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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永不枯萎简冬栀周宴京结局+番外

飞天鱼丸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从前流浪的时候,她不是没被这么骂过,但此时心口竟像被爪子挠过,疼的鲜血淋漓。简冬栀红了眼圈,眼泪憋在眼眶,硬是一滴没掉。见她一副好似受到多大委屈的样子,周宴京怒气更甚,抓起手边的东西劈头朝她砸了过来,“你装成这副样子给谁看!给我滚!”“耳聋了吗!让你滚啊!”简冬栀转身,在关门的瞬间,看到黎夏夏的眼神。挑衅,得意,还有嘲讽。今天是周宴京出院的日子,护士来做完最后一次检查,笑着说:“周先生,你女朋友对你真好,每天寸步不离的守着,你们认识很久了吧?”“是啊。”周宴京拉住黎夏夏的手,“从高中就认识了。”“哇,那你们感情真好啊。”护士满脸羡慕,“祝早日修成正果。”周宴京笑容一僵,略有些不自然,黎夏夏很快接话,“会的,谢谢你。”才认识这么点时间...

主角:简冬栀周宴京   更新:2025-04-19 15: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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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简冬栀周宴京的女频言情小说《栀子永不枯萎简冬栀周宴京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飞天鱼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前流浪的时候,她不是没被这么骂过,但此时心口竟像被爪子挠过,疼的鲜血淋漓。简冬栀红了眼圈,眼泪憋在眼眶,硬是一滴没掉。见她一副好似受到多大委屈的样子,周宴京怒气更甚,抓起手边的东西劈头朝她砸了过来,“你装成这副样子给谁看!给我滚!”“耳聋了吗!让你滚啊!”简冬栀转身,在关门的瞬间,看到黎夏夏的眼神。挑衅,得意,还有嘲讽。今天是周宴京出院的日子,护士来做完最后一次检查,笑着说:“周先生,你女朋友对你真好,每天寸步不离的守着,你们认识很久了吧?”“是啊。”周宴京拉住黎夏夏的手,“从高中就认识了。”“哇,那你们感情真好啊。”护士满脸羡慕,“祝早日修成正果。”周宴京笑容一僵,略有些不自然,黎夏夏很快接话,“会的,谢谢你。”才认识这么点时间...

《栀子永不枯萎简冬栀周宴京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从前流浪的时候,她不是没被这么骂过,但此时心口竟像被爪子挠过,疼的鲜血淋漓。

简冬栀红了眼圈,眼泪憋在眼眶,硬是一滴没掉。

见她一副好似受到多大委屈的样子,周宴京怒气更甚,抓起手边的东西劈头朝她砸了过来,“你装成这副样子给谁看!给我滚!”

“耳聋了吗!让你滚啊!”

简冬栀转身,在关门的瞬间,看到黎夏夏的眼神。

挑衅,得意,还有嘲讽。

今天是周宴京出院的日子,护士来做完最后一次检查,笑着说:“周先生,你女朋友对你真好,每天寸步不离的守着,你们认识很久了吧?”

“是啊。”

周宴京拉住黎夏夏的手,“从高中就认识了。”

“哇,那你们感情真好啊。”

护士满脸羡慕,“祝早日修成正果。”

周宴京笑容一僵,略有些不自然,黎夏夏很快接话,“会的,谢谢你。”

才认识这么点时间,有什么了不起的。

简冬栀提着行李跟在后面,冲着黎夏夏呲牙。

她可是在周宴京五岁的时候就认识了,还是他唯一的朋友!

一路上,周宴京都在和黎夏夏耳语,宛如一对黏腻的新婚夫妇,

简冬栀和行李挤在后排,垂头望着自己近乎为无的生命线,心里酸酸的。

他以前可不会这么对她,人类的变化会这么大吗?

本以为黎夏夏送他们回来就会离开,可她却跟着进了门。

简冬栀急了,冲过去伸长胳膊,大声道:“这是我家!”

脚边的行李骨碌碌滚了一地,她死死盯着黎夏夏,“不许你进!”

黎夏夏一愣,将长发别在耳后,宛然一笑,“冬栀,这不是你家哦,这些天你也看应该看明白了,宴京和我已经在一起了,男女朋友就是要住在一起的。”

“我才是他的朋友!”

简冬栀一字一句,“我是他唯一的朋友!”

