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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养阴,送堂哥进棺材!林桃符文大结局

何火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堂哥哈哈大笑起来,还连着咳了好几声:“傻小子,我咋会要你死呢?”他居然还反问我?我哪能知道啊!刚才他跟陈把头说的那些话,我可是听得真真的!眼下这状况,我满心都是困惑,根本没法接受。“那得问你啊,反正我绝对没听错!”我手里的板砖攥得死紧。堂哥脸上丝毫不见慌张,反倒一副觉得我大惊小怪的模样。“你这傻小子,不会真以为老陈问我舍不舍得让你死,就是要对你下毒手吧?”“不然呢?”“真搞笑,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咋跟小叔婶婶交代?我们有仇吗?我不得坐牢啊?我说让你死,那是咱这行的规矩,是假死!骗骗老天爷!”堂哥这番解释,我是一点都不信,接着追问:“什么假死,死都死了还能假死?而且陈把头还问你舍不舍得?你必须给我个能信服的说法!”“因为假死之后,你...

主角:林桃符文   更新:2025-04-23 17: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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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桃符文的其他类型小说《盗墓,养阴,送堂哥进棺材!林桃符文大结局》,由网络作家“何火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堂哥哈哈大笑起来,还连着咳了好几声:“傻小子,我咋会要你死呢?”他居然还反问我?我哪能知道啊!刚才他跟陈把头说的那些话,我可是听得真真的!眼下这状况,我满心都是困惑,根本没法接受。“那得问你啊,反正我绝对没听错!”我手里的板砖攥得死紧。堂哥脸上丝毫不见慌张,反倒一副觉得我大惊小怪的模样。“你这傻小子,不会真以为老陈问我舍不舍得让你死,就是要对你下毒手吧?”“不然呢?”“真搞笑,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咋跟小叔婶婶交代?我们有仇吗?我不得坐牢啊?我说让你死,那是咱这行的规矩,是假死!骗骗老天爷!”堂哥这番解释,我是一点都不信,接着追问:“什么假死,死都死了还能假死?而且陈把头还问你舍不舍得?你必须给我个能信服的说法!”“因为假死之后,你...

《盗墓,养阴,送堂哥进棺材!林桃符文大结局》精彩片段


堂哥哈哈大笑起来,还连着咳了好几声:

“傻小子,我咋会要你死呢?”

他居然还反问我?我哪能知道啊!

刚才他跟陈把头说的那些话,我可是听得真真的!

眼下这状况,我满心都是困惑,根本没法接受。

“那得问你啊,反正我绝对没听错!”我手里的板砖攥得死紧。

堂哥脸上丝毫不见慌张,反倒一副觉得我大惊小怪的模样。

“你这傻小子,不会真以为老陈问我舍不舍得让你死,就是要对你下毒手吧?”

“不然呢?”

“真搞笑,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咋跟小叔婶婶交代?

我们有仇吗?我不得坐牢啊?

我说让你死,那是咱这行的规矩,是假死!骗骗老天爷!”

堂哥这番解释,我是一点都不信,接着追问:

“什么假死,死都死了还能假死?

而且陈把头还问你舍不舍得?你必须给我个能信服的说法!”

“因为假死之后,你会生一场大病,老陈觉得你年纪小,怕你扛不住这苦。”

堂哥一脸信誓旦旦。

啥玩意?

我越听越迷糊。

堂哥轻咳一声,神情严肃又接着讲:

“老弟啊,这假死呢,就是让你到墓里睡一宿。

你别怕,哥有手段能瞒过老天爷。

就算生病,哥也有十足把握能把你治好!

再说活人去扒死人坟,就算没报应,心里也不踏实,对吧?

可‘死人’拿死人的东西,就顺理成章了。”

说实话,要不是他是我哥,我早一板砖拍过去了。

这都什么歪理邪说。

我心里想着干脆溜之大吉算了,可刚转身,就被堂哥喊住:

“火生,你先别着急跑,听我把话讲完。

你要是真铁了心要走,我绝对不拦着。

但哥保证没骗你,你信哥这一回。”

没等我拒绝,他就开始滔滔不绝。

说盗墓这一行分南北两派。

北派那帮人都是大老粗,只知道用工具蛮干。

而他是南派的,比起北派,南派更看重理论和技巧,还得结合玄学门道。

紧接着,他说了好几本我听都没听过的书名。

什么郭璞的《葬书》,杨筠松的《疑龙经》,还有蒋大鸿的《三元地理》等等。

然后又说那墓里头,阴气地气重得很。

普通人进去,准得染上各种怪病。

只有像他这样正宗的南派传人,才知道怎么应对。

那就是假死。

这也是依照风水命理,长远看都是为了我好。

不然,我下了墓,多少会沾上阴气之类的。

轻则萎了,重则死翘翘。

堂哥深深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奈和忧虑:

“哎,火生啊,我是真心想带你进这一行。

可要是把你折腾得病怏怏,我这当哥的,哪还有脸去见小叔婶婶?

他们把你交给我,哥得对你负责啊。”

“那你之前咋不说?”

我狠狠咬了咬牙,心中的疑虑像块大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气。

“一开始就跟你讲,不把你吓跑才怪。

昨天费了我多少口水才把你说动,你忘了?”

