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霁月商献南的其他类型小说《娇瘾藏欢裴霁月商献南》,由网络作家“枣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霁月脑袋一阵眩晕,听见他用暗哑的嗓音说:“刚好我还没给你上药,再来一次。”裴霁月猛然惊醒,房间昏暗着,身后躺着一个人,男人手臂搭在她身上,睡意朦胧的问:“梦见我了?一直在骂我骗子。”裴霁月动了动手,手背上扎的针已经被拔掉了,她转身,看着还闭着眼睛不曾睁眼的商献南。他醒着的时候眼睛是狭长的,眼尾微挑,双眼皮宽而深,眉弓高眼窝也深邃,戾气很重,所以明明度数不高却总是戴着眼镜,用来遮挡他的锋利。大概是知道了他的本性,平日里他装的再温和,在裴霁月眼里也觉得他的眼睛里充满着戾气,只有现在这样,卸下所有伪装,依赖般的贴着她,柔和而无害,像极了当初初遇时的模样。商献南睁眼看她一眼又闭上,笑着问:“想什么呢?”裴霁月淡淡开口:“想你真虚伪。”好像...
《娇瘾藏欢裴霁月商献南》精彩片段
裴霁月脑袋一阵眩晕,听见他用暗哑的嗓音说:“刚好我还没给你上药,再来一次。”
裴霁月猛然惊醒,房间昏暗着,身后躺着一个人,男人手臂搭在她身上,睡意朦胧的问:“梦见我了?一直在骂我骗子。”
裴霁月动了动手,手背上扎的针已经被拔掉了,她转身,看着还闭着眼睛不曾睁眼的商献南。
他醒着的时候眼睛是狭长的,眼尾微挑,双眼皮宽而深,眉弓高眼窝也深邃,戾气很重,所以明明度数不高却总是戴着眼镜,用来遮挡他的锋利。大概是知道了他的本性,平日里他装的再温和,在裴霁月眼里也觉得他的眼睛里充满着戾气,只有现在这样,卸下所有伪装,依赖般的贴着她,柔和而无害,像极了当初初遇时的模样。
商献南睁眼看她一眼又闭上,笑着问:“想什么呢?”
裴霁月淡淡开口:“想你真虚伪。”
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商献南闷声笑着,胸膛颤动,将自己埋到裴霁月怀里,问她:“你觉得谁不虚伪,你大哥?还是你姐姐?”
裴霁月不答话,她大哥接手裴家后,吞并了不少公司,看着随意散漫,其实内心里坏心眼儿也很多,至于她姐姐,能把不喜欢的人当成喜欢的人看待,自然也不是单纯的人。
“宝宝,在这个地位上,不虚伪不伪装,早就让人给吃了。”
裴霁月哼了一声,问埋在自己怀里,与平时和他人相处时判若两人的商献南:“睡醒后你能不能让我离开?我姐姐不知道有没有去公司,郁家那边有没有找她麻烦,还有我外公那边,我大哥将我带出来,不知道我大哥回去会怎么样。”
商献南蹭了蹭,舒服的叹了口气,回答她:“你姐姐不是三岁小孩,郁家那边我已经摆平了,至于你外公那边,你大哥既然敢把你带出来,就笃定你外公不会拿他怎么样。”说完他抬头看向她,勾唇笑着说:“这几天我好好陪你,咱们哪也不去。”
裴霁月轻轻抓住他的头发,想让他离远点:“这样不舒服。”
商献南才不管她,回她:“我舒服就行。”
“不要,你起开。”裴霁月娇声道,打着商量:“我只要第二天没有急事就和你到这里住可以吗?”
“说了不行。”商献南张嘴直接咬住裴霁月身前皮肤,牙齿用力磨了磨,疼的裴霁月抽了口气。
“不想睡就做点别的?”他声音暗哑,裴霁月皱着眉揉了揉身前的皮肉,缩了缩身体道:“我饿了,睡醒的时候就饿了。”
她好久没吃东西,胃里已经习惯了饥饿,感受到了虎视眈眈的商献南,只好转移话题。
商献南被她气笑了,刚刚被又是抓又是推的搞出来的兴致也没了:“刚才怎么不说?”
他直接起身,披上睡袍往房间外走,裴霁月见他出了房间,坐起身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那个牙印,暗骂一声:“有病!”
商献南只会简单的煮粥,也是被裴霁月那凌晨爱吃东西给逼的,澜山公馆可以说是在荒郊野外,再让味央送来还不知道得多久,厨师都在后面的楼住,平时商献南没有吩咐也是不能靠近主楼的,这么晚了再喊他们也不方便。
裴霁月坐在餐桌边,趴在餐桌上看着正在盛粥的商献南,心中微微一动,轻声商量着:“真的不让我走?”
商献南端着粥走近,一边走一边威胁道:“不想喝就回去继续。”
裴霁月叹了口气,坐直身子:“我喝,我喝。”
商献南轻笑一声,抱臂坐在她的对面,“徐家破产了。”
裴霁月抬头看他一眼,低头继续喝粥,并不惊讶:“徐家也该差不多走到头了。”
她继续道:“包括郁家,杨家,甚至是小蒋家,郁洵自命不凡实则一点能力都没有,杨清瑜以后大概也回不来了,至于小蒋家,呵,你姑姑也是你家老爷子细心教育出来的,嫁给我那个生父生出来的孩子居然一点商家的基因都没有沾到。”
商献南双腿交叠,姿态慵懒的将烟点上,戏谑的看着她:“所以还是你们裴家的基因更厉害,你身上可一点小蒋家的基因都看不出来。”
裴霁月放下勺子,伸了个懒腰,自嘲一笑:“是吗?可我母亲还不是因为我有小蒋家的基因,所以才不愿意带我走。”
商献南笑意收了起来,面色阴沉:“吃完了吗?”
裴霁月有些疑惑,满头雾水,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吃完了起来。”商献南将烟掐灭,站起身扯住裴霁月的胳膊就往楼上走。
裴霁月被他抓的有些疼,“你干嘛突然生气?”
商献南不说话,闷不作声,手劲也不松,直拽着裴霁月进了房间。
“你为什么老是突然翻脸,我真的看不懂你。”
“你不需要看懂我。”商献南低头去吻她的锁骨。
裴霁月心底没来由的产生了酸涩感,任由商献南吻着自己,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商献南察觉到了什么,抬头去看她的脸,双眸紧闭颤抖着,泪珠在脸上格外刺眼。
“你哭什么?”他哑声问。
裴霁月睁眼看他,语调平淡:“我不能哭吗?从四年前你就是这样,明明前一秒还在笑着下一秒就要翻脸,你这样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去和你交流。”
商献南突然笑了,手指不轻不重的将她脸上的泪珠擦去,轻轻启唇将那根手指含在嘴里,他说:“就因为我翻脸?那你在我面前贬低自己是为了什么?”
不等她回答,商献南继续道:“我太懂你了,你每次动那些小心思在我面前都暴露无疑,想让我心疼你放你出去?别想了。”
心里的怒气翻滚着,裴霁月低声怒道:“我没有!你不能以小人之心来看我。”
商献南仿佛看不出她的怒意,笑着将她紧紧揽在怀里,哄道:“别生气了,是我不好,我们不吵架好吗?”
