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淑妃萧筱的女频言情小说《贵妃娘娘潇洒,专和武则天对着干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木易的火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筱今日来得挺早,到了现场一看,除了一些品级不高的妃嫔和外命妇之外,只有一个苏青青,正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淑妃姐姐今日打扮得真美。”苏青青一见她,眼睛亮了亮赶紧走过来,两人见礼过后,她便恭维了一句。萧筱正解下外面罩着的大红锦缎绣宝相花纹的斗篷,闻言叹道:“快别提了,穿这一身走几步都费劲。”今夜过年,海棠等人给她打扮地很是隆重,上身是银红色簇金绣锦缎窄袖襦衫,配同色织锦宝相花纹凤尾裙,脚踏金蹙重台履,臂挽丹虹罗披帛,头顶双环望仙髻,两边各插了一支步摇,额间还贴着珍珠花钿。萧筱都觉得自己是个移动的首饰架,一动就丁零当啦地响。苏青青抿嘴一笑,越发觉得淑妃投契,悄声说:“我也一样,头上都不敢插步摇,一走路都能打着脸,我阿娘都笑话我是野猴子...
《贵妃娘娘潇洒,专和武则天对着干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萧筱今日来得挺早,到了现场一看,除了一些品级不高的妃嫔和外命妇之外,只有一个苏青青,正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
“淑妃姐姐今日打扮得真美。”苏青青一见她,眼睛亮了亮赶紧走过来,两人见礼过后,她便恭维了一句。
萧筱正解下外面罩着的大红锦缎绣宝相花纹的斗篷,闻言叹道:“快别提了,穿这一身走几步都费劲。”
今夜过年,海棠等人给她打扮地很是隆重,上身是银红色簇金绣锦缎窄袖襦衫,配同色织锦宝相花纹凤尾裙,脚踏金蹙重台履,臂挽丹虹罗披帛,头顶双环望仙髻,两边各插了一支步摇,额间还贴着珍珠花钿。
萧筱都觉得自己是个移动的首饰架,一动就丁零当啦地响。
苏青青抿嘴一笑,越发觉得淑妃投契,悄声说:“我也一样,头上都不敢插步摇,一走路都能打着脸,我阿娘都笑话我是野猴子托生。”
“噗!”萧筱忍俊不禁,”彼此彼此。对了,上回你拦住秦氏那一招,那是轻功吗?你竟然会轻功?”
“是啊。我阿耶说我筋骨不行,就教了我些轻身功夫,算是强身健体吧。”
“真的?那你看看我筋骨如何,能不能教教我?”
萧咸鱼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也不知是哪来的自信,跟人比“筋骨”……
“额,”苏青青有些为难,“大部分功夫,都要从小就练,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得,萧筱摆摆手:“当我没问。我这么懒,不行的。”
“好些日子没见着姐姐了,姐姐最近在忙些什么?”
“我……”萧筱顿了一下,“在奉旨养病啊,而且年底事情也多。可是皇后娘娘问起我了?”
“不是不是,是我自己想问。姐姐若是无聊,我能不能,过去陪你说说话?”
萧筱心里琢磨上了,这是拜码头,还是交朋友?
不过,苏青青这人倒是不错,武将家的姑娘,和世家没什么牵扯,自己又是个直肠子,说话都不会绕弯子的,和这样的人相处,还是挺轻松的。
“可以啊,随时欢迎。”
苏青青展颜一笑,很开心的样子,“那就一言为定了。”
“一言为定。”
两人相视而笑,正在她们互相寒暄说话的功夫,两仪殿里又来了不少女眷。此时,外面又有内侍高声唱喏:“高阳长公主到!”
高阳公主?
萧筱瞪圆了眼睛,就是那个和辩机和尚通奸,还养了一群面首,又诬陷大伯子非礼自己的跋扈公主?
终于见到活的了!都让开,让本宫看看!
