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财林阮的其他类型小说《农门辣妻:王爷来种田:王财林阮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一朵花儿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村里人都不傻,王氏平日里怎么对林家这三个孩子的,大家也都看在眼里。刚才王氏在村里大呼小叫,说林阮快不行了,那阵仗恨不得把全村老少都给叫来。结果林家大门紧锁,王氏推开林阮屋里的门,脚还没迈进去就开始嚷嚷着林阮房里有男人。进房以后,王氏说的话就更有意思了。这明摆着是这姑侄俩合起伙来算计林阮啊!不过,也没谁站出来说什么公道话,毕竟王氏这泼妇不好惹,他们犯不着为别人家的事情引火烧身,安静看热闹就好。邻居们的议论声让慌了神的王氏顿时冷静下来,她绝对不能承认,是她跟王财合伙算计林阮的。“林阮,你个不要脸的小贱蹄子,你才多大啊?就这么欠男人?平时就见你对阿财挤眉弄眼的,我看在你爹的份上,也没太过苛责于你。没想到,你竟如此大胆,居然骗着阿财做出这种...
《农门辣妻:王爷来种田:王财林阮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村里人都不傻,王氏平日里怎么对林家这三个孩子的,大家也都看在眼里。
刚才王氏在村里大呼小叫,说林阮快不行了,那阵仗恨不得把全村老少都给叫来。
结果林家大门紧锁,王氏推开林阮屋里的门,脚还没迈进去就开始嚷嚷着林阮房里有男人。进房以后,王氏说的话就更有意思了。
这明摆着是这姑侄俩合起伙来算计林阮啊!
不过,也没谁站出来说什么公道话,毕竟王氏这泼妇不好惹,他们犯不着为别人家的事情引火烧身,安静看热闹就好。
邻居们的议论声让慌了神的王氏顿时冷静下来,她绝对不能承认,是她跟王财合伙算计林阮的。
“林阮,你个不要脸的小贱蹄子,你才多大啊?就这么欠男人?平时就见你对阿财挤眉弄眼的,我看在你爹的份上,也没太过苛责于你。没想到,你竟如此大胆,居然骗着阿财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来!你就不怕被拉去沉塘吗?”
林阮冷眼看着王氏反咬,也不做任何辩驳。
王氏见她不说话,还以为自己像以往一样,将她拿捏住了,顿时又有了底气。
“林阮,既然如今事情也发生了,念在你年纪尚不懂事的份上,我会向你奶和族里求情饶你一命。不过,这种事情到底太丢人,若是传了出去,不止咱们家的闺女名声会受损,甚至整个村里的姑娘们都会被你牵连。所以为了弥补你自己犯下的错,你就赶紧收拾东西,跟着阿财走吧。”
王氏这番话顿时让看热闹的人大呼佩服,这王氏可真是个厉害的,三两句就把自己摘了个干净不说,还给林阮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
不跟着王财,就得沉塘,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吧。
林阮的嘴角始终噙着冷笑,不发一语。
林寒见林阮不作声,急得朝王氏大叫:“你说谎!阿阮才没有做那种事。明明就是王财不要脸,整天想纠缠阿阮!”
王氏朝着林寒不屑地哼了声:“你和你爹都让这小贱蹄子给骗了,以为她是个什么好的。光是看她那长相就知道她不安分!这件事没你说话的份,虽说这小蹄子是你的童养媳,但她如今做出这种没脸的事情来,林家就绝对容不下她!我今天必须替林家清理门户!”
“你敢!”
林寒上前护在林阮身前,狠狠地瞪着王氏。
虽然他不乐意阿阮当他媳妇,可到底是他娘给他定下的人,怎能眼看着她被王氏那个毒妇给害了去!
见林阮一直不吭声,林寒急得头上冒了汗,“阿阮,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忠也道:“阿阮,你不要怕,爹不会让人拉你去沉塘,也不会让你跟王财走。爹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不会做这种事。”
王氏一听这话,立马跳了起来。
“当家的,你这话是啥意思?什么叫林阮不会做这种事?事实都摆在眼前,你还想袒护着她吗?你可得想清楚了,家里出了这么个伤风败俗的玩意儿,以后你的亲闺女亲侄女们说亲事,可都是要受到牵连的!”