“商献南,我累了,你出去。”裴霁月失望地说。
商献南毫不犹豫地直接松开她,揉了揉她的头顶,“那你今晚自己休息,明天睡醒我再来陪你。”
裴霁月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无力的滑坐在地毯上。
“惊喜,之后再告诉你。”裴霁月拿起盒子塞到自己放在客厅的包里。
她准备明天去公司前去改,改好再给商献南看。
商献南垂眸,唇角微勾,刚刚他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在浴室里见到放在桌子上的盒子了,也猜到了裴淮许送了她什么,只是裴霁月不直说,他就装不知道。
饭后,裴霁月到影音室随便找了一部电影看,商献南在书房处理完工作到影音室找她的时候,裴霁月正趴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商献南笑了笑,走到她身边坐下,让她枕在自己腿上睡。
裴霁月迷蒙的睁开眼,见是商献南,勾唇笑了笑,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入睡。
修长的手顺着她的头发轻轻顺着,替裴霁月按摩着头皮,舒服的裴霁月轻轻嘤咛了声。
商献南双目平静,只等着电影播完。
在商献南身边,裴霁月总是安心的,一夜无梦。
清晨,商献南今天不用去公司,就想陪裴霁月,裴霁月格外强硬的拒绝了,自己开了辆商献南车库里的轿跑。
“你自己出去玩去吧,我忙得很没空跟你玩。”裴霁月扔下一句话,潇洒的一打方向盘,车尾一甩只留下一道尾气。
商献南见她毫不犹豫的离开,眉间微微皱了一下。
裴霁月去公司前,将翡翠送去定制,刚到公司在办公桌前坐下,宁瑶便来敲办公室门。
“裴总,明影后要见你。”
“什么?”裴霁月愣了一下,她没有听说过国内有什么姓明的影后。
“是国际上的那位影后,明绾。”
裴霁月微蹙着眉,她和这位明影后并没有什么交集,更不记得见过,实在是猜不透她为什么要来见自己。
“请进来吧。”她对宁瑶道。
很快,办公室门口出现了一位风情万种的混血美人,明艳大气的华国长相,瞳孔是明显的棕绿色。
“裴总,久闻大名,我是明绾。”
她记得明绾是 Y国人,竟能说一口流利的华国话,裴霁月难免有些惊讶。
“你好。”裴霁月站起身,柔声笑了笑。
两只好看的手相互握了握,明绾眼尖,抓住了裴霁月一闪而过的惊讶,解释道:“我母亲是华国人,她跟我和父亲交流都是用华国话,所以我自小便会说。”
待两人坐到沙发时,明绾笑着将来这里的目的告知:“我让人打听过,RE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娱乐公司,我性格比较直不喜欢拐歪抹角,我想回国发展,不知道 RE愿不愿意签我。”
裴霁月垂眸不回答,她不喜欢掌控不了的艺人,明绾可不是那些新人能事事听公司的安排。
明绾明白她的犹豫,继续道:“我知道裴总的顾虑,签约后我无条件服从公司安排,这个可以签到合同里。”
“可以。”裴霁月见她干脆,忽然笑了,妩媚动人的脸引的明绾有片刻的失神。
“那明小姐准备什么时候签约呢?”裴霁月问。
明绾眨眨眼,目不斜视的看着裴霁月的脸,心底止不住的惊叹,开口道:“裴总方便的话,今天就可以。”
“当然方便。”裴霁月悠悠道,转头看向站在一旁安静等候的宁瑶,道:“准备合约。”
宁瑶应了声,步伐轻盈的离开办公室。
裴霁月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无视明绾火热的目光,气定神闲的微笑。
“裴总不好奇我为什么要签 RE吗?”明绾问。
裴霁月眉眼微弯:“你想说自然就说了,不需要我问。”
明绾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了几声,止了笑声后实话实说:“在 Y国的音乐节上,你跳了一曲古典舞震惊了台下所有人,我也是那所有人的其中一个。”
裴霁月回想了一下,那时她独自到 Y国度假,只是一时兴起而已,跳完她就离开了。
“你……”裴霁月微微蹙眉,她不觉得只是见她跳了一次舞震惊到了就值得她要来签 RE。
明绾笑着解释:“你别误会,我喜欢男人。”她俏皮的眨眨眼,继续道:“比起签约 RE,我更想和你交个朋友,毕竟好看的人就要和好看的人做朋友,不是吗?”
裴霁月觉得眼前的明绾和她听说的那位明影后不一样,都说明绾的父亲与 Y国皇室格外亲近,所以养成了明绾性格刁蛮任性,谁也不给面子。
“好啊,”裴霁月忍不住弯了弯唇角,再次伸手,眼波流转:“交朋友。”
明绾没想到她能这么干脆,裴霁月见她愣着,伸着的手晃了晃,微微歪着头,轻声道:“不是交朋友吗?”
“交!”明绾猛的伸手,握住裴霁月的手。
宁瑶带着合约回来,放在明绾面前的桌子上。
明绾干脆的签了,裴霁月问:“你现在在哪里住?需要我给你安排吗?”
明绾随口道:“我住锦瑟华庭。”
嗯?裴霁月眨眨眼,裴淮许也住在锦瑟华庭,可能是巧合吧?
——
商献南在澜山公馆待了一上午,便接到了陆扶阳的电话。
“哥,我们在鹰桦山,来玩吗?”
商献南也觉得在家里有些无聊,淡淡应了,自己到车库开了辆越野没让司机送。
鹰桦山离澜山公馆倒是近,围山建了赛车场和高尔夫球场,不少富家子弟都常来。
商献南到的时候,黎祈年刚好比完一圈,车直接停在了商献南身边,他将头盔扔在副驾,下了车。
“还挺快。”黎祈年淡声问。
商献南点了烟吸了口,吐出薄雾后才道:“在澜山,离得近。”
黎祈年接过商献南扔给自己的烟和打火机,也点了根。
这时,一位穿着开放的女人走了过来,刚走近便捂嘴咳了两声。
她娇滴滴道:“献南哥哥,你们能不能把烟灭了,我不舒服。”
商献南看都不看她一眼,黎祈年却冷声道:“不舒服就离远一点。”
女人瞪了黎祈年一眼,一扭身子靠近商献南,伸手想去夺商献南手里的烟。
商献南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冷声如薄刃:“手不想要了?”
女人浑身一僵,将手收了回来,尴尬的笑着道:“我怕你抽烟伤身体。”
商献南却直接越过女人,女人还想去追,却被黎祈年喊住。
“惹他生气的后果你想清楚了?”女人一听,回头看他的眼睛里满是不甘心。
黎祈年望着不远处互相较劲着靠近的两辆车,冷声道:“他可不是其他人,会忍着你。”
“何况……”
杨老抬头看向裴霁月,沉默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郁老看向商献南,却也只见商献南眼皮耷拉着,一副与我无关但我要给裴霁月撑腰的模样。
郁老收回视线,看向笑的并不和善的裴霁月,说:“霁月,宥宥还不到一岁,父母分开对他的成长没有好处,没有父母陪伴的感受你也知道,难道你不心疼宥宥吗?”