内侍话音刚落,殿内声音都小了许多,众人都停下了说话,目光纷纷投向门口。
不一会,一个身着银狐披风的年轻女子逶迤走了进来,离门口近的宫人和外命妇都蹲身行礼道:“参见高阳长公主。”
高阳公主眉长入鬓,额间一朵红梅,梳得高高的惊鹄髻上簪满了各色宝石花钗,她生得极貌美,明眸皓齿,琼鼻檀口,神采飞扬。但她身上有种专属于天潢贵胄的骄傲和久居上位的自大,两相融合显得颇为盛气凌人。
她微不可见地向两边颔了颔首,仿佛是高贵的天鹅屈尊地弯了弯颈项,格外漫不经心。然后便有两名宫人帮她脱下了披风,她精心准备的华服便展现在众人眼前。
萧筱:……地铁老爷爷看手机.jpg
“这是什么鸟裙子?”
这真不是她在骂人,高阳公主的确穿了一条鸟裙,准确的说,是用各种鸟类的羽毛制成的裙子。
“哼!皇后刚才也说,你是三天前过来告发的。短短三天时间,要做这么厚一本秘账,你身在司计司,还能毫无察觉,可能吗?要有这功夫,把你篡改的那份明账重做不就好了,或者直接毁灭证据,不是更简单吗?”
萧筱此时已走到李治身边,行罢礼后淡淡扫了一眼皇后,转而俯视着秦氏道:“你胆敢篡改账册,诬陷嫔妃,欺瞒圣上,可知这是什么罪过?说!谁教唆你这么做的?”
秦氏低了头,“奴不知道淑妃在说什么,没有人指使奴婢。”
萧筱冷笑一声,“你当初做四品尚功时,尚且只敢顶撞本宫,如今你不过区区七品掌计,胆子倒大起来,敢明目张胆诬陷一品妃?若说没人给你撑腰,允你承诺,凭你,你敢吗?”
“还是说,你想再进一趟宫正司,看看里头的各色刑罚,能不能撬开你的嘴!”
萧筱刻意拿出了轻蔑的态度,秦氏先是害怕地抖索了两下,其后仿佛被激怒般,不管不顾地抬头直视上首,恨声道:
“凭何不敢?我花了二十年,才坐到尚功之位,结果你轻飘飘一句话,就让我丢了品级,成了宫中笑柄!我恨毒了你,只要能让你不好过,我做什么都行!”
“如今既然事败,不过一死而已!”说完,秦氏就突然自地上跃起,直接往殿中的朱红色大柱撞去!
“海棠,梅香!”萧筱赶紧出声,一直守在旁边的两个宫女连忙去拦着秦氏。没想到,有一道身影比她们更快,直接跃到秦氏前面,轻轻一推,秦氏刹不住车,直接被推倒地,坐了个结结实实地屁墩儿。
众人定睛一看,竟是贤妃苏青青。她自己似乎都很意外,摸着头呵呵笑道:“那个,一时没忍住。”
萧筱眼睛闪闪亮:哇塞,传说中的轻功!大侠,请受小女子一拜!
李治轻咳两声,“没事,多亏了贤妃你,先坐下吧。”
千古艰难惟一死,刚才的冲动触柱既被人拦了下来,秦氏再无勇气,她万念俱灰道:“奴罪该万死,请陛下、皇后娘娘治罪。”
王皇后恨得直咬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连死都死不成。
她深吸一口气道:“秦氏,你这是承认,因为怀恨在心,陷害淑妃?”
“奴认罪。”
“慢着!”萧筱忽然出声,“秦氏,本宫知道你为何如此大胆,敢行此险招。你有把柄被人拿住了,对吗?”
秦氏木然的脸有了一丝变化,转瞬又平静如死灰,“奴不知道,淑妃娘娘在说什么。”
“你在宫外有个私生子,今年十三岁了吧?”
