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渊吴缺的其他类型小说《隋唐:丑拒李二,我截胡众枭雄李渊吴缺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烟雨楼台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原,唐国公府。府邸上下热热闹闹,挂满了红灯笼,呈一幅喜庆的场景。进出下人,均是笑脸不断。因为不日之后,便是李家长小姐的婚期。“什么,暂缓婚期?”一声惊呼响起,让气氛瞬间凝固。就见正厅方向,一儒雅少年猛地起身,俊秀的面容满是震惊。他面前的李渊尴尬的咳嗽一声,抬手示意关上大门。等大门关上,李渊才解释道:“吴缺,你莫激动。”“唐公,婚姻之事岂能推迟,一年之中只有这么一天好日子。”吴缺眉头紧锁。他为穿越人,拥有前世记忆。因吴家与李家私交甚好,所以吴缺才全力辅佐李家。暗中帮助李家积攒了不少实力,甚至奔波四海网罗人才。时间一长,吴缺与李秀宁暗生情愫。所以李渊便成人之美,定下两人婚期。谁曾想,婚期近在眼前却突然延期。“哒哒...”李渊的手敲打在...
《隋唐:丑拒李二,我截胡众枭雄李渊吴缺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太原,唐国公府。
府邸上下热热闹闹,挂满了红灯笼,呈一幅喜庆的场景。
进出下人,均是笑脸不断。
因为不日之后,便是李家长小姐的婚期。
“什么,暂缓婚期?”
一声惊呼响起,让气氛瞬间凝固。
就见正厅方向,一儒雅少年猛地起身,俊秀的面容满是震惊。
他面前的李渊尴尬的咳嗽一声,抬手示意关上大门。
等大门关上,李渊才解释道:“吴缺,你莫激动。”
“唐公,婚姻之事岂能推迟,一年之中只有这么一天好日子。”
吴缺眉头紧锁。
他为穿越人,拥有前世记忆。
因吴家与李家私交甚好,所以吴缺才全力辅佐李家。
暗中帮助李家积攒了不少实力,甚至奔波四海网罗人才。
时间一长,吴缺与李秀宁暗生情愫。
所以李渊便成人之美,定下两人婚期。
谁曾想,婚期近在眼前却突然延期。
“哒哒...”
李渊的手敲打在一本名册上。
吴缺顺势看去,那名册是他不久之前交给李渊的。
里面全是他帮李家布置的暗棋,日后可助李家顺利攻入关中。
吴缺瞳孔一缩后知后觉,难怪他一进来李渊就询问名册之事。
等名册到手,李渊才开门见山。
“对不住了贤侄,秀宁不能嫁给你。”
李渊突然抬头,直接摊牌。
一听这话吴缺面色一沉,单方面撕毁婚约吗?
但他还是问了一句:“为何?”
“这样吧,本公做主,将李婵许配给你再给你谋求一官半职。”
李渊装作没听见,直接拿出补偿。
吴缺笑了,李婵为李渊庶出之女,身份和李秀宁天差地别。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他对李婵无感,为何要娶?
“知足吧,凭你的身份背景,怎能配得上阿姐?”
李元吉冷笑一声,眼神轻蔑。
是啊,吴家早就家道中落,吴缺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
岂能配得上出身豪门的李秀宁?
何况李秀宁能文能武,乃是天之娇女。
“因为柴家吧?”
吴缺平复心情,冷不丁问。
他这话一出,明显见到李家父子几人脸色骤变。
李世民的眼中,更是闪过一丝诧异。
吴缺了然,果然就是因为柴家。
柴家给李家许诺了不少好处,这才导致李渊改变主意。
吴缺没想到,自己的分量抵不上一个柴家?
“吴缺,父亲的一切决定都是为了李家大计,你应该体谅一下。”
李家长子李建成晓之以理。
“不错,李家大计凌驾于一切之上,儿女私情算得了什么?”
李世民声音冰冷,没有半分愧疚之意。
“何况你都依附李家像一只蛀虫,没有半点本事可言,又拿什么给阿姐幸福。”
李元吉出言讥讽。
“元吉!”
李渊低声呵斥。
“李家暗棋是我一手布置,李家暗中打造的甲胄武器,也是我一手操办!”
吴缺怒火滔天。
他为李家做了那么多,到头来却成了蛀虫没有本事?
