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槐序陆华年的其他类型小说《前世惨死,公主重生后杀疯了宋槐序陆华年 全集》,由网络作家“今日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夫,槐序怎么还不醒,不会有事吧?”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宋槐序浑身一颤,猛地睁开了眼。床前站了一个三十几岁的妇人,云鬓高额,面相慈善。是娘!她和娘果然在地府重聚了。宋槐序激动的爬起,用力抱住了妇人。“娘,十五年未见,女儿好想你啊!”宋母微微一怔,手指在宋槐序的背上轻轻的拍了拍,嗔怪的说道:“又在说什么胡话,你才几岁,还敢说十五年。”宋槐序扬起了脸,泪水潸然而落。“娘难道忘了吗……”她想说自己嫁去北昭,瞥见青葱一般的手指,瞳孔骤然一缩。难道死了,就会变回从前的样子吗?瞧着宋槐序圆瞪着眼,宋母不禁有些慌。“大夫,槐序到底怎么了,莫不是落马摔到了脑子?”“夫人放心,大小姐只是受了些惊吓,吃两副安神的药就没事了。”宋槐序从母亲的背后探出...
《前世惨死,公主重生后杀疯了宋槐序陆华年 全集》精彩片段
“大夫,槐序怎么还不醒,不会有事吧?”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宋槐序浑身一颤,猛地睁开了眼。
床前站了一个三十几岁的妇人,云鬓高额,面相慈善。
是娘!
她和娘果然在地府重聚了。
宋槐序激动的爬起,用力抱住了妇人。
“娘,十五年未见,女儿好想你啊!”
宋母微微一怔,手指在宋槐序的背上轻轻的拍了拍,嗔怪的说道:“又在说什么胡话,你才几岁,还敢说十五年。”
宋槐序扬起了脸,泪水潸然而落。
“娘难道忘了吗……”
她想说自己嫁去北昭,瞥见青葱一般的手指,瞳孔骤然一缩。
难道死了,就会变回从前的样子吗?
瞧着宋槐序圆瞪着眼,宋母不禁有些慌。
“大夫,槐序到底怎么了,莫不是落马摔到了脑子?”
“夫人放心,大小姐只是受了些惊吓,吃两副安神的药就没事了。”
宋槐序从母亲的背后探出头。
“王郎中?”
老郎中呵呵一笑。
“大小姐还认识我,说明她脑子没问题。”
宋槐序又躲到了母亲的身后,吃惊不已。
无数画面走马灯一般从眼前闪过,她终于明白,这不是死,是重生了!
十六岁的生辰,她拉着陆华年去京郊骑马,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昏迷了一天一夜,给她看病的,正是眼前的王郎中。
这个认知,让宋槐序一阵狂喜。
老天爷定是看她可怜,给了她从新来过的机会。
这一次,她定要保护好娘亲,绝不让任何人伤她,亦不会重蹈复撤,嫁往北昭,那些害过她的,必然都要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想到前世遭遇的种种,宋槐序牙关紧咬,眼中怒焰生腾。
“没事就好,云袖,随王郎中拿药去吧。”
见女儿脸色发白,宋母吓了一跳,赶紧拉起薄被,给她裹上。
“是不是冷了,来人,快去灌两个汤婆子来。”
“我不冷,只是有些累了。”
母亲的关爱,让宋槐序心头发热。
十五年畜牲不如的生涯,从未有人问过她冷暖,管过她饱饿,那些北昭的牲口,哪有一天把她当成人过。
而这一切,都是她的好爹爹和她最爱的情郎赠予她的。
为了荣华富贵,他们可以舍弃她,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他们冷血无情,害死她的娘亲,他们远比畜牲还要冷血……
“那就多睡会,娘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宋母的声音打断了宋槐序的思绪,瞧着娘亲神情温柔的给自己掖着被角,宋槐序眼眶发红。
“娘,这辈子咱们娘俩再也不分开了。”
“娘答应你,你也别再去骑马了,都快吓死娘了。”
宋母温柔的捋顺了她的碎发,眼中满是宠溺。
宋槐序用力的点了点头,硬把转到眼眶的泪水压了下去,直到宋母消失在她的视线之内,她才抑制不住的失声痛哭。
云袖吓了一跳,慌忙抱住了她。
“小姐是不是头又疼了,奴婢这就把王郎中叫回来。”
宋槐序摇了摇头。
“不疼,我是高兴的。”
云袖很不理解,高兴不是该笑吗,小姐难道真摔坏了脑子?