不待林忠说话,门口处传来一道冷喝。
“没错!金莲说得对,我们林家绝对不会要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子!”
众人一听这话,俱都转过身让出一条道来。
一个头发花白,一双三角眼耷拉着的老妇人迈着一双小脚进了屋,目光不善地盯着林阮。
林阮一眼就认了出来,这老妇人正是林忠的亲娘,王氏的姑母,老王氏。
“不要脸的下作玩意儿!林家养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回报林家的?你想另嫁他人,你可以直说,我林家绝对不会阻拦你。但是你做出这种事情,我林家绝对容不下你。”
林寒急得大喊:“我不许!奶,这件事情阿阮肯定是被冤枉的!”
林忠也急得出了汗:“娘,阿阮向来胆小本分,她绝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老王氏走到父子俩跟前,狠狠地剜了二人一眼。
“你们这些糊涂玩意儿!这小贱蹄子是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们如此替她说话!她犯了七出之条,林家绝对容不下她!今天若是不处置了她,以后人家如何看我们林家!”
老王氏一进到屋里,看到地上人事不省的侄孙,心疼得眼皮子直抖,上前两步扬手就要去打林阮。
林阮在末世里生活了那么几年,本身又是习武之人,岂会将老王氏这点动作给吓到,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就将那满是老皮的手给截了下来。
“贱人,你竟然敢跟我动手?!”
林阮如寒冰一样的眼神,从老王氏脖子上扫了过去,极力克制着体内疯狂叫嚣的暴力因子。
这里不是末世,杀人是犯法的,千万要冷静!
老王氏被那样的眼神一看,突觉遍体生凉。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刚才像是从鬼门关滚过一遭,两条腿都有些发软。
这死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渗人了?
不敢跟林阮的眼神对上,更不敢再动手,老王氏恼羞成怒地吼道:“来人,把她给我捆起来,弄去沉塘!”
几个壮年男子突然从外面涌了进来,挽了袖子就朝林阮扑过去。林阮扫了一眼,全是老王氏的其他几个孙子。
林家父子吓得赶紧挡在林阮跟前。
林寒梗着脖子,脖子上的青筋鼓得老高,急得都破了音:“不许过来!阿阮没有做错事,你们不许动她!”
那几人哪会把瘦弱的父子俩放在眼里,一拉一推就把两人给甩在了一边,伸手要去拉扯林阮。
林阮眼皮一眯,红唇轻启:“呵,上赶着送死,那我就成全你们!”
只见她突然暴起,一个闪身,就绕开了那几个壮汉,伏下身子一个漂亮的扫腿,几人皆都重心不稳,砸在了地上。
这些人虽然强壮,可都只是一些普通的农家汉子,打架都只会用蛮力。而林阮本身就懂武,加上这具身体的力量和柔韧性都相当不错,哪怕不能将她的实力发挥到极致,但打出的招式,也足够让这些人受的。
这几个人里,有个长得一脸凶相的男子,被绊倒后迅速爬起来,一脸震怒地再次扑了上来。
林阮不屑地哼笑一声,一个助跑,身子一跃,在空中翻了个空头,两只手牢牢的扣住了那人的下颌和后脑勺。待两腿落地,一个发力,竟将那人如同拔萝卜一般,在空中甩了一圈,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葛朗台的另一个名字,叫守财奴,也可以叫吝啬鬼,铁公鸡。”
林寒顿时胀红了脸,“我才不是守财奴,我只是觉得,咱们不能有了钱,就大手大脚的花掉,应该攒起来。”
“攒起来做什么呢?”
“当然是留着以后花。”
“那还不是要花,早花晚花有区别吗?”
“没……不对,当然有区别!”林寒差点让她给绕进去了。
“阿阮,咱们不能有多少就花多少,这两回是你运气好,抓到了猎物,可谁也不敢保证你的运气能一直这么好……”
“我能保证啊。”
林阮把他还没说完的话堵得死死的。
“你就别瞎操心了,就算以后抓不到猎物了,我也有其他来钱的方法,你就把心给我放进肚子里,该吃吃,该喝喝,想那么多做啥?你才九岁,别整得跟个老头子似的,斤斤计较,抠抠搜搜,我最不喜欢这样的人了。”
林寒:……
他不过是想多为将来做打算,难道错了吗?
