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雾陆尧的其他类型小说《心机美人身娇体酥,偏执皇帝折腰宠云雾陆尧 番外》,由网络作家“夜风微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雾反应极快,向薛皇后福身行礼。“皇后娘娘,才人她伤了喉咙说不了话,无法向您问安,奴婢斗胆替才人向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一旁,团娇赶紧大着胆子说道。妃嫔们也都反应过来,连忙起身行礼:“臣妾嫔妾向皇后娘娘请安。”“都免礼吧。”薛皇后坐下后,语气平和地道。一众妃嫔谢过恩后,起身落座。云雾也在江美人下首的空位上坐好。此时,薛皇后视线在殿内一扫,神情间闪过一丝玩味。新人入宫才不过一日,这后宫,就死了一个刘美人,还有一个素来得宠的容妃被禁足。偏偏这两人,或多或少,都跟云雾有着几分牵扯。该说不愧是那个女人生的吗?这般想着,她看向云雾的眼神,便更深了几分。“皇后娘娘,上回您让臣妾抄写的佛经,臣妾都抄好了,还请皇后娘娘过目。”这时...
《心机美人身娇体酥,偏执皇帝折腰宠云雾陆尧 番外》精彩片段
云雾反应极快,向薛皇后福身行礼。
“皇后娘娘,才人她伤了喉咙说不了话,无法向您问安,奴婢斗胆替才人向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一旁,团娇赶紧大着胆子说道。
妃嫔们也都反应过来,连忙起身行礼:“臣妾嫔妾向皇后娘娘请安。”
“都免礼吧。”
薛皇后坐下后,语气平和地道。
一众妃嫔谢过恩后,起身落座。
云雾也在江美人下首的空位上坐好。
此时,薛皇后视线在殿内一扫,神情间闪过一丝玩味。
新人入宫才不过一日,这后宫,就死了一个刘美人,还有一个素来得宠的容妃被禁足。
偏偏这两人,或多或少,都跟云雾有着几分牵扯。
该说不愧是那个女人生的吗?
这般想着,她看向云雾的眼神,便更深了几分。
“皇后娘娘,上回您让臣妾抄写的佛经,臣妾都抄好了,还请皇后娘娘过目。”
这时候,杨婕妤忽然开口说道。
薛皇后收回目光,看向她。
“是吗?
拿过来本宫瞧瞧。”
话音一落。
永寿宫的大宫女落衡立即上前,从杨婕妤身边的宫女玉环手中将佛经接过来,呈给薛皇后。
待翻看过后,薛皇后脸上浮现出一抹满意的神色。
她朝杨婕妤展露一丝笑颜:“嗯,字写得比以前有进步,这个月,就再抄两卷吧,若你的字能再有长进,本宫就把上次从你那里收走的话本还给你。”
杨婕妤眼眸顿时一亮:“多谢皇后娘娘!
臣妾一定会努力的!”
一旁,云雾瞧着这一幕,莫名觉得,薛皇后就像杨婕妤的班主任。
而杨婕妤则是那个让班主任不省心的学生。
思及此,她不由会心一笑。
“云才人瞧着气色不错,看来,昨晚你应当并未受到什么惊吓,夜里可睡得好?”
薛皇后忽然又望着云雾询问道。
听着语气,还算温和。
云雾抬眸望向她,说不了话,便一脸乖顺地点了点头。
“难怪圣上头一日就点了你侍寝,果然比其他人,更有几分独特乖巧,是圣上会喜欢的那种。”
薛皇后勾了勾唇,又是说道。
此言一出,关嫔及江美人、崔贵人三个,都是脸色微变,看向云雾的眸子里,多了些难以言说的情绪。
其他妃嫔们则悄悄交换眼神,觉着皇后这是故意的。
对此,云雾则只是腼腆地一笑。
反正她回不了话。
无论薛皇后是真心夸赞,还是故意挖坑,她都可以不作回应。
“你......”薛皇后似乎还想再问。
“皇后娘娘,臣妾突然想起来,下个月就是圣上的万寿节,臣妾还拿不定主意要送什么寿礼,娘娘可否帮臣妾想想?”
这时候,杨婕妤又开口说道。
就是傻子也看得出来,她这是在故意为云雾解围了。
云雾微微惊讶,扭头看向她。
薛皇后则从云雾身上收回视线,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而后就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道:“你一贯奸懒馋滑,深谙吃喝玩乐之道。
“兴许,可以想想如何能逗圣上开心,让他往后瞧见你,少训斥你几句。”
杨婕妤顿时一脸讪讪。
“皇后娘娘说得对,臣妾会努力想的。”
不过接下来,薛皇后似是就此放过云雾了,没再关注她,转而说起万寿节的安排。
万寿节,帝王的生日,一年里的大日子。
妃嫔们少不得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牟足了劲准备寿礼。
云雾只听了几句,便拿起桌上的糕点吃了起来。
她没吃早饭,这会儿有些饿了。
永寿宫的糕点,都是御膳房每日按时按晌送过来的,口感极好。
很快,她就将半碟子糕点都入了肚。
“云才人这是没吃早膳吗?”
一旁,崔贵人突然开口说道。
她这一句话,就又将众人的注意力引到她身上。
崔贵人勾了勾唇,语气不善地讽刺道:“皇后娘娘说着正事,连口热茶都没顾得上喝,你倒是又吃又喝,一点规矩都没有!”
闻言,云雾伸出去又要拿糕点的手,就连忙缩了回来。
“怎么回事?”