堂哥没好气笑了笑,眼里满是真诚。

“哥也该找个传人了。

外人哥信不过,想来想去,还是自家兄弟放心。

我们有血缘关系,哥相信你能跟哥一条心把这事干好。”

“那假死之后我到底会生啥病?”我追着问。

“问题不大,就是全身痛,痛到骨子里的那种,但有哥在,你肯定没事。”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的紧张才稍微缓解了一丢丢。

盗墓这行真有这么玄?

而且堂哥这话,摆明他好像很懂玄学风水的样子。

我怎么会一点都不知道?

突然就想起了嫂嫂,想起她身上那些古怪的符文。

我去!

这真是堂哥搞的啊……

我反复琢磨他说的话,好像有点道理,但又总觉得不靠谱。

手里的砖头举也不是,放也不是,就那么僵在半空。

“哎,你要还不信那就算了,不该这样勉强你。

只是你要清楚,钱难挣屎难吃,你哥我当年也假死过!

生病怕啥,我现在不照样好好的?”

说完,堂哥扭头跟陈把头说:“我弟就这熊样,让您见笑啦!”

陈把头苦笑着摆摆手:“理解。”

抽着烟,他一步三摇地回自己屋去了,其他人也陆续回屋。

全程下来,都是看我好戏的样子。

堂哥又瞅了我一眼。

“你要是还想像以前那样没出息活着,哥尊重你。

等哥把这趟活干完,就带你回家。

小叔婶婶问起来,我想想怎么说才能不让你丢脸。

本来这些是打算明天再慢慢跟你讲,让你好接受。

你这反应哥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我要杀你?哈哈。”

说着,他转身进屋,最后丢下一句。

“你喝了不少酒,这会挺冷,别着凉了,要走也明天吧,我送你去车站。”

黑黢黢的院子里,万籁俱寂,只有我像根木头似的傻杵在那儿。

凉飕飕的风刮过,我心里乱糟糟。

我到底能不能信?

想来想去,手一松,砖头“啪嗒”掉在地上。

也是,虽说玄学这些太扯了,但堂哥确实没理由真要我死。

八成真是我想多了,不懂行里的规矩。

蹲了几年牢,每天跟狱友切磋,把我弄得神经兮兮的。

我不禁脸红到脖子根,心里臊得慌,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完了,这下堂哥肯定生我气了,不会对我很失望吧。

他要真想害我,多的是机会。

我怎么就那么傻啊,居然会怀疑堂哥,草!

我肯定不想就这么灰溜溜回家,爸妈得多失望?

就像小时候跟大人发誓,要当科学家,要当大老板。

可长大后,只能无奈接受自己的平庸。

出门那会我还发誓不用几年,我一定成为羊城的首富,难道又要回去当窝囊废?

那个假死还有生病,能比在牢里被人围殴还痛吗?

要不,我还是留下来,先干这一回再说?

这一晚,我又睁眼到了天亮。

最后咬咬牙决定还是干。

都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第二天中午,周眉闯进我房间喊我吃饭。

“哟,看来确实精神得很呢!”她一边打量,一边笑得不怀好意。

我连忙挡住,躁得慌,暗骂这女人真不知羞。

团队的人对我还是很热情,好像昨夜的事压根没发生过。

我想了想,还是去跟堂哥道了歉,希望他别计较我昨晚的失态。

堂哥关切问我,这些年在监狱里是不是受了太多委屈,还说我以前不这样啊。

怎么现在整个人都疑神疑鬼了。

他这么一说,我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好在堂哥没跟我计较,搂着我说苦日子到头了,以后我们哥俩用麻袋装钱,要什么有什么!

我满心期待这一天快点到来。

到了晚上,堂哥说他夜观天象,今晚会特别顺,就决定今晚开工。

我也不再犹豫,跟他们往西乡区东北部去。

这地乡村山区多,交通那叫一个不方便。

经过我的观察,发现他们确实专业,而且特别小心。

西乡区那自建房,就是个干净的落脚点,啥盗墓的东西都没有。

但在定镇,他们另有一套房。

屋里摆满了工具,强光手电筒、头灯、安全绳索、登山扣、折叠铲、防毒面具,这些都是小玩意儿。

关键还有地质雷达GPR和声波探测仪,可让我开了眼。

我原以为就靠一把洛阳铲打天下呢。

矮子兴还笑话我:“啥年代了,咱这行也得跟上潮流!”

我们拿完工具,进了云山山脚下,这时差不多凌晨一点了。

原来堂哥说锅已架好,是盗洞都打好了,能通到主墓室那种。

我就奇了怪了,看的小说里,盗墓不都是开洞拿完东西就跑吗?

咋堂哥他们还来回折腾,难道里头的宝贝特别多?

他们确实厉害。

进了山,黑灯瞎火的,很快就能从提前弄好的石头堆分辨方向。

四周时不时传来几声怪异的鸟叫,像是在警告我们别靠近。

盗洞也有讲究,用木板弄了个简单框架,放在入口,再用泥土封上。

这伪装既能防土塌,又容易打开。

堂哥毫不犹豫,一马当先就钻进了盗洞。

“老弟,别磨蹭了!赶紧下来吧。

就睡这一宿,以后你就是咱南派的人了。

哥也会把所有本领教给你。

等东西出手,分到钱,你也能过上阔气日子!”

听堂哥这话,我心里激动,可难免还是犯嘀咕。

不管之前想得再好,真到这节骨眼,要往死人墓里钻,还得在里头睡?

太膈应人了!

但都到这份上了,要是还怂,不得让人笑话死?

