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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年世兰:娘娘娇艳,宠冠后宫年世兰福子

多肉葡萄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安陵容垂着头,小心翼翼。是她?见着安陵容,年世兰稍感意外,略走近几步,就见她身子微微一颤,睫毛都有些发抖了。还是这么怕她。年世兰兴致索然,并没什么吓唬安陵容的意思,直截了当问道:“怎么?你是来找本宫的?”“是。”安陵容仍是嗫嚅着,手忙脚乱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来,双手奉到了年世兰的面前,恭恭敬敬道:“臣妾多谢华妃娘娘赏赐。”“这荷包是臣妾亲手做的,听闻娘娘前些日子得了风寒,故而特意在这里头加入了桂枝、甘草等草药,还辅以花瓣,香味尚可。”“娘娘,娘娘若不嫌弃,偶尔可以拿出来闻闻,能驱寒气。”驱寒气?“你还懂这个?”“是。臣妾父亲做官前,曾经营过一阵子的香料生意。臣妾耳濡目染,多少懂得些。”年世兰随手接过,本以为这荷包不过安陵容拿来奉承自己...

主角:年世兰福子   更新:2025-04-24 21: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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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年世兰福子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年世兰:娘娘娇艳,宠冠后宫年世兰福子》,由网络作家“多肉葡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陵容垂着头,小心翼翼。是她?见着安陵容,年世兰稍感意外,略走近几步,就见她身子微微一颤,睫毛都有些发抖了。还是这么怕她。年世兰兴致索然,并没什么吓唬安陵容的意思,直截了当问道:“怎么?你是来找本宫的?”“是。”安陵容仍是嗫嚅着,手忙脚乱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来,双手奉到了年世兰的面前,恭恭敬敬道:“臣妾多谢华妃娘娘赏赐。”“这荷包是臣妾亲手做的,听闻娘娘前些日子得了风寒,故而特意在这里头加入了桂枝、甘草等草药,还辅以花瓣,香味尚可。”“娘娘,娘娘若不嫌弃,偶尔可以拿出来闻闻,能驱寒气。”驱寒气?“你还懂这个?”“是。臣妾父亲做官前,曾经营过一阵子的香料生意。臣妾耳濡目染,多少懂得些。”年世兰随手接过,本以为这荷包不过安陵容拿来奉承自己...

《重生年世兰:娘娘娇艳,宠冠后宫年世兰福子》精彩片段

安陵容垂着头,小心翼翼。
是她?
见着安陵容,年世兰稍感意外,略走近几步,就见她身子微微一颤,睫毛都有些发抖了。
还是这么怕她。
年世兰兴致索然,并没什么吓唬安陵容的意思,直截了当问道:“怎么?你是来找本宫的?”
“是。”
安陵容仍是嗫嚅着,手忙脚乱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来,双手奉到了年世兰的面前,恭恭敬敬道:“臣妾多谢华妃娘娘赏赐。”
“这荷包是臣妾亲手做的,听闻娘娘前些日子得了风寒,故而特意在这里头加入了桂枝、甘草等草药,还辅以花瓣,香味尚可。”
“娘娘,娘娘若不嫌弃,偶尔可以拿出来闻闻,能驱寒气。”
驱寒气?
“你还懂这个?”
“是。臣妾父亲做官前,曾经营过一阵子的香料生意。臣妾耳濡目染,多少懂得些。”
年世兰随手接过,本以为这荷包不过安陵容拿来奉承自己的,仔细一看,却见做工精细。
下意识凑近鼻尖一闻,便是一股淡淡的草药味混杂着花香味,气味甘甜,又不过分腻味。
“味道调得还不错。”
年世兰素来喜欢香料,对这个荷包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低头再去看安陵容,便见她不过随口的一句夸奖,这小答应却跟得了什么极大的赏赐似的,格外雀跃地看着她,眼里带着光。
就是胆子太小。
留意到自己也在看她以后,就慌慌张张低下了头。
“嘁。”
年世兰收起荷包,懒得再看安陵容这副小家子气的样子,转头就对颂芝道:“领着安答应进来。”
“再教教她规矩,省得这般上不得台面的样子被皇上瞧见了,不喜欢。”?
