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清洛翠珠的其他类型小说《不原谅!不悔改!嫡女出狱后全家祭天宁清洛翠珠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喜宝千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雨柔被吓的浑身一抖,硬生生的把哭声憋了回去,畏畏缩缩的在地上往宁骁脚边挪,憋的嘴唇都哆嗦。“二哥哥我不哭了,别打我。”宁骁赶忙把谢雨柔从地上搀扶起来:“柔儿莫怕,你是女子,二弟不会打你。”“宁赫你一回来就欺负你柔妹妹,还打晕你三弟,你混账东西!”宁夫人气急败坏的上前就给了宁赫一巴掌。宁赫头连动都没带动一下的,也丝毫没有任何感觉,倒是打的宁夫人手疼缩在了回去。“娘,您手没事吧。”宁夫人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眼中泪光闪烁:“你滚,马上滚!”“对不住了娘,我自请去祠堂挨十棍子。”宁赫转身对宁尚书抱拳行礼:“对不住爹,我读书少您别放在心上。”说罢转身就走。到门口停住脚步,转头回来跟拎沙包似的,薅着宁远的小细脖子一甩,抗在了肩膀上。“我先处...
《不原谅!不悔改!嫡女出狱后全家祭天宁清洛翠珠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谢雨柔被吓的浑身一抖,硬生生的把哭声憋了回去,畏畏缩缩的在地上往宁骁脚边挪,憋的嘴唇都哆嗦。
“二哥哥我不哭了,别打我。”
宁骁赶忙把谢雨柔从地上搀扶起来:“柔儿莫怕,你是女子,二弟不会打你。”
“宁赫你一回来就欺负你柔妹妹,还打晕你三弟,你混账东西!”
宁夫人气急败坏的上前就给了宁赫一巴掌。
宁赫头连动都没带动一下的,也丝毫没有任何感觉,倒是打的宁夫人手疼缩在了回去。
“娘,您手没事吧。”
宁夫人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眼中泪光闪烁:“你滚,马上滚!”
“对不住了娘,我自请去祠堂挨十棍子。”
宁赫转身对宁尚书抱拳行礼:“对不住爹,我读书少您别放在心上。”
说罢转身就走。
到门口停住脚步,转头回来跟拎沙包似的,薅着宁远的小细脖子一甩,抗在了肩膀上。
“我先处理一下三弟。”
宁尚书明显见宁远被薅脖子的时候腿脚抽了两下,急忙道:“留活口!”
“爹放心,三弟定能活着,我知道咱家府医在哪。”
“百年书香世家,世代文臣,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没文化的莽夫,造孽啊!”
宁尚书仰头深呼吸,要不是宁赫那莽夫一会要去祠堂,宁尚书就去祠堂哭天喊地去了。
宁清洛一直原地站着,默念自己是个透明人。
宁尚书回来她知道,宁赫也回来了完全在意料之外。
别说宁远害怕宁赫,宁家所有叔伯家的小孩,甭管嫡系还是庶出都怕宁赫。
宁骁除外。
毕竟宁骁是长兄,宁赫即便再没文化,也是识字懂礼的,长兄在上免于挨揍。
至于为什么宁远天天跟她呆在一起后,宁赫就不揍宁远了,她也不清楚。
宁夫人的注意力全在谢雨柔身上。
看着谢雨柔被吓的惨白的小脸,宁夫人心疼的仿佛无法呼吸,紧紧握着谢雨柔的手。
“我可怜的柔儿,以后定是要离宁赫远一些,知道了吗?”
谢雨柔抽抽噎噎的点了点头。
“二哥就是彪悍了一些,柔儿跟二哥接触的少,熟悉了二哥会喜欢上柔儿的,柔儿就不会再怕二哥了。”
宁清洛搞不懂。
谢雨柔是对人见人爱有什么执念吗?
“赫儿虽是个莽夫,但也是个好孩子,整日混迹军营粗犷豪迈了一些罢了,夫人就体谅一下他没文化吧,也是难得回来一趟,估计呆不了几日,夫人忍忍就过去了。”
宁尚书安抚完宁夫人,定定的看着宁清洛,似有千万句要问,却都卡在喉中。
许久才道:“清儿在兰院住的可习惯?怎么就......”看了一眼有些紧张的宁夫人,宁尚书后面的话愣是吞了回去。
这孩子怎么就把天香院送人了呢?
觉得亏欠谢雨柔,补偿的方式有很多种,那可是他的父亲,宁清洛最喜欢的外祖给宁清洛亲手布置的居所。
宁清洛屈膝跪在了地上:“回禀父亲,清儿在兰院住的还好,娘亲身边的喜梅跟清儿说,不习惯也得住着,清儿是女德司出来的罪女,只配住在兰院。”
“娘亲没有跟她这般讲过。”
宁夫人原本就担心宁清洛乱说话,一颗心悬着,谁知道宁清洛还真乱说话了,说的比她想的还乱。
宁清洛转头看向宁夫人,无波无澜的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清洛自是相信母亲,母亲定不会教唆喜梅对清洛说这些的对吗?”