我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换上老鼠衣,戴防毒面具,跟着往里钻。

头回钻地洞,我笨手笨脚的,跟个虫子一样蛄蛹。

好在有安全绳套着,才没摔个狗吃屎。

没想到这里头空间还挺大,走几步不用弯腰。

堂哥点亮个荧光棒,可光线太弱,啥都看不清。

我掏出强光手电一照,妈呀!

光照的地方,有个女人!

那瞬间,我定在原地,动都动不了。

瞪大眼睛再仔细看,才发现原来是个彩色石头人。

可这石头人逼真得邪门,那眼睛死死瞪着我。

脸上那坨红就像刚溅上去的鲜血,还在缓缓流淌。

我草!

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身。

真要在这鬼地方睡一晚啊?

刚想问堂哥能陪我过夜不,身后却传来了“簌簌”声。

我的心猛地一紧,后背发凉,忙不迭要转身去看。

结果脖子就在这时被绳子套住了,瞬间勒得我喘不上气。

“火生,对不住哈,你不死,我们就得死!

这些年,我对你家已经不错了。

小叔婶婶,以后就是我亲爹亲妈,安心上路吧!”

堂哥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响。


强烈求生欲猛地涌上来,老子啥都不怕了!

惹恼我,就算是鬼,也照样把你收拾服帖!

我蹭地一下起身。

一把抄起枕头就朝那女鬼扔过去。

紧接着,扭头就跑。

还好之前嫌这房间有股怪味,窗户一直敞着。

管它是不是三楼,跳出去,说不定还有条活路!

可就在我一只脚都踩到窗边,准备往外跳的关键时刻。

“诶?你这是干嘛呀。”

身后,那女鬼居然说话了,还朝着我这边走过来。

我不由得一愣。

这声音怎么就那么熟悉呢?

满心狐疑地转身看去——

借着窗外昏黄的路灯,随着女鬼慢慢靠近,这下总算看清了。

那柳叶眉下,丹凤眼含着笑,嘴角微微上扬,双手抱在臂弯的模样。

我去!

哪是什么女鬼,分明就是周眉这个坏女人!

我立马长长舒了口气,他奶奶的,真真是人吓人,能吓死人!

这女人故意的吧!

哪家正常人会大半夜跑到别人床头,还一声不吭地杵在那儿。

等等……

刚放松下来的神经,瞬间又紧绷起来。

想起陈把头说的那些怪事,这周眉,真的是人吗?

难道周眉已经死了?那她找我干什么?

还是说,这个周眉是女鬼变的?

我赶紧扯着嗓子,大喊一声给自己壮胆,“别动,你到底是人是鬼!”

周眉微微一怔,随后笑喷。

“噗!”

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接着,还娇嗔地白了我一眼。

“你呀你,你觉得姐姐是人是鬼呢?要不,来验验?”

她张开双臂,作势就要扑过来抱我。

得嘞,这要是鬼,我把全南宁的屎都吃咯。

我的心情那叫一个五味杂陈,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生气了。

风一吹,刚才出的冷汗凉飕飕的,害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有病啊!是人你不早说,特么装神弄鬼,差点害老子跳楼了!”

我慌忙躲开她,手痒得真想给她几拳。

呼……

虚惊一场。

就说嘛,世上哪来的鬼,都是自己吓唬自己。

再次松了口气,我的注意力又回到这个女人身上。

她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房门明明锁得严严实实,安全闸也扣上了,难道……

往窗口一看,我一下子明白了。

窗口那有个钩子,她竟然爬窗,简直难以置信!

周眉微微耸了耸肩,一脸的得意劲儿。

即使什么都没说,可她又什么都说了:姐姐厉害不?

我不由很服气:“我明明都换地方了,你怎么还能找到我?”

“闻着味儿来的呗。”

“……不是,你发神经能不能别赖上我。”

我把窗边那个钩子拿起来,扯了好一会,才把绳子全收回,气急败坏就往她身上一甩。

她倒也不生气,还是笑盈盈的,轻巧地接住了。

“人家想你了嘛。”

她的声音嗲嗲软软,身子还往我这边靠。

这种事还头一回,让我不知所措,只能躲。

她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分明就是觉得逗我好玩!

说实话,我本来就没咋跟女人打过交道。

年轻那会,心思全在嫂嫂身上。

后来进了牢里,更是清一色带把的。

这才出来没多久,就碰上这么个不知羞、还骚得要命的女人,谁能不迷糊。

可气的是她确实长得漂亮。

那脸蛋,那身材,完全不比电视上的明星差。

每靠近一步,那温热的气息就越发浓烈,撩拨得我心乱如麻。

搞得我就算讨厌她,眼睛还是忍不住在她身上多瞟几眼。

香气在我鼻子前散开,心不禁又乱了几分。

可恶,我都鄙视自己,真是太没出息了!

我板着脸,冷冰冰说:“说人话!找我干啥,没事赶紧滚蛋,不然……”

话还没说完,她就娇声娇气抢着说:

“想怎么弄,我都听你的,轻点哦。”

我擦!

这我可真受不了了。

也算是服了,实在不想跟她瞎纠缠,语气只得软了下来。

“说吧,你究竟想干什么。”

好在她没接着不正经,要不,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以前看那些小说,里头的男主都像软脚虾,我可不一样。

周眉说道:“小火生,姐姐想请你帮个忙。”

我想都不想,张嘴就说:“想屁,滚!”

她脾气倒是好得很,不管我怎么甩脸色,脸上还是挂着那勾人的笑。

“先听听报酬?”

