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云齐唤山的其他类型小说《烽火惊梦全局》,由网络作家“靑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更不能唱戏。每日听着自己那哑着的难听嗓音,让夏云很是烦恼。倒是齐唤山,每日掐着嗓子学着唱戏给他听。南洋的天气闷热,夏云卧在藤榻上养伤时,总见齐唤山赤着上身给院子里的花草树木浇水。往日那些枪伤在他腰腹留下狰狞的疤,却不妨碍土匪头子把南洋衫穿得风流倜傥,跟个花蝴蝶似的。想起昨日几个姑娘偷瞧齐唤山,夏云沉下眼,暗骂他一句:“风骚。”“尝尝这个,是这边的特产。”齐唤山把一颗剥好的红毛丹递到他嘴边,果肉莹白如玉。夏云就着他的手一口咬下,汁水溅在夏云腕间红绳上,那日从火场捡回的翡翠珠子正在绳结里晃。“比起桂花栗粉糕如何?”“太甜。”虽说口中这么说着,但夏云依旧让他把那一盘的红毛丹全剥给自己吃。最后一颗红毛丹被喂进嘴后,他忽然被揽进温热的胸膛,“...
《烽火惊梦全局》精彩片段
更不能唱戏。
每日听着自己那哑着的难听嗓音,让夏云很是烦恼。
倒是齐唤山,每日掐着嗓子学着唱戏给他听。
南洋的天气闷热,夏云卧在藤榻上养伤时,总见齐唤山赤着上身给院子里的花草树木浇水。
往日那些枪伤在他腰腹留下狰狞的疤,却不妨碍土匪头子把南洋衫穿得风流倜傥,跟个花蝴蝶似的。
想起昨日几个姑娘偷瞧齐唤山,夏云沉下眼,暗骂他一句:“风骚。”
“尝尝这个,是这边的特产。”
齐唤山把一颗剥好的红毛丹递到他嘴边,果肉莹白如玉。
夏云就着他的手一口咬下,汁水溅在夏云腕间红绳上,那日从火场捡回的翡翠珠子正在绳结里晃。
“比起桂花栗粉糕如何?”
“太甜。”
虽说口中这么说着,但夏云依旧让他把那一盘的红毛丹全剥给自己吃。
最后一颗红毛丹被喂进嘴后,他忽然被揽进温热的胸膛,“那我下次试着做桂花栗粉糕。”
齐唤山沾着果香的手指抚过他颈部的旧伤,“当时在密道听见戏楼倒塌声,我还以为来不及……幸好……”蝉鸣声渐远。
夏云咬着他指尖,“当时我还以为是你来接我了……没想到是真的来接我了。”
齐唤山闷哼着将他压进藤蔓,木棉花朵扑簌簌落在缠裹的伤疤间,“当初你为我连唱三日《牡丹亭》,我却一句未能听到。
等你嗓子养好了,再给我唱一折《牡丹亭》可好?”
夏云勾起唇角,“拿桂花栗粉糕换。”
雨季来得猝不及防。
夏云的伤好了,齐唤山也舍不得让他劳累,自己却日日像个苦力在码头卸货,每日赚钱银钱给他买些甜点。
这日齐唤山在码头卸货时,被一青年军官拦住。
给他送午饭的夏云隔着条街望见那人胸前的青天白日徽章,手中篮子落进泥水。
他知道,他与齐唤山平静的日子结束了。
“南京需要懂军火的。”
青年军官将委任状按在货箱上,“孙大帅跑了。”
暴雨突如其来的砸下,在齐唤山眉骨,洗刷着那道陈年旧疤。
他回头,透过雨帘望见夏云的白衫染被雨水浇透,忽然想起戏楼初见时,自己说过要带他看真正的并蒂莲。
而来了南洋这么久,这并蒂莲却依旧还是没能看到。
当夜货船载着军火离港,夏云在舱底摸到齐唤山藏的木
手锁死石门,最后的笑意映着冲天火光,“好好唱你的长生殿,别学杨玉环犯傻。”
夏云看着地上碎成两段的翡翠簪子,蹲下身,轻声道:“混蛋,你说……戏子动情……会是什么模样?”