宁夫人郑重道:“自然不会。”
宁骁眉头紧蹙:“喜梅是娘的大丫环,说话做事向来有分寸,清儿没必要污蔑喜梅,编这些瞎话来讨爹疼惜。”
谢雨柔一副明事理识大体的样子,娇弱声声。
“是啊清妹妹,喜梅老实本分,若哪里惹到了清妹妹,我替喜梅求个情可好?”
宁清洛完全不搭理两人也不做辩解,继续对宁夫人道。
“喜梅还让我跟父亲说,清洛之前的天香院,是母亲从清洛手里抢去给柔姐姐的,清洛实在不明白喜梅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想挑唆清洛跟母亲的关系,还是想挑唆母亲跟父亲的感情,天香院明明是清洛自愿让给柔姐姐的才是,对吗母亲?”
宁夫人如鲠在喉,只能咬牙点头,没有别的选择。
说了不对,就是认同宁清洛污蔑喜梅,若否认宁清洛对喜梅的栽赃,那就等同承认天香院是她抢给谢雨柔的。
宁骁现在也反应了过来。
这不仅是让宁夫人吃下哑巴亏,还让喜梅无人可救。
就算知道宁清洛在撒谎,也不能得罪宁夫人欺惹谢雨柔去揭穿宁清洛的谎言。
谢雨柔更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宁尚书让她把天香院让出来。
宁尚书听的直来火。
“大胆,放肆,夫人院中怎会有如此心思不轨的下人,夫人是如何管教的,又是如何执掌后院的?”
“夫君,喜梅可能是......”
“一个小小丫环都能侮辱清儿挑拨主子的是非,奴不像奴以下犯上,难道夫人想包庇不成?”
宁尚书根本不给宁夫人把话说完的机会:“这种欺主的东西,乱棍打死的好,来人呐......”
宁夫人慌忙行礼给喜梅求情。
“夫君不要,喜梅从五岁开始就跟在我身边,是我看着长大的,就算喜梅口无遮拦说了许多错话也罪不至死,夫君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给喜梅一条活路?”
宁尚书向来说一不二,虽然宁夫人是当家主母,可整个宁家还是宁尚书说的算。
宁尚书双手扶住宁夫人的胳膊,把宁夫人扶起身,放缓言语。
“夫人,是喜梅没有给自己活路。”
宁夫人甩开宁尚书的手,后退一步,怒指宁清洛。
“分明是清儿没有给喜梅活路。”
随即看向宁尚书,眼中含泪。
“喜梅是我的丫环我了解,就算喜梅对清儿有气也是因为我,因为清儿总是不懂事让我难过失望,喜梅最是心疼我,我相信喜梅不会说出那么明显直白的羞辱之言,更不会挑唆我跟夫君的感情。”
宁尚书长长一声叹息:“夫人冷静一点,气大伤身。”
“夫君让我怎么冷静?夫君不是愚笨之人,更不会轻易被人诓骗,清儿话中多少猫腻夫人真的察觉不出来吗?”
宁夫人一把抓住宁清洛的胳膊,蛮横的把宁清洛从地上拉起来,眼泪从脸颊滑落,眸中是痛彻心扉的心寒。
“清儿你怎能如此心肠歹毒要害死喜梅,你是在报复娘亲把你送去女德司吗?是在恨娘亲把你的婚事换给了柔儿吗?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娘亲又做错了什么,你害死你舅舅还不够还要残害娘亲身边的人,是不是哪天怨念爆发连娘亲都要害死?”
