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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捕小乖宝,野痞太子爷强势攻陷:周琮许枝俏番外笔趣阁

爱吃炖肉的东华七子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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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许枝俏抱紧了那杯芋泥奶茶,缩在副驾边角,装作世界和平地望向窗外。芋泥里掺了冰沙,冰沙融化,纸杯杯壁沁出冰凉的水雾。许枝俏感觉手心不舒服,可周琮的车里连包纸都没有,除了给她的三个娃娃,当真是空无一物。就是应了李姐的话——洁癖很严重。许枝俏把潮湿的手悄摸摸抹到自己裙子上。说真的,这奶茶她带上车就没敢喝,但车里还是无法避免的弥漫了几缕甜滋滋的奶味。等红灯的功夫,周琮往右扫了眼,忍不住轻啧:“脏不脏啊往裙子上抹?”“......”许枝俏原本就不想理他,“我又没碰到你车。”周琮手掌拍了下中央扶手箱:“里面有纸,自己拿。”“不用了,”许枝俏可不敢拿自己又湿又黏的手去碰他车,“我回家洗。”周琮:“我是苛待过你吗?”至于让她这么小心翼翼...

主角:周琮许枝俏   更新:2025-04-12 18: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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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琮许枝俏的其他类型小说《诱捕小乖宝,野痞太子爷强势攻陷:周琮许枝俏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爱吃炖肉的东华七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去的路上,许枝俏抱紧了那杯芋泥奶茶,缩在副驾边角,装作世界和平地望向窗外。芋泥里掺了冰沙,冰沙融化,纸杯杯壁沁出冰凉的水雾。许枝俏感觉手心不舒服,可周琮的车里连包纸都没有,除了给她的三个娃娃,当真是空无一物。就是应了李姐的话——洁癖很严重。许枝俏把潮湿的手悄摸摸抹到自己裙子上。说真的,这奶茶她带上车就没敢喝,但车里还是无法避免的弥漫了几缕甜滋滋的奶味。等红灯的功夫,周琮往右扫了眼,忍不住轻啧:“脏不脏啊往裙子上抹?”“......”许枝俏原本就不想理他,“我又没碰到你车。”周琮手掌拍了下中央扶手箱:“里面有纸,自己拿。”“不用了,”许枝俏可不敢拿自己又湿又黏的手去碰他车,“我回家洗。”周琮:“我是苛待过你吗?”至于让她这么小心翼翼...

《诱捕小乖宝,野痞太子爷强势攻陷:周琮许枝俏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回去的路上,许枝俏抱紧了那杯芋泥奶茶,缩在副驾边角,装作世界和平地望向窗外。

芋泥里掺了冰沙,冰沙融化,纸杯杯壁沁出冰凉的水雾。

许枝俏感觉手心不舒服,可周琮的车里连包纸都没有,除了给她的三个娃娃,当真是空无一物。

就是应了李姐的话——

洁癖很严重。

许枝俏把潮湿的手悄摸摸抹到自己裙子上。

说真的,这奶茶她带上车就没敢喝,但车里还是无法避免的弥漫了几缕甜滋滋的奶味。

等红灯的功夫,周琮往右扫了眼,忍不住轻啧:“脏不脏啊往裙子上抹?”

“......”许枝俏原本就不想理他,“我又没碰到你车。”

周琮手掌拍了下中央扶手箱:“里面有纸,自己拿。”

“不用了,”许枝俏可不敢拿自己又湿又黏的手去碰他车,“我回家洗。”

周琮:“我是苛待过你吗?”

至于让她这么小心翼翼的?

许枝俏下意识咬住吸管,含糊道:“真不用了。”

“......”周琮无言以对,这姑娘在面对他时紧绷又韧弹,硬的不行、软的更不行,让人棘手到头痛。

过了会,他叹气:“放松点,哥哥又不会吃人。”

许枝俏没吱声。

闻着扩散在车内的甜味,周琮忍不住低笑:“毕竟,我们这种社会人士,不跟小孩计较。”

“......”

-

车子停在纪宅院外,许枝俏抱着她漫展上收集的谷子,客气又疏离:“谢谢周琮哥哥,哥哥再见。”

“娃娃拿走,”周琮没下车,往副驾方向看,“你不会以为我还会玩这些吧。”

许枝俏犹豫片刻,只拿了她要的派大星和豌豆荚。

周琮不悦:“大耳狗呢?”

