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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大佬,豪门大佬诱我沉沦全文免费

沧小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的上线接头人不是傅小姐,是你,戴站长。”“咳咳……军政府泄露的海城兵力布防图,也是你,亲自交到我手里。”女郎突然反咬一口,把戴奎笙咬懵了。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心底的邪火,滚滚往上翻涌。二话不说,抬手一枪。傅安安震惊,鼻端全是子弹的硝烟。女郎的胸口,一个血呼呼的窟窿,血如泉涌。她瞪大被血水糊住的眼睛,死死凝着银色小手镯,再看向傅安安,脸上祈求的神色越来越浓时,头一歪,死了。空气一片死寂。傅安安知道她最后的祈求代表什么,喉间有股说不出的滋味。再冷血狡诈的间谍,也有软肋。“戴站长,她说的很清楚,海城兵力布防图泄露之事,与我无关。”傅安安收回银色小手镯,眉眼平静。“怎么请我来的,还请戴站长再怎么请我回去。”戴奎笙顶了顶腮帮子,斜眼睥着傅安...

主角:厉枭傅安安   更新:2025-04-23 17: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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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厉枭傅安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改嫁大佬,豪门大佬诱我沉沦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沧小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的上线接头人不是傅小姐,是你,戴站长。”“咳咳……军政府泄露的海城兵力布防图,也是你,亲自交到我手里。”女郎突然反咬一口,把戴奎笙咬懵了。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心底的邪火,滚滚往上翻涌。二话不说,抬手一枪。傅安安震惊,鼻端全是子弹的硝烟。女郎的胸口,一个血呼呼的窟窿,血如泉涌。她瞪大被血水糊住的眼睛,死死凝着银色小手镯,再看向傅安安,脸上祈求的神色越来越浓时,头一歪,死了。空气一片死寂。傅安安知道她最后的祈求代表什么,喉间有股说不出的滋味。再冷血狡诈的间谍,也有软肋。“戴站长,她说的很清楚,海城兵力布防图泄露之事,与我无关。”傅安安收回银色小手镯,眉眼平静。“怎么请我来的,还请戴站长再怎么请我回去。”戴奎笙顶了顶腮帮子,斜眼睥着傅安...

《改嫁大佬,豪门大佬诱我沉沦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我的上线接头人不是傅小姐,是你,戴站长。”

“咳咳……军政府泄露的海城兵力布防图,也是你,亲自交到我手里。”

女郎突然反咬一口,把戴奎笙咬懵了。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心底的邪火,滚滚往上翻涌。

二话不说,抬手一枪。

傅安安震惊,鼻端全是子弹的硝烟。

女郎的胸口,一个血呼呼的窟窿,血如泉涌。

她瞪大被血水糊住的眼睛,死死凝着银色小手镯,再看向傅安安,脸上祈求的神色越来越浓时,头一歪,死了。

空气一片死寂。

傅安安知道她最后的祈求代表什么,喉间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再冷血狡诈的间谍,也有软肋。

“戴站长,她说的很清楚,海城兵力布防图泄露之事,与我无关。”傅安安收回银色小手镯,眉眼平静。

“怎么请我来的,还请戴站长再怎么请我回去。”

戴奎笙顶了顶腮帮子,斜眼睥着傅安安,狠笑了声,“如果我不照做呢?事到如今,你该不会以为自己还是从前那个有父兄护着,无忧无虑的世家名媛吧?”

傅安安神色不惊,从手包里翻出手枪,纤腕一翻,枪口瞄准了他。

“好啊,戴站长觉得我命贱?那你确定,要给我陪葬?”

戴奎笙没动。

仅有的一次大意,就被娇美的女郎拿枪指着心脏位置,新鲜又刺激。

他能清晰感觉到,傅安安很想朝他开枪,但被理智牢牢按捺住。

有意思。

合了他的眼,又对了他的胃。

戴奎笙咧开嘴,放声大笑,“傅小姐,要开枪就快点!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再不开枪,我就当你喜欢我,舍不得我死。”

废话连篇,傅安安根本不放在心上。

粉脸染满严霜,手里的枪再次往前顶了顶,顶着戴奎笙一步步走出监牢。

“戴站长,日本间谍指认你才是泄露兵力布防图的汉奸,你还是想想怎么向督军和全海城的市民交代。”

“哈哈。”戴奎笙偏了偏自认为很英俊的侧脸,猛然伸手握住傅安安纤白的手腕往怀里带,笑得阴狠肆意,“在我的地盘威胁我,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剥光?”