正寻思着,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子,从门外走了进来。
一身上好的软缎罗裙,颈子上挂着一串耀眼刺目的金色东珠,环佩叮当,耳朵上带着皇上御赐的鎏金耳坠子,亮丽光鲜。
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年轻俊美的男子,正是陆华年。
二十岁的他,英姿飒爽,挺拔如竹,举手投足都是宋槐序喜欢的模样。
如今再见,却恨不得生啖其肉,啃噬其骨,长枪刺入她身体时冰冷刺骨的疼痛,即便重活一世,依然如刻骨髓,无比清晰。
“姐姐,你总算醒了,这两日可吓死我和华年哥哥了,你可好些了?”
姜雪艳走到了床前,一脸关切。
陆华年紧跟着问道:“你的头还疼吗?”
听着如此虚伪的问候,宋槐序只觉心口抽搐,反胃不已。
她抬起头,目光冷冷的看向了陆华年。
“放肆,区区一个护院也敢跑到我的闺房中,马上给我滚出去!”
陆华年微微一愕,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宋槐序居然让他滚,平日她都像一颗胶皮糖般粘着自己,莫不是脑子真的坏了?
“槐序……”
陆华年张了张嘴,还没说完,就被宋槐序厉声打断。
“住口,一个狗奴才,也配叫我的名字!”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姜雪艳面露不悦,宋槐序这个贱人,竟敢骂她的华年哥哥。
宋槐序从床上站起,目光紧盯着姜雪艳,半晌,又将眼中的火压了下去。
多年的怨恨,又岂是骂两句,打两巴掌就能消的,只有让他们沉浸在无尽的绝望之中,方能解宋槐序心头之恨。
她平复了一下想要杀人的心情,淡声道:“侍郎府有侍郎府的规矩,若我的屋子是个下人就可以进,传出去成何体统。”
“下人”二字,顿时刺痛的陆华年的心,他用力的抿了一下唇。
躬身道:“奴才逾越了,奴才告退。”
看着陆华年离开了背影,姜雪艳眼中的不悦更浓。
“华年哥哥是真心担心姐姐,姐姐何必……”
瞧着宋槐序那双乌黑如墨的眼眸,姜雪艳莫名觉得心底发寒,又把下边的话咽了回去。
“既然姐姐身子无碍,妹妹就先告退了。”
两人走后,云袖更是紧张。
“小姐,你……真的没事吗?”
宋槐序瞧着她笑了笑。
“我好的很,去给我准备些清粥小菜吧。”
听说小姐想吃饭了,云袖顿时放下了心。
“小姐还要什么,奴婢吩咐他们去做。”
“不必,这些就够。”
自己已经昏迷了两个日夜,实在不适合吃油腻的东西。
在北昭的十五年,她曾与太医院的小太医学过几年医术,自然懂得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
想起那个善良的孩子,宋槐序眼角微湿。
他是宋槐序漫长痛苦记忆中的唯一温暖,却为给她熬药被人发现,活活打死。
这一世,北昭不会再有宋槐序,小太医定能长命百岁,不再受她连累。
吃过饭,宋槐序的精神又好了不少。
推开门,窗外阳光大好,几个小丫头在院外修剪着花枝。
叽叽喳喳的说道:“后日就是老爷的寿辰了,你们可要快着点。”
“是啊,咱们二小姐还要为老爷唱歌祝寿呢。”
宋槐序忽然想起她爹五十大寿的事。
上辈子,姜雪艳让她做寿桃,自己奏琴唱歌。
宋槐序的寿桃被换成了血淋淋的猪心,被宋侍郎罚去柴房思过,差点被窜进来的蛇咬死,姜雪艳却载歌载舞,在宾客中出尽了风头。
很好,既然她这么想唱歌,那便送她一份厚礼。
宋槐序唇角微扬,绽出了冰冷的弧度。
出了院子,又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陆华年。
“槐序,那日骑马……”
宋槐序眼露厌恶,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脸上。
“低贱的奴才,再敢叫我的名字,定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看到老叫花子脸上的疤痕,宋槐序眼眸大睁,同样吃惊不已!
