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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配输血包?姐跳出剧情自己过姜淳于林小七全文

江归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老林,你怎么又打小七。”陶云忙松开拽着姜淳于的手,心疼地扶起地上的人,“小七,你没事吧,摔到哪了?疼不疼?”说着,陶云将那个叫小七的,从头到脚捏了一遍,见他只是摔了一下,并没有那不妥,才松了一口气。“老林,你是不是有病。”陶云气的掐腰,“让你看几天孩子,你就是这么干的,你要是给小七砸出个好歹来,看你爹会不会把你打死。”姜淳于就这么站着,看着陶云从地上扶起一个满身灰尘的少年,转身骂男人。骂完了,又看着她慈母多败儿地对着少年的手呼了呼,还弯腰给他揉了揉两个膝盖。十六七岁的少年笑嘻嘻地由着陶云摆弄,转头冲着身后的男人做鬼脸。少年眉眼生的极美,有种雌雄莫辨的特殊美感。如果他衣服穿的整齐些,身上没那么多摔倒沾上的灰尘,那就更好了。可惜!姜淳...

主角:姜淳于林小七   更新:2025-04-29 14: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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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淳于林小七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女配输血包?姐跳出剧情自己过姜淳于林小七全文》,由网络作家“江归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林,你怎么又打小七。”陶云忙松开拽着姜淳于的手,心疼地扶起地上的人,“小七,你没事吧,摔到哪了?疼不疼?”说着,陶云将那个叫小七的,从头到脚捏了一遍,见他只是摔了一下,并没有那不妥,才松了一口气。“老林,你是不是有病。”陶云气的掐腰,“让你看几天孩子,你就是这么干的,你要是给小七砸出个好歹来,看你爹会不会把你打死。”姜淳于就这么站着,看着陶云从地上扶起一个满身灰尘的少年,转身骂男人。骂完了,又看着她慈母多败儿地对着少年的手呼了呼,还弯腰给他揉了揉两个膝盖。十六七岁的少年笑嘻嘻地由着陶云摆弄,转头冲着身后的男人做鬼脸。少年眉眼生的极美,有种雌雄莫辨的特殊美感。如果他衣服穿的整齐些,身上没那么多摔倒沾上的灰尘,那就更好了。可惜!姜淳...

《穿成女配输血包?姐跳出剧情自己过姜淳于林小七全文》精彩片段


“老林,你怎么又打小七。”

陶云忙松开拽着姜淳于的手,心疼地扶起地上的人,“小七,你没事吧,摔到哪了?疼不疼?”

说着,陶云将那个叫小七的,从头到脚捏了一遍,见他只是摔了一下,并没有那不妥,才松了一口气。

“老林,你是不是有病。”

陶云气的掐腰,“让你看几天孩子,你就是这么干的,你要是给小七砸出个好歹来,看你爹会不会把你打死。”

姜淳于就这么站着,看着陶云从地上扶起一个满身灰尘的少年,转身骂男人。

骂完了,又看着她慈母多败儿地对着少年的手呼了呼,还弯腰给他揉了揉两个膝盖。

十六七岁的少年笑嘻嘻地由着陶云摆弄,转头冲着身后的男人做鬼脸。

少年眉眼生的极美,有种雌雄莫辨的特殊美感。如果他衣服穿的整齐些,身上没那么多摔倒沾上的灰尘,那就更好了。

可惜!

姜淳于也不知道自己在可惜什么。

反正就是可惜。

没等她仔细打量,就见还做着鬼脸的少年突然双目圆瞪,紧紧盯着自己,喊了一声:“小仙女姐姐?”

姜淳于傻眼了,这是什么中二的称呼。

许是意识到自己喊出的是什么,少年俊脸一红,一扭身,撒腿就往回跑。一转眼就从中年男人举起的手臂下钻过,蹿进一旁的院子里。

“这个狗东西。”

陶云笑着拍打着身上沾上的灰尘,“小鱼啊,你还记得小七不。”

姜淳于摇摇头,不记得了,这个不会是陶妈妈家的哪个儿子吧?

有够淘气的。

“小时候天天和你一起玩一起睡的小七啊,你真不记得啦?”

陶云看着被大力推开的,还晃动的院门,笑着说道,“你刚走的时候,小七天天哭,要找他的小仙女姐姐。后来,我公公就把他给接回京城去了。一眨眼,你们都十二三年没见面了,不认识也正常。”

姜淳于眨巴着大眼,没说话,她是真不记得了。

起码,原主的记忆力没有这个叫小七的。

“老林,你还记得小鱼不。”

陶云拉着姜淳于,骄傲的就像这姑娘是她亲自生的,“看,老姜家的小鱼,漂亮吧,我们整个大院,就没比她再漂亮的姑娘了。”

必须是姑娘,因为在陶云心里,小七更漂亮,但是小七不是姑娘。

林箫看着面前的姑娘,半天才点了点头:“嗯,这张脸就能看出是老姜的闺女。”

陶云顿时高兴的眉飞色舞,拉着姜淳于就往旁边的一栋小楼去,边走边喊:“老姜,亚楠,你家小鱼回来啦。”