“当年老爷不在盛京,夫人做主更改了四小姐婚事,又把四小姐送去女德司那种地方为罪女,老爷回来后大发雷霆,这两年从未住在府上,偶尔回来也是去书房拿了东西就走,根本不知道天香院已经成了柔小姐的住所。”
孙嬷嬷拿出妆匣的珍珠耳坠,给宁清洛戴上,又给宁清洛整理了一下碎发,娓娓徐徐,像是跟自己的孩子闲聊谈心。
“昨日老爷回府,先去的天香院,以为能在天香院等四小姐回来,谁知道天香院已经变了样子,也不再住着四小姐,夫人哄骗老爷,是四小姐觉得对柔小姐有愧,自愿把天香院让给柔小姐居住,只要四小姐开口,天香院就还会是四小姐的。”
“嬷嬷,被别人占了的地方,我不想要,即便要回来了,也脏了。”
宁清洛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嬷嬷快些回去吧,不然母亲又要责怪嬷嬷了。”
孙嬷嬷点了点头,行礼道:“老奴告退。”
孙嬷嬷知道自己知道宁夫人所有秘密,但凡跟宁清洛私下呆久了,就会引得宁夫人的怀疑,生怕孙嬷嬷心软说漏了嘴让宁清洛知道真相。
若不是宁夫人从小依赖孙嬷嬷,对孙嬷嬷有十足的信任,孙嬷嬷早就死了,毕竟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
宁清洛来到主院时,刚好喜梅从院里出来。
见了宁清洛,敷衍的行了一礼,阴阳怪气道:“清小姐好大的架子,可终于来了,老爷可是等了清小姐半个多时辰。”
宁清洛不接话,当喜梅透明人,轻轻扫了一眼,便往前走去。
正所谓狗改不了吃屎,记吃不记打,真有道理。
喜梅被完全无视很是恼火,立马破防上头口无遮拦的嘀咕。
“以为有那个孙嬷嬷那个老不死的撑腰就嘚瑟起来了,什么狗屁主子,在宁府谁拿你当个玩意。”
宁清洛双拳紧握,一股火蹭蹭的往上冒,眼中迸射出戾气。
喜梅可以看不起她,也可以羞辱她,反正她也不会当回事,但没有人可以辱骂孙嬷嬷。
“我听到了,记住你方才说的话。”
宁清洛回首冲喜梅莞尔一笑,随即进了院子。
走到屋门外,刚好听见宁远满腹牢骚叽喳乱叫。
“喜梅都跟她讲了,爹想要见她,可她迟迟不出现,根本没把爹放在眼里,简直目无尊长。”
宁尚书端坐在主位,不疾不徐的抿了口茶。
“喜梅不是说清儿在化妆打扮嘛,女儿家化妆打扮本就费时间,再说,是为父今日早朝一半就走了,回来的太早关清儿什么事。”
“爹就知道替她说话。”
宁远还是不服气,看一眼宁尚书下手坐着的老二宁赫。
“二哥久居抚州军营,知道她出了女德司,五百里快马加鞭赶回来,她也没把二哥放在心上。”
“你别叫唤了,都赶上巷口骂街的泼妇了,我都不急,你急什么,我是爹还是你是爹。”
宁尚书不耐皱眉,轻轻揉了揉太阳穴。
忽而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宁清洛。
先是怔楞,回神后呼出一口气,眼眶湿润。
“清儿怎么站在外面,快进来,让爹爹好好瞧瞧。”
他的女儿即便在女德司磋磨两年,退去了稚嫩,更加袅袅婷婷光彩夺人。
“清洛见过父亲母亲,见过二兄三兄柔姐姐。”
宁清洛走近后,立马跪地,向主位的宁尚书叩首。
“清洛让父亲久等,还望父亲原谅。”
宁尚书被她跪的吓了一哆嗦,手里茶杯都没拿稳摔到了桌子上,热茶撒了一手,疼的宁尚书吃疼一声眉头紧蹙。
宁夫人赶忙上前拉过宁尚书的手查看。
“夫君没事吧?”
宁尚书摆了摆手:“无碍。”
招呼宁清洛道:“赶紧起来,以前也见你跟爹爹行此大礼,这是从女德司学会的?”
宁清洛起身,垂眸温顺。
“是,父亲,女德司有训,父为子之天,要以父亲为尊。”
宁尚书满意点头:“好好好,长大了懂事了。”
宁远怒指宁清洛。
“你在装什么?别以为你这样爹就会心疼你,你一出现就没好事,爹今日还要去跟叔叔伯伯们下棋小聚,你害爹把手都烫红了, 你就是个害人精,怕不是你克我们宁家!”
“把嘴给我闭上,鬼叫鬼叫,扰的我脑仁疼。”
宁赫一身黑色劲装,身材壮硕高大,因常年在军营晒的皮肤呈小麦色有些粗糙,加上那一脸络腮胡,打眼一看就是个勇猛蛮横的武夫。
谢雨柔从丫环手里接过茶壶,亲自给宁赫添上茶水,温声款款很是娇柔。
“二哥哥莫气,三哥哥是个急性子二哥是知道的,清妹妹许是想要见姑父时端庄精致一些,我想纵使清妹妹心中再有怨恨,也不会这般不懂事,让一大家人等着,更不是什么刑克姑父的灾星。”
“放下!你若烫着手,娘会生气,我也负责不起。”
宁赫身上没有一丝文官家该有的儒雅之气,担心之下一声怒喝,吓的谢雨柔瑟缩的后退一步。
宁远上前接过谢雨柔手中的茶壶,把谢雨柔护在身后。
“二哥一回来就对柔儿这般凶神恶煞,好生威武,是不是宁清洛跟二哥嚼舌根,让二哥对柔儿有什么误会?”