裴霁月眉眼弯弯,歪着头道:“这样一个分不清是非好歹的父亲,我觉得还不如没有的好。”她站起身拎起茶壶走到郁老面前,给郁老和杨老添满了茶,不以为意道:“没有父母陪伴的刚开始确实有些难过和不适应,但长大后,知道了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便只觉得庆幸了。”
郁老面色难看起来,却没法反驳,知道自己说不过裴霁月,便扭头对裴淮姝道:“裴家有淮许在,宥宥即便是回了裴家,裴家以后也没有宥宥的份,京市是个看出身的地方,难道你要见宥宥被人看不起吗?”
裴淮姝张了张嘴,心中愈发不适,在腹中打好草稿正要开口回怼过去,就听裴霁月插嘴道:“郁爷爷,别说我哥哥是不是那样自私的人,就说我做为宥宥的小姨,护着自己的外甥也是理所应当的。”
她缓慢的走到商献南身后,将手随手搭在商献南肩上,继续道:“当然,您可能心里觉得我没有这个本事,但宥宥还有未来的小姨夫给他撑腰,谁敢看不起?”
“你说对吗?”裴霁月捏了捏商献南的肩,娇声问他。
她知道郁老和杨老的弱点,也知道他们忌惮商献南,既然商献南是自己的男人,不用白不用。
在郁老和杨老来之前,裴霁月就要求商献南不要开口说话,所以他一直都很安静,直到听到了这句话。
商献南太了解裴霁月了,微微挑起眉低声笑了笑,声音如闷在喉咙里,低沉却格外清晰,他捏了捏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动作被他做出来格外的轻佻,他慵懒的道:“当然。”
郁老哑口无言,裴淮姝轻轻叹了口气,对郁老道:“爷爷,您放心,有宥宥在我们两家就断不了,宥宥可以不认自己的父亲,但是得认您这个爷爷。”
郁老清楚的知道有裴霁月和商献南在,自己就没有胜算,沉思了片刻便点点头,顺着裴淮姝递过来的台阶下了。
杨老见他们聊完,才开口道:“这件事,说到底是我们杨家的责任。”
裴霁月的目的达到了,也不愿意再和杨家计较,能让裴淮姝和渣男离婚,她还得好好感谢杨清瑜呢。
“郁爷爷,杨爷爷,等郁家和杨家联姻,我一定送上大礼。”裴霁月坐回原座,托着腮道。
商献南抬了抬手,经理走近站在商献南身边,就听他淡淡道:“让保镖撤了吧。”
经理点头,无声退出了包间,郁老和杨老见状,便找了借口要离开。
裴霁月在两人踏出包间的那刻,开口道:“今晚我便和我姐姐一起去郁家拿东西,顺便接宥宥。”
郁老闻言脚步顿了顿,背对着苦涩的点了点头。
两人离开后,裴淮姝犹豫道:“望舒,我名下有房子,不用在你那里住。”
裴霁月却摆摆手道:“你那个房子太远了,就住我那里,离公司近还方便。”
裴淮姝还想拒绝,手机便响了,她是上班期间出来的,如今耽误了不少时间,不想再让裴霁月继续给自己走后门了,便没有拒绝裴霁月,快步离开回了公司。
裴霁月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只觉得裴淮姝如今身上洋溢着喜悦和自由的气息。
商献南向后靠着,抱着手臂道:“将你姐姐接到你家,你和我一起住。”
裴霁月挑眉回看他,拒绝道:“我才不呢,你那里太远了,我要和我姐姐还有宥宥一起住,我那里够大。”
商献南眯了眯眼,摘了眼镜伸手捏住裴霁月的后颈往自己这里拽了拽,脸和脸贴的极近。
“我在御府的别墅早就按照你的喜好装修好了,离你公司很近,你和我一起到御府住。”他说话时嘴唇张合着,暧昧的蹭着裴霁月的唇。
裴霁月想退开,商献南的手捏着她的后颈她居然一动不能动。
“好好好。”裴霁月只好无奈同意,后颈的力道才松开。
“今晚我先去接我姐姐和宥宥,陪他们几天再去住。”裴霁月道。
商献南支着额头看着她,最后从嗓音里发出了“嗯”的声音。
他沉默了片刻,突然道:“做为宥宥的小姨夫,我是不是应该给他准备个礼物。”
裴霁月猝不及防的呛到,咳了半天惊讶的看着商献南:“你说什么?”
“不是你说的吗?我是宥宥的小姨夫。”商献南轻轻顺着她的脊背,从容道。
“啊?可那只是我随口说说糊弄郁老的。”裴霁月眨眨眼,无辜样。
商献南伸手靠近她的脸,不知轻重的捏着她的脸颊晃了晃,听到裴霁月“唔”的一声,他才咬牙切齿道:“随口说说?糊弄郁老?”
“不,不是,是认真的说的,不是糊弄。”裴霁月捂着他的手,含糊不清的祈求着:“快放开我,好疼。”
商献南轻哼一声收回了手,裴霁月揉着脸抱怨道:“你不疼我了,居然这么狠心捏我脸。”
“打是亲骂是爱。”商献南冷冷扔下一句。
裴霁月偷偷翻了个白眼,小声道:“家暴!”
商献南听到了,忽然笑了,揉了揉裴霁月的头发,哄道:“嗯,我错了。”
“你要不要道歉这么快。”裴霁月无语地看着他。
商献南耸肩:“不道歉万一你得寸进尺不跟我一起去御府住了怎么办。”
裴霁月:你怎么猜到我准备以此作为借口?
商献南看着她眼珠转着,轻笑着,他已经将裴霁月的小心思猜的透透的了。
傍晚,司机开车载着裴霁月去公司接了裴淮姝,还带了几人一起去搬一些需要先带走的东西。
到了郁家,裴淮姝拒绝裴霁月陪她一起,裴霁月只好从扶手箱里摸出烟盒,靠在车门上点了根烟。
裴淮姝抱着宥宥环视了一眼熟悉的房间,听见宥宥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她温柔笑着亲了亲宥宥,蓦然转身离开。
走下楼梯,郁老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郁洵正站在郁老身边。
裴淮姝走上前,对郁老道:“爷爷,我走了,这几天我和郁洵便去领了离婚证,以后我会常带宥宥回来看你的。”
郁老抬头看她,就这样看了许久,才用沙哑疲惫的声音道:“好,记得常来看看我。”
裴淮姝温和笑着,对郁老恭敬的弯了弯腰,转身便离开。
刚踏出门,身后传来郁洵的喊声。
“裴淮姝!”