“是你!”
这老叫花子正是她之前捡到的老骗子,她偷偷摸摸的供了老骗子三年,他却一声不吭就跑了,如今竟又出现在了京城。
云袖也认出了老花子,气愤的揪住了他的衣领。
“你这个死老骗子,我们家小姐整日供你吃喝,你连谢都不道一声就没了影,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老花子双手举起,做出了投降的姿势。
“小丫头别生气,脾气太暴躁,可不好嫁人,老夫也是不得已才离开京城。”
云袖恨声说道:“你一个臭要饭的,有什么不得已的,分明就是在外边混不下去了,又跑回来骗我家小姐。”
“这怎么能叫骗呢,是你们家小姐心眼好使,愿意供养我,老叫花子自然心怀感激,若有能用得着的地方,必然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呸,你自己都活不明白,还想帮我们家小姐。”
“好了云袖,不要再说了。”
老花子一把年纪,本是颐养天年的时候,若非遭遇变故,如何能跑到外边任人打骂。
自己在北昭的十五年,同样活得毫无尊严,与他又有何异。
“之前你租住的小院恐怕已经有人住了,你若想留在京城,便寻一住处,只要你不喝不赌,这些银子应该能过一阵子。”
宋槐序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百两银票,这钱她留了好久,一直想等陆华年生辰,送他一匹漂亮的好马,配上最好的鞍子,让他穿的光鲜,风风光光的在城中走一圈。
如今,已经用不到了。
云袖忍不住拉了她一把,小姐莫不是又犯病了,这可是一百两啊,说给就给了。
老叫花子毫不客气地收下了。
“你这个小姑娘当真是菩萨心肠,定然会有好报的。”
宋槐序勾起嘴角,露出了讽刺的笑容。
呵,当真是好报!
老叫花子又说道:“我暂时落脚在城西的破庙,小姑娘要是能想起老头子,就过来看看我,我这么大的年纪,说不定哪天就死了,没必要浪费钱找房子,填饱肚子,就别无所求了。”
“好,若得闲,定去看望老人家。”
说话间,勇叔和刘全出来了,爷俩同时摇了摇头。
宋槐序心中明了。
“我们还有些事要办,老人家保重。”
老花子一直瞧到她消失不见,才感叹了一声。
“此女性情温婉,与景王确实般配,只可惜……”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暗下,摇了摇头,拄着棍子走开了。
与此同时,宋父派出去几个护院,已经发现了陆华年。
“你这狗东西,平时人五人六,作威作福,这会儿到是如一条丧家之狗,屁都不敢多放了。”
陆华年浑身虚弱,不住的往后退。
在宋府的时候,他确实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平常使唤他们,如同猪狗,若被抓到,定不会轻易放过。
心念一转,朝他们身后喊道:“老爷救我!”
几人回头之际,陆华年撒腿就跑。
家丁意识到中计,赶紧去追,陆华年已经跑进了小巷,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从远处缓缓驶来。
耳听身后的脚步越来越近,陆华年铤而走险,一个鱼跃跳入了车中,将手中的匕首顶在了车中公子的脖颈上。
那公子金冠蟒带,一身湖水绿的长袍,织功细腻,上绣金丝云纹,一看便知非富即贵,一张俊脸笑容清浅,平和的目色,让人如沐春风。
他并没有害怕,反而对陆华年笑了笑,继而又捂着嘴,咳嗽了一声。
姜雪艳的嗓音嘶哑难听,一个家丁诧异的回过头,哪来的蛤蟆叫,看到了气急败坏的姜雪艳,赶紧退到了一边。
“宋槐序,你怎能如此对待华年哥哥,来人,快把他放出来。”
“谁敢!”