“放肆。”

傅安安黑眸一厉,头一回想不管不顾杀了眼前这个令人作呕的玩意。

就见一道高大矫健的黑影,雷霆般奔射而来。

自鸣得意的戴奎笙被狠狠一脚踹飞到墙上,又砰地一声,坠跌在地上。

两条坚硬如铁的手臂,从天而降,揽紧了傅安安的细腰。

那种硝烟混合松柏的气息,令人无比安心。

傅安安微愣。

抬起头,对上厉枭矜贵俊美的脸,有一丝恍神。

“督军……!”

向来都一丝不苟的他看起来风尘仆仆,笔挺的军装丝丝褶皱,黑短发和衣领沾满了密白的雪花。

细细绒绒的一朵朵,逐渐化成了小水珠,洇湿了他的头发,他的衣领,平添了几分温润。

傅安安粉脸微热。

厉枭握紧她的细腰扶着她站稳了,粗粝的大掌才缓缓松开。

“受伤了吗?”

他很担心她。

浓烈的担忧从喉腔吐出,化为炙热的气息,喷薄在她头顶。

感受到那股热气萦绕在脸上,久久不散,傅安安耳根有点酥麻,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摇头道,“没有。”

厉枭皱眉,上下仔细打量她。

她就站在他眼前,穿了件幽蓝色盘扣旗袍,粉面红唇,曲线玲珑,淡淡甜媚的香气可闻,是独属于她的味道。

见她确实没吃亏,他朝跟在后面的沈逸风吩咐,“把戴奎笙押入监牢,我亲自审。”


傅安安平静道,“当时你那种情况,换做旁人,也会出手相帮的。”

她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回到房里,傅安安先去浴室洗头洗澡,脱下身上那件幽蓝色旗袍,交代春雀把它烧了。

换了套清爽的夹棉家常衣裳和黑色棉拖鞋,娇懒地靠在床头不太想动,只想安安静静的,享受难得的静谧时光。

从昨天开始,她整个人就处于紧绷状态,时刻担心万一哪个环节出了纰漏,进了谍报局,就真的横着出来。

幸好,一切都在她的计算之内。

除了督军……

他是特意去护她的,还是凑巧?

应该是凑巧吧。

他是个真正的军人,见枪心喜,第一眼,只注意到她手里的枪。

跟她谈起枪支机械,头头是道,知识量丰富。

如果一个男人真的对一个女郎有好感,绝不会满嘴都提手枪那种冷冰冰的杀人利器。

太大煞风景了。

传闻应该是真的。

督军狠厉冷淡,禁欲多年。

不好女色。

傅安安擦着雪花膏,胡思乱想着,春雀用巾帕擦她半湿的乌黑长发。

“小姐,原来好人有好报,是真的。”春雀一边笑,一边说,“这一次,我们能逃过此劫,多亏了阿春。”

傅安安点头微笑,“阿春很好,我已经定了,就把龙凤旗袍店交到她手里。

至于陈老板,这一次出钱又出力,他经商多年,生意经丰富。

我打算提升他为整个海城的管事,以后所有的商铺田庄,雀儿你就直接跟他对接,省心省力。”

“小姐安排就好。”春雀没有异议。

傅安安想了下,突然发现这些天都没看见守门的狗子,问道,“旺财呢?”

“小姐,自太太也离世后,旺财无人照顾,饿得皮包骨,跑到少帅府找小姐,被老夫人下令赶走。旺财想念小姐,不愿跑走,老夫人就让小厮用棍棒殴打旺财,往死里打。”

“我知道后,赶紧哄着旺财先离开。那时,小姐你悲伤过度,我就没把这件事情告诉你。老夫人,哼,看上去慈眉善目,实际上就是个心黑手狠歹毒货。”

