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繁漪沈砚堂的女频言情小说《秋水覆春漪苏繁漪沈砚堂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汤圆不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2顺着酒店的线索查找下去,警方将目光放在城西的一处废弃工厂。警方四处寻觅却依旧没找到苏繁漪,凌乱的脚印也压根辨别不出来。最后警方的刑侦人员在二楼的一处拐角处发现干涸的血迹,却被稀释到无法鉴别。刚燃起的希望再次破灭,沈砚堂右拳砸到墙壁上,半是无奈半是心慌。苏繁漪到底去哪了,为什么她会来这里?这一切如乱麻将沈砚堂的心牢牢缠住,让他更加烦闷,却无法发泄出来。准备离开时,一个陌生男人抱着孩子赶到,沈砚堂一眼就认出了孩子是茵茵。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沈砚堂着急地上前,拽着孩子的手询问,“苏繁漪呢,你妈妈呢,快告诉我,她在哪?在哪里?”沈砚堂的举动明显吓到了茵茵,她眼神躲闪,靠在舅舅怀里号啕大哭起来。林北舟见状着急地拉开沈砚堂,看着眼前双眸猩红...
《秋水覆春漪苏繁漪沈砚堂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12
顺着酒店的线索查找下去,警方将目光放在城西的一处废弃工厂。
警方四处寻觅却依旧没找到苏繁漪,凌乱的脚印也压根辨别不出来。
最后警方的刑侦人员在二楼的一处拐角处发现干涸的血迹,却被稀释到无法鉴别。
刚燃起的希望再次破灭,沈砚堂右拳砸到墙壁上,半是无奈半是心慌。
苏繁漪到底去哪了,为什么她会来这里?
这一切如乱麻将沈砚堂的心牢牢缠住,让他更加烦闷,却无法发泄出来。
准备离开时,一个陌生男人抱着孩子赶到,沈砚堂一眼就认出了孩子是茵茵。
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沈砚堂着急地上前,拽着孩子的手询问,
“苏繁漪呢,你妈妈呢,快告诉我,她在哪?在哪里?”
沈砚堂的举动明显吓到了茵茵,她眼神躲闪,靠在舅舅怀里号啕大哭起来。
林北舟见状着急地拉开沈砚堂,看着眼前双眸猩红的沈砚堂,有些恼火。
“沈砚堂,茵茵只是个孩子,找不到繁漪,,你至于把火发她身上吗?”
自觉失态,沈砚堂没再说话,男人哄好茵茵后又掏出手机。
指着账户上的余额,男人神色有些尴尬,下定决心地说出真相,
“沈先生,其实茵茵有心脏病,这些钱都是苏小姐托林先生给我的。”
沈砚堂不可置信地看向林北舟,视线在两人身上反复穿梭,林北舟无奈地点了点头。
“繁漪从你和童思夏身上赚钱,确实是为了给茵茵换心脏,那些钱她一分也没留。”
“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
“和你说清楚情况,你就一定会给吗?”
林北舟的反问让沈砚堂哑口无言,极力压下内心的慌张,沈砚堂嘴硬地不承认。
“我凭什么要听你们的一面之辞,空口无凭的话,说不定是苏繁漪教你们说的?”
刚说完,手臂传来刺痛,茵茵不知何时咬上了他的手臂,嘴巴微鼓,显然是不高兴。
“坏蛋…不许说…”
沈砚堂面色更加复杂,视线里警察队长走到他身旁,简单汇报了情况。
“沈先生,警方这边会继续跟进的,一有消息会再通知您,但也请你做好思想准备。”
“凭我们多年经验来看,苏小姐可能…”
后半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沈砚堂就因为劳累过度晕厥过去。
再醒来时,医院的消毒水味道让他皱了皱眉,茵茵还对他做了个鬼脸。
他挣扎着起身要再去找苏繁漪,却因为全身乏力摔倒在地。
拒绝护工的搀扶,沈砚堂捂着心口靠在墙角,心痛得快要缓不过气。
过去三年里,他的心脏从来没有这么疼过,今天这是怎么了?
