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阿娆顾水柔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好孕:狂撩绝嗣大佬后她一胎三宝全文》,由网络作家“瓜子好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水柔的心思,如烟并不是完全不知道。她是十岁来到小姐身边,还比小姐年长一岁。小姐更偏向如月,便是如月屡次作弄她,小姐也并不会为她主持公道。如烟知晓如月和小姐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自然比她这个半路来的深厚太多,所以她一刻也不敢歇息,只盼着自己能做到更好,让小姐眼中能有几分她的影子。她的确是成功了,嫁入王府前夫人指了她而非如月陪同小姐进入王府,她就知道自己终究是赢了一局。进入王府后,即便小姐跟前只有她一个知心人,她也不敢放松,如今好不容易在王府打下的基础,决不能因为如月被破坏!走出房间,如烟缓缓关上房门,便见伺候顾水柔做指甲的两个小丫鬟站在墙角,手边还端着一碟红彤彤的西瓜,两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见如烟出来便眼巴巴地望着她。即便是主子不要...
《快穿好孕:狂撩绝嗣大佬后她一胎三宝全文》精彩片段
顾水柔的心思,如烟并不是完全不知道。她是十岁来到小姐身边,还比小姐年长一岁。小姐更偏向如月,便是如月屡次作弄她,小姐也并不会为她主持公道。
如烟知晓如月和小姐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自然比她这个半路来的深厚太多,所以她一刻也不敢歇息,只盼着自己能做到更好,让小姐眼中能有几分她的影子。
她的确是成功了,嫁入王府前夫人指了她而非如月陪同小姐进入王府,她就知道自己终究是赢了一局。
进入王府后,即便小姐跟前只有她一个知心人,她也不敢放松,如今好不容易在王府打下的基础,决不能因为如月被破坏!
走出房间,如烟缓缓关上房门,便见伺候顾水柔做指甲的两个小丫鬟站在墙角,手边还端着一碟红彤彤的西瓜,两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见如烟出来便眼巴巴地望着她。
即便是主子不要的东西,可若是没有明确说要赏给下面的人,那底下的人就是再馋也不敢动。
若是顾水柔出来看见这一幕,只会让两个丫鬟将这残次品丢远些。可如烟向来会替她小姐做脸,便启唇道,“主子不吃,天热,你们便将剩下的吃了吧,这是主子赏你们的。”
两个小丫鬟瞧着年岁还小,脸上还有几分稚气,闻言连忙跪下感激王妃的赏赐。随即起身,脑袋挨在一处尝了一块西瓜,甫一入口,两个小丫鬟便被这突然而至的冰爽给冻了冻,随即小声惊喜道,“这西瓜好甜呀!真好吃!”
如烟转身还能听见她们叽叽喳喳说西瓜好甜的声音,她不由勾唇。
西瓜自然是甜的,被冰镇过后更是清甜凉爽,西瓜并非京城中的果物,而是远在锦南那边的特产,锦南离京城不近,将西瓜运回京城便是一笔极大的消耗。可以说如今京城中便是略清廉些的京官也不是想吃西瓜就能吃的。
而她家主子被王爷娇养三年,口味自然会更细腻些,毕竟王爷如此爱重她家主子,这些优待主子自然配享用。
正是因为亲眼看到了晋王对顾水柔的偏爱与宠溺,如烟才对晋王这些时日的小反常感到不解与担忧,主子还是如从前那边待晋王不冷不热,可晋王殿下似乎不如从前那般享受包容了···
晋王每日上完朝之后都会回府,最近却连番被母妃德妃叫住。
宁德宫——
晋王无奈地望着座上美貌张扬的德妃,屈指头疼地按压片刻额角,语调低沉,“母妃,儿臣后院不需要那么多侍妾,人多了聒噪。”
德妃被气笑,她还真不知道天底下有男人不喜欢自己女人多的,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如今已是天命之年的陛下最近还正对贤妃十六岁的侄女起心思呢。
她看她儿子不是嫌聒噪,是怕后院人多了对他宝贝的王妃不利吧!