春雀想起旺财被殴打差点致死的事,到现在,还气得咬牙。

“我傅家一朝失势,少帅府竟然连条狗都容不下。”傅安安勾唇冷冷笑了下,眸色冰寒刺骨。

三年了,她劳心劳力贴钱养整个少帅府的付出,就是个笑话。

在这之前,她因为朱乾川的缘故,爱屋及乌,对朱母百般讨好,亲自端茶倒水,熬药喂药。

换来的,是朱乾川另娶休妻,朱母企图吃她绝户,甚至她养的一条小狗都厌恶到打死的地步。

顾雨菲说的没错。

喜欢上朱乾川,确实是她目光短浅眼又瞎。

如今和离了,就不必再顾忌任何情分。

那些一而再再而三欺她辱她的,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还有乔曼……

傅安安勾唇冷笑,“雀儿,明天大早上,你先去办这件事。”

傅安安在傅公馆被谍报局的人强行带走后,黄妈得到乔曼的指示,又去了谍报局大门口蹲守。

寒风萧瑟下起大雪,她冷得瑟瑟发抖,裹紧夹棉粗布袍子,混在自动自发为傅安安讨公道的市民当中,打探消息。

直到谍报局里的两个下属,拖出一具年轻女郎的尸体,身穿幽蓝色旗袍,面容被血水浸透,模糊不清,心脏处有个黑黝黝的洞,扔进汽车后备箱,准备送往乱葬岗。

乌压压的人群炸锅了。

“是傅小姐,傅小姐死了,被谍报局站长一枪毙了命。”


黄妈眼珠子转了转,接着拱火。

“老夫人,你晕倒后,少帅也被少夫人打了耳光,少夫人骂少帅当不了家,没钱给她买旗袍。”

“什么?”

朱母气得呼吸急促,差点缓不过气。

黄妈连忙轻轻拍打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好一会儿,朱母才缓过气,嘴唇哆嗦着,恶狠狠咒骂,“不敬婆母,辱骂丈夫,怎么就娶进门这么个糟心玩意。”

想当初,傅安安把她当亲生姆妈,悉心伺候,每天都照顾她吃好喝好穿好,连她的老毛病肺痨都甘愿砸下重金治好了,哪有这么多糟心事?!

那时候她过的舒心顺遂。

只可惜,傅师长和傅长卿都战死了,还背负汉奸的罪名。

为了撇干净关系,她不得不同意阿川休妻另娶。

反正傅安安离不开阿川,自请下堂做姨娘,嫁妆就能留在府里。

到时,有了乔曼的军功助力,又有了傅安安手里钱财铺路,少帅府必定蒸蒸日上,重振赫赫威名。

谁知道,傅安安直接撕破脸。

仗着手里有几个钱,那般轻狂。

从前,她还想着冷眼看她被吃绝户,走投无路,只能求助少帅府。

还想过一定要傅安安跪地求饶三天三夜,出了心中这口恶气。

可现在,她有些等不及了……

乔曼心狠手辣,偏偏背后有人撑腰。

朱母想到这里,对着黄妈叹气,“你说,阿川怎么就喜欢上乔曼呢?论伦理孝顺,她比不上傅安安。”

黄妈言辞闪烁,“可能是因为少夫人比傅小姐性子更活泼主动。”

比端庄温柔的傅安安更主动,更喜欢勾引男人。

少帅年轻不经事,在男多女少的军队里,可不就贪上了那一口新鲜刺激。

朱母叹息,“阿川的阿爸逝世早,只给我留下了阿川,我平时难免对他娇惯了些,娶妻娶贤旺三代,娶个恶妇毁三代,阿川还是太年轻看走眼了。”

这就是把责任都推到少帅身上了。

黄妈暗暗撇嘴,还是劝道,“少夫人进门就怀了孩子,老夫人你放心,这天大的福分啊,还在后头。”

“我就是看在孩子的份上……”

朱母叹口气,无可奈何。

黄妈犹豫了半晌,小声撺掇道,“老夫人,要不,还是让少帅把傅小姐哄回来?与其等她被外人哄光银钱,还不如把好处留给少帅府。”

朱母皱着眉听完,若有所思。

黄妈伺候老夫人几十年,早就揣摩准了她的心思。

接着说道,“傅小姐回来了,她手里有钱,孝顺您又听话,肯定会接管府里一堆烂摊子,也愿意拿钱给少帅铺路,少帅府只会越来越兴旺。”

朱母听得有些意动。

但想了会儿,她还是摇了摇头。

“阿川休妻另娶,傅安安带走嫁妆和离,又大闹阿川迎娶乔曼的婚礼,桩桩件件,都把少帅府推到了风口浪尖,名声已坏透,这件事还是先缓缓。”