沈砚堂痛得双眼不自觉地眯起,模糊的视线中看见了苏繁漪的身影。
更准确来说是曾经的苏繁漪,她颤颤巍巍递求自己保护她。
这仅仅持续两秒,快到他的手还来不及落下。
沈砚堂低头的瞬间,嘴角苦涩蔓延开来。
林北舟从医生手上拿过手术单,有些无奈。
“这是茵茵的手术证明,你不信我们的话,也该信它吧。”
13
沈砚堂看着文件,面色越来越沉,所有的时间、姓名都能对得上,甚至手术家属那一栏的签字名都是苏繁漪的字迹。
他认识她十几年,是不会认错的。
可这怎么可能,为一个孩子她忍受自己的报复,哪怕她并不是孩子的亲生母亲。
明明她说出真相,自己态度就不会那么恶劣!
他又不由想到三年前的捉奸在床,她那么冷静,甚至说出的话很扎心。
如果是她必须有理由那样做呢?她会不会也是有什么不能说出口的秘密?
沈砚堂的目光落在林北舟身上,他一定知道一些内幕。
没等他开口,管家带着一群保镖挤进了病房。
“少爷,您是结了婚的人,这几天您大肆找人的事在江城传的沸沸扬扬,现在都说您对苏小姐念念不忘呢!”
“老爷很不高兴,既然您没事,跟我们回去吧。”
沈砚堂抓住被单,轻笑一声。
“如果我不呢?”
“那只能我们把您绑回去,少爷,还请您不要为难我们呀,老爷的脾气您是知道的......”
管家为难地搓了搓手,而沈砚堂只能选择答应。
见到父亲的第一眼,拐杖重重落在背上,痛得沈砚堂倒吸一口凉气。
“混账,你还记得当初苏繁漪把你抛弃的事吗?现在上赶着找人,你怕别人还不知道你有多喜欢她吗?三年前的事你忘了吗?我的这双腿就是她撞断的!”
“够了爸!你到底想说什么!”
老人眼看儿子油盐不进,又举起拐杖。
听见沈砚堂的闷哼声,他叹了口气。
“砚堂,你要知道苏繁漪她不爱你,之前回国也只是没钱了,现在离开只是因为人家不想和你有纠缠,你这样对得起思夏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吗?”
沈砚堂一时沉默,心里有些复杂。
可现在种种线索都指向一个不好的可能,他实在放不下......
“砚堂,你终于回来了,我和孩子都好想你。”
书房门被打开,童思夏哭着跑进来,声音满是欣喜。
“这几天你一直在找繁漪妹妹,我还以为你不要我和孩子呢!”
“砚堂,你可不可以忘了她,当年我把心脏给你就是想要你好好活,这几天我几次心慌,就是担心你。”
“她那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配不上你,砚堂,我求你看在心脏和三年里我们的感情,不要再找苏繁漪好不好?”
童思夏哭的厉害,沈砚堂的思绪被拉回三年前的病房。
术前,她贴心照顾自己,术后又不顾身体来看自己,而苏繁漪一次都没出现过。
沈砚堂动摇了,强压下心口的痛艰难出声。
“我答应你们,之后不会再找她。”
离开书房的每一步,他走的很慢,甚至连童思夏说什么都没听清。
他把自己关在苏繁漪的房间里,一时之间不知道做什么。
即使找回她又如何,他们回不去了,想到这种可能,沈砚堂流着泪趴在枕头上,试图寻找苏繁漪留下的味道。
可是那种味道太淡,他甚至觉得自己犯贱,为什么要强求一段不可能的感情。
之后一天,他强迫自己进入高强度的工作,除了吃饭不曾出过房间。
令沈老爷子欣慰的是,儿子不再提苏繁漪的事,甚至在餐桌上轮番给童思夏夹菜。
沈砚堂更是无时无刻不在麻痹自己的神经,用尽全力不去想苏繁漪。
19
沈砚堂一个激灵,瞬间从地上爬起来。
门外的林北舟神色不耐,却还是绷直了身体。
他似乎也不着急说什么,只是在看到冰棺中的人后,失神了许久。
“当初是漪漪找上来门,说给我一笔钱,让我配合她演戏。那时我缺钱就答应了,之后没多久她就消失了。”
“这是我打印下来当初的聊天记录,不信可以派人去查。”
一份文件被递到沈砚堂面前,沈砚堂迅速接过,眸子漆黑一片。
这个他渴望已久的真相,三年前就已经有这种猜想,却只能在她死后得到验证,多么讽刺!
“为什么不早点说,还是漪漪不让你说?你那么听她话,林北舟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你别说你一点没察觉到她的念头!”
