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黄晚晴宋长武的现代都市小说《养大四个儿,八个孙,凄惨离世后全文》,由网络作家“小苹果真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典力作《养大四个儿,八个孙,凄惨离世后》,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黄晚晴宋长武,由作者“小苹果真甜”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1978年,我老太婆就守了寡,那年我才四十岁。家里四个儿子两个刚成家不久,老四才满十六岁。娘家人都劝我趁早给孩子们分家,自己还能改嫁,老了生病了有个伴!偏我舍不得孩子们受苦,愣是孤身顶起了这个家,帮他们成家立业,先后养大八个孙子。可我想不明白,都说养儿防老,可我明明生养了四个儿子,各个都有出息。怎么我才瘫痪在床一个月,就连口稀粥、连口凉水,都吃喝不上了呢?甚至死前还被各个儿媳趴在身上吸血,榨干我最后的钱。再睁眼,我回到了全家还指望我养的时候,丈夫也还没死,这一世我暗暗发誓,儿子我都不养了,只好好守护养大我的...
《养大四个儿,八个孙,凄惨离世后全文》精彩片段
很好,很好!
家都分完了,宋春林还是没有回来,也不知道一口气跑哪去了!
宋老太被孙子们从房间里放出来后,就叉腰站在院子里骂,一边骂一边哭,声音都骂哑了,也没人去搭理她。
宋凤仙在厨房里,帮着黄老太一起做饭,听着院子里的哭骂声,有些于心不忍,“妈,我们今天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呀?”
黄老太瞪了大闺女一眼,没好气道:“我看你是昏了头!还去心疼一条毒蛇!”
“若是今天咱们母女三人不搜,老宋家除了你爹,谁知道家里还守着这么多家底?”
“咱们日子过得扣扣索索,你妈宁愿回娘家借钱,都从来没想过要啃老的事情!但那死老太婆和你那不做人的亲爸,居然还筹划着把你和你妹卖了,好顾自己逍遥!”
“哼!他们做初一,咱们做十五,没什么不好的!”
宋凤仙轻轻叹气,小声道:“可是,奶奶毕竟年纪大了,咱们把她箱底的东西都掏空了,她心里没了倚仗......”
黄老太当即打断道:“瞎操心!你奶奶今年才五十七岁!除了脚小一点,正是身强体壮能干事的时候!你看她今天爬桌子的麻利劲,像是年纪大了的样子吗?”
“那些东西都是宋家祖宗留下来的,被她不吭声霸占了而已,又不是她的嫁妆,宋家血脉人人有份!”
“哼,给她留着当倚仗?她有了这么多倚仗就不干人事,天天骑在你们头上作威作福!”
“没了也好,不能上山下地,她还可以养鸡、养猪、养鱼!再说,她不是还爱养蜜蜂吗?不管做点什么,养活她自己那一张嘴,肯定是没问题的!”
“多活动一下筋骨,没准还能多活几年!”
上辈子,婆婆在她的精心服侍下,活到了八十六岁高龄。若是让她从现在开始养老,子孙们还要养她二十九年!
若是个心善为儿孙考虑的,多养一张嘴也就罢了!偏偏是根心思不正、自私自利的搅屎棍!
这辈子,就让那根搅屎棍和她那个烂到根的独生子,母子俩自己过去吧!
宋凤仙听了亲妈这一番话,明白话糙理不糙,心里也就渐渐放平了。
过了晌午,家里男丁都陆续下地干活去了,宋凤仙和宋凤娇也去了地里锄草,就剩下黄老太和自己的婆婆、儿媳妇三人在家。
黄老太翻出自己压箱底、好多年都舍不得穿的好料子,准备给两个闺女各做一身鲜亮的新衣服。
尤其是大闺女宋凤仙,今年都二十三岁了。宋家家大人多,为了让她在家多帮着干几年活,都被留成老姑娘了。
黄老太一想到这里就后悔,放下针线就给了自己结实的两巴掌,“啪!啪!”
鹤霜正在院子里晒衣服,听见动静看到眼前一幕后,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婆婆这是真疯了吗?
婆婆宋老太午饭吃饱后,原本继续坐在院子里哑声咒骂,看到这一幕浑身一哆嗦,她见黄老太狠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赶紧噤了声,灰溜溜地就回了房间。
“疯了,看来是真疯了!”
黄老太正做衣服入神,忽然听见院门外面,传来鸡鸣狗叫声,像是有外人进村,朝着宋家方向而来。
她好奇地放下手里的针线,起身走到门口去看,这非年非节的,怎么会有外人进村呢?
黄老太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外面传来死男人的告状声音,“妈!大哥、二哥!你们今天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呀!”
“他和我婆婆俩人背着我,要把凤仙嫁给隔壁镇张家大傻子,换1200块钱彩礼钱。我不同意,宋春林搬起凳子就砸我!”