裴霁月降下后座车窗,淡声道:“是我。”
保镖一见便后退一步,面带歉意道:“抱歉霁月小姐,您请进。”
他做了个手势,站在门旁的保镖速度的将门打开,司机重新发动车子往前开,只听见身后保镖齐齐的响亮的道:“欢迎霁月小姐。”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垂着眼睛没什么反应的裴霁月,收回视线专心开车。
管家接到了保镖的提前通知,已经在公馆外等候了,见到车来立刻笑眯眯的往前走了几步,车停稳后他将后门打开,笑着道:“霁月小姐。”
“谢谢。”裴霁月勾唇微笑。
管家眼尖的看出裴霁月心情不太好,看着她上楼后,吩咐正在打扫卫生的佣人们回到小楼,只他自己留在这候着。
裴霁月将房间门关上,原地站了会,才去了浴室将衣服换下简单的洗了个澡。
站在镜子前,垂眸静静的看着被她刚刚随手放在洗漱台上的翡翠观音盒子。
眼睛轻轻眨了一下,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掉在盒子上,裴霁月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穿上放在一旁的睡袍。
沉在梦中时,她看见了年幼的自己和笑的温柔的裴景宁。
裴景宁抱着她,轻声的哄着,蒋文白也宠溺的笑着,将母女二人拦在怀里。
裴霁月沉溺在这温馨的场景里,画面却一转。
蒋文白站在床边,商芮躲在被子里,面色惨白的裴景宁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人,小小的裴霁月哭着躲在妈妈身后。
蒋文白怒声道:“我娶你那是看裴老的面子,不然像你这样古板无趣的女人,我都不会多看一眼!”他看向哭的抽噎的裴霁月,皱着眉恶狠狠的骂到:“生的女儿也是个晦气的。”
裴霁月望着委屈的小蒋霁月,心底酸涩疼痛着。她想上前将蒋霁月扯到身后,画面却又一次切换。
变成了那天在枫华公馆外,她看着温馨和睦的一家三口,站在远处独自一个人消化着酸涩的情绪。
翻来覆去挣扎着却逃不出让她无比难受的梦境,眼泪顺着眼尾流进鬓角,皱着眉呢喃着。
“宝宝,宝宝。”身旁有人呼唤着她。
裴霁月在梦境里听到了商献南的声音,她委屈的哭着喊:“救我,献南哥哥,救救我。”
直到被人抱起,裴霁月才终于清醒,她崩溃的大哭,仿佛要将这么多年的委屈哭出来。
商献南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骨节分明青筋暴起的手在她的蝴蝶骨处轻轻摩挲着。
他面无表情,镜片下遮住的是他已经藏不住狠厉情绪的狭长双眼。
“宝宝乖。”他不停的重复着。
他怀里的裴霁月却渐渐没有了声音,商献南去看她却只见她面色惨白双目紧闭,他彻底慌了,颤着手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座机,拨了小楼的电话。
医生急忙的从后面小楼跑了过来,一顿检查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他对商献南道:“先生,霁月小姐是情绪波动引起的短暂脑供血不足,呼吸和心跳都正常,您多注意一点她的情绪,等一下如果还没醒我就过来给她输些营养液,如果醒了出现胸口疼痛的情况,可能就需要去医院了。”
医生悄声离开,商献南洗了澡换了衣服躺到裴霁月身边,手搭在裴霁月身前,感受到裴霁月已经逐渐平温的心跳,他才有些安心下来。
他双眼布满血丝,搭在被子上的手紧紧攥起,因为太用力而泛白颤抖着。
那些惹裴霁月痛苦的人和事,被商献南一笔笔的记在心里,只等着他去算账。
裴霁月清醒后甚至有些分不清何年何月,头有些昏沉,她想伸手去揉才发现自己被商献南紧紧的抱在怀里,她拍了拍商献南的手,大哭后的声音还有些闷声闷气:“松一些。”
商献南猛然惊醒,紧张的问:“你还好吗?有没有胸闷或是头疼?”
裴霁月摇摇头:“头有些昏沉,眼睛也有些疼。”
商献南手忙脚乱的给小楼打电话,医生很快过来,检查完道:“没什么事,先生放心,只是大哭完后的不适。”
商献南终于松了口气,裴霁月茫然的问:“我怎么了?”商献南皱眉对她道:“你哭晕过去了。”
“啊?”裴霁月已经忘了,睡醒后心情也好了许多,人的自我保护机制太强了,睡着前的不开心睡醒后已经忘了大半。
商献南两指不轻不重的推了一下裴霁月的额头,裴霁月“哎呀”一声,娇声道:“我头还昏沉着呢。”商献南只好替她轻轻揉着太阳穴处。
“我会给萧家老爷子打电话,让他将他们叫回港城。”
裴霁月愣了愣,轻声说:“好。”
“我上次没有计较,是我的问题,我早该让他们马上离开京市。”
裴霁月抿抿唇,摇头道:“是我承受能力太差了,只是见了两面,说了几句话,就受不了。”
“我不会让她来见你,萧家谁都不能再来见你,包括萧泽弋。”商献南冷声道。
裴霁月抓住他的手,说:“可是萧泽弋和你还有合作,不要因为我去迁怒别人。”
商献南与她对视着,良久后才道:“好。”
满血复活的裴霁月让厨师给她做一桌川菜,无视不悦的商献南,捧着脸坐在餐厅,才想起来一件事。
商献南不是在国外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商献南手里拿着平板,翻看着财经新闻,懒得计较她非要吃川菜的事,说:“不放心你。”
裴霁月弯着眉眼,靠近他狠狠亲了他一口。
“你最好了。”
商献南闻言也只是抬眸看她一眼,随即收回视线继续看平板:“嗯,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
管家走过来,手里还捧着一个盒子。
“霁月小姐,这是您哥哥裴先生让人送来的,说是答应您的。”
裴霁月将盒子接过,打开看了一眼,果然要比自己拍下的那块要好一些,更透更润。
商献南看了过来,裴霁月将盒子盖上。
“送了什么?”
商献南垂眸看她,见她浑身上下都写着讨好两字,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烟,侧脸吐出细细的烟雾。
“寸步不离,可以。”
裴霁月喜出望外,根本没想到商献南能这么轻松就同意了,站起身直接扑到他怀里。
商献南猝不及防,急忙将手中细烟拿开,斥道:“小心烫到!”
裴霁月不在意的“嗯嗯”两声,商献南只好抱紧她,倾身将烟掐灭扔在烟灰缸里。
裴霁月趴在他怀里入睡后,商献南垂着眼睛,手指穿过裴霁月头发,一下下的顺着。
裴霁月去找谢希和陆扶雪时,商献南便与蒋空沉和黎祈年去了负一层的酒吧区,聊完合作,收到蒋空沉眼神示意的黎祈年识趣的起身离开,蒋空沉才开了口。
“我这两天在犹豫不知道要不要和你说,这件事也是我最近才知道的。”
商献南看向他,蒋空沉静静看着墙上那张巨大的照片,还是温和的笑着,目光中却多了几丝怜惜,商献南皱了皱眉。
“蒋文白当年出轨你姑姑时,望舒的妈妈去了公司,他以为家中没人,想寻刺激便带着你姑姑去了家里,望舒当时因为怕佣人送她去学校,就藏在他们房间衣橱里。”
商献南眯起眼睛,攥着酒杯的手因为过于用力泛起了白,颤抖着。
蒋空沉继续道:“望舒的妈妈接到老师电话说望舒没有去学校,就从公司里赶回来,正好撞见了,闹起来的时候蒋文白动手去打望舒妈妈,望舒哭着去拦的时候也被蒋文白打了。”
商献南松开用力的手,低头看着手里酒杯中晃动的橙色酒液,语气平静的说:“然后呢。”
“后来蒋文白和望舒妈妈离婚后,他对望舒说,如果不是你没去学校,我就不会被你妈妈发现,事情就不会闹到这个地步,我们就不会离婚。”
“你怎么知道的?”商献南问。
“小蒋家当时有个佣人,当年就在现场,被蒋文白辞退后就回了老家,到处宣扬这件事,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我爷爷耳中。”
“呵。”商献南轻笑,懒散的站起身,端着酒杯走了几步,缓缓抬头,望着墙壁上挂着的裱好的巨大照片。
少女站在湖中亭中,一身白色流云水袖裙,水袖轻舞,飘逸出尘。
这是什么时候的照片?商献南想了想。
是裴霁月十九岁那年吧,第一次来这里时,就在澜山公馆的湖中亭上,为他跳了一曲醉花荫,到如今回想起来还让他如梦如幻,分不清那天是现实还是梦境。
笑意霎那间消失,脸部肌肉绷紧,双眸泛着如血般的红,他缓慢转身,嘴角勾起一抹疯魔般的笑意,只见他猛的抬手,“砰”的一声巨响,酒杯砸在摆满各类限量拍卖款酒水的酒架上,被砸中的酒炸开,旁边酒瓶稀里哗啦的倒了一层滚到地上,玻璃和酒精气味溅了满屋,一道细碎的玻璃划过他的脸颊,血色顺着脸颊滑落,阴鸷可怖。
商献南站在原地大口喘息着,磅礴的怒意压的他喘不过气。
管家闻声着急的推开门,见状愣在原地。
蒋空沉叹了叹气,起身走到他面前,轻轻拍了拍商献南的肩膀。
“好好对她。”
他对管家示意,两人一起离开,留下商献南独自冷静着。
商献南闭了闭眼睛,颤着手去抚摸那副被保护的极好的照片。
怪不得,怪不得提起蒋文白就一脸厌恶,怪不得对母亲扔下自己而耿耿于怀到现在。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当初小蒋家的事没有闹大,裴家刻意替小蒋家隐瞒丑闻,裴景宁本人也只是说脾气不合,哪怕都知道是蒋文白出轨,却也不知道内情。
或许是有知道的,却隐瞒着。
他的姑姑,商芮!