薛皇后又瞧了过来。
云雾一脸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眼眸。
团娇顿时没好气地瞪了崔贵人一眼,随后解释道:“皇后娘娘,这都是奴婢的错,今日去御膳房没领到早膳,才人是饿着肚子过来的......没领到早膳?”
薛皇后眉毛一拧。
周身一股气势,不怒自威。
“......是,许是奴婢去的晚了,御膳房的管事说早膳没了。”
团娇突然有些害怕,声音都一下子低了许多。
“你几时去的?”
薛皇后又问,语气间更添几分凌厉。
“奴婢是辰时初过去的。”
团娇答道。
“辰时初怎么会没了早膳呢?”
薛皇后凤眸一凛,当即吩咐道,“平章,你现在就去御膳房看看,若是故意克扣云才人的早膳,直接将管事撤了!
打入慎刑司罚十鞭,再赶到辛者库做苦役!”
平章是永寿宫的另一个管事宫女。
此时得了吩咐,就连忙应下出去了。
“皇后娘娘这般处罚,是否有些严厉过头了?”
一旁,贤妃突然语气犹豫地道,“兴许只是御膳房的人马虎弄错了呢?
训斥几句也就差不多了,何必这般伤筋动骨的?”
“法不严不足以服众。”
薛皇后闻言就瞥她一眼,“本宫立下的规矩,若有人胆敢不遵从,那便将这人直接废掉!
“本宫这样做,也是要让所有人都明白,本宫才是这后宫之主!
“御膳房的管事一职,既然有人偏要动些不该有的心思,不肯好好做事,那就换旁人做!
这宫里,有的是听话又能干的奴才!”
贤妃听得这意有所指的话,慈眉善目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
她勉强笑了下,随后便没再说什么了。
云雾则听得一脸深思。
后宫之主......薛皇后行事手段雷厉风行,公正严明,的确当得起这四个字。
直至此刻,她再看着薛皇后,心中才多了几分认真。
前世,薛皇后不到三十岁就死了。
她的死是一桩宫中秘辛,帝王不允许任何人外传。
据说知道真相的人,都被他给秘密处理掉了。
便是云雾活了一辈子,对此也是知道的不多,只听说,她死得很难看,实为皇室丑闻。
但现在,云雾是真的有些好奇了。
她的重生,导致了刘美人这一世的死亡。
那薛皇后呢?
若薛皇后不死,那么死的或许就会是上一世的宫斗冠军......云雾的目光在一众妃嫔脸上一一掠过,最后停留在一张有些幼态的甜美脸庞上。
“云姐姐?
你看着我作甚?
莫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这时候,江美人甜美娇憨的小脸转过来,一双圆圆的猫儿眼有些不解地望着云雾。
云雾微微一怔。
待视线收回来,便抬起手,在她发髻上取下一片不知何时沾上的落叶。
“云姐姐真是细心!
多谢云姐姐了!”
江美人接过落叶,微一歪头,笑得甜甜的,却是没了昨晚的疏远之意。
云雾也回之一笑。
崔贵人见此,心中顿时呕得要死。
原以为可以借机让皇后娘娘处置云雾,没想到反而帮了她!
有了今日御膳房管事被撤,以后谁还敢再做这样的事得罪云雾?
还有江美人这个墙头草。
昨晚还因为容妃的话,对云雾避之不及,说好了一起孤立她的......可如今见着皇后为她出头,竟又对她亲近起来!
这般两头倒,真是叫人瞧不起!
不久后,平章回来。
“事情处理得如何了?”
薛皇后问她。
“御膳房的管事,被处死了。”
平章语气有几分复杂地道。
“被处死?”
薛皇后眼眸一动,明白了她的意思,“遇到圣上了?”
“是,奴婢带御膳房的管事去慎刑司领罚,圣上恰好路过,得知这管事胆大包天克扣云才人的早膳,便直接命人将管事在宫道上活活打死了。”
平章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原委道出。
此言一出,一众妃嫔脸色剧变!
一道道目光,又齐刷刷地看向云雾。
还以为昨晚的事一出,圣上会因为失了龙嗣,而不愿再见到云雾。
却没想到,他只是听说云雾受了点委屈......便直接命人将那管事给活活打死!
这,说好的云雾刚入宫就失宠呢?
圣上这简直是用实力打了所有人的脸!
御花园千秋殿中发生的事,很快便传遍后宫。
帝王亲自前去寻人。
却不想,有人在香料中动了手脚。
几个新人喉咙都出了问题,令他空手而归,没寻到想要之人。
“这一次的新人,手段倒是有些厉害。”
翊坤宫中。
淑妃懒洋洋靠在美人榻上,翻看着一本诗册,语气漫不经心,“本宫都有些好奇了,她们四人,可有哪个,是圣上一眼瞧中的?”
钟粹宫中。
容妃得知后,红唇冷冷一勾:“圣上这都不查,分明是想护着那个贱人,生怕查出来了,还得治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的贱人的罪!
“你们几个,给本宫好好盯着这次的新人!
“今夜圣上若翻了她们哪一个的牌子,立即告诉本宫!
“本宫绝不容许她们进宫第一日就侍寝成功!”
永和宫里。
洛昭仪捂着心口,一副心气不顺的虚弱模样,蹙着眉毛,对贴身宫女愁眉苦脸地道:“云雾怎会进宫?
“还闹出这么大的事端来,真是晦气!
“本宫一点也不想跟她沾边儿!
