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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医术,通兽语,八零这活寡我不守了周云野辛元元

桐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周云野心里内疚万分,今天到宿舍搬东西的时候,正好碰上这臭小子回来,跟他说了媳妇孩子来了,他要搬到家属院居住的事情。李杰得知他媳妇孩子来了,执意要过来看看嫂子孩子,还特意把准备寄回老家的包裹拿了出来。包裹里有他新买的床单被罩和水盆暖瓶毛巾,执意让他带回来先给嫂子孩子用。要不然,现买也来不及。周云野自然不能要,李杰急了,他说上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若非周营长相救,他现在早就成肥料了!就冲着周营长的救命之恩,这点东西算什么!他还想着找时间到县城买礼品当做给嫂子的见面礼呢。周云野拗不过他,只得把东西收下,找个机会把东西折成钱还给他才好。在回家属院的路上,周云野就察觉李杰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还以为训练的时候磕碰出皮外伤了,也就没有当回事!都是他...

主角:周云野辛元元   更新:2025-04-21 19: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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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云野辛元元的其他类型小说《精医术,通兽语,八零这活寡我不守了周云野辛元元》,由网络作家“桐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云野心里内疚万分,今天到宿舍搬东西的时候,正好碰上这臭小子回来,跟他说了媳妇孩子来了,他要搬到家属院居住的事情。李杰得知他媳妇孩子来了,执意要过来看看嫂子孩子,还特意把准备寄回老家的包裹拿了出来。包裹里有他新买的床单被罩和水盆暖瓶毛巾,执意让他带回来先给嫂子孩子用。要不然,现买也来不及。周云野自然不能要,李杰急了,他说上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若非周营长相救,他现在早就成肥料了!就冲着周营长的救命之恩,这点东西算什么!他还想着找时间到县城买礼品当做给嫂子的见面礼呢。周云野拗不过他,只得把东西收下,找个机会把东西折成钱还给他才好。在回家属院的路上,周云野就察觉李杰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还以为训练的时候磕碰出皮外伤了,也就没有当回事!都是他...

《精医术,通兽语,八零这活寡我不守了周云野辛元元》精彩片段

周云野心里内疚万分,今天到宿舍搬东西的时候,正好碰上这臭小子回来,跟他说了媳妇孩子来了,他要搬到家属院居住的事情。
李杰得知他媳妇孩子来了,执意要过来看看嫂子孩子,还特意把准备寄回老家的包裹拿了出来。包裹里有他新买的床单被罩和水盆暖瓶毛巾,执意让他带回来先给嫂子孩子用。
要不然,现买也来不及。
周云野自然不能要,李杰急了,他说上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若非周营长相救,他现在早就成肥料了!就冲着周营长的救命之恩,这点东西算什么!他还想着找时间到县城买礼品当做给嫂子的见面礼呢。
周云野拗不过他,只得把东西收下,找个机会把东西折成钱还给他才好。
在回家属院的路上,周云野就察觉李杰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还以为训练的时候磕碰出皮外伤了,也就没有当回事!
都是他太大意了!
技术比武还有十天就要举行,如果现在给李杰做手术,岂不是要错过大赛了!
这场大赛,对李杰非常重要!李杰刚刚入伍一年,如果这次技术比武能够拿到名次,他就可以留在部队了。否则,他只能退伍回老家了。
他知道李杰对部队的留恋,为了这次比赛,他每天都主动加练,倘若他真的因为腿伤失去留队的机会,他绝对不会原谅他自己!
“我试试......”
安排李杰回屋子里木板床上躺下,她掏出一包银针,用滚烫的热水将银针消毒准备下针之时,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她要帮助断裂的那根血管止血。止血之后,还要把滞留在体内的淤血引流出来,所以她需要李杰的小腿之上切开一个小小的口子,这就需要手术刀和消毒药剂,还需要一些消炎药。
她可以说银针是下放到白羊村的那对老教授赠与的,这个理由任谁也找不到毛病。可要是能拿出手术刀和消毒酒精和消炎药的话,就有些说不清了。
万事还是注意点的好。
“周云野,帮我到卫生所要一把手术刀和一些消毒碘伏和六片安乃近,就说我不小心切到手了,我需要自行处理一下伤口。”
辛元元走到院子,跟站在院子周云野说道一声。
“嗯......我这就去......我跑着去,来回十多分钟,不耽误事情吧?”
他看她脸上的表情,就知道李杰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自然是越快越好。
“尽量快点......”
大门口突然传来一个自行车铃铛的声音,周云野同辛元元对视一眼,松开平平的手,拔腿就往外跑。
大门口有一辆二八式平把自行车,自行车车头上还系着一个红绸缎花,这是谁的自行车?
“哎吆,这不是病秧子家的自行车?前些日子,那孩子半夜犯病了,两口子一路跑到县医院孩子差点没命了,回头就买了一辆自行车回来。周营长,赶紧把自行车给送回去,她家孩子那毛病邪门的很,会传染......”
王桂花听到动静也跑了出来,手里攥着一个煎饼,一边大口嚼着,一边故意扯着嗓门说着话。那架势,唯恐西边院子的宋雪梅听不见似的。
“你给我闭嘴!你再给我整天啄东拧西的给我惹是生非,赶紧给我滚回大坝子去,什么玩意!”
刘大柱气哼哼从院子里跑了出来,冲着那王桂花就是一脚,疼的王桂花捂着大腿嗷嗷叫唤。
这一叫唤坏事了,嘴里那没有来得及咽下去的煎饼滑落到了嗓子眼,噎的她站在那儿嘴里呕呕出声不停,眼睛都翻了白眼。
周云野已经骑着自行车跑远了,根本不知道他离开后发生的事情。
站在一边的刘大柱恨到脸色铁青,看王桂花这副丑样,恨不得抬手抡她耳光!
“你都是生了三个孩子的人了,怎么光长岁数不长心眼?人长了嘴巴是吃饭说话用的,不是用来挑拨是非嚼舌头的!你在大坝子因为一张嘴跟这个打那个骂的,搅和的一家人不安顿!现在随军了,还是这副德行!”
“丢人现眼的东西,你再出洋相不正经过日子,我就跟你离婚!”
“呕呕呕......”
任凭刘大柱暴跳如雷,抬起右手食指不停指着王桂花的鼻子尖训斥不停,那捂着脖子的王桂花,连一句争辩的话都说不出来。
眼看着她脸色越来越白,两条腿一个趔趄,人咕咚一声摔落在地,躺在地上只有往外倒气的份了。
“王桂花,你装什么死!你还嫌弃不够丢人吗?起来,给我滚起来!”
刘大柱越发怒了,恨恨抬脚踢她一下,抬头看口吐白沫的王桂花,顿时慌了!
“桂花,桂花......”
他慌乱喊着王桂花的名字,奈何王桂花丝毫没有反应。
屋子里,已经给李杰扎上止血针,正在观察着出血情况的辛元元,听到外边嘈杂的动静,嘱咐平平乖乖坐在院子里阴凉里等着,她急忙跑了出来。
院子外边已经聚了一堆人,正在那儿七嘴八舌的说着王桂花的事情。
“刘连长媳妇是不死得了羊癫疯啊,赶紧送医院啊......”
“不是不是,我看的清楚,刚刚她攥着大煎饼在这里吆喝呢。一边吃一边跟刘连长呛呛呢,说着说着就倒下去了,难不成噎死了......”
“都让开,我能救她!”
眼看着王桂花被一群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拢起来,身体单薄的辛元元无论如何挤不进去,听到吃瓜群众的议论,她心里也明白了几分。
救人如救火,王桂花真是被噎着了,生死存亡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情!
她急了,使出所有力气扯着嗓子大叫一声,就有人主动让开一条路。
辛元元一溜小跑跑到王桂花跟前,伸出手试探一把脉搏,掏出一根银针扎在心门之上吊住元气,接着让那焦急到六神无主的刘大柱,帮着把五大三粗的王桂花抱了起来。
她让刘大柱帮忙抱稳王桂花,她站在王桂花身后,伸出两条干瘦胳膊搂住胖胖的她的腹部。她双臂吃力围环其腰腹部,一手握拳,拳心向内按压于受害人的肚脐和肋骨之间的部位。另一手成掌捂按在拳头之上,双手急速用力向里向上快速挤压!
一下,两下,三下!
......
八十,八十一......
或许是因为王桂花太胖,她力气太小的缘故,多次按压之后,王桂花竟然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辛元元已经大汗淋漓,接近虚脱。

“宝宝真乖,妈妈也吃好了。等妈妈刷刷碗筷,收拾好了,带着宝宝走走消消食,然后宝宝回屋子里去休息一会好不好呀?”