家属院前面几排都是带院子的瓦房,穿过一片大的带篮球场的花园,最后几排才是曲径通幽,有前后花园的小洋楼。

一共十二栋小洋楼,分成三排,道路两边左右各两栋,前后楼中间的距离很宽阔,砌了花坛,还种了果树。

林家和姜家就住在第一排,最东边的两栋,林家在外侧第一家,姜家在里侧是第二家也是最后一家。

看着媳妇连家门都没进,就拉着小鱼去了隔壁。身后,捡起地上扫把的林箫无奈地摇头。

这个陶云,看见小鱼都高兴的顾不上小七了,他得趁着媳妇心情好,好好治一治这小子。

都是他爹惯的,把个好好的孩子,惯的不成样子。

陶云拉着小鱼进了里面一栋小楼,很自然地推门进了院子:“亚楠,亚楠。”

“哎,来了,来了。”

一个年轻的声音应着,很快系着围裙的,年轻的姑娘边擦手边往外面跑。


这声谢谢,姜淳于是诚心诚意的。

不是裴景州,她肯定是要受很多罪,想要平安到达京城估计都难。

“不用。”

裴景州没问姜淳于谢什么,谢谢他准备的饭菜,谢谢他买的卧铺票。

这些其实都不用谢,不过是举手之劳。

他送姜淳于去京城,是因为首长托付,换一句话说,别人想要这个机会未必能有。

至于卧槽,那是他有这个能力,就像准备的饭菜一样,都是为了不委屈自己,姜淳于只是顺带。

姜淳于也没急着到上铺去,她特意在裴景州的床上坐着,找各种话题和裴景州说了半天不咸不淡的话。

不然眼一闭就是那丑东西,她怕自己会反胃。

裴景州这人看着冷淡,但还算是个好听众,估计他是看出了姜淳于的紧张,所以一直很耐心地倾听着姜淳于的闲话。

什么靠茶水间车厢的婆媳俩一看关系就不好,带的三个孩子也是熊孩子。

什么她刚才听见有个川渝的人说话,那口音,还挺有意思。

最后姜淳于也累了,默默爬上上铺,继续逛她的空间。她那么大的空间,那么多货物,还没都查看一遍呢。

至于裴景州,也该让人回自己铺上休息了。

爬到上铺,姜淳于就把神识沉浸到空间里去。

哪有女人不爱逛超市的,只要知道这些东西都是自己的,想要什么拿什么,还不花钱。

想想就很开心,转头就把所有的不美好的事情都抛到九霄云外去。

姜淳于是在火车“咣当咣当”声中睡着的,因为是在火车上,这觉睡的并不踏实。

要不是怕被人发现,她真想去空间睡一觉,反正空间有床有被褥。

第二天一早醒来,裴景州打的小米粥,买的水煮鸡蛋。

洗漱好回来,小米粥还是温热,姜淳于喝了半饭盒并不算美味的粥,又吃了两个水煮蛋,整个人顿时活了过来。

还有大半天的时间,姜淳于也不逛了,老老实实在车厢外转了一圈,消完食就爬到上铺。

还是继续逛她的空间去,小说里只要女主坐火车,不是遇见小孩被噎,需要用海姆立克急救法救人,就是碰见人贩子。有时候运气好,还能碰见‘行走的五百万’。

姜淳于瞅瞅自己细胳膊细腿,还是算了,老实待着吧。

她就是个脆皮又不是女主,别扬名立万的好事没碰到,到时候一不小心挂了。想想她的空间,她海城的别墅,京城马上要到手的四合院,多亏心。

就算她能投胎做人,谁知道非洲那边的投胎归不归阎王爷管。

要是她投胎去了非洲这些地方怎么办!

在床上躺了半天,吃中饭的时候,姜淳于的胃口明显不咋好。

谁好人一天躺到晚,还能胃口大开。

中午吃的火车餐,味道就不说,好歹是热的。

姜淳于的饭菜吃了一半,实在吃不下了。裴景州的那份是吃的干干净净,连个饭粒都没留。

“我吃不完了,要倒掉吗?”

上铺啃馒头的眼镜男一愣,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啃馒头。

下铺的大叔,白天都去找同伴,只有晚上才回来,所以此刻的卧铺空间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裴景州目光往上扫了一眼:“带着吧,应该坏不掉的。”

姜淳于多聪明的一个人,裴景州目光一动,她就知道裴景州的意思,现在可不是她那个年代,吃不完倒掉没事。


出管理局的大门,姜淳于用卷起的合同,轻戳了裴景州一下:“我在海城还有两套房子。”

裴景州眉头挑,没看出来,这小丫头房子还挺多。

“一套是老房子,就是我和蒋晴住的那套,你看见过,刚过户给我。不过这套,估计以后蒋晴要住。”

“另一套是我爸给我的别墅,前几天蒋晴已经把房本给我。我现在担心的是,这套房子没人住,会不会被人做文章。”

裴景州没问姜淳于,为什么对姜志远就是我爸,对亲妈就是蒋晴。

他略微思索了片刻,说道:“锁着没事,我回头找个人每年给你收拾手,别的你不用管。”

一套房子,在海城空的房子那么多,他打个招呼就行。

姜淳于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立刻笑得眉眼俱开:“谢谢裴大哥。”