当初为了拿捏傅安安乖乖就范,她做的太绝了。

想起傅安安那寒冰夹霜的眸子,她就有些发怵。

心里也明白,傅安安变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乖巧听话、被她随时拿捏的儿媳妇。

朱母不同意,黄妈只好作罢。

药费挂在少帅府的账上,两人走出医院,黄妈叫了两辆黄包车。

快过年了,家家户户买年货。

街上挤满了汽车马车黄包车和人,到处拥堵。

汽车的速度,比黄包车还慢。

拐过两条街,黄妈眼尖,突然看见前面不远处傅安安和春雀走进一间旗袍店铺,连忙招拉黄包车的伙夫,“快,停车。”


少帅府,主院。

傅安安一手托着小脸,一手拨弄着巴掌大的红宝石原料,窈窕纤细的身体懒懒坐着,却尤见玲珑婀娜的身段。

红色的旗袍衬得她肤白胜雪,光泽细腻。

这时,丫头春雀急匆匆进屋。

“小姐,姑爷打仗回来了,荣升为少帅,还带回了……”

她欲言又止。

傅安安秋水般的眸亮了亮,“我去接他。”

急忙将红宝石赏给春雀,转身,她就匆匆往府门口跑去。

三年前,她十九岁,终于嫁给青梅竹马的朱乾川。

大婚当天,他连红盖头都来不及掀。

便挂帅出征。

如今他终于回来了。

大门外,停了辆卡迪拉克。

一身戎装的朱乾川穿着铠亮军装,刚下车,他气势逼人,高大英武,比从前更显稳重。

傅安安满脸的喜色,却一点点消褪。

只见朱乾川神色温柔,扶着年轻女郎下了车。

一眼便看出,女郎小腹隆起。

四目相对,朱乾川下意识将人护在身后。

“这是我在外娶的另一位夫人,在战场上追随我出谋划策,处处照顾我的饮食起居。”

他神色复杂,“还望你不要欺负她。”

傅安安气笑了。

“刚见面,我能欺负得了她?”

“你还记得成婚当晚,你发誓此生一心一意,绝不碰其他女人么?我哪一点对不起你,让你……”

“够了!”

朱乾川被她说得有些难堪,眼神躲闪。

“年少的事往后不要再提,从前怪我不懂爱,错把鱼目当珍珠。遇到了阿曼,我才知道真正爱一个人的滋味。”

“且她留过洋,不似你安于内宅,眼界短浅。”

朱乾川眸光渐渐变冷,最后半点情愫也消失了。

“征战三年,你在家逍遥度日,我多少次死里逃生,都是阿曼照顾我!我能活到今日,都是靠着想实现对她的承诺。”

傅安安小脸惨白,“什么承诺?”

“娶她为正妻,至于你,就做我的姨太太,继续伺候好姆妈,我跟阿曼都不会亏待你。她大度,也容得下你。”

傅安安红了眼。

心头涌起无尽的寒意。

她深吸了口气,“这件事你问过姆妈了吗?”

朱乾川下意识道:“姆妈又不是外人,自是知晓!我在督军那里也过了明路,休妻另娶,婚期定在下个月初八。”

傅安安笑了。

全家就她一个外人。

她越笑越大声。

“我们相识十多年,我嫁给你,变卖嫁妆为你买军备物资,又撑起了少帅府,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她苦笑,“你当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贱不贱,你心里有数。”朱乾川冷嗤了声。

傅安安闻言,好像喉咙里吞了苍蝇般恶心。

盼了三年,想了一千多个日夜,却只等到了他的嫌恶。

她不想再坚持下去了……

和离刚要说出口,却听见,砰一声巨响。

子弹从她耳边擦过。

打中绾起头发的梅花银簪。

簪子应声而裂,掉在地上,碎成了两截。

满头乌黑光滑的青丝,宛若丝绸般倾泻在背后。

傅安安淡淡看了眼破碎的簪子,没捡。

朱乾川亲手雕刻,送她的及笄礼。

如今,她只嫌脏。

她抬头,清冷的眸看向开枪的女人。

面容清秀,胜在英气逼人。

与寻常女郎不同,穿着女式军装,搭配马靴,眼神轻蔑。

开枪,她是故意的。

傅安安心下了然。

“你就是阿川先前娶的夫人,报纸上登过首页的美人?不过如此,漂亮是漂亮,看起来却古板无趣,和旧时代一样让人生厌。”

傅安安站在她对面,不惊不慌,神态自若。

乔曼心头微凛。

她在军队中浸淫三年,上过战场开过枪,杀过敌寇,本以为一身锐气,会吓得傅安安唯唯诺诺。

加上那声枪响。

普通女子早就吓破胆,跪地求饶了。

但傅安安却面不改色。

“你就是在战场上无媒苟合,爱上别人丈夫的留洋女?”