“我没要这个。”

“拿走,”周琮凉了调,“想让我收拾人?”

“......”

许枝俏不是多矫情别扭的性格,只是在她这儿,周琮就是个不熟的外人,她无法接受他免费的馈赠。

不想多生事端,许枝俏从口袋里掏出张一百的纸钞,把纸钞压平了,小心放到副驾座椅。

然后才把三只娃娃全抱进怀里。

周琮:“......”

见他脸色发黑,许枝俏觑了几眼,又把最后那张二十的纸钞也放了过去。

“......”周琮倏地气笑了,“多了。”

许枝俏解释:“这二十,是车费。”

“......”

“哥哥再见!”

女孩子一溜烟地进了门,留下周琮在车顶灯的照射下,直勾勾地盯着那两张钞票。

耳畔传来纪宅的开门声,周琮伸手,慢条斯理把纸钞捏进指间。

两张钞票,一张比一张皱巴。

周琮都许久没见过现金了,能让他自己付钱的机会不多。

可别人不管是讨好他,还是给他送人情,没有这样甩两张票子给他的。

就算讨好都是不动声色,也要看他有没有心情、给不给这个脸面。

几近密封的车内,周琮意味不明的笑:“真是好样的。”

-

纪宅亮着灯,李姐一直在等她回来。

许枝俏打了招呼,又把豌豆荚送给她,笑盈盈的上楼。

李姐跟在身后叮嘱:“你哥回来了,要好好相处,别吵架哈。”

“好。”

二楼灯是关着的,只能借助一楼的光,影影绰绰的照亮布局轮廓。

许枝俏脚步放轻,怕惊到二德,又怕二德再吵到纪淮洛,到时又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从二楼客厅往自己卧室走时,一个瘦高的身影冷不丁出现在拐角,许枝俏惊呼,连忙后退。

那影子移了两步,熟悉的冷笑:“几点了?”

“......”听出纪淮洛的声音,许枝俏心脏被吓的扑通扑通跳,“哥哥...你、你怎么在这儿?”

还不开灯。

还突然说话。

话一落,只听见啪的一声,二楼轨道灯亮了。

纪淮洛穿着宽松的家居服,明显是洗漱过打算睡觉的。

许枝俏惊魂未定:“你怎么出来吓人?”

“我吓人?”纪淮洛没什么表情,“我吓你还是你吓我?”

“......”

纪淮洛指着墙上的西式洋钟:“几点了?”

“......”许枝俏讷讷道,“11点。”

纪淮洛语调讽刺:“你妈没给你定过门禁?”

许枝俏不想听他嘴里提许姝,她有些应激。

“我要睡了,哥哥晚安。”

纪淮洛胳膊一伸,笔直地挡住她路。

他眼神在她怀里的娃娃上扫视:“跟谁去玩了?不是周琮送你回来的?”

“......”许枝俏怔怔的,“你怎么不往周琮哥哥身上想,兴许我就是跟他去玩了呢?”

纪淮洛态度轻慢:“他看不上你。”

“......”

“你别自作多情,”纪淮洛说,“或许他看在我的面子上多照顾你两回,但他最恨小三和小三的孩子...”

许枝俏倏然抬头:“我妈不是小三。”

纪淮洛跟她对视:“二德是我通过他申请的。”

许枝俏倔强地看着他,虽然不懂他为什么提这一茬。

“以阿琮的性子,他若在意你,”纪淮洛说,“在明知你会过敏的情况下,压根不会让这狗到我手上。”

“......”

“许枝俏,”纪淮洛声音很冷,与平时不耐烦的样子大为迥异,“别妄想得到不属于你的东西,或者人。”

许枝俏安安静静的,单薄的影子被光打到漆木栏杆,破碎不成形。

对于人情和事故她懂得实在不多,但她知道,真正的喜欢,大约是小心翼翼的。

她自然知道周琮对她,就像对一只宠物,兴致来了,随意逗两下,调节一下公子哥纸醉金迷后无聊的生活。

但纪淮洛的语气,就像是她在恬不知耻的去攀附这些豪门阔少一样。

“你放心,”许枝俏轻声,“你们家的,我一分钱都不拿,你们这个圈子里的人,我碰都不会碰。”

说完,她红着眼强调:“但我妈不是小三,我也不是小三的孩子。”

纪淮洛拧眉:“说话就说话,你敢掉眼泪试试,你妈别不是用这招...”