“今日若寻到机会,你去敲打敲打她,让她莫要想着与本宫攀亲戚!
“本宫可不想因为她而得罪皇后娘娘!
“记得告诉她——本宫跟她不熟!”
永寿宫。
皇后翻看着内务府送来的账册,一心二用地听着宫女禀报。
闻言,头都没抬,浑不在意地道了句:“让内务府好好安排新人入宫后,吃穿住用的各项事宜。
“若出了岔子,本宫拿掉他们的脑袋!”
待宫女应声退下后,她才抬起眼眸,露出一张温柔又不失凌厉威严的国色天香的脸。
手指在桌案上轻叩了两下。
只听她低声默念着两个字:“......妹妹?”
长春宫,含元殿。
杨婕妤瘫在床上,一手拿着话本,面赛芙蓉的一张脸,却挂着一副虽活犹死的淡人表情。
“娘娘,东边昭纯殿刚刚搬进来的云才人,来向您行礼问安了。”
这时候,宫女进来禀报道。
杨婕妤瞬间垂死病中惊坐起。
她顶着一头蓬乱的发髻,嘴里吐出一颗葡萄籽,接着口出狂言:“操,又来一个!”
杨婕妤花了些时间,才整理好发髻和衣着,揣着手出了内殿。
云雾见她出来,便向她行礼。
“才人她不慎伤了喉咙,这几日都无法出声,还望婕妤娘娘见谅。”
团娇在一旁开口解释道。
杨婕妤听着这嘶哑的声音,对于千秋殿中发生之事,自然也是有所耳闻。
“嗯。”
她淡淡应了一声,往那里一坐,瞥一眼云雾,瞧见一张清水出芙蓉的脸。
“云才人不必多礼。
“本宫这里,不喜欢讲太多规矩。
“往后你在昭纯殿中安生待着,不必每日来向本宫请安问好,本宫不喜欢被人打扰。
“你是长春宫的人,若受了欺负,也要知道告诉本宫。
“只要错不在你,本宫身为你的主位娘娘,自会护着你,可若是你自己找事,那就另当别论了。
“云才人,你可明白本宫的意思?”
杨婕妤一板一眼地说道。
云雾神态温柔地点了点头。
“好了,退下吧。”
杨婕妤见她模样乖巧,像是个不多事的,不禁有些满意地道。
云雾立即起身,行礼告退。
然而,才走了两步,就听杨婕妤忽然又出声:“——还有一个问题。”
云雾转过身去,微歪歪侧着头,眼神里带着询问地望向她。
“就是,那个。”
杨婕妤斟字酌句了半天,还是架不住内心中极度想要吃瓜的饥渴,最后终于憋出一段话来:“听说,你生母洛氏当年生下你后不久,就被英国公强取豪夺。
“后来她抛夫弃女,给英国公做贵妾。
“结果没多久就气死了英国公的原配夫人,成功上位,当上国公夫人——也就是皇后娘娘的继母。
“这,是真的吗?”
......“这杨婕妤,怎么什么话都问啊?”
一回到昭纯殿,团娇就立即有些不满地说道。
圆绒撞她一下,示意她别多话。
云雾则脸上浮起一抹浑不在意的散漫的笑。
她生母的事,在京中传得人尽皆知,什么说法都有。
被人这么贴脸发问,还是头一回。
——是真的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总归现在坐在国公夫人位子上的,的确是她的生母。
一如她。
入了宫便是要当宠妃、做皇后的,难道还要管旁人如何议论?
没多久,内务府派人送了几个奴才过来。
按照宫中规制。
云雾身边须得有四个宫女、四个太监伺候。
圆绒和团娇自然是要在内殿伺候的,另两名宫女则在外殿。
她又点了一个看起来谨慎机灵的小太监做昭纯殿的管事太监,其余三个太监,则在院子里负责洒扫、守门,做些粗活。
这么又忙活着,转眼间就到了傍晚。
就在团娇皱着眉毛,说西偏殿的赵答应好没规矩,到现在都没现身向云雾见过礼时,御前派了人过来。
今晚昭纯殿掌灯。
“才人进宫第一日就要侍寝了呢!”
团娇兴奋不已,“今日瞧见关嫔她们看着才人的那种狗眼看人低的眼神,心里就来气!
“现在这口气可算是出来了!”
圆绒说不了话,也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两个宫女高高兴兴地伺候云雾洗了澡。
待换好了衣服,要上妆时,却被云雾抬手打断:“抹点润肤膏就好了。”
“才人,圣上要来,若不精心打扮一番,万一圣上觉着才人不上心,不高兴了怎么办?”
团娇手里拿着一盒脂粉,劝说她道。
“不必。”
然而,云雾却很坚持。
而她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她知道,今晚宫中会出一件大事,令她无法成功侍寝。
她若打扮得太过艳丽张扬,便会如同前世的云娆一般,被事发后心情不好的陆尧狠狠训斥一番,成为后宫的笑柄。
团娇和圆绒对视一眼,知晓自家主子一向很有主见,虽然心中不解,却也只有顺着她。
云雾让圆绒给她梳了一个半点不张扬,却又不失柔美的发髻。
身上穿着的,则是一条雨过天青色的百迭裙,配同色裹胸和一袭直领对襟长衫,搭配一条白纱披帛。
陆尧来了以后,见到的就是这样一个遗世独立的美人儿。
削肩细腰,不施粉黛,清冷似仙。
偏偏朝他望过来时,眼波流转间,又有一股说不出的撩拨人心的媚意。
云雾说不了话,只乖乖上前向他行礼请安。
陆尧忍不住俯身,抬手握住她的手臂,亲自将她搀扶起来。
二人身子彼此靠近。
一股冷香扑面。
陆尧心神一动,上前一步,几乎是下意识的,双掌握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有些霸道地将她身子猛地按入自己怀中。
一旁,陈玉安瞧见这一幕,呼吸都提了起来。
后宫里六宫粉黛各有千秋,可圣上这般对一个女子见色起意,他还是头一回见!