“我当场就晕死过去了,第二天才醒!”
“我刚睁开眼,他又要上前抽我巴掌,是凤仙拼命拦在我跟前,替我挡下了毒打,我实在是没法子了,这才拿剪子扎了他。”
黄老太的亲娘听完,脸色唰的一下就变阴沉了,眸子几乎要喷火。旁边黄家两个舅兄,拳头捏的嘎巴响,俨然愤怒至极,“畜生!你还有脸来黄家告状?”
宋春林面色慌了,赶紧道:“那我后来不是改了嘛!我都开始跟她好好讲道理了,她还是死性不改,动不动就殴打我!”
黄家兄弟虽然不吱声,但看着宋春林的眼神,明明白白写着两个字:活该!
宋春林见卖惨不成,小脑一转,直接拍桌子说起了今天的事,“就拿今天这件事情来讲!”
“我们又没离婚,我回自己房间拿个东西,她拿起扁担就追着我打,像话吗?”
黄晚晴丝毫不惯着,站在亲娘和哥哥们中间直接怼道:“放屁!我们早就分房睡了,我房间里哪里还有你的东西?”
“你若是心里没鬼,何必趁我不在家,让我婆婆坐在门口望风,撬坏我三把锁进去偷东西?”
黄家人一听这件事情的经过,脸色立即变了。黄老太的亲娘听完,眯眼阴阳道:“婆婆望风?帮着儿子去偷儿媳妇的箱底?哎哟喂,真是闻所未闻!读书人家就是不一样,好正的家风喔!”
宋老太气得一口气憋在心里,急得直捶胸口,差点喘不上来。
恰在这时,地里干活的儿女们,听到消息也纷纷赶了回来,先后进屋跟长辈打招呼。
大舅黄建华板着脸道:“长辈们说话,你们跑进来干什么?没规矩!去外面院子里待着!”
于是,黄老太的六个儿女,又纷纷退了出去。
宋春林见自己的儿女们回家了,胆子也壮了几分,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鼻涕眼泪后,粗着嗓音嚷道:“我一个大男人,也是要脸的!”
“黄晚晴把这个家搅得支离破碎,逼着儿女们分了家,她自己又把持着老宋家传下来的家底,一分一毫都不舍得拿出来!”
“我若不是为了儿女们,想着把家底拿出来重新分一分,怎么可能会出此下策?”
宋春林此话一出,宋家所有人的脸色全都变了!
宋老太不断给儿子使眼色,奈何宋春林压根就想不到,自己离开家的这半天,家里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黄老太望着对面自作聪明的狗男人,无语地笑出了声,“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上辈子,这狗男人自己藏着家底,偷偷挥霍一空后,也是跟儿女们这么说的,说是自己霸占了宋家的家底,把持着中馈拿捏他们,不舍得撒手。
黄老太直勾勾地盯着对方,语气瘆人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宋家传下来的家底,一直都在我手里攥着?”
宋春林扯着脖子,睁眼说瞎话道:“难道不是吗?”
“那么多的金条、银元、现金粮票,还有一对价值不菲的翡翠镯子,不是都被你藏起来了吗?”
黄老太的亲娘听完,惊讶地望向黄老太,“晚晴,你男人刚才说的话,可是当真?”
黄老太的两个哥哥听完,却是半个字都不信,当即出声提醒道:“妈,你是不是糊涂了?我妹手里若是当真有钱,上个月还回娘家来借钱作甚?”
黄老太得知消息后,吓一跳!“啥?我家凤娇和屠秀莲,在河边打起来了?”
赵老太用力点头,“那可不!你赶紧去吧,那家凤娇个子瘦小,那屠秀莲不仅长得结实,还是个屠户之女!”
“你要是再去晚点,凤娇怕是要吃亏喔!”
黄老太听完,顿时急躁了起来,抬脚就往河边赶去。
她还没去找屠秀莲算账,没想到屠秀莲居然就敢欺负到她闺女身上来?哼,今天若不给出个正当理由来,看她不撕了屠秀莲的皮!
结果,当黄老太赶到河边洗衣服的小水坝上时,被前方不远处的场面惊呆了!
只见平时拎半桶猪食,都“呼哧~呼哧~”喘半天的小闺女,此刻居然骑在了屠秀莲的后背上。
宋凤娇一手用力抓着对方的头发,一手死死压着对方的脖子,拼命往水里摁,“你个死破鞋!背地里乱搞,破坏别人家庭也就算了!”
“大白天的,居然还好意思当着全村人的面,要帮我爸洗内裤?”
“你们不要脸,我妈还要脸呢!看我今天不锤死你!”