提起晋王妃,德妃真是两眼一黑。容貌不显,家世不显,性子也不讨喜,如今更是三年无所出,偏生她这个好儿子痴迷得不行,执意要娶那个顾水柔。
可笑她之前还以为是儿子要藏拙,这才会暂避锋芒,谁知一连送下去好几个女人都被遣了回来,她才知道这哪是深思熟虑之后的行为,分明是她那好儿子鬼迷心窍!
如今宫中请安,死对头贤妃总会借此挖苦她,嘲讽自己如今已经是好几个皇孙的奶奶了,她却还只是一个没有孙子承欢膝下的母妃!
这可将德妃气得不行,这才会强硬要求送两个人去书房伺候晋王,谁知她还没动手,顾水柔却已经率先点了两个其貌不扬的丫鬟送进书房,这不就是在忤逆她这个母妃吗?!
德妃因此看顾水柔越看越不顺眼。
她也是有关注儿子后院的,见儿子一连天的只知道宿在书房,书房中两个通房丫鬟还被遣走了一个,明眼人一看就是那顾水柔的问题!
“你如今回府就埋头进了书房,连正院也不去,怎么,娶了你的好王妃只是当摆设吗?三年了还没让本宫抱上一个孙子,你可知道你其他兄弟如今府邸已经诞生多少孩子了?”
其他王爷孩子都会下地走了,从小到大被皇帝夸赞优秀的晋王如今却膝下空虚,子嗣问题岂是什么小问题?往大了说,那可是能关乎国运的。
德妃不相信自己优秀卓越的儿子对那个位置没有一点心思。
“就算如今母妃不管,可你始终无子,到时候陛下问起来,母妃也无能为力。你是知道你父皇对你有多关注的,若不是本宫在旁帮衬,陛下早就对你后院空虚问责了,到时候究其原因,矛头都在顾氏身上,你父皇岂能放过她?”
晋王握紧拳头,他自是明白这一点,也想要与水柔平和商量,可对方根本不给他商量的机会。成婚三年,两人琴瑟和鸣的日子几乎没有,一连三年,他虽然还是喜欢对方的,只是心中也着实有些疲累了。
他闭了闭眼,声音略带了丝苦涩,“儿臣明白,回去后会与王妃商量此事的。”
德妃却还不满意,她冷哼一声,丝毫没有掩饰自己一直在关注儿子后院的心思,“你将书房中的婢女遣出去了一个?”
晋王一愣,反应过来后第一反应是替顾水柔遮掩,“儿臣不喜欢书房中有太多人伺候。”
“其他的本宫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一点不可以,你后院本就无人,如今难得给你送了两个可人的丫鬟,如何能因为不喜人多而摘出去一个?可是她们伺候得不仔细,本宫这里有不少细致温柔的,你今日便带几个回去?”
晋王心中正乱呢,甫一提起阿娆,他心中就莫名不自在,更遑论与水柔吵架时,他险些强迫了阿娆。之所以将阿娆送去书房,不是她伺候得不好,而是她伺候的太好了。
好到时日一长,连晋王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改变心意。
但无疑,他很厌恶变心的人,无论男女。
“阿娆姑娘病情未愈,我心中也担心不是,不如邀请我去房中一坐?我也好仔细安慰安慰阿娆姑娘,正好我那还有几贴好药,阿娆姑娘也可以跟我走,我带你去拿药。”
眉眼中掩不住的色欲熏心几乎要让阿娆反胃,她守着门,这次态度终于强硬起来,“沈管事请回,此处不便接待你,日后也不便,此处是女子居所,你来怕是不方便。”
沈管事没想到阿娆看起来乖乖软软的,性子还挺烈,但他反而更是喜欢,毕竟不烈的可不好玩,他就喜欢烈性子的,这样征服起来更有欲望了。
对阿娆的冷眼,沈管事仍旧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般笑眯眯,“阿娆姑娘何必动怒呢?不过是关心你几句,阿娆姑娘与我女儿一般大小,我心里是将你当女儿看待的。”
沈管事早年便和府外成亲了,这些年来他在王府吃香喝辣的,只偶尔出府看望母女俩,给些微薄的银子聊表心意,跟没有一样。与他成亲的妇人是个老实的性子,并不知道丈夫是个人面兽心的人渣,反而还为着丈夫每月送回来银子而觉得愧疚,认为自己和女儿只是丈夫的拖累。
“沈管事是厨房的管事,我不过是新入厨房的帮厨,哪里敢高攀,沈管事还是请回吧。”
见阿娆油盐不进,仿佛是识破了他的阴谋,几番试探无果的沈管事也不禁有些恼怒,他上前一步,比阿娆略高大的身形直接将阿娆整个人罩住,语气阴森,“阿娆姑娘怕是不知道厨房是谁当家做主,若是惹怒了我,你可不会有好果子吃!”