安陵容一怔,被吓了一大跳。
颂芝眨眨眼,却明白年世兰并无恶意,攥着担惊受怕不敢进翊坤宫的安陵容,便就提溜着进去了。
一连三日,安陵容都在年世兰这儿学规矩。
颂芝教导严格,好歹是勉强将安陵容这一副“见了谁都跟老鼠见了猫”的样子给纠正了些。
“明日不必来了。”
年世兰稍感满意,瞧着低头不语的安陵容就道:“这宫里虽是个吃人的地方,却也能挣扎着好好活下去。”
“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你且想想吧,往后路怎么走,如何走。”
安陵容怔怔。
她这几日,被折腾得肩酸腿疼的,就连宫外都说,华妃娘娘丢了协理六宫的权力心中不爽,恰逢遇上安陵容这个倒霉蛋,磋磨着在发泄怨气呢。
年世兰也懒得解释。
更何况,她看安陵容跟着颂芝学得认真,就知道安陵容不是个蠢货。
她喜欢安陵容做的荷包,索性教教怎么在宫里生存,虽说自己心里,着实是嫌弃安陵容这小家子样。
好在,安陵容不算笨,也懂得她的苦心。
“是。”
呆呆的安陵容品味了好一阵子年世兰的话,才回过神来,露出个羞怯而又感激的微笑来,道:“臣妾多谢娘娘教导。”
“谢什么?本宫嫌你蠢笨罢了。”
年世兰翻了翻眼皮,可不喜欢被人这样一本正经道谢,挥挥手,示意安陵容赶紧离开。
“......”
安陵容笑容略僵了僵,但愈发真诚,她要转身,离去之际,忽然犹豫地看了一眼远处摆放着的香炉。
香炉里,是浓烈的欢宜香气味。!?
年世兰被安陵容的目光弄得心头一跳。
“欢宜香虽好,香味还是太浓了些。娘娘若实在喜欢香,臣妾可为娘娘调制一种叫做‘蜜合香’的香料。”
“气味芬芳馥郁,不至于过分浓烈,还能驻颜美容。”
年世兰立时僵住了。
安陵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欢宜香,天知道她有多么想逃离欢宜香。
可她,一不懂香料,二无可信赖的太医,便如同陷入泥沼中一样,实在难以自拔。
“本宫......”
年世兰还未来得及开口,一旁颂芝许是瞧见她脸色极冷,怕她不高兴了,撇撇嘴就道:“安答应怕是不懂。”
“欢宜香是皇上特意命人制了,送来给华妃娘娘使用的。阖宫上下,只娘娘一人能用此香。你的蜜合香再好,又如何能与皇上的心意相提并论?”
安陵容这话唬了一大跳。
“臣妾不知......”
她扑通一声跪下,磕头如捣蒜。
......
年世兰只得苦笑。
从前,她也与颂芝一样,以欢宜香为傲,认为这是皇上对她独一无二的宠爱。
“无事。”
年世兰摇摇头,实在不愿在这件事上苛责安陵容,便道:“你不知内情,好心建议,不怪你。”
“起来吧。”
安陵容惊惶未定,看看年世兰,眼神空空的发怔。
“颂芝,去扶一扶安答应。”
直到年世兰示意颂芝,安陵容这才三两下起来,对着年世兰再服了服身,道:“都是臣妾的错。”
年世兰摇摇头。
怎会是安陵容的错呢。
真正有错的人......
“蜜合香......”年世兰不忍看着安陵容如此,叹息道:“你若得空,可以做一些送来,只是本宫不一定有空用。”
“是。”
安陵容急忙应了,不敢再说什么,好在眼里的胆怯被一丝欢喜替代,领着宝鹃便离开了。
瞧着她走,颂芝噗嗤一笑。
“这个安答应,真是傻乎乎的。娘娘一说喜欢她的蜜合香,高兴得就跟被皇上留牌子了似的。”
高兴得就跟被留牌子了似的?
年世兰也笑了。
不过,她总觉得,安陵容没那么简单,她刚刚那怔怔的眼神,像是意识到了这欢宜香背后的秘密了呢。
这秘密太大了。
大到,蜜合香送来了,年世兰也没法子用,她一旦用了,皇上问起,她要是回答是安陵容做的蜜合香,以皇上的多疑,说不准会意识到什么。
唉。
年世兰叹了口气。
欢宜香的事该怎么解决,到底是头疼的。
“得空,多照拂安氏几分吧。”年世兰捏了捏眉心,说道:“她和夏氏住在一起,想必日子是不容易的。”
颂芝略感奇怪,但既是年世兰的吩咐,她就只有认认真真去做的道理,便道:“是,奴婢明白!必不叫夏常在那个蠢货欺负安答应!”
“你这丫头,人家夏冬春好歹是个常在,你怎好说她蠢货?”
年世兰轻笑,嗔怪一声。
颂芝也吐吐舌头,看着自家娘娘心情终于是好些了,又撒娇道:“奴婢只在娘娘面前说嘛!”
“时辰不早,娘娘要不要用些点心?到秋日里了,正是吃蟹粉酥的时候呢,奴婢吩咐了御膳房......”