云才人真是好本事!
陆尧则在此时微皱了下眉。
这女子,好似能操控他的心神一般。
他有些不喜这种感觉。
此时,他这般充满了占有欲的举动,令云雾也是一愣。
杏眸微微圆瞪着,里面溢出一抹错愕之色。
陆尧垂眸接触到她这种无辜又无措的眼神,心里的不喜消散了些。
或许,这女子就是天生会媚惑男人而不自知罢了。
不然,他也不会在白日里第一眼瞧见她时,就想要她了。
“奴才没用!
皇上息怒!”
陈玉安挨了揍也不敢抱怨一声,反而还要小心地哄着他,“不过,既然皇上要找的人,既不是宫女,也不是太监,那没准就是上次入宫为太后庆贺千秋的某一位世家之女了,这几日,会有新妃进宫......“兴许,那女子就在她们当中,要不到时候,奴才再悄悄从她们中间查一下?”
陈玉安跪在那里说完,就等着陆尧发话。
陆尧瞥他一眼,不知想到什么,气得又踹了他两脚:“那还愣着做什么?
还不赶紧去查!”
“奴才遵旨!”
陈玉安挨完了揍,就赶紧起身逃命似的跑了。
陆尧则一脸难堪地坐在那里。
半晌,将脑海中浮现出的,那日女子深陷情欲时的娇媚喘息强行驱赶走,而后冷着脸命人叫了水。
消息在后宫传开。
翊坤宫。
“你说什么?
圣上方才在御书房,并未宠幸任何人,却叫了水?”
容妃听得此消息,脸上微微一变。
“是,听说陈公公这几日,一直在找一个人,几乎将后宫的宫女太监都查了个遍,始终未找到那人,奴婢觉得,兴许,圣上今日的反常,与这神秘人有关。”
一等宫女玉新语气恭敬地说道。
“呵。”
容妃冷笑一声,脸上娇艳的妆容有几分扭曲,“定然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小浪蹄子,私底下用什么手段勾引了圣上,才会叫圣上这般念念不忘的。”
“可是娘娘,奴婢听说,陈公公拿了一只帕子寻人,期间有一名宫女声称那帕子是她的,可等人到了圣上跟前,一开口说话,圣上认出这宫女的声音根本不是他要寻的那个女子,发了好大的脾气,直接命人将这宫女拖下去给乱棍打死了......似乎圣上当时还说,若是找到这女子,要诛其九族......看圣上这样生气,倒更像是寻仇。”
玉新微微蹙眉地说道。
“那是你不了解男人,也不了解圣上。
若当真只是想要诛九族,又怎会只是在御书房想起,身体就动了欲念呢?
而且,宁可自己叫水,也不肯找女人纾解......圣上他,这是上了心了。”
容妃语气悠然地说着,涂抹了艳红蔻丹的手指,却忽地将桌上一朵鲜花揪下,捏在指尖,狠狠掐碎,“命人盯着御前!
若一有那女子的消息,立即禀报本宫!”
“奴婢遵命。”
玉新一听,连忙应下。
“贱人......敢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勾引圣上!”
容妃红唇冷戾地一勾,蓦地又抬手,毫无预兆地将整只名贵的花瓶都从桌上狠狠挥下,花瓶顿时粉身碎骨,沦为无用之物。
与此同时。
其他宫中,也都争相打听被圣上下令寻找的女子的消息,却都是一无所获。
各宫的主子皆是不甘心,一个个都盯着御前,只盼着能早些知道,那个令圣上心中暗自牵挂的女子,究竟是何人。
倒是平阳公主听闻各宫的动静之后,连忙写了封信,命人悄悄送出宫去。
这封信很快便到了云雾手中。
她看完之后,烧为灰烬,而后沉思片刻,将婢女圆绒叫到跟前,轻声细语地耳语了几句。
“小姐放心,奴婢明白。”
圆绒长得一脸机灵可爱,得了吩咐,就立即出府,将云雾吩咐的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夜里。
云雾将圆绒带回来的东西调配一番,最后得了一颗明亮的珍珠,和其他珍珠一起,被串成了项链,放入面前的一只妆奁盒子里。
这时候,团娇提着一只食盒进来。
“小姐,奴婢方才瞧见大小姐院子里的琉芳一直鬼鬼祟祟地在咱们院子外头,也不知又想使些什么坏。”
食盒里装着云雾吩咐她去厨房做的几样点心,打算明日带入宫中。
“我明日就要入宫,她再无法拿捏我,岂能甘心?