“嗯嗯......”
平平认真点点头,乖乖起身来到墙根拿起几块小石头玩。辛元元则快速把提前留出来的馒头,用杨树叶打包好了放到了墙角的一个小洞口。
一会一只闪烁着狡黠目光的小田鼠就跑了过来,抬起前爪冲着她鞠躬作揖,吱吱吱轻微叫唤一阵,快速拖着打包好的馒头就跑远了。
嘿,她人美心更美,上来就送他香喷喷的白面馒头,带回家跟爹娘媳妇好好吃饭去喽!
辛元元抬头冲着西边院墙看看,不由轻微叹息一声。
小灰来了一趟,给她带来了一些情报。他说西边院墙住着的这一家人,怕是不太好相处。
男人是副连长,女人带着一个四岁的小男孩,因为孩子常年患病的缘故,孩子从来不上街玩,家里总是煎各种难闻的中药,路口的那些中药渣子,都是这家人倒的。
女人成年板着一张脸,跟任何人都不来往。院子里的原来住在这的王营长媳妇刚搬来的时候,好心送一些菜放她家大门上,第二天发现菜都被扔到了路口垃圾桶。
为了这事,可把王营长媳妇气的不轻,干脆再也不跟她来往了。
王桂花刚来到家属院的时候,不知道这家的情况。那天出门正好碰到了丁副连媳妇,热情同她打着招呼,还拉着两个双胞胎跑过去串门,结果直接被那媳妇赶了出来。
王桂花心里气不过,站在门口骂骂咧咧几句,结果被丁副连媳妇瞒着墙头撒了一身的药渣。为了这事,王桂花被男人好一顿骂,要不是刘大柱手下留情,指定要挨一顿打。
小灰还说,那被蜜蜂蛰肿了脸的黄薇薇,这会到军区卫生所打针去了。黄薇薇还说这事没完,她严重怀疑她被蜜蜂蛰是被她使坏了,她一定要报这个仇。
辛元元不由笑出声,小绿茶本事还怪大。好啊,有本事就放马过来,她倒要看看,她还能有什么能耐!
至于西边隔壁一家,如果的确跟王桂花和小灰说的这般不堪,她不去招惹她就是。本来邻居交往,讲究的是个缘分,又不指靠着她过日子。
刷完碗筷,辛元元把蓄水池仔细擦拭干净,接着压满了水。两点多的太阳正是毒辣的时候,晒上两个小时,水也就热了,等孩子午睡醒了,正好给孩子洗个热水澡。
忙完,辛元元拉着平平的手往外走。
孩子脾胃虚弱,冷不丁吃顿饱饭,只怕那吃糠咽菜习惯的肠胃一时适应不了,得让孩子走动走动多消消食。
就是,这双磨出血泡的脚,走起来疼的厉害。
她强忍着疼痛拉着平平出了大门,一边在街上慢慢溜达,一边观察着家属院的布局。
家属院不小,大约有三百多户人家,院子统一布局,每一排都是三户人家,每户人家两间或者三间屋子不等,都带着用红砖垒砌起来的小院子。
大多数人家都会在院子里种蔬菜,多少都能贴补一些家用。奇怪的是,隔壁家的院子里,竟然有几株开着大朵粉色、红色的地瓜花探出头来,倒是增添了一些靓丽的颜色。
辛元元越发奇怪了,喜欢侍弄花草的应该是心态阳光积极向上的人吧,偏生这家主人又是不合群各一路的,还真是想不明白。
“妈妈,他家的花好漂亮啊......”
平平也看到了那些开的灿烂的花朵,盯着那些花一脸的羡慕模样。
“宝宝喜欢花呀?那等咱们安顿好了,妈妈也在院子里种一些花好不好?宝宝喜欢什么样的花?”
辛元元弯下腰身,笑着抚摸着平平软软的小脑袋说话。
“只要是好看的花,平平都喜欢......”
“吱呀~~~”
说话间西边院墙大门突然打开,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女人提着篮子走了出,将一团东西往路边一扔,接着拎着一个散发出浓郁中药味道的垃圾桶往前走。
即便人走到辛元元身边,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目不斜视就走了过去。
辛元元伸出去准备同她打招呼的手,只得缩了回来。看来王桂花和小灰说的都是实情,这媳妇还真是不容易相处的。
“妈妈,妈妈,花,那儿有花......”
平平咯咯咯笑着几乎是一溜小跑跑了过去,捡起地上用报纸包着的几朵鲜花,乐的连蹦带跳。
“妈妈,妈妈,真是花啊!妈妈看,有粉色的,还有红色,还有白色,还有黄色的!太好看了,太好看了!妈妈,妈妈,我可以带回家吗?”
小丫头天生对漂亮的东西没有抗拒力,更何况是开的如此好看的花朵呢?
可是,这些花万一人家还要呢?
看平平那欢欣雀跃的兴奋模样,辛元元真的不忍心让她把这些花放回去,可是又担心丁副连媳妇是临时放在这里的,不经允许拿了那就是偷。再者她又是个不好相处的,刚来到这里就跟别人闹矛盾,多不好呀......
她只得耐心跟平平解释。
“宝宝,这是隔壁阿姨临时放这里的,我们不能随便拿别人家的东西,我们给阿姨送回去好不好呀?”
“不要了。”
提着空垃圾桶回来的宋雪梅正好听到了他们的话,冷冷说道一句,拎着空桶从她们身边走了过去。
“宝宝,快说谢谢阿姨......”
“谢谢阿姨......”
奶声奶气的答谢声从身后传来,宋雪梅突然鼻头一酸。
自从小成得了这怪病,她跟孩子就跟瘟神似的,所有人都对他们避之不及。就有那不着调的,特意请了护身符给孩子带在身上,就担心小成的怪病会传染给他们。
时间一长,就连她自己都相信小成的毛病会传染了。求医问药一年多,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耗尽了她所有的精力,孩子的病情却没有一丝丝的进展。
新搬来的邻居,定是不知道她们家的情况,这才主动跟她打招呼的吧。
如同没有听见一般,她没有丝毫回应,抬脚迈进院子,哐一下关上大门。
“小成,药凉了,把药喝了好不好?”
回到院子里的宋雪梅,看看那坐在椅子上,一步都不能走动的儿子的小成,硬把自己的眼泪咽回去,笑着同儿子说道。

“妈妈,小成喝了药药,就能出去玩了是不是?好像隔壁来了一个小妹妹,我可以去找小妹妹玩吗?”
小成大眼睛眨巴几下,眼神中满是期待。
“嗯,小成喝了药药,好了就可以出去玩了。”
宋雪梅脸上浮现出一个比哭还难堪的笑容,几乎哽咽着说道。
如果这些汤药真的有效果,孩子的情况应该能好转一些才是。可喝了一年多的汤药,孩子的双腿还是毫无力气,连一步都挪不动。
大夫说过了,小成得的这个病是不治之症,目前华国根本就没有对症的药剂。服用这些药,不过是延缓疾病扩散的速度而已。按照病情的发展,过三四个月,慢慢会发展到双臂双手,直到发展到大脑,孩子就......
“妈妈,你怎么哭了呢?妈妈,小成听话,小成这就喝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小成懂事般端起药碗,抬头将那苦涩无比的汤药,一口气喝下。
宋雪梅难过的转过身去。如果可以,她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孩子的健康!老天,她自问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为什么要让她的孩子承受这些不该承受的!
“周营长,你搬到了丁副连隔壁了啊,丁副连媳妇可是个难以相处的,你跟嫂子嘱咐过了吗?没事可千万别去招惹她,她可谁都不让,就跟疯了似的。”
隔壁突然有声音传来,宋雪梅脸色一暗,胡乱擦拭一把眼角的泪痕,抱着小成就往屋子里走。
有些事,她自己一个人承受就好。在小成有限的时间里,她要让他感受到幸福和快乐,不能因为一些事影响到他的心情。
隔壁院子。
“李杰,管好你这张嘴!大男人家的,怎么说老婆舌头!丁副连媳妇不好相处,你是亲眼见过还是跟她打过交道?”
周云野瞪眼把愣头青李杰训斥一番,慌的李杰急忙连连摆手替自己分辨。
“周营长,您可别冤枉了我!这事整个军区都知道,听说丁副连为了这个事情跟他媳妇闹的不可开交,还听说丁副连有意跟他媳妇离婚呢......”
“听说,听说......再胡说八道,加练!”
