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七),其连线指向的方向,恰好是……那扇紧闭的朱漆小门!
这会是巧合吗?
还是说,这本身就是一种指引?
利用天象的细微偏差,来标示出真正的“生门”?
方砚秋不再犹豫。
他必须赌一把。
他再次背起秦昭,快步走向那扇朱漆小门。
门上没有锁,只有一个古旧的铜兽衔环门环。
他伸手握住冰冷的门环,用力一拉。
吱呀——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朱漆小门缓缓打开。
门后,并非预想中的房间或走廊,而是一片……更加深邃的黑暗。
但在这片黑暗中,隐约可见一级级向下的石阶。
一个新的,未知的区域,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第四章:血墨写的《守宅日志》门后的黑暗仿佛有实质,浓稠得化不开。
方砚秋打开头灯,光柱勉强刺破黑暗,照亮了向下的石阶。
石阶由粗糙的青石条砌成,两侧是冰冷的夯土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霉味和尘土气息,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类似旧书卷的墨香。
他背着秦昭,小心翼翼地踏上第一级台阶。
脚下的石阶很稳固,但每一步都仿佛踏入了更深的未知。
他能感觉到温度在迅速下降,与外面庭院的微凉不同,这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阴冷。
石阶并不长,大约下降了二十多级后,便到达了底部。
眼前出现了一个不大的密室,约十平方米左右,四壁空空,没有任何陈设,只有正对着石阶的墙壁上,嵌着一个半人高的壁龛。
壁龛内,没有供奉神像或牌位,而是整齐地摆放着几卷用油布包裹的卷轴,以及一本摊开的、线装的蓝色封皮古籍。
方砚秋将秦昭靠墙放下,快步走到壁龛前。
他的心跳有些加速,直觉告诉他,这里可能藏着关于这座古宅秘密的关键线索。
他先拿起那本摊开的古籍。
封皮是靛蓝色的硬纸,没有书名,纸张泛黄发脆,显然年代久远。
翻开内页,里面的字迹是用毛笔书写,字体是工整的馆阁体小楷,但颜色却不是墨色,而是一种暗沉的、已经干涸发黑的……血红色!
“血书?”
方砚秋瞳孔一缩。
他仔细辨认着那些血字,内容似乎是一本日记,或者说日志。
开篇的日期赫然写着:“同治三年,甲子月,癸卯日,晴。”
同治三年,公元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