“你他娘有病,我鲜少归家,清儿在女德司两年,做梦跟我嚼舌根?咯老子的你再顶着一张破嘴张口就来,我把你舌头拔了看好不好嚼。”
宁赫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宁远的鼻子,目若铜铃瞪的炯炯有神,仿佛一瞬间络腮胡都炸了起来。
宁远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最怕二哥宁赫。
因为宁赫从小就揍他。
他哭,挨拳头,笑,挨巴掌,吃饭快扇脑壳,吃饭慢一脚椅子腿都闷断了,他也起飞落地摔的哇哇哭,然后就是一拳头锤脸上了。
直到他天天陪在宁清洛身边,宁赫才没再揍他。
所以宁赫急了眼要拔他舌头,他就算不信,心里也不自觉的发慌。
“老三,莫吓唬他,他若有病,也是小时候被你吓出来的。”
宁骁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宁远道:“你赶紧问问清儿还愿不愿意保护你,不然你这几天揍是少不了。”
宁远哼笑一声:“她算个什么东西我不需要!”
话音刚落,沙包大的拳头就抡到了他的脸上,都没来得及喊疼,鼻血像喷泉是喷了出来,整个人就晕眩着摔倒在地上,两眼一抹黑晕死了过去。
宁赫活动了活动手腕,满意的笑了:“嗯,终于安静了。”
谢雨柔惊呼一声扑到了宁远身旁,哭的泣不成声。
“三哥哥......”
宁赫感慨道:“郎情妾意的,哭丧呢。”
宁尚书捂着脑袋,受不住这刺激。
“哎呀我的老天爷,你怎么能用郎情妾意来形容,赫儿这话你可千万别在外面乱说,我宁家百年书香代代文臣,遭不住这名声。”
宁清洛被拉扯的左右摇晃。
她的母亲从没为她如此疯恼过,看着宁夫人歇斯底里的模样,她心还是隐隐的疼了起来。
宁夫人可以为谢雨柔误会她冤枉她,可以为了维护一个丫环豁出去甚至对她恶语相向。
可以护着任何人,相信任何人,唯独不可以是她这个女儿。
她很想问上一句,既然这么不待见她,当初为何要生下她?
可话就在嘴边,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宁骁见宁夫人伤心欲绝,怒声指责。
“宁清洛,你看你把娘气成什么样子了,我怎么会有你这种不孝不悌的妹妹,还不像娘磕头认错!”
“你住口,还嫌不够乱吗?再多说一个字,看我打不打死你!”
宁尚书狠狠的瞪了宁骁一眼,把宁清洛护了起来。
“清儿不哭,爹爹知道你心中委屈。”
哭?
宁清洛恍惚的抬手摸上脸颊,湿湿的,热热的,好多眼泪啊。
她竟然哭了,怎么她一点也没感觉到?
“爹爹在,一切有爹爹在。”
宁尚书心疼的不得了,抬手小心翼翼的靠近宁清洛脸颊,想要给宁清洛拭掉泪珠。
“清洛自己来就好,不劳烦父亲了。”
宁清洛后退了一步,快速擦掉脸上泪痕,面无表情眼神像一潭死水看不到任何波动,显得格外疏离冷漠。
“清儿,我的清儿......”
宁尚书受不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这样看自己,瞬间老泪纵横。
“夫君......”
宁夫人刚要开口,宁尚书便打断。
“夫人,不论如何,喜梅肯定是欺负了清儿,不然清儿不会用如此方式。”
宁尚书指着宁清洛方才跪着的地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声音颤抖中带着哽咽。
“清儿方才就跪在那里,一声不吭,说跪就跪下了。”
宁尚书用力捶打在自己的胸口,泪如雨下,因太过激动的声音颤抖。
“清儿是我的女儿,我看着心疼,心疼啊!”
宁夫人正气道:“可她故意冤枉喜梅让我这个做娘的伤心,这像话吗?夫君自诩公允从不徇私枉顾,为了清儿害死一个无辜的丫环,这公平吗?”
宁清洛不温不火道:“既然母亲不相信喜梅欺辱我,那找喜梅前来与我对峙便是。”
谢雨柔内心慌乱打鼓。
喜梅是买来的不是家生子,没有家人在宁府做威胁,难免为了活命把不该说的说出来。
都怪宁清洛才让宁尚书这两年不愿归家。
如果有足够的时间跟宁尚书接触,宁尚书早就能把她跟宁清洛做出比较,从而看到她的好。
凭什么宁清洛这么好命,有一个呵护疼爱的爹爹。
为什么宁尚书不能把她当做亲女儿般无条件的偏爱她。
她担心失去天香院,又怕贸然开口破坏了在宁尚书心中建立的大度懂事形象,只能小声求助宁夫人。
“姑母怎么办......”