阿娆拧眉望着沈管事,语气没有被吓到的惊慌,“王府中一块砖一块瓦都是王爷的,哪有什么沈管事你在厨房当家做主的说法,这话要是传出去,只怕沈管事比我先吃不了好果子。”
没想到阿娆这么强硬,沈管事眯着眼睛阴狠地打量着面前纤细的身影,忽然淫邪一笑,“你越是强硬冷淡,我就越是要看你怎么屈服!阿娆姑娘,咱们来日方长。”
说罢转身离去。
阿娆冷冷看着他的背影,估摸着长青下一次来的时间。
根据剧情,晋王和顾水柔今日就会和好,顾水柔为了让晋王能在宴会结束后接她回府,艳羡众人,决定委曲求全将晋王给留下来。
有了顾水柔这个迷惑在,短时间内晋王是不会看到自己的,这段时间内能依靠的只有长青。
一连几日,沈管事都没有再来骚扰阿娆,像是已经放弃了对阿娆的企图一般,可阿娆感受着不时投射在自己背后黏腻恶心的视线,就知道沈管事并没有善罢甘休。
与此同时,正院。顾水柔三天前将晋王主动留在了正院,虽然晚上两人什么都没有做,可她还是觉得有些不甘心,感觉自己像是受制于人一般,只能委屈讨好晋王。
明明这一切都并非她所愿。好在明日就要去赴宴,晋王已经承诺了她散会后会亲自接她回去,顾水柔这才像松了口气,不再管三天前的晚上所发生的事情。
“主子,床铺已经整理好了,您要现在去歇息吗?”
如烟躬身问道,经过几日的冷待,如烟似乎变回了从前拘谨规矩的模样,不再让顾水柔做自己不爱做的事情,顾水柔对此有几分满意,不过心底还牵挂着即将来到王府的如月。
母亲说如月已经被调教好了,再过一月就能送来,顾水柔有些激动,连带着对如烟贴心的伺候也不那么欢喜了,她冷淡点头,“不用管我,你出去吧。”
如烟动作一僵,只好低着头缓缓走出去,还不忘关上门。
她轻轻吐出口浊气,回忆起自己偷看到的信,如月快要来了,若她一来,这王妃身边第一人是谁便不得而知了,依照主子对如月的喜爱,是绝对不会再信任她的。
只有让主子看到自己的价值,明白自己是如月怎么也比不上的,这样主子的信任才会回来,而她也不会丢掉第一人的宝座。
看向远方,如烟的目光逐渐晦暗起来。
另一边,书房,晋王难得提前处理完了折子,他按了按酸痛的额角,剑眉微拧,手边放着一杯茶,从翠萍端上来到现在,晋王都没有动过一口。
如今处理了一上午的折子,他只觉得喉咙十分干渴,越是这个时候,他反而还想起了阿娆曾给他做过的饮品。
阿娆知他嗜甜,因此给他做的吃食中都会多加一些糖,并不腻人,却为食物多添了几分风味,晋王很喜欢。
而他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在吃到符合自己胃口的甜食时还罚了阿娆一月的例银,回忆着对方错愕失神的模样,粉唇微张,一双潋滟水眸微垂荡漾着几分无措的模样,晋王呼吸一沉。
长青第三次来到厨房,三次都是一样的目的——找阿娆。
虽然他也不明白为何主子突然就要自己来厨房寻阿娆做点心,但主子的吩咐他照办就是。
今日倒是凑巧,阿娆在厨房,这会儿正在厨房外面择菜,见长青来了,她有些惊讶,随即又想到了什么,“长青大哥,那驱蚊香囊可好用?”