“男女朋友和朋友是不一样的,男人想要什么你知道吗?”

黎夏夏四下观望,见周宴京还在远处,缓步走到她面前,笑的嘲讽,“你这种蠢猫,是不会明白的。”

简冬栀一下瞪大眼睛,警惕到达巅峰,猛的把她推开,自己也连退好几步。

黎夏夏惊呼一声,踉跄着后退,被赶过来的周宴京扶住,冲着简冬栀怒吼:“你想干什么!”

“宴京,我没事。”

黎夏夏抓着周宴京的手,“别吼她,她只是不喜欢外人到家里来。”

“外人?”

周宴京怒极反笑,冷冷盯着简冬栀,“到底是畜生,还有领地意识,简冬栀,这个家里你才是外人!”

“跟夏夏道歉!”

“周宴京,她不是好人!”

简冬栀急的眼圈都红了,“她刚才说是你们是男女朋友,还知道我是、我是......”

“知道你是死不了的怪物?”

周宴京上前一步,眼神像刀子剐在她身上,“或者是,害死我妈的凶手?”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的。

气氛陷入短暂的寂静,简冬栀茫然摇头,“什么凶手,我没有害人。”

“还敢狡辩!”

周宴京愤怒的拽住她的手臂,眸光含着怒火,咄咄逼人,“我妈就是被妖精害死的,她死后半个月不到你就出现了,那么严重的车祸你却毫发无伤......”

“简冬栀,你害死我妈不够,现在还想残害夏夏吗?”




简冬栀昏沉地走着,胸口的钝痛阵阵传来,口鼻中的鲜血还在不停的往外冒。

路上的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她,有人上前追问她要不要紧。

她惊慌地躲开,走到经常和小狸见面的巷子,才慢慢倚靠着墙壁坐了下来。

然而,巷子里空空荡荡,小狸并不在,是去帮她找灵药了吧。

她缩在角落,心里一遍遍的告诫自己。

要坚持,不要死掉。

她不想死。

决定用自己的命换周宴京命的时候,她以为自己不怕死。

怎么到了现在,反而怕了呢。

直到天色彻底黑下来,她才动了动僵硬的身体,扶着墙壁慢慢往前。

巷口有家酒吧,几个醉汉摇摇晃晃在门口,见一个满脸是血的女孩子经过,默契的对视,一人凑过来,冲着她嘿嘿笑,“小美女,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叔叔送你去医院呀?”

简冬栀被他身上的酒气熏到,连连后退,手却被扯住,直拽到那几个人面前。

“别害羞嘛。”

一人扳过她的下巴,仔细瞧了瞧,“好好看看,长得还真是漂亮,来来来,叔叔们送你去医院。”

说罢,就伸手搂出她的腰,想强带着她离开。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冲过来将那人狠狠推开,怒喝道:“滚开!不准碰她!”

是周宴京。

简冬栀看着他的身影,忽然想起当年他如天神降临,把濒临死亡的她救了回来。

换成以前,她根本不惧怕这些人,可如今身体里的疼痛阵阵袭来,甚至有种下一秒就会死掉的恐惧。

周宴京身手很好,将几个醉汉教训后,上前一把拽住她,刚想训斥,却愣住了。

昏黄的路灯下,他这才看清她满脸的血,甚至他的手触及她的地方,仍在微微发抖。

她是在怕他吗?

周宴京满腔怒火忽然哑火,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对不起。”

简冬栀先开口打破沉默,“我没想跟他们走,我只是累了。”

心脏像是被冻硬,又一锤子狠狠敲碎,周宴京喉咙动了动,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你......伤到哪了?”

“没有。”

她摇摇头,“没关系。”

周宴京脸色变了变,想起她之前就算只受了一点点伤,都会大呼小叫半天,气鼓鼓的埋怨他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

如今这个样子,却只是轻飘飘的说没关系。

他心里不是滋味,声音却愈发冷淡,“你在这干什么?”

“等我的朋友。”

简冬栀轻声回答:“它没有来。”

“受了伤不知道去医院吗?”

周宴京弯腰把她抱起,“我送你去。”

“我不去医院。”

她僵着身体不敢动,“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周宴京没回答,而是紧了紧怀里的人。

回去的路上,她蜷缩后排小口的呼吸,用力抓住自己的手腕,试图用这种方式阻止逐渐开始流失的生命。

车厢内弥漫出一股悲伤的味道,还夹杂着很多她不懂的情绪。

难过,自责,愤恨,还有厌恶。

所有的情绪化作苦涩的味道,甚至比当年被迫离别还要浓郁。

她静静地开口:“周宴京,你很讨厌我吗?”