颂芝嘀嘀咕咕了起来。
嘴碎得有些吵闹,年世兰听着,却只觉得熨帖。

年世兰打定主意,原想着这事儿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哪知第二日清晨,年世兰早早起来洗漱时,外头周宁海便火急火燎的进来,说是沈眉庄出了事情。
“今早沈贵人起床洗漱,想去皇后宫里请安。穿衣时,被衣裳里藏着的一根针给刺伤了,流了不少血呢!”
周宁海黑着脸,继续道:“皇上、皇后得知消息,已经赶了过去。娘娘,那衣裳,是今日一早,黄规全带人送过去的。”!?
年世兰眉头紧锁。
她一听沈眉庄出了事,察觉到了不妥,又听是黄规全送去的衣裳,更晓得事情不好。
“黄规全这蠢货!”
她咬唇,深吸一口气。
千叮万嘱事事小心,怎么还这么糊涂!
还是自己低估了皇后!
看来,不管自己是否想得起来账本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都准备好了后招,再等着自己,要挑拨她与沈眉庄之间的关系呢!
“随本宫去咸福宫!”
年世兰起身,抬脚出了门。
咸福宫那头。
沈眉庄坐在床上,采月帮她包扎好了伤口,小施便拿着方才从衣裳里翻出来的长针,放在托盘上,盛了出去。
长针又细又长,针尖锋利无比,还带着少许殷红的血迹。
才一拿出来,守在外头的皇后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捂着心口道:“真是作孽,这么长一根针,沈贵人真是受苦了。”
“你们也是,伺候沈贵人穿衣,怎么也不小心谨慎一些?”
小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她惶恐不已,忙道:“近日天气转凉,这厚衣裳还是今早掐着时辰送来的。小主为了早些去给娘娘请安,故而没细看。”
“都是奴婢们的错,还请皇后娘娘责罚!”
小施不住磕头。
皇后看着她,许是觉得她可怜,倒也未曾继续苛责,一旁敬嫔听了,便忍不住道:“近身伺候沈贵人的几个,都是她的陪嫁,哪有不用心的。”
“倒是黄规全那儿,做事忒糊涂了!”
黄规全就跪在门口。
一听敬嫔这话,吓得魂飞魄散,磕头如捣蒜道:“奴才是检查过的呀,不知怎么混了长针进去!”
“也是存菊堂这边要得急,奴才从绣娘那儿取了,忙就送来了。定是那些个绣娘不仔细落了针进去的!”
黄规全自然不愿承认是他的过失了。
说来,他是疏忽检查了,谁知......难得偷一回懒,就出了事!
都怪小德子!
早晨路过内务府,偏提了那么大一食盒的好吃的,他贪嘴吃了两块糕饼,险些误了时辰,这才没检查的。
皇上就在一旁瞧着,只问了句太医,沈贵人是否打紧。
“伤口虽有些长,流了一些血,倒是不深,也不会留疤。只需要将养几日,别碰水,也就是了。”
太医如是说了,皇上这才满意颔首。
年世兰便是在这个时候来的。
她垂眸瞧向脑门都磕得破了的黄规全,黄规全顿时如见着救星一般,就要膝行到年世兰的跟前来。
颂芝拦住了他。
“做错了事就该好好认罚,求本宫也无用。”
年世兰冷着脸,没再搭理自己的这个“远亲”。
抬脚进屋,皇上和皇后皆回头看向年世兰,行过礼后,年世兰开门见山,道:“臣妾听闻沈贵人出了事,故而来看看。”
“沈贵人可有大碍?”
皇上摇头,皇后便解释了方才太医说过的话语,就叹道:“沈贵人也实在是无妄之灾了。”
“本想一早过来,跟本宫再议一议那账本的事情的,谁知出了这岔子。黄规全也是,内务府当差的老人了,做事还是这么不仔细!”
“华妃,他毕竟跟了你多年。本宫想着,该怎么处罚,你也要拿个主意才是。”
这话说得颇有些深意。
倒像是......
皇后忌惮年世兰,连怎么处置黄规全,都要先问问年世兰似的。
这自然是故意这么说的。
要知道,在前朝,皇上也正如此时的皇后一般,是有些受到年羹尧的掣肘的!
他几乎是立即,就能感同身受这种不舒服!
皇上还不知昨日发生的事情,先是蹙眉,不悦道:“你是皇后,六宫之事,如今是你在主持,怎么拿个主意都这样犹犹豫豫的?”
“还有,账本,什么账本?”
听着皇后四两拨千斤的话,年世兰心中冷笑,面上却是装模作样露出恭敬来,服身道:“皇后哪儿的话?”
“这黄规全再糊涂,那也分得清楚,如今管着后宫的,不是臣妾,而是皇后你。”
“自然,皇后接过后宫之事不久,不比从前臣妾那时候了,做事更该处处仔细谨慎一些才是。”
“这回的事,自然该严惩黄规全!”