林阮才不管他,拉着他就往路边的一家小饭馆走去。
要了两份荤菜,两份素菜,又要了几个馒头。
等饭菜上桌以后,林寒吃得比林阮还快。
林阮:……
一顿饱餐过后,两人便准备回村。
因为济世堂在县城的另一头,他们回村,就相当于要穿过整个县城,林阮便让林寒走慢些,方便她仔细打量县里的环境。
她现在所处的这个朝代,叫大周朝,是她前世学过的历史课本上根本不存在的一个朝代。
不过这些对她来说都不重要,只要能实实在在地活着,在哪个时空都无所谓。
榆林县隶属淮阳府,而淮阳府则紧邻京都,不少大家族都在淮阳府置了产业,所以经济十分繁荣。
不过榆林县是淮阳府最偏远的一个县,相比较起来,还是差了许多。
这时,一群穿着襦衫的少年结伴而行,从两人身边经过,林寒一把将林阮拉到路边,眼里透着遮掩不住的羡慕。
林阮好奇地看了他一眼,“这些都是什么人?”
林寒的眼睛依旧盯着那些人,“青山书院的学生。”
“这附近有学堂?”
林寒点点头,抬手指了指远处,“前头便是青山书院。”
林阮见他那羡慕的样子,便问道,“你想上学堂吗?”
林寒愣了愣,然后摇了摇头,“不想。走快点,家里还得修院墙,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说着,便闷着头往前大步走。
林阮见他那样子,忍不住笑着摇头。这口是心非的小少年!
不过,上学是好事,读书是贫民子弟改变命运的最有效的方式。就算不能学出个啥名堂,但至少可以明事理,辨是非,不至于做个糊涂蛋。
林寒今年九岁,现在去读书,也还来得及。
林阮心里有了计较,不过什么也没说,几步追上林寒,一起往家赶。
两人到家的时候,果然院子里已经热火朝天的忙活上了,林忠也在。
因着这回野兽下山的事情带来的阴影太大,所以族长这回让人去砍了树,又到河里捡了石头,誓要把那院墙垒得刀枪不入。
这样一来,这院墙可就不是一天半天就能弄完的了。
为了三个孩子的安全起见,族长和林忠说啥也不让他们在院墙弄好之前,再住在老宅里了。
于是,林阮带着林寒和秀秀,暂时住进了周婶子家。
住在周婶子家,可不比住在老宅里自在,林阮想上山都找不到机会。
她跟钱掌柜约定好了的,两天送一回水果,这没机会上山,她上哪儿去弄水果往人家店里送?
林阮头疼得很。
“阿阮,你不是说要去河里洗衣服吗?”
秦氏在房门外问道。
“好的嫂子,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
先把水果的事情扔在脑后,林阮把林寒和秀秀换下来的脏衣服收好,拿盆子装了,端着出了房门,跟着秦氏到了河边。
这还是林阮穿越过来后,头一回到河边来洗衣服。
这条河,就是从老宅门前流过的那条,河的源头据说是从沉乌山里流出来的,河面只有三四米宽,河水也不深,最深的地方,也不过刚没过成年人的膝盖。但水质却是非常好,清澈见底,偶尔能看到些小鱼虾在水里穿梭。
林家村的人,都爱在这条河里洗衣淘菜,遇到旱时,还会从河里直接打水回家供人畜饮用。
两人到时,河边已经聚了不少的大姑娘小媳妇了。
“大郎家的,阿阮,快过来,到这里来。”
有个长得很精神的媳妇子,冲两人招了招手。
林阮仔细辨认了一下,知道了这是秦氏的六婶子沈氏,周家最小的儿媳。
周家上一辈,一共有六个儿子,周叔排行老大。
秦氏带着林阮一道过去,“五婶,六婶,你们来得这么早啊?”