没听完,许枝俏脑子里那根线忽然绷了。

她失控的把手里东西砸了过去:“你爸是什么香饽饽啊,又丑又老还有你这种人憎鬼厌的儿子,要不是他死命追我妈,我妈裙摆下的一只狗都比他强!”


“你发信息我回了,”许枝俏忍不住反驳,“我也没再躲你...”

还想要她怎样。

周琮轻哂:“不够呢。”

贪心了。

他居然生出了贪。

在看见她跟纪淮洛胡闹后,他不满足这种他发她回、他说她应的局面。

周琮想让她主动。

想让她跟自己肆无忌惮。

他总会答应的。

只要她愿意跟他软一下。

-

许枝俏被带去了一家私人会所。

会所隐蔽,竹林丛影,绿荫朦胧。

两名穿着统一服装的男女迎上前:“周公子,今天想做什么造型。”

“我妹妹,”周琮没什么表情,“给她弄个适合的。”

“好的,您里边喝茶...”

“不用,我看着你们做。”

“...好的。”

会所很大,属于会员预约制,每位会员都有专属的造型师和独立的造型间,私密性极强,很好的保护了客人的隐私。

偌大的房间四面都是镜子,琳琅满目的染发膏和工具,一眼望去,大脑有眩晕感。

许枝俏安静|坐在椅中,造型师挑起她两缕头发,试一试发质软硬。

“妹妹,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吗?”

许枝俏:“剪短一些吧。”

周琮单手抄兜,脑袋侧弯,低头打量:“刘海不要,烫点弧度...”

“你不是说让人家弄吗,”许枝俏抬头,“那你走开。”

“......”

造型师没敢说话。

他伺候周家这位公子四五年了,里外朋友熟人也见他带过几次,就没见周琮帮谁提过意见,更别说,还敢对他发脾气。

周琮轻咳了下,手掌撑在桌面,躬下腰,耐心道:“上次跑那边瞎做,不就是想成熟点?哥哥帮你提意见还不好了?”

许枝俏木着脸:“总之你走开。”

“......”周琮低笑了声,纵容地捏她婴儿肥的脸蛋,“我就站这儿,保证不说话了,行不?”

说罢,周琮眼神示意,造型师清清嗓子,按照他的想法重新提了遍建议。

许枝俏额头光洁饱满,露出来极为好看,只是那时许姝觉得她小,没有刻意帮她打扮。

许枝俏头发长至肩背,造型师帮她修了高层次,又烫了个法式,最后用天然植物提取的颜料帮她上了层似有若无的暖栗色。

没了刘海,她整张脸曝露人前,明眸善睐,尖下巴还肉呼呼的,怕是再长开些,要开始勾人了。

蓬松自然卷的长发包裹住她巴掌大的脸,周琮忽然有些后悔,就该按照许姝的方式来打扮她。

免得让别人瞧了去。

许枝俏对着镜子,打量褪去两分青涩的自己,十分满意:“谢谢,多少钱?”

“......”造型师憋得难受,“啊,啊,那个...”

怎么说啊。

这还能收钱?

周琮淡声:“二百。”

造型师:“......”

添个零都不够。

许枝俏掏出手机,询问:“我下次带同学来,还能找您吗,要预约吗?”

造型师眼珠子乱转,得到示意,结结巴巴的:“啊,当然行啊,特别欢迎。”

许枝俏付了钱。

造型师嘴都快抖抽筋了。

刚做了新发型,许枝俏心情欢快,走路时波浪卷一弹一弹,她脚步也跟着一跳一跳。

然后又停下来,勾着头发闻上面的味道。

周琮颤着肩笑:“吃个饭呗。”

一个发型做了半天,他就站那里看了半天,连手机都没碰过。

已经是晚饭的点,许枝俏很想没良心的躲开。

碰到周琮的眼睛,许枝俏把话咽了回去。

要吊着。

吊着。

不接受,不拒绝。

总是拒绝他会生气,一生气就整她。

许枝俏沉默一秒:“哥哥,我请你吃饭吧。”

“......”周琮眉骨提高,“砂锅啊?”