“没兴趣!”

“你开个价,然后,姐姐我嘛再陪你一晚如何呢?是不是拒绝得太急了?”

她又靠过来,这回我没躲,被她这大胆的话吓了跳。

那青葱似的手指,像条滑溜的小蛇,在我胸口轻轻游动。

弄得我痒痒的,却分不清是心里痒还是身上痒。

但我还是稳住了,照样没给她好脸色。

“不管你开什么条件,没门!

最后警告你一次,老子疯起来自己都怕,懂?”

她转身把台灯打开,一屁股坐到床上,翘起腿,还来回晃了两下。

白花花的大长腿,又把我的眼睛勾住了,差点就没把持住。

这才看清,这女人今天没穿皮衣,换成了白衬衣,搭着格子百褶短裙。

修长的脖子上,还戴着个皮质颈环

比起她穿皮衣的时候,另有一番惹火的风情。

尤其是那光着的细嫩小脚丫,又透着几分俏皮。

“小火生,你已经跑不掉了,真当我们只是普通盗墓贼?”

她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立马把我从乱七八糟的念头里拽回到现实。

我冷笑一声,“你们当然不普通,还是杀人犯呢!”

“胡说!我们只是给某位大老板办事。

他想要的,我们就去找,哪怕是在死人身上。”

周眉挑了挑眉,点了根烟,吸了口,薄唇一噘,吹散了烟雾。

“摸金校尉听说过吧?

古代打仗缺钱时,他们就打死人的主意。

我们也差不多,都是给大老板干活。

只不过我们不叫这名号,我们是古董猎人。”

我不耐烦道:“行了,赶紧滚。”

可周眉就跟竹筒倒豆子,自顾自接着说:

“你去的那个唐墓,里头有大老板看上的宝贝。

可惜拿不出来,所以……”

我笑了,气笑,“还想忽悠我下墓?然后找机会弄死我?搞你们那啥献祭?”

“误会啦。命祭那都是你哥的馊主意,我可全程没下去过,撞邪也轮不到我。”

我狐疑问:“那你什么意思?让我下去给你拿东西?然后给我钱?”

周眉笑眯眯的,“真聪明,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

这时候我的耐心已经耗尽了,也早就拿定了主意。

这辈子,别想让我再跟墓这玩意沾边!

还想我下墓,我宁愿吃屎!

我非常干脆就说:“想都别想!

再不走,我可真揍你一顿,再把你送警察局去。

说不定还能算我立功呢。”

“你舍得么?”这女人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

上一秒她还笑得妩媚,这会又楚楚可怜瞅着我。

弄得我心一软,唉!

不说舍不舍得,我确实也没打女人的习惯。

他娘的。

要是现在是那个小秦,我肯定骑他身上一顿老拳。

我皱着眉,朝门口一抬手。

“现在是看在你之前还算老实,不要逼我。”

周眉愣是没走的意思,又朝我走过来。

一副要跟我叫板的架势,叉着腰,挺了挺胸。

“比起打我,征服我不更好吗?”

“你大爷,滚啊!”

我脸都发烫了,这女人真是太不知羞耻,这种话怎么能随口说出来!

“切,口不对心。

你已经想过了吧?

小火生,你呀,真是姐姐的菜呢~

好吧,告诉你个秘密。”

她咯咯直笑。

“你哥太傲啦,不听我的,才会落得这种下场。

不过呢,他有一点倒没说错。

就你这个命格,天生是吃这行饭的,老天爷都赶着给你喂饭吃。

小火生,这世上,你没见识过的事多了去了。

姐姐这就知道有个行当特适合你,叫养阴匠,有兴趣不?”

养阴匠?

什么养阴匠?

我一点都不好奇,这帮人动不动就搞玄学,神神叨叨的。

要不是我很想当个新世纪好青年,我这脾气,早给她办了。

我没好气道:“别瞎扯了,你说再多也没用。”

“现在可不是你信不信的问题了。

大老板对那件宝贝,是铁了心要拿到手。

我们要是交不了差,你哥又收了钱……”

周眉突然收起笑容,一脸严肃。

“因果你也沾了,会出人命的。

你亲戚,包括你,你家人,全会被你哥给害死!”

这话让我不由一怔,不过很快就回过神。

哈?

我笑了。

“拍电影呢?

你说的那个大老板什么来头啊,这么牛逼?

动不动就要弄我的家人?”

周眉微微耸肩,不紧不慢开口。

“我刚不就说了。

你没见过的东西海了去。

别让那点眼界害了你,别走绝路。”

“……”


我给自己买了上万块的西装、皮鞋、笔记本电脑,把自己包装成成功人士的模样。

又给爸妈、亲戚们买了不少礼物,大包小包一大堆。

大几万撒出去,眼睛都不眨一下。

痛快!

几万块当十几块花,以前做梦都不敢想。

但这会,我做到了。

在一群柜姐惊讶好奇的注视下,我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这种时候,我才觉得之前受的那些苦,没那么亏。

我就要风风光光回家,要荣归故里,买那么多礼物,只为了爸妈能在亲戚眼中挺直腰杆!

爸妈见着我的时候,那反应也是绝了。

居然像不认识自家儿子一样,上上下下打量个不停。

最后,我爸还来了一句:“衰仔,你抢银行去啦!”