讽刺,简直讽刺!
“那又如何,没有你李家一样能办到,是李家给你机会。”
李世民神色漠然。
“秀宁呢,她是什么想法?”
吴缺沉声问道。
李家他可以不管!
只要李秀宁的心在他身上,那他就带着李秀宁离开李家,从此和李家恩断义绝。
“唉,吴缺...”
一声叹息。
下一秒,就见屏风后走出一人,绝美容颜带着复杂神色。
那一对美眸,更是不敢看吴缺一眼。
“你同意了?”
吴缺内心一片冰凉,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对不起吴缺,李家大计高于一切,虽然我很爱你。”
深吸一口气,李秀宁抬起头来,眼神无比坚定。
这一刻,吴缺脑海猛地一震。
可笑,可笑!
他与李秀宁的过往,宛若走马灯般出现。
幸福的点点滴滴,所为的山盟海誓,以及效忠李家的决心。
在这一刻,全部成了笑话!
他吴缺,竟被道貌岸然的李家来了招卸磨杀驴。
从头到尾,都被利用得彻彻底底。
李家不但认为他理所当然,反而觉得是他们给吴缺机会。
加上李秀宁的绝情,吴缺内心一片冰冷。
“吴缺,本公看重你的才能,莫要做傻事,李婵也不差。”
李渊苦口婆心劝道。
李世民冰冷的眼放在吴缺身上,等着他做决断。
“承蒙李家照顾,从今日起吴某和李家再无瓜葛,日后相见便为路人!”
吴缺抬起头来,双目已经发红。
言罢,他紧咬牙关拿起长衫下摆猛地一撕。
“刷...”
布料破碎的声音,显得无比刺耳。
李秀宁惊呼一声,只感觉心狠狠的痛了一下。
李渊神色大变,他没想到吴缺竟然会走到这一步。
“吴某告辞。”
言罢,吴缺转身便走。
他打开大门之时,正好一个红灯笼落下,被他一脚踩了个稀巴烂。
这红灯笼,是多么的讽刺啊!
“吴缺,你可想好了?”
李世民的声音突然响起,眼中更是闪过一抹杀机。
“吴缺你确定要放过这平步青云的机会?”
李渊随之发问。
李家父子三人,都冷冷的盯着吴缺。
“今日之后,我与李家再无瓜葛,如若李家得理不饶人,吴某必然十倍奉还!”
吴缺隐隐察觉到什么,眼中锋芒毕露。
这一刻,李渊等人都愣了一下。
从吴缺加入李家以来,向来温润儒雅言听计从,何时有这等眼神过?
“妈的,老子现在就废了你!”
李元吉破口大骂,当即就叫出一众护院。
“闭嘴!”
李渊怒斥一声。
他深知李家理亏在先,如果再闹那么一出,必然让人诟病。
至于吴缺则是抬腿就走,不带一分留恋和犹豫,那背影是那么的决绝。
唐公府上下,都是大吃一惊。
“愣着作甚婚礼继续!”
李元吉喝道。
“可是新郎吴公子...”
一下人正欲说些什么。
“吴什么公子,新郎只有一个,那就是柴家的柴公子,饭桶!”
李元吉骂道。
是啊,吴缺一走婚礼照常进行,不过新郎已经改成柴绍了。
“父亲,孩儿...”
李世民看着门外,眼神狠辣阴毒。
“自己看着办,既然不能为李家所用,就不是李家人了。”
李渊语气淡漠。
与此同时,吴缺和李存孝等人几乎没有停歇,终于抵达了京城。
因为飞虎十八骑外形惹眼,所以没让他们跟着进城。
只有李存孝跟着,算是贴身保镖。
有如此猛将在身边,吴缺自信无人可以近身。
“不愧是京城。”
进了城中,李存孝都不禁感慨道。
城中人来人往,且商队络绎不绝。
整个城池十分热闹,放眼望去人山人海。
街边商贩叫卖,也有酒楼客栈招揽客人。
往返之人各式各样,有普通百姓也有贵族子弟。
甚至还有江湖人士,亦或者一些富家子弟。
“直接去赵府。”
吴缺没有半点留恋,毕竟办正事要紧。
“诺。”
李存孝收回目光。
吴缺不知赵府在何处,也只能问路前行。
就在他不远处,有两位女子正在走走停停。
看见两边的商贩和一些物件,都是好奇得不行。
虽然两女均是戴着白色面纱,但一对美眸灵动。
不难猜测,面纱之下必是倾世容颜。
其中一女身着淡绿长裙,衣裳装饰华贵,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家的千金。
另外一女身着白裙,站在绿裙女子身后弓背屈膝,看来是下人那一类。
“小姐,咱们还是走吧,不然要是陛...”