林北舟一时语塞,他捏紧了手指,却只能无声地放下。
“我想过阻止,可她的人工心脏本就是强弩之末,我有什么办法,另外漪漪自己有结束生命的念头,她太累了,我也不知道她那三年的经历,但尊重她的意见。”
这话无疑揭开了真相的一角,是的,她那么热爱生命的人,却一心死想去求死,一定是发生什么了!
沈砚堂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峙之间,林北舟忽而掏出了手机,指着上面的联系方式。
“这是茵茵舅舅的联系方式,她和茵茵妈妈黎晓都是朋友,只是前不久黎晓去世,繁漪随后出现。”
林北舟的声音平静,可发颤的身体到底出卖了他。
他能说的都说了,如果最后的时间沈砚堂能知道真相,多后悔些,她若泉下有知,是不是会更开心?
想到这种结果,林北舟强挤出个笑容。
“另外,我要把她带走,听说沈家老爷子可不许你办什么丧事。”
沈砚堂本来沉浸在悲伤的情绪,听到这话立即清醒过来摇头。
“不行,她只能留在我身边,你知道的,她爱我,不久后我会把她葬在她父母身边,你带不走她。”
林北舟抿紧了唇,忽而扯出一抹笑点着头。
他失魂落魄离开,却又不得不承认沈砚堂的话是对的。
无论如何,他终是没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去处理她的丧事,就像她的人生,从来没有自己的位置。
公寓楼上,沈砚堂看着人影的消失,久久沉默。
“喂,您好,是沈总吗?我要带着茵茵离开江城,您有空出来见我一面吗?”
沈砚堂应声后,匆匆赶往目的地。
快三岁的茵茵在见到沈砚堂第一眼就撅着嘴不开心,嘴里一直喊着妈妈。
这声音刺痛了男人的神经,他失神坐下。
而贺州自然看出他的,心不在焉。
“沈总是在为苏小姐的事担心?请节哀。”
“我思来想去,最后决定把妹妹死时的怪异告诉您,当时我不在国内,她死在江城一家私人监狱,家人本意是想让她说出私奔的人,可她太倔。
我又从所有从那里出来的人调查到,里面刑罚很残酷,会落下很多疤痕。我妹妹身上也是,想问问苏小姐是不是也......
沈砚堂平静点了头,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曾经他扒去她的衣服看到的伤痕也有了解释,亏他还傻傻的以为那是和别的男人......
整理好思绪后,他见到了助理,却得到了不好的消息。
“沈总,老爷子和童家那边把监狱的事捂的很紧,我们查不到具体位置,地毯式搜索需要很长时间,另外有人主动自首,说是杀害苏小姐的凶手。
但我觉得他们只是被拉来的替死鬼,真正死因可能与老爷子有关。”
2
“哟,繁漪回来了,真是好久不见,我马上就是你的小婶婶了,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女人扬起脖颈,上面满是红痕,炫耀的意味不言而喻。
她低着头没吭声,刚想转身离开时,沈砚堂的声音传来。
“滚进来!跑腿的工作结束了,还有佣人的活,你把浴室水放好,事后给思夏上药的活也交给你了。”
苏繁漪抬头对上男人戏谑的目光,刚想摇头只见他将一沓现金扔在地上。
“这里是五万,你不是爱钱吗?想要就好好干!”
她长呼出口浊气,想起更换心脏的手术费点了点头。
浴室是男女混乱的衣物,几米之远,她能清晰听见女人的呻吟和沈砚堂动人的情话。
清晰的撞击声鞭挞她的神经,起初,她还能借水声来麻痹自己,可持续不断此起彼伏的声音响了大半夜。
许久,直到再也流不出眼泪时,她才看到沈砚堂贴心地抱着女人下床清洗。
她则被扔了一盒药膏。
已经清醒的童思夏娇笑着撒娇,
“砚堂,你替我抹吗,人家害羞,繁漪本来和我关系就不好,让她做这种事......”
“下次我来,她拿了我的钱,替我们干这些不是应该的吗?”
沈砚堂搂紧怀中的女人,目光却落在低头的苏繁漪身上,笑得有些僵硬。
尽管已经有所准备,可在看到童思夏身上暖味的痕迹时,苏繁漪的心口还是狠狠一颤。
“呀,你轻点,去国外三年怎么还笨手笨脚的!”
浴室外的沈砚堂立即冲了进来,一把推开苏繁漪,面色阴沉。
“干不好就滚!钱也别想要了!”