宁夫人轻轻拍了拍谢雨柔手背,温柔安抚。
“柔儿不怕,有姑母在,她翻不了天。”
话落,瞪向宁清洛:“喜梅一个丫环就算辩驳也弱势无力,没什么好对峙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夫人啊,够了,就算清儿说了谎又如何?清儿从没把我这个爹爹当傻子,她知道这么说这么做我定会察觉问题,这何尝不是对我的一种试探,清儿被你送去女德司两年回来了一定不安极了,你不弥补,我要好好弥补,我怎么可能不向着自己的女儿去向着一个丫环。”
宁尚书一字一字咬牙铿锵高昂,像是要替宁清洛喊出心中的憋屈。
“夫人好好想想,她一个做主子的需要说谎玩弄心机才能惩治到一个下人,甚至只能借助我这个当爹的手,她可是堂堂宁家嫡女,被逼到只能用这种方式才能出口恶气,这对吗?!”
宁夫人一时间语塞。
这对吗?
可宁清洛何尝不是在逼她这个娘亲。
为人儿女怎能如此忤逆跟自己的母亲过不去。
她的夫君不但不帮她,还帮逆女狡辩。
“她是主子,谁敢逼她?”
不就是因为把天香院给了她的柔儿心里不痛快吗?
问她的时候还说什么没有怨言,这是找她这个娘亲秋后算账呢。
宁夫人感觉自己读懂了宁清洛的小心思。
“清儿就算被下人欺辱也是她自己立身不正让人瞧不起鄙夷,这也刚好证明喜梅知道黑白对错明辨是非,今日夫君若是要将喜梅乱棍打死,是万万不可能的。”
宁尚书闭眼叹息一声,抬眸眉头深锁。
“罢了罢了,喜梅夫人自行处置便是,但也要给清儿一个交代。”
宁夫人冷着脸不发言语,算是以沉默应声。
宁尚书脑子乱哄哄的,越想越乱,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清儿,你娘亲要护着喜梅,爹爹也很为难,爹爹已经尽力了,你也要体谅你娘亲,你娘亲爱护下人并没有错,都是爹爹的错,是爹爹两年前没在盛京保护好你。”
宁尚书之前也是这路子,先奋力维护再打感情牌,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至于宁夫人怎么处理,给不给她交代,宁尚书向来无暇过问。
宁清洛平静的行了一礼:“清洛一切都听父亲的。”
宁尚书抹了一把老泪,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还是不愿叫爹爹吗?”
她低头沉默片刻,垂眸小声快速的叫了一声:“爹爹。”
虽说样子有些别扭不情愿,但宁尚书听着心里暖暖的:“艾,爹爹在。”
宁夫人想到宁清洛回来后一口一个母亲的疏远距离,心里酸涩的紧,不屑冷哼一声。
“夫君,我不舒服,先回房休息了。”
说罢,气恼的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谢雨柔赶忙跟上前去:“姑母慢一点,柔儿陪您。”
“孩儿也回去休息了。”
宁骁闷气一声,心绪烦躁的也跟了出去。
宁尚书缓了缓了情绪,小心翼翼的低声道:“清儿是否想再要个只疼你爱你的娘亲?当然爹爹也会疼爱清儿。”
宁清洛一脸茫然:“什么?”
“哎哟,是爹爹说胡话了,你也赶紧回去休息。”
宁清洛回到兰院,一直到晚上都没搞懂。
娘还能再要个?还只疼她爱她?
傍晚时分主院书房,宁夫人跟宁尚书争执不下动起手来。
宁夫人将书架上的花瓶摔碎在地上。
“宁昊风你混蛋,广平王虽然常年住在盛京,但已经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你让清儿嫁过去做继妃跟当寡妇有什么区别?你这是坑害清儿一辈子,你不心疼清儿我心疼!”
宁尚书气急了也想摔东西泄愤,拿起手边的琉璃盏,想到价格昂贵又没舍得摔,愤愤的放了回去。
“你个无知妇人懂什么,我都是为了清儿好,我是清儿的亲爹我能害自己孩子吗?清儿名声受损,还能嫁入皇室当王妃已经很好了,如果不是你趁我不在盛京换掉清儿婚事把清儿送去女德司,清儿哪至于此,这就是你对清儿的疼爱?”