白裙女子自知失言,连忙改口:“若是被老爷发现,您就要吃苦了。”
“好了,我知道了。”
绿裙女子敷衍一句,放下发簪就要离开。
两人如此高调,而且隐藏的容颜让不少男人心生向往。
早就有人盯上了她们。
两女从吴缺身旁走过,往巷道里面走。
吴缺正好见到摇了摇头:“不过是富家千金,被人盯上了还敢走巷道?”
果不其然,两女才进去,立马就有四五个彪形大汉紧随其后。
这些人其貌不扬,而且生得凶恶,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人。
吴缺本来可以不管,但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小姐,咱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白裙女子发现越来越不对劲,人烟稀少不说,巷道还深。
一种不祥的预感,紧随而至。
“奇怪了,我记得从此地可以穿到承天门。”
绿裙女子一脸疑惑,那天真的模样让人感慨。
这京城也算鱼龙混杂之地,居然还有如此天真的女子?
深陷危险还不自知,甚至可能在京城巷道迷路。
“站住!”
一声大喝,叫停了两人。
两人回头看去,五名彪形大汉已经堵住他们去路。
几人不怀好意的摸着下巴,步步逼近。
“干什么?”
绿裙女子不知危险,还丝毫不惧的问了一句。
“小娘子细皮嫩肉的,不如陪本大爷玩玩?”
为首一人挤眉弄眼。
“大哥,等兄弟们爽完之后,还可以卖去青楼,恐怕值不少钱财!”
“是啊,有了本钱,咱们就可以回去扳本了!”
其余人纷纷起哄。
听着这些虎狼之词,绿裙女子一脸疑惑,下意识问了句:“青楼是何地?”
“小姐,他要把我们卖了啊!”
反倒是白裙女子急得不行。
“大胆,我可是...”
绿裙女子恼怒,娇喝一声。
谁曾想非但没有震住对方,反而让他们邪火上身难以自控。
一群人,就这么扑了上来。
“呼...”
就在此时,一道破空声响起。
为首的大汉突然发出一声惨叫,一下子栽倒在地。
等他起身,才发现额头破了个大洞,鲜血直流!
而始作俑者,不过是他身旁的一块小石子。
“天子脚下也敢如此大胆,京城还真是鱼龙混杂啊。”
吴缺的声音随之响起。
几名大汉纷纷回头,吴缺和李存孝就在他们身后。
“臭小子,多管闲事,给老子教训他们!”
大汉头子怒喝一声。
他的爪牙纷纷冲了上去。
“不得伤其性命。”
吴缺低声说道。
“诺。”
李存孝点了点头。
等这些壮汉扑上来时,他三两下将几人打倒在地。
甚至废了他们手脚,几人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两位还是去闹市为好,莫要走这等巷道。”
吴缺看了两女一眼,带着李存孝就走。
“敢问公子名讳?”
绿裙女子连忙问道。
“吴缺步伐一顿,在下姓吴。”
吴缺脚步一顿,只透露了一个姓。
绿裙女子的美眸,已经深深的烙下那一道儒雅的背影。
等吴缺走了没多久,大批兵马闯入闹市,随后出现在巷道之中。
为首一人身着黄色战甲,看上去魁梧万分,且生有一对虎目霸气侧漏!
“公主殿下可好,末将救驾来迟,还请恕罪!”
金甲将士看了一眼这些大汉,立马明白发生了什么。
“若是等你们救驾,公主早就遭了他人毒手!”
白裙女子忍不住道。
原来这绿裙女子,便是当今大隋公主杨如意。
也难怪不谙世事,一脸纯真。
“来人把他们拖下去,全部斩了!”
金甲将士眼神一冷,沉声下令。
那几个彪形大汉都傻眼了,他们方才想要非礼的竟是当今公主!
至于这金甲将士,不就是天宝将军宇文成都?
“吴公子...”