“......”

见她被噎得语塞,周琮又笑,手自然地捏住她飞扬的发丝掖到耳后:“我请你,我家妹宝做了满意的头发,哥哥帮你庆祝,行吗?”


下一秒,屏幕上弹出XXX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的朋友。巴拉巴拉巴拉。

“......”

周琮睫毛朝下,在眼睑聚出一小团晦暗。

群消息还在增加,甄创和华庆阳拼了命的给他打电话,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周琮缓缓抬眼,将手机关掉。

真是好样的。

许枝俏。

就是学不乖对吧。

-

汇演这天,许枝俏千叮咛万嘱咐,不许纪淮洛把那张刘德华的应援横幅带去。

宿舍三个姑娘对她的新发型极为好奇,叽叽喳喳的问了价钱、理发店名称和位置。

“烫发太容易踩坑,你这做的太顶了啊。”

“你刚说店叫什么?”

许枝俏想了想,说:“是个英文名,好像是clouds。 ”

“这店名有点耳熟,”宋思婷平时会关注时尚消息,“是不是在洪深路,白墙黑瓦,完全不像是理发店?”

许枝俏点头。

宋思婷拍掌:“是那家没错了。”

邹琪:“你去过啊?”

“我哪去过,我在时尚杂志上看到过,”宋思婷说,“不接待非会员以外的顾客,它就不是一家专门的理发店,它的目标群体是那些大明星、贵妇,造型只是他们其中一项业务。”

许枝俏:“......”

宋思婷:“你说这发型花了多少?”

许枝俏已经没了底气:“200。”

“上次我在遇见给头发补色就花了380,”宋思婷说,“200还不够人家开门的小费。”

“......”

许枝俏耳廓在这话里发烫。

亏她还大言不惭,给了人家二百,又问造型师可不可以带同学来。

她是不是又在不知不觉间欠了周琮的钱?

汇演在晚上七点。

相对于其他同学的忙乱,许枝俏只是上台唱首歌,不需要太过隆重,也不用换礼服。

辅导员的意思是让她穿自己的衣服就行。

许枝俏便把没上过身的军训服穿了。

应景。

晋东方言偏软,许枝俏觉得自己的普通话算是标准,但身边人一致认为她尾音会上扬,像极了撒娇。

思来想去,许枝俏选了首杨钰莹的我在春天等你。

比较贴合她的声线。

前面几个节目偏热歌热舞,轮到许枝俏时全场骤静,加上舞台缭绕的白雾,有种人处仙境的静谧,人也舒缓放松起来。

立体环绕音响下,第一句出口,就像是印象中的鱼米江南,空灵啁啾。

台下几千名穿着军训服的学生不约而同安静。

透过台下录视频的手机屏幕,能看见台上女孩跟大家一样的军训服,素颜瓷白,卷发松挽,声音又异常甜软。

有人交头接耳:“真有种初到江南的感觉。”

“更像是我们尔滨来了个南方妹妹,你瞧瞧,咱们宿舍这群大老粗表情都收了,生怕吓到人家。”

一首歌结束,许枝俏弯腰致谢,两个男生忽然蹿上了台,塞给她两捧鲜花。

许枝俏见前面表演的人也有。

应该是节目组安排的气氛组吧。

然而还没下台,礼堂入口一道横幅不知何时拉了起来,夜光莹莹,刘德华的眼晴深情地望着她。

这场面一传十、十传百,整个礼堂数千名师生都看了过去。

许枝俏:“......”

紧接着,纪淮洛手举大喇叭:“哦~~~~~呜~~~~~”

旁边的华庆阳和甄创神叨叨的跟上:“哦~~~呜~~~”

男声三重奏。

许枝俏想死。

真的想死。

她快速将麦克风和捧花全给了主持人,闷着脑袋下台,从人群中蒙脸穿过,直到小炮弹似的撞进纪淮洛怀里。

“你有病!”她脸红通了,压着声夺走他的喇叭,“我跟你拼了!!”