沈氏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些位置来。旁边的那个媳妇也往边上挪动了一下。
那便是周家的五媳妇。
周家的家风很好,兄弟妯娌们的关系都十分交好,不像林家,一团子乌烟瘴气,互相算计指责。
林阮端着盆子蹲到周五婶旁边,秦氏则挨着周六婶。
秦五婶一边揉搓着衣服,一边问道:“阿阮,你家那院墙估计要几天才能弄好?”
“估计还需要两天,族长说必须得弄得够结实才行。”
“是该弄得结实些,这回的事情太吓人了,幸亏你们那天晚上没在家,不然真是不敢多想。”
秦六婶接过话头道:“要我说,这大概还是阿阮她婆婆在天有灵,看护着他们几个。哪个祖宗也没有这当娘的在乎孩子。”
林阮好笑得不行,这些古代人可真是迷信得很,还信什么祖宗显灵。活着的时候都没办法护全孩子,死了就这么大能耐了?
不过她也一点没表现出什么异样来,还附和着点头,“我也觉得是我娘在护着我们,要不然我们姐弟几个哪有命活到现在。”
周五婶同情地叹了一声。
周六婶哼了一声,“要怪就怪阿阮她公爹,那就是个孬种!当年阿阮她婆婆就是让他给害死的,如今轮到了阿阮他们几个。瞧那王氏干的那些事儿,放别人家,这种毒妇早让休回娘家八百回了。结果到了阿阮他们这里可倒好,几个还没半大孩子被逼着分了出来,偌大的榆林县,可还是独一份。”
林阮回了老宅,简单收拾了一番,便和林寒带着东西出发。
因为不想那些野物引起村里人的注意,两人特意绕了一段路。
林家村离着榆林县大概二十里路,这些路程对姐弟俩来说,不算什么。
可如今他们带着被异能催肥的野物和那一大篮子葡萄,走起来可就不那么轻巧了。
“阿阮,咱们坐牛车吧。”
林阮挑了挑眉:“你有钱?”
林寒从兜里掏出几个铜板来,“这是我之前偷摸攒下来的。”
小屁孩子昨晚跟林阮“谈了心”,态度不再别扭。
林阮也不想自己的腿遭罪,便点了点头:“好,一会儿东西卖了钱,我再给你些铜板攒私房。”
两人在路边等了没一会儿,就有牛车经过。他们带的东西有些多,赶卸牛车的人老头儿有些不大乐意。
林阮道:“东西也算一个人的钱。”
老头儿立马不吭声了,乐呵呵地帮着姐弟俩往车上装东西。篮子上盖着草,看不见里面装的什么,但那狍子和野兔却没有遮掩,让车上坐着的几个妇人看直了眼。
“乖乖,这么肥的狍子和野兔,关键还是活物,得值好些个银钱了。你们家的大人也太放心你们了吧?”
两人年纪都不大,谁也不会想到,这些东西会是他们猎到的。
林寒笑了笑,没做解释。林阮则淡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
她向来性子就不怎么热,又在末世里待了那么几年,对陌生人有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疏离。
几个妇人见姐弟俩这样,也没再自讨没趣地说什么。
牛车摇摇晃晃,一路晃到县上的时候,太阳已经爬得老高了。
林寒是男丁,平时出门的次数多,知道县上哪里摆摊最适合,下了牛车,付了六个铜板,便带着林阮一路赶了过去。
两人到的有点晚,好的位置被占完了,剩下的都是边角,摆在那些地方,肯定没什么生意。
林寒有些着急,要是这些东西卖不出去可怎么办?
林阮看了一眼集市上那些行人的穿着,摇了摇头。
“哪里有大酒楼?”
林寒疑惑道:“去大酒楼做什么?”
“自然是卖东西,你看这个集市上的人,哪个像是能买得起咱们东西的?”
林寒反应过来,脸色有些羞窘。
他平时来县里,一般都是来这个集市,这里是穷人家才会逛的地方。
好在县里最好的酒楼云客居就在前面不远处,两人带着东西便赶了过去。
云客居不愧是淮阳县最好的酒楼,三层木质高楼,精美又不失大气。
这会儿还不到饭点,倒是没什么人。
林阮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便准备进店去找人,谁知一只脚刚踏进大门,便有店小二过来不客气地驱赶。
“去去去,哪里来的要饭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敢往里来!赶紧走,不然打断你的狗腿!”