有了裴景州的这话,姜淳于就放了心。裴景州的老巢就在海城,有他在,估计也没人敢打她房子的主意。

裴景州失笑,这么乖巧可真不容易。

虽然他并不是很需要这句谢谢,但是他发现这个叫小鱼的丫头,还是挺有性格的。

很有点顺她者昌逆她者亡的脾气,包括自己的亲妈,只要不合她心意,她照样叛逆。

裴景州不理解,却能接受。

这样的人,生活的不累,起码他做不到。

所以他选择了逃避,离开父亲的庇佑,去当了兵。

当晚,李开明热情邀请两人去家里坐坐,姜淳于和裴景州同时拒绝。

两人谢绝了李开明的陪同,溜溜达达找了个看的过去的饭店,吃了顿晚饭。

第二天一早,李开明又开了车来接他们,说上午还有半天的时间,带他们在京城转转。

李开明的热情让两人无法拒绝,只能上车。

说是转转,也确实是转转。

李开明开着车,几乎用半天的时间,转了大半整个京城。

走马观花一样,有的地方人多,他们连车都没下,就隔着车窗看几眼。

最后,李开明把两人拉到饭店,看到李开明的媳妇带着儿女在这里等,姜淳于才反应过来,这李开明转悠一上午,还是想请她们吃饭。

不能在家吃,那就在外面吃。

李开明的媳妇是个身材娇小,眉眼温柔的女人,说话细声慢语,和外形有些粗悍的李开明完全相反。

一对儿女像母亲多些,看到姜淳于和裴景州,一口一个哥哥姐姐。

声音刚落,李开明就瞪起眼睛:“叫叔叔姑姑,什么哥哥姐姐,他们和你们爹是一辈。”

儿子小点,大概四五岁的年纪,闻言乖乖叫叔叔姑姑。

女儿大些,六七岁的模样,估计平日里也很娇宠,闻言不高兴地噘嘴:“明明是哥哥姐姐,才不是叔叔姑姑。”

姜淳于眯眼笑,指了裴景州说:“你可以叫他叔叔,叫我姐姐。”

她才十八岁不到,叫姑姑都把她叫老了。裴景州不一样,裴景州都二十多了,就那张严肃的脸,叫叔叔一点都不过分。

姐姐闻言立刻和姜淳于坐到了一起,脆生生喊了声姐姐,又冲着裴景州喊了声叔叔。

姜淳于要是想和谁好,那必定处处合乎对方心意,两个小家伙一顿饭吃下来,恨不得和姜淳于磕头拜把子。

李开明性格豪爽,媳妇性子更是好的没脾气,再加上两个孩子,这顿饭吃的很热闹且开心。

大家给彼此,都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回去还是坐的卧铺,这次车票是李开明买的。


姜志远将弹弓扔进姜于泽的怀里:“拿去玩吧,有人问你就说是你姐姐在废品站捡的,没事。不过,可不能打玻璃,也不能打人,不然就给你没收了。”

“知道了,爸爸,我不打玻璃也不会打人的,我就和小虎子他们比赛,射麻雀。”

每年秋收,大院的孩子都会被带去驻地,让他们去帮农民伯伯撵麻雀。

乡下的麻雀可多可多了,会吃很多的粮食。

所以,没人会觉得打麻雀有什么不对。

姜淳于看着拿着弹弓,教姜于泽怎么握弹弓,怎么瞄准的姜志远,微微松了口气。

她是没想到,自己送个礼物还能连踩两次雷。

口红不能涂,一个普通的弹弓也被姜志远怀疑。

到底是军人,姜志远的警惕性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姜志远觉得屋子里施展不开,干脆拉着儿子去院子里:“走,我们去院子玩。”

“小鱼,我们也去看看。”

赵亚楠招呼姜淳于,“你爸说他眼线可准了,小时候射弹弓,经常会打到野鸡兔子这些回来,给家里添菜。你爸还说你小时候也像他,拿小石子指哪打哪。”

姜淳于和赵亚楠站在屋檐下说话,两人并不像第一天见面的后妈和继女,反而像一对亲母女。

院子里,姜志远找了几个小石子,教儿子射弹弓。

隔壁的二楼阳台上,探出一个脑袋来,羡慕地看着姜家的院子。

一直到楼下喊吃饭,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阳台,走之前,连窗户都没舍得关。

姜志远教了儿子一会,很快就找到了少年时玩弹弓的感觉。

父子俩在院子里比赛,此时,他不再是军区大院里的首长,而是一个爱孩子的父亲。

“小鱼,你和我来下书房。”

等姜于泽会玩了,姜志远才放下弹弓,看了一眼弹弓不离手的小儿子,“小雨,陪你妈出去散散步。”

“好的。”

姜于泽毫不犹豫地收起弹弓,“妈妈,你等我一下,我把哥哥的弹弓和小汽车送他房间,马上就来。”

只要妈妈晚上有空,都会和他散步,所以姜于泽并没有觉得爸爸和姐姐,要背着他说话有什么问题。

妈妈和爸爸有事商量就会去书房,哥哥也进去过。等他长大,肯定也能轮到他去书房和爸爸谈事情的。

一楼除了客厅厨房小餐厅,还有两个房间,东边房间住着姜志远和赵亚楠夫妻俩。

西边房间就是姜志远的书房,没有他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这个房间。

姜志远的书房陈设简单,一张书橱,里面却没几本书。

一张书桌,书桌上放着笔墨纸砚,还有一本翻开的书,是主席语录。

书桌后面靠墙放了张行军床,赵亚楠有时候连续手术会特别累。姜志远会打呼,他怕自己呼声太大会打扰到疲惫的妻子,偶尔就会自觉地到书房睡。

姜淳于扫了一眼书房,心里暗暗揣测,姜志远不会是穿越或者重生吧。

都首长了,书房还能这么简单?