这句话一出,不止秦氏面色惊骇,在场众人都极为吃惊。
要知道,后宫所有的嫔妃、女官、宫人都是皇帝一人的私有财产。有多少人混成白头宫女,都未能得见天颜,自然也有宫女不甘寂寞与侍卫偷情,一旦发现便是杀头之罪,秦氏入宫二十多年,竟在宫外有个十三岁的私生子!
这短短一句话信息量太大,众人一时都消化不了。李治也隐约觉得头泛绿光……咦,不对,按秦氏的年纪,应该是给先帝戴绿帽才对,这么一想,他又安之若素了。
王皇后则面沉如水,“淑妃莫要胡言,秦氏十七岁就采选入宫,怎可能有什么私生子?”
“皇后别急呀,听妾慢慢道来。妾这个人哪,就有一个优点,胆子小。当时罚了秦氏后,就怕她将来报复怎么办?于是接着协理六宫的机会,把她查了个底朝天。”
延嘉殿内
郑贵妃脸色有些阴沉:“今日皇后娘娘倒是得意了。”
身旁的杨德妃一改往日的与世无争,语气尖刻道:“不想那刘婕妤竟如此懦弱无用,竟白白将自己的亲生儿子拱手相送!”
“她哪里是懦弱,是心大才对!”郑贵妃冷笑道:“刘氏自己也知,她出身微贱,陈王跟着她是没有出头之日的,虽年纪居长,却处处比不上弟弟们,不如过继给皇后,也算沾了个‘嫡’字。恐怕她还打着日后陈王顺利登基,救她出冷宫的主意呢。”
“做她的春秋大梦!”杨德妃一拍桌子,神情越发激动。“我绝不会让皇后推陈王上位,想做太后?凭她王氏这等蛇蝎妇人也配!”
郑贵妃见状,长叹一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妹妹莫恼,我知道你的苦楚。可这么多年过去,咱们始终找不到证据。”
“郑姐姐,冯婕妤被人以药物相克之法残害母体胎儿,这与我当年如出一辙。能悄无声息办成此事的,不是皇后还能有谁?可惜她下手太快,竟让青桃和鸣芳都咬死了刘氏。自己金蝉脱壳,还得了个儿子,老天不公!”
“丧子之痛,锥心刺骨。本宫又何尝不是,进宫多年却从未有孕,竟不知是何时着了皇后的道?皇后自己无所出,便担心我们生下孩子威胁她的地位,你我姐妹,同是可怜人。可惜我们没有淑妃的运气,有陛下护着、宠着。”
“姐姐,我真不明白,同样都是陛下的嫔妃,为何他就只肯护着萧氏?”杨德妃痛苦地闭上眼,“我的勇儿,若是还活着,也该四五岁了。”
“唉,一入宫门深似海,既然无人相护,咱们姐妹就更应该同气连枝,守望相助。”
有郑贵妃细心开导,杨德妃才渐渐平静下来,“这些年来,幸好有姐姐。只是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放心,皇后的谋算没那么容易成功。”说到这,郑贵妃有些若有所思:“倒是萧淑妃,今日她的应对出人意料,也不知背后是否有高人相助,我们不得不防。”
等到杨静宜走后,郑云昙独自一人坐了许久。直到外边日影半斜,她才重重一挥手,打落了桌上的茶盏。
“喀嚓!”清脆的瓷器落地的声音,外间守着的两名宫女对视一眼,都齐齐在心中叹气:又开始了!
紧接着,内室传出暴风骤雨般,连续不断的瓷器碎裂、重物坠地的声音。外头宫人大气都不敢喘,过了许久,见渐渐平息了,宫女梧桐才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
“娘娘。”里头已是一片狼藉,几乎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安插在立政殿的人传来消息,说是柳氏与皇后密谋,准备串联百官,为陈王请封太子。可要给家里传消息?”