彩屏一想到春桃如今的处境,点头应下:“我这就去。”
天香院里,祖父共建了三个密室,说是狡兔三窟。
一间在卧房床下,有地道连同斜对面街口的宅子,方便她遇到危险逃跑,所以她以前就算偷偷外出也无人知晓。
一间在书房,也是最大的一间密室,祖父把自己贵重的古董宝石金银财帛都放在了里面,天香院摆放在明面上的不过是很小的一部分。
当年正是立太子的重要时期,盛京波诡云谲,祖父担心宁家站错队祸及全家,便给留了这条后路。
为什么建成后给她居住还只让她一人知晓,祖父说时机到了会告诉她,可惜祖父死的太过突然没来得及言明。
当然,祖父过世后这些东西也就全部归她了。
还有一间在小厨房旁边不起眼的柴房,她用来屯放贵重药材跟做好的药丸。
宁清洛按动墙角机关进入后,快速拿了几瓶药,又折了一把百年人参的参须揣腰间布袋里。
此地不宜久留。
宁清洛忙不迭从柴房一瘸一拐的走出来,过柴房台阶时,扯到脚踝,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放扶住木柱缓一缓,姜玉恒就小跑上前,焦急询问。
“清儿你不是去茅厕了,怎么在小厨房这?”
对她上个茅房姜玉恒还要跟着这事,她很不理解,但也不想纠结。
“太久没来天香院,走错路了。”
宁清洛指了指斜对面的茅房方向:“我这就去解手。”
得亏茅房就在斜对面,原本不想真上,现在不得不上了。
她伤了脚踝走的慢,没走几步姜玉恒又追了上来,把她拦在了茅厕门口。
“清儿,我已经帮你想办法让翠珠闭嘴,今日你踩伤翠珠手的事情,柔儿不会知道,你放心就好。”
“小侯爷不必如此,清洛敢作敢当,不怕柔姐姐兴师问罪。”
宁清洛感觉姜玉恒真让人挺无奈的,就这么闲着没事干吗?
所谓帮她,她认不了,多谢也说不出口。
“你啊,死鸭子嘴硬,我就当你谢过我了。”
姜玉恒自信满满道:“我知你想要多看我几眼,多与我相处片刻,实在找不到由头才会冒出借用茅厕的说辞,既然你为了见到我能不避嫌的找到了天香院,那我就大度包容一些,不与你再计较马车上的事情,接受你的求和。”
“小侯爷想太多了,我需要解手还请小侯爷行个方便。”
宁清洛想赶紧走完借茅厕的流程赶紧走人,可姜玉恒就是堵在茅厕门口不让开。
“清儿是在跟我欲情故纵吗?”
宁清洛:“......”
茅厕门口欲情故纵?真有味道。
“小侯爷想太多了,清洛没有。”
她被强压着想骂街的冲动,尽可能语态平稳。
“你来这一趟不就是因为马车上对我做的太过火,担心我不会再理你,主动出现在我面前引起我注意,让我不要忘记你,你又何必矢口抵赖,我姜玉恒不是一个可以被你随意钓弄的人。”
她自认为在女德司三年已经练出了很强的定力,能让喜怒不形于色面上也不会轻易露出情绪。
可姜玉恒道行太深,让她有些破功,不自觉的眉头就皱到了一起。
有一种硬生生吞下一百只苍蝇的感觉。
要不是担心孙嬷嬷病的久了伤身体来给孙嬷嬷拿药,她绝不会如此冒然来天香院。
可她又不能直言。
宁清洛冷漠而鄙夷的眸光跟不屑一顾的态度让姜玉恒一瞬间感觉自己像是个跳梁小丑。
他已经做出了极大的退让,宁清洛竟然还不知足。
“你来意在我,不在借用茅厕你承认便是,你到底在矫情拿捏什么?我跟柔儿享受鱼水之欢的时候,你是不是嫉妒的发狂,恨不得被我压着起伏云端的是你自己,你吃醋吃的差不多就行了,你......”
姜玉恒还没说完,“啪”的一声响亮耳光,实实在在的落在了姜玉恒的脸上。
宁清洛几乎用了全身力气,震的她自己手掌都发麻。
要不是在女德司两年身体损伤严重气虚体弱,她定扇烂姜玉恒这张破嘴。
“小侯爷还真是癞蛤蟆爬脚背不咬人恶心人,脑子有病就去治,我与小侯爷缘分已尽,对小侯爷已毫无念想更无眷恋,还请小侯爷莫要再胡言乱语发病发癫。”
姜玉恒被扇的僵在了原地,半天缓不过劲来,像是失了魂,念念叨叨着:“你竟然打我?你凭什么打我?你打我?”
“凭您贱。”
宁清洛想忍着不动手不骂他,可实在没忍住。
忽而,谢雨柔从远处跑了过来,心疼的抚上姜玉恒被扇的红肿火辣的脸颊,眼泪“唰”的就掉了下来。
“玉恒哥哥......”
转头红通通的眼睛瞪着宁清洛,气愤语态中带着娇嗔。
“我刚刚在那边都看见了,你怎么可以动手打我的玉恒哥哥?”