“别别别!周营长您就心疼心疼我吧,我刚下了训练场,顾不上喘口气就帮周营长搬家了。哎吆,哎呀,我这腿生疼啊,我可是强忍着走了一路......”
看李杰坐下捂腿疼的龇牙咧嘴的样子,周云野只当他又在这里装样子,忍不住拿白眼珠翻他。这小子来自南方,个头小脑袋精,眼睛一眨巴就是一个主意,浑身上下一百八十个心眼子,定是为了逃避加练装样子了。
“你回来了......”
带着平平围着家属院溜达了一圈的辛元元,大老远就看到周云野同一个战士各拉着一辆板车往回走,知道他把行李带回来了,急忙紧赶慢赶往回走。
早点收拾把床铺好,平平也好躺下歇歇。
“嫂......嫂子......这是?”
李杰抬头看到一个这穿着破烂面呈菜色的女人,看看她,再看看周云野,支支吾吾终于询问出声。
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喊,喊嫂子太老了,喊婶子太年轻了......
“你的腿受伤了是不是?我看看?”
辛元元并没有直接回答,她对李杰这种疑惑的目光已经司空见惯。定是看她又瘦又老又丑,感觉她配不上高大英猛帅气的周云野了。本来来军区找他就是为了离婚的,也就无所谓配得上配不上了。
人家小战士辛辛苦苦帮着搬行李受伤了,于情于理都得看看什么情况。再者她上一世本来就是特种部队军医,出于医者救死扶伤的本能,也要查看伤势,岂有不管的道理。
她弯腰就要查看伤势。
“别别别......”
李杰明显慌了,他受伤这事哪个都没有告诉,马上就要技术大比武了,万一他受伤的事情传出去了,取消他的比武资格怎么办?
刚刚要不是周云野要加练,他的腿真是承受不住了,说什么他也不肯把腿疼的事情说出来。
“让我媳妇给你看看,我媳妇会治病,本事比一般大夫要厉害的多......”
周云野走过来伸出手就要去抱平平,孩子吓的躲到了辛元元的身后,瞪着一双大眼睛怯生生看着他,小手紧紧攥住那束好看的鲜花。
“宝宝去找爸爸玩一会,妈妈给小李叔叔看看腿......”
辛元元抬手摸一把孩子毛茸茸的脑袋,轻声嘱咐一声。孩子跟周云野不熟悉,还得多多打交道才好,有利于培养爷俩感情。
平平这才战战兢兢挪了两步出来,周云野伸出手去,拉着她那干瘦的小手,柔声同孩子说着话。
“这花好漂亮啊,平平从哪里折的花啊,可不能随便折别人家的花啊......”
他下意识抬头看一下西边院子,整个军区大院也就隔壁丁副连媳妇愿意侍弄花,把这些花看的比她的命还重要,要是小孩子折了她的花,这刚搬进来,不就起矛盾了吗?
“花是隔壁孩子妈妈给的,我的孩子很有教养,不是我们的东西,我们绝对不会要。”
辛元元嘴角忍不住抽几下,要不是李杰在这里,她都想骂他。臭男人想什么呢?怎么说话呢?这是怀疑她不好好教孩子吧?
“嫂子的意思是,是隔壁丁副连媳妇主动给你们的花?”就连李杰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了。
丁副连媳妇向来独来独往,从来不跟家属院其他的家属打交道,前些日子还跟隔壁刘连长大胖媳妇大闹一场,为了这事,丁副连都有了离婚的念头。
她能主动给周营长媳妇送花?真是稀罕。
“嗯......”
辛元元点点头,她懒得再跟周云野解释了,低头把李杰的裤腿晚起,仔细查看他的小腿。
他的小腿上并没有皮外伤,小腿内侧却又一块大面积的淤青,明显都肿了起来,轻轻按一下,那团淤青的颜色立马越发重了。
她快速有了自己的判断。
“小腿上有血管破裂了,造成血管皮下出血,并且出血量非常大,倘若不及时止血,只怕这条腿......”
尽管说的很隐晦,李杰和周云野同时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两人吓了一大跳,李杰更是一脸的茫然失措。
怎么办怎么办?他也感觉到这条腿不大对劲了,今天下午训练的时候,感觉针扎一般的疼,走路都很费劲,他还想着,今晚好好睡一觉就能恢复过来的!
没想到情况这么严重!
“你有没有办法,能够止血并且不用做手术?”
周云野往前挪动一步,一脸急切问道。

周云野可是他们军区的常胜兵王,只要他参加的任务,定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他执行秘密任务三年,前两天刚刚得胜归来,荣立一个特等功两个一等功,从连长直接晋升营长,是军区最年轻最有前途的年轻军官。
他非但军事素质过硬,人还长的风流倜傥。整个军区哪个不知道,他这里有一个貌似潘安偏又一身本事的常胜兵王周云野!
“对,我是周云野的爱人。这是我的身份证,结婚证,介绍信。麻烦您找到他,跟他说一声,让他来跟我办理离婚手续。”
出门在外,手续自然要准备齐全。她出发之前,特意拎着一只在山上打的野鸡找到了村支书,这才顺利拿到了介绍信,否则压根买不了火车票更出不了远门。
辛元元的一番话差点让杨建国雷在原地。没错,证件证明她就是周云野的爱人!
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吗?她竟然要跟周云野离婚!
她知道周云野现在的身份吗?
他可是立下赫赫战功,在整个军区如雷贯耳的常胜兵王、王牌指挥官周云野!
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盯着他呢,巴望着成为周云野媳妇呢!
其中就有周云野好兄弟的妹妹黄薇薇,又是送礼物又是送饭的,要不是周云野一身正气不为所动,早就被糖衣炮弹攻陷了好吧!
“对,我来这里就是跟他离婚的。麻烦长官告知,他不用躲不用藏,把离婚手续利索办好。让他支付孩子到成年的抚养费。从此以后,我跟他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绝不会耽误他。”
辛元元从这位长官的眼神里,就知道周云野还活着,她越发坚定说道。
她必须跟他离婚。
一个三年对妻女不管不问,任凭父母欺凌妻女的渣男,不离婚留着他膈应人吗?
就算是那天晚上的事情,原主有一定的责任,可她的床是他自己爬上去的吧!
那晚上原主是不是第一次,他也是知道的吧!她生孩子这件事,周家应该通知他了吧!
既然他装聋作哑,撺掇周家父母赶她出周家门,这名义上的婚姻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婚她必须离,抚养费她必须要。周家不认这个孩子无所谓,他周云野必须认!
她有自己的打算,现在已经是八零年代了,华国马上迎来改革开放,这可是发家致富的风口,更何况她有一身的本事,她没有必要挂在这个渣男身上白白浪费时间!
杨建国一双眼睛瞪了又瞪,耳朵掏了又掏。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他强迫自己耐着性子,仔细询问她要离婚的原因。
三年前周云野回家探亲,稀里糊涂娶了相亲对象新寡嫂子的事情,成为当时一个爆炸性新闻。
周云野娶亲的事情传出去,家属院好几个对他有好感的年轻姑娘激动的寻死觅活的,家属院一时间乌烟瘴气。
或许是因为这事他自己也感到难为情,干脆主动报名参加了那次特殊任务。
他一直以为,能让周云野不能把持的女人,该是怎样花容月貌的俏丽女人。可面前这瘦的皮包骨的女人,非但跟漂亮半点边不沾,都算不上一个正常女人!
瘦的实在是吓人,真正的皮包骨,摸一把都硌得慌的那种,哪儿哪儿都配不上周云野啊。
“长官,该怎么称呼您......”
“我叫杨建国,是军区的长官,辛同志喊我扬长官就好。”
辛元元看到长官惊诧模样已经见怪不怪,自然知道杨建国心里在想些什么。
毕竟她刚刚穿到原主身体的时候,看到镜子里如同骷髅一样的可怜模样,她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原主一米七的个头,仅仅有七十多斤重,除了骨头就是一层皮。脸呈菜色一双眼睛大而无神,两个脸颊都直接深陷下去,稍微大的点风,都能把她刮倒。
原主不丑,五官相当好看,就是苦难的日子把她磋磨成现在这副模样了,她有信心能把容貌养回来。
原主就是拖着这个身子,在黑虎村山上开荒种地挖野菜,硬是熬了三年。
这三年,不管是原主娘家,还是周家,再就是那把她卖了五百块钱的白家,明知道她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艰难度日,未曾有一个人伸出援手相助。
就在前些日子,孩子突然发高烧不退,原主抱着奄奄一息的孩子跑到周家,想着他们看在孩子是周家骨血的份上,能借给她两块钱给孩子抓药。那周家老太非但不给她钱,还放狗咬她。
到现在,她的左胳膊上,还有狗咬后留下的痕迹。
无奈之余,她跑到白家去找白枝枝帮忙。毕竟嫁给白枝枝大哥白午梁之前,她跟白枝枝可是无话不说的闺蜜,而白枝枝更是促成她跟白午梁婚事的媒人。
她万万没有想到,白枝枝一反常态,非但不帮忙,还恶言辱骂,说她这是偷男人的报应......