长青一愣,这几日主子都睡了个好觉,醒来时总会跟他夸那驱蚊香的好处,长青也以为是那香的好处,现在听到阿娆的话,他有些为难,话到嘴边美化了一下,“主子近日用了驱蚊香,效果也很是不错,香囊我已经挂在主子帐上了,也不知是不是两者结合的功效。”
阿娆闻言眉眼弯弯,似乎很高兴,“那待会儿我再拿些香囊给你吧,这香囊既是管用,长青大哥你也多挂一些,夏日也不必烦扰蚊虫了。”
长青没想到阿娆还做了自己的份,不由心头一暖,正要道谢,就见阿娆因择菜而挽起的袖子处,手臂有不少红点,长青定睛一看,发现那红点似乎是被蚊子咬出的包。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顾水柔的脸色太差,晋王看在眼里,自然明白对方不是真心希望他留下的,他眼眸一沉,忽地站起身来,声音有些疲惫,“书房还有事,本王就先去忙公务了,若是晚上忙得太晚,你便不用等我了。”
顾水柔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就已经大步离开了,她一愣,随即眉眼便闪过几分庆幸。一旁的如烟都快想好晚上给自家主子搭个什么衣裳了,见状连忙跑到院外,见晋王已经走得不见踪影,她咬咬唇,不知怎地,心中突然慌了一瞬。
“主子,您怎么不挽留王爷啊?王爷已经有半个月没来正院歇息了。”
从前再怎么着,王爷五日都会来两日的,便是不与主子敦伦,王爷也是乐意的。
可如今一连半月不来,来了也是寥寥几句就走,如烟担心时日一久,王爷就不愿意再来正院了,到时候她家主子岂不是会成为府中人的笑柄?
顾水柔有些不满如烟责问的语气,她冷了脸,声音不耐,“你懂什么?若我想要王爷来,王爷岂会不来?你没听见他说要忙公务吗?”
如烟一哽,面对主子的冷声有些委屈,她明明是为了主子好。但自小的衷心还是让她迅速抛弃了这一丝委屈,又开始委婉地跟顾水柔讲道理。
顾水柔最不耐烦如烟让她体谅晋王,对方有什么可值得体谅的?难不成逼她怀孕还是为她好吗?她自小便见家中得宠的姨娘生育过后恐怖的身形与扁平的肚子,这对她来说恍若噩梦,她才不愿生孩子来迁就对方。
“好了,你别啰嗦了,去传膳,本王妃饿了。”
如烟见顾水柔已经不耐烦地转过身,只好抿了抿唇,暗自叹口气,她家主子怎么就是不开窍呢?如今趁着府中无人,正是一举生下嫡长子的最好时机。
她不是小姐,自小就伺候小姐长大,后来陪着小姐嫁入王府,又学了许多宫里的规矩,她深知作为王妃是种荣光,可也是一种枷锁。如晋王这般高贵的身份,日后绝对不会只有主子一人。
如今是德妃娘娘催促,日后说不定是陛下催促。没有子嗣,她家主子就永远无法堂堂正正做一个王妃。如今晋王殿下三年不曾纳妾,难保第四年,第五年不会纳。
她必须在此期间帮助主子怀孕,一举夺男,只有这样,她的主子才不会在后院姬妾成群时被那些不长眼的姬妾欺辱,也不会被一向不喜欢主子的德妃娘娘责备。
更甚者有了孩子,主子在后院中就立于不败之地,只要孩子在身旁,何愁王爷的心不在此处呢?