商献南抬手,拂去脸上血色,面色恢复了平静,眸中一抹戾气闪过。
伤口被处理好,蒋空沉几人离开,回到卧室躺到床上,一直到睡着,裴霁月都没有发现商献南有什么异样。
大概是商献南这么轻易的就同意了她可以去公司,裴霁月睡的格外安稳,一觉醒来刚好八点二十。
商献南还在睡梦中,裴霁月推了推他的肩,见他迷蒙的睁开狭长的双眼,裴霁月凑过去吻了吻他微凉的额头,轻声道:“快起床啊,说好要陪我去公司的。”
商献南皱着眉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昨夜想事情睡的太晚,如今头晕脑胀的。
裴霁月好笑道:“别人家的霸总每天早上五六点就起床了,怎么到你这里八点多了还不起。”
商献南不屑的哼了一声。
他如果还需要早起,花钱养那么多下属用来当摆设的吗?
裴霁月下床,走到他这一侧拽他的手,拽了几下商献南还是一动不动,刚要松手自己去洗漱,就被拽了回去。
“你干嘛?你不起床还不准我起床吗?”
商献南懒洋洋的看着她,闷声笑了笑,刚要去吻裴霁月,就被裴霁月手指捂住了嘴。
“你还没刷牙,亲脸吧。”裴霁月将脸伸了过去。
商献南不挑,亲了一口裴霁月软嫩的脸,松开她,坐起身。
两人洗完澡,站在洗手台前刷牙洗脸,裴霁月从镜子里看着表情从容的商献南,那道红肿的伤口在他冷白的皮肤上格外明显。
裴霁月一边刷牙一边含糊道:“你脸上的伤等一下让医生再给你处理一下吧。”
商献南漱了漱口,点了点头。
裴霁月吐掉漱口的水,转身直接去看他,抬高胳膊戳了戳那道印子,商献南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伤口不是在他脸上一样。
“你刚刚洗澡的时候肯定碰水了,都肿了,破相了我就不要你了。”
商献南抬眸,眼神平淡:“你试试。”
“我不试,你赶紧去处理。”说完裴霁月便转身就走,去了三楼换衣服。
商献南从镜子里望着她的背影,勾唇一笑,突然想起了什么,笑意淡了下来。
他回到卧室,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拨了个号码。
“喂,姑姑。”
商献南轻轻抬手,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围了上来。
“商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郁洵阴沉着脸问道。
商献南懒得和他多费口舌,对保镖淡淡道:“请郁少爷和杨小姐回到包间。”
“是。”保镖队长颔首应声,上前一步做出指引的动作,漠然道:“两位,这边请。”
杨清瑜慌张的看向面无表情的裴霁月,皱着眉头眼圈都红了:“裴霁月,你非要逼我吗?我哪里招惹你了。”
裴霁月冷笑一声:“你是没有招惹我,但你招惹我姐姐,也不行。”
杨清瑜紧紧咬住唇,难堪的望向商献南,见商献南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好开口祈求道:“献南哥哥,看在我们曾经都在一个大院里,能不能放我一马。”
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偷跑回来会惹裴家的不满,可她一直没有将裴霁月放在眼里,即便是知道爷爷是为了裴霁月身后的商献南才将她送走,却也自认为了解商献南的寡情无义,以为是裴霁月的狐假虎威而已,根本没有想到商献南会为裴霁月撑腰,所以才上前挑衅,如今她才明白,已经晚了。
“放不了。”商献南轻扯唇角,嗓音漫不经心。
郁洵看了一眼两人,只好扯过杨清瑜回了包间,杨清瑜可怜道:“郁洵哥哥,是我连累了你。”
郁洵低着头默不作声,强装镇定却也控制不住的心底发颤。
裴霁月原本还很高兴的情绪被两人破坏,商献南弯腰与她四目相对,伸手不轻不重的揉了揉她的脸,再轻轻扯了扯她的唇角,哄到:“没必要因为他们生气。”
“我也不想生气,可是我姐姐她嫁到郁家本就受了委屈,郁洵这个渣男居然还背叛她,连自己亲儿子都不顾要把杨清瑜接回来。”裴霁月替自己姐姐委屈。
商献南却道:“既然受了委屈,以后不受了就是了,难道你和你哥哥还不能给你姐姐撑腰?”他直起身,牵住裴霁月的手往私人包间走去,语调散漫:“还有我在。”
裴霁月看着他,不可否认的觉得自己真的有被这句话感动到。她担心裴淮姝难过,直到坐在餐桌前才犹豫不决的给裴淮姝打电话。
裴淮姝大概是在公司食堂里吃饭,听筒传来的声音有些噪杂,只听她柔声问道:“望舒,吃饭了吗?”