哼。
她可没有恃宠而骄。
反倒是皇后自己,驾驭不住底下人,出了事,还往自己头上扣帽子?
世上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
皇后几乎窒了窒,凝眉,说道:“黄规全自然是要惩罚的。只是沈贵人,她昨天才提出你的账目有异,今日就出了事......”
殊不知,是不是年世兰对沈眉庄心怀怨恨,故意指使的黄规全呢?
皇后适时顿住话头,可这耐人寻味的意味,无论是皇上,还是年世兰,都已经能听得出来了。
“皇上......”皇后又解释了一番账目的事儿。
“昨个儿华妃说是回去查一查,也不知现在有没有眉目了。”
皇后抬眸,略有些意味深长地看向年世兰。
这时候,就连帷帐里,刚刚上好了药,脸色仍然有些微微发白的沈眉庄也走了出来。
敬嫔扶着沈眉庄。
沈眉庄一脸严肃,不去看皇上,视线独独落在年世兰的身上,倒像是想要知道,这事儿,究竟是不是年世兰做的一般。
又是众目睽睽。
年世兰眨了眨眼,霎时落了泪。
“世兰?”
皇上看得一惊,下意识起身,拉住了年世兰的一只手。
男人,总是喜欢女子柔柔弱弱的模样的,尤其是表现出依赖他,需要他时,他会特别满足。
年世兰不记得自己是听谁说的这话了。
只记得从前她对此嗤之以鼻,认为毫无女子傲骨,现在亲身一试,却发现竟如此好用。
“皇上不知。”
年世兰哽咽着。
她说出了那时她的委屈。
不愿麻烦皇后,更不想皇上烦心,她独自一人承担下了这件事,却在三年后被人翻了旧账。
她没做错。
既然问心无愧,又何必加害一个不过是查账时发现有异样的沈眉庄?
“臣妾对皇上的心如何,天地昭昭。却不料,惹来皇后这样的怀疑!皇上,还有今日之事!”
“您若是念在臣妾的面子上,轻纵了黄规全,想必日后还会有不少闲言碎语,来说臣妾的。”
“臣妾被人说两句不打紧,却不能影响了您的声名。还请严惩黄规全,逐他出宫吧!”
黄规全不能留在宫里了。
并非是年世兰心狠,弃车保帅,要赶走他,而是年世兰这一次,明白了这宫里的生存之道。
想要好好活下去,只能靠自己,一味的依赖他人保全,自己却没这个能力,路是走不远的。
无论丽嫔,还是黄规全,都是如此。
与其保住这一次,往后再被人算计落得一个更惨的下场,还不如趁着这一次的机会就出了宫,好歹还能留住性命。
到底是年家远亲,出宫,她怎么也不会亏待了黄规全。
“世兰,你......”
皇上自然只以为年世兰是处处为他考虑,又看年世兰难得的示弱模样,哭得梨花带雨,霎时心疼不已。
“皇上!”
年世兰趁热打铁,伏在皇上肩头。
皇上再不忍苛责,便细声安慰起了她。

凄清腐败的冷宫中,伴随着乌鸦的一声啼叫,年世兰看着与她相对而立的甄嬛,惨惨一笑,随即转身,撞向墙角。
疼痛,从额角蔓延,鲜血顺着年世兰的脸颊滚落在地,绽出一朵殷红的花儿。
这却远远抵不上心扉的彻痛。
“你可知,那欢宜香里,有着分量不轻的麝香。若非因此,我又岂会在你宫里只跪了半个时辰就小产?而你自从当年小产之后,就再也怀不上孩子?”
耳畔仍是甄嬛最后的控诉,年世兰浑身一颤,
一点点软倒在了地上。
血和泪,凝固在唇角的苦笑与嘲讽中,不甘的眼缓缓蔓上死寂,终究是伴随着年家的一败涂地,她认了命。
她想,死了也好。
便不必再面对这十数年自以为满是情爱,却处处充斥算计与欺骗的感情。
年家,情爱,孩子,甚至是自己的生命,在这一刻,她都一并失去了。
黑暗,由此渐渐笼罩。
翊坤宫的寝殿里。
年世兰躺在床榻上,脸颊微微发红,眉头亦是紧锁着的,俨然是发了热,正在病中。
身侧,颂芝守在床榻边有些犯困,脑袋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又时不时拍拍脸颊,让她能清醒地守着自家主子。
年世兰意识迷离,想挣扎,身子却没什么动弹。
脑袋仍是麻木的疼痛。
她死了?
勉力睁眼,她看见的是熟悉的帷帐。
“娘娘?”
发呆了不知多久,身侧传来了颂芝的声音,颂芝喊了几遍,年世兰依旧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颂芝轻轻推了推她,小声嘀咕了一句。
“都怪福子这蠢丫头,洗澡水也不会烧。备的水凉了些,竟是让娘娘病了,回头奴婢定要......”