林阮倒是没有发火,“请问你们掌柜的在吗?我有生意要跟他谈。”
店小二顿时嗤笑一声:“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跟我们掌柜的谈生意,便是我都不想跟你多说一句话,赶紧走!”
林阮眼睛一眯,冷声道:“狗仗人势!”
店小二倒是不乐意起来了,把肩膀上搭着的帕子一扯,指着她道:“你刚才说什么,有种再重复一遍?”
“我说你狗仗人势,这回听清楚了没?”
店小二气得抓了放在门的扫帚就要去打林阮。
“我打死你个臭要饭的,竟然敢跑到我们云客居来撒野!”
林阮脚步一点,身子轻轻一侧,便躲过了那扫帚,再顺势一抓,牢牢地抓住了扫帚柄。
店小二拽了几下,竟然丝毫拽不动。
“你个臭要饭的,撒手!”
林寒在门外听到里面的动静,赶紧放下东西跑了进来。
“你想作甚!”
“吆喝,又来个小要饭的。今天要是不把你们这两个臭要饭的打出去,人家还当我们这云客来好欺负呢。”
店小二眼睛活,见抽不动扫帚,立刻放手,抓起门边顶门的棍子,就往姐弟俩身上招呼。
林阮脸色一冷,抓起扫帚,朝店小二使劲掷了过去。
扫帚砸在店小二的脸上,让他整个人失去平衡,朝后一仰,摔在了地上,顶门棍砸在了自己胸口上。
“哎呀,快来人啊,有人上门砸场子来了!”
小二眼看自己打不过,就嚷嚷了一嗓子。
林寒吓了一大跳,拉了拉林阮。
“阿阮,我们快走吧,不要闯祸,我们惹不起的。”
林阮站着不动,“你去看着东西,当心让人给顺走了。”
见她不肯走,林寒咬了咬牙,站在她身前,“你一个姑娘家都不走,我走了算什么。”
看着小屁孩子护在自己身前那单薄的身子,林阮嘴角忍不住微微翘起。
店小二的声音很快就招来了店里其他的伙计,掌柜的也从后面赶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
“哎哟,掌柜的,这两个要饭的上门来闹事,还把我给打了,快拉他们去见官!”
店小二躺在地上假装**,一副受伤很重的样子。
掌柜的听了他的话倒是没有立刻发火,转头看向林阮姐弟,拱了拱手道:“二位,请问我们店里可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若是有,二位尽管提便是,可是动手打人就有些过了。”
“他撒谎!明明是他拿扫帚赶我们的!”
林寒年纪小沉不住气,指着店小二就嚷嚷起来。
掌柜地回头看了还在叫唤着的店小二一眼,“二位,人已经躺在地上了,这难道还能有假吗?”
林阮撇了撇嘴:“躺地上是因为他先动手却没打赢的结果,这位掌柜的,看在你没有上来就打骂人这一点,我善意地提醒你一句,这种狗仗人势的伙计要不得,不然哪天若是狗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什么大人物,那可是要把你们整个云客居给连累了的。”
说完,林阮拍了林寒的肩膀一下:“走吧,我们去别的酒楼看看。”
姐弟俩出了云客居,将放在门外台阶下的东西拿好,往县里的另一家名为醉仙楼的酒楼去了。
那掌柜的追出来,看见姐弟俩手里抱着的野兔和狍子,顿时便明白了两人的来意,赶紧叫了两声:“二位,留步。”
林寒听见声音,侧头问林阮:“我们要回去吗?”
林阮不屑地摇了摇头:“好马不吃回头草,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他云客居一家酒楼。”
林寒满意地点点头:“对,咱们的东西这么好,干啥要受那种气!”
林阮一声且慢,让老王氏愣在了原地。
“你难道又要反悔?”