这种时候必是想做些什么,叫我入宫后丢丑罢了。”
云雾接过圆绒递过来的香茶,语气了然地道了句,又思忖了下,便果断吩咐道,“想办法让她想做的事,做成了。”
说完,她瞧一眼团娇。
团娇美眸一转,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连忙应下。
翌日一大早,团娇就告诉她事情办成了。
“带上这只食盒,随我去见父亲。”
云雾瞥一眼桌上明显被动过的食盒,勾了勾唇,起身说道。
团娇连忙听从地跟上。
前厅里,云卿南和文氏已经等在了那里。
“父亲,母亲,女儿今日就要进宫,女儿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父亲。
“别人都说父亲不疼女儿,女儿却知晓父亲的不易,父亲只是面苦心慈,表面严苛,实则一直在认真教女儿做人做事的规矩。”
云雾言辞恳切地说着,取出食盒里的糕点,双手拿给云卿南,“临别之际,女儿没什么能孝敬父亲的,这些糕点是女儿打算带进宫的,请父亲和母亲品尝,还望二老莫要嫌弃。”
她一番情真意切的话,云卿南听得微微动容。
这到底是他亲生的女儿啊......虽然她生母有错,背叛了他。
或许,他不该再把她生母的错,算到她身上。
这样想着,云卿南接过糕点,细细品尝。
文氏觉得她惺惺作态,但也只有捏着鼻子接过来,咬了一口。
一个糕点很快吃完。
“父亲,母亲,请用茶。”
云雾又为二人敬了茶。
待一杯茶下肚,文氏已是按捺不住地冷笑起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这一大早的演这一出,打的什么主意?
莫不是想叫你父亲多给你些银子使?”
“父亲若愿意多给,女儿也不会推辞,进宫后要打点各处,这也是为云家出力,而不是为了我自己。”
云雾语气平和,说的话很在理。
云卿南当即点了点头:“管家,你再去账上支取一千两银子,给二小姐带上。”
一旁的管家连忙应下。
然而这时候,云卿南却忽然只觉浑身瘙痒不已,忍不住抬手抓挠,结果就发现手臂上竟然起了许多红色的疹子!
文氏也是如此。
她控制不住,很快就挠得皮肤都发烂,恼怒地指着云雾的鼻子骂道:“好你个心肠歹毒的死丫头,仗着自己能进宫了,故意在糕点里下毒害我和你父亲是不是!”
“母亲这是说的什么话!
父亲是我往后的依仗,我怎会脑子拎不清地去害他?”
云雾一脸无辜。
随后忽然想到什么,当即斩钉截铁地道,“我知道了,父亲,是姐姐做的!
“这糕点是我昨夜命后厨的人做的,打算带到宫里去。
“团娇说,她之前瞧见姐姐身边的婢女琉芳鬼鬼祟祟地想做坏事。
“女儿想着都要入宫了,她也做不了什么,便没放在心上。
“谁知,她竟是调换了女儿的糕点!
“父亲,若是女儿毫不知情,将糕点带入宫中,请了一同入宫的姐妹们品尝,那后果......只怕我们云家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云卿南闻言,脸色顿时狠狠一变。
他忍着浑身蚂蚁乱爬的痒意,心情烦躁不已地怒道:“去把大小姐叫过来!”
话音刚落。
却见云娆带着两个婢女,打扮得花枝招展地来了。
她没瞧见父母的异常,只扫了一眼桌上的糕点盒是打开的,以为云雾已经吃了那糕点,顿时一脸得意地笑着问道:“妹妹,这家里做的糕点,你可要多吃几块才好,毕竟等你进了宫,以后可就再也吃不着了!”
这话无疑是不打自招。
“混账东西!”
只听“啪”的一巴掌!
云娆一声尖叫,脸上重重挨了一下,当即不敢置信地看向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你竟然打我?
你老糊涂了吗!!!”
“蠢货!”
云卿南被她气得脑仁儿疼。
做了这种祸及家族的混账事,若不是念在她肚子里怀了孩子,他就不是只打这一巴掌,而是直接狠狠给她一脚了!
一盏茶后。
又一块血玉镯子的碎片,从刘美人的梳妆匣子里,被搜了出来。
“启禀皇上,这也是当初陈嫔娘娘戴过的那只镯子的碎片,是被红花浸泡过的,长期佩戴,会令女子小产。”
高太医认真查验后,立即道。
“刘美人,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薛皇后见此,立即拧着眉,神情间一片肃然地望着刘美人。
“......”刘美人有些发白的嘴唇动了动,却是勾起了一丝冷笑,“人证物证确凿,嫔妾如何说,又有何用?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
她竟是破罐破摔,一点也不为自己辩解了。
薛皇后似是被她这态度气到了,冷笑了声,看向陆尧:“那就请皇上定夺吧。”
“当初这只镯子在陈嫔死后就不见了踪影,你是如何得来的?”
陆尧并未立即定罪,而是这般问道。
“您是皇上,是这天下的九五之尊,是后宫女人的天,您都不知道的事,嫔妾一个小小的从五品美人,又从何而知?”
刘美人这般忤逆之言,惊得一众妃嫔都齐齐变了脸色。
陆尧俊脸登时一沉。
只听他道:“你若是冤枉的,便说句有用的话!
朕自会为你查明真相!”
“不必了!”
然而,刘美人这会儿却仿佛铁了心的寻死,当即意有所指地语气讥讽道,“皇上若真有这本事,两年前,陈嫔姐姐也就不会枉死了!”
“放肆!”
陆尧一听这话,脸色剧变,怒得猛地一拍茶几,“你有何资格质问朕!”
刘美人闻言,直直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嫔妾的确没有资格,可嫔妾知晓,陈嫔姐姐一心只有皇上,她是为了给皇上生儿育女才死的!
“可皇上您呢?
您身为她最爱的男人,却连她和肚子里的孩子都护不住!