熟悉的小声碎念,令年世兰偏过头看向颂芝,她嘴巴嘟得气鼓鼓的,眉眼翘着,说着说着,年世兰的额头又被颂芝敷上凉凉的帕子。
“福子,什么福子?”
年世兰隐约觉得不对,这名字,她好像听过。
“就是皇后娘娘派到咱们宫里来的那个福子呀!哼,说是来伺候娘娘您的,谁不知道皇后娘娘就是想在咱们宫里安插一个眼线呢!”
皇后,福子!
是了,她想起来了。
她,她竟不是在冷宫撞柱子自缢后被救,而是重活了!
“颂芝!”
年世兰匆匆掀开被褥起身。
欢宜香的事情,皇后从一开始就是知道的,这个老妇,竟敢耍她!
奔到香炉前。
年世兰顾不上香炉顶盖的灼热,抓起盖子头丢到一边,一下子,香炉内浓郁的欢宜香味,无孔不入地窜入她的鼻间。
渐渐,侵入她的肌肤。
“......”
年世兰不禁打了个寒颤。
顺手抓起一旁的茶杯,将这一炉香,给生生浇灭了去。
“娘娘?您在做什么?您的手都烫红了!”
年世兰的手被冲上来的颂芝抓住死命瞧着,而年世兰自己却死死盯着香炉里的烟,甚至顾不得这烟子熏得她都要睁不开眼睛了,她还是不肯走。
灭了吗?
怎么这烟味这样浓郁绵长?
被白色烟雾笼罩看不清底的香炉,就跟她沉沉的心一样。
“皇上,皇上——”
他那样骗自己,害自己!
渐渐的。
香雾散去,年世兰跌坐在地上,颂芝不知从哪儿寻来了药膏,一点点小心翼翼地涂在年世兰灼痛的手指上。
“娘娘不喜欢这一炉香,打发奴婢浇灭就是了,弄得手都伤了。皇上方才来过了呢,娘娘还没醒,皇上就回去了,奴婢现在叫人去请皇上过来么?”
颂芝显然是误会了年世兰的意思。
她才不是要皇上来看她!
“不!”
年世兰急忙拦住,转头看了看那香炉,又惊疑不定地对着颂芝道:“哥哥不是回京了么?”
“让他明日找一位宫外的大夫进宫一趟。切记,让那大夫乔装打扮一番,别叫人察觉出了端......”
话音未落。
年世兰身后,传来帘子被撩开的声音。
“什么大夫?”!?
沉稳且熟悉的声音闯入耳中,年世兰身子稍微晃了晃,不想回头。
“皇上来了!”
颂芝作势要行礼,顺势拉了拉一动不动的年世兰。
年世兰僵硬着身子转头,看着那人疾步朝着自己走来,连微笑都挤不出来。
“世兰,你怎么坐在地上?生病的人,可不许这么任性了,来,朕抱你回床上。”
伴随着温柔的话语,一双宽厚的手探入年世兰腰间。
年世兰被惊得猛地往后一缩,有些恐惧地退了两步,垂着头,慌张道:“臣妾自己能起来。”
皇上想做什么?
欢,欢宜香的事情还没查清。
她还可以骗自己,若一切只是甄嬛弄错了,她和皇上或许还能,她......
可年家的事呢?
年世兰一时有些发愣,皇上只当她病着不适不想折腾,便也拢住了她的手,牵回到了床榻。
手心被人稳稳地攥着,这回年世兰终究是挣脱不开。
她重新躺下,颂芝端了药进来,皇上接过,一勺盛起吹得不那么烫了,便送到了她的唇边。
药汁浓黑,散发出苦味。
她的心好乱。
眼前一切究竟是梦,还是上天怜悯她的苦痛,给她重活一世的机会?
可这机会,为何偏偏不肯给在她入王府前,硬生生还要遭这难以忍受的现实。
“世兰,不烫了,喝吧。”
皇上递了汤药过来。
年世兰抿唇,视线瞥过汤药的一瞬,没来由想起令自己小产的那一碗汤药,心口猛地一闷,险些“哇”一声吐了出来。
“世兰,你怎么了?”
皇上仿佛被吓了一跳,急急忙放下碗。
“臣妾......”
年世兰下意识想说没事。
可。
“臣妾心口闷闷的想吐,会不会是有喜了?”
她故作意外,又带着几分“期待”看向皇上。
然而。
她原以为是试探。
皇上脱口一句“怎会?”直接令年世兰的心都凉了下来。
不是误会!
甄嬛说的,都是真的!
“皇上还真是笃定。”
年世兰讥嘲一笑,撇过头去不再看皇上。
“......”