姜玉恒站在谢雨柔身侧,直勾勾的盯着宁清洛的脸,嘴上跟谢雨柔温声徐徐道。
“我没事,怪我说的太直白了害清儿恼羞成怒,若是委婉点或许清儿就能想明白坦然接受了。”
谢雨柔受姜玉恒话语的引导,想到了姜玉恒曾经多次跟她提过,想要跟宁清洛好好谈谈,让宁清洛接受他的心已经是谢雨柔的了,也让宁清洛解开心结不要怨恨她,也算是姜玉恒了却一件心事,不然这事会像一块石头压在他心里难受。
谢雨柔当然体谅,舍不得姜玉恒难受。
“清妹妹,玉恒哥哥是你未来姐夫你不接受也要接受,别再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只知道娇蛮争抢。”
谢雨柔抽噎了两声,柔弱的抹了一把眼泪,面露隐忍。
“今日之事玉恒哥哥不怪你,我身为你的姐姐也不好与你计较,我体谅你对玉恒哥哥依赖眷恋,希望你也体谅一下我这个姐姐。”
宁清洛由衷拜服。
好一对癫公癫婆,没什么道理可言,她惹不起躲得起。
“多谢柔姐姐体谅,原本是想找柔姐姐喝茶聊天,想来茶是喝不成了,清洛就不打扰柔姐姐跟小侯爷了。”
宁清洛走后,谢雨柔拉着姜玉恒的手到屋里,命人拿来药膏,轻轻柔柔的给姜玉恒脸颊上药,边抹药边掉眼泪。
“清妹妹怎么可以打你,太过分了......”
姜玉恒温声宽慰:“我其实也没多疼,今日也怪我心急,想着既然碰巧遇到清儿,就赶紧跟清儿说清楚当年退婚的事情,让清儿不要再对我执迷不悟,谁知清儿根本听不进去。”
宁清洛曾经可是能拉满弓猎飞鸟的臂力跟手劲,若是用尽全力,怎可能就轻微红肿而已。
哼,还不是舍不得真的对他下死手。
好麻烦的女人,也不知道还得闹腾多久才能消停。
“你竟然都知道?你跟踪我?你都知道为什么当时不说,你好深的心机。”
姜玉恒看宁清洛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十恶不赦的骗子。
宁清洛听佩服他倒打一耙的本事,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简直昏了头。
“柔姐姐迟早嫁人做正妻,我们的大婚也迟早会来,没必要捅破这些,当时争吵的力气都没有了,就想着我们俩维持表面和谐挺好的,省事不麻烦。”
“我不想听你狡辩,宁清洛我是个男子我需要这些,柔儿自愿投怀送抱满足我所有身体的渴求,我能怎么办?”
姜玉恒眉头紧蹙,温文尔雅的面容透着烦乱,用冠冕堂皇的话语掩饰自己的无耻的败类行径。
“我不是天阉之人,也不可能一辈子只守着你一个女人,你在计较什么?我没有碰你不代表我不爱你,成婚之前对你克己守礼是我对你的尊重,难道这也错了吗?”
宁清洛有些反不过劲来。
受到伤害的是她,该委屈难过的也是她。
姜玉恒凭什么?
“我可以等你消气,可以等你闹完脾气,我可以等,如果你当时可以跟我做那些事情,我绝不会碰柔儿一下。”
姜玉恒突然起身挪到宁清洛旁边,倾身靠近宁清洛,眸中掩不住的深情。
“你既然计较这些为什么不早说,清儿,我最想要的人是你,跟柔儿在一起做那些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你。”
说着话,姜玉恒一只手撑在马车壁上,将她困在怀中,另一只手探上了她的束腰。
“小侯爷请自重!若小侯爷再继续,我不介意跟小侯爷鱼死网破,我宁滚钉板也要敲响登闻鼓闹到圣上面前,到时长宁候府的颜面无存,触怒圣颜小侯爷还能安稳袭爵吗?”
宁清洛急忙死死攥住他乱来的手,控制住想骂人的情绪,身体紧贴着马车壁,目光凌厉,仿佛一把利剑直指人心,盯的姜玉恒不寒而栗。
“清儿,我放下颜面摒弃身份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要我怎样?”
他信宁清洛能干出来。
触及自身利益,他怕了。
他松开手倚着马车壁,整个人像是快要碎掉,眼眶通红眼角湿润。
“喜欢我的是你,依赖我的是你,满心满眼都是我的也是你,计较我跟柔儿做那些事的人还是你,现在你不但让我自重还威胁我,这是何道理?女德司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变的如此不可理喻。”
宁清洛不愿跟他多言,趁姜玉恒失神快速打开了马车门,不顾危险快速探身出去。
“停车,我要下马车,不停我就跳下去!”