“哼!皇后素来自诩是原配嫡后,这么多年却连陛下的心思都没摸清。”郑云昙抚了抚微微散乱的鬓发,又恢复成了那个清冷高华的郑贵妃。
“由得他们去折腾,登高必跌重,皇后和王氏一族如今折腾地越欢,日后下场越惨。
“是。还有,掖庭那边也传了话,青桃和鸣芳都被处死了,刘婕妤,不,庶人刘氏也已被送往冷宫。”
“刘氏?本宫真是低估了她,可怜一片慈母之心啊。可惜,到底是市井贱奴出身,区区一个七岁竖子,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以为送给皇后就能直上青云了?做梦!”
“白白毁了本宫的一副好棋,传话下去,让冷宫宫人好好‘照顾’刘氏。”郑贵妃拉长了声音,清秀的脸庞此刻却尽显冷酷。
“是。奴婢这就去。”
“慢着,先叫人来给本宫梳妆,还有,把这里清理一下。”
郑贵妃进了寝间,不一会,梳头宫女进来,帮她散了发,一下一下地用篦子通着头发。她微阖着双目,隐隐听着外面传来梧桐的叱骂声:“你这小蹄子,竟如此毛手毛脚,打破了这么多东西?”
“梧桐姐姐,不是奴婢……”
“还敢顶嘴?这里只有你,不是你还有谁?娘娘仁慈,只让你领十个板子,等领完罚后,去尚服局再领一套瓷器摆设来。明白了吗?”
“……奴婢明白。”
郑贵妃轻轻翘起唇角,懒懒吩咐道:“给本宫梳个轻便些的发式,发饰也选素雅些的。”
“是,娘娘。”
立政殿
陈王李忠红着眼眶,还在一遍遍地问:“皇后殿下,我阿娘呢?我要见阿娘。”
“乌鹊,本宫不是说过了吗?”王皇后耐心性子解释道:“你阿娘犯了错,被陛下处罚了。你不能再见她,以后,立政殿就是你的家。”
对一个七岁的孩子来说,这是无法理解的事情。李忠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只是去上了一天学,回来就找不到阿娘了。他不想住在立政殿,阿娘犯了什么错,为何不能再见她?
没有人回答他这些问题,也没有人告诉他,在哪里可以见到阿娘。
他眼里噙着两泡泪,倔强地站在一旁,仿佛在做无声的抗议。
王皇后的耐心也快告罄,心里颇有些后悔:果然是养不熟!
这时,宫人进来通报,郑贵妃过来了。
“请进来吧。”
郑云昙一进门,就看见低头站在角落里的李忠,她轻呼一声:“陈王殿下也在啊?倒是妾来得不巧了。”
“无妨。”王皇后勉强笑道:“这孩子忽然换了新环境,正闹别扭呢。”
“唉,娘娘也是不易,不如让妾劝劝他。”
得到皇后首肯后,郑云昙走到李忠面前,蹲下身轻声哄道:“大殿下,可是想你阿娘了?”
李忠抬起一双泪眼:“贵妃娘娘,知道我阿娘在哪吗?”
“嗯,你阿娘搬去别的地方住了,那里你不能去。但是她临走时跟我说,要大殿下做个乖孩子,好好听皇后娘娘的话。”
李忠眼睛一亮,“阿娘也跟我说过这话!是不是只要我听话,就能再见到阿娘了?”
“你阿娘可能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她把你托付给了皇后娘娘,就是希望你能好好长大。所以,大殿下不能辜负她才是。对不对?”
“嗯。”
“大殿下还没用膳吧?饿了吗?”
李忠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王皇后见状,莞尔道:“这孩子!来人,快摆晚膳。”
随后,朝着郑云昙笑道:“还是你有办法。贵妃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事?”
“是关于协理六宫之事,妾想向娘娘讨个主意。”
“那你随我进来吧。”
两人进了内室,李忠用完晚膳后,伺候的宫女下去为他准备点心瓜果,他看着陌生的宫殿,也不知该坐哪里好,便踱步到了门口。忽然听到门外有人在窃窃私语:
“陈王殿下也真是可怜,亲娘犯下大罪,被陛下打进冷宫,也不知他会不会受牵连?”