宋槐序脸色阴沉,满院子家丁,都没敢动。
姜雪艳气的要死,一巴掌抽在了离她最近的家丁脸上。
“我说的话你们也不听了吗,赶紧把人给我拉出来。”
宋槐序冷冷的说道:“陆华年在庙堂前兽性大发,非礼刘翠,难道不该把他关起来?”
姜雪艳激动的说道:“不可能,华年哥哥怎么会喜欢她这种一脸雀斑的丑货,定是你使了什么手脚。”
她上前两步,恶狠狠的看向了宋槐序。
“为什么你没事?”
宋槐序目光淡然。
“妹妹觉得我该有什么事?”
姜雪艳顿时闭住了嘴,总不能说自己买通两个假和尚,给她下了药。
宋槐序漫不经心的瞟了姜雪艳一眼。
“莫非妹妹早知我会去寺庙,所以派人做了手脚,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这石头砸在自己脚上,不知滋味如何?”
“什么石头,什么脚,你在乱放什么狗屁?”
姜雪艳干吼了两嗓子,喉咙哑的更厉害了。
宋槐序神情鄙夷。
“果然是小户人家出来的卑贱女,出口成脏的本事倒是厉害,既然你有力气,就慢慢在这叫嚣,我会为刘翠做主,让她与陆华年成婚。”
“你说什么?”
姜雪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宋槐序居然让陆华年娶刘翠,那个丑货,她也配?
她自然知道宋槐序有多喜欢陆华年,为了他,自己连新衣服都舍不得做一事,所有的奉银全都给了陆华年。
姜雪艳与陆华年在外边吃喝玩耍的银子,都是宋槐序的,每次去寺庙,她都会许愿陆华年早日出人头地,娶她过门。
一个人的感情怎么可能变的这么快,宋槐序一定是在试探她,自从落了马,这小贱人似乎变得聪明了。
自己刚才表现的太明显,险些着了宋槐序的道,小贱人还真是够阴。
想到这,姜雪艳冷哼了一声。
“陆华年不过就是个奴才,你想让他娶刘翠,就尽管安排。”
话音刚落,陆华年就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接着就没了声息。
姜雪艳不禁有些慌。
“他可是爹看重之人,若死了,爹定不会放过你,来人,赶紧去叫郎中。”
宋槐序并没有开口阻拦,陆华年已经废了,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
姜雪艳气急败坏的叫道:“你们聋了吗,赶紧去叫人,宋槐序,最好别让我查出我的嗓子是你搞的鬼,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宋槐序目色冷冷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的小白也同样受了伤,若是你做的,我必然也要把你刺上几十个窟窿,为它抵债。”
凉飕飕的声音从双耳灌入,姜雪艳顿觉心头发寒,若是以前,她根本不信宋槐序有这么大的胆子,如今她毫不怀疑,宋槐序真敢这么干。
不由加快脚步,赶紧去找沈明珠。
“刘翠,你先跟我回去。”
刘翠已经交了底,自然也不可能再去找沈明珠,立即低眉垂眼的跟了上去。
回到房中,宋槐序端坐在椅上,一张小脸沉凝肃穆。
今日也算是有得有失,虽然没见到太后,却误打误撞收拾了陆华年这条贱狗,昔日讨好他的画面从脑中闪出,宋槐序很想狠抽自己一记耳光。
每次出去玩耍,陆华年对姜雪艳都笑的万分温柔,如此明显的表现,自己却还在自我欺骗,幻想有一日陆华年能功成名就,便可娶自己为妻,当真是可笑的很。
花着自己的银子,陪着他爱的女人,他的日子过的真是舒爽,不知他娶了刘翠之后,会是这样的表情。
“大小姐,老爷回来了,让你去一趟。”
听到云袖的声音,刘翠神色微慌,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老爷定是知道了白日的事,大小姐千万要为奴婢做主,奴婢愿为大小姐做牛做马,以报答大小姐的知遇之恩。”
“起来吧,把沈明珠交待你的事和我爹原原本本的说一遍,你的事自然可成。”
宋槐序目光淡淡的看了刘翠一眼,便快步出了院。
刘翠忙不迭的说道:“大小姐放心,我保证一字不落的全都告诉老爷。”
“很好。”
宋槐序推门进屋,声音淡淡的说道:“不知父亲叫女儿何事?”