如烟曾经将这些掰碎了讲给自家主子听,可主子听归听,从来都对她的想法嗤之以鼻,这让如烟很是头疼,如今她只能尽量提防着后院那些仗着有些姿色就搔首弄姿的丫鬟们,叫她们死了攀龙附凤的心思。
而书房更是如烟重点关注的地方,之前主子随手指了两个不算出众的丫鬟送进前院,后来又被德妃娘娘勒令直接去书房贴身伺候。如今两个丫鬟只剩了一个,无论被贬下去的通房丫鬟是因为什么被逐出书房的,这些都不是如烟要操心的事。
她唯一要提防的便是两个中被王爷留下来的婢女,这也足以证明两个婢女中,被留下来的那个更得王爷心意。王爷时常歇在前院,难保一时疏忽让那贱婢爬了床,入了后院碍了自家主子的眼。
若是那丫鬟有异动,无论如何,她也要除掉对方,不让任何人阻了主子的路!
与此同时,另一边,晋王回了书房便难忍心中郁结,此时看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翠萍更是难掩烦闷,匆匆让翠萍出去便独自一人将自己关在房中。
被赶出来的翠萍脸色一苦,可想想已经被赶出去的阿娆,她又觉得有几分快意,好歹王爷看重她,没有将她赶出去。
“喂,你知不知道王爷为什么心情不好?难不成是正院那边又让王爷生气了?”
长青扫了翠萍一眼,声音冷淡,“不该知道的别问。”
见长青这般不识抬举,翠萍气恼不已,“得意什么啊,不过是个看门的侍卫而已,嚣张个什么劲儿!”
等她得了宠成了侍妾,她就求王爷把这个冷脸的侍卫赶出去!
等翠萍走后,长青一直守在门口,眼见时日即将过了午时,里头还没有任何动静时,长青眉头一蹙,心中有些担忧,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步伐轻缓往外走去。
来到厨房,长青扫了一眼,一群人中并不见阿娆,他沉了沉眉。一个机灵的小帮厨见状小跑过来,边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手,声音清脆道,“请问您是来厨房拿菜的还是找人的?”
“我找阿娆。”
阿娆?小帮厨思索片刻,得知这个阿娆正是前些时日被派来厨房的姐姐,当时阿娆姐姐被派下来时还引得不少人侧目呢。
厨房可是整个王府最累的地方,旁的地方到点儿就休息,厨房可不行,得随时提防府里的主子一时口乏来拿糕点或是点菜,一整日都是忙碌的状态。
因着是个体力活,所以厨房里大多都是些男人,鲜少见到阿娆这般年纪不大的小姑娘。且上头交代了,这位阿娆姑娘虽然来了厨房,可平日里不必跟着大家伙做全府的菜,只时不时帮把手就行了。
最关键的是,阿娆姑娘从前可是通房!这通房地位虽然不高,可在晋王府中却是难得的主子,毕竟这可是除了王妃以外唯二伺候王爷的女人。
一时间众人纷纷猜测这阿娆到底是受王爷嫌恶被赶来的还是如何,否则被赶出前院派到厨房,却不让其干重活,这是个什么意思?
小帮厨脑筋转得快,一瞬间就回了神,朝长青拱手笑笑,“昨日阿娆姐姐身子不适,所以今日没来厨房,而是在房里歇着呢。”
长青一愣,见帮厨还要带自己去找阿娆,他摆摆手,“不必了。”
转身离去。
可半晌又转了回来,点了些平日里晋王爱吃的菜,那些菜一半是从前王爷爱吃的,一半是阿娆姑娘来了之后估摸着王爷的胃口点的新菜。
这场宴会进行到了尾声,众人正要离席,就听见门外下人激动的声音,说晋王来了。
闻言,一直焦灼等待的顾水柔终于是松下口气,她还以为晋王不来了。
扶着如烟的手,顾水柔从容起身,朝齐齐望着圆拱门外的众人道了一些,“殿下来接我,那我就先走了。”
此处是女眷举办宴会的地方,晋王只在门外等着,见顾水柔款款走来,他略显疲惫地双眼微亮,正要说话,就见顾水柔破天荒牵住了他的手。
晋王低头看了一眼,顺着顾水柔的力度往前走去,直到进了马车,那只柔软的手才毫不留情放下了他的手,语调带着些不悦,“王爷今日怎么来得这样迟?可是忘了和我的交易了吗?”