“坐。”

姜志远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给姜淳于倒了一杯白开水。

“和爸爸说说,为什么离开周家。”

书房只有一把椅子,就在姜志远的屁股下面坐着。姜淳于左右看看,最后在角落看见一个小板凳。

姜志远坐椅子,她坐小板凳?

怎么感觉有点像审犯人呢?

姜淳于不愿意:“爸,我出去搬张凳子。”

说着,她飞快跑出书房,去餐厅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姜志远的对面。


这孩子是个聪明的,她就喜欢聪明的孩子,省心。

一旁的姜志远好奇地看着盒子里的口红,拿起来问姜淳于:“这是什么?”

“这是口红吧?”

赵亚楠将丝巾放下,拿了口红在手里仔细翻看。

半天,她才依依不舍地放下,然后小声地叹了口气,“这口红的颜色我还挺喜欢,就是现在啊,不适合用。”

姜志远忙道:“没那么夸张,你要想用就用。”

“小心点总没错,我们可不能给孩子错误的引导。”

赵亚楠白了姜志远一眼,转头和姜淳于解释,“上个月,我听说市医院的妇产科的一个大夫被批斗了,就因为她上班的时候抹了口红。哎,就是得罪了小人,拿这个做借口而已。说什么小资情调,贪图享乐!”

姜淳于真不知道这个时候口红不能用,她也被吓了一跳,忙解释:“我是在海城买的,我看友谊商店有的卖。”

赵亚楠叹了口气:“有些人啊,就是喜欢拿着鸡毛当令箭。”

现在讲究一个艰苦朴素,别说口红,衣服穿的鲜亮点都不行。

越是他们这种的地方,争斗越厉害。

上面有一点风吹草动,下面就能搞的地动山摇。

像海城那些大城市,反而动静还没那么明显。

姜淳于立刻点头:“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赵亚楠忙又安慰姜淳于:“没事,我们在部队还好些,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再说有你爸爸在,在大院,只要你不把天捅破了,都没事。”

姜志远立刻笑了起来:“你就惯孩子吧,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还把天捅破了都没事。”

赵亚楠轻轻拍了他一下:“我就这么一说,难道小鱼还真能把天捅破了呀。”

“那可不一定。”

姜志远笑着反驳,“她小时候和老首长家的小七,两个人带着一帮孩子皮的能上天。有一次,他们差点把食堂的烟筒给炸了。”

一旁的姜于泽立刻问:“怎么点的?用炸药吗?像董存瑞炸碉堡那样吗?”

“那倒没有,他们把食堂的烟筒堵了,还在里面塞了两挂过年用的鞭炮。”

提起这件事,姜志远就乐不可支,“你们不知道,当时食堂准备烧饭,火一点,上面噼里啪啦,烟筒都炸了。大家伙差点没吓死,还以为敌特搞破坏呢。”

后来知道是几个孩子弄的,回家都是一顿打,就连姜淳于都没能幸免。

老首长家的小七被打的小半个月都是趴着睡的,那个犟种还一声不吭,咬牙非说是他塞的,和大家伙没关系。

他家这丫头,他就意思意思拍了两下,哭的好像死了亲爹妈一样,老首长还骂他,说他下手重。

说起姜淳于小时候的事情,大家的原本还有些凝滞的心情,都放松了不少。

姜淳于知道这两夫妻故意在找话题安慰她,她却在心中暗自提醒自己,有些地方还要注意。

她知道的关于这个时代的事情,大部分都来自于各种小说,小说会夸张也会美化。

历史书里都缺失的这十年,到底有多残酷,她其实根本一无所知。

以后一定要小心更小心,做什么之前问问姜志远,他现在职位这么高,政治敏感度不会差,问他不会出错。

赵亚楠看姜淳于神情还有些凝重,心里也暗暗后悔,自己太敏感了,把孩子都吓到了。

她求救地看了一眼姜志远,姜志远笑着打岔:“小雨,姐姐给你带的礼物,你有没有给你妈妈看看。”


赵亚楠坐到陶云的身边,压低声音道:“我没生过闺女,都不知道怎么和这孩子相处。”

陶云拍拍她的手臂,安慰道:“人心换人心,除非小鱼是个白眼狼,不然孩子不会和你处不来的。”

“我就是不知道怎么把握两人相处的这个度,就怕轻不得重不得。”

赵亚楠叹了口气,她宁愿去做一台手术,也不愿意去费劲地处理这些人际关系。

“你听我的,就像对你家小杰小雨一样,该怎么就怎么。”