林阮扯了扯嘴角,“一条贱命而已,我有什么好反悔的。不过,想让我放了王财,不追究你们婆媳的恶行,你们就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老王氏点头如捣蒜:“你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好。”林阮看了林忠一眼,转头看向族长和里正。
“族长爷爷,里正叔,今天你们在这里给我做个见证,林家婆媳二人勾结外男欲毁我清白,林家男丁无法护我周全,这样的人家,我林阮岂能再留。所以,我要跟林家脱离关系!”
“什么?!”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林寒脸一黑:“我不答应!”
“由不得你不答应!”老王氏抢着点头,“好,我同意了。从今天起,你就不再是林家的童养媳,以后是生是死,都和林家无关!”
林寒焦急万分,扭头去看林忠,“爹,你快说,你不答应!阿阮不能离开林家,她一个姑娘家,离开林家之后,要怎么生存?”
林忠急得眼眶都红了:“阿阮,我知道你在怪爹,是爹没本事,护不住你。可是你不能离开林家,你没有亲人,离开林家以后要怎么办?”
老王氏听他这么说,抡着拳头往他身上砸,“老三,你这是想看着阿财去死,想看着我一把年纪还要被休吗?”
“我……娘,阿阮不能离开林家啊……”
“你是想逼死我是吗?老三,你要是不答应放林阮走,我今天就死在这儿!”
林寒太知道他爹是个什么性子了,上前拉住林忠道:“爹,你不能答应!阿阮是我的媳妇,除了我,没有人能同意她离开!”
老王氏一脚将林寒踢开:“你算个什么东西,毛都没长齐,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
正当这里胶着不堪时,有人跑了回来:“里正,族长,人已经带到河边了,你们快过去主持大局吧。”
里正回头看了林家人一眼:“到底商量好了没有?”
老王氏急忙道:“商量好了!林阮的条件,我们答应!”
“娘!”
“奶!”
老王氏哼了一声,“不过是个狐媚子丫头罢了,能跟我和阿财?舍了也就舍了!老三,你可不要在这种事情上犯糊涂,否则,我就把你逐出家门!”
林忠猛然一窒,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林寒求了他半天,他也不敢开口,顿时心生绝望。捏了捏拳头,他说出了在心里憋了很久的话来:
“好,爹,既然如此。那从今天起,我就带着秀秀跟着阿阮分家另过。”
林忠瞳孔猛然放大:“什么?!”
“阿阮是我娘给我定下的媳妇,我已经没有娘了,不能连阿阮也失去。你既然如此孝顺,那就留在奶身边,好好当个孝顺儿子罢。秀秀留在你身边,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请爹看在她是你的亲骨肉的份上,就让她跟着我一起吧。我保证,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绝对不会短了秀秀的那一口。”
林忠拼命摇头:“不,我不答应,你们才多大,分什么家,拿什么养活自己?”
老王氏踢了他一脚:“你想害死我跟阿财吗?他们要分就分吧!林家也不稀罕他们。你跟金莲都还年轻,以后你们再生几个大胖小子,不比这跟你都不一条心的孽障强?”
“不,娘,我不同意!不能分家,我不答应!”
“你个没良心的,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正在这时,林忠的几个兄弟赶了过来,听说这边的情况之后,纷纷出声指责。
“老三,你可别忘了,是谁生你养你,是谁一把屎一把尿将你拉扯大的。咱爹死得早,咱娘为了咱们几个,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如今你竟然为了这么几个四六不着的玩意儿,就要急死她,你还有点良心吗?”
林忠被几个兄弟围攻,说得乱了心神:“我没有,我没有想气死娘。”
“既然没有,就赶紧按着娘说的做!”
“就是,老三,先把娘稳住。阿寒再怎么说都是你亲儿子,这会儿先把眼前的麻烦事解决掉,回头你们爷儿俩再好好谈谈,他还真能不认你吗?”
“对,二哥说得没错,三哥,你别再犹豫了,万一一会儿阿财让人推塘里了,咱娘肯定得厥过去。”
林忠本来就软弱,没个主心骨,被兄弟几个一通劝,竟也觉得他们说得有道理,顿时沉默下来。
林寒原本对林忠还抱了点希望,结果看他这般,顿时心里一片冰凉。
扯着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爹,一直以来,你为了奶的一句话,就可以置我和秀秀的生死于不顾,任由王氏折磨我们。如今……罢了,反正我对你,早就失望透顶了。我带着秀秀走了,以后,你自己多保重。”
说完,林寒对着里正和族长道:“里正叔,族长爷爷,一会儿麻烦你们给我们出个文书,今后我林寒带着未过门的妻子林阮,和妹妹林秀,分家另过!”