裴霁月抿了抿唇,语焉不详道:“姐姐,你来一下味央吧,公司附近的这家店。”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裴淮姝听后有些不解。
裴霁月只好直说:“杨清瑜和郁洵在这里。”
裴淮姝沉默了一会,却还是温声答应了:“好,我马上就来。”
RE离得近,裴淮姝到的很快,经理亲自在门口等着裴淮姝,将她迎到了私人包厢。
见到商献南也在,裴淮姝愣了一下,裴霁月站起身将她拽到自己身边,柔声道:“姐姐先坐。”
裴淮姝冲她温和一笑,坐在了裴霁月身边,却也格外的沉默。
她不会因为郁洵的背叛而难过,她对郁洵一直就没有期待过,只是觉得自己在郁家的日子已经到头了,也为小小的郁瑾觉得委屈。
她淡淡道:“不是所有的父亲都配成为父亲。”裴老爷子是,蒋文白是,郁洵也是。
裴霁月却安慰道:“姐姐,有我和哥哥在,宥宥不会再受任何委屈。”她看向为自己夹菜的商献南,忽然明媚的笑了,对裴淮姝道:“再不济还有他,是他说的,有他在。”
裴淮姝看向只是淡笑着喝汤的商献南,心底十分欣慰,她下定决心,决定不再和郁家纠缠。
郁老和杨老是在味央门口碰上的,互相对视一眼,便看见了对方眼里和自己有着同样的情绪。
郁老悠悠的叹了口气,杨老拍了拍他的肩,背着手进了门。
经理将两人领到了郁洵和杨清瑜所在的包间,两个保镖冷脸守着门,见到经理带人来才让开。
门一打开,两个老人便见到了低头坐在沙发上的郁洵,和坐在餐桌前脸色惨白的杨清瑜。
郁老也顾不得给杨老留面子了,怒极反笑道:“我警告过你,不要再对不起淮姝,你倒好,带着人舞到裴霁月面前来了。”
郁洵抬头还没来得及说话,杨清瑜站起身哽咽道:“郁爷爷,是我的错。”
杨老早就对杨清瑜失望了,淡淡道:“当然是你的错。”他接着对郁老道:“是我没教好她,居然干出这种恬不知耻的事情。”
杨清瑜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杨老。
经理道:“先生请两位见过郁少爷和杨小姐后到私人包间见他。”
不愿意再看他们一眼,郁老和杨老便随着经理一起到了走廊尽头的私人包间。
杨老推开门走了进去,郁老却站在门口犹豫了片刻。
说到底,杨清瑜顶多算是没脑子,品行不端,裴霁月和商献南再和杨老算账也不过是为了杨清瑜的作风问题,可郁洵不一样,郁洵背叛的是裴霁月的亲姐姐。
正对着包间坐着的商献南抬眸平静的望着他,郁老稳了稳心神,内心苦笑着感叹着自己居然被一个年轻人的眼神给吓到。
裴霁月和裴淮姝主动站起身,对两位老人家的到来表示恭敬,商献南依旧稳坐着。
“献南,霁月,淮姝,”郁老挨个喊了他们一声,叹息道:“我这次是真的没脸替那个不孝子孙道歉了。”
裴淮姝上前扶着郁老和杨老坐下,这才柔声道:“爷爷,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也不愿意再插足郁洵和杨清瑜之间的感情了,我和郁洵离婚。”她看了眼裴霁月,与裴霁月支持的目光撞到一起,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心,继续道:“我就一个要求,宥宥必须跟我。”
郁老来之前便做好了裴淮姝要离婚的准备,却也想和裴淮姝争一争宥宥。
“淮姝,宥宥不能跟你,他是我郁家未来的继承人,将来整个郁家都得交给他。”
裴霁月托着下巴,忽然笑道:“郁爷爷,等郁洵和杨清瑜结了婚,难道还不准备生孩子了吗?与其让宥宥留下受委屈,不如让她跟着我姐姐,至少我和哥哥都能护着他。”
她转头看向沉默不语的杨老,娇俏道:“杨爷爷,您说是不是?”
商献南慢条斯理的站起身,淡淡道:“走吧,既然戏看完了,大家就早点散了吧。”
保镖闻言齐刷刷的撤开,蒋凌然和蒋凌熙扑了过去,抱着自己妈妈。
商芮回抱着自己的孩子,怔愣道:“原来你是为了她,你爷爷的面子,商家的名声你都不放在眼里了。”
“是,所以以后做人做事考虑清楚。”商献南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语速极慢,却掷地有声。
宾客们闻言噤了声往外走,也不敢再讨论什么。
谢希凑到裴霁月身边,小声道:“怪不得你刚刚不走呢,原来是为了这。”
“走了还怎么看商芮和蒋文白的报应呢?”裴霁月淡淡道。
是啊,以后还有谁愿意和小蒋家合作呢?和蒋家分家时闹的满城风雨,商献南接手商家成了商家的掌权人后便再也没有和小蒋家来往,如今又闹了这么一出,商献南亲自出手将蒋文白出轨和商芮是商老的私生女这件事捅了出来,谁敢和小蒋家合作?
正厅逐渐空了,裴霁月觉得这里的空气都是浑浊的,便不愿意再继续在这里呆着,与商献南沉默着对视了许久,嘴角翘起转身便走。
商献南侧头轻蔑的看了一眼狼狈的一家四口,抬步去追裴霁月。
“开心吗?”跟在裴霁月身后,商献南含笑道。
裴霁月回眸看他一眼,粲然一笑,本就昳丽的五官越发明艳起来。
她见宾客早已走远便对商献南伸手,十指相握的时候,裴霁月才慢悠悠道:“开心啊,看他们过的不好我就开心,只是闹这么大,你不怕商老找你?”
商献南轻笑一声:“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该将我叫回去了。”
“商芮的母亲是谁?”裴霁月侧头看着他轮廓硬朗分明的侧脸,随口道。
“老爷子当年的秘书。”
“哈,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商芮这么喜欢有妇之夫,原来是遗传。”
——
隔日清晨,果然如商献南所言,老爷子大清早就打来了电话。
商献南揉了揉被手机吵得扯着被子蒙住头的裴霁月,懒洋洋的拿起手机接听。
“你马上回来一趟。”商老郑重地说。
“还没起床,等我睡醒再说。”商献南躺回去,将裴霁月从被子里扒拉出来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头顶,从容道。
“……”商老沉默了片刻,将电话挂了。
裴霁月蹭了蹭他身前,含糊不清的说:“谁?”
商献南合上眼睛说:“老爷子。”
裴霁月呢喃着“嗯”了一声,紧紧抱住商献南精瘦健壮的腰,很快便又睡了过去。
等她再起床,商献南已经不在身边,她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将床头柜上的手机拿了过来,看着群里的消息。
陆扶雪:我妈知道了这事,高兴的一晚上没睡好,现在还喜气洋洋的。
谢希:我妈也是,今天大清早就出门和昨天没在现场的夫人们聚会去了,不难想象那场面。
陆扶雪:@裴霁月,你男人真行啊,也不怕商爷爷跟他算帐。
谢希:她还没醒吧,嘿嘿,昨晚我妈拽着我先走了,她肯定是跟着商献南一起走的。
陆扶雪:每次你嘿嘿,我都觉得你很猥琐。
裴霁月笑着附和:我也觉得。
她不再理消息不断的群消息,看时间也不过十点,便没有给商献南打电话,只发了条消息:挨骂了吗?
对面秒回:没有。
商献南回完消息收起手机,看着对面双眼红肿的商芮,以及坐在一旁垂眸喝茶的老爷子。
“叫我回来也不说话,不是准备兴师问罪?”
老爷子将茶杯放回桌上,锐利的双眼看向商献南:“为了一个小丫头,你想过后果吗?”
商献南双腿交叠着,身子懒散的靠在椅背上,胳膊搭在扶手上,漠然地垂眸。
“有什么后果?怎么,您还怕别人知道当年的事?”
老爷子猛拍一下了桌子:“你!”他感觉到了心脏疯狂跳动带来的晕厥,大口的喘了口气缓了缓才道:“你去跟那些人说,说那个亲自鉴定是伪造的。”
商献南看了眼还在不停抹眼泪的商芮,冷呵一声:“就为了这?”他双眸冷冽,寒声道:“不可能。”
老爷子瞪着他:“那个小丫头就这么好让你连家族脸面都不顾了!”
