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老管家唐岩。
“您找我有事吗?”
她疑惑地问。
“大婚之后王妃一直未回王府,老奴已按照世子吩咐,将王府田产商铺等等地契处理好,放在了王妃名下,来请您过目。”
唐岩顿了顿,继续说,“世子现在……正在为王妃的兄长放心头血吗?”
秦南霜愣了愣,向屋内投去目光,艰涩地吐出两个字:“是的,他们现在还在屋中……”唐岩沉默了几秒,忽然问道:“请问世子妃,世子有没有告诉您,他从当年放血救回您后,身体便不大好了,承受不住再放一次心头血?”
秦南霜闻言一震,袖中的手不停发抖,声音因极度恐惧而变得破碎沙哑:“你什么意思?”
“您不知道吗?
当年您咬舌自尽,是世子跪了九千九百九十九级台阶去求佛,又放了心头血,才将您救了回来,自那之后,世子的身体便一直不大好,如今再次放血,对他来说,无疑是致命的……”秦南霜面色惨白,唐岩摇了摇头,默默离开了。
秦南霜蓦地跌坐在椅子上,耳朵嗡鸣,大脑空白,像坠入万丈深渊。
恰巧此时那几位由王府所请来的医师从屋里走了出来,秦南霜冷汗涔涔,揪着其中一位的衣袍问,“我刚知道裴长宁现在已经承受不住放血……这个你们都应该知道吧,为什么执意要献心头血救我兄长?”
医师叹了口气,语气复杂地解释说:“小人也不知道原因,世子提出要求时我们也觉得奇怪,但是世子坚持要求,我等也不得不从。”
秦南霜怔忡了片刻,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地盯着那扇雕花木门,久久未曾挪开视线。
那天放完血之后。
正如唐岩所说,裴长宁虽然醒了,但身体状况却一天比一天差,秦南霜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他寝房中,悉心照料着他。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冬月中旬,裴长宁的病情逐渐稳定了下来,但并不是好转了,而是稳定地恶化,即便是继续用药,也无力回天。
府中请来的御医建议他们,已经不必再用药,余下的时日便好好珍惜修养吧。
裴长宁和秦南霜都同意了。
半个月后,他们搬进了裴长宁在郊外的山庄。
裴长宁将那座山庄的地契交给了她,但她一次都没有住过。
这座山庄,一花一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