“嘘,你小点声。皇后可说了,不许任何人再提起刘氏的事情。”
“梧桐,动用我们插在承香殿的暗子,查查萧氏这几个月可有异状,可有与宫外接触?另外通知家里,让他们盯紧萧氏两房人的动向。本宫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郑云昙站起身,眼里跳跃着兴奋的光芒,和探究的欲望。“也许,这些年咱们都看走了眼。萧晴柔一直在伪装,她非但不蠢,反而是大智若愚,大巧若拙?”
………
李治下完朝后,在甘露殿歇了个午晌,又批了一下午的折子,等到快掌灯时,还没有出来。内侍们有些迷糊:陛下今夜不去承香殿了?
他们口中的陛下,此时披着一袭玄色大氅,带着齐秉义,轻车简从地从小路往掖庭走来。在他们的前方,正是宫正司。
宫正司门口,今夜格外安静,只有宫正张怀孝在袖手等着。他素来是个面黑心狠之人,宫正司又是个纠察宫闱,行刑索供之处。因此,宫人们都惧怕地唤他“判官张”。
可如今这黑面判官却在两个人面前毕恭毕敬,“老奴参见陛下!”
“秦氏如何了?可问出什么了?”齐秉义问他。
“已经用过一遍刑了,她嘴紧的很,只说自己有罪。如今关着,也是不吃不喝,似乎一心求死。”
李治冷笑一声,张怀孝立刻改口道:“自然,陛下不让死的人,宫正司不择手段,也会吊着她的命。”
“齐秉义,你带上那东西,和张怀孝一道进去审,朕就在这等着,给你们两刻钟,朕要她的口供。”
说完,他往案几后的四足椅上一坐,顿时就皱了眉,好像是没有淑妃宫中的圈椅和摇椅舒服。听说还有一种可坐可卧的躺椅,嗯,让将作监都安排上。
齐秉义两人进去没一会,就隐隐约约有女人的哭声传出来,极为哀婉凄切。李治眉眼未动,只不时看看角落的更漏。
在规定时间内,两人回来了。齐秉义呈上一张盖有鲜红指印的供纸,回禀道:“陛下,秦氏一见那东西,立时就全交待了。”
“嗯。”李治拿起看了两眼,便交给他道:“好好收起来,走吧。”
“陛下是直接回甘露殿歇息,还是?”
李治回头凉凉地扫他一眼,齐秉义立刻自打嘴巴,“瞧老奴这糊涂的,萧娘娘今日受了惊,陛下待会自然是去承香殿了。”
李治点点头,便迈步出去了。身后的齐秉义却被张怀孝扯住了衣袖:“齐中官,那这秦氏,是不是……”他那手在脖子那比划了一下。
“陛下没吩咐,莫要自作主张,关着她就是。”
“是,是。”
“还有,陛下今夜来过宫正司的事情,你千万把嘴闭严了,要是让别人知道……”
“绝对不会!”张怀孝保证道,“今夜宫正司上下就老奴一人,陛下何曾来过?”
齐秉义笑了,拍了拍他道:“你这老小子!好了,宫里当差,第一重要的便是忠心,记住了。”
说完,便急急追着李治出去了。
因上午在立政殿时,李治说过会过来,因此承香殿上下都做好了迎驾的准备。
未料到晚膳都快凉了,还没见到帝辇的影子。萧筱看着眼巴巴盯着食物的三个孩子,,再摸摸自己瘪瘪的肚子,一时怒从心头起:“不等了,开饭!”