皇上默了默,约莫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勉强笑了笑,解释道:“你还病着,午后章弥是来过翊坤宫给你请脉的。”
“要是有喜,他早早就该和朕说了,既是没说,便是没有这回事,故而朕才这般肯定的。”

丽嫔如此一反常态,年世兰不由的心头一凛。
“丽嫔。”
她缓缓出声,丽嫔如梦初醒,尬笑两声,恭敬问道:“华妃娘娘?”
“事已至此,你便不要再插手了。”
年世兰语气冰冷,说道:“皇后不是善与之辈,你若贸贸然对甄嬛出手。被她发现。来个顺水推舟,借你解决这个烫手山芋,你岂非要遭殃?”
“倒不如静观其变,且看皇后这老妇,是如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丽嫔闻听此言,默不作声,脸上有不甘之色。
“丽嫔娘娘......”
曹贵人察言观色,赶忙跟着劝道:“华妃娘娘此举确实是最为妥当的,你可不要再糊涂了。”
年世兰亦皱眉看着丽嫔。
丽嫔到底是没办法,一咬唇,只好道:“臣妾明白。”
转眼,到了傍晚。
夕阳如霞。
年世兰坐在窗边,呆呆地看着铺满半个天空的红霞,颂芝从外头回来,服身小声禀报道:“娘娘。”
“皇上今天晚上,翻的是莞常在的牌子。”
莞常在。
听到熟悉的称呼,年世兰毫不意外。
自然该是她。
少了一丈红的威慑,她也没有撞上福子的尸身,一切意外都没发生,这最先侍寝的人,就该是甄嬛。
“知道了,传膳吧。”
年世兰心中无甚波澜,只缓缓起身,扶上了颂芝的手。
晚膳后,翊坤宫中渐渐安静。
年世兰在寝殿内待得无趣,随手翻开书册看了会儿,困意渐渐袭来,索性命颂芝点上安神香,早早沐浴歇下。
才一躺下。
殿外,便有些许嘈杂的声音传来。
年世兰正困着,本来得起身,谁料守夜的颂芝急匆匆撩开帘子跑了进来,惊喜道:“娘娘,是皇上来了!”
皇上?
年世兰迷糊了一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皇上今夜本来是翻得莞常在的牌子的,不知怎的,却来了咱们翊坤宫里。许是皇上心里,最惦记的还是娘娘你吧!”
颂芝喜滋滋的,直拿了架子上的衣裳,赶忙帮年世兰穿上。
惦记自己?
年世兰心中五味杂陈。
她,不太信。
“知道了。”
挣扎着起身,外头皇上已经撩开帘子进来了,他语气里带着一丝惊讶,问道:“世兰,你睡下了?”
她当然睡下了,皇上这么意外做什么?
难不成以为,她还会傻乎乎的,从天黑到天亮,都等着他不成?
“是。”
心中有些没好气,年世兰还是去迎了迎皇上。
“臣妾原以为皇上不会来的。”
年世兰低了低头。
这是心里话。
皇上对她,早不如从前了,她也数次告诫自己,要看清楚现实,别再留恋从前的情分。
可她,到底是不敢抬头去看他。
“这宫里,怎么许久不点欢宜香了?”
然而。
身侧颂芝刚将两杯蜜水和茶点搁下,皇上忽然问的这么一句话,又叫年世兰的心彻底冷了下来。
皇上的手,恰在此时覆盖上了她的手,他的语气那样温柔,说道:“手这样冷,可是风寒还未好全?”
“颂芝,去取了披风来,给你家娘娘披上吧。苏培盛,朕带了欢宜香来,为世兰点上。”!?
年世兰大惊。
欢宜香,欢宜香!
“皇上......”
她想开口。
“世兰,朕最喜欢的,还是你这里的欢宜香味道。这是独独属于你的味道,只有闻到此香,朕才觉得安心些。”
年世兰哭了。
两滴泪,从眼角跌落到手背上,手背太冷,以至于她觉得此刻的泪水,都是温热温热的。
“世兰?”
皇上十分意外,忙伸手轻握住年世兰的双臂,眼神无比真诚,问道:“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怎么哭了?
她不过是觉得,过去十数年的恩情,终究是喂了狗罢了。
欢宜香,欢宜香。
皇上漏夜而来,为的何曾是想她?
是送欢宜香来的吧!
“臣妾......”
年世兰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又在心中默默告诫自己几次,才勉强挤出个笑容来,道:“臣妾是高兴。”
“皇上能在这个时候过来,还为臣妾带来欢宜香,皇上......”