女孩忍着手肘的疼痛点着头,手上动作愈发轻。
离开时,她擦掉眼泪,步伐沉重。
为什么人工心脏也会这么疼?自己明明已经骗过监狱的机器了,却还是会因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而心痛。
沈砚堂将宠爱和关心毫不吝啬的给了另一个人,很正常不是吗?
睡梦中,苏繁漪被人连拖带拽到沈家,待看清坐在首位的老人,身体下意识颤抖。
“刚出来就敢和砚堂见面,在里面你还没学乖吗!”
“爷爷,我真得学乖了,求您不要送我回去!我有孩子,小叔他脾气您知道,是报复我呢!”
“再说,我的身体情况您知道,我活不了多久,您要是不放心,把我放在您眼皮底下看着都行!”
沈老爷子看着苏繁漪卑微的模样,满意点了点头。
“行,当初要不是你选择出轨,同时搭上我这双腿,砚堂也没那么容易放手。他出气也是应该的,倒是你,但凡你敢再勾引他,你爸妈的墓可就不好说了!”
苏繁漪连连点头,后背浸出一层冷汗。
她抱紧了怀中的孩子,却在走出书房时看到餐厅里甜蜜用餐的两人。
“繁漪,你也搬回来了?这是你孩子?长的可真可爱,以后我和砚堂也要生一个。”
女孩扯出一抹笑点着头,却被沈砚堂叫住。
“几年不见,连跟长辈打招呼都忘了?滚过来帮你小婶婶剥螃蟹!放心,会给钱!”
苏繁漪僵硬着身体喊了称呼,麻木地拿起工具。
沈砚堂却不乐意,敲了敲桌子。
“用手剥,才有诚意!还是你不想要钱了?”
苏繁漪一愣,抿紧唇剥起了螃蟹,因着没工具,手指几次被蟹钳划伤。
直到渗出的血染红了桌布上,男人才抬了眼皮,慢悠悠叫停。
“行吧,往后你就当思夏的专人保姆,照顾她直到婚礼。”
11
沈砚堂有些摸不着头脑,苏繁漪没有任何兄弟,那这个自称是孩子舅舅的人又是谁呢?
“茵茵不是她的亲生孩子吗,怎么…”
男人恍然大悟,叹了口气。
“茵茵是我妹妹黎晓的孩子,繁漪是临终受我妹妹所托,她们在那个地方认识的,这一切还要多谢林先生找到我。”
沈砚堂耳边嗡嗡,男人的话如同惊雷在他耳边炸开。
那个孩子竟然不是苏繁漪的孩子,那他不止一次的嘲讽与贬低算什么?
还想细问,手机却因为没电而关机,沈砚堂只能下车回到书房。
开机后他再拨过去却始终无人接通,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就是一场梦。
整整两个小时,沈砚堂反复踱步,将这些天来发生的一切串联在一起,越发觉得不对劲。
那个地方究竟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苏繁漪会认识在那个地方的黎晓,难不成…
想到这一猜想,沈砚堂左拳头忍不住攥紧,呼吸变得更加急促。
拨通110电话时,沈砚堂却被告知已经有人报过警了。
“沈先生,五个小时前,姓林的先生已经报过警了,我们正在全力寻找。”
他失神地瘫在椅子上,立即明白林北舟没有骗他,苏繁漪是真的失踪了。
想到自己那些伤人的话,沈砚堂有些后悔,眸子暗了暗。
天刚亮,沈砚堂开着车到了警察局,派手下的保镖张贴寻人告示。
整整两天两夜,沈砚堂开着车几乎跑遍了苏繁漪可能去的每一个地方,却仍然没找到她。
林北舟也好不到哪去,整个人处于焦急与担忧的边缘。
看着远处颓丧的沈砚堂,林北舟有一瞬间想说出苏繁漪三年前并非出国的真相。
脑海里却浮现苏繁漪的哀求,他闭上双眼,终究还是把那句话又咽了回去。
他一直爱着苏繁漪,所以在她找到他求他帮自己演一出戏时义无反顾地答应了。
他劝过苏繁漪可以用别的方式,没必要让自己背上骂名。
苏繁漪只是摇了摇头,笑容有些苦涩,
“这么做不仅能让沈砚堂死心,也能让我自己警醒。
我和他本身就不相配,对于这场不被世俗容忍的爱,他已经承担了太多,就让我帮他一次吧。”