垂着眼,捡起断了的翡翠簪子,喃喃道:“昨夜还说好,今日要唱《牡丹亭》给你听。”
夏云带着那断了的翡翠簪子回到城里,他打算寻个好些的铺子将它修好。
在路过城楼时,看到被挂在城楼上挂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问了下才知那是孙大帅的副官剿灭山寨后,带回来杀鸡敬猴的那只‘鸡’,山寨大当家齐唤山的尸体。
他面无表情的瞪着眼看了许久,久到眼睛干得发疼。
最终哼唱着《牡丹亭》回到了戏班。
而那只断了的翡翠簪子修好后便一直放在他怀中,再也没戴。
戏楼重开那日,孙大帅送来鎏金匾额。
他站在后台呆呆的看着前台正中的那个位置许久。
直到被小徒弟催了,这才回到梳妆台前描眉。
突然传来皮鞋踏地声,他猛的回头,而后眼中的光慢慢息了。
孙大帅的副官走到妆台边,把一小盒小黄鱼拍在妆台,铜镜映出他胸前的二等云麾勋章,“这是孙大帅给夏夫人的聘礼,这回夏夫人可得收好了。”
夏云瞧都没瞧那盒小黄鱼。
“那齐唤山的尸首挂在城楼三天。”
副官用手挑起他下巴,“夏夫人每夜唱那《牡丹亭》,莫不是想把那齐唤山的魂给招了?”
夏云没应,挥开他的手,依旧描着眉。
下一秒,胭脂盒被副官扫在青砖地,“一个戏子,不过就是个玩物,能被我们孙大帅瞧上,是你的福气!”
殷红的胭脂散落一地,一如那日山火。
夏云望着镜中自己戴着的那支修复好的翡翠簪子,想起齐唤山曾经说过,南洋有种莲花,茎杆一枝,花开两朵,很是奇特。
还说有机会要带他去南洋看真正的并蒂莲。
他转过身慢慢抚过副官肩章,在对方松懈的瞬间拔下翡翠簪子刺进对方咽喉。
从尸体上拔下翡翠簪子时,血溅了他一脸,他眉眼弯弯,轻启朱唇,,“你说……戏子动情……会是什么模样?”
副官的尸体被夏云放在了放戏服的箱子里。
夏云用油彩合着脸上的血,把妆画完,镜中的杜丽娘比往日任何时候都要明
匣。
木匣中那断了再接上的并蒂莲翡翠簪子下压着泛黄戏票,日期停在初见那日的《游园惊梦》。
汽笛长鸣时,他解开红绳将串着的翡翠珠子塞进匣底,用戏腔带着悲怆婉转轻吟,“这唱罢长生殿,该唱抗金兵了。”
齐唤山接下了委任状。
夏云还是回了戏楼。
虽然两人都在同一座城,可却好似那年在南洋的岁月都只是一场幻梦。
又是一年春分,战火烧焦了天空的云。
齐唤山在堑壕里擦枪时,怀表盖内的‘云’字已模糊。
传令兵送来带血的戏袍碎片,说昨夜听云楼的夏老板,被抓进了日军俱乐部。
“你说……谁……”齐唤山拿着戏袍碎片瞬间红了眼。
“南京城的那个唱戏的角。”
传令兵不知齐唤山与夏云的事,只知齐唤山令人看着夏云。
“不是让他躲好……”齐唤山哑着嗓子,手中紧紧捏着那片带血的戏袍碎片。
炮火撕开夜幕时,齐唤山冲进火海,在残垣里抱起衣不蔽体的夏云。
怀中的戏子手中紧紧抓着半截红绳,“南洋的并蒂莲……”夏云在颠簸中咳出血,指尖触到他心口,“开得……好不好看?”
齐唤山将人箍进披风,硝烟里混进咸涩的水汽,“好看,我这就带你去看,我们这就去……”汽船冲破封锁线的瞬间,朝霞正染红海峡,成千上万炮火在战火中绽出血色的光。
齐唤山想起十小时前他把配枪拍在那人桌上,告诉那人自己为他拼了这么些年,已把养育之恩还清。
汽笛割裂朝霞,夏云腕间的红绳浸透了血。
齐唤山用牙咬紧绷带,怀表链子挂着的翡翠珠子在硝烟里晃。
日军巡逻艇的探照灯扫过舷窗,映出他下巴凝结的血痂。
“别睡,夏老板,看着我。”
他掌心压着夏云肋下渗血的纱布,戏服早被磺胺药粉染得斑驳。
“真疼,咱们的船上有真大夫吗?”
夏云努力睁眼看清他的模样,硬是扯出个笑,喃喃道:“你还欠我一盒桂花栗粉糕。”
恍惚间,想着十八岁那年的后台。
师傅举着藤条骂他偷吃桂花糕,胭脂盒被藤条抽翻。
齐唤山若在那时踏进帘子,该是穿月白长衫还是藏青大氅?