五岁那年发生的事,他也早就忘了吧。

寂静许久,周宴京才开口:“只要你听话,以后不要害人,我可以一直养你。”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地颤抖,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我没有。”

简冬栀固执摇头,“你搞错了。”

“还不承认!”

周宴京猛的一脚踩下刹车,声音悲愤而失望,“道长都亲自让我看了,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家里只剩我一下了,你想要什么?我的命吗?”

简冬栀摇头,忽然什么都不想解释了。




简冬栀呆呆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我没有,我都没见过你妈妈,怎么可能会害她......”

周宴京身后的黎夏夏忽然歪着头,冲她做出一个狰狞的表情,红唇间隐隐显现出獠牙。

她也是妖精!

简冬栀大脑嗡的一下,不管不顾的推开周宴京,冲过去拽住她,“你是谁!你要干什么!为什么要诬陷我!”

“周宴京,她不是好人,她一定是想吃掉你,我刚才都看到了!”

黎夏夏惊恐尖叫,声音带了哭腔,“宴京,快来救我。”

身后有阵极大的力道瞬间将简冬栀扯开,紧接着,脸上重重挨了一下。

她摔倒在地,头重重撞向旁边的柜子,砰的一声,柜面上的东西散落在地。

“宴京,有话好好说,你打她干嘛呀?”

黎夏夏冲过来扶住她,语调担忧,“冬栀,你实在气不过可以冲我发脾气,但千万不要再害人了,宴京也是为你好......”

“走开!”

简冬栀一把甩开她,“你也是畜生,不要碰我!”

“不知好歹!”

周宴京怒不可遏,拽起她又一巴掌下去,狠狠几脚踢在她的肚子上,“你才是该死的畜生!给夏夏道歉!”

她耳膜嗡嗡作响,疼的浑身打颤蜷缩成一团,口鼻好像有什么流出来,抬手一摸,是血。

努力的想爬起来,周宴京还在说着什么,但嗡鸣声还在继续,她什么都听不清。

望着手腕上那近乎透明的生命线,简冬栀忽然感到一种恐惧。

她要死了吗?

可她还要等小狸回来,她答应过的。

“周宴京,我向她道歉,你不要再打我了。”

“黎夏夏,对不起,我不应该说你是畜生,我是畜生,我该死,你原谅我吧。”

周宴京想伸手,她瑟缩的后退,身子微微的抖。

“我真的知道错了,也已经道歉了,求你别打我了,我会死的。”

声音很小,像是某种幼小动物濒死前的哀嚎,他愣在原地,手在僵在半空中。

预想的疼痛没有传来,简冬栀慢慢睁开眼,用袖子擦掉口鼻滴落的血。

“周宴京,我能回去了吗?”

没有回应。

她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反对,才艰难地爬起身,一步步离开了。

周宴京久久的木在原地,不自觉地扶在柜子上,手心一片粘腻。

是血。

再看地上,有几滩血迹。

怎么这么多血,她伤到哪里了?

他颤抖地摊开手心,只觉得血迹刺眼,心里绞得慌。

“宴京,你没事吧?”

黎夏夏上前,用湿纸巾帮他擦去血迹,柔声道:“道长不是说过吗,像冬栀这种刚化形不久的妖精,本性都很暴戾......”

“小动物都很狡猾的,估计是不满你为我说话。”

周宴京垂眼,静静地盯着那一小滩血迹。

是啊,那么严重的车祸她都毫发无伤,怎么可能会因这几下真的受伤。

畜生到底是畜生,不仅残暴毫无人性,还会用这种方式博取人的同情。

他按捺住内心的慌张,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走就走了,不用管她。”




简冬栀浑身汗毛竖起,冲过去却被对方一把抓住,“你这个蠢猫,总是碍我的事,让周宴京心神不宁的,现在居然还想把你留下,我想,只要你死了,他就会全心全意地爱上我。”

黎夏夏视线落在她的身后,抿唇一笑,“你猜,他会不会用你命,换我的命?”