脑海中涌出这些事情,她突然鼻头一酸,两行热泪不自主就流了下来。
她知道,这应该是原主残存的情绪。
她在心里暗暗告慰原主,放心好了,那些欺负她的畜生,她都会一一清算。三年前的事情,绝对有人做了手脚,等假以时日,她定会查出事情真相。
她的心情这才逐渐平缓下来。
她抬手胡乱摸一把脸上的眼泪,一脸的倔强模样,孩子则是紧紧搂着她的脖子不敢抬头。
“杨长官,这三年,我一个人带着孩子无依无靠的,要不是因为孩子,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既然周云野心里没有我们娘俩,那就没有必要继续这个无效婚姻。”
“他现在已经是军官了,而我是一个地道的农民,他看不上我也是有情可原,我表示理解,我绝对不会耽误他。”
她决绝说道,不带有一丝留恋。
“辛同志,您陈述的这些情况,同我了解到的情况有很大的出入。周云野同志的确是三年没有回家,那是因为他外出执行特殊任务去了。可这三年,周云野同志都是托战友给老家汇钱的。”
杨建国听的心头一涩,倘若辛元元说的这些事情都是真的,那么周云野这小子的确理亏!
一个名声不好的女人带着一个孩子,手里一分钱都没有,依靠着开荒种地养活自己,住在深山密林的棚户区,连个伸出援手的人都没有,想想都感觉离谱的很!
男子汉大丈夫,不管什么原因,既然娶了人家,就得对人家负责!不想过可以离婚,对人家不管不问,这不是白白蹉跎人家媳妇吗?
还有那周家父母,这该是什么样的狠毒心肠,能让他们对自己的亲孙女不管不顾呢?
他严重怀疑周云野不是他们亲生的!

“呵呵,这三年我带着孩子都是住牛棚,这个院子的条件,肯定要比牛棚好的多。你要是真心疼孩子,就给孩子买点奶粉买两身替换衣服穿吧。”
辛元元不想到招待所去住,今天来回走了太多的路,脚底都磨出几个大燎泡,每走一步都是火辣辣的疼,她迫不及待想要坐下好好歇歇。
其实她的空间内有充足的战备物资,作为特种兵军医,要应对的事情太多。空间中除了专门的医疗室、药材,其中最主要的就是战备物资,吃的穿的用的应有尽有。
战备物资中就包括幼儿奶粉,并且营养成分比这个年代的奶粉要好的多,不过她不方便放到明面上。
等周云野买回来奶粉,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让平平喝奶粉了。
现在她跟孩子肚子饿的咕噜噜直叫唤,她最为想干的事情,就是想着吃一顿饱饭。
只要有锅,有火,她就能从空间出度出食材做香喷喷的饭菜。自然是要在男人不在的情况下,要不然她无法解释食材的来处。
显然,周云野也察觉到了她走路的异样,他点点头表示同意,伸出手想着把已经睡着的孩子接过来。
辛元元摇摇头拒绝了。
“孩子被欺负怕了,胆子小的很,除了我别人都不跟。孩子睡了,我抱着吧。”
之所以三番两次提到住牛棚,孩子被欺负的事情,其实是辛元元的小心机。
她算是看明白了,周云野同周家那狠毒的老两口不一样,她必须让他知道原主和孩子这三年遭受的罪,知道的越多,他就会越内疚。等两个人离婚的时候,她就能争取更多的利益。
周家那歹毒老两口子再不是东西,也是他亲爹亲娘。在农村,用有出息儿子赚的钱来帮扶其他子女,也是常见事情。
他现在对周家老两口虐待她们娘俩的事情义愤填膺,可毕竟他们还是一家人,打断了骨头连着筋,除非他真不是周家亲生的。
等见了面,到时候周家老两口胡编乱造瞎扯一番,给她扣上几顶莫须有的帽子,只怕他定会如同躲避瘟疫一样避之不及了。
毕竟,她的名声在白羊村已经烂到不能再烂了。什么偷人偷汉子不守妇道的小破鞋,什么现在跟村里老光棍不干不净,不指靠着卖换个三瓜俩枣,她怎么能活到今天?
原主之所以一命呜呼,同这些满天飞的谣言有着脱不开的关系。而这些谣言大部分来自周家那对狠毒公婆的嘴。
“嗯,前边就是那个小院子,你先带着孩子进去歇歇......”
周云野大步走到院子跟前,奇怪的是院子大门并没有上锁,他直接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他不由呆愣一下,院子里竟然有人蹲在菜地里割韭菜!不是别人,竟然就是在路上遇到的王桂花!
“嘿嘿嘿,周营长回来的真快啊......”
蹲在菜园里忙不迭割韭菜的王桂花,慌忙起身咧嘴傻笑,一脸的尴尬模样。
原来住这个院子的王营长媳妇是个勤快能干的,院子整成了一块小菜园,种满了时令蔬菜。什么西红柿黄瓜茄子四季豆芸豆一应俱全,甚至还栽了几棵大西瓜,一个篮球般大的西瓜已经躺在了一边的篮子里。
王桂花刚来三个月,自家菜地里种的蔬菜能吃的有限,根本就不够家里五张嘴吃的。好在王营长一家搬走了,她就悄悄配了一把隔壁院子的钥匙,有了这些菜,好歹能填补家里的窟窿。
想着周云野他们搬过来之后,她就不方便过来摘菜了,所以着急忙慌的跑来抢收。奈何院子里的菜长势都太旺了,她收了这个惦记着那个,恨不得把整个菜园子都搬走。一阵忙乱忘了时间,竟然跟他们碰上头了。
实在是太难为情了,她感觉一张老脸火辣辣的发烫。
周云野方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跟王桂花说他就住在她隔壁的时候,她一脸的古怪表情,来不及打听闲话就跑了,原来这是紧赶慢赶跑来抢收啊!
她也不想想,就这么点路程,能有几分钟,她能收多少东西?这脑仁!
实在是有点可笑又有点可恨,她好好跟他言语一声,他能不让她收菜?
“那个,那个,周营长......王营长家搬走之后,我一直侍弄着这些菜地。瞧瞧,追了鸡粪的青菜长的多水灵!这不知道你带着媳妇过来住下了,我就想着紧赶慢赶赶紧割些韭菜,也好包顿饺子,算是给你们接风了!”
王桂花紧张的手心直冒汗,支支吾吾终于说出一个鬼都不信的理由。
白面家家户户短缺的厉害,最多吃点三合面算是好饭了,不过年不过节的,哪个舍得平日吃顿白面饺子?
“谢谢刘嫂,初来乍到的,天又这么热,哪能麻烦嫂子做饭。这些菜嫂子都带回去吃就行,一会我们自己做饭吃。”
王桂花那点小伎俩自然逃不过辛元元的眼睛,身为特工军医出身,心理学是也是必须功课。
人说谎的时候眼睛根本就不敢与当事人对峙,双手更是不自觉有搓衣角,摸头发挠腮这些下意识的小动作。这些特征,刘嫂全中。
她表示理解,一个没有多少文化的农村妇女,随军后又没有正式工作,家里有三个半大小子。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一家人靠着刘连长一个人的工资吃饭,日子过的可不是得紧紧巴巴的。
“周......云野跟我说过刘嫂子可是侍弄庄稼的好手,看这些菜就知道了!
说起来惭愧,我就种不好蔬菜,不管我怎么侍弄,种的菜就跟我这个人似的,怎么也长不胖。要不然我跟闺女也不能这么瘦,等日后还得麻烦刘嫂好好教教我才好呢......”
辛元元笑着说道,对周云野的称呼,从差点出嘴的周云野改成了云野。
在正式同周云野离婚之前,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暂时不想把她要跟周云野离婚的事情告诉外人。
毕竟她现在没有正式工作,要是离开这里,光是住处就是一大麻烦。
她来的路上仔细观察过了,这军属大院配套非常齐全,距离镇子也不远,育红班、小学、供销社一应俱全,在这里生活非常方便的。
讲真,她还真不会种蔬菜,顺着这个理由,就可以把这事圆过去。
不管这些蔬菜,到底是不是刘嫂侍弄的,反正不是她出力种出来的。相当于借花献佛,收买个人情,以后相处起来也容易。
辛元元的大方,让周云野和王桂花两个人都大吃一惊!