可把我给逗得哭笑不得,那一瞬间,太多太多的委屈和苦水,差点没蚌住。

就想抱着爸妈,差点又哭了出来。

我这人不是个爱哭鬼,能让我哭了,那是真遭了大罪。

可我不能。

我现在的身份是成功人士,这要一哭,还怎么瞒住爸妈。

我赶忙把事先想好的话一股脑倒出来,说跟着堂哥出去后,被堂哥的合伙人看中了。

他带我去港城发展,又见我人挺机灵。

就让我去跑个市场项目试试看。

这不,生意给我做成了,老板一高兴就给了我不少钱。

爸妈给我说得一愣一愣,接着就乐得合不拢嘴。

我妈更是抱着我又哭又笑,嘴里不停念叨:“好哟,好哟,我儿真是出息了!”

望子成龙,哪个家里不盼着。

我如今也算做到了,甭管过程咋样,只要父母开心,我就高兴!

至于我那扑街堂哥,我肯定半个字不会提。

说了爸妈也不信,那种邪门事,不是亲身经历,能有几个人信。

我又提议一家人做体检去,说如今在港城那边,体检可流行,有钱人都这么干。

爸妈倒是都依着我,看来何文博当初果然是为了引我入坑,骗我说我爸病了。

不然,我爸和我一样是牛脾气,不可能乖乖配合。

我又提出了搬家,现在这个家的格局,懒得改了,直接换大别墅去。

老家这的别墅区,回来路上我看了广告,完全买得起。

爸妈却强烈反对,都要跟我急眼了。

我和声和气跟爸妈讲,说我现在跟的那位大老板,特别讲究风水啥的。

我是他小弟,要是风水不好,也会影响他。

之前老板找算命大师聊的时候,顺带问了我家的格局,大师听了直摇头,说会挡我财运。

于是大老板又给了我一笔钱,让我赶紧换个住处。

爸妈一脸难以置信。

好一会,我爸才苦笑着说港城的老板咋这么迷信?

我妈关注点就很奇怪,居然问我咋回事,怎么才出去一个多月,就像变了个人?

以往跟他们有点意见不合,我肯定急,然后大声嚷嚷。

老板厉害啊,才一个多月就把我磨炼得这么稳当,都能心平气和商量事儿了。

我那个愧疚,以前真是太不懂事了,对不住爸妈。

经历了这些之后,我感觉自己确实成长了。

就想把以前对家人的亏欠,加倍补回来。

而且将来会发生什么。

这真不好说了。

我已经背了个鬼,怎么甩都甩不掉。

不清楚自己能不能找到办法,先解决这个养的问题。

接下来这一个来月,我连睡觉都觉得是浪费时间。

就觉得吧,起码这段时间鬼能消停会儿,我能安宁一阵。


我当时就懵了。

啥玩意?

何文博不光坑了我,连我家人都不放过?

原本我还算沉着,可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急得不行。

“真的假的,张爷,这不能开玩笑啊!”

老爷子瞅着我:“你觉没觉着自己一直都贼倒霉?”

我忙不迭点头:“有啊,我都衰到家了。”

“说说看?”张老爷子道。

既然他想听,我便将这些年的倒霉事,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坐牢那段日子,不清楚为什么,别人瞅我就是不顺眼,成天想着法子来整我。

好不容易从里头出来,就想老老实实当个卖鱼佬,可市场管理也跟我过不去。

要不是这样,我哪能被何文博三言两语就忽悠了,屁颠屁颠跑来干盗墓。

跟周眉他们打牌,我也输得两眼通红,这都不说了。

最关键的,还是差点被何文博给害死!

老爷子听完我这番诉苦,猛地一拍大腿,大声说道:

“那就都对上喽!”

我更着急了,一个劲追问到底咋回事?

结果,他接下来的一番话,更是给我震得恍惚。

就说何文博不光懂风水、镇邪这些手段,还会鲁班术的门道。

他靠着摆弄房子的布局,弄出个风水局。

把亲戚们都拢在一块,全是拿来给他借运用的。

但是,因为我的命格太特殊。

要是让我养了阴,他分分钟能把自己给搞死。

因为我现在身上有个鬼,他要是借我的运,那也是借鬼运。

鬼哪是那么好说话的?肯定找他索命。

所以一出事,他头一个就拿我的命去祭。

也就是说,他常年在外不见人影,突然跑回家,就是冲着我来的。

这些年的倒霉,全是何文博搞的鬼!

说不定就连我坐牢,鬼迷日眼的,大概也是被他借了运。

放以前,我肯定不信这些的。

不管谁说,我都会怀疑个底朝天。

但现在,

我恨得直咬牙,咬得咯咯响!

二话不说,抄起榔头起身就要走,被陈把头他们拦住。

“火生,干嘛去?”周眉一脸紧张。

我深吸一口气,“不干嘛,我去锤死这个扑街。”

“他已经死了啊…”陈把头苦笑。

“我知道,死了也锤。”

“火生,拿他尸体发泄也没用了。乖,消消气。”周眉劝道。

我心里也明白。

但就这么让这扑街死了一了百了?不痛快!

“小何,这些晚点再说,先搞清楚怎么养阴最重要!”

陈把头这句话,倒是点醒了我。

对,差点耽误正事了。

我连忙调整了一下情绪,虚心请教道:“张爷,那这个养阴,到底怎么养呢?”