苏繁漪的坚决与无悔他永远忘不掉,而他也愿意为她保守这个秘密。
正午的阳光分外刺眼,沈砚堂却觉得心慌。
一瓶冰水下肚,五脏六腑的冰凉蔓延至全身。
沈砚堂捂着心脏的位置发现其跳的异常快。
愣神时,警察方传来消息,发现了苏繁漪去过一家小酒店。
酒店的位置很是偏僻,离沈家和婚礼举办场所更是遥远。
踹开房间的门,所有人都扑了个空,屋内并没有苏繁漪。
一伙人准备离开时,沈砚堂眼尖地看到床上布包里露出的一角相框。
是他和苏繁漪的合照,也是他二十二岁生日当晚和苏繁漪拍下的。
照片上,他们眉眼略显青涩,脸上的笑容却异常真挚,沈砚堂红了红眼眶。
如果苏繁漪当真不爱他了,为什么她还要留着相片,或许她真的有什么苦衷…
沈砚堂一下子情绪高涨起来,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想,忙将相框收好。
林北舟目睹一切,却什么都没说,他没理由阻止沈砚堂知道一切。
监控室内,沈砚堂目不转睛地盯着四天前的监控录像,正是他被绑架的那一天。
画面中的苏繁漪急匆匆地出门,就再也没回来过。
沈砚堂不知道的是,这也是苏繁漪生前最后一段录像。
沈砚堂漫不经心点着头,手指却用力到发白。
女孩笑着喝着一杯又一杯,眼看都呕吐出来却还是不肯放下酒瓶。
直到有个喝大的男人拽住苏繁漪的手。
“你亲我一口,我给你一万。”
包厢一片唏嘘,沈砚堂目光愈发冷。
“刘少,你眼瞎了是不是,前天生日宴上她脏死了,你也不怕得病!”
“就是,论有钱,沈家不比你家有钱,她不是还……”
人群目光落在沈砚堂身上,他冷笑着起身离开。
许多先前不敢有动作的男人也活跃起来,
人群最胖的一个男人挤了过来,手往女孩的腿上摸去。
苏繁漪立即起身,却被身旁男人按住肩膀,
“跑什么,不是要钱吗?来,二十万,你答不答应?”
她僵住身体,想起最后还差的费用,流着泪点了点头。
待出去上卫生间时,却看到女厕所门口的沈砚堂,苏繁漪本能地想避开。
“我都听见了,为了二十万就出去陪,你是没男人就不行吗!
苏繁漪,你非要自甘堕落吗?我问你,这三年你到底睡过多少男人!”
女孩低着头,用力挣脱。
“记不清了,小叔非要多管闲事吗?还是你也想被我睡?”
炙热的呼吸打在她的颈间,
“我给你二十五万,今晚陪我。”
苏繁漪不可置信抬起头,心口犯起密密麻麻的噬痛,想了想终是点了头。
下一秒沈砚堂却猛地将她推开。
苏繁漪后背直直撞向洗手台,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果然,你为了钱谁都能陪!这次二十五万,下次三十万!你果然没有心!”
沈砚堂大口喘着粗气,神色痛苦。
“给我滚回去!你不是爱钱吗?我偏偏不让你如愿!”
苏繁漪被带回沈家后,她再也控制不住喉间的血腥吐了出来。
鲜血染红了卫生间的镜子,她听着胸口异常跳动的心跳声,捂住了眼角。
或许她不该贪心,只差一点,她就可以筹齐手术费了。
次日,苏繁漪醒来时,对上的却是童思夏的不怀好意的眼神。
“我知道你喜欢钱,正好婚礼的事情很多,你好好干,小婶婶给你加钱!”
苏繁漪点了头,在客厅看到神色淡
点着头从同事怀里接过孩子,目光温柔慈爱,却不知这一幕早已被投放在会所大屏上。
卡座几个男人对视一眼,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而包厢众人看清苏繁漪那张脸纷纷瞪大眼,只见沈砚堂站起身走出包厢。
后台,苏繁漪转身被堵个严实。
“我就说,这当妈的女人不一样,声音好听,在床上叫起来肯定也不错,老子不嫌弃你,一晚一万。”
“小美人,跟我呗,驻唱多辛苦,我长期包你,我们边做边唱怎么样?
“不需要,请让开!”