村里其她洗衣服的人,都只远远站在边上看戏。
可及时赶到的黄老太,却一眼就看见,宋凤娇捡起了旁边捶洗衣服的木棍,猛地扬了起来。
“你住手!”黄老太吓得几乎要魂飞魄散,赶紧冲过去抢了那根木棒。
她拽起宋凤娇的同时,又一脚把屠秀莲踹进了河里,“噗通!”
屠秀莲是脑袋朝下栽下去的,就跟倒栽葱一样,好半天才扑腾着河水,顶着一脑袋的绿色水草浮了起来。
“呸!”屠秀莲吐出一口泥沙,又抹了把脸,然后红着眼睛,双手用力拍打着水面骂道:“黄晚晴!你给我等着,我跟你们母女俩没完!”
黄老太瞟了一眼河里的落汤鸡,扬起木棍用力往水里一砸,恶狠狠道:“你上来呀!”
比大人拳头还粗的捶衣棒,擦着屠秀莲的脑袋就飞出去了,吓得对方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又躲进了水里,好半天才冒着泡泡重新探出头来。
黄老太一边撸袖子,一边走出去啐道:“我呸!敢欺负我女儿,你以为老娘怕你不成?”
“有种你就来找我,随时奉陪!老娘我生了四儿二女,你敢动我一个手指头,看他们不挖了你们屠家的祖坟填茅坑!”
屠秀莲吓傻了,脸颊抽了又抽,眼睛通红,半天都不敢吭声。她这辈子一儿半女都没有生,这样一对比,打架确实气短。
黄老太懒得理她,直接将宋凤娇拽到一边,当着众人的面大声骂道:“宋凤娇,你就是个小蠢货!做事之前,也不知道动动脑子吗?”
“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她是个什么破烂货,值得你以命换命?”
“刚才你那一棍子若是真敲下去,敲出个好歹来,她无儿无女,万一后半辈子都缠上你让你养,我看你怎么办!”
宋凤娇小脸憋得通红,浑身都气得发抖,“我养就我养!打死了算我的!谁让她臭不要脸,搞三搞四去破坏别人的家庭!”
“屠师父的衣服她都不洗,却跑来河边充好人,不仅要帮我爸洗衣服,还要帮他洗内裤!”
河边看热闹的人听完,开始哄笑起来,就连黄老太的嘴角,都是费了半天劲才勉强压下去。
黄老太轻咳一声,语气缓和了一些,尴尬道:“她喜欢洗你爸的内裤,你就让她洗呗!屠师父都不介意,咱们也大度点!”
“毕竟世界这么大,总会有些人,有些奇奇怪怪的爱好!”反正,今后那死男人的衣服,只要不让她洗就行,管他找谁洗?
宋凤娇孤傲地站在水坝上,气得胸口剧烈起伏,那看黄老太的目光,简直跟看大傻子一样!
她目光同情地望着黄老太,最后嘴巴一扁,大泪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妈!你知道什么呀?”
“你每天就知道闷头干活,忙得跟头驴一样,累死累活,被人挖墙脚了都不知道!”
宋凤娇带着哭腔喊完,弯腰抱起自己装着干净衣服的木盆,捂着脸扭头就跑了。
只剩下黄老太自己,茫然地站在水坝上面。
她看着屠秀莲讪讪地从水里爬起来,灰溜溜抱着自己的东西回家;看着其她人目光躲闪地偷偷望着自己,渐渐又开始各忙各的。
黄老太一边往家走,一边皱眉开始自省:所以,她上辈子活得真像一头驴?
还有,她很好奇,小闺女到底知道了些什么,是她不知道的事情?
黄老太回到家,看见小闺女在院子里,正一边晒衣服,一边抹眼泪。
她幽幽叹气,默默走过去接过了宋凤娇手里的活,并把一个还算温乎的鸡蛋塞了过去,“好了,别哭了!”
“都空着肚子忙活一早上了,不饿呀?先吃一口,垫一垫。”
宋凤娇看着她手里的鸡蛋,嘴角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脸上的糟糕情绪瞬间敛了起来,被欢喜代替。
黄老太边晒衣服,边看着小闺女坐在旁边吃鸡蛋,忍不住又叮嘱道:“你呀,别那么冲动!”
“有些事情发生了,你也阻止不了,何必为那些人掉金珠子?不值得。”
宋凤娇吸溜了一下鼻子,又用手背擦了擦眼睛。
她小心翼翼地掰着手里的鸡蛋,小口吃着,然后哑着嗓音道:“我不是因为他们,我是替妈觉得不值。”
黄老太手里的动作一顿,随后又慢慢恢复如常,她淡淡笑道:“有啥值不值的?怎么,莫非你还知道些什么秘密?”