二人看着眼前才到他们身高才到他们胸口处的少年,忍不住长叹一声。
这林忠真是糊涂啊!为了那么一个狗东西和糊涂娘,竟然把自己的亲生骨肉往外推。
林寒今年还不到十岁,这么小个孩子,竟然能像个大人一般,说出这番话,做出这番决定,也真是让他们刮目相看。这个孩子若能翻身,今后必定会有大出息!
同时他们也心疼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如此沉稳懂事,皆是因为没有依靠,不得不逼着自己成长。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后朝着林寒点了点头:
“既是这样,那我们便做主,把林家的老宅分给你们三人,另外林家在老宅边上的那二亩地也一并归到你们名下。”
王氏一听要分走自己手里的东西,急忙反对:“不行!凭啥分屋分地?那可都是我的东西!”
里正眼睛一眯,“不分也行,那就让王财去沉塘,你和你婆母也得被休!”
老王氏狠狠剜了王氏一眼,拍板道:“分,就按里正说的分。”
王氏顿时缩了缩脑袋,不敢再吭声。
“取笔墨过来。”
一声吩咐,很快,便有人把笔墨取了来。
里正接过,迅速在纸上写下了分家文书,一式三份,自己和族长都摁了手印后,又递给林寒。
林寒并不识字,但对里正和族长十分信任,二话没说,把手印摁上,递到了林忠跟前。
“抠死你得了!”
林阮把自己的衣角拽回来,对卖包子的老板道:“要六个肉包,另外再来两碗豆浆。”
“好嘞,客官这边坐,马上就来。”
林阮也不管林寒肉疼不肉疼,自顾自的找了个位置坐下。
老板麻利地把地包子和豆浆端了过来。
林阮这会儿早就饿坏了,随手抓起一个包子就往嘴里送。
这包子做得特别实在,皮薄馅多,肉香四溢,吃两口包子再喝一碗豆浆,这滋味简直让林阮幸福得想哭。
她已经好几年不曾吃过这样的饭了。
在末世的时候,能有口吃的就算不错了,哪有得挑。穿过来的这几天,也没好好吃过一顿正经饭,就算那天周婶儿炒的那只野鸡,因为人多,她也没能吃上几口。
林寒见她吃得那么香,使劲地咽了咽口水,想想反正都已经买了,他还矫情个什么劲儿,便也坐过去拿起包子啃了起来。
两人吃完之后,林阮又让老板装了十个,打包带走。
林寒这会儿已经不说什么了,那肉包子是真的好吃,虽然有点贵。
有了钱,林阮便开启了疯狂买买买的模式。
锅碗瓢盆,油盐酱醋,针线灯油,样样都要买。
买这些东西,林寒倒是不拦着她。毕竟家里真的是除了四面墙和三个人之外,什么都没有。那些破旧的家什,都还是族里的。
林寒带着林阮去了杂货铺,花了将一两多银钱,才把厨房里的东西置办了齐全。
用一只大筐子,把这些东西全部装好,先放在杂货铺里,托老板看着,林阮又让林寒带着她,去了布庄。
她得买点布,做两身换洗的衣服,尤其内衣裤。
在末世里的几年,穿着一身脏衣的日子她真是受够了,那时候是没办法,条件有限,而且时刻都要战斗,能穿干净衣服的机会不多。
而现在有了条件,她做啥还要委屈自己呢?
这具身体的原主是会做衣服的,甚至还会绣花。
绣花这种极需耐心的事情,她是不打算尝试了,不过倒是可以试试裁衣裳,技多不压身,该点亮的生活技能,还是必须点亮的。
花了将近三百文,给三人各买了够做两身衣服的细棉布,并三双布鞋,这才准备回杂货铺取东西。
刚出布庄的门,迎面走来个有些流里流气的男人。
明明路那么宽,那人却像是没长眼一样,直直地朝林阮撞过来。
“走路不长眼睛吗?乡巴佬!”