交易···她竟用了这样冷漠的字眼。
晋王眼底一沉,“父皇命我留了一会儿,这才会拖延片刻。”
顾水柔出了风头,此时只不过是照常发泄了一下自己的不满,见晋王解释,她也没有再说什么,贴着另一侧马车坐下,与晋王隔了一些距离。
见状,晋王微微阖眸,没有再说什么。
一路无话,马车到了门口,顾水柔率先下了马车,她往后望了一眼,有些犹豫,“今夜···”
晋王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他心底一冷,状似无意道,“本王今晚有要事处理,就不去正院了。”
顾水柔也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如何,点了点头后扶着如烟的手往前走去。
直到顾水柔的背影走得看不见了,晋王才沉沉吐出口浊气,又想到了临帝和自己的谈话,显然对方也认为他三年无子是个笑话,动了给他派人的心思。
不知为何,晋王只觉得今日格外乏累,心情却十分郁结,等到了书房,他犹嫌不足,让长青给他拿酒来。
长青犹豫片刻,还是遵照吩咐,拿了一壶酒过来,又关切道,“王爷莫要贪杯。”
“你下去吧,今日不必伺候了。”
“是。”
等书房只剩他一人时,晋王捏着酒壶自斟自饮起来。今日在朝堂之上,因着太子之事暴露,临帝震怒,下令将太子禁足,无召不得出。
太子身为一国储君,如今却犯上如此不雅的罪名,还被天下人皆知。为了临国的名声,太子少不得要受一番苦楚。
太子身后跟着无数势力,如今牵一发而动全身,许多人替太子求情,认为太子只是受了那些人的蛊惑。晋王却明白太子的德行,若是蛊惑,该是那些人受了太子的蛊惑才是。
一时间请求赦免太子的人有,借着这阵东风婉言推举别的皇子的人也有。
而晋王就是那个得了诸多官员好感的“别的皇子”。
事后临帝就命人将他叫入了御书房,温声询问起他王府的状况起来。
晋王本就对临帝戒备,如今听着他表面关怀的话,不由得深思起对方话语中更深层的意思起来。
临帝在怀疑他。
温暖的字句下,是滔天的戒备与怀疑。
晋王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宫的,心中纵然有深知帝王多疑的理解,却也不免更加心凉,他自认待父皇有孺慕之情,可他却不知,从小父皇的温情与偏爱,究竟是真的慈爱,还是彻头彻尾的骗局。
一杯酒接着一杯酒下肚,晋王面色薄红,淡淡的唇色也变得更加红润,整个人呆坐在桌前,动作已然迟缓。
察觉到自己有了醉意,晋王起身,勉强撑着身子到了床边和衣躺下,耳边似乎有嗡嗡轰鸣,鼻翼间隐隐弥漫着一股清淡芳香,晋王微微偏头,只看见少女玉白莹润的脖颈,他眼眸微眯,手上却用了劲,一把将人拉到了自己身下······
翌日,晋王是被痒醒的,他撑着额头缓缓坐起,看着身上数不清的红色凸起。
他一愣,思绪似乎回到了昨晚,接连重复着那个破碎的梦,那些香艳迷离的画面仿佛镌刻进了他脑海里,只是想想就让他呼吸一沉。
对顾水柔至今忠贞的想法让他有些厌弃自己,随即大声唤长青进来。
“昨夜点香了吗?”