老爷子品着茶,不紧不慢道:

“小伙子,这个养阴匠啊,是民国初那阵才有的叫法。

以前呢,我们都说这类人是背鬼人。

鬼本来附在阿姐鼓上,你背了,等于给它换了个地儿。

你背它,靠的不是脊梁骨,是你的命格。

就现在,你们算是处于一种相对微妙的平衡了。

但一旦背上,那就别想再放下了。

而你能借用它的威,借它的势,这是背鬼人最厉害的地方。

所以有句话这么说。

鬼压人,霉运催;

人背鬼,神通显!

可它不会那么老实的。

需要好好养,养好了,你们才能长长久久。

养不好,那你的命格可会被鬼压垮,压烂,压死。”

他这话,简直就是一道惊雷。

我这心情,瞬间复杂得像打翻了五味瓶。

一旦背上,那就别想再放下了?

不是,

我只想求个解脱。

什么鬼的威,鬼的势,我没多大兴趣。

我人生最大的愿望,是当个很有钱的普通人。

背上了,就放不下了?

草!

当下我就要找周眉他们撕逼,还说不坑我,这不是坑是什么!

可转念一想。

算了。

是我自己选的,当时那种情况,再给我一次机会,估计我还是会选养阴。

定了定神,我明白抱怨没用,得先解决问题。

这老爷子还是笑眯眯的,说了一堆,就是没讲具体咋养。

我听出味儿来了。

这意思,显然是不会白白教我。

我道:“张爷,多少钱您开个价呗?”

老爷子微微一愣,随即大笑。

“小伙子,你看我像差钱嘛。

你挣的那可是卖命钱,还是留着自己享受吧。

有没有兴趣,给大老板继续做事?

点个头,想知道什么都行。”

我心说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只是,本以为可以拿钱消灾,结果人家不要钱。

给大老板做事?

继续让我干这个盗墓?

再盗墓,我吃屎!

就这伙人,也别想让我再给他们卖命。

我沉住气,没再冲动。

这不是牢里了,这里的人比牢里的还复杂。

在牢里,我靠的是拳头。

但现在,我得多用脑子才行。

就连一起长大的堂哥,都想要我的命。

凡事,我得好好琢磨琢磨,得改掉自己这个急躁的性子。

想了一圈。

我干嘛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养阴这个玩意,不可能只有这老爷子一个人懂吧?

现在鬼也消停了,我的时间也充裕多了。

不像被车撞那时候,感觉鬼随时都会来,根本没时间让我想太多。

那我自己也想想办法,手里有钱,我就不信找不到懂行的人。

我现在反正是谁也不敢信,尤其这伙人,信不了一点。

想到这,我张嘴就要拒绝。

转念一想,又给自己留了条后路。

“我再想想吧。”

老爷子笑了笑说:“行,那我静候佳音。”

他这自信的态度,又让我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

就这么肯定我会求他?

就不信这个邪了,总之得先自己试试。

我又问了他一些问题。

比如何文博搞的借运,他死了,局会不会还在?

又想到了嫂嫂。

她身上那些古怪符文,是不是也是何文博弄的,会不会有什么危害。

老爷子倒是大方,说何文博已死,借运局也就破了。

不过,最好还是把家里的格局改一改,更保险。

但嫂嫂那个符文,我说不清楚,他也就不好判断了。

只说是何文博可能找了个替身。

“小伙子,有机会搞个照片看看。”老张说。

这又把我难住。

照片?

我上哪弄去,总不能去拍嫂嫂的身子吧。

……

接下来,我懒得再搭理他们。

本来确实想回那墓里,给何文博一顿乱锤。

这扑街这样把我往死里坑,把他挫骨扬灰都难解我心头恨。

但想了想,又觉得没必要了。

我又不是变态,加上对那个墓也有阴影。

上次进去后发生的事,依旧历历在目。

我便交代陈把头他们,不许给何文博收尸。

就让他死在那!臭在那!烂在那!

然后我便上网去找,看看哪里有厉害的抓鬼大师。

包括养阴这事,我也在论坛上求助。

十一天一晃就过去了,啥事没有。

要说现在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我要随身带着个小棺材。

好在这小棺材不大,塞兜里就行。

鬼没再出现,一切,都平静了。

这让我觉得那老爷子的话就是危言耸听,笑了。

幸亏老子机智,没被别人一吓唬又上钩。

切。

果然这伙人就是靠不住,还想忽悠老子盗墓?

顺顺利利把货交接,钱也到账。

我立马收拾行李,着急忙慌就要回家。

而陈把头他们又去了那个墓。

然后,告诉我小汪和何文博的尸体都在棺材里,两个死鬼还真睡上下铺了。

陈把头在他拉的QQ群里又来了一句:

“墓主人没了!”

我打趣说:“小汪怎么样我不管,何文博你们不许给他收尸。

墓主人都是骨头了吧,酥脆的那种?给他们压碎了?”

不料矮子兴说:“哪能呢,我们最开始开棺的时候。

你哥还说里面就好像睡了个人,真的好像就是睡着了。

不这样,我们当时也不会误以为是这墓主人搞事啊。”

他这话一说,又让整件事更玄乎了。

墓主人跑了?

去哪了?

旋即一想,那又怎样。

就算跑出来蹦跶,也不该找我了吧,搞开这个墓的又不是我。

当下也就遏制住乱想,不再鸟他们了。

说真的,要不是还有一大笔钱没到账,我是不想给这伙人好脸色看。

就想着,结束了,都结束了。

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那当然是赶紧跑,匆匆坐上回家的大巴,归心似箭。

老爸的病,嫂嫂身上的神秘符文,一直揪着我的心。

但在大巴上,我刚眯了一会儿。

就感觉有个人在我身边鬼鬼祟祟的,睁眼一瞧。

竟然是趁机偷我钱包,被我抓了个正着。

害,难道何文博那个借运局还在起作用?