赵亚楠点点头,心里还是没底的很。

她家小杰和小雨完全是两种性格,根本不能一样对待。

这个小鱼还是个女孩,又这么大了,怎么能和小杰小雨一样对待。知道小鱼要来,她愁的晚上睡不着,老姜还说她想多了。

男人懂什么,除了工作就是床上那点事。

“我得回去了,回来连家门都没进呢。”

说着,陶云站起身,“小鱼还记得我炒的蛋炒饭好吃,回头我炒一碗送来,好不好吃也得让孩子尝尝。”

赵亚楠送了陶云出门,看了一眼楼上,见小姐弟俩没有动静,干脆拿了围裙进了厨房。

因为家里有小袁,所以她几乎很少做菜,不过今天小鱼第一天到家,她起码得做个拿手菜给孩子接风。

楼上,姜于泽殷勤地帮着姜淳于抬着包。

包有些重,小家伙使出吃奶的力气,涨得一张小脸通红,才帮着姜淳于把包送到了房间门口。

“姐姐,这是你的房间。”

姜于泽喘了口气,又指了中间的房间,“这是我的,那边那间是哥哥的。”

小楼坐南朝北,楼梯从中间上来是个不算大的客厅,客厅西侧就是姜于泽口中哥哥的房间,东侧就是姜淳于的房间。

姜于泽的房间在中间,看样子好像不是很大,很明显面积被这个小客厅占了些。

姜淳于问:“你哥哥叫什么名字?”

姜于泽很自然地回答:“赵杰。”

赵?

不姓姜,不是姜志远的孩子。

那这个赵杰应该是阿姨的孩子,估计阿姨也是二婚,和姜志远结婚后又生了姜于泽。

“哥哥是跟妈妈姓的,我和你是跟着爸爸姓的。”

姜于泽跟着姜淳于往屋里走,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这句话的信息量有多大。

阿姨姓赵,叫赵亚楠。赵杰是跟着妈妈姓的,姜于泽并不知道她和他不是同一个妈,也不知道他和赵杰不是同一个爸。

真是个幸福的孩子。

姜淳于从包里掏出一盒弹珠递给他:“这是奖励你的,姐姐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哥哥多少岁?”

姜于泽的眼睛腾地一下亮了,他看着满满一盒的弹珠,眼中都是渴望,却没伸手:“哥哥十六。”

“拿着呀。”

姜淳于将盒子塞在他怀里,“这是姐姐给你的礼物。”

本来是给两个弟弟分的,但是她估计十六的应该用不上。

姜于泽看的眼馋,却还是把双手背到身后,努力控制着自己想收下的冲动。

“妈妈说好孩子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姜淳于歪头:“可是我不是别人啊,我是你姐姐。”

姜于泽傻眼了,他看着姜淳于半天,最后才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一把抱住沉甸甸的盒子。

“对,姐姐不是外人,姐姐是姐姐。”姐姐给的东西可以拿。

“去吧。”

姜淳于拍了拍姜于泽的小脑袋,“去找小伙伴玩吧,姐姐洗个澡,有事你叫我,记得敲门。”

“知道,妈妈说过,进别人的房间要敲门。”


姜志远笑着低头摸了摸小儿子的脑袋:“那你有没有谢谢姐姐。”

姜于泽懊恼地一拍脑袋:“忘了,我现在就去。”

说着,抱着弹珠就往屋里冲。

“慢点。”

姜志远抬头看了一眼二楼窗前,已经不见了大女儿的身影,他又在后面喊,“顺便叫姐姐下来吃饭。”

“知道啦。”

姜于泽连蹦带跳地上楼,将装弹珠的盒子藏到衣柜的下面。

姜淳于离开书桌,将头发分成两半,找了两块手帕分开扎在身后。

原主的头发就是好,乌黑油亮,分成两个辫子就是厚厚的两大把,一个辫子比她上辈子一头的头发还多的感觉。

也不知道现在的人为什么头发这么浓密,七八十年代还流行把头发打薄。等到二十一世纪,大家最关心的是发际线后移的问题。

年龄越大,秃顶的大叔越多。

“咚咚。”

姜于泽敲门的声音清脆而欢快,和小袁敲门声的急促完全不一样。

“姐姐,爸爸回来了,喊你下楼吃饭。”

“来了。”

姜淳于开了门,就看见姜于泽站在门口,很认真地冲着她行了一个军礼:“谢谢姐姐送给我的弹珠。”

小家伙一本正经的样子,竟然和姜志远像了七八分,惹得姜淳于笑出了声。

“不用谢。”

“姐姐,吃饭吧。”

姜于泽拉着姐姐的手下楼,这次他走得很稳当,深怕自己脚步迈得太大,连累了姐姐。

姜志远站在客厅里,见姐弟俩下来,带头走向一旁的餐厅,边走边说:“过来吃饭。”

赵亚楠从厨房端着一盘菜出来,提醒姐弟俩:“先去洗手。”

两人自然的,就好像姜淳于一直在这个家里,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姜淳于虽然洗了澡,可她还是乖乖地跟着姜于泽去洗手。

见她们来厨房洗手,小袁笑着把筷子递给姜于泽:“小雨,拿着。”