“甚至事后,除了处死一个被人暗杀污蔑的无辜太医,连真凶都抓不到!
“皇上如此是非不分,昏聩无能,嫔妾又怎能指望皇上为嫔妾查明真相,还嫔妾清白呢?”
此时,一众妃嫔在刘美人的骂声中,一个个表情错愕又害怕,一时之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牵连到自己。
然而,云雾听着这话,却忍不住低下头去,强压住唇角的一抹笑意。
这刘美人,表面是讥讽帝王无用,实则是骂他薄情寡义。
陈嫔之死的背后真凶,他没查出来,不是真的无能。
说到底,不过是他没把陈嫔放心上罢了。
哪怕对方,是为了给他生孩子才死的。
因为他是帝王。
坐拥天下。
他最不缺的,便是女人。
云雾暗暗告诫自己,女子想要在后宫过得好,自然是得争得帝王的宠爱。
可若要让自己不被人害死,不努力想办法让自己立起来,反而还一味只想着靠男人,这可就是愚蠢的下下策了!
须知男人这个物种,称得上是这天底下最靠不住的东西了......刘美人的话,令整个明光殿都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皇上——嫔妾的孩子!”
这时候,宁常在一声凄厉的哭喊声,突然打破了这片寂静。
接着,众人就见宁常在不顾才刚刚小产,竟是拖着虚弱的身子出来了!
她一眼瞧见站在这里与帝王对峙的刘美人,苍白可怜的小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怒容,抬手保住一旁的花瓶,直直地冲着刘美人狠狠砸了过去!
“贱人!
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随着宁常在一声恨意汹涌的怒骂。
“碰”的一下。
刘美人额头上被砸了个血窟窿,花瓶碎了满地。
她抬手碰了碰,摸到浓稠的鲜血。
下一刻。
刘美人捡起地上一块花瓶碎片,就朝着宁常在刺了过去!
“——我杀了你!”
“拉住她!”
薛皇后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唰”的一下起身,拧眉下令。
场面一时混乱起来。
殿内的宫女太监手忙脚乱地拉住刘美人和宁常在。
外头守着的侍卫冲进来,将仿佛失心疯了的刘美人狠狠按在地上。
“刘美人!
你莫不是真的活够了!”
薛皇后一脸恨铁不成钢地道。
“天道不公!
我宁可死,也好过在这吃人的后宫里,变得面目全非!”
刘美人顶着头上的血窟窿,眼泪流了满面,说话的语气充满了绝望。
“既如此,那朕便成全你。”
此时,许久未说话的陆尧开了口,“传朕旨意,刘美人谋害皇嗣,大逆不道,还意图行凶杀害妃嫔——将她拖出去,杖毙!”
从云雾这个角度,只能瞧见帝王冷漠的侧脸。
他始终坐在那里,一动未动。
刘美人做了什么,他漠不关心,也毫不在意。
如此的绝情无义。
这,便是帝王心吗?
刘美人犹如一具毫无生机的尸体,被两个侍卫拖出来。
“皇上!
嫔妾冤枉!
嫔妾冤枉啊!
求皇上明鉴!”
然而,刚到内殿门口,她却忽地剧烈挣扎,声音凄厉地大声求饶起来。
两个侍卫连忙要再按住她。
拉扯间,刘美人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好巧不巧的,就跌在云雾脚边。
云雾不由垂眸看向她。
刘美人则猛地拉住她的手,满面血污,模样凄惨,无比可怜地哀求道:“你向皇上求个情好不好?
我真的是冤枉的!
我知道错了!
我方才说的那些都是气话!
不想死!
我真的不想死!”
云雾被她拽着,险些也跟着跌倒。
手心里,则被刘美人强行塞进去一块什么东西,温润圆滑的触感......像是玉。
云雾眸光一下子变得锐利,直直看入刘美人的眼中。
刘美人眼神躲闪了下。
可随即,她泪眸中带着满满的哀求之意......她不是真的怕死,而是想要将此物托付给一个人。
云雾明白自己这是被架在这里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敢去看刘美人塞给自己的是何物,但她直觉,这应当是一块血玉碎片。
若她将这碎片暴露,恐会被人怀疑,觉着她和刘美人是不是有些什么牵扯。
否则,刘美人怎会将此物悄悄塞给她?
到时候,就会给自己惹来难缠的麻烦。
此时,云雾唯有攥紧掌心,将此物藏好。
她垂下眼眸,清丽脸容上,倾泻一丝恰到好处的柔弱无助,我见犹怜。
陆尧从里面一出来,就瞧见这一幕。
他只以为云雾在被刘美人胡搅蛮缠地纠缠难为......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拖出去!
乱棍打死!”
他当即下令道。
两个侍卫不敢再耽搁,连忙又按住了刘美人。
刘美人便宛如失了魂儿,竟是没再挣扎,安安生生地被拖走了。
棍棒打在肉身上的闷响声,很快在院子里响起。
不消片刻,外头彻底没了动静。
“皇上,刘美人已死。”
这时候,陈玉安进来禀报道。
陆尧冷着脸,捏了捏眉心。
“传朕旨意,即日起,宁常在晋升为贵人,这段时间安心修养身子,任何人不得前来打扰。”
此言一出,妃嫔们脸色各有变化。
不过失了个孩子,位份就从从七品的常在,直接跳到从六品的贵人。
皇上可真够看重她的......陆尧说完这些,目光看向似是仍旧一脸心有余悸的云雾。
顿了顿,提步欲朝她走去。
然而,容妃却忽地上前拦住他。
“皇上,臣妾陪您回钟粹宫歇会儿吧。”
她娇声说道。
方才,她瞧得真真儿的。
从宁贵人抱着花瓶砸破刘美人的脑袋,到刘美人捡了花瓶的碎片发疯要杀了宁贵人,帝王都始终坐在那里,一动也未动,不曾起身护着她们中的任何一个。
可直到这云才人,不过被刘美人拉扯了两下,他就忍不住了,居然打算上前安慰?