炮火轰然炸响在右舷,齐唤山抱着他滚进货舱。
怀中滑出那支被放在木匣中的翡翠簪子,正是当年山寨里摔
艳。
当锣鼓响起,夏云走到台上时,便见孙大帅正坐在前台正中的那个位置。
夏云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唱腔掩盖了引线火焰的丝丝声。
当最后一折《惊梦》唱到‘则为你如花美眷’时,戏楼起了大火。
火是从孙大帅座位下燃起的,瞬间他便成了一个火人。
夏云没逃,依旧在浓烟里唱着戏。
恍惚间看见齐唤山从火光中走来,仍是初见时藏青大氅的模样。
他笑着去够那人伸来的手,腕间翡翠珠子散落满地。
戏台轰然倒塌时,有山风卷着野杜鹃花瓣扑进火场。
看客们惊慌逃窜,无人听见瓦砾堆里传来的马蹄声。
齐唤山单臂抱起昏迷的人,在亲信掩护下冲进夜色。
孙大帅被下属及时救出,只是受了些烧伤。
原本他以为夏云只是不愿委身男子,而放火自焚,可在他亲眼见到应该已死的齐唤山救出夏云后,用被烟火呛哑的嗓子嘶哑着让身边的卫兵杀了他们。
夏云怀中的翡翠簪子上雕刻的并蒂莲贴着他心口的新伤。
马蹄声裹挟着泥土的腥气,震得夏云呛出血沫。
齐唤山的大氅裹着他,血腥气混着熟悉的松烟味往肺里钻。
他睁不开眼,却能感觉那人胸腔震动。
“不许睡,睁开看看,到了前头渡口就有到南洋的船。”
齐唤山焦急的唤着他。
枪声追着江水扑来,船工砍断缆绳的刹那,夏云攥紧了齐唤山衣襟。
衣襟上的扣子硌着掌心,他想起那日城楼下的尸体……原来齐唤山没死……“骗我……”他咳着扯开对方衣领,那道贯穿肩膀的疤痕泛着新肉的红,“你骗我……”齐唤山捉住他的手按在心口,掌下心跳如擂鼓,“山寨密道连着山腹温泉,夏老板当我舍得真当鬼?
老子早与革命党通了消息,孙大帅斩的不过是鬼子套着军装的尸体。”
船头忽地晃起渔火,映出他鬓角早生的白发,“只是没料到你会回了戏楼……是我的不是,没早些来寻你。”
“你骗我……”夏云的声音中带着哽咽,“还好……还好你骗了我……还好……”槟榔屿的月与山寨不同的。
当地人说的话夏云也听不懂。
不过好在齐唤山这土匪头子在学了几日当地话后,便能简单与他们交流。
只是嗓子被烟呛伤一时半会好不了,不能多说话,
夏云卸妆的手顿在铜镜前,耳畔的喧闹声忽地散了。
他听得见自己急促的呼吸混着脂粉香气,红绡帘子被夜风撩起,露出后台木门外半片墨色山影。
“师傅,班主说今儿有贵客包场……” 小徒弟捧着银朱盒子碎步跑来,话音未落就被帘外脚步声截断。
夏云从镜中望见那人踏过门槛,藏青色的大氅沾着夜露,腰间配枪在烛火里泛着冷光。
“这扮的是《游园惊梦》的杜丽娘?”
低沉的嗓音裹着戏谑,“夏老板瞧着倒比传闻里更像个姑娘。”
夏云指尖掐进掌心,铜簪子叮当落在妆台。
他认得这张脸,三日前在茶楼,这人用枪抵着商会会长太阳穴时,眉间也有道同样的疤。
齐唤山,传闻里劫了军火列车的土匪头子,此刻正倚着他的妆台,拈着他未卸的翠翘把玩。
“齐当家要听戏点戏,该在前头坐着。”
夏云垂眸去拿簪子,腕子却被攥住了。
土匪的虎口有茧,蹭得他腕骨发烫。
“我偏爱看你这活色生香的。”
齐唤山俯身时,大氅领口的银狐毛扫过夏云颈侧,“这双眼睛在台上瞧着勾人,在台下倒成了玉雕的菩萨,冷得紧。”
夏云向后避了避,面上堆起属于杜丽娘的笑,“齐当家,这锣要响了,您再不去前头坐着,可就来不及了。”
齐唤山轻笑一声,“成,等你下戏。”
晨雾漫进戏楼,夏云正对着菱花镜勾眉。
昨夜被攥着的手腕还留着红痕,衬着水绿长袍更显触目。
镜中忽地晃出个影子,齐唤山不知何时倚在门框,大氅换成了月白长衫,倒像是哪家公子哥儿。
“今儿唱《牡丹亭》?”
土匪头子抛来个油纸包,热腾腾的桂花栗粉糕香气四溢,“听说你喜欢吃甜,路过时顺手给你买的。”
夏云看着纸包落在妆台上散开,碎金似的桂花粘在青瓷茶碗边,“这广和楼的桂花栗粉糕,可不是路过就能买着的。”
捻起块桂花栗粉糕,“齐当家要听戏,犯不着天天往后台钻,要听哪个折子,让班主告诉我便是。”
“我要听的折子,班主可不知。”
齐唤山捻起他鬓边碎发,指尖沾了茉莉头油香,“可惜你这杜丽娘总在戏里寻柳梦梅,戏外的人倒成了呆雁。”
后台忽地静了。
半响,夏云轻轻抚去齐唤山的手,“杜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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