终究是说上了场面话。
“世兰。”
皇上感慨不已,倒也没再怀疑,这一夜,便在翊坤宫歇了下来。
翌日清晨。
年世兰坐在铜镜之前,看着镜中略有憔悴之色的自己,默默叹气。
颂芝为她梳头,见状便小声问道:“娘娘可是劳累了么?要不再睡会儿吧,左右今日也没什么事情。”
“不睡了。”
年世兰心情烦躁,笃定了昨个儿夜里皇上忽然过来必定不对劲,便问道:“查到了么?”
“昨天晚上,怎么回事?”
“这......”
颂芝难得的吞吞吐吐。
“说!”
年世兰脾气上来,自然没了耐心。
颂芝不敢再瞒,只能徐徐述说。
皇上昨天晚上,确确实实是翻的甄嬛的牌子,凤鸾春恩车如时到了碎玉轩,接到了甄嬛。
意外,是半路发生的。
甄嬛一行人,在御花园附近遇上了猫,猫儿冲撞了轿辇,吓着了里头的甄嬛,当晚回去,甄嬛就病了,听说是发了高热。??
年世兰只觉得哭笑不得。
怎会如此?
“那莞常在,瞧着不像是个胆小如鼠的。”她想,从前甄嬛避宠示弱,多半都是装的。
缘由虽不十分明确,可甄嬛真要是个胆小之人,敢拉她下水!?
“这个,奴婢不知。”
颂芝想了想,又咬唇继续道:“只是今早周宁海过来告诉奴婢说。昨天丽嫔娘娘回去以后,就命人偷偷去打听了碎玉轩的情况。”
“碎玉轩的总管太监康禄海,从前是受过丽嫔娘娘恩惠的。”
丽嫔!
康禄海!
是了。
是她疏忽了。
从前甄嬛在碎玉轩养病,这康禄海就是去了丽嫔处伺候的,只是没惹出什么幺蛾子罢了,这回......
“这个蠢货!”
年世兰闭了闭眼睛,难怪颂芝犹豫不敢说,原来是猜到了这事儿背后多半是丽嫔在捣鬼!
她千叮万嘱,丽嫔还是捅了这么个篓子!
骂完,年世兰一怔,又明白了另一件事。
她说呢。
昨晚皇上怎么忽然来了翊坤宫,原来是甄嬛出了事情,皇上起疑,跑来试探她了,还带上了欢宜香。
难怪。
皇上瞧见她真睡下了,会露出那样意外的神色。
呵,皇上,恐怕是以为她对甄嬛下手,巴巴地在翊坤宫等着他来呢。
压住嘴角的冷笑,年世兰理了理鬓角有些微微乱了的头发,悠悠地说道:“正好,去一趟养心殿吧!”
有些烫手山芋,是时候甩出去了。

曹贵人莞尔,恭敬再是一服,就道:“如今新人虽入宫,娘娘容色却更胜从前。想必皇上对娘娘也是牵念非常的,这恩宠不断,当然是喜事。”
嘁。
还真是会说话。
要是从前,她确实会心花怒放。
年世兰冷冷一笑,索性也再懒得难为曹贵人。
“坐吧。”
“是。”
曹贵人松了口气,另一侧,丽嫔也诚惶诚恐,顺势要坐。
“丽嫔,本宫可曾叫你坐下了?”
年世兰忽然发话,丽嫔愕然抬眸。
“跪在殿中,好好想想,你哪里做错了。”
不咸不淡一句,丽嫔霎时脸色胀红,嗫嚅半晌说不出话来,只能众目睽睽,跪了下来。
恰在此时。
外头,周宁海似乎是给秀女们送完了赏赐回来,一路嘀嘀咕咕不太开心的样子,前脚刚进殿中,瞧见跪着的丽嫔,就愣了愣。
“娘娘......”
周宁海话头一顿,僵着打了个千儿。
看他欲言又止的紧张模样,年世兰便道:“吞吞吐吐,有话直说!”
“是......”
周宁海矮了矮身,放缓语气,说道:“今日去送赏赐,没想到,这新进宫的秀女里头,安答应虽出身寒酸,却比有些人懂礼得多。”
安答应?
安陵容?
记忆中,浮现出个怯生生的胆小面庞。
这小答应,面对她的刁难欺压,向来只敢咬着嘴唇红着眼眶,可怜巴巴看着她又不敢说话,年世兰自己都觉得欺负得没意思。
“懂礼?”年世兰一挑眉,竟觉得有些新鲜。
“娘娘是不知......”
周宁海絮絮叨叨了起来,白眼都翻上了天,不屑道:“那夏常在心气可大了呢,奴才送赏赐过去,她还说咱们送的没有皇后娘娘送的料子好。”
“殊不知这宫里的赏赐,那都是咱们翊坤宫挑剩下了才有皇后的份。她还要立马裁了皇后给的料子做衣裳,当真没眼光!”
“那轻狂样子,还不如安答应呢。得了厚赏高兴得千恩万谢,还说想来给娘娘磕头!”