就这般心疼在意她?
容妃自是不会叫云雾得逞。
当即又紧紧抱住帝王的手臂......还特意朝云雾抬了抬下巴,目光里满是挑衅之意。
前世,云雾生母与父亲和离,另嫁权贵,父亲就抬了妾室做正妻。
从小她就要面对破碎的家,冷漠的爹,恶毒的继母,还有一个什么都要跟她抢的嫡姐。
她一路艰难筹谋,才在及笄后给自己挑中了一个嫡姐看不上的穷书生做夫婿,踏踏实实过日子。
后来穷书生中状元,她嫁过去做状元夫人。
穷书生成为当朝首辅,她也获封一品诰命,人前风光无限,受人巴结羡慕,余生也过得平安顺遂。
与云雾不同。
云娆一心想当宠妃。
她仗着爹娘疼爱,在太后的千秋宴上买通宫人,爬了圣上的床,以为可以靠着美色宠冠后宫。
却不知,帝王最是厌恶被人算计,虽然仍是给了她位份,然而她入宫后,却对她置之不理。
云娆一上位就失宠,过得比奴才都不如。
云雾成为首辅夫人时,云娆则在波折诡谲的宫斗中下场凄凉,命丧黄泉......可谓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如今,她们二人双双重生。
令云雾感到意外的是,云娆如今倒是不做梦进宫做宠妃了,只不过又瞧中了她的婚事。
难不成云娆是觉着,这一世换她嫁给齐缙修,就能逆天改命,当上首辅夫人?
若只是一桩婚事,也就罢了。
毕竟齐缙修没了,还可以有张缙修、王缙修。
云雾根本不在乎。
可云娆居然还想要让她走她前世走过的那条死路——让她因算计帝王,而被帝王厌恶,最后沦为宫斗的棋子惨死?
对此,云雾的应对策略自然是——抓住这个机会。
上一世,她整日劳心劳力地为齐缙修这个蠢货操持家务不说,还得替他出谋划策应对官场和朝政上的事,甚至连他当初中状元,都得她给划重点,活得简直比他妈还累。
这一世若能有机会舒舒服服地做帝王宠妃,拥有比前世更高的权势地位,她干嘛不做呢?
至于嫡姐前世的失败......那都是因为她太蠢了。
这次的千秋宴,其实就是太后借机为帝王选妃。
云娆身为三品大臣的女儿,本就是有机会进宫的,却偏要多此一举地算计。
算计也就罢了,毕竟后宫妃嫔哪一个不是算计着想要得到帝王的宠爱呢?
可偏偏云娆的手段那样拙劣低级。
堂堂帝王,却被逼着不得不纳她入后宫,自然是要报复她。
至于报复,也根本不需要他亲自动手去做些什么,只要一直无视她,后宫中有的是拜高踩低的人折磨羞辱。
而正所谓,妻不如妾。
妾不如偷。
偷不如偷不着。
今日,云雾让帝王尝了一回从未有过的禁忌刺激的情事,却不但什么要求都不提,而且还好像生怕跟他再扯上什么关系似的,那样毫不留恋地溜掉。
堂堂帝王,何时被人用过强?
又何曾被女子这般嫌弃过?
尤其还是在被她用完之后,显得好像他很差劲,不好用似的。
帝王心里必会不甘。
之后云雾又隐匿了身份,故意留下挑衅的话语,跟帝王玩起了捉迷藏。
帝王就算一时对她咬牙切齿,然而在遍寻不到她之后,往后便也只能心里惦记着,身体回味着,只要一想起她,就会迫切想着要知道,她究竟是谁......还想再来一次,证明他的本事。
想到今日帝王在她身上的急切,云雾唇角勾了勾。
这宠妃,她是当定了。
马车很快便到了云家大宅外。
云娆先一步被搀扶着下了马车。
她站定后,小心翼翼地抚了抚自己的小腹,眼眸一抬,冲着刚从马车上下来的云雾冷笑一声,耀武扬威地道:“云雾,别怪我没好心提醒你,男人爱的都是我这种娇媚美艳的,似你这般,虽然容貌还算过得去,性子却清汤寡水无趣乏味,所以缙修才会背着你,与我在一起。
“若无意外,往后你就是宫里的妃嫔了,好好想想怎么博得圣上的宠爱,可别一进宫就失宠,白白丢了我们云家的脸面。
“还有,缙修跟你缘分已尽,别再记挂我、的、男、人了。”
说完,云娆又白了云雾一眼,就高昂着下巴,转身走了。
云雾顿时有些无语。
云娆自己上辈子一进宫就失宠,便笃定她也会犯下同样的错误?
她该不会觉得所有人都跟她一样蠢吧?
一旁,云雾身边的贴身婢女团娇,顿时气得不轻。
“什么呀!
明明是她当第三者,不要脸地插足姑娘和二姑爷之间的婚事,现如今还倒打一耙,警告起姑娘来了!
真是过分!”