说完,又去指了灶台上刚出锅的鱼:“姜同志,帮忙把这盘鱼端上桌,谢谢。”

最后的谢谢两个字咬的有些重,有种东施效颦的感觉。

姜淳于知道小袁在学她,她不明白,一个保姆,为什么对她敌意那么大。

姜于泽看了一眼灶台上装鱼的碗,里面的汤汁满满当当都要溢出来的样子。

忙伸手阻止:“姐姐别端,小心烫手。”

姜于泽经常帮着端碗拿筷子,所以还是很有生活经验的。

“姐姐,你端饭碗。”姜于泽指着一旁的饭碗,“这个不烫手,烫手的让小袁姐姐用托盘端。”

原本袖手的姜淳于,很听话地端了两个饭碗。姜于泽走在她身后,一手拿筷子,一手也端着一个碗。

餐厅里,姜志远也没坐着等着吃饭,而是在给大家挪椅子,等所有的菜都上了桌,才和大家一起坐下来吃饭。

“姐姐,坐这里。”

姜于泽拍了拍自己上首的位置,原本那是赵杰的位置,自从哥哥闯祸,爸爸妈妈把他送去部队,他已经快一个月没看见哥哥了。

“好。”

姜淳于在姜志远的下首,姜于泽的上首坐了下来。

对面是赵亚楠,还有一侧空着,姜淳于也没问另一个弟弟为什么不回来吃饭。

如果是亲弟弟她问就问了,是赵阿姨生的弟弟,她就不太好问。

怕触到什么敏感话题,大家不自在。

桌子上四菜一汤,有鱼有肉有菜,还多了一碗黄灿灿的蛋炒饭。

赵亚楠等大家都坐下来,才指了桌子上的蛋炒饭对姜淳于解释:“这是隔壁你陶婶子送来的,她说小鱼一直念着,特意回家炒的。小鱼,你要不要尝尝。”


正房三间加上两侧的耳房都是坐北朝南,两侧各有两间厢房加各一耳房,整个院子,都是青砖灰瓦白墙红漆。

院子里的两棵石榴树长得十分茂盛,此刻花开正艳,分外红火,将整个院落都照的精神了几分。

后罩房姜淳于只大致扫了一眼,越看越心惊。

四合院很好,可是她未必能保住啊!

这个时候,这么完整宽大的一个院子,竟然没成为‘经租房’,就这么空置在这里?

姜志远有多大能力她不知道,反正她知道,树大招风。

姜淳于不是一点历史都不知道的,她记得60年,京城全市人均住房面积只有3.24平方米。

也就是说,一个七口之家,老少三代,实际居住面积也就二十平方左右。

她,姜淳于,一个穿书者,何德何能,能占着这么大的一个房子不住?

是怕死的不够快吗?

往外走的时候,李开明问:“现在去办过户还是再转转?”

姜淳于:“我想先给我爸打个电话。”

“那行。”李开明点头,三人又到了离的不远的邮局。

邮局打电话的人不少,排队的时候,李开明还特意买了瓶汽水,递给排队的姜淳于。

“你在这里排队,我和裴景州去外面抽根烟,你打完了出来就行。”

姜淳于点头,看着李开明和裴景州去了外面抽烟。

很快轮到姜淳于,电话接通的,那边传来姜志远的声音:“喂,我是姜志远。”

“我是姜淳于。”

“哦。小鱼啊,房子弄好了吗?你什么过来?我……”

“爸。”

姜淳于急忙打断姜志远的话,“我想问你,我们家的房子这样空着不住人行吗?符合国家的政策吗?”

电话那头,姜志远正斜靠在桌子上,闻言立刻站直了身子。

“有什么问题吗?”

电话里,姜淳于也不敢说的太明显,只含糊道:“我觉得房子空着太浪费,不如租出去。”

姜志远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租出去?为什么要租出去?

以他现在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房子都可以有,只是因为这房子是父母留下的,才会更珍惜一点。

小鱼要把房子租出去,姜志远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孩子很缺钱吗?转念又一想,不对,小鱼不缺钱,她说了蒋晴把离婚时候的两千块钱给了她。

不缺钱,那么为什么要把房子租出去?

姜志远的脑海中闪过刚才姜淳于的第一句话,我们家的房子这样空着不住人行吗?符合国家的政策吗?

她为什么这么问?这孩子是意识到了什么?

姜志远没继续往下问,只说了一句:“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可以和李开明商量一下,他是爸爸以前手下的兵,你完全可以相信他。不过有一点,爸爸要问清楚,小鱼,你想把房子租出去不是为了钱吧?”

姜淳于忙摇头:“不是,我不缺钱。”

听她这么说姜志远就放心了,他这个女儿虽然已经十几年没见面,但是通过这两次通话,姜志远还是很放心的,这孩子像他,聪明着呢。

换成别人家十几岁的孩子,哪里能想到房子空着不好,得租出去。

他这个闺女,可以啊!

临挂电话前,姜志远突然问了姜淳于一句:“小鱼,你给你妈打电话了没有?”