说完,抓住她的手指甲一伸,毫不犹豫抓进自己的胸口。

血液飞溅,她呆在原地,身后传来周宴京撕心裂肺的大吼:“夏夏!”

黎夏夏满脸苍白,软软的倒在地上,胸口绽放出一朵血花。

紧接着,她被大力推开,胸口重重挨了一脚,周宴京上前抱起黎夏夏,双眼猩红的冲她怒吼:“畜生!你这个畜生!去死!给我去死!”

“不是我!”

简冬栀忍着疼,急忙解释,“刚刚是她自己......”

“我都亲眼看见了,你还狡辩!”

周宴京死死瞪着她,恨意滔天,“你等着,夏夏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血债血偿!”

说罢,抱起黎夏夏匆忙离开。

经过一夜的抢救,黎夏夏第二天回来时满脸惨白,奄奄一息。

跟随一起回来的,还有昨天那个老道士。

周宴京面色阴沉,冷冷道:“夏夏被你伤成这样,差点就死了,道长说被妖精伤的人,只有妖精的心头血才是治愈。”

他似有些不忍的别过眼,“这是你欠夏夏的。”

心头血?

简冬栀看着老道士望向自己的眼神,摇头,“不是我伤的。”

“事到如今你不承认有什么用?”

周宴京面无表情,“不是你难道夏夏会把自己伤成这样?简冬栀,你除了撒谎还会别的吗?”

“真的是她自己!”

简冬栀大叫,指着黎夏夏,“她和这个人是一伙的,他们想要我死!”

“只是取你点血而已,怎么可能会死!”

周宴京厉声道:“我问过道长了,取血只会让你身体虚弱,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顿了顿,他补充道:“你放心,我会养你一辈子。”

或许平时只会让她身体虚弱,但这个时候,取了心头血她必死无疑。

“我不要。”

简冬栀不自觉后退,眼泪从眼角滑落,语气带了哀求,“周宴京,别这样,我答应了我朋友,要等它回来的,我不想死......”

“我都说了不会死!”

周宴京眼睛红了,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却惊觉她如今比起之前健康的样子,竟有些瘦骨嶙峋。

“会死的,会死的。”

简冬栀拼命挣扎,哭的声嘶力竭,“我什么都没做错,你为什么要和他们一起欺负我,你和他们也是一伙的!”

“周宴京,我不要再跟着你了,也不会管你了,我后悔了,我要去找小狸。”

“我讨厌你。”

周宴京心口绞痛,面容却愈发冷淡,回头看了眼老道士,后者上前,一把捏住她的脖颈处,哀叹道:“要不是你不知悔改害人,也不至于这样。”

“我没有!”

简冬栀挣扎得更加厉害,满脸都是恐惧与绝望,却感觉到那双手在她脖颈一捏,自己便浑身无力倒了下来。

“放心。”

老道士冲满脸惊诧的周宴京微微一笑,“不会伤到她的。”

他的视线和身后的黎夏夏对视,彼此都心照不宣。

简冬栀意识开始模糊,拼尽全力瞪大眼睛,对着周宴京的方向,喃喃道:“我讨厌你,也不要当你的朋友了。”

“周宴京,我绝不原谅你。”




“冬栀,你还要留在那个人身边吗?”

一只狸花猫轻蹭简冬栀的裤腿,表情担忧,“可你为了救他,命都搭上了,随时都有可能会死,还是跟我回去吧。”

“小狸,没事的。”

简冬栀蹲下身,摸了摸它,“当年要不是他,也许我早就死了,人类说,知恩图报才是好猫。”

“好吧。”

小狸不情不愿道:“我帮你找灵药,在这之前,你可一定要活下来哦。”

简冬栀目送它离开,才折返回医院.

病房里周宴京已经醒了,此时正靠在床头,眉眼含笑和旁边的黎夏夏耳语。

黎夏夏满脸羞色,然后飞快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低声说了句讨厌。

简冬栀正好看到这一幕,只觉得胸口像被爪子挠过,闷闷的疼。

她是一只猫精。

二十年前的冬至,她身受重伤,在冰天雪地中奄奄一息的等死。

可周宴京比死神先找到她,把她带回了家,还给她取了名字。

冬至。

五岁的周宴京活泼开朗,每天都会和她说很多很多话。

他说冬至,你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小猫,也是我第一个朋友,你能永远陪着我吗?