她本能想离开,却被扯住头发,身子被人抱住,怀里的孩子也半摔在地上。
情急之下,她拿出酒瓶对着身后男人头一敲,玻璃渣飞溅,她第一时间抱起哭闹的孩子。
后腰却被重重一踹,
“贱人,想开老子的瓢!老子今天非上你,等我爽完再让我兄弟来!”
她忍不住挣扎,余光看见拐角处的沈砚堂静静站着,目光冷漠。
心脏猛地疼痛,她吐出口鲜血,快要绝望时才听见他的声音。
“滚!”
几个男人回头看见沈砚堂,立即意识到不对,提起裤子就跑。
苏繁漪抹去血痕,心里有点隐秘的欣喜。
可接下来三年不见的沈砚堂只是玩味地捏住她的下巴,眸光带着恨意。
“呵,你不会以为我救你是余情未了吧?小侄女啊,我只是想报复你,看你这副穷样估计缺钱,带着野种回来是被人玩腻抛弃了?帮我跑腿,我给你钱!”
一张银行卡被摔到苏繁漪脸上,痛的她眉心一拧。
待看清要买的东西后,她的胸口仿佛被巨石压住,喘不过气。
苏繁漪攥紧了手中几盒各式的避孕套,苦笑出了眼泪,
然而等到开门时更是呼吸一窒,和沈砚堂上床的人是她的死对头童思夏!
“哟,繁漪回来了,真是好久不见,我马上就是你的小婶婶了,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女人扬起脖颈,上面满是红痕,炫耀的意味不言而喻。
她低着头没吭声,刚想转身离开时,沈砚堂的声音传来。
“滚进来!跑腿的工作结束了,还有佣人的活,你把浴室水放好,事后给思夏上药的活也交给你了。”
苏繁漪抬头对
。
“你的腿再来迟点就要截肢了,得好好休养,至于人工心脏?医生说再不更换会……”
“什么心脏?”
病房门被踹开,满头大汗的沈砚堂在看到两人交握的手时,目眦尽裂。
对于林北舟,他自然认识,现在两人是搞到一起了?
“你们干什么?老情人旧情复燃?你怕是不知道苏繁漪在国外玩得有多花,多浪荡!”
“够了!小叔,你有什么事吗?”
苏繁漪抽开手,冷冷地看着来人。
前不久,她喊了十几分钟他不愿意救自己。
现在找来,她定不会认为是担心自己的安危。
沈砚堂轻笑了声,说出的话却扎心。
“爷爷让我来看你死没死,另外你的女儿再不管怕是被饿死了!”
苏繁漪眼皮一跳,立即拔了针下床,却猛地跌在地上。
两只腿渗出的血看着恐怖,可她只是攥紧男人的裤腿,
“麻烦送我回沈家,或者把我女儿接来,我求求你了,小叔!”
沈砚堂心里一阵复杂,看见她这么卑微的模样,他本该有报复后的爽感,可现在更多的是压抑。
待见到茵茵时,女孩脑海里紧绷的弦松了下来。
她看着怀中女孩乖巧的样子,转而看向林北舟。
“我想求你一件事,如果为难就算了。”
听完女孩的要求后,林北舟 手中的杯子骤然摔碎,许久他红着眼出声,
“值得吗?”
苏繁漪淡淡应声,当然值得。
当初在改造监狱里,本来该受电击的是自己。
黎晓主动帮自己挡了,她欠她们的,总该还清。
更何况,苏繁漪早就不想活了。
三年里,各种洗脑的理论、严酷的刑罚,将她折磨地遍体鳞伤。
但凡她在听到沈砚堂的名字时有一丝情绪波动,都会被毒打。
沈老爷子以为自己会死在里面,可事实是她活着出来,只为了茵茵的心脏问题。
再说,她也没有多余的钱让自己苟活,更不想欠太多人恩情。
交完手术费用后,茵茵成功进行手术。
苏繁漪的脸上也因此有了笑容,只是落在沈砚堂眼里,便成了讽刺。
“你别以为受伤就能躲懒,你不想要钱吗?思夏最近味口不好,想要吃你做的饭,一顿
妈妈,爸爸呢?为什么你要这么努力工作?”
茵茵喝着奶,懵懂无知。
“爸爸去很远的地方了,因为妈妈很爱爸爸才会有茵茵,妈妈努力工作茵茵就会过上好生活对不对?”