刘嫂子咧着大嘴巴瞪着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周云野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竟然不骂人?
她竟然不闹腾?

手里拎着一堆东西回来的周云野,正好看到急吼吼气哼哼从家里跑出来的王桂花,顿时心头一紧。
莫非王桂花趁他不在,转身跑到家里欺负辛元元跟孩子了?
有可能!听说这婆娘泼辣的很,来军区之前跑到婆婆家柴堆点了一把火,还把婆婆家里玻璃砸了个稀巴烂。这事可都是她自己说出来之后,整个大院都没有几个敢跟她主动来往的。
就辛元元那瘦的跟苞米秸一样的身材,压根不是她的对手,岂不是要吃大亏?
他脸色一沉,大步朝着院子跑了过来。
刚跑到门口,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孩子的哭泣声。
“妈妈,平平害怕,那人打人,她比奶奶还凶......”
“妈妈胳膊都红了,妈妈是不是很疼?平平替妈妈呼呼就不疼了......”
小平平哭的几乎上气不接下气,小脸满是泪花。她伸出干瘦的小手抓着她的胳膊轻轻吹着,不时抬起一张满是泪水的小脸,一脸担忧看着妈妈。
呜呜呜,那黑胖女人真凶啊,嗓门大脾气爆力气大,都把妈妈的手臂抓红了!
“呜呜呜,妈妈,怎么办啊?在白羊村,爷爷奶奶打妈妈,在爸爸这里也有坏人打妈妈......”
“平平不怕,有爸爸在,爸爸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们!是不是隔壁刘嫂过来找茬了?等着,我这就去找她!”
黑着脸大步走过来的周云野,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放,拔腿就要去找王桂花算账。
这刘嫂实在是太过分了,仗着自己脸黑个高力气大就想着搞特殊吗?以为军区家属院是她可以横行霸道的地方,妄图用拳头说话?
欺负到他头上来了!信不信只要他一句话,就能让她永远滚出这个家属院!
“周云野,你误会了!”
辛元元情急之下急忙起身,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这手感......
视线不由落到了他古铜色的胳膊上,她立马瞪大了眼睛!
我擦,这周云野不愧是战无不胜的兵王,这臂膀结实有力,满满都是紧致的腱子肉,摸一把硬邦邦的,那是一点赘肉都没有!
他出了一身的大汗,身上的短袖军装都被汗水打湿浸透,湿漉漉紧紧贴在身上,被汗水打湿的头发紧紧贴在鬓角,性感的喉结随着说话声上下蠕动。
眉头紧蹙面带怒气的他,身上散发出一股特殊的味道,那是专属于他的雄性荷尔蒙!
她有些眩晕,这男人,这男人,性张力太强了!比上一世她认识的所有战友和明星都要强!
周云野一脸疑惑盯着她,她突然发什么呆?什么误会?
“不好意思......”
辛元元意识到失态,慌忙松开抓着他手臂的手,菜色的脸上浮现出两片红晕。
“你误会刘嫂了,刘嫂担心饿着我们,专门过来来送面条鸡蛋和炒菜。我不想要这么金贵的东西,刘嫂跟我好一通撕吧......刘嫂力气太大了,把我都扔了过来......”
“宝宝在村里,被你爹娘打我吓破胆子了,还以为刘嫂跟我打架呢......”
辛元元满脸悲伤解释一番。
“哎呀......”
一阵疼痛从脚上传来,她忍不住轻声呻吟一声。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脚上那双已经露出脚趾头的破步鞋上,有一个大大的脚印。
她不由苦笑,怪不得脚丫子疼的厉害,就刘嫂那四十码的大脚,一百五十多斤的体重踩在她脚背上,不疼才怪呢。
周云野表示相当无语,无可奈何摇摇头。
他也是领教过这种过分热情的。参军后他第一次立功回去的时候,家里呼啦冒出来一堆认识的不认识的亲戚,又是送鞋又是送袜子的,唯恐他不收他们的东西,也是好一通撕吧。
好在他有一对贪财的爹娘,一股脑把那些亲戚送的东西全收下了,这事才算终于了了。
“行了,既然刘嫂子诚心送,你就收下。改天收拾妥当了,家里能做饭了,咱们再回请回来就是。”
周云野这才注意到放到石头上的饭菜,他心里疑惑的厉害。
时值盛夏,大多数人家家里都有苍蝇嗡嗡嗡乱飞。苍蝇这玩意吧,到处飞到处落脚的,看着就感觉脏兮兮的。吃饭的时候冷不丁就落到了饭菜上,那是严重影响食欲。
为何这些白面条和饭菜放在这里,却连一只苍蝇都没有?非但饭菜没有招来苍蝇,整个院子里也没有见到一只苍蝇。
或许是原来住在这里的王营长媳妇,将院子收拾的干净利索的缘故?
“你还没有吃饭吧,正好面条也凉好了,一起吃吧......”
辛元元看看周云野的眼神,自然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嘻嘻,院子里没有苍蝇,那可是她的功劳。她已经用意念警告这些勤快的空中小姐,万不可在她院子里安营扎寨,否则,她可是杀无赦!
嗡嗡嗡叫唤的多烦人啊!一股脑到黄薇薇家里去安家吧,她身上香水喷的多,味道冲,加上身上被蜜蜂蛰的鼻青脸肿会有化脓之处,那可是苍蝇们最喜欢的味道!
“这个点食堂师傅都下班了,我这紧赶慢赶的,让师傅帮忙现炒了个西红柿炒鸡蛋和土豆丝,又热了几个馒头。走到家属院的时候,又到丁团长家借了一袋奶粉......”
周云野从屋子里搬出一张简易小方桌摆放在阴凉里,同辛元元一起把所有的食物都放到了桌子上。
“来来,平平洗洗手,我们一起吃饭喽......”
平平惊恐看他一眼,小手紧紧抓着妈妈的手一动不敢动。
“我和平平洗过手了,平平喊爸爸一起吃饭。”
辛元元拉着平平在石条上坐下,鼓励她喊爸爸。
婚她是要离的,但是她不能剥夺孩子的父爱,更何况周云野是如此优秀有前途的军人,将来肯定会成为优秀军官,有这么一个有本事有前途的军人老爸罩着,平平将来的路也能走的顺当一些。
再者,这周云野同白羊村那歹毒的周家老两口,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并非传说中的冷漠无情之人。毕竟血浓于水,倘若平平能够唤醒他身上的父爱,孩子在家属院生活的这段时间,日子也就好过多了。
“爸爸......”
平平怯生生喊一声,周云野急忙应声。
“哎......好孩子,快吃饭吧,等吃完饭,让妈妈给你泡奶喝......”
“这也没有奶瓶用啊......”
辛元元无奈苦笑,幼儿奶粉按照配方来泡才好,可现在,这里能用来喝水的东西,只有刘婶送来的一个掉瓷的搪瓷缸子。
“我这有一些现金,你先拿着,回头有空的时候,你到镇子上供销社去看看,想要买什么尽管买,再买不到的,你把东西记下来,统一到县城去买。
这里面有我的印章,每个月十号,你拿着结婚证和印章,直接到信用社提我的工资就行。”
周云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到了辛元元面前。
她打开一看,不由大吃一惊。
竟然是一沓现金、一些票证和他的个人印章!

怪不得这娘俩瘦的跟难民一样,她身上苦,心里更苦。这三年,她顶着巨大的压力,她得承受多少委屈啊。
“辛同志,你受苦了。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让周云野给你一个交代......”
“李华,你去把周云野喊过来!”
跟警卫员吩咐一声,杨建国本想着起身给辛元元倒茶,突然腹部传来一阵疼痛。他捂着肚子面露痛苦之色,他不好意思冲着辛元元摆摆手,坐下用手捂着肚子,试图能缓和一会。
唉,老毛病犯的不是时候,多耽误人家辛同志的事情。
“杨长官,您是不是胃疼的厉害?您这胃病应该有三年多了,也看了一些大夫,药吃了一大堆,却一直是治标不治本。最近犯病的时间越发频繁了,疼的厉害的时候,就感觉胃直抽抽,浑身冷汗直冒一点力气都没有,是不是这样?”
辛元元认真盯着他观察片刻,心里已经有了正确的判断,这病,她能治。
她轻声说道。
杨建国直接呆住了,她说的症状跟他那是一模一样!