“不必在意她,说得再好听,也得她嫁到齐家以后,真能把日子给过好了才行。”
云雾语气淡淡,不甚在意地道。
“真不知二姑爷的心,怎么说变就变了,明明上个月还对姑娘许诺说婚后不纳妾的......”团娇心里还有些不痛快。
“好了,嫡姐有句话说得不错,我和他缘分已尽,他不再是你们的二姑爷,而是云家的大姑爷,往后切记,谨言慎行。”
云雾又道。
团娇闻言,想到自家姑娘往后或许真要进宫,便赶紧点点头,心里又骂了这对狗男女几句,不再说什么了。
云雾拖着被折腾得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自己院里,命人备了热水,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歇下。
接下来的几日,她也是吃了睡,睡了吃,养精蓄锐。
直到这一天。
云雾睡到日晒三竿才起。
“二小姐,宫里来了圣旨,老爷要您过去接旨。”
这时候,前院的管事忽然传话进来。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云雾到前院时,父亲云卿南和继母文氏,正与宫里来的传旨太监攀谈。
太监见她到了,便立即宣读了圣旨。
云雾被册封为六品才人。
位份比上一世获封从六品贵人位份的云娆,还高了半阶。
传旨太监宣读完圣旨,又吩咐跟随的一位老嬷嬷为云雾验身。
此事云雾早有准备。
她领着老嬷嬷去了一旁的耳房。
没多久,二人出来。
老嬷嬷冲太监点了点头。
这便是已经验明正身无误了,云雾仍是处子之身!
“二小姐,明日宫里会派人来接您。”
太监说道。
从此,她便要成为帝王后宫中的一员了。
“多谢公公。”
云雾命婢女给了太监沉甸甸的荷包孝敬。
传旨太监也不推脱,大大方方地接过来。
又见她容貌清艳绝伦,气质清冷胜雪,偏生眼眸流转间,又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两分惊人的媚意。
这股清媚,在后宫可是独一份的!
后宫美人如云,缺的就是她这样的独特!
“二小姐得天独厚,日后定能得圣上宠爱!”
太监意味深长地夸了这么一句,就告辞离开。
待送走传旨太监。
之前还一脸陪着笑的父亲与继母,就双双变了脸色。
“云雾,这进宫做妃嫔的机会,原本是你姐姐的,是她好心让给你,你才能有这种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不然像你这种从小被亲娘抛弃的万人嫌,一辈子也轮不到这样的好事。”
继母文氏率先打压她道。
“既然如此,这等飞黄腾达的好事,还是让嫡姐来,我愿意退出。”
云雾当即顶撞回去。
“你!
你明知你姐姐怀了孩子,且封你为美人的圣旨已下,木已成舟,你故意装什么大方呢?”
文氏瞪着云雾,有些恼怒地道。
“那又如何?
把孩子打了便是。”
云雾眉头一挑,故意说道,“虽然齐缙修中了状元,并且才高八斗前途无量,日后甚至有可能成为当朝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也不见得就是姐姐的良配,毕竟他家里太穷,家庭关系又复杂,姐姐跟着他,若是拿捏不住他家里人,是要吃苦头的。
“不过没关系,我愿意替姐姐吃这个苦。”
文氏闻言,就想到云娆上次发烧昏迷不醒,醒过来后就信誓旦旦,非说自己受到仙人指点,说齐缙修就是当首辅的命,跟着他往后才有风光无限的好日子过。
她还当云雾想要反悔,当即气得看向一旁的云卿南:“老爷,您听听您这个好女儿说的这是什么话!
平日里,娆儿这个做姐姐的什么都让着她,有什么好处也都想着她,可她却还想抢自己亲姐姐的婚事!
简直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到底是谁抢谁的婚事?”
云雾一听文氏这倒打一耙的不要脸言辞,险些笑出声来。
文氏一噎。
她在这事上本就理亏,此时眼珠一转,又拽住云卿南衣袖苦着脸道:“老爷,您都瞧见了吧?
她往日的乖巧懂事都是装的!
“如今以为自己翅膀硬了,便露出真面目了!
“若真叫她在宫里得了宠,那还得了?
怕是连老爷这个爹都要不认了!”
文氏故意离间。
“云雾,就算入了宫,也还是我云家的女儿,这一点,你要明白。”
云卿南立即目光严厉地看一向云雾。
“父亲,女儿和云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女儿好,云家才能好。”
云雾则唇角一勾,态度不卑不亢。
她入宫,已是板上钉钉。
文氏还想像从前那样拿捏她,根本不可能。
云卿南也得做出抉择了!
是守着自己的娇妻爱女,妄图继续打压她,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此时,云卿南自是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
想到那传旨太监笃定云雾进宫后会得宠的话,最终,他也只是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只叹了口气,道:“罢了,明日就要进宫了,你下去好生准备吧!”
“女儿告退。”
云雾服了服身子离开。
“老爷,难道以后就由着她爬到咱们头上去?”
文氏满脸不甘。
“不然呢?
圣旨已下,谁敢不从?
要怪,就怪你生的那个好女儿,鬼迷了心窍,非要跟她换亲!”
云卿南眉头一拧,语气充满了不耐。
文氏听出他的态度,只心里暗暗思索——她绝不能叫云雾进宫以后好过!
而此时,宫里。
“已经过去七日了,要你找一个人你都找不到,朕养你这废物有何用!”
帝王陆尧冷着脸,对着御前总管陈玉安又踹了一脚,沉着声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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