姜淳于“啊”了一声,只能老老实实说:“还没,等给你打完再打。”

听说女儿没想起来给妈妈打电话,姜志远心里美滋滋的。别以为隔着电话他听不出来,要不是自己说,估计这丫头都不记得给她妈打电话。


母子俩回海城,走的匆忙。

蒋晴带了一个随身的小包,是她平时出门常用的,里面装着钱包钥匙等杂物。

还有个自己做的布袋子,装的是她和姜淳于的换洗衣服,加上刚取的二千块钱。另外还有个网兜,里面装的是在供销社买的东西。

姜淳于只有个口书包,斜挂在肩头。

不管怎么看,也能看出这娘俩没带什么东西。

蒋晴有些懊恼:“早知道给你东西收拾一下带过来,直接从海城走,省的你还要回去拿东西。”

姜淳于不以为然:“不用回去拿了,我以后又不是不回来。”

除了钱房子这些值钱的,姜淳于对原主的东西都不感兴趣。

“对不起,这些年妈妈没有做好。”蒋晴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间流出。

姜淳于不是原主,没有被感动到,反而觉得有些烦躁。

要不是因为原主的执念太深,她都不稀罕和蒋晴说那么多话。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换成母爱也没高贵到哪里去。

姜淳于没说话,静静地看着窗外。

蒋晴父母的房子在黄浦区,离有名的和平饭店很近。

房子是普通的民房,三间正屋,两间厢房,一个不大的院子。

娘俩拎着东西准备开门的时候,旁边玩耍的几个孩子问:“你们找谁啊,我们怎么没见过你们?”

别看只是一群孩子,这个时候警惕性还是很强的。

蒋晴一愣,没想到有一天回家会被人问她是谁,来找谁。

此地本是老树根,新生枝丫不识君。

最可悲的不是“儿童相见不相识”,而是“残门绣锁久不开”,当年高堂还在,而现在只留下她形单影只。

姜淳于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糖,笑着给他们一人分了一颗:“这里是我们的家,我和妈妈回家。”

“骗人。”

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吃了糖也不嘴软,“这里的人我都认识,我都没见过你们。”

直到蒋晴母子俩开了门进屋,还能听见虎头虎脑的小男孩问旁边的小伙伴,刚才那是谁,她们家真的在这吗?

三年没有回来,院内荒草丛生,屋里满是灰尘。

姜淳于双手插兜,站在门口看着蒋晴收拾。

她不是什么勤快的人,蒋晴在周家任劳任怨,那也不差多做这一点。

蒋晴做事确实是干净利索,匆匆扫了地,擦了家具,又把地拖一遍,屋里完全大变样。

趁着太阳还有个尾巴,被子抱出去晾晒去湿气霉味,再把席子刷一刷。

伺候周家父子十几年了,蒋晴已经习惯了这些家务。

等姜淳于从外面拎着两碗馄饨回来,家里几乎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累了吧,我给你买了你爱吃的馄饨。”

姜淳于将馄饨放饭桌上,把新买的筷子拿到水龙头上去洗。

这几年没人住,屋子里水电竟然都有。

蒋晴洗了把脸,疲惫地坐了下来,接过女儿递过来的筷子,低头小口地吃着馄饨。

她一直惦记马路对面国营饭店的这一口馄饨,皮薄馅大,加了虾米和紫菜的汤也一如既往的鲜美。

是从小吃到大的味道。

“吃个茶叶蛋,还热乎着呢。”

姜淳于殷勤地给蒋晴剥了个茶叶蛋,这些小事她还是乐意做的,毕竟房子还没过户到她手上。

她也不是想把蒋晴家底掏空,只是怕蒋晴见到周庆国恋爱脑又犯,到时候白白便宜别人。

三十多年的老房子看着普通,等拆迁,那可就不普通了。

房子她先拿到手,到时候拆迁的时候,她就要房子。给蒋晴留一套,等她被周家父子抛弃的时候,可以养老。

母女俩吃了饭,又借了隔壁,也就是刚才虎头虎脑小男孩家的煤炉子,烧了两锅开水洗澡。

五月的天气有点热,母女俩一路风尘仆仆,不洗觉没办法睡。

洗完澡,蒋晴洗衣服,姜淳于坐在廊檐下吹风。

周庆国六千块,加上蒋晴的二千块,她是不是可以考虑在海城买房子。

老破小筒子楼不考虑,去郊区乡下可以买大一点的宅基地,或者自己建也行。到时候把户口落在村里,等拆迁的时候就发了。

就算对方反悔,她户口都在村里,对方也只能咬牙认了。

这些都是姜淳于看小说学的奇奇怪怪的知识,不知道有没有用,回头打听打听。

洗完衣服的蒋晴扭头,就看见坐在廊檐下的闺女正在发呆。

小鱼的那张脸和姜志远最少有五六分相似,同样一张脸,姜志远是丰神俊朗,气质不凡。

小鱼就多了几分女孩子的柔和,明眸皓齿,如花似玉。

说小鱼像姜志远,不如说小鱼更像她那个红颜多薄命的奶奶。

她嫁给姜志远的时候,婆婆已经去世多年。

蒋晴也只是在照片中见过她的婆婆,哪怕是一张黑白照片,也漂亮的让人心生欢喜。

小鱼从小就漂亮,简直就是姜志远的命疙瘩。

她说要离婚带小鱼回海城,姜志远那个上了无数次战场的人,竟然红了眼睛。

后来,她带着小鱼走,姜志远追着火车跑了很远。

看着姜志远那副狼狈的样子,蒋晴差点就心软想回头。

“小鱼,你要不要给你爸打个电话。”

