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价暴跌的消息。
“周总,您父亲在董事会提出弹劾案。”
助理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说您‘沉迷边疆事业,忽视家族责任’。”
B超探头在孕妇隆起的腹部滑动,林砚之看着周延礼在车窗外给牧民分发防暑药品,白大褂后背的汗渍结成盐花。
“告诉他,”她忽然说,“我这里有份《夫妻共同债务认定书》,需要周延礼签字——他欠我1825顿早餐、4次手术陪护,还有数不清的晚安吻。”
深夜的医疗站亮着孤灯,周延礼对着电脑处理集团邮件,左手边放着给她温着的蜂蜜水。
“其实我早该放权,”他指着屏幕上的股权结构图,“3%的股份转给边疆基金时,我就把自己的名字从‘周氏继承人’改成了‘林砚之的家属’。”
林砚之摸着他后颈新晒出的麦色皮肤,想起他第一次给牧民接羔时的狼狈样。
那时他西装革履地蹲在羊圈里,却比任何时候都耀眼。
“知道吗?”
她吻了吻他眉间的川字纹,“妇产科的实习生说,您是她们见过最会哄产妇的‘男家属’。”
十二·秋实胡杨金黄的季节,林砚之躺在产房里,看着周延礼笨拙地给新生儿裹襁褓。
他的白大褂口袋里掉出本小册子,封皮写着“新手爸爸速成指南”,每一页都贴着便利贴:“婴儿黄疸值对照表砚之术后忌口清单”。
“周先生,”她忍着伤口的疼笑出声,“您现在像在签对赌协议。”
他抬头,眼里映着初生婴儿的眉眼——像极了七年前她在孤儿院遇见的那个唇腭裂女孩。
“这次赌的是一辈子,”他握住她的手,吻了吻她腕骨处的烫疤,“而且我早就知道,赔率是稳赢的。”
手机在床头柜震动,是周建业发来的视频通话。
老人看着襁褓里的孩子,语气终于软下来:“延礼,集团新成立的医疗公益事业部,需要你们这样的人——爷爷,”林砚之忽然接过手机,“等孩子满月,我们带他回上海看您。
不过先说好,他的婴儿床要放在我们的值班室,这样爸爸值夜班时,还能给我们讲医疗器械的睡前故事。”
周延礼望着窗外的星空,想起在边疆的第一个雪夜,林砚之说手术灯是生命的灯塔。
此刻产房的灯光温柔如水,他终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