杨如意喃喃一声,全然不搭理宇文成都。
......
另一边,吴缺正在去赵府的路上。
一旁的李存孝忍不住问:“主公不是说,初到京城还是低调行事,为何救两名不相关的女子?”
“那淡绿长裙的女子,不谙世事什么都不懂,必然是朝中权贵之女。”
吴缺嘴角微微一扬。
“所以主公是故意为之?”
李存孝不解的问。
“正是,我要在京城站稳跟脚,甚至一路往上爬,结下一些善缘是必要的。”
吴缺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
李存孝这才恍然大悟。
吴缺又如何知晓,他结下的善缘,竟然是当今大隋公主!
来的赵府门前,吴缺叩响大门。
不一会儿的功夫,大门敞开一条缝来。
赵府下人探出半边身子,皱了皱眉问:“你是谁,不知道这是赵府,想死是吗?”
吴缺年轻还衣着雅素,看上去不像官宦子弟,下人如此态度也在情理之中。
“大将军故交之子吴缺,特来拜访!”
吴缺微微拱手,不卑不亢。
那下人愣了一下回了句:“等我去通报一下。”
此时,佽飞军军营。
宇文化及酒也醒了,一大早就在嚷嚷。
“放肆,本官你们也敢抓?”
“嫌活得太长了是吧?”
“来人!”
刘麻子等人听到动静,迅速赶了过来。
他们仔细一看,此时的宇文化及胡子拉碴,顶着一头鸡窝。
而且华贵的衣裳,也满是污泥。
此时的宇文化及,哪有平时的风范?
整个人看上去,和叫花子差别不大。
“宇文大人醒了,这里环境可好,您适应吗?”
刘麻子微微眯眼,故意出言讥讽。
“还不放人,找死是吗?”
宇文化及被气得不轻。
昨日的事情,他记得清楚。
这不,一醒过来之后,就是一肚子的邪火。
“现在放了本官,本官还能轻饶尔等。”
宇文化及又道。
别看他表面镇定,仿佛一切都可以商量。
这厮就是怕宇文述不知道,他被抓来了佽飞军。
“放不了。”
刘麻子耸了耸肩。
“好好好,你等着!”
宇文化及被气得不行。
就在这时,一名将士急匆匆走来,脸色不太对劲显得有些凝重。
“何事?”
刘麻子忙问。
“骁骑军来了...”
那将士声音低沉。
但还是被宇文化及给听见了,就见他放声大笑:“完了,你们都完了!”
刘麻子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骁骑军乃是十二卫中,左右武卫的兵马。
而宇文述,便是左武卫大将军,可见宇文家来要人了。
而且这阵仗可不小。
这时候,腾禁也走了过来。
“来放人的吧?”
宇文化及眉头一挑,眼中还闪过一抹怨毒。
此事不可擅了,纵然佽飞军把他放了,他也要大闹一场。
至少昨日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宇文大人,老实待着吧。”
腾禁冷冷的说道,带着刘麻子等人就走。
走之前,他还下令严加看管宇文化及。
显然,这不是来放人的。
事情还没结束,腾禁怎么会轻易放人?
他特意前来,就是以免有人私放宇文化及。
“腾大人,现在怎么办?”
刘麻子忍不住问。
事情闹得太大,宇文述亲自带着骁骑军来要人,他不免有些担心。
“你去统治赵将军,在派几个兄弟看着吴缺,莫要让他露面。”
腾禁叮嘱道。
毕竟拿下宇文化及,乃是吴缺的主意,他更是当事人。
宇文述此次前来,不但要接走宇文化及,必然要找吴缺麻烦。
“诺!”
刘麻子领命,急匆匆离去。
“传令下去,让众将士集结!”
腾禁再次下令,现在就是比人多的时候。
“诺!”
有将士领命,急匆匆的去传达军令。
腾禁带了些人手,直奔军营入口走去。
等他抵达没有多久,一众佽飞军全部靠了过来。
人数不多,估摸着千余人上下。
不过还有人手,陆陆续续赶来。
这时候,吴缺也发现异常。
四周的佽飞军减少不少,而且没能看见刘麻子等人。
倒是有几名将士,可以站在帐外守着。
“奇怪。”
吴缺眉头一皱,直接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吴大人。”
几名将士一惊,连忙行礼。
“其余人呢,怎么感觉少了不少将士?”