长青一愣,“属下在主子回来前就已经将香点好了。”
他上前查看着香炉,果然见香炉还温热着,里面的香却已经燃尽了。
“给本王找些止痒的膏药来,另外明日多点一些。”
知道驱蚊香的功效后,晋王几乎日日都点着,每日都能睡个好觉,从未像昨晚那样难眠。
想是驱蚊香点少了,晋王心道,顺便派人端水进来,他浑身黏腻,需要沐浴。
至于那惊鸿一面的少女侧颜,则被他下意识藏到了心里,不再过问。
上过朝回府后,晋王来到正院陪同顾水柔用早膳,两人坐在桌前静默无言,顾水柔已经习惯了晋王每日都要来陪她用膳,此时也没有说什么。
“水柔,我们是时候该要个孩子了。”
顾水柔一惊,猛地扭头望向面色认真的晋王,“你,你说什么?”
晋王没有错过顾水柔眼底的那丝错愕与不愿,他垂眸,又重复了一遍。
“府中若是再无子嗣,届时父皇便会指人下来,充盈我的后院。”
顾水柔一愣,下意识地抵触,她才不愿意后院多了那么多人,这样她的安宁日子总有一天会被打破。
可是皇命不可违,若是······
察觉到女人的迟疑与犹豫,晋王忽然觉得自己很失败,三年的寒暄温暖似乎都没有将她的心融化一丝一毫。
正当他想要再说什么时,顾水柔终于咬牙开口了,“我同意你来正院过夜,只要怀上孩子,我就不必再受谴责了,对不对。”
晋王一愣,沉沉点头,“若你有孕,母妃会从中周旋。”
她的同意似乎是必然,可莫名的,晋王并不是那么高兴,或许是因为她并非自愿想怀上孩子吧,晋王心想。
顾水柔虽然同意了,但晋王还是给了她几日缓冲的时间,这也让顾水柔好受许多。
晋王还记得自己是在江南对顾水柔一见钟情的,那时烟雨朦胧,水柔就撑着一把烟青色的油纸伞缓缓走入他的视野。
顾水柔生得并不绝色,奈何身上有江南水乡的温婉,这才显得清秀的面容有几分出众,但进入王府被娇养了三年,被晋王宠得更是爱颐指气使的顾水柔多了几分蛮横跋扈,而少了那温婉。
但晋王还是喜欢她。
扶着顾水柔落座,晋王用公筷给她夹了一筷子菜,而后温柔朝身侧人笑,“水柔,你身子好些了吗?需不需要我为你寻太医来?”
顾水柔没吃晋王夹得菜,眉眼淡淡,“妾身还是不舒服,今夜王爷不能留宿。”
这般直白的话让晋王脸色一僵,他只是想陪着心上人罢了,并不想做那事。
顾水柔没有察觉到男人的异常,而是顺着心意讥讽他,“昨夜王爷不是有了佳人在侧吗?何苦在妾身这里做戏,没得叫人恶心。”
这话可比往常的过分多了,如烟不由捏着一把冷汗,顾水柔却满不在乎,晋王爱她,绝不会动怒的。
果不其然,晋王忍着怒意,一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几分失意,“我只爱你,并没有碰她们。”
“妾身可没有不让王爷碰,妾身乏了,王爷还是回去吧,免得沾染了正院的病气。”
晋王脸色一僵,闭上眼睛冷静片刻,而后起身拂袖离开,只落下句,“你好好休息。”
等人走后,如烟还有几分后怕,“主子,您日后不能再如此莽撞了,王爷虽然爱您,但也是天之骄子,您不可如此任性......”