“我一回来院子里就在吵,又怎么了?”
宋侍郎一脸烦躁的在房中来回的踱着步子。
宋槐序平静的说道:“是陆华年,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兽性大发,非礼了刘翠,出了这种丑事,刘翠已经没法嫁人了,女儿正想与父亲商议,将刘翠许配给陆华年。”
“你说什么?”
宋侍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陆华年相貌俊美,怎么可能看上刘翠那种丑货。
他虽然不常在家,陆华年所有逢迎的心思却也看得清楚,只是男人三妻四妾,在他眼里纯属正常,反正宋槐序都乐此不疲,他也懒得多问。
刘翠慌忙跪下,磕头如捣蒜。
“大小姐所说的都是真话,寺庙的人也可以为奴婢作证,奴婢确实被他按到地上,撕破了衣服,企图……”
刘翠脸色发红,实在不好意思再说了。
宋侍郎怒道:“胡说八道,陆华年怎么会看上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翠哭着说道:“是二夫人和二小姐买了暖情的药,她们知道大小姐每月初十五都去寺庙里上香,便雇了两个人冒充和尚,在大小姐的斋饭里下了药,大小姐可怜陆护院没吃早饭,就将饭菜给了他,他就……老爷一定要为奴婢做主啊,如果不能嫁给陆华年,奴婢就没法活了。”
宋槐序神色平静,语调清冷。
“殿下今天也在寺庙,爹爹若不信,可以问他。”
宋侍郎哪敢去问魏景焰,遂朝门外喝道:“把二夫人和姜雪艳给我带过来!”
宋槐序抬头看向了魏景焰,眸子中带着几分不解。
“殿下究竟是答应了,还是……”
魏景焰似是烦了,摆了摆手,苏焕立即把宋槐序请了出去。
站在紧闭的高门之外,宋槐序用力的攥住了手指。
魏景焰果然不是一个好相与之人。
要么就是自己反应太过激烈,惹恼了他。
即便宋槐序做了最万全的准备,依然无法忍受和男人亲近。
五千多日的点滴,早已被一把染血的刀,深深刻在心里,每次被人逼近,那股刻入骨髓的恐慌,便会不受控制的跳出来。
就如她的痛与恨,永远不可能忘记!
只是……以后要怎么办?
男人和女人之间无非就是那点事,不管她为奴还是为妾,要了这个名分,必然少不了接触……
想到魏景焰身上那股寒冷入骨的逼人气息,宋槐序又止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她一路胡思乱想,回到熟悉的侍郎府,心情总算平静了一些。
没走几步,就听有人气急败坏的喊道:“宋槐序,你给我站住,你是不是在知了中下了毒。”
犹如破风箱一般的沙哑叫声从身侧响起,姜雪艳已气急败坏的跑了过来。
“证据呢?”
宋槐序瞬间压下了起伏不定的心思,转过身,一脸无辜的看向了姜雪艳。
姜雪艳忍着喉咙里刀割一般的疼痛,费力的说道:“若非吃了那破东西,我如何会变成这样?”
宋槐序淡然一笑。“我也吃了,为何还好好的?”
姜雪艳指着她的鼻尖,咬牙切齿。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定是你做了记号。”
宋槐序不疾不徐的说道:“如果你真这么想,我也拦不住,总不能把你那蠢笨如猪的脑子抠出来。”
姜雪艳微微一怔。
平日里,宋槐序对她关心有加,从未有过这般神情,那眼神就仿佛在看一只跳梁的猴子。
再想到自己在寿宴上出丑,反让宋槐序出了风头,姜雪艳不由气的发疯。
“宋槐序,你找打。”
她抡圆了手臂,一巴掌扇了过去。
不想再装了?