宋凤娇正小口抿着鸡蛋,闻言猛地抬起了头,随后眸底闪过惊慌失措、纠结,还有独自承认的痛苦。
黄老太不傻,只不过从前确实是忙,也没往那方面想过。
如今突然闲下来,结合之前,家里突然消失的两百块钱、屠秀莲手腕上的金镯子和死男人藏起来的发票,再加上今天河边洗内裤这件事情,她很难不多想。
甚至仔细回忆起来,从前许多的生活细节,也足见蛛丝马迹。
“傻孩子,你是我生的,难道还有什么话,是跟我都不能说的?”
宋凤娇把手里的最后一块鸡蛋,慢慢放进了嘴里,咀嚼咽下后,像是终于做好了决定。
她站起来,正准备开口。
忽然,门外响起一道急促沉重的脚步声,打断了母女的谈话。
那人还没跨进大门,就开始破口大骂:“宋凤娇!你个丢人现眼的赔钱货!赶紧给老子滚出来!”
“居然敢跑到外面去胡说八道,败坏老子的名声!看老子今天不撕烂你的嘴,活剥了你的皮!”
黄老太疯了!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三元村。
王媒婆按照约定时间,拿着男方的户口本和一千块钱彩礼进了村,正准备去宋家换宋凤仙的户口本。
她在镇上有靠谱的关系,只要户口本到位,哪怕男女双方都不到场,照样能扯结婚证!
在这一方面,王媒婆自认为是很有经验的。
反正女的嫁人就那么回事,跟谁过都是过,全看自己的造化!收了彩礼、扯了证,还能离是咋的?
然而,王媒婆刚进村,就感觉到不对劲了,但凡有人扎堆的地方,几乎都在谈论着同一件事:
“黄老太真的疯了?莫不是装的吧?”
“那还能有假?都杀疯了!那么锋利的剪刀,当着全家人的面,眼睛都不眨就扎了下去,宋春林胳膊上被扎那么大一窟窿,溅的满屋子是血,听说她婆婆宋老太都被吓尿了!”
“啧啧,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疯就疯了呢?”
“我听说呀,是宋老太和宋春林母子俩听了媒婆的蛊惑,要逼凤仙嫁给隔壁镇一个傻子。
黄老太不乐意,争执了几句,宋春林拎起凳子就朝着她的脑袋砸了过去,人一下给砸晕了,醒了后脑子就不太正常了。”
“呵!好好的一个大闺女,偏被那丧尽天良、生儿子没屁眼的东西,卖给大傻子当媳妇作践,哪个当妈的会不发疯?”
有那不想惹事的,眼角余光恰好瞥见了不远处,正停下脚步偷听大家闲谈的王媒婆,顿时抬起胳膊肘,拄了拄说话的妇人,悄悄使眼色。
妇人聊得正欢,忽然被打断,不情愿地回头看了一眼,看见王媒婆后先是一愣,随后不情不愿地收敛了些,小声嘟囔道:
“骂的就是她,反正我家孩子是不会找她说媒,难道还怕她不成?”
旁边其他人笑着打圆场,“人家说媒的,也是好心。这种事情,总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不是心疼自家孩子?”
王媒婆撇了撇嘴,朝几人翻了个白眼后继续朝前走,只当没听见。
“呸!关我屁事!”
“这彩礼都是明码标价的事情,老娘也没强迫任何人,不过是在中间牵线搭桥而已。”
“这么好的条件,她家宋凤仙矜贵、舍不得嫁?镇上有的是人家乐意嫁!”
“若不是看在宋家人丁兴旺、儿女双全的子女缘上,谁能看上他们家呀?”王媒婆边走边骂,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不过,这桩好姻缘若是谈不成,宋老太悄悄收的她那两百块定亲钱,必须得给她吐出来!
*
“咚!咚!”
“有人在家吗?”
王媒婆探着脖子敲响院门的时候,黄老太正站在屋檐下,把刚捣烂的消肿草药往大女儿脸上敷。
不远处,宋老太正坐在院子里“乖顺”地挑拣着黄豆,饱满地留下来明年当种子,有瑕疵的用来磨豆腐。
黄老太听到声音,回头一看,脑子里顿时敲响了警钟,冷冷道:
“你瞎吗?满院子的人,你看不见?”
家里其他人听到黄老太这声音,顿感不妙,开始四散龟缩。
唯有挨着妈妈坐着的宋凤仙,听着这骂声只觉得浑身舒坦,心里踏实至极。
宋老太慌张地抬头,寻找自己儿子宋春林的身影,可大白天的,哪里看得见人?
宋老太坐不住了,哆嗦着腿就要端着一簸箕豆子准备躲进屋,“哈哈,王媒婆来啦?”
“你们聊,我年纪大了,也不中用了,先回屋躺会儿去。”
结果宋老太刚站起身,就被王媒婆叫住了,“宋婶,你先别躲!咱们有事当面说清楚!”