顾水柔打断如烟的话,“是他强娶我,才让我和我的意中人分离,我不恨他已经就好了。”
如烟脸色一苦,很想说主子你的意中人比起王爷,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但看了三年王爷对主子梦一般的宠爱,如烟也缓缓放下心来,王爷最爱她家主子了,绝对不可能生气的。
另一边,晋王回到了书房,他满心怒火,却在打开门看到屋内跪得笔直的少女时,微微一愣。
他倒没想到这个丫鬟竟真的跪着,毕竟他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但他也没叫起,而是绕开她走到书桌后,自顾自看起书来。
阿娆悄悄抬眸往上望了一眼,轻轻揉了揉膝盖,谁知就被上头人看在眼里,“跪好。”
少女被吓了一跳,连忙直起腰跪好,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
晋王脸色一缓,又暗暗腹诽她愚蠢。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他有几分口渴端起水杯时,才发现水杯是空的,“来人,倒水。”
半晌,外面无响应,晋王一愣,就见底下跪得笔直的丫鬟弱弱举手,声音很轻,“奴婢正是伺候书房的下人。”
她和翠萍是被顾水柔随意指的,但德妃气不过,命令她们二人专门在书房伺候,而今日正好是阿娆当值。
看着阿娆脸上的无辜,晋王一噎。
自己没水喝,是因为随口让这个蠢丫鬟跪下,而蠢丫鬟跪这么久,没时间做别的服侍他。
“起来,本王要喝水。”
他冷眼看着阿娆费力站起,而后端着水壶往外走。
不多时,少女一瘸一拐走进来,端着水壶往茶杯里倒水。
“去外面站着。”
“是。”
晋王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没脾气的丫鬟,又蠢又软,也不知怎么在王府里生存到这么大的。
阿娆站在外面看着门,翠萍在她面前站定,她探头看了书房一眼,压低声音,“怎么,勾引王爷不成,被王爷赶出来了?”
见阿娆不答,她也不恼,而是看着自己新做好的指甲,娇笑道,“真可怜,不过王爷只喜欢王妃,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阿娆其貌不扬,哪里配伺候王爷?只有她翠萍,王府的家生子,才配站在王爷身边。
至于王妃,男人的爱哪能长久?一旦没了爱,那白月光就是饭米粒,要多厌恶有多厌恶。
到时候,她翠萍就是王爷最爱的女人了!
不屑又怜悯地看着阿娆,翠萍扭着腰离开。
忽然,里头传来男人的声音,“研墨。”
阿娆一愣,试探着走进去,在男人淡漠的目光下站在桌案前,她才怯怯垂眸,“奴婢,奴婢愚笨,不会研墨。”
琴棋书画那是贵族才会的玩意儿,底下的下人哪里会呢?
“蠢。”
阿娆抿抿唇,又要跪下,便听得耳边传来男人不耐烦的声音,“看本王怎么做。”
男人指节修长冷白,手背匀称好看,捏着墨条时,霎是好看。
晋王放下墨条,拿帕子擦拭着指尖,而后扫了阿娆一眼,“懂了吗?”
少女慌忙抬眸,掩住水眸潋滟,连连点头,“奴婢会了。”
然而手指捏住墨条时,却是一动不动。
晋王正等着墨水写字,等得有几分不耐烦了,才发现那个蠢丫鬟动都不动一下,他拧眉,正要让人滚出去。
可见少女饱满莹润的耳垂微微泛红,连带着脖颈都泛着薄粉,他微微一愣,吐出来的话也下意识转了个调,“过来,本王教你。”
这丫鬟生得普通,身段倒得他心意。
晋王沉思道,手指随意附上少女手背,触手温热软滑的手感让他下意识又摸了一下,眸光暗沉,带着掌心那只手磨了好一会儿,男人才意犹未尽松开手。
“会了吗?”
阿娆点点头,已然能磨出好墨水来了。
这点倒是聪明。
晋王看了一眼墨水,又扫了眼阿娆身段,这才将心神放到书上。
傍晚,沐浴过后,晋王看着不及自己肩膀的少女乖乖站在角落里,像是灯一样,他忽然觉得有几分好笑,“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阿娆。”
“阿娆?可是妖娆的娆?”
阿娆愣愣点头,却见晋王忽然扬眉浅笑,那一瞬间,满堂只觉生辉。
笑过之后,男人眉眼便悄然转冷,“今夜照旧,你若敢上床,本王就让你跪上一天一夜。”
如愿看到少女吓得颤了颤身子,男人这才带着几分恶劣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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