商献南倾身拿起桌上烟盒,给自己点了支烟,吐出薄薄烟雾后才眯着眼睛道:“是。”
“爷爷,商家的脸面可不是商芮撑着的,您好好养着身体,其他就别管了。”
老爷子眼皮一跳,皱着眉头厉色道:“怎么?你还准备彻底架空我?”
商献南站起身,俯视着老爷子,面无表情道:“爷爷,我不和你争辩这些,就给您两个选择,看您是选我,还是选您这个被算计来的产物。”
老爷子眯着眼睛看他,他看重的不是商芮,而是商家的脸面,商家权势滔天,表面没人敢说什么,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议论呢,他现在在京市老脸都丢尽了!
可是能怎么办呢?长孙如今的不近人情无情无义是他亲自教出来的,难道还真为了自己的脸面和一个丢脸的私生女就跟自己的宝贝长孙闹?
“为了她将自己爷爷的丑事传出去,你可真行,真是我的好孙子。”老爷子似笑非笑地说:“既然这样,什么时候把人带回来给爷爷看看,早点定下来早点给我生个曾孙。”
趁他还活还能培养一下曾孙,好让曾孙踹了这个不孝的长孙。
“带不回来,人家不愿意。”商献南扯了扯唇角,漫不经心道。
“没用!”
一见老爷子想继续骂,商献南皱了皱眉就要离开,老爷子的声音跟在他身后,正大声怒道:“我看你是越来越废物了!看看你现在这个懒散的样子,你……”
商献南无奈的揉了揉耳朵,管家在一旁垂头偷笑。
管家陪着他走到门外,商献南回头看了眼这庄重肃然的房子,对管家道:“好好照顾着。”
到底是自己的亲爷爷。
管家应声,微弯着腰看着商献南的车渐行渐远,他欣慰地笑了笑,转身回到别墅。
老爷子还坐在原位,自己给自己倒茶喝着,商芮在旁边哭的更厉害。
“爸,好歹我也是您的女儿,因为献南我被文白赶了回来,现在他们一家都在怪我连累了他们。”
“裴老现在年纪大了确实昏庸,可淮姝是淮许的亲妹妹,他之前不掺合是给两家人面子。至于霁月,难道你还听不出刚刚她的意思吗?那是在警告你呢!”郁老侧头看他,见他皱着眉毫不在意的样子,恨铁不成钢道。
“爷爷,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郁洵看着气的胸膛起伏的郁老,只好开口哄道。
病房门打开,裴霁月和裴淮许一起出了病房,看见爷孙俩一个怒气冲冲一个默不作声,俩人对视一眼,挑了挑眉,心里猜到了几分。
“郁爷爷,我们先离开了,淮姝现在心情不好,宥宥得靠您看顾了。”裴淮许一改往日懒散,他平淡的看了一眼郁洵,再看郁老时倒有几分敬重。
裴霁月走到郁洵面前:“姐夫,杨家那里如果你不好意思去,我可以替你去。”
郁洵皱眉看着她,后退一步,眼神里带有明显的厌恶,裴霁月目不转睛的和他对视着,目光凛冽如雪。
“我会去的。”郁洵扭头不看她。
裴霁月轻笑一声,“那就好。”她转身看向郁老,“郁爷爷,我们先离开了,明天我想让姐姐到我公司里玩,宥宥还小不能带他,您不会不同意吧?”
郁老面带微笑道:“去吧,年轻人应该多出去玩玩,宥宥可是我的宝贝乖孙,明天我亲自带。”
“那就好,那郁爷爷再见,姐夫再见。”
裴淮许冲郁老道了声“再见”,两人一起往电梯方向走。
裴霁月突然停住脚步,转头直接望向还一脸厌恶表情的郁洵,扬唇讽刺一笑。
郁老见两人进了电梯,看向郁洵,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道:“怪我没把你教好。”
裴淮许倚在电梯墙上,眼皮耷拉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烟瘾上来了,他轻轻摩挲着手里的打火机。
“郁家没了郁老,那真的是要废了。”
郁老年轻时也是雷厉风行的主,教出来的孙子却狂妄无知,当年如果不是老爷子先斩后奏,裴淮姝又喜欢郁洵,裴淮许怎么可能让她嫁给郁洵。
裴霁月眉眼弯弯,嘲讽道:“咱家老爷子和郁洵看起来更像是亲爷孙。”
裴淮许难得被逗笑,“你这张嘴,商献南平时说的过你吗?”
裴霁月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的?”
“你真以为这个圈子里有不透风的墙?”裴淮许无奈道:“注意点,他不是好招惹的,商家如今被他独揽大权,钟家和宁家都在他手里,你还小,斗不过他。”
圈子里对商献南的评价是什么呢?
商家的太子爷,温和矜贵,手段却格外狠戾,有多少世家多少集团毁在了他手上。
别人或许看不清但裴淮许清楚,他也只是看着懒散,在这个圈子里,没有自己的伪装,早被吃下去不吐骨头了。
“谁说是我招惹他了?就不能是他招惹我?再说了,我跟他又没有利益牵扯,有什么好斗的。”裴霁月轻哼了一声。
裴淮许揉了揉她的头发,“不准装傻,明天你带淮姝好好玩,劝她早点把婚离了,告诉她,不要有顾忌,老爷子那边有我。”
裴霁月推开他的手,五指捋了捋被裴淮许揉乱的头发,烦道:“我知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
“没良心。”裴淮许好笑道。
电梯到达一层,电梯门一开,两人直接和商献南面对面遇上。
商献南挑了挑眉,“真巧。”
裴淮许双手抄在西裤口袋里,勾唇:“是啊,商总不是有急事吗?怎么这么晚了还来医院。”
“有人答应我一件事,怕她鸽我,我就准备亲自来抓。”商献南看向一旁表情无辜的裴霁月。
“是吗?谁这么大胆还敢鸽商总。”裴淮许问。
裴霁月装不下去了,直接走过去挽住商献南胳膊,娇声道:“你俩真虚伪。”说完她拽着商献南就要走,裴淮许喊了她一声。
“记住我说的话。”
裴霁月背对着挥挥手。
车上,商献南摘下眼镜搁在一旁,将裴霁月拽到怀里,司机识趣的升起挡板。
“你哥哥跟你说我坏话了?”商献南问。
“是啊,说你特别坏,天天管着我。”裴霁月伸手拽住他领带,红唇微勾,说不清的妩媚撩人。
商献南低笑:“我最近有管你吗?”