我怎么还这么衰!

拉扯了几下,钱包总算拿回来了,但是——

这壮汉立马露出凶恶的表情,恶狠狠掏出个小刀乱比划,还吓唬其他乘客和司机:

“开,不到地方不许停!”

又扭头威胁我:

“他妈的,你小子是活腻歪了,等下一站,下车有你好看!”

周围的人都投来同情又无奈的目光,可都吓得不敢吭声。

我急坏了,只想着回家,根本不想惹麻烦。

要是跟他下了车,那还得了,他有团伙接应咋办!

我琢磨着要不要干脆开窗跳车,可这大汉坐在最后排,像恶狼一样死死盯着我。

焦虑、不安、急得我手心都冒汗了。

我绞尽脑汁想办法,盼星星盼月亮盼着有人能帮我报警。

心里开始也发起狠,大不了老子跟你这混蛋拼命!

看谁先死!

但当大巴从隧道出来,突然“啊”的一声尖叫,瞬间像炸雷一样打破了车里紧张的气氛。

所有人都像被电了一下,赶紧朝后面看去,我也不例外。

这一看——

尖叫声此起彼伏,还有人扯着嗓子喊司机停车。

大巴也像喝醉了一样颠簸,晃得直发愣的我,差点没站稳摔一跤。

这壮汉死了!

他居然用小刀,把自己的脸皮给割了下来,鲜血四溅,喷得座位,车窗到处都是。

车里这么多人,居然没一个人提前发现?

就进了个隧道的这点时间……

草,

我草!

我吓得魂都快飞了,倒不是害怕这壮汉死了,而是心里清楚这事谁干的!

除了我背的那只鬼,还能是谁啊!

它竟然自作主张把人给杀了!

就因为这壮汉跟我不对付,威胁了我几句?

我去!

这鬼现在不搞我了,转头去宰别人了?!


你们见过有人把自己的手,像脱骨凤爪那样啃吗?

这破院子,天色阴沉得要把人压瘪了。

小秦这家伙,就跟不知道疼一样。

牙齿恶狠狠掀开指甲,连带着肉一块儿狠狠撕扯。

从他嘴里传出的“吧唧吧唧”声,在这死一般寂静的院子里,刺耳得要命。

还吃得津津有味,一根接着一根吸吮。

鲜血顺着嘴角汩汩流淌,跟小溪差不多。

看他这样,我胃里登时一阵翻涌,差点就吐了出来。

“还愣着干啥啊!救人,救人!”

陈把头的怒吼猛地炸响,在我耳边就好像打雷。

他和矮子兴立马叠起了罗汉,拼命往小秦身上压。

“小秦,醒醒啊,醒醒!”

他们死死按住小秦的双手,不让他继续啃。

“小何爷!快,快帮忙呀!”

矮子兴扯着嗓子喊,声音都变了调,带着浓浓的惊恐,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我还是没动,一是心里怕得要死,这也太他妈诡异了!

二是这情况明摆着危险,我凑上去干啥,这货又不是我的谁。

定了定神。

我想,现在就该脚底抹油,赶紧跑去汽车站,溜之大吉!

可刚一转身,小秦像是被什么巨大的东西刺激了。

一下子,就把陈把头和矮子兴给甩飞了出去。

“咚咚咚!”

他爬起身就朝我扑来,带起阴冷的风。

我一哆嗦,举起榔头就——

谁知道就在这节骨眼上,小秦突然又僵住了。

为什么说“僵住”呢?

就是前一秒还张牙舞爪像个疯子,下一秒,整个身子硬邦邦一动不动。

就好像,被什么看不见的玩意给死死拽住了?

我赶紧后退了好几步,吓得都忘了怎么呼吸。

这大白天的,就算真有鬼,也不能这么凶吧!

“嘻嘻。”小秦又笑了。

还是那种尖尖的,像女人捂着嘴偷笑的声音。

然后,他猛地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

脑袋不断往后仰,刚还往上翻的眼珠子,又慢慢往下瞅着我。

“呃,呃呃……”

把头和矮子兴又挣扎着爬起身,玩命拉扯他的手。

“小秦!小秦啊!”

可不管他们怎么使劲,小秦就是死活不肯松手。

就在这时,他好像又清醒了一瞬,那扭曲的笑容却愈发浓烈。

从牙缝里,那尖细的声音再次挤了出来:

“到,到你了……马上到你了!”

“咔!”

他的脖子当即对折,翻到了背后,瞬间从我眼前消失。

这画面,吓得我魂都要飞了。

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

过了好一会后,我才反应过来,这他妈真的是撞邪啊!

下一个,就轮到我了?

我彻底懵了,完全不知道该咋办才好。

但尽管心里怕得要死,我倒也没完全乱了阵脚。

甚至,还暗暗庆幸了一把。

幸亏我凭着那点好奇心和忌惮,赶来了这一趟。

要不然,等我回去再碰上这种怪事,那不是怎么死的都不清不楚!

陈把头和矮子兴这会都瘫在地上,那脸色白得跟蜡一样。

倒是周眉这个女人,除了脸色不太好看,倒是显得相对淡定。

“现在懂了吧,我们真没有骗你。

先是小汪,你哥虽是被你弄死了,但这事没完。

现在是小秦……

你要还不信,那我也没办法了。”

她一脸凝重看着我。

我还是懵的。

好一会,才又回过神。

立马跑到陈把头面前,质问他。

“喂!你不是说我命格特殊吗,那我是不是能没事!”