纪淮洛回到纪宅时不到九点。

过生日的主人公跑了,他新工作还在适应期,人也疲累得紧,稍微玩了两把就回了。

走到门口时,敞开的门内传来聊天声。

纪淮洛忽然不想进去,倚在墙边,从口袋里磕了根烟,有一口没一口地吸着。

屋子里聊天声继续。

是许姝和李姐。

许姝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念叨:“俏俏怎么还不回来。”

“估计在路上了,”李姐弯腰收拾客厅,“您先别急。”

许姝:“我说去接,她偏不让。”

李姐将沙发上的抱枕摆整齐:“俏俏懂事呢,想让您休息。”

她顺手一掏,将沙发缝隙里的糖掏了出来,忍不住笑:“太太,您说俏俏怎么老爱往缝里塞东西啊。”

“......”许姝先是笑,随后又沉默下去,停了会,才说,“我跟她爸离婚时,没争到她的抚养权。”

李姐站直身子。

许姝语气难过:“有一次我去看她,才一米四的个,握着比她还高的拖把在拖地,她那个后妈还在骂她,说她若是改不了偷藏零食的习惯,就把所有家务给她。”

李姐嘴巴开合。

“我悄悄问了,”许姝自己说下去,“俏俏说她总是吃不饱,多夹两筷子后妈就要瞪眼,饿的半夜起来喝水,就把学校发的牛奶零食,还有我寄过去的,偷偷藏下一些。”

许姝低头垂泪:“她爸儿子爱看熊出没,俏俏拖地时就会故意慢一些,想跟着看两眼,结果那小崽子跟他爸妈一样坏,一见俏俏在,就故意把电视关掉。”

“......”李姐瞠目结舌,“这、这...她爸,争取她干嘛啊?”

“他争的不是俏俏,”许姝起了恨意,“是拿捏我的资格。”

李姐:“那、那您是怎么把俏俏抢回来的?”

说到这,许姝心里酸得很:“那年春天,柳絮异常得多,那女的让俏俏带她儿子出去玩,结果俏俏哮喘发作,差点死掉。”

当时她工作刚刚稳定,已经在着手收集证据。

因这件事,还有以前那些生活中的忽视与虐待,许姝轻而易举抢回了许枝俏的抚养权。

“可我总觉得,这事是俏俏故意的,”许姝落泪,“她故意帮我制造证据,她想回我身边。”

“......”李姐跟着难受,“您别太伤心,我瞧俏俏被您养得很好。”

许姝抹了抹眼泪:“她很乖,跟她爸时受了不少责骂,很怕别人大声吼她...”

李姐神色一凛,冷不丁想起纪淮洛每次吼人的样子。

许枝俏好像,确实,都是僵在原地的。

“我把她接回来时,”许姝说,“她都没什么情绪了,精心养了好几年才知道哭哭笑笑,李姐你不知道,她第一次跟我哭时,我都高兴的哭了。”

李姐叹息,陪着她一块难受。

里面的人兀自说着,墙边的男人不知何时定住,烟都快烧到手了也没察觉。

夜深人静,草丛虫鸣,声音传出来时,带着几分无人察觉的伶仃。

纪淮洛喉咙咽了下,能调动神经的尼古丁不仅失了作用,整个嘴巴里都是苦的。

明明是抽惯了的烟。

居然又苦又涩,难以下咽。

宁静的氛围中,一道窸窣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直到院子铁门被推开,那道纤薄的身影背着包进来。

纪淮洛站直,鬼使神差的把烟掐灭。

许枝俏走近了些才看见他,两人在夜色中互视半秒,许枝俏讷讷道:“哥哥。”

纪淮洛依然不耐:“你这破活能不能别干了?”

“......”许枝俏觑他,小声,还有点掩不住的欢快,“我发工资啦,虽然才做了一周,但老板说我来得巧,赶上发工资的时候,七天,加上替别人的班,有600块。”

纪淮洛沉默的诡异。

600块。

他随便一只打火机就要上千。

还只是消耗品。

大概听见外面的动静,许姝和李姐一块走了出来。

许枝俏开心得紧,三两步蹦上台阶,从包里掏出六张红票:“妈妈,李姐,你们看,我特地让老板发的现金。”

这是她第一次赚钱。

“那你留着,”许姝揉她脑袋,“都存起来。”

许枝俏摇头,刷刷抽了两张:“李姐,这给你。”

“......”

