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换。”楼下，商渡拿着外套走向餐桌，没有丝毫波澜，“先吃饭吧。”
他没当回事，宋轻雾也不好继续提这个话题。
两人面对面坐着。
男人吃饭斯文优雅，举手投足都是贵族培养出来的典范。
“要这个？”商渡递来一只黄油罐子。
宋轻雾吃面包最喜欢蘸黄油，对他自然而然的主动，她有些犹豫。
可一眼注意到他虎口处，她又接过：“谢谢。”
她高考后和家里闹了矛盾，曾一个人跑到酒吧学人喝酒抽烟。
商渡和朋友正好在。
醉酒的人什么也听不进去。
他一靠近，她就发疯。
最后拿烟在他虎口烫出一个疤，白皙干净的手上显得格外突兀。
他没躲，平静问她：“气消了？”
宋轻雾不想继续回忆，抹完黄油，裹上生菜，切了一块面包放嘴里。
商渡突然开口：“让你住这，是爷爷的意思，他担心你。”
宋轻雾握紧叉子，保持沉默。
难怪，他平时不会莫名其妙插手她的事。
商渡继续解释：“不是监视，协议用语，那是对上面的说辞。”
这番话，使得宋轻雾心里那股不舒服消散许多。
不管怎样，没人愿意自由受限。
她嚼着面包：“那你之前怎么没说？”
商渡眼眸平静：“你把我删了。”
宋轻雾喉咙哽住。
她退婚当天，就已经删除了他的微信和其他联系方式。
不过他没生气，应该是不在意的。
看她吃得差不多，商渡把手机推到她面前：“刘助最近任务重，你有事直接找我。”
宋轻雾看了他一眼，慢慢放下叉子。
雾光的事，很多都需要和他沟通。
她接下台阶，扫码重新添加好友，拉他出黑名单。
-
吃完饭。
司机已经在门口候着。
商渡抬手看了眼腕表，拿起外套：“去哪儿，送你？”
宋轻雾：“不用了，你忙你的，我晚点打车去就行。”
商渡点头，没说什么，转身出门。
宋轻雾磨蹭了近十分钟。
她以前巴不得天天坐商渡的车和他一起出去，每次总是找各种理由接近他。
现在，她不会了。
一出门，却发现那辆林肯还没走。
宋轻雾对上后座男人看过来的目光，不得不硬着头皮拉开车门，坐上后座。
商渡不再看她，心无旁骛回邮件，侧颜清贵矜冷。
宋轻雾不再像之前一样，上车就叽叽喳喳找话题烦他，偶尔瞄一眼他回复的什么。
哪怕他总是很高冷地回应一两个字。
此刻，她安静得不同寻常。
不再找话题，也不再过问他的行程。
他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好像，真的在慢慢放下他。
商渡眼睛从平板上挪开，偏过头：“今天不去实验室？”
宋轻雾在发呆，没听清，转头茫然望着他，随后点头：“和人约好了，去海洋馆。”
商渡视线微顿，‘嗯’了一声。
安静片刻。
似乎找不到话题。
宋轻雾不再看他。
商渡又出声：“爷爷说，你的利息，商氏每月照常支付。”
宋轻雾惊讶，再次转头：“虞姨不是说......”
商渡神色淡定，没提过程，只说：“还是照旧。”
宋轻雾颇不自在：“替我谢谢商爷爷，等我有时间，会去看看他老人家。”
她已经找到新甲方。
目前最重要的，是暗物质研究。
-
私人海洋馆。
宋轻雾到的时候，有专人来接。
贺璟煊让人分离了公众和私人展区。
她所在的展区没几个人。
按照剧情，贺璟煊会在没监控的地方派人推她落水，而水里的鲨鱼都听他的人使唤。
他准备在她求救无门，濒死之际，来一个英雄救美，捕获她的芳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