话音才落,殿内便有轻笑声。
年世兰也不禁莞尔,心知周宁海这是知道自己不高兴,特意提一句安陵容的“小家子做派”来叫她高兴。
新进宫的妃嫔,尚未觐见皇后,哪能先给妃嫔请安呢,这是不合规矩的事情,安陵容出身不好,恐怕也没得到什么像样的东西,自己的赏赐于她而言,确实格外珍贵些。
“行了。”
年世兰打发周宁海道:“瞧你这促狭样子。她既是懂事的,指不定以后比夏氏还有用些,退下吧。”
“是!”
周宁海打着千儿欢欢喜喜退下,临走时又不忘偷偷看一眼丽嫔。
这一眼,丽嫔瞧见了。
直到小半个时辰后,年世兰与曹贵人闲话几句,瞧着丽嫔晃晃悠悠跪不稳当了,这才懒洋洋发了话。
“本宫乏了,都退下吧。”
悠悠然起身,年世兰转身离去,始终没再搭理丽嫔一句。
丽嫔跪在殿中,先前外头来来往往不少奴才经过可都瞧见了,周宁海取笑安陵容时,以丽嫔浅薄的心性都没笑,可见这跪,对她打击挺大。
至少很伤脸面。
是该让丽嫔记住些教训了。
曹贵人闻言匆忙告退,又赶紧过去搀扶丽嫔,丽嫔身子一软,如蒙大赦似的靠在曹贵人身边,望着年世兰背影,抿了抿唇。
寝殿内。
颂芝为年世兰端上花茶,又端出一副点翠头面来,笑吟吟道:“娘娘累了,先喝口茶。这是内务府新送来的头面,您瞧瞧。”
“明日新晋宫嫔拜见皇后,娘娘可要打扮得艳丽一些,才能艳压群芳,震慑住那群不安分的小蹄子呢!”
不安分的小蹄子?
年世兰嘴唇微抿,瞧一眼颂芝,见她愤慨的模样,不禁道:“打扮么,是该打扮得好些。不过,不是为了她们。”
“嗯?”
颂芝不解。
“是为了皇后那个老妇啊......”
幽深一句,年世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只感觉娇艳的面容之下,早已藏着愤恨与血泪。
另一头。
曹贵人扶着丽嫔才一出了翊坤宫,便劝道:“娘娘病才好,又赶上新人入宫,难免心情不好。今日之事,丽嫔姐姐,你也别往心里去。”
丽嫔膝盖疼得厉害,被搀扶着十分勉强才上了肩與,一听这话,偏头就骂道:“娘娘她从未如此重罚过本宫!”
“本宫不过是看不惯莞常在刚进宫就能住承乾宫那样的好地方!娘娘难不成也能容忍?本宫这么做一举两得,有什么错!”
一顿咆哮,丽嫔也顾不得在场还有不少路过的宫女太监,对着曹贵人就立即发作了起来,一通谩骂,自然都是冲着甄嬛去的。
“......”
曹贵人闻言大惊,忙提醒丽嫔失言了,丽嫔却压根儿听不进去,一路回宫都在嘀嘀咕咕埋怨着。
无奈,曹贵人眼看着前头都要到丽嫔的住处了,只好再最后叮嘱。
“华妃娘娘行事深谋远虑,自有她的顾虑。娘娘下回若想行事,还是先问过华妃娘娘吧。”
“哼。”
丽嫔冷哼一声点头,曹贵人动了动唇还是没说出话来,实在不知丽嫔听进去了没,可瞧着丽嫔已经转身回宫,到底是没法再劝下去。
“唉。”
一声长叹,曹贵人也深觉无奈,同时心底里也浮现出一丝疑惑来。
华妃娘娘病愈后,瞧着性子与之前似乎有些不同了呢。
第二日的景仁宫中。
年世兰姗姗来迟,殿内跪满了一众新进宫的嫔妃们,她只瞥了一眼,视线就落到了皇后的脸上。
“本宫来得不算晚吧。”
一句略带笑意的话,背后却藏满了恨与泪。
皇后矜持微笑,唇角收敛着冷意,那佛口蛇心的模样,实在是与年世兰记忆中如出一辙!
哼!
压制住心中的怒火,殿内跪着的嫔妃们已然意识到年世兰的到来,纷纷转身跪下,行礼道:“给华妃娘娘请安。”
略几句寒暄,便到了行礼的时候。
“众小主向华妃娘娘行礼!”
江福海一声喊后,众人再次齐齐跪下。
年世兰目光扫过,视线停留在甄嬛与沈眉庄身上片刻。
“你可知那欢宜香里......”
霎时间,脑海中再度浮现出当时的画面来,年世兰呼吸略有凝滞,一时间都忘了叫甄嬛等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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