实验室坐拥一麻袋一麻袋的零件啊。
再来三四个小弟供她使唤。
“嗯,那你俩好好画,我腌酸菜去了。”她叹了一口气,学着光头老刘的样子,双手后负,一副深不可测、得道高人的模样走进了幼儿园。
刚走过幼儿园大门,衣摆被拉了拉,姚澜把头90度向左转,眼神朝下望,怨念深重,语调拖长,“干嘛?”
你像话剧里的怨妇,能不能正常一点?
“小鬼真不会说话,麻烦下次夸我像下凡的仙女,谢谢。”姚澜一把揪住季桉的头发,发出鬼一样的‘桀桀桀’声。
幼儿园的空地上,已经放着好些个泡菜坛子,堆着数不清的大白菜,五六个大锅齐齐开火,三三两两的家属院妇女洗菜的洗菜,择菜的择菜。
腌酸菜也是讲究的,择掉烂叶的白菜根部要放热水里焯一遍,再焯叶子,还得备凉水桶,过一遍凉水才能下缸。
一口大缸铺满白菜后,炊事班的人就会拉走,缸上压石头就是他们的活儿了。
“澜澜!”许素站在白菜堆后面探头,冲她挥了挥手,“过来。”
姚澜一看见熟人,一把拉上季桉小跑了过去,“老许你也来义务腌白菜了?咋来这么早?”
“腌菜是其次。”许素神神秘秘的从斜挎包里拿出辣椒面,在她面前晃了晃,“看!重点是这个。”
“你要腌辣白菜?”姚澜想到了辣白菜炒饭,辣白菜肥牛卷,辣白菜炒五花肉,还有辣白菜土豆粉。
都是裹着满满汁水的人间美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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