吴缺扫视四周一眼,直接问出心中疑惑。
“他们各有任务,可能也在忙着远征的事。”
一名将士目光躲闪。
“出了什么事?”
吴缺直接问。
“没什么事。”
将士硬着头皮回道。
“宇文家来要人了?”
吴缺立马就猜了出来。
“这...”
将士哑然。
“那么大的事,还要瞒着我?”
吴缺面色愠怒,说着就要走。
“吴大人,宇文家此次前来,矛头直指您,您要是过去必然危险!”
那将士连忙拦住。
“所以为为了自保躲在此地,让其余将士去面对宇文家的怒火?”
吴缺沉吟道。
“只要能保住吴大人,什么代价都可以!”
那将士红着眼道。
自赵才和宇文述对远征看法不同以来,佽飞军就没少受骁骑军和宇文化及的气。
是吴缺的到来,直接抓了宇文化及。
才让佽飞军,能够昂首挺胸。
“你们可以接受,我不可以,我岂能让自己将士受罪?”
吴缺扔下这话就走。
那将士不敢再拦,但也连忙跟了上去。
当然吴缺不傻,飞虎十八骑和李存孝都在身边。
若是宇文家敢乱来,那就是自取其辱!
何况吴缺清楚,自己有理,而且有赵才撑腰。
闹到最后,吃亏的只能是宇文家。
这当头的功夫,宇文述已经抵达佽飞军军营。
他身后站着密密麻麻的骁骑军,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盯着佽飞军。
光从人数和装备来看,骁骑军明显更胜一筹。
毕竟除了骁果卫之外,骁骑军便是隋军王牌之一。
腾禁带着的一众佽飞军,就堵住军营入口。
他不失礼数,对宇文述行了一礼:“见过老将军。”
宇文述淡淡扫了一眼,冷笑一声:“怎么,老的不在,让小的来撑腰?”
“老将军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腾禁又问。
“揣着明白装糊涂,人呢?”
宇文述声音一沉。
“把人交出来。”
“佽飞军好大的胆子,敢胡乱抓人?”
“你们抓人前,也不好好问问?”
“抓人的是谁,给老子站出来!”
一众骁骑军怒喝道。
他们人声鼎沸,气势瞬间大涨。
佽飞军有些怕了,毕竟对方人多势众,而且宇文述还是朝中宠臣。
不过他们没有后退半步,眼神依旧坚定。
“抓人,昨日你么抓人了?”
腾禁扫视众人问。
“没有啊!”
一众佽飞军回道。
这话不假,这些佽飞军昨日的确没有抓人。
抓人的是吴缺和刘麻子等人。
刚好,他们都不在。
“是吗,要老夫亲自进去搜吗?”
宇文述眼神锐利,看样子就要动真格。
腾禁咽了下唾沫,手心里面全部是汗。
如果骁骑军真的冲了进来,事情可就大了。
佽飞军挡不住,必然丢脸。
佽飞军丢脸,赵才不就丢脸了?
关键是保不住吴缺!
腾禁正在思索应对之策,一名将士一咬牙突然站了出来:
“人是我抓的!”
腾禁听了这话,摇头叹息一声。
如果无人站出,骁骑军必然冲进来。
有人站出来了,还可以拖延点时间。
如果赵才把这件事拿出来说,不就是说圣上不是?
要知道,现在杨广正气在头上了。
“说啊,怎么不说了?”
杨广怒极反笑。
“臣查探不力,恳请陛下责罚!”
赵才闭上眼,无力说道。
“这是查探不利的事?”
有武将冷笑一声。
“佽飞军多次查探,未曾发现一点动静,是真的没有发现还是隐瞒不报?”
“是啊,赵将军和佽飞军的能耐,何人不知?”
“也正是佽飞军的能耐,才让陛下如此信任,每次出征都让佽飞军查探。”
越来越多的人开口。
这些话有意无意,往一件事上引。
那就是赵才通敌,故意隐瞒敌情!
中军大营的气氛便了,变得紧张甚至是凝重。
一些文武本想帮赵才说话,但话到嘴边还是作罢。
没办法,这件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何人敢求情?
一个不慎,就会引起怀疑。
到时候救不了赵才,还要把自个搭进去。
“唉!”