王媒婆自认为,自己在附近十里八乡,那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她赶了几个小时的路,冷茶都没来得及喝一杯,刚走到门口就被怼了个没脸,心中也是一肚子窝火。
“我今天登门,是按照约定,特意来你家取户口本的。”
“男方那边都已经谈妥了,户口本和剩下的一千块钱彩礼钱,我今天也带过来了。宋婶,你可别告诉我,家里还没有商量好,还没有做好准备?”
黄老太本打算直接把人轰走,结果一听对方话里意思,顿时双眼一眯,“什么叫剩下的彩礼钱?”
“这桩婚事,我们老宋家压根就不同意,是你们一厢情愿,我们何时收过你一分钱的彩礼钱?”
黄老太一个眼神扫过去,站在院子里的宋老太手就是一哆嗦,一簸箕的黄豆,大半都洒在了院子里。
宋老太心下一慌,弯腰就要去捡豆子,谁知那三寸金莲今天竟然不听使唤,踩在打滚的豆子上脚下就是一滑,“哎哟!”
宋老太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疼得脸都青了,“哎哟哟~,我的腰哦,要老命咯!”
坐着的宋凤仙吓一跳,“奶奶,你没事儿吧?”
宋凤仙站起来就要过去扶人,结果被黄老太生生摁下,用力瞪了一眼,“你脸都肿成这样了,还扶什么扶?”
“万一又被那黑心肝的老东西讹传,说是你故意推倒的她、在家偷偷虐待她,你就是身上长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说完,黄老太转身朝屋子里的小闺女喊道:“凤娇!你赶紧去,把你爸找回来!”
“就说王媒婆过来了,找他商量你奶奶想改嫁的事情!”
“你奶奶太高兴,情绪太激动,平地走路都摔了一跤!”
“你姐被打得脑震荡,站都站不稳,只能坐着;你妈被砸伤了头,现在还头晕想吐;你一个人扶,力气又太小。”
“全村的人都知道你爸爸最孝顺,所以你奶奶摔在院子里现在还没起来,就等着他回家来扶呢!”
宋凤娇是个机灵的小姑娘,“哎!”只应了一声,就匆匆跑出去了。
王媒婆看着院子里的这个场面,一时也傻眼了。宋老太跌倒了,自家子孙们不敢扶,她自然是更不敢去扶。
宋家其他的人,要么真不在家,要么正躲在暗处观察着。
正在后院劈柴的宋长文,听说奶奶在前院摔倒了,急得正准备出去扶,结果被自己的媳妇鹤霜,板着脸一把拦住,“你干什么?扶个屁!”
“回头奶奶摔出个好歹来,瘫在床上动不了,赖在你身上、下半辈子都让你伺候,看你怎么办?”
宋长文吓得脚步一缩,不太确定地道:“应该......不会吧?”
鹤霜见四下没人,伸手就拧住了宋长文的耳朵,“又不听我话了,是不是?”
“我看你今晚就该继续跪踏板,别睡觉了!”
此话一出,吓得大房的鹤霜,“砰!”地一声,赶紧关上了房门。
然而,宋春林恍若未闻,还在继续斥责黄老太:“老话说得好,家和才能万事兴!”
“黄晚晴,你真真是对下不慈、对上不孝,天天跟个搅屎棍一样,巴不得把这个家搅散掉才好!”
“都说好媳妇旺三代,娶错媳妇毁三代!我宋家娶了你这么个恶毒的女人,真是造了什么孽!”
黄老太听完这番话,直接气笑了,“宋春林,我活了近四十年,见过不要脸的,但真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
“帮助儿子们成家立业,那不是你这个当爹的责任吗?”
“怎么,你们老宋家生儿子,就是为了一个帮一个,老大帮老二,帮完老二帮老三,再一起帮老四?你这个当爹的是怎么了?是死了吗!”
听了黄老太的话,宋春林猛吸了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气来,“你少咒我!”
黄老太冷笑,“咒你?我还怕脏了自己的嘴呢!”
“鹤霜是我的儿媳妇,又不是你妈的儿媳妇,她愿意伺候奶奶,那是孩子心地善良,却并不是她的义务和责任!”
刹那间,宋春林像是抓住了黄老太话中的漏洞,当即反击道:“对!伺候婆婆不是孙媳妇的责任,那是你当儿媳妇的责任!”
黄老太啐道:“我呸!还儿媳妇?早在你妈怂恿你离婚另娶,鼓动你搬凳子砸死我的时候,她的儿媳妇就死掉了!”
“她有今天,哪怕是烂在床上,都是她的报应!”