事发突然,车夫被吓的紧急勒了马绳。
马车猛地晃动了一下。
宁清洛双手紧紧扣着马车门两侧,因身体虚弱关节受损力气不足,整个人往外倒去。
幸好姜玉恒眼疾手快,火速拽住了宁清洛的衣服,才让宁清洛稳住了身体。
再怎么也是姜玉恒让她免于被惯性甩飞出去。
宁清洛缓了缓心神,转头道:“多谢小侯爷。”
“清儿,闹小孩子脾气也要有个分寸,你下了马车就别想让我......”
姜玉恒的话还没讲完,宁清洛已经下了马车,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姜玉恒无力的倒在马车里,眼角泪珠滑落,哭的无声无息。
呵。
他的清儿为何不能知情识趣一些,为何要跟他闹别扭,他已经主动求和了......
宁清洛下马车的地方已经离宁府很近,就隔了一个路口,没几步路便到了。
入府门的时候,宁清洛询问了开门的小厮,小厮说姜玉恒到的时候,宁尚书因紧急公务去了户部。
不远处花园,宁夫人的大丫环喜梅已经等候多时。
“见过清小姐,夫人派奴婢来通知清小姐,老爷今日会留在户部,清小姐回自己院休息吧。”
随即,递给宁清洛一个白瓷瓶:“这是镇痛消肿的药膏,清小姐一定要记得用。”
她明白,宁夫人也定是担心她脸上的伤被宁尚书看出来。
虽然她也不知道一个户部尚书为何能忙到不着家,甚至有时不在盛京。
但她知道,每每父亲归家,她就能过的舒心些。
比如今日的晚饭,就吃的特别好,鱼肉都有,还送来了上等的血燕燕窝。
宁清洛老实的涂了药膏才睡。
她并不是不想让父亲知道宁夫人打了她,只是两年未见不知会是什么情形,她不敢贸然把事情扯到宁夫人头上。
次日一早,裁缝就来给宁清洛量体,又拿来了两套华贵的锦衣罗裙。
喜梅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扬着下巴道。
“夫人给清小姐置办的新衣尚未做好,清小姐先挑选一套凑合穿吧,别搞的跟夫人没给清小姐置办新衣似的。”
春桃脱口而出:“这不是才量的尺寸吗?”
喜梅瞪了春桃一眼,凶悍道:“这里哪轮得到你一个下人说话。”
“你不也是下人吗?”
门外传来了声音传来,宁清洛转头看去,只见孙嬷嬷迈步走了进来。
喜梅立马哑火。
下人也分等级身份三六九等。
即便是宁夫人的大丫环,也是比不过宁夫人陪嫁的嬷嬷地位。
“老奴见过四小姐。”
孙嬷嬷恭敬行礼,双手捧着精致的妆匣:“这是四小姐十岁生辰时,老太爷送的生辰礼物,老爷最喜看四小姐戴这套首饰,夫人特命老奴给四小姐送来。”
“多谢孙嬷嬷。”
听到‘四小姐’的那一刻,宁清洛鼻头有些发酸。
自从谢雨柔入宁府后,为了区分她跟谢雨柔,宁夫人命府中众人喊她清小姐。
除了孙嬷嬷,再也没有人这么叫她了。
也只有孙嬷嬷愿意听她诉说冤屈,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
“老奴是奴婢,奴婢来给主子送东西担不上感谢,不像有些做奴婢的拎不清自己身份。”
孙嬷嬷转头看向喜梅,面容严肃:“在主子面前撒欢耍狠,放肆至极。”
喜梅心中惊怕,慌忙跪在地上。
“奴婢知错,请孙嬷嬷责罚。”
孙嬷嬷轻哼一声,面上满是不屑。
“你可是夫人的一等大丫环,责罚是夫人说的算,这里没你的事了,回去跟夫人复命去吧。”
“是,奴婢告退。”
喜梅起身离开的时候,眼中划过一丝阴毒。
孙嬷嬷也看在眼中,伸手拉住了宁清洛的手腕,缓缓摇头。
“不妨事,不过是个小人罢了,老奴仔细些便是,四小姐也要仔细些。”
话落,眼神看向龇着牙傻乐的春桃,看的春桃心里发紧,笑容消失在了脸上。
“奴婢......奴婢......”
春桃游移不定的看了看宁清洛,又看向门外,愣是不敢跟孙嬷嬷对视,慌乱的前言不搭后语。
“奴婢灶上煮着粥,先去收衣服了,对了,柴还没晒呢。”
春桃走后,孙嬷嬷谨慎的走到门口,向门外探了一圈,关上屋门来到宁清洛面前,低声道。
“四小姐可想要回自己的天香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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