蒋晴晾好衣服,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你要去你爸那,总要提前告诉他一声,让他也好有个准备。”

最主要的是,这些年姜志远除了每个月给小鱼寄钱寄东西,父女俩几乎没什么联系。

也就是逢年过节,她会让小鱼给姜志远打个电话。

电话有时候姜志远能接到,有时候还接不到。

这对父女俩,分开后就再没见过。

她都觉得姜志远可能没那么爱小鱼,可他月月寄钱,有好吃好玩的就巴巴寄过来,也不像不爱小鱼的样子。

估计还是因为忙,之前顾不上媳妇后来顾不上孩子。

姜志远不知道小鱼在她身边过的怎么样,同样,她和小鱼也不知道姜志远的事情。

有没有再婚,有没有生孩子,职位有多高。

父子俩,比陌生人也好不了多少。

现在小鱼要去姜志远那,也不知道姜志远愿不愿意,还有姜志远的媳妇,会接受且善待小鱼吗?

电话接通的时候,蒋晴看了一眼双手插兜,无聊地踢着石子的小鱼。

确定这个孩子不肯接电话,蒋晴只能无奈地自己拿起了话筒。

每年小鱼和姜志远通两到三次电话,她都是远远地站着,从来没和姜志远说过一句话。

这次还是她们离婚后,第一次听见姜志远的声音。


姜于泽得了一盒弹珠,对姜淳于这个姐姐的好感度直线上升。

看着姜于泽抱着弹珠屁颠颠下楼,姜淳于笑着摇摇头,现在的小屁孩还真好哄。

这个时候,她才有空打量自己的房间,房间很大,差不多有三十平的样子。

一张大床,上面铺的是军绿色的床单,被子是粉色的,上面印着小朵小朵天蓝色的花。

一个四开门的大衣橱,一个矮柜,屋角一个洗脸架,后面墙上挂着面比脸大些的镜子。

窗台前还有个书桌,一把椅子。

姜淳于看着干净简洁的屋子,很满意。

最让她满意的是,这个房间竟然有单独的卫生间,洗漱台旁边还放着一个大的浴盆。

浴盆上有个水龙头,凑近还能闻到崭新浴盆上散发出的清漆味道。

“咚咚咚”。

外面传来敲门声。

姜淳于打开门,是小袁给她提来了两个暖水瓶:“这是姑姑新买的暖瓶,以后就给你用,里面是热水,厕所有冷水。你要是洗澡的话,橱子里有新毛巾,姑姑都让我洗过晒干的。”

“谢谢。”姜淳于接过暖瓶。

她觉得她挺懂礼貌的,但是小袁不觉得,小袁觉得她装。

临走,小袁又故意问道:“你有衣服吗?没有我可以借一身给你。”

“谢谢,不用了。”

当着小袁的面,姜淳于关了门,根本不想去看小袁有些难看的脸色。

有的人就是搞不清自己的位置,总觉得能压她一头。

天气有些热,坐了三天火车,可想自己身上有多脏。

洗澡间有些简陋,热水还得自己烧再提上来,但是这样的环境已经好太多。

屋里的一切都是新的,收拾的也很干净,一看就用了心。

姜淳于用两暖瓶热水兑着洗了个头,又从空间找了个电热块,烧了两暖壶的水洗了个澡。

她想拿出电吹风吹头发,又怕声音太大,只能拿了两条干净的毛巾坐在窗前擦。

毛巾都是她在空间里准备的,新的,洗过的。

小袁给她准备的她没用,不是怕小袁做些什么,就是觉得用自己的更安心。

这边的窗子正好对着前院,能看见不远处小广场上,姜于泽正在和小伙伴玩弹珠。

别的孩子都是跪在地上弹弹珠,趴在地上瞄准,只有姜于泽是蹲着的,也不知道是爱干净还是后妈教育的好。

其中一个胖胖的比姜宇泽略高的男孩子,抬头发现了窗户前的姜淳于,忙指了给姜于泽看。

姜于泽看向二楼窗前的姐姐,用力挥了挥手,又扭头对着小伙伴们说着什么。

姜淳于猜测,应该是说他弹珠就是这个姐姐给的。

因为小伙伴们望过来的样子,是羡慕带着崇拜的。

毕竟一百个弹珠呢,对这么大的孩子来说,这样的姐姐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姜淳于趴在床前的桌子上,任由清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吹的窗帘翻飞,桌子上的台历哗哗响。

六点钟不到,一辆吉普车开到了门口,缓缓停下。

司机拉开车门,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从车上下来。

姜淳于没有起身,就看着姜志远站在门口,仰头看向二楼她的窗台。

父女俩个十几年没见,隔着花园窗棂遥遥相望,谁都没动一下。

“爸爸。”

姜于泽收拾好弹珠,兴冲冲地跑过来,炫耀般地把手中抱着的盒子给姜志远看,“你看,姐姐给我的,一百个,一百个弹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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