梅香劝道:“娘娘不如先用些点心垫垫饥,陛下可能很快就来了。”
“不等了不等了,陛下可能忙忘了,让门口的宫人们也快去吃饭吧。”
萧筱:开玩笑,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来,元娘,尝尝这金银肚。光明奴,这块鸡腿给你,肉已炖得软烂,自己咬着吃便行。还有阿蛮…”
公主身边也有命妇好奇问道:“长公主这条裙子好生别致,恕臣妇眼拙,这是……”
高阳公主抚了抚发鬓,表面低调实则炫耀地说:“此裙是本宫命人合百鸟之羽,又集合了长安城数十名制衣匠和绣娘,耗费两三个月才织成的。古语有云:百鸟朝凤,此裙,本宫便命名为凤羽裙。”
说着,她还走到中央,缓缓转了个圈。“这凤羽裙正看为一色,旁看为一色,日中为一色,影中为一色。行走坐卧间,百鸟之形尽显于裙上,诸位觉得如何?”
这番话一出,众命妇都在啧啧称奇,四周一片彩虹屁:“哎呀,臣妇当真是开了眼界了,原来是合百鸟之羽织成,果真价值连城!”
“这裙子的色泽如此华美艳丽,果然不是那些染制的衣料可以比拟的~”
“是啊,公主本就貌美,这条凤羽裙与公主是相得益彰……”
萧筱:……你们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太残忍了!”两道声音异口同声地响起,萧筱一愣,转头看向同样惊讶的苏青青。
“苏妹妹也这么觉得?”
“当然了,做这么一条裙子,不知要弄死多少鸟儿,只为了满足她一时的虚荣心,太不值了!”
“还不止呢,你看看她们。”萧筱指了指那些围绕在高阳公主身边的命妇,“上有所好,下必甚焉。高阳公主出了这一次风头,接下来长安城的高官贵戚们肯定都会争相效仿,附近山林的珍禽异鸟们怕是要大祸临头了!”
这时,高阳公主也看到了她们,她挑挑长眉,莲步轻移走了过来。那条凤羽裙移动在灯火之下,的确折射出绚丽斑斓的色泽。只是这价值万金的裙子之下,不知掩盖了多少禽鸟的斑斑血泪。
“这不是淑妃和贤妃吗?刚才只顾着说话竟没瞧见,是高阳失礼了。”
高阳公主说着便到了跟前,浅浅福了福,萧筱两人还了个平礼。
“公主今日大出风头,那么多命妇都围着欣赏这价值连城的裙子,公主没看到我等也是寻常。”
听萧筱这么说,高阳公主得意一笑:“淑妃也觉得这凤羽裙好看?正好那些制衣匠还在公主府,若淑妃喜欢,高阳送你一条便是。”
高阳公主虽住在宫外,但也知道如今后宫最得宠的,便是眼前这位萧淑妃,因此她说这话也只对着萧筱,丝毫没有顾及同样站在一旁的苏青青。
萧筱笑了笑,却不准备卖她这个面子,高声道:“多谢公主美意,只是我这个人,还是更喜欢织户绣娘们做出来的衣服,对那些‘禽兽衣裙’敬谢不敏,因此还是算了吧。”
苏青青愣了一下,立即就反应了过来,刚刚高阳公主外面披的银狐裘,里面穿的百鸟裙,可不就是“禽兽衣裙”嘛。
刚刚那些外命妇们自然也听到了,一时都觉尴尬,本想跟风做条百鸟羽裙的心思也尽数歇了。
高阳公主更是柳眉倒竖:“你!你敢骂我?”
萧筱特想学电视剧里回她一句:本宫骂你就骂你,还要挑日子吗?
不过面上还是在装小白花:“我何时骂你了?我只是在说,不喜欢这种禽羽兽皮做的衣裙罢了,是公主你误会了吧?”
高阳怒不可遏,大声道:“你说 ‘禽兽衣裙’,明明就是在讥讽于我,你当我听不出来?”
萧筱捏着小帕子,貌似受惊地捂着嘴,眼眶里立时就泛起了泪:“哎呀,公主你怎能这么想?你说做这么一条裙子,要活生生拔取百种珍禽的羽毛,呜呜,我只是于心不舍……鸟儿这么可爱,为什么要这么残害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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