宋槐序不屑一笑,一把抓住了姜雪艳的手腕,反手一巴掌,抽在了她的脸上。
姜雪艳顿被打了个趔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头上的珠花掉了一地。
不由扯着破锣嗓子嘶吼。
“宋槐序,你敢打我,你要反天了吗?”
宋槐序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清丽的脸上满是讽刺。
“你不过是跟着沈明珠过来的拖油瓶,与我们宋家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在府中作威作福数年,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小姐。”
姜雪艳顿被这话给刺痛到了,她确实把自己当成了侍郎府的小姐,如果宋槐序不提,她已经忘记了自己卑微低贱的出身,可这贱人,偏偏又在此时提了出来。
“宋槐序,今日我非撕了你这张烂嘴。”
喉咙的疼痛热辣,已让姜雪艳失去了理智,疯了一般的冲向了宋槐序,却被宋槐序一脚踹在了地上。
“区区贱婢,竟敢与我动手,当真是倒反天罡!”
她一脚踩在姜雪艳那莹白如玉的手指上,用力的碾下。
陆华年曾亲口说过,当日被选中和亲的人是姜雪艳,宋槐序也曾听闻,这些被选中的官家女子都是合过八字的,若非姜雪艳与她娘合谋,怂恿宋侍郎推举自己,她何至于变成那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想到善良的母亲被这恶毒的母女俩逼死,宋槐序眸色越发冷沉,只恨不得生啖其肉,抽筋剥皮。
“啊,我的手,爹,娘,救命啊!”
姜雪艳哑声大喊,这一次,她是真的怕了,宋槐序眼中的杀意,刺的她心头发凉。
如果现在有一把刀,姜雪艳毫不怀疑,宋槐序敢捅了她的脖子。
宋槐序踩的更狠了,没了歌喉,姜雪艳还能奏琴发浪,若手指头废了,看她还能靠何种本是魅惑人。
难听的叫声惊动了府中的护院,陆华年已带人朝这边跑来,看到姜雪艳被踩的手指,他惊愕的看向了宋槐序。
宋槐序可是随便哄几句,就能掏心掏肺的人,如今竟能如此心狠。
听着姜雪艳尖锐刺耳的惨叫,陆华年嘴角抽搐了一下,躬身道:“大小姐,老爷就快下朝了。”
宋槐序转脸冷哼。
“你这狗奴才,莫非想替她求情。”
听到“狗奴才”三个字,陆华年面露难堪,他到现在也不明白,宋槐序究竟怎么了,为何变化的如此之快。
“奴才……怕老爷责罚大小姐,还请大小姐饶恕二小姐。”
宋槐序挪开了脚,厉声说道:“放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陆华年,你这么在意姜雪艳,莫非你与他有奸情?”
“奴才不敢,奴才没有。”
陆华年慌忙跪地,冷汗也跟着落下一滴。
话音未落,沈明珠就带着一众丫鬟,从后院跑了出来,尖声叫道:“宋槐序,你疯了,赶紧放开雪艳。”
宋夫人也听到了喊声,眼见沈明珠呵斥自己的女儿,脸色也沉了下来。
“沈明珠,你要干什么?”
自从宋侍郎娶沈明珠入府,宋夫人的心就慢慢的死了,她不敢与宋侍郎抗争,却也不能眼看着别人伤害他的女儿。
沈明珠上前拉起姜雪艳,老母鸡一般的护在她的身前。
“宋槐序把我女儿打成这样,你难道看不见吗?”
宋母站到了宋槐序的身前,沉着脸说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进侍郎府,槐序是什么性子,你应该清楚,若非雪艳逼急了她,她如何会动手?”
“之前定是她装的,看看都把雪艳打成什么样了?”
眼见姜雪艳右脸通红,沈明珠又急又怒,恨不得把这娘俩生吞了。
“娘,我的手好痛。”
姜雪艳的嗓子又哑了几分,她抬起了被硌出血的手,抱着沈明珠嚎啕大哭。
“娘定要给我好好教训她们。”
沈明珠霎时红了眼,冲过去就要打宋槐序。
“你个小蹄子,当真是给你脸了!”