这些文武长叹一声,都是别过脸去。
而赵才的脸色,却是刷得一下变得惨白万分。
此时的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完全无从解释。
可若是不解释,那通敌的罪名不就坐实了?
赵才心中暗道一声:“没想到被宇文述那老家伙,抓住了机会!”
他如何得知,宇文述就在和吴缺结怨那天,就已经在布局了。
而且一直隐忍,就等现在收网之际!
宇文述甚至都不用露面,单凭那些爪牙就可以置赵才于死地。
“和老夫作对,找死!”
宇文述捻着八字胡,冷笑一声。
“陛下,臣问心无愧,绝无二心!”
赵才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直视杨广。
那浑浊的瞳孔里是真诚,甚至没有半分躲闪和畏惧。
杨广眉头一皱,他也觉得赵才怎么可能通敌呢?
那可是赵才啊。
就在杨广犹豫之际,宇文述走了出来:
“陛下,赵将军怎么可能通敌,其中恐怕有误会。”
他还帮赵才求情。
宇文家的一众爪牙都是愣了一下,一脸的疑惑。
眼瞅着赵才就要顶罪,宇文述怎么站了出来?
而且以宇文述的身份,他要求情的话,圣上必然会斟酌一番。
但谁能知道,他看似求情,其实是在把赵才推入深渊!
杨广见到宇文述的瞬间,突然响起不久前宇文述的一番话。
远征必胜,除非有人通敌,才会导致大败!
这番话此刻如洪钟一般,在他脑海中炸响。
远征首战不是败了?
那不就是有人通敌?
而且众人所言不无道理!
杨广方才的疑惑瞬间消失,眼神越发坚定。
赵才本以为圣上都相信他了,但突如其来的眼神变化,却让他愣了一下。
“赵卿,你让朕很失望。”
杨广沉吟道。
赵才内心咯噔一声,不由苦笑。
他半生戎马,几乎把一生都奉献给皇室了。
但到头来,却换得如此下场?
“陛下,臣还是那句老话,问心无愧。”
赵才抬起头双目一闭,大有慷慨就义的模样。
宇文述微微眯眼,就等着杨广下令斩杀赵才!
毕竟首战不利,是需要有人承担的。
何况不少文武都认为赵才通敌。
若不给个说法,如何平息众怒?
军心受损,又如何征战?
于情于理,杨广只能做出选择。
“赵才,今日你插翅难逃!”
宇文述冷笑一声。
而且这还只是开始,他还有其他安排。
“陛下,如若赵才通敌,那佽飞军又有几人清白呢?”
“各个鹰扬郎将,恐怕都参与其中。”
“特别是佽飞军中的新人,听说叫做什么吴缺?”
次日一早,吴缺就换上甲胄,带着自己的将印走马上任。
现在大隋军制,乃是十二卫四府,遥领天下鹰扬府。
不过战时,十二卫四府不具备真正的兵权,还是由行军总管掌握兵权。
平时,他们就统领禁军护卫京城。
而赵才身为右侯卫大将军,和左侯卫负责京城的巡警等事宜。
所以吴缺可以直接在京城上任,成为一支千人驻军的鹰扬副郎将。
抵达驻军之地还未进去,吴缺就听见不少将士在议论。
“听闻有新的鹰扬副朗将上任?”
“可不是嘛,昨日才通知的。”
“是何人?”
“不是我们的人,似乎和大将军有什么关系。”
“是吗?”
一众将士议论纷纷,言语之中颇为不满。
这也不奇怪,一个外来人直接成为副郎将,换做是谁谁都不乐意。
毕竟吴缺没来之前,不少将士都在奋斗,想要坐上这个职位。
现在好了,完全没盼头了。
吴缺听着这些议论声,心中已然明了,这个位置不好坐。
而且这也是赵才给他的一次考验。
如果吴缺连这个位置都坐不稳,纵然军事才能再好又如何?
难以驭下,自然无法掌管军队发挥出他们的实力了。
“站住,此乃佽飞军驻军重地,尔等也敢擅闯?”
闲聊的众将士,终于察觉异常。
佽飞军,便是左右侯卫直统的兵马,也是京城的巡警军队称号。
佽飞二字,取自斩杀蛟龙的古人勇士佽飞。
“吾乃吴缺。”
吴缺淡淡回道。
“没听过,若是擅闯,本将便可取了你性命!”