难道她是大夫吗?不对啊,他听周云野说过,他那个便宜媳妇是个没有多少文化的初中生,家里更没有从事医疗行业的亲人。
她都未曾把过他的脉,她怎么能一眼就知道这些症状的?
辛元元心底窃笑,想知道他的情况那还不简单,刚刚用意念询问了一下窗外叽叽喳喳的麻雀,非但知道了杨建国的胃病,就连他怕老婆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杨长官,您要是信得过我,我帮您做一下针灸缓和一下。”
辛元元知道自己提出的建议有些突兀,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一个没有文化的农妇,突然主动要求给人看病,倒是真是有些异想天开的意思。
她之所以主动提出帮杨建国看病,并不是因为她是乐于助人的好人,而是出于自己的私心。
出门在外,举目无亲,连个能帮忙的人都没有,她必须尽快寻找对自己有利的助力。
听杨建国提到周云野的语气,就知道他对周云野是满满的赞赏和肯定。就算是周云野对她和孩子有亏欠,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杨建国自然要站在周云野这边。
她同周云野的婚事可是军婚,如果周云野为了前途名声考量,坚决要死拖着不离,只要他不松口,这个婚就绝对离不了。
所以,她必须尽可能争取到对自己有利的人脉,而犯胃病的杨建国,则是她最适合发展的人脉之一,必须抓住时机抱住杨长官这条大腿。
她帮了他减轻了痛苦,他自然会想办法还这个人情。
“我住在山上的时候,一直跟下放的老教授学习医术,老教授原来是京北市医学院的老教授,本事大着呢。要不是我学了点医术,我跟孩子病也早病死了......”
她随意编造一个理由,也好打消杨建国的顾虑。她把孩子放到沙发上坐下,从尼龙袋子里掏出一盒银针。
自然,这盒银针是她从空间中度出来的,从袋子里拿出来不过是为了遮人耳目。上一世作为特种兵军医的她,空间内自带医疗室,医疗室内医疗工具那是相当齐全,并且能够随着时代的进步自行完善。
这个空间还有精密的伪装功能,从空间度出来的物品,会自动转换为这个年代的包装。所以装这副银针的小铝铁盒,上面布满了坑坑洼洼摔砸过的痕迹和脏污黑点,让人无从怀疑它的来处。
“也好,那就麻烦辛同志了。”
军队里各种工作千头万绪,他这个做长官的忙到飞起,一日三餐都不能做到按时吃饭,久而久之就落下了胃病。正如辛元元所说,他得胃病长达三年之久,吃药看医无数,却一直不能根除。
反正也不会危及生命,索性他就不管这个事情了。既然辛同志说的情况跟他的病症全部吻合,保不齐她真有些本事,试试也无妨。
他强撑着从办公桌抽屉里抓出两块大白兔,起身放到那乖乖坐在沙发上不动不敢动的孩子手里。
这个瘦小的孩子听话的让人心疼,明明离开妈妈的怀抱自己坐在沙发害怕的厉害,两个小手死死抓着衣襟,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转,硬是没有让自己哭出声。
这点铁随了他那铁骨铮铮的亲爹周云野,面相五官几乎是周云野的翻版,是周云野的种无疑了。
孩子惶恐看着他,不停往后缩,直到辛元元点点头,这才乖乖接了过来。
杨建国被孩子那双满是惊恐的眼神彻底刺疼了,鬼知道这三年,这孩子都经历了些什么,这才如此胆小啊。
家属院那群皮猴子,每次看到他,哪个不大老远喊着杨伯伯,就想着让他主动拿糖给他们吃。
他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了,等周云野过来了,必须好好跟他说道说道,好好补偿人家辛同志!
辛元元让杨建国在沙发上躺下,手里拿着银针,利索在他腹部的气户穴、中脘穴、足三里等穴位上扎上银针。随着银针扎入穴位之上,她悄悄运行身体内力,将体内一丝灵力,通过银针快速传入穴位之中。
自然,传输灵力的过程相当隐蔽,就算是杨建国眼睁睁看着银针扎入身体之中,也绝对不会有所察觉。
随着辛元元轻轻转动银针根部,银针的颤动越来越强烈,他胃部的不适感越来越减缓,他不由暗暗称奇。
周云野媳妇还真是有硬本事在身上的。
“报告!”
一道低沉浑厚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辛元元身体莫名颤动了一下,眼眶条件反射般湿润了。
眼角的余光扫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一个悲戚的声音在心里疯狂呐喊。
他来了,他终于来了!
这是原主的情绪,辛元元深呼吸一下,努力克制自己不让眼泪流出来。
说来也是奇怪,她就感觉她这次穿越,同以往看到的穿越网文不一样。原主经历的那些事情,就像是她自己亲身经历的那般。
明明在见到他之前,心里满是对他的怨恨和埋怨。见到了真人,心里竟然滋生出一股奇怪的内疚情绪。
毕竟那三年前莫名其妙的一晚,让周云野不得不娶她。可原主也搭上了名声和一条命!
直到现在,都不知道那晚的真相是什么呀!

“嘁!我家媳妇瘦,那不是成年吃药闹的......我家儿媳妇吃药是为了求儿,那可不是为了救命!你瞧瞧那户人家,把那么多的药渣子撒到了路口,真是晦气!我家儿媳妇生不出儿子,就跟这些药渣子有关系!”
“这人心眼坏透气了,明知道自己晦气孩子有传染病,还故意跑出来!喂!周营长,你怎么能骑她家的自行车?
她刚刚到你家里了,你快点想办法弄点消毒水杀杀菌消消毒!哎吆,这人还真是你老婆啊,这孩子怎么瘦的跟个病猫似的......”
梁副团老娘刘兰花看到怯生生缩在角落里的孩子,瘪瘪嘴一脸讥讽说着话,人跟着一群婆娘走进了周家院子。
得知那救人的干瘦媳妇的确是周云野媳妇,一群人早就想着过来看个热闹了。三年前,探亲回家的周云野突然娶了相亲对象新寡嫂子这事,就是家属大院的爆炸性新闻。
大家伙都说,这个小寡妇绝对不一般,要不是技术好,要不颜好。要不然周云野为什么放着黄花大闺女不娶,要娶一个小寡妇?
看到真人,实在是让人大失所望了。
大家伙不死心,就想看看这小媳妇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可刚刚宋雪梅进来了,一群人就跟躲瘟神似的不敢靠前。毕竟大家都说她家孩子那怪病会传染。
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躲避点没错。毕竟都是居家过日子的,要是沾上这些怪病,真是没法过了。
这会宋雪梅走了,可不得赶紧过来瞧瞧?谁知道那刘兰花嘴巴没有个遮挡,直接把周云野惹怒了。
瞧,他那张脸都黑成了黑锅底!走到院子的一群婆娘见势不妙,齐刷刷停住了脚步,个个瞪着眼睛观望事态发展。
“梁婶子,你在外边造口舌,梁副团知道不知道?我没有记错的话,前些日子杨长官特意来家属院给家属开会,要求众多家属互帮互助,和睦相处,不要为了口舌之乐,胡乱造谣!”
“我媳妇救人累晕了,你们可都是亲眼看到的。眼睁睁看我媳妇坐在地上,你们竟然没有一个人帮我媳妇不说,丁副连嫂子过来帮我,你竟然带头在这里造谣生事!”
“我是需要把院子好好杀毒杀菌,信口雌黄的话全是病毒!请回吧,我媳妇要好好休息!”
周云野毫不客气就要赶人,气的那梁老婆子瞪眼瘪嘴直跺脚!
躺在炕头上的辛元元,要不是一直用手掐着大腿提醒自己不要笑出声,只怕是忍不住了。
真是没有想到,气质清冷长相帅气的周云野,竟然还是一个毒舌!以一己之力对战满嘴跑火车不着调的老婆子,那是游刃有余丝毫不落下风,这个本事当真是得了他老娘刘菊花的真传。
瞧瞧把那老婆子气的,一张脸从红变青又变紫,胖乎乎的腮帮子一直在那打哆嗦。
她都担心这胖老婆子气出个好歹,直接趴在地上装死。
不过,看样子那老婆子身体倍棒,气到打哆嗦一张嘴还是闲不住嘚嘚。
“呸!不识好歹的东西,我好心好意提醒你,你竟然好赖不分!好啊,那你们就好好跟西边来往着!干脆把院墙打通了当一家人处!传染上毛病,你家那病猫似的孩子走不了路,也成了瘫子,你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哎吆,我的娘,哪里来的大马蜂......”