房门口的沈砚堂步子一顿,握紧了拳头。
那个野种的父亲已经把她们抛弃了,她却还爱他。
那自己呢?他们的七年比不上和别人上床来得刺激?
“小叔,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和他睡了,其实我早就对你没感觉了,装爱你也很累。”
“爷爷骂我一顿,我情急之下就想开车撞死他!你也看见了,这才是真正的我!”
三年前女孩的话犹在耳畔,哪怕他忍着痛苦原谅,她依旧不依不饶。
“你嫌我给你带一顶绿帽子不够是吧?以后我会睡更多的男人!我和你就是玩玩,你个老男人还当真了?”
思绪至此,他重重推开房门,将礼服扔到女孩面前。
“明天思夏生日,你必须出席,她说礼服让你亲自改,要是你敢在她生日宴上捣乱,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苏繁漪平静点了头,拿起礼服款式又是一惊。
这和十八岁那年他送给自己的一样,只是那条早已被火烧得一干二净。
当初,她为了更逼真,当着沈砚堂的面烧了他送给自己的各式衣服礼物。
最后他红着眼离开,而苏繁漪只能迅速灭火,徒手从火里留下残存的东西,为此她的手上留下了永久性的烧伤疤痕。
改好礼服后,她照例送到他的房间。
却在门口听见房间里男人的闷哼声。
苏繁漪迅速止住步子,狼狈放下东西离开。
每走一步,心口的刺痛让她直冒冷汗,她却不敢回头。
次日一早,沈砚堂亲自指挥佣人布置场地,不仅空运来装饰用的玫瑰,更是专门请米淇淋的厨师现做糕点小食。
别墅外的草坪上更是摆满了气球和童思夏的照片海报,任谁都知道沈砚堂对这位未婚妻的重视。
而苏繁漪目光平静,看着款款而来的俩人,心脏仿佛被很很揪住,无法呼吸。
曾经每年她的生日宴,沈砚堂都会挽着自己入场。
而现在,这份殊荣却不属于她。
苏繁漪耳边满是周围宾客的议论声。
一千。”
女孩捏紧手指,想起术后要给茵茵买补品,随即答应了。
每顿饭,她严格按照食谱,甚至提前问清了过敏事项,可还是出事了。
童思夏饭后忍不住地呕吐,浑身更是起了疹子。
医生皱着眉看向沈砚堂,
“童小姐是怀孕了,你们做的饭里到底有没有放过敏的东西,幸亏救医及时,否则很容易一尸两命!”
苏繁漪一愣,转而拼命摇头。
“我发誓,真的不是我……”
沈砚堂掐灭烟头,刚想说话时,沈老爷子走了进来。
“这可是沈家第一个长孙!砚堂,你可不能轻饶了她!”
沈砚堂冷下脸,最后抬头时神色坚定。
“哪只手给思夏做的饭,就把哪只手弄残,这事就此揭过!你该幸好孩子没事!否则不会这么轻!”
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苏繁漪怔愣在原地,无声地流泪。
她能说什么,没人给她解释的机会。
耳边骤然响起沈老爷子的声音。
“这还差不多,繁漪啊,你也别怪爷爷,思夏是童家大小姐和砚堂在一起,郎才女貌。你在他们身边始终膈应人是不是?”
看着老人笑着的脸,苏繁漪面无表情地点着头。
她的右手被沈家保镖踩在脚下,五指连心,尤其她对痛的感知本就异于常人。
许久,她苍白着脸被拖回病房。
病床上,茵茵睡得香甜,而苏繁漪看着刚到账的三千块笑出了眼泪。
童思夏醒来后,却不顾劝阻来到普通病房。
“繁漪,你也受到惩罚了,我不怪你,婚礼那天,你一定要来。你小叔他只是太紧张我了,你别放在心上!”
女孩平静点了头,转而用左手抱起茵茵,给她喂饭。
这让有心炫耀的女人说不出话。
整夜,苏繁漪的手疼的睡不着。
脑海里满是今天无意中看到,沈砚堂趴在童思夏肚子上听胎心的场景。
她知道他很喜欢孩子,也不止一次提出让她生个孩子。
可是沈家没人会允许,甚至还是在母亲去世后,苏繁漪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一直被下了不孕的药物。
她抱紧了怀中的孩子,思绪有些飘远。
“漪漪,我们出国吧,我放弃继承沈家,你和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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