许枝俏把两百塞进她口袋,又抽了两张,笑盈盈的:“妈妈,这给您。”

“妈妈不要,”许姝差点落泪,“宝宝留着买零食。”

许枝俏:“我还有两百,我还会再赚。”

话落,她指尖捏着的两张钞票倏地被抽走一张,纪淮洛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等她惊到看过来时,冷冷哼了声:“见一面分一半,道上的规矩。”

“......”许枝俏瞬间跳脚,“不给你,没有你的份。”

纪淮洛直接跨过台阶,大步越过她:“你不给试试。”

许枝俏崩了,拽住他衣角不松:“还我!这是我血汗钱!”

两人一个走一个拽,拖车式的进了客厅。

许姝哑口无言。

倒是李姐笑了:“这还真像亲兄妹。”

因给自己留的两百被纪淮洛抢走一张,许枝俏气的晚上做了噩梦,第二天清晨都还恼着。

早饭吃到一半,纪淮洛顶着鸡窝头,打着呵欠下了楼。

许枝俏快速把面包塞进嘴里,不想跟他同处一个空间。

纪淮洛趿着拖鞋,一副没睡醒的模样,砰的扔了捆粉色的毛爷爷到餐桌。

许枝俏和许姝都愣住。

“见一面分一半,”他困倦道,“昨儿我也发工资了,两万,分你一半。”

桌上正好是一万。

许枝俏怔住。

见她没动,纪淮洛没耐心,又开始火了:“不相信问你妈,我工资只有两万,你当我有多少。”

许姝轻咳:“是,他目前只有两万。”

“你那破活能别干了吗,”纪淮洛一脸嫌弃,“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纪淮洛养不起一个妹妹。”

“......”许枝俏结结巴巴,“哥哥...”

“还有,”纪淮洛暴躁,“以后喊我哥哥,喊周琮哥,我都把工资分你了,他凭什么跟我一个待遇啊?”

“......”

这是。

回旋镖。

吗?


许枝俏的笑点来得奇奇怪怪,猝不及防的喷笑出声。

被华妞妞当众揭穿谎话倒没什么,周琮实在被她会讲话这事给震碎了。

他手机举在耳畔:“你为什么没告诉我你妹会说话?”

“......”那边的华庆阳都骂娘了,“我他妈...我妹会说话你奇怪什么,她要不会说话你才该奇怪吧?”

“句子,是句子,”周琮摁着火,努力让他明白,“她不是只会一个字、二个字的?”

华庆阳:“她四岁!四岁!50个月了!”

“......”周琮缄默,“50个月的就会说句子了?”

还不如说四岁。

50个月显得更小了呢。

“兄弟你行不行,”华庆阳嚷道,“这现成的话题,你不跟你小孩说,打电话来跟我说...”

不等他讲完,似乎明白过来,周琮啪的把电话挂了。

华庆阳被撂了一脸灰。

奶茶店内,许枝俏从自己包包里掏出盒儿童牛奶,哄着华妞妞慢慢喝。

周琮默了会,蹲了下去:“她、她居然会说话。”

“......”许枝俏再度憋不住笑,单薄的肩一颤一颤的,“她已经上幼儿园了。”

周琮盯着她唇畔的弧度:“你怎么知道。”

“她自己告诉我的。”

“......”周琮似乎又碎了,“她能说这么复杂的话?”

许枝俏捏捏华妞妞的脸:“妞妞,你说一遍给他听。”

华妞妞极为熟练:“哥哥,我上幼儿园小班了。”

周琮额角抽了下。

“华妞妞,”周琮凉了调,“那我这一路跟你说了这么多,你一个字一个字的蹦是为什么?”

华妞妞:“哥哥把我当傻子好玩。”

“......”

这他妈到底谁把谁当傻子。

许枝俏笑的抖成一团。

周琮是谁啊。

是纪淮洛这种火爆脾气都要忍让三分的少爷,是蛮不讲理、横行霸道的“黑|手|党”,是动不动就威胁她要把奶茶店铲平的混账。

居然被一四岁小孩耍了。

奶茶店静悄悄的,只有她遏制不住的笑。

周琮脸臭得很,瞪着她笑了会,眼底团结的乌云像被春风拂过,变得黑亮透彻。

“她把你牛奶喝了,”周琮没话找话,“你喝什么?”