争吵中,黄老太脑海里飞速闪过上辈子的画面,自己忍气吞声,年轻时受了婆婆一肚子的气,年老后还伺候着老婆婆干干净净地安享晚年,走完了最后一程。
可婆婆宋老太是怎么对自己的?年轻时背后鼓动丈夫和自己离心,年老时在儿女们面前挑拨离间。
所有的脏活累活,都是黄老太闷头在做,但所有的好话好名声,都是婆婆宋老太在说在担。
黄老太辛辛苦苦付出了一辈子,没有落得半点好处,只换来死不瞑目。
重活一世,黄老太撂挑子不干了!
“宋春林,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谁的妈,谁来管!你孝顺,你上!我拒绝孝心外包!”
宋春林被噎得说不出话,黄老太也懒得再搭理他,直接道:“分家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她想起后面还有一堆的琐事,也不想再牵扯太久,干脆快刀斩乱麻道:“依我看,明天就是个好日子!”
“长文,你们两口子若是真想分家,现在就去通知村长一声,再跟族里的叔叔伯伯们提前约好时间,明天上午九点,摆桌分家!”
事情发展地太快,四个儿子全都吓傻了!
其中,尤其以最小的四儿子宋长贵,心里最慌,赶紧凑到了大哥的身边,可怜兮兮地道:“大哥,别分家!这家不能分呀!”
宋长贵只差抱住亲哥的大腿,跪下来哭诉了。
其他两个哥哥,至少已经成年了,或多或少都有了些搞钱的门路。唯独他,今年才十五岁,别说娶媳妇轮不到自己了,搞钱更是眼前一抹黑。
这家若真是分了,他怕是全家第一个被饿死的男丁。
宋长文目光深沉地盯着弟弟的脑袋,看了良久,最后却在鹤霜的一句呵斥声中,幡然醒悟。
“宋长文!你是聋了吗?妈叫你去通知村长和叔伯,你还傻站着做什么?赶紧去!别耽误了正事!”
宋长文用力掰开四弟抱紧自己胳膊的手,沉声道:“长贵,你是我们四兄弟当中,最受宠的那一个。今年你都虚岁十六了,也该懂事长大了!”
这时站在几个哥哥后面的宋凤娇,忍不住怼道:“奶奶,我妈说你的那件事,有时间有地点、还有人证!你编排我妈这些事,连个影都没有,全靠一张嘴瞎编,真是好没道理!”
“我爷爷若是真像你说的那么厉害,怎么你只生了我爸一个儿子,我妈却生了我们六个儿女?”
“你若是再这么胡说八道,小心我爷爷半夜回来找你!”
宋凤娇最后一句话,吓得宋老太一双翘着的小脚往回一缩,脸色都变了,“呸呸呸!你个小贱蹄子,居然还敢咒我!看我不敲死你!”
宋老太说着,拿起自己的铜烟斗,拄着拐杖就要站起来。
黄老太淡定地待在房间里面,直到听见门口闹得不可开交,这才拿着锤子走了出来,“够了!听她放屁!”
刚才还倚老卖老、嚣张不已的宋老太,看见黄老太手里的锤子,立马就怂了。闭紧嘴巴后,顺手把宋凤娇用力一拽,让小孙女挡在了自己身前。
“黄氏,你,你想干什么!”
黄老太毅然从房间里走出来,一边扫视屋内外的儿女和看热闹的人,一边掂量着锤子道:“我干什么?”
“宋春林搜刮走了我的全部财产,我当然是要讨回来!”
她话音刚落,宋老太心中暗道不妙!
果然,只见黄老太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冲到了宋老太的房间门口,然后转身朝着客厅里的儿女们道:“凤仙、凤娇!你们两个进来,跟着我一块搜!”
“长文长武、长富长贵!你们四个站在门口看着!你爸今天趁我不在家,让你奶奶在家门口望风,撬我房间锁,偷走了我五百块钱和一只金镯子,一对银镯子!”
“既然他们这么干在先,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今天搜这一趟,只要讨回我自己那一份。”
“如果搜出来多的,说明你奶奶和你爸爸藏私了!他们不仁,就别怪咱们不义!你们都是姓宋,如果搜出来多的,那就按人头再分一次家!”
黄老太这一番话,让屋内外瞬间炸翻了锅,“好家伙!见过婆婆翻媳妇房间的,媳妇搜刮婆婆的房间,这还真是破天荒头一回见!”
“嗐,就像黄晚晴说的,是宋老太母子俩欺人太甚在先,这都是活该!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这都把人家逼得没活路了,能怪谁?”
“就是!自家儿孙娶媳妇、学本事,做奶奶和做爹的不支持就算了,人家黄老太自己压箱底的嫁妆和回娘家借的钱,居然也想抠走,德不配位,活该遭天谴!”
黄老太见自己今天闹着一出,邻居们的舆论一边倒地站向自己,心知目的达到。
她再不迟疑,当即扬起胳膊,手起锤落,也砸掉了婆婆房间的门锁,随后带着两个女儿撞门而入......