正在那翻着白眼咬着牙齿得吧着两扇薄嘴唇,嘴里瞎说八道的梁副团老娘刘兰花,嘴里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往外走的时候,突然眼皮疼了一下。
仔细一看了不得,几只大马蜂正围着她嗡嗡嗡叫唤呢!
一个害怕,老婆子拔腿就跑,紧跑满跑跑到斜坡路上。她气冲冲转身跳着脚拍着大腿,朝着周云野家院子方向高声再骂几句。
哼!别人怕他周云野,她可不怕!她儿子可是副团长,比他周云野的营长官要大!他敢骂她,回头让儿子降他的职位!赶回农村老家去!
在她看不见的背后,突然从胡同窜出来一条通体乌黑的大狼狗,朝着她那两条罗圈腿这么轻轻一拱。
“哎吆!哎吆!我的老娘!”
阵阵惊呼声中,老婆子如同辘轳骨碌碌顺着那斜坡一路滚了下来,哐当撞到一盘磨上这才停下。
偏生那条大黑狗眨巴着一双眼睛定定盯着她看着,直到看她她捂着撞疼的脑袋哎呀呻吟不停,这才咧咧嘴跑到她跟前。大黑狗后腿一抬,哗啦啦放了一泡热乎乎的大水,正儿八经全部浇到了她的脸上、头上......
众多吃瓜群众看到面前这一幕直接笑疯了。
一个个站在不远处捂着肚子拍着大腿咧着大嘴哈哈笑个不停,连一个过来帮忙的人都没有。毕竟这刘兰花一张嘴实在是太不老实了,整个大院的家属,几乎都被她得罪光了。
要不是碍于梁副团的面子,只怕这老婆娘走夜路都得被打过几次了。活该!她早就该因为她那张不把门的嘴巴遭到报应了!
就有那笑大发了的婆娘,嘴里哎呀哎吆叫唤出声,接连吆喝肚子疼......
周云野干脆把大门关上了,忍不住摇摇头。
随军家属大多来自农村,没有工作没有文化没有一技之长,除了洗衣服做饭唯一的乐趣就是说闲话了。长久下去,迟早惹出乱子。
“周营长,周营长,我嫂子她,嫂子她没事吧?”
腿上扎着止血针的李杰一直躺在床上不敢起身,嫂子嘱咐过他,扎上止血针一定不要动,否则非但止不住血,刚刚凝固的创伤面二次破裂后,出血量还会增大。
“没事了,好了......”
辛元元拉着平平的手笑着慢慢走了过来,刚刚趁着周云野离开的功夫,懂事的平平端过来半搪瓷缸清水,她全部换成了灵泉水。
给平平喝了一些,自己也喝了大半缸子,感觉气力恢复了一些。
她得尽快帮助李杰把小腿上的淤血导出来,处理的越及时,他恢复的就越早,也就不耽误十天后的大比武了。
“再歇会吧,你脸色不太好......”
周云野一脸担忧看着她。
“没事,我脸色向来不好。”
辛元元笑笑,到院子里洗干净手,拿出从卫生所拿来的手术刀用消毒碘伏消毒,让李杰躺好,找到一个破碗放到一边备用。找准李杰小腿出血的位置,就要准备切开一个小口引淤血。
“不要担心,就是一个大约三四毫米长的小切口。我尽量把切口切到最小,这样创伤面小,都不用缝针,恢复的速度会很快。”
其实辛元元在李杰腿上切开小口的时候,她已经将从空间中度出来的消毒液擦拭了上去。毕竟来自上一世的特种部队专用的消毒液,药效成分要比这个年代有效的多。

“辛元元,你简直是胡闹!赶紧把针收起来!”
周云野一眼看到了正在给杨建国扎针的辛元元,古铜色的一张脸瞬间变黑了,阴着脸沉沉训斥出声。
尽管她一直脑袋低垂,凭直觉他知道她就是辛元元。
说起来,他跟辛元元还真是不熟悉。那晚上黑灯瞎火的,他稀里糊涂上了他的床同她有了夫妻之时,那时候他连她长相模样都没有看清楚。
直到当晚他们被白家人抓住,他迫于无奈娶了她,因为这事闹的满村风言风语心里窝火的厉害,他更没有心情关注这些了。
这个辛元元真是有意思,这三年他虽然没有回去,可是每月都托父母给她钱的,可不曾委屈过她。
一声不吭跑到了军区来找他不说,竟然胆大妄为到给长官扎针!她一个没有什么文化的初中生,从来就没有接触过医术,就不怕把长官扎出个好歹来吗?
辛元元丝毫没有受到干扰继续行针,直到把最后一针拔下来,如同没有听到周云野的声音似的,轻轻对着杨建国问道。
“杨长官,您感觉如何了?”
“还真是神了!辛同志,我真是舒服多了!”
“快,周云野,帮忙给辛同志泡茶......”
杨建国从沙发上站立起身,一脸的不可思议。
几针下去,他的胃疼,竟然真的好多了!太不可思议了,这可是就连京市专家大夫都没有特效药的慢性病啊。
“杨长官,下针只能暂缓您的疼痛,不能根除病根。等我给您开个方子,您去抓药服用两个疗程,服药期间切忌注意饮食,两个疗程后,我再根据您的身体状况调整药方,保准会有疗效。”
辛元元冲着杨建国笑笑,看杨建国一脸惊诧的样子,心里暗道一声有门,就知道这事情成了。
中医文化在华国有着千年历史,对于疑难杂症的治理有着神奇疗效,偏生这个年代对中医打压的厉害,经验老道的大夫,都不敢光明正大给人治病,还真是可惜了。
好在这次出手有相当明显的疗效,这个人脉,她顺利搭上了,她心中窃喜。
“好好好,麻烦辛同志把药方写在这上面就好。”
杨建国一脸乐呵递过来一只派克钢笔一个笔记本,辛元元双手接过,坐下低头刷刷刷写着方子,看都不看周云野一眼。
一边的周云野直接原地变成化石,她竟然真的治疗好了杨长官的胃病?刚刚她拔针的手法,看上去熟练至极,没有个三年五年的功夫绝对练不出来!她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医术?
“杨长官,方子好了,这些药材都是些常见药材,不过不知道这里能不能买到。如果实在买不到,我可以帮长官到山上去挖。”
辛元元补充一句说道,毕竟这年头,中医被打压的厉害,药材店的药材怕是没有那么齐全。
如果需要她帮着上山挖药材,她就有了名正言顺留下来到理由。离开白羊村,她就没有想到要回去,她得找到一处落脚点,再慢慢做其他打算。
只要有杨长官点头,就算是她同周云野离婚了,她也能有地方暂时安顿下来。
“好好好,谢谢辛同志......”
杨建国拿着写有药方的笔记本,脸上的惊诧之意越发明显了。她的一手钢笔字写的刚劲有力,比他的钢笔字还要好看上几分,这哪里像是一个没有多少文化的初中生的字迹!
莫非这小子故意隐瞒了实情?能让周云野见一面就娶回当媳妇的人,哪能一无是处!
就在杨建国咧嘴一脸灿笑,盯着那药方爱不释手之时,耳边传来辛元元的话,一下子让他想到了现在的难题。
辛元元来军区是要跟周云野离婚的。
“周云野,我是来跟你离婚的。”
辛元元盯着面前的男人说道。
男人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唇平口直,配上古铜色的肌肤,身穿一身军官制服,专属于军人的英清冷气质扑面而来。这长相这气质这身材,就算是她生活的上一世,也是明星级别的存在。
只是,可惜了这副好皮囊,竟然是个无情无义的渣男。
离婚?
周云野怀疑他的耳朵出了问题。
她费尽心思不择手段嫁给他,不就是因为他是军人每月有津贴,日子肯定会比在白家当寡妇要舒服的多吗?怎么突然会要求离婚?难不成这三年,她已经有了别人?
不知为何,脑子里浮现出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心里竟然有一丝酸涩的感觉。
“坐坐,有事情慢慢说。周云野,你眼睛干什么吃的,没有看到你女儿在这里吗?”
杨建国见势不妙,急忙岔开话题。一个是有妙手回春医术的军嫂,一个是保家卫国英猛无敌的兵王,他打心眼里不想让一个家散了。
再者,直觉告诉他,这其中应该有一些误会。身为长官,有必要帮助他们解开这个误会。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更何况是受法律保护的军婚。
听了杨建国的话,周云野这才注意到沙发上坐着一个小小的小孩子。孩子尽管穿着破烂却是干干净净,就是实在是太瘦了,大大的脑袋小小的身体,蜷缩在沙发里几乎看不到。
孩子明显是受到了惊吓,一双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惊恐,一双小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襟不放。好在此时辛元元已经忙完,察觉到孩子的惊恐,急忙走过来,伸出手将孩子紧紧抱到了怀里,抬起手轻轻拍着孩子的后背轻声安抚。
“平平不怕,妈妈在呢。”
“我的女儿?”