“你要是还和以前一样管我,我才不会理你。”裴霁月抬起身,贴近商献南耳边,她晚上喝过酒,呼吸中一股淡淡的酒气,娇笑着:“就怕你装不了几天就本性暴露了。”
“那也是你招惹的。”商献南侧脸亲亲她白嫩的脸。
澜山公馆依山近海,占地广阔,主体建筑是一座庞大的欧式别墅,周围人烟稀少,商献南喜欢这里的宁静,所以只要第二天没有着急的事就喜欢回这里。
裴霁月的住处是她亲自设计的,整层打通做的平层设计,落地观景窗随时可以看见京市繁华。
她更喜欢人来人往的热闹,感觉这里一点人气都没有,所以很少来,这次是被威逼利诱着才同意和他一起到这里住。
“我明天还有事,今晚放过我好不好。”裴霁月双手抵住商献南胸膛,撒娇道。
“不行啊宝宝。”商献南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往浴室走。
“真的有事,明天上午我要去接我姐姐去公司,我想让她和郁洵离婚。”
商献南将她放在洗手台上,声音暗哑:“离婚吗?我帮你。”
“不要,我不希望你掺合我家的事。”
裴霁月摇摇头,拒绝。
商献南微沉下脸看她:“裴老不会让你姐姐离婚,尤其是如今你姐姐刚给郁家生了曾孙,哪怕你姐姐同意,只你们两个,甚至你哥哥,只要郁老还在,不一定会成功。”
他贴近裴霁月,“别跟我划分的那么清楚,有我你也能轻松些。”
裴霁月还是摇头,目光清澈明亮:“可我不想依赖你。”
“如果你掺合进来,那所有人都要知道我和你的关系,我不想。”
裴霁月一脸的倔强,商献南不满的皱了皱眉:“随便你。”
商芮故作生气的斥道:“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说完她便对裴霁月柔声道:“不好意思啊望舒,是我没教好他们。”
她边说边偷瞄商献南的表情,裴霁月觉得甚是好笑,谢希开口道:“不懂事还知道找他表哥来给他撑腰,怎么,是要仗势欺人吗?”
蒋文白却道:“谢家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他们两个还小怎么会那些?”
裴霁月从秋千上站起来:“是啊,怎么学会的呢?”
她望着商献南,目光柔情似水,唇角勾起:“所以你是准备来找我算帐了吗?”
商献南撩起眼皮别有深意的看她一眼,忽然扯着嘴角侧脸去看商芮。
商芮赶紧解释:“也不知道这两个孩子怎么这样说话,我回头肯定好好教他们,献南你别跟他们计较。”
“是啊献南,说不定是谢家小姐胡说的,我们才是一家人,你可别听她们挑拨。”蒋文白着急的解释。
谢希本来只是抱着手臂看戏,闻言鄙视道:“哎不是,你这是什么意思?自己教不好孩子还要赖我了?”
蒋文白皱眉,不满谢希对他毫无尊敬的态度,声色俱厉道:“怎么说我也是望舒的父亲,是你的长辈,你和望舒关系好,对我最起码尊重要有吧?我等会一定要去问问谢夫人是怎么教的你!”
“哈,现在说你是望舒的父亲了,你……”谢希话还没说完,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搭在她手腕上。
“我可不姓蒋。”裴霁月眉眼弯弯,轻声道:“你不是说我晦气吗?现在说自己是我父亲,也不怕倒霉?”
“你!”蒋文白闻言恼怒,黑着脸扬起手便被攥住了手腕,凉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姑父,省省吧。”
蒋文白回神,刚刚怒气冲昏了头脑,忘记身旁还站着商献南。
“献南,我……”蒋文白尴尬的放下手,脸上浮起尴尬之色。
“宴席该开始了,人应该到的差不多了吧?”商献南看着掌心,眼底愠色渐浓,厌恶的情绪一闪而过。
“对,该开始了,献南我们回去吧。”商芮见状慌张道。
回到正厅,宴会正式开始,蒋凌然和蒋凌熙惹了商献南的不满,商芮便让保姆带着两个孩子去楼上玩。
厅里放着悠扬的钢琴曲,蒋文白牵着商芮的手四处与人攀谈着,却被人簇拥着到中央跳舞。
商献南站在不远处,身姿笔挺宛如青松,周围人多数都被他吸引了目光,想上前攀谈却又被他身上散发的冷冽气息给吓退。
这时,一个男人急匆匆的走来,低声的对着商献南说了什么。
只见他垂眸点了点头,男人便离开了,钢琴曲在这时蓦然停了,响起了噪杂的声音。
宾客面面相觑,有些不明白眼下的情况,就听见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
“你带我到家里,就不怕你老婆孩子知道?”
“我既然敢带你来,就不怕被发现,怎么?你害怕吗?”
“我怕什么?就在你和你老婆的卧室,背着你老婆,我觉得很刺激呢。”
商芮和蒋文白慌张的东张西望着,拽着服务员喊着:“快去看看怎么回事!快去关了!”
可音响设备才不在乎两人的死活,接着便是窸窸窣窣的水渍声音,在场宾客都不是小孩子了,自然听得出这是什么声音,厌恶的皱着眉头小声交谈着。
“这是蒋文白和他夫人的声音吧?”
“我听着像,原来是因为出轨才离婚的,这裴家居然能忍?”
“裴老爷子和小蒋家早些年关系好,估计是留了面子吧。”
“这商芮可是商家的,怎么做出这么丢人的事,商老一辈子的好名声都要被商芮毁了。”
“就是说啊,这商献南能忍吗?”
这时,楼上突然飘下了无数的纸张,宾客们惊讶的伸手去接,好奇的去看纸张上密密麻麻的字。
前面都是一些检验过程,宾客们越来越疑惑,直到看到了最后。
排除许书文与商芮存在生物学关系?
商芮不是商老太太的亲生女儿?
宾客们的交谈声逐渐放大,对着中央的两人指指点点着,两人无地自容的想离开,却被突然窜出的一圈黑衣保镖拦着。
宾客们回头望去,只见男人缓步靠近,尾音微挑,慵懒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讽刺。
“姑姑。”
商芮扭身看他,还没明白现在的情况,仿佛看到救世主一般:“献南,献南你快让人去查查这是怎么回事!”
“嗯?”商献南懒洋洋的歪着头,故作疑惑道:“难道录音里的不是真的?还是散落的亲子鉴定不是真的?”
商芮张皇失措的四周看了看,上前一步想靠近商献南,保镖纹丝不动的挡着她。
“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帮帮我,让他们不要把事情传出去,他们肯定会听你的,献南,帮帮我。”
蒋文白已经反应过来了,将商芮往后一拽,怒气冲冲的瞪着商献南:“是你!肯定是你!”
商献南唇角小幅度扯了扯,缓慢道:“是我又怎么样呢?”
商芮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摔在了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商献南:“你……你是故意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怕丢商家的脸,丢你爷爷的脸!”
商献南走进保镖的包围圈,缓慢的在商芮身旁蹲下身,语气冷漠如寒铁:“当初勾引蒋文白,拆散别人家庭,没有想过今天吗?”
“为什么……”商芮喃喃着。
商献南低头靠近商芮耳边,冷笑着轻声说:“因为,你伤害的是我的人。”
商芮瞪大眼睛,怔怔的望着离自己极近的商献南,因为离得近,她清晰的看到了商献南镜片后狠戾的眼神。
她猛的转头,在人群里环视一周,终于透过人群看见了依旧站在角落里表情淡漠的裴霁月。
见她望了过来,裴霁月抱着胳膊,眼神淡淡像看陌生人一样的回望着。
这时,楼梯处传来蹬蹬蹬的声音,蒋凌然和蒋凌熙跑下来,见那么多人围着自己的爸爸妈妈,爸爸弓着腰失魂落魄,妈妈跌在地上眼泪斑驳。
蒋凌然和蒋凌熙齐齐的大哭着跑上前想去找爸爸妈妈,保镖垂眸看着她,身体一动不动的任由两个孩子捶打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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