黄老太冲进婆婆房间后,撸起袖子开始指挥:“凤仙!你负责找床顶、房梁、还有房间的各种墙洞、窗户缝。”
宋凤仙虽心里忐忑,却仍点了点头,“好。”亲娘和妹妹都趟进了这一滩浑水,她就算再害怕,也坚决不能退缩。
黄老太又冲着小闺女道:“凤娇!你仔细找找桌子底下、床底下,千万别放过犄角旮旯,看看是不是有隔板、小暗盒。”
宋凤娇满心雀跃,双眼发亮地点头,“没问题!”
随后,黄老太也加入了战斗,一锤子敲掉了婆婆箱笼上的旧锁,翻了个底朝天后,转身又撬开了带锁的抽屉......
不到一刻钟,母女三人就收获颇丰!
全家人轮流使用厨房的同时,鹤霜还喊上了娘家的几个姐夫,来帮着丈夫宋长文一起,在后院加紧砌出了个小厨房。
四儿子宋长贵脑瓜子转得快,分家当天就主动去找大姐和小妹商量,曲线救国,愿意多出点钱和粮食,想跟着黄老太三人搭伙吃。
宋凤仙有些拿不准,问到了黄老太这里。黄老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自己拿主意。
宋凤仙顾及亲娘,又心疼弟弟,最后狠心提高了要求,才勉强答应。谁曾想,单身的二弟和三弟也立即效仿,有样学样。
全家除了受伤的宋春林和卧床的宋老太,日子过得比从前更滋润了!
分家后的日子,就这样风平浪静的过了一周。
直到4月中旬的一天,黄老太运气好,从后山扯了满满一筐的竹笋,提前回到家,结果竟发现房门上的锁被撬开了。
房间里面,悉悉索索,像是有人正从床底下往外爬。随后,又是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黄老太一听房内的动静,就猜到十有八九是宋春林,趁她不在家的时候,想爬到床底下把暗板内的翡翠镯子拿走。
可他却没料到,黄老太意外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把东西拿走了。
“真见鬼了,东西跑哪去了?”房间内,宋春林一边翻箱倒柜地找,一边低声呢喃。
黄老太双眼微眯,转身看了一眼婆婆房间的方向,同样也是房门紧锁,她心中瞬间就有了主意。
她轻手轻脚地放下背篓,走到角落里拿起扁担,然后扬声喊道:“来人呀!家里遭贼啦!快来抓贼!”
话音刚落,房间里面就传来一阵“叮铃哐当”的声音。
黄老太刚追堵到房间门口,便看到脸上伤还未痊愈的宋春林,踩着凳子爬上桌子,慌慌张张推开窗户跳了出去。
黄老太心中冷笑,手里拿着扁担,转头又追到了院子里,“抓贼呀!”她故意拿着扁担追在后面撵。
宋春林抱着脑袋鼠窜,疯狂逃命。眼下他干的这事,若是被黄老太当场摁住,自己会不会又挨一顿毒打,宋春林心里难道还不清楚吗?
他如今只要一想到,家里进化成母夜叉一般的黄老太,心里就后悔不迭!
宋春林若是早知道,半个月前动那一次手,会激发黄老太无休止的家暴潜力,他宁愿扇自己两巴掌,也会忍住不动手的。可事已至今,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黄老太刚追到院门口,坐在院门口晒太阳的婆婆宋老太,就拄着拐棍站了起来,“住手!你快点住手!”
宋老太一边跺着拐杖,一边急忙上前拦道:“黄晚晴你个疯婆子!你看清楚了,那是你男人!”
“你们一个被窝睡了二十多年,你自己男人都认不出来了吗?”
“分家是分家!你们两口子又还没有离婚!我儿子回自己房间拿点东西,难道还犯法了吗?算哪门子偷?你少跑到外面来胡咧咧,败坏我儿子的名声!”
黄老太眼看着那死男人头也不回,越跑越远,而附近在家的邻居们,听到动静后都纷纷跑出来看热闹,这才停下作罢。
她退后几步,同婆婆保持适当距离,随后挑了挑眉道:“妈,你明明一个人坐在大门口晒太阳,居然还知道宋春林趁我不在家,偷偷撬开我房门上的锁,正在我房间里翻东西?”
“莫非,你后脑勺上,还长着千里眼不成?”
黄老太手里握紧扁担,沉着冷静地走在前面,三个儿子和两个闺女,气势汹汹地跟在后面。
路上偶遇的村民们,也不知道她们一行六人要去干嘛,忍不住开始瞎猜:“难不成,谁又惹着黄晚晴了?”
“不知道呀!村里谁不知道,黄老太最近脑筋有点不太正常,哪个敢惹她呀?”