那将士摇了摇头,眼中杀机闪烁。
他可不是在开玩笑。
“那你可认得此物?”
吴缺笑了笑,直接取出将印。
那将士定睛一看,脸色顿时大变:“副郎将?”
尚在闲聊的众将瞬间闭嘴,一双双眼睛齐刷刷的看来。
当他们看清楚吴缺之时,无不大吃一惊。
原因无他,吴缺太年轻了,不过少年的年纪。
“原来是你?”
为首将士似笑非笑,侧身让过。
吴缺走了进去,一众将士各忙各的无人搭理。
更有甚者,开始阴阳怪气。
“有的将士拼死拼活积累军功,眼瞅着就要走马上任,谁曾想?”
“谁曾想突然来了个外行人,瞬间就成了咱们的上头!”
“要资历没有资历,甚至连发冠之年都没到。”
“可不是嘛,看样子还不会武艺,也从未行军打仗。”
“这样的人,如何服众?”
吴缺如何不知这些人正在说他?
且他身后的李存孝眼神一冷紧握拳头,看样子正欲出手。
“不可。”
吴缺却是摇了摇头。
他未到之前,就知道会有这种情况。
而且就算把这些人全部打服,也没有什么意义可言。
他们顶多也只是口服心不服,没有什么比实力更容易让他们闭嘴的。
要不了多少时日,吴缺自有办法让他们悉数服气。
不过现在,还没有到那个时候。
“你就是吴缺吧,新上任的副郎将?”
一道声音冷不丁响起,就见一年约四十的男子走来。
“吾乃腾禁,为军中的鹰扬郎将。”
腾禁介绍着,对吴缺不冷不热。
“见过腾朗将。”
吴缺拱手。
“不必多礼,因远征在即,佽飞军随时都要出征,你只管听命行事便可。”
腾禁直言。
“诺。”
吴缺点了点头。
这腾禁对他倒是没啥敌意,也可能是有赵才的吩咐。
接下来腾禁就带着吴缺,熟悉一下军中事务。
每到一处,吴缺都可以发现,不少将士对他都有敌意。
腾禁也察觉到这点,但并未阻拦和呵斥。
“等等。”
就在此时,突然有人大喝一声走出。
这人生得虎背熊腰,一双眼睛大若同龄,看上去狰狞凶悍。
“嗯,你要作甚,刘麻子?”
腾禁眉头一皱,低声呵道。
吴缺只是看了几眼就知道,此人在军中地位不低。
从其余将士看此人的眼神不难断定,这人战绩还不错,必然是副郎将的竞争人选之一。
“让一个娃娃管俺,俺不服!”
刘麻子性耿直,当众说出不满。
“可不是嘛,他懂什么,不过关系户罢了!”
“头,您应该找将军说说。”
“不然让这么个娃娃在军中,咱们都废了!”
“是啊,日后如何行军打仗?”
不少将士都在发牢骚。
吴缺知道,这个时候不露一手如何服众?
而腾禁也是一脸为难,多次欲言又止。
“你想和我打一架?”
吴缺从腾禁身后走出,直接问道。
“正是!”
刘麻子双目一瞪,企图吓住吴缺。
毕竟吴缺看上去羸弱,像个读书人一样,绝对不通武艺。
一般读书人被他这么一瞪,恐怕早就被吓得两腿打颤。
但吴缺神色淡然,双目凌厉毫不退让。
反倒是刘麻子被镇住了,那眼神好生锐利,绝不是个读书人的眼神。
“你若想与公子交手,就先赢过我,若不然你还不配。”
李存孝说着朝前踏出一步。
他的个头虽然比刘麻子高,但没有刘麻子壮。
另外,李存孝从进京之后就收敛了煞气,从外表看去倒是没啥特殊的地方。
“好啊,那老子就先弄废你!”
刘麻子掰指头活动脖颈,啪啪作响。
吴缺笑了,他也有武艺在身。
虽说比不上知名猛将,但对付一些军中刺头还算轻松。
但现在没必要了,这刘麻子怎么可能过得了李存孝?
“吴缺,这...”
腾禁还想劝说。
“无妨,若这关都过不了将士们都不服气,我怎么坐得上这个位子?”