许枝俏:“我不喝。”

李奇这个老板当得松散,店里一堆水果,新鲜又干净,卖不完的就给她们分掉,第二天再换新的。

少喝一盒奶算什么。

华妞妞捧着牛奶站着,许枝俏蹲在她面前,周琮也跟着蹲,店里一条过道被他们三人堵了个严实。

“许枝俏,中午哥哥请你吃饭,”周琮放软了语气,想到华庆阳的话,又十分尊重地补了三个字,“——行不行?”

许枝俏摇头:“中午我有事。”

“......”

真有事假有事啊。

许枝俏真有事。

纪淮洛早上扔给她的一万块,她是觉得烫手不敢收,但许姝笑着让她收下,又说自己哥哥给的怕什么。

纪淮洛态度微妙的转变,让许枝俏走神了半天。

纪淮洛与周琮不同,他终究是妈妈老公的儿子,生拉硬拽总能归到家人这一类。

许枝俏便把钱收了,打算中午去旁边银行存了。

-

中午十一点半,华庆阳主动来了奶茶店接妹妹,他实在不放心把华妞妞交给周琮。

若是旁的事,五分好周琮能给你办成十分棒,但唯有带孩子,华庆阳怕来晚了妹妹会缺胳膊少腿。

周琮脾气好得古怪,甚至递了只礼袋,里面是串昂贵的钻石手链:“给你妹妹玩。”

“......”华庆阳翻白眼,“她一四岁小孩,玩得着吗?”

周琮温和的让对方起了鸡皮疙瘩:“别看她小,可会讲人坏话了呢。”

“......”

“但我不怪她,”周琮幽幽的,“谁让我没有生活常识,以为四岁小孩只会喝奶尿床,没想过她心眼是蜂窝的。”

“......”华庆阳快憋不住了,“那你乐什么?”

周琮搓搓眼皮:“我乐了吗?”

华庆阳:“你没乐?”

平时骨子里透出的矜贵和傲岸,眼下全被愉悦取代,就是——

平易近人了。

周琮提了下唇,嗓音磁沉好听:“心眼虽然是蜂窝的,但能破冰啊,算我谢她了。”

“......”华庆阳一听就知道关系有所好转,越发不客气,直接把那钻石手链拎走。

两个男人在店外嘀咕,隔着阻挡冷气外泄的店门,李奇啧啧感叹:“这就是电视里演的京城阔少啊。”

许枝俏拎上包:“我走了。”

“从右边那小道穿,”李奇殷殷道,“又凉快又近。”

“好,谢谢李哥。”

玻璃门开,暑热扑了满脸,李枝俏有一瞬间的窒息,像在分秒间被扔进了蒸箱。

听见动静,周琮回头,随即皱眉:“去哪,我把车开来...”

“不用了,我自己去,有小路。”

“......”周琮长腿两步跟上,“去哪?”

许枝俏诚实道:“银行。”

“做什么?”

“存钱。”

“多少?”

“...一万。”

周琮撇脸,轻啧:“你们这工资挺高啊。”

许枝俏:“我哥哥给的。”

“......”

李奇给指的小路全是阴凉,两边是破旧待拆迁的筒子楼,楼栋与楼栋之间搭着木棍竹竿,晾晒着五颜六色的衣服和床单被罩。

空气中有洗衣粉的味道,突出的阳台偶尔摆着几盆小花。

生活气息极浓。

周琮情绪不明,没就这个话题深聊,话锋一转,淡声问:“你才多大,挺会带小孩。”

许枝俏抬脚跨过一道水坑:“我带了我爸那边的弟弟五年。”

“......”周琮锋利的眉拧起,“几岁带到几岁?”

许枝俏算了算:“八岁到我十三岁,后来我妈把我接走,就没带过了。”

八岁?

八岁她自己还是个孩子。

“你妈妈...”周琮淡抿了下唇,“怎么不早点把你接走?”

许枝俏老实巴交的:“那时她没有工作,一直在家照顾我,法|院把我判给了我爸,我妈为了把我抢回去,就去做销售,跑业务,后来进了大公司,在职场站稳了脚跟,才有资格打官司把我抢回来的。”

说到这,许枝俏:“周琮哥...”

“你喊我什么?”周琮冷然呵问。

许枝俏默了默:“要不你跟我哥哥商量一下吧,我到底该怎么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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