“你懂什么?民国新时代,我们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不幸福的婚姻,和令人生厌的旧时代一样,就该打破。”

“傅小姐,像你这种在婚姻里不被爱的人,才是第三者。”

傅安安微扯唇角,淡淡道:“你偷别人的丈夫,你的枪,也是连敌寇同胞都分不清,那我不得不怀疑,你立下的军功,是否偷了别人的。”

乔曼心头一颤,面上却竭力维持着倨傲。

见朱乾川低头看向她,她又柔声道:“阿川,她也太胡搅蛮缠了吧!我方才开枪,也没有伤害她,只是想让她知道,只有我才配得上你。对不起,可能是我考虑不周……”

“你为她考虑的还不够多吗?”

“是她太贪心!”

朱乾川话音落下。

傅安安心底最后一丝期盼,彻底破灭了。

操劳三年,她只得了他一句。

贪心不足。

她神色恍惚地回了自己的住处。

春雀气得抹眼泪,“姑爷欺人太甚了,逼你做妾,不就是欺负你成了孤女,没了老爷和大少爷撑腰吗?”

她自幼伺候傅安安,却处得如同姐妹。

这会儿见傅安安被朱府上下欺负,眼睛都气红了。

“是啊,欺负我家中无人。”傅安安眼神晦暗。

阿爸和阿兄和朱乾川一起去了前线,却在半个月前阵亡。

姆妈承受不起噩耗,当场吐血身亡。

偌大的傅家,死的死,走的走,她身边只有春雀了。

相比傅家满门只剩下她一个孤女,立了战功的乔曼,可不就比她更适合做傅少夫人。

所以,他们一家人才敢欺负她,肆无忌惮。

她第一次生出了后悔之意。

不过,她如今也没有时间再伤感了。

傅家只剩下她一人,她得撑起傅家的门楣,不叫阿爸姆妈大哥走的不安心。

这时,外头有人传话,“老夫人请您过去。”


眼看着春雀出气都少了,傅安安盯着朱乾川,清丽的眸子,越来越冷厉,沉如冰霜。

“若她出事,我向你保证,海城所有报社都会刊登你宠爱姨娘,要逼死发妻的新闻!于你,不过是风流韵事,可于你心爱的女人……”

名声可就恶臭了。

朱乾川也想到了这一点,面色越发黑沉。

半晌,他不得不出声,叫人停手。

一时间,院子里静得可怕。

傅安安叫人抱起春雀,就一起跟着往外走。

门房的几个小厮要拦。

她只扔下一句,“别忘了这几年,府上你们的月例都是谁发的。若我计较,你们能还得起?”

小厮们脸色一白,哪怕有少帅盯着,却还是纷纷避让。

看到这一幕的朱乾川,更是气得咬紧牙关。

他追上去。

但傅安安已经带着人上了黄包车,赶往法国人开设的西医医院。

打针、消炎、吃药后,春雀沉睡在铺着雪白床单的病床上。

傅安安松了口气。

消毒水的味道实在难闻。

她走出病房透气,刚转个身,看到不远处的朱乾川和乔曼。

朱乾川一袭军装,把手放在乔曼的腹部轻轻按摩。

“阿曼,感觉好点了吗?下人说你积郁成疾,到底是什么回事,是夫人又为难你了?!她目光短浅,心中狭隘,的确是个小人。”

傅安安皱了皱眉。

忍着恶心,继续听。

“阿川,明天我们就要下聘礼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解决掉傅安安?她父兄是汉奸,只会让你蒙羞!”