吴缺摇了摇头。
听到这话,腾禁闭口不言,只是别有深意的看了刘麻子一眼。
那眼神很明显,就是让刘麻子手下留情。
刘麻子会意点了点头,下一秒发出一声怒喝,直接朝李存孝扑了上去。
他抬起沙包大的拳头,直奔李存孝面门砸去。
这一拳还未到李存孝脸上,他就感觉劲风扑面。
可见此人武艺在佽飞军中,排得上号的。
不过在李存孝面前,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他抬手一抓,竟然抓住了刘麻子的拳头。
刘麻子心中骇然,只感觉拳头贴在铜墙上难以前进分毫。
他紧咬牙关发出低吼,肌肉暴涨一拳,太阳穴青筋暴跳。
也未能让李存孝后退一步!
反看李存孝风轻云淡,嘴角上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既然一切都附和规矩,宇文述担心什么?
“孩儿明白了,父亲逼迫赵才违反军令之后,便要将其军法处置!”
同样是大聪明的宇文智及,张口就来。
宇文化及本来想要附和,但突然觉得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如果真那么简单,他父亲何必大费周章如此?
“哼,本将要和你们想的一样,岂能走到如今这个位置?”
宇文述冷哼一声,恨铁不成钢。
“那父亲的意思是?”
宇文化及试探性问。
“这一次的事情,总需要一个替罪羊不是?”
宇文述微微挑眉。
他要做的事可是大事情,如果没有替罪羊那不是找死?
本来宇文述的替罪羊另有人选。
不过现在和赵才闹到这个地步,岂会放过这次机会?
“替罪羊?”
宇文智及几人对视一眼,尚未明白其中深意。
“不出一个三日,九军必然大败。”
宇文述沉声道。
此话一出,宇文化及等人大吃一惊。
“父亲,这怎么可能,我军一路上未曾见到敌军,而且九军兵力众多,怎么会...”
宇文智及一脸的不敢置信。
反倒是林耀想明白了什么:“老将军是趁机削弱九军兵马?”
“正是!”
宇文述冷笑一声。
“父亲,难不成您联系了敌军?”
宇文化及脸色煞白。
“为父岂会做如此愚蠢的事情?”
宇文述瞪了宇文化及一眼。
他半生戎马,行军打仗经验甚是吩咐。
早就发现如此分兵的弊端所在。
宇文述做的,不过是放大这些弊端。
时间一长,九军自然而然会败。
而且九军一败,就算来护儿那边势如破竹又能如何?
到时候,也只能退兵。
而且水师也需要有人接应,无人接应,水师的兵马也定会损失。
可见宇文述此次所图甚大!
收拾赵才,不过是其中一环罢了。
“咕嘟。”
宇文化及咽了口唾沫,忍不住问:“那咱们的骁骑军?”
“不用担心,骁骑军只要不动筋骨,又能如何?”
宇文述别有深意一笑。
他正好可以完全掌握骁骑军。
所为的完全掌握,就是完全为宇文家所用!
“老将军,高招!”
林耀大为吃惊,忍不住竖起个大拇指来。
果不其然,一切正如宇文述所料。
大军行军五日左右,各方问题越发严重。
特别是经过了几次攻城战之后,问题更是无限放大。
将士们虽然小胜,但疲惫更甚。
小胜无法改变现状,将士们还得继续行军,毕竟现在距离平壤还远。
各路大军的将士们开始心生怨言,逐渐懈怠行军。
这还算是轻的。
不少将军都发现一个问题,将士们甚至将辎重全部都给扔掉。
走一段距离便扔一段距离。
明明可以使用许久的辎重,竟然用不了多长时间。
辎重的急剧减少,可意味着现有辎重无法长时间支持隋军行军。
加上将士们的怨气越发严重,颇有内乱趋势。
一众大将军,对此苦不堪言。
但偏偏宇文述还在下令,逼迫大军继续前行,不给半点喘息时间。
一路征战,还遭遇高句丽骚扰。
看似是不断取胜前行,实际上是不断被消耗锐气。
这些情况,正迅速传达到佽飞军这边。
毕竟佽飞军力量有限,是不可能打探到所有军情。
只能尽可能的去查探。
“什么?”
赵才听到军情,一双眼睛瞪大的浑圆。
“这些蛮夷,居然还敢主动出击?”
“该死!”
腾禁等人纷纷骂道。
唯有吴缺眉头微皱,嘴里念叨一句:“时机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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