宋母立即拦住了她。
“沈明珠,我还没死呢,这个家容不得你胡作非为。”
宋母身后的丫鬟都是她未出嫁时带来的老人,个个忠心护主,全都过来推搡沈明珠。
沈明珠的丫鬟也跑了过来,一时间鸡飞狗跳,乱成了一团。
“都给我住手!”
一声怒喝在身后响起,宋侍郎脸色阴沉的进了院。
眼下,当以银针辅药,将寒毒排出,只要不伤及心脉,找到凤凰草,便可一举祛除病根。
宋槐序松开了手指,目光往魏景焰的脸上扫了一眼,却见他双眼微眯,正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顿时吓得跳了起来。
“王……王爷,你醒了?”
看着宋槐序犹如受惊兔子一般,双眼圆睁的模样,魏景焰突然觉得怪有意思的,薄削的唇角,难得勾出了一丝笑容。
“本王已毫无还手之力,任由你施为,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即便他的笑容十分浅淡,依然让宋槐序晃了一下神,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将自己放在溪岸边,笑意吟吟的少年郎。
“臣女……没有怕,王爷可好些了?”
宋槐序收拢心绪,手忙脚乱的装起银针,又低着头说道:“王爷体内寒毒过盛,需每天两日行针,方能将寒毒慢慢排出,若是王爷方便,臣女今日便留在府中,丑时初,再为王爷活经刺穴。”
魏景焰撑着身子坐起,雪白的中衣因为行针全部敞开,劲瘦的胸腹线条明朗,力量感十足。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留在王府?”
他微微倾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宋槐序,一字一句的问道:“告诉本王,究竟谁要害你?”
宋槐序抬起头,眸中闪出了一丝错愕。
魏景焰拉好衣袍,好整以暇地靠在软枕上。
“你体内有迷药,难不成是自己给自己吃的?”
宋槐序抿了一下唇,还真是她自己吃的。
魏景焰气场沉冷强大,那股逼人之感让她心惊不已,迷药确实能暂时麻痹人的精神。
“臣女并没有失眠之症,定是有人在饭菜中动了手脚。”
魏景焰换了个姿势,声音中带了几分倦色。
“你既然做了本王的大夫,就该全心全力,医治好本王,保证好自己安全,便是保证本王的安全。”
宋槐序低着头,声音平和的应了一声。
“臣女明白。”
魏景焰的怀疑已有消减,却也不可能放任她在王府自由活动,遂吩咐道:“苏焕,在外室加一张床。”
宋槐序惊讶的抬起了头。
让她睡外室?
魏景焰一脸戏谑。
“怎么,怕本王对你有所企图?”
宋槐序后退了一步。
“殿下光明磊落,定不会是那种乘人之危的小人。”
魏景焰嗤笑了一声。
“光明磊落,呵,这样的词,本王已经多年没有听到过了。”
宋槐序余光瞟到他眼中的自嘲,心中的好奇不禁又多了几分。
少年魏景焰光风霁月,俊秀洒脱,与现在的森冷沉戾,几乎判若两人,究竟是寒毒所至,还是战争让人心冷?
嘴上却恭敬的说道:“在臣女心中,殿下一直都是大魏的英雄,殿下守疆土,护百姓,当受万民景仰。”
魏景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玩的话,不由大笑出声。
宋槐序被他笑的心里发毛,好在苏焕进来了,几个兵士抬着一张雕花大床,安置在了厅中。
“爷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苏焕走到内室门口,恭声询问。
魏景焰下颌微扬,看向了宋槐序。
苏焕顿时会意,转过身问:“宋小姐如果有需要,吩咐便是。”
宋槐序温声道:“多谢苏侍卫,这就够了,药熬好了吗?”
“马上就好,我就去拿。”
苏焕一刻都不想在房中多待,撒腿就跑了。
宋槐序这会才察觉出热,白净的小脸上红云密布,她抬起衣袖,擦了一下鬓边的汗,魏景焰的声音已在身侧响起。
“若是受不住,便去外室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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