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娘只恨自己当初眼瞎。"
周府比想象中冷清。
没有朱门绣户,只有个简朴的二进院子。
老管家引我们穿过回廊时,我注意到廊下晒着张渔网,竟和周云笺当年在渔村用的一模一样。
"大人每日都亲自补网。"
老管家抹眼泪,"说等致仕了,就回海边......"
卧房门吱呀推开,药味扑面而来。
床帐里伸出一只苍白的手:"阿砚......"
阿砚扑到床前嚎啕大哭。
我站在门槛外,看着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探花郎,如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婉娘......"
周云笺挣扎着要起身,却被我按回枕上:"省点力气吧。"
他眼底的光黯了黯,又强撑着笑:"你......还是这么凶......"
阿砚哭得打嗝:"爹别死......"
"傻孩子......"
周云笺费力地抬手,却够不到儿子的脸。
我下意识托住他手腕,被他反手握住。
"对不住......"
他掌心烫得吓人,"这次......真的......"
话没说完,他突然咳得蜷起身子。
帕子上绽开刺目的红,阿砚的哭声戛然而止。
"大夫!快找大夫!"
赵璃儿尖叫着冲出去。
我掰开周云笺紧攥的手指,发现里面是块海螺簪子上的碎片。
"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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