朱乾川面色沉郁,可想到什么,他又叹了口气。

“她半点不知情,没必要赶尽杀绝。”

“阿川,你心软了,是不是心里还有她?你留着她,汉奸的女儿,她会毁了你所有浴血奋战的战功。”

“而且你知道,我不会和别人分享一个男人,有她没我,有我没她。我这双手,开过枪沾了血,如果你念着以前的情分下不了手,那就换我来。”

乔曼的话,让傅安安心底钻出缕缕寒气。

素未谋面,乔曼却对她满腔恶意,恨不得她立刻死掉,仅仅因为她是汉奸的女儿人人诛之吗?

可督军那边并没有给她的父兄盖棺定罪。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为了试探,她主动走上前。

乔曼愕然道:“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傅安安淡笑,“为了成全你的脸面,不惜唆使少帅杀妻,鲜廉寡耻,配得上你那身正气凛然的军装?”

说完,她接着抬头,冷冽看向朱乾川,第一次觉得男人陌生。

“到处都是记者,你们不怕登上头条?这海城,还不是少帅一家独大,别忘了,少帅之上,还有督军。”

“傅小姐好一张利嘴。”

乔曼眯了眯眼,冷笑道,“不过你错了,我杀你,不是因为你是阿川娶回来的妻子,而是你汉奸女儿的身份。”

“就因为你父兄叛国当汉奸,把机密文件传送给日寇,战场上又死了多少的无辜战士。”

傅安安出身名门,家中从小就重视她的教养。

听完乔曼的指责,她面色沉稳,非常沉得住气。

“不必强词夺理,为一个男人,费尽心机值得吗?我不要的二手货,你想要,拿去便是,我不在乎。”

“这天下的男人多的是,和我争,你像是在害怕什么?”

傅安安接着道:“该不会是因为你那张脸,跟我比起来,差得太远,你怕有一日,抓不住他的心,怕他和我旧情复燃?”

“你!”

乔曼幽暗的心思被说中,脸上的表情瞬间像是打翻了调色盘,各色各样。

她捂着肚子,整个人直直往后倒。

“阿川,疼,好疼啊。”

乔曼靠在朱乾川怀里,脸上的算计藏不住。

朱乾川看不见,只盯着傅安安,眼神锋冷。

“你最好祈祷阿曼肚子里的孩子平安无事,否则,我会亲手杀了你。背负骂名而已,你真以为我不敢?”

无情的话像一把尖锐的刀,要把傅安安捅碎了。

乔曼肚子里的孩子,他紧张又在乎。

可她肚子里的孩子,他却一口一个野种,恨不得她死。

乔曼的谩骂,她不在意。

她难过的,是自己当初怎么就死心塌地爱上了这样的朱乾川。

傅安安抿紧唇,扶着雪白的墙壁,慢慢往前走。

迎面走来两个穿军装的男人。

肩头黄穗摇曳,勋章闪耀。

在前面开路的男人身形高大,五官俊美,远胜朱乾川,他面色极冷,大掌一直按在腰间的配枪上。

“督军,我打了电话到老宅,老夫人前段时间牙疼,吃了阿莫西林,已经没事了。倒是你,既然来了医院,顺便去男科看看你的老毛病?”沈逸风说道。

“在外说话,小心祸从口出。”他身后的男人开口了。

五官生得深邃俊美,令人惊艳。

胸前的扣子一直扣到了脖颈处,一股子禁欲冷淡感,眼神凉薄锋利,行走时动作慵懒,贵不可言。

饶是傅安安自小见多识广,也失神了片刻。

沈逸风瞧见她停步了,忙开口,“靠边站,你挡了我厉哥的路。”

上一个主动搭讪督军的女郎,被踹断了五根肋骨,人还在德国医院躺着。

眼前这般娇艳的美人,他不忍看到血腥一幕。

傅安安恍惚中听到有人在喊话,定了定神。

这才发现男人身材异常高大,靠近时,她仰着小脸,也只看见一道冷厉的下颌。

“抱歉。”

她侧身离开。

沈逸风发现督军没发火,难得讶异。

回头看去,只见督军俯身,修长手指捡起地上掉落的取药单子,扫了眼右下角签字处“傅安安”三个字,神色不明。

“走吧。”

“咳咳,督军,厉哥,你不还给女郎啊,难道你们从前就认识?不过,那女郎长的真漂亮,若娶了她,再生个孩子,老夫人得高兴成什么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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