那人撞了人,反倒骂骂咧咧了两句。
林阮冷笑,伸手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那只手里,赫然抓着林阮的钱袋。
林寒惊呼一声:“小偷!”
那人一脸凶相,瞪着眼威胁:“你做什么,乡巴佬,赶紧松手,不然要你好看!”
林阮冷哼,手上一用力,那人便惨叫着松开了手,钱袋掉下来,被林阮接了个正着。
“小蟊贼,偷到你姑奶奶我头上来了,简直找死!”
说着,林阮一个巧用力,将那小蟊贼推开,便准备要走。
那小蟊贼不服气,从身上摸出把匕首就扑了过来。
林寒吓了一跳,赶紧拉着林阮就要跑。
“跑什么跑,看着。”
林阮把手里的布塞进林寒怀里,转身一脚将那小蟊贼踢得飞出去几米远,重重地砸在地上。
附近的人全都被林阮的这一脚吓得定在了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呼啦一声,散了个干净。
小蟊贼躺在地上挣扎了好几下,刚要爬起来,一只鞋面被脚趾顶破的脚就踩在了他的胸口上,巨大的力量压得他躺在地上动不了分毫,胸口的骨头像是要被踩断了一般,疼得他直叫唤。
“姑奶奶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求姑奶奶高抬贵手,饶了小的这一回。”
小蟊贼十分识时务,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这看似弱不经风的姑娘的对手,连声求饶。
林阮伸手把他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捡了起来,拿在手里比划了两下,感觉还挺顺手,又在他身上搜了搜,找到刀鞘,满意地点了点头。
“行了,这回就饶了你,要是再有下回,当心我打断你的腿。滚吧。”
小蟊贼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林阮把那匕首插进刀鞘里,别在腰上,回头从林寒手里接回布,抱着就往杂货铺走。
林寒回过神,赶紧追上,“你真的是阿阮吗?”
林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要不你来亲自确定一下?”
林寒后背一凉,十分识时务地摇了摇头。
两人回到杂货铺,取回存在那里的东西,抬着去了坐牛车的地方。
早上带他们来的那个老头还在,两人便坐了他的车。这回两人带的东西也不少,林阮直接付了六个铜板,把老头儿喜得见牙不见眼。
待车上人坐满了,牛车这才晃悠悠地走了起来。
回到村口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了。
两人照例绕了路,背着村里人回到老宅,把东西都放好之后,林寒去周家把秀秀接了回来。
秀秀已经在周家吃过午饭了,见两人买了那么多东西回来,兴奋得直拍手。
尤其是在看到肉包子后,眼睛粘上面都揭不下来了。
林阮笑着递了一个给她:“吃吧,别噎着了。”
秀秀捧着肉包子,一脸幸福地啃了起来。小小的脸儿,在那大肉包子的衬托下,显得更是瘦得可怜。
林寒不知怎么的,转头看向林阮,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阿阮,谢谢你。”
虽然我知道你不是以前的阿阮了,但是,那又怎样呢?只要你肯留下来,我以后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林阮被他这没头没脑的道谢弄得有点懵,笑了笑,也没往心里去。
把买来的东西放进房间里,新锅座在了灶上,去井里汲了两桶水来,倒进锅里,生了火让林寒盯着。
待水烧热了,林阮把新买的大盆子拿进屋里,打了半盆子热水,给秀秀仔细地洗了个澡。
小丫头身上脏得很,搓出来的泥垢让她自己都忍不住红了脸。
林阮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把她抱进屋里放在床上,又将盆子里的水换了,让林寒进来洗。
林寒别别扭扭地进来,支支吾吾地道:“阿阮,你和秀秀能不能先出去?”
这两间茅草房之间没有门,林寒实在做不到当着她们的面脱衣服洗澡。
“小孩子家家的,还怪讲究,谁会偷看你啊。”
林阮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十分配合地抱着秀秀出了门。
林寒待两人出去之后,把破门板一关,脱了衣服,开心地跳进盆子里。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