有个别清晨在河边洗衣服,碰巧听到些八卦的,忍不住一边坏笑,一边大胆猜测道:“保不齐,是往屠秀莲家去了!”
其实村里关于宋春林和屠秀莲俩人之间的事情,早有风声!
只不过,从前的黄老太傻,从早到晚,一门心思为了家里忙活,基本上没有什么八卦闲聊的时间。
晚上忙清后回到房间,没有男人缠着也好,倒头就能入睡!所以那些暧昧的风声,从未吹到过她的耳边。
有那村里的好事者,跑到高处踮脚望去,发现黄老太领着儿女们,果真是朝着屠秀莲家方向去的,顿时来了兴致。
“哎呀!真的是往屠家方向去了,这下可有热闹看了!快走快走!”大家闻言,赶紧放下了手里的活,拔腿就跟了上去!
黄老太领着儿女们,很快就到了屠家门口。
大白天的,屠家罕见地关紧了院门,院子里面隐约传出了磨刀声。
儿女们的目光,纷纷望向黄老太,大家都猜不出,她此番带这么多人前来,是想做什么!
“凤仙,你去拍门,用力拍!”黄老太转头冲着宋凤仙道。
宋凤仙吓一跳,人还没过去拍门,小脸就先红了。
宋凤娇见状,自告奋勇道:“妈,我姐拍门声音比蚊子还小,还是我去吧!”说着,就要冲上前打头阵。
谁知,黄老太一把将她拽住,眼睛直勾勾盯着大闺女宋凤仙,坚持道:“自己的事情,只能靠自己!凤仙,你去拍门!”
“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你背后还有你妈和弟弟妹妹们替你撑腰,怕什么?”
宋凤仙眼睫毛一颤,紧张地咬着下唇,终于还是走了过去。
“砰!砰!砰!”
“有人在家吗?”宋凤仙鼓足勇气喊道。
很快,院子里就传来了脚步声,“吱呀”一声,院门被猛然打开,屠师父手里拿着把杀猪刀,怔愣地看着门口宋家众人。
“黄大姐,你带着这么多孩子过来,不知是......”屠师父望着黄晚晴,眼神微眯道。
宋凤仙吓坏了,赶紧躲到了黄老太的身后。
黄老太丝毫不惧,双眼直视着对方,坦诚道:“屠师父,我敬重你是个好人,本不想麻烦你!”
“但我确实有点重要的事情,要当面找屠秀莲谈,麻烦你把她喊出来,我们就不进去了。”
屠师父听完这话,眼神开始闪烁,然而家门口围着的人越来越多,若是不把屠秀莲叫出来,今天这件事情肯定是过不去的。
“好,黄大姐,你们稍等一下,我进屋去喊。”
屠师父回屋后,又过了几分钟,屠秀莲终于出来了!
只不过,她重新整理过的头发看起来依旧凌乱,双脸红肿,嘴角还在渗血,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黄晚晴,你现在来找我,还有什么事?莫非,你是故意带人来我家,想看我的笑话不成?”屠秀莲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光泽,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黄老太看着眼前的凌乱女人,总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之感,可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身后围观人群的议论声,打断了思绪。
“咿呀,看样子屠秀莲是挨打了!”
“活该!她趁着屠师父不在家时,最喜欢勾搭野男人,她不挨打谁挨打?”
黄老太不想过多纠缠,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买黄金手镯的收据,当着众人的面甩开道:
“屠秀莲,几天前,宋春林拿着卖闺女的两百块钱,去县城买了个199块钱的龙凤呈祥金手镯,他当着我们全家人的面,亲口承认说是送给你了。”
“今天我带着孩子们过来,就是为了要回那个金手镯!”
屠秀莲听完,下意识便把戴金镯子的那只手,往身后藏去。
“我不管,你和宋春林背地里关系有多好,他哪怕是去卖血、卖肾,换钱给你买金手镯,我都不在意!”
“但是,他拿着卖闺女的钱,来给你买东西,我第一个不同意!别说是个金镯子了,就算是根针,我也得要回来!”
屠师父听完,整个人脸色都绿了,语气阴恻恻地道:“屠秀莲,你不是跟我说,那个金手镯是你爸留给你的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屠秀莲看着自家男人的表情,顿时膝盖一软,差点当场跪了下去。
她拼命摇头,望着屠师父可怜兮兮地哭诉道:“当家的,你听我解释,这手镯真的是我爸留给我的!你别听黄晚晴胡说八道!”
“她就是早上跟我吵架没吵赢,欺负咱们夫妻俩没有儿女,故意带着儿女们来咱们家示威欺负人!”
“但凡见过我戴手镯的人,都知道我有一个龙凤呈祥的金手镯!这金子上又没写名字,她黄晚晴就是认准了这一点,才故意上门来刁难咱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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