他愣愣看向我,随即,暴跳如雷就揪住我的衣服。

“你怎么能这么冷血,要是你帮忙,你帮忙……”

说着,他泣不成声,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我一把甩开他,瞬间也火冒三丈。

“你管这叫冷血?

他之前还想弄死我,你们都不是好东西!

他妈的,要不是我怕坐牢,不用这鬼出手,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陈把头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又无话可说。

周眉说道:“兴叔,先把小秦挪到里屋去吧,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矮子兴一脸苦相,“为,为啥是我啊……”

最后还是陈把头,把小秦的尸体抬进屋里,然后,又在那哭天抢地嚎了起来。

没想到这陈把头,对小秦的感情这么深。

我连忙拽住周眉,之前,我对这里头的弯弯绕绕,真没多大兴趣。

何文博要我命献祭什么的,除了觉得离谱,也不想深究。

说到底,我就想以牙还牙,从这伙人手里敲一笔钱,赶紧开溜。

可现在小秦这一死,我还被点名,无论我怎么自我安慰,都不管用了。

我得搞清楚怎么回事,自己怎样才能安全,很急!

周眉便跟我说。

他们这帮人发现南宁西乡这有个唐墓,一开始,那叫一个顺风顺水。

盗洞打好,从里头掏出了不少宝贝。

金银珠宝都不算啥,还有好些保存完好的陶瓷,像那三彩陶,釉下彩和釉上彩的,老值钱了。

当然也有一摞摞丝绸,以及经文,可惜这些都霉烂得不成样了。

我不耐烦打断她,“说重点!”

她让我别急,我只好再次强压下心头的焦躁。

他们这个团伙都是先弄到好东西,从不往潘家园,或者亦庄古玩市场那些人尽皆知的地出货。

因为都有大主顾给包了。

东西拍个照,发给大老板。

大老板看不上,才轮到其他关系铁的老板。

不走寻常渠道,就不容易被盯上。

这回,大老板一眼相中了一样东西。

周眉说到这的时候,能明显瞧出来她发怵。

“老板看中的东西叫阿姐鼓,这东西传闻来自藏区。

至于为什么会在唐末富商的墓里,我是搞不明白。

老陈,你来跟火生讲讲吧。”

陈把头就在门口旁站着,被周眉喊了,才不情不愿走进来。

我们目光一对上,本以为他又要叼我,却没想到,他居然朝我低下头。

“对不起,小何,我不该把小秦的死怪在你头上。

你说得对,我们确实害过你,对不起,对不起!”

我才不接受他这轻飘飘的道歉,要道歉有用,那我给他一榔头,再说对不起行不?

不过,这当口,我也没心思跟他计较。

我问:“所以鬼为什么就盯上我了?”

陈把头叹了口气。

“刚才小秦唱的那歌,你也听见了。

“琼拉就是好看、壮观的意思。

第一句大概说的是某座山,时间是晚上。

若琼响说的是鼓声,所以,现在问题肯定就出在这个阿姐鼓上。”

这老头还真像何文博说的,知识还挺渊博。

可我根本不关心这些,又问:“这和鬼盯上我有关系吗?”

“当然了,你真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最开始小汪死了,我们就赶紧把所有东西放回去。

怎么摆,都尽量一一还原。

也不知道到底哪出了岔子,但现在,可以确定了。

就是这个阿姐鼓。

你哥是因为多少有点本事,没立马被这个鬼搞死。

但他显然摆脱不掉,所以把你也拉下了水。

你也进去了,那他们三个现在都死了,下一个不就轮到你了?”

听到周眉这话,我顿时间气炸了。

我草!

我恨啊!

恨死何文博这个扑街了!

他妈的,有好事没想着我,这种要命的事就想着拉我当替死鬼?

亏我们还一起长大,以前感情那么铁!

这人,怎么说变就变?

而他现在死了,我满肚子的火还没地方撒。

我挠了挠后脖子,只觉得那痒得难受极了。

调整了一下情绪,接着问道:

“就是说你们没有下这个墓,所以不担心那鬼索命?”

矮子兴苦着脸,勉强挤出一丝笑。

“小何爷,目前来看可能是。

但这种不干净的东西,说不准的。

我们又已经拿了大老板的钱……

他那有个规矩,要么一开始就不接。

只要拿钱了,就只能把事办妥,不然,我们一样要死。”

“所以你们现在没跑,是怕那个大老板。

然后何文博说用我的命可以摆平这件事,就指望上我了?”

我立马起身,榔头紧紧攥手里,冷笑。

“是不是想说反正下一个就轮到我,不如就死在那个墓里面,这样还能救你们?

来!

你们要有这个本事,我没话说,先问问我的榔头答不答应。”

周眉慌忙说:“火生,千万别误会,我们真没有这意思。

绝对没有!

还记得我昨晚说的养阴匠吧?

你命格非常特殊,这是真的,不然,你哥怎么会盯上你?

现在只要你愿意养阴,那我们都能活。

而且,你也只有养阴,才能确保自己不会死,我绝对不骗你。”

“对,小何,我们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鬼盯上了你,你只能养阴才能活。

而我们怕大老板,那我们是不是能够合作一把?”陈把头跟着帮腔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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