周云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什么时候有孩子的?父母从来没有提到过这件事啊!
就算是这三年他一直执行秘密任务不在部队,他委托好友兼战友黄有龙,每个月都会往家里寄钱,逢年过节黄有龙得空还到家里拜访过父母,从来没有听他提到过有孩子的事情啊。
“对,你的女儿,这是孩子的出生证明。”
辛元元没有好气出声,一手抱着孩子,一手从袋子里拿出一张孩子的出生证明。
就担心他不会承认这个孩子,所以辛元元出发之前,把所有能证明身份的材料悉数都带在了身上,孩子到成年前的抚养费,他是赖不掉的。
周云野鼻头一酸,接过那张出生证明看都不看放到桌子上,抬头伸出双手,就要去抱那个眼神怯怯的小孩子。
仔细看就能看出来,这孩子的五官同他几乎一模一样,这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或许是血缘关系使然,看到孩子的瞬间,他的内心滋生出一股奇怪的亲近感,让他迫不及待想要拥抱这个身上流着跟他同样血液的孩子了。
他激动伸出手去......

1980年,军区家属大院
“救命啊!”
一道凄厉哭喊声突然打破了家属院的宁静,一个身穿黄色连衣裙,满脸惊恐的年轻女人没命往外跑,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
刚跑出去几步,身后嗡嗡嗡鸣叫声此起彼伏,一群蜜蜂密密麻麻朝着她飞过来!
尖叫声中,黄衣女人穿着半高跟牛皮凉鞋的双脚一个趔趄。
哐当一下,她面朝下背朝上结结实实摔了一个狗啃泥!
蜜蜂如同执行命令的死士一般,嗡嗡嗡蜂拥而上,一股脑落在她裸露在外的娇嫩肌肤上疯狂亲密接触。
看女人狼狈不堪的模样,站在不远处的辛元元撇嘴不屑讥笑。
想不到军区大院竟然有她这样的疯女人,她不过是碰巧遇到她,打听该到哪里找男人周云野而已。
这货二话不说劈头盖脸就是骂,骂她痴心妄想,一口一个臭要饭的臭乡巴佬,捡起一根木棍就往她和孩子身上打!
笑话,就她那两下子,还想着欺负她?
她完美躲过打过来的棍子,同时用意念召唤了一群蜜蜂过来,必须让这个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吃个苦头。
要不是八零年代法制健全,不能随意伤人,她都想召唤毒蛇毒虫,随便一口就能要她的命!
她伸手把吓的哇哇大哭的孩子抱在怀里,亲一下孩子的额头轻声安慰。接着掏出一方破旧但干净的手帕,轻轻擦拭干净孩子脸上的泪水。
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拎着装有行李的尼龙袋子,拖着虚弱的身体继续往军区大院里走。
穿越八零,她的空间和身上的本事都跟着她来到了这个年代。能够召唤百兽是她的灵力之一。
她不动声色就给了那女人一个教训,并且貌似这事也追究不到她身上。
毕竟夏天蜜蜂到处采蜜,那女人又穿一件招蜂引蝶的黄色衣服,就算是蛰的鼻青脸肿,那也是活该。
“妈妈,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女儿平平抬起眼泪模糊的小脸,可怜巴巴说道。
“平平有妈妈就足够了。”
看看怀里瘦的跟豆芽菜一样的女儿,辛元元满脸的心疼。
这孩子从生下来就没有见过周云野,孩子早产身体虚弱,原主顶着一个二婚搞破鞋的坏名声,是个人就想着踩一脚,村里小孩子被大人挑唆着也不跟她玩。
长久以来,孩子胆小又内向,话都不敢多说。
这孩子严重营养不良,面黄肌瘦大脑袋细脖子,三岁的孩子也就是十多斤一米多高,看起来还没有两岁孩子大,身高体重都严重不达标。
原主这个当妈的,拖着虚弱的身体把孩子生下来,并且独自一人能把孩子养活已经是耗尽全力,孩子瘦弱营养不良,还真不能怪她。
不过既然她穿成了孩子的妈,那必须把孩子养好了,她也有这个能力。
原主跟她同名同姓也叫辛元元,她是一名军嫂,还是一名声名狼藉的留守军嫂。
而她上一世的她则是特种部队的军医。两天前,在驾驶直升机执行任务的时候突发意外,她就穿成了她。
想想原主的经历,她忍不住摇摇头,心里暗骂一声这烂命。
原主是二婚嫁给周云野的。
三年前结婚的那天晚上,酒席过后新郎官白午梁送客人回来的路上,意外掉到了水库里,那叫一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出了这种事,热心村民自发帮着找人。小姑子白枝枝的相亲对象周云野正好休探亲假,热心肠的他来家里帮忙找人找到半夜。
不知为何,他竟然稀里糊涂上了她的床,两个人有了夫妻之实,被白家人当场捉奸。
这事直接炸了锅,白家人跳着脚闹腾了一晚,更扬言要把这事告到政府去。
这年头,生活作风出了问题,非但前程不保,还要游街坐牢,这辈子算是完了。
迫于无奈,周云野只得答应白家人的条件,他拿五百块钱给白家算是封口费,并且把原主娶回家。
这下轮到周家爹娘不愿意了,毕竟周云野参军之后多次立功,此时已经是连长了,那可是前途无量的军官。
就连白家那长的如花似玉的白枝枝他们现在都看不上了,怎么能娶一个刚嫁人就丧夫的丧门星?
更何况,在这个年代娶一个大姑娘彩礼也就是二百块,他们周家娶一个寡妇却花了五百块,简直是破财又晦气!
感觉吃了大亏的周家老两口,新婚第一天把原主骂了一个狗血淋头。倘若不是周云野承诺回部队后再寄回来五百块给他们,原主能被他们逼的去上吊。
或许周云野从心里也不承认辛元元这个媳妇,在他将原主娶回去的当晚,他半夜爬起来就走了。
自从以后,他再没有回来过,是死是活不知,彻底坐实了原主克夫的名声。
顶着克夫偷人名声的原主,原主过的是生不如死。悲催的是第二个月就发现怀孕了,可周家老两口一口咬定这孩子周家的种,直接把她赶了出来。
可怜原主抱着仅有的一丝希望回到了娘家,想着娘家能帮她度过这个难关。可娘家发话,她不拿出五百块钱彩礼,就当没有她这个闺女,是死是活不管他们的事情。
她上哪里找这五百块?
倘若不是走投无路的她跑到后山去上吊,被下放到这里的一对好心老教授救下,只怕她早已经一尸两命了吧?
这三年,原主带着女儿在后山窝棚艰难度日。身体的劳累心理上的折磨,早已经把原主折磨的生不如死了。
倘若不是因为记挂着孩子,只怕原主早舍了这条烂命了。
两天前,原主在地里干活的时候,突然晕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就她就成了她。
罢了,既然她成了她,她就有责任替她好好把女儿抚养长大成人。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弄清楚周云野是死是活。
死了,她就要一个烈士家属的身份,再争取一部分抚恤金。活着,她就同他离婚,拿到孩子的抚养费。
养孩子需要的不是一个钱,更何况她是要创业改善她跟孩子的命运的,必须有足够的本金。
八零年代百废待兴,她有信心能在这个风口闯出自己的一片天空。
“吱吱吱......”
一只小个头灰老鼠从路边贼头贼脑探出脑袋叫唤几声,接着一溜烟跑远了。
辛元元笑笑,小老鼠告诉她前边就是长官办公室,去找长官杨建国就好,那人刚正不阿,有事办事,定能帮助她。
辛元元一路留意营地办公室的门牌,看到一处写着长官办公室的房间,她毫不犹豫敲门走了进去。
“同志,你找哪位?”
看着面前这穿着破烂面如菜色如同逃荒难民的农妇,长官扬建国急忙起身询问。
“你好,我是周云野爱人,我找周云野。”
辛元元抱紧了怀里的孩子,女儿平平身体虚弱,又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那是又累又困。好在这两日,她悄悄给孩子喂了一些灵泉水精华,否则这孩子早已经病倒了。
“同志,你是周云野的爱人?”
扬建国一脸惊诧不敢置信询问,无论如何不能把面前这个又黑又瘦穿着补丁摞补丁衣服的农妇,同周云野联系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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