她轻蹭他的手,喵喵两声说我愿意。

直到有一天,睡梦中的她被丢进黑漆漆的袋子,听到周宴京的祈求声:“妈妈,我发誓我会好好学习,求求你,不要丢掉冬至。”

女人嗓音尖锐,“整天和这种畜生混在一起,难怪学习不好!”

“它不是畜生!”

周宴京哭的声嘶力竭,“它是我唯一的朋友!”

她拼了命挣扎想要逃出来,但还是被人带到很远的地方丢掉。

从那之后她开始拼命修炼,只想着有朝一日回到周宴京身边。

后来她也确实做到了,回到周宴京身边的这段时间,是她最快乐的日子。

半个月前,周宴京开车带她回家的途中,跟货车发生碰撞,濒临死亡。

她和死神作交换,用自己的命换周宴京的命。

可他醒来后,态度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仅对她恶言相向,身边还多了个叫黎夏夏的女人。

小狸说,人类喜欢小猫,讨厌小猫精。

她才不相信。

周宴京说过,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会认出来。

现在也许是,他的伤还没好。

对的,一定是这样。

病房里的男女耳鬓厮磨,宛如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直到黎夏夏发现了她,慌忙起身,“冬栀,等久了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忽视你的。”

“一个怪物而已,你跟她道什么歉。”

周宴京冷声开口,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不是让你买避孕套吗,怎么去了这么久?”

“我买回来了。”

简冬栀把袋子里的东西全部倒在桌上,“我不知道哪种,所以就都买回来了。”

她冲着周宴京扬起一个灿烂的微笑,“周宴京,这些是用来干嘛的呀?”

记忆翻涌,她想起以前周宴京告诉她,有什么不懂的不知道的,要虚心请教。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追问了句,“你可以教我吗?”

病房里陷入短暂的寂静,周宴京脸色铁青,眼里迸发出冲天的怒意,抓起手边的杯子,朝她砸了过来,怒吼道:“简冬栀,你装什么纯!”

平时这种攻击完全近不了她的身,可此时因为身体虚弱,她竟然躲不开。

杯子里刚烧开的热水,尽数泼到了泼到了她身上,烫的她一个哆嗦。

周宴京显然没想到她不闪不躲,愣了下,嘴边的话竟然卡住了。

“宴京,别这样。”

黎夏夏适时拽了拽他,柔声道:“万一伤到她可怎么办?”

听到这话,周宴京心中仅存的那点犹豫也荡然无存,冷笑道:“她这种畜生,被车撞都死不了,估计就算用硫酸泼,也不会怎么样吧?”

“怎么?故意装可怜耍我,很好玩吗?”

畜生,畜生。

他以前明明说过,这是对小猫极其不尊重不礼貌的词,现在怎么能这么说她呢?

“我不是畜生。”

简冬栀学习当时他的样子,认真道:“畜生是不礼貌不尊重的词。”

周宴京冷笑,一字一句,“你就是畜生!”

“一个没心没肺,不得好死的畜生!”

“不知好歹!”
周宴京怒不可遏,拽起她又一巴掌下去,狠狠几脚踢在她的肚子上,“你才是该死的畜生!给夏夏道歉!”
她耳膜嗡嗡作响,疼的浑身打颤蜷缩成一团,口鼻好像有什么流出来,抬手一摸,是血。
努力的想爬起来,周宴京还在说着什么,但嗡鸣声还在继续,她什么都听不清。
望着手腕上那近乎透明的生命线,简冬栀忽然感到一种恐惧。
她要死了吗?
可她还要等小狸回来,她答应过的。
“周宴京,我向她道歉,你不要再打我了。”
“黎夏夏,对不起,我不应该说你是畜生,我是畜生,我该死,你原谅我吧。”
周宴京想伸手,她瑟缩的后退,身子微微的抖。
“我真的知道错了,也已经道歉了,求你别打我了,我会死的。”
声音很小,像是某种幼小动物濒死前的哀嚎,他愣在原地,手在僵在半空中。
预想的疼痛没有传来,简冬栀慢慢睁开眼,用袖子擦掉口鼻滴落的血。
“周宴京,我能回去了吗?”
没有回应。
她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反对,才艰难地爬起身,一步步离开了。
周宴京久久的木在原地,不自觉地扶在柜子上,手心一片粘腻。
是血。
再看地上,有几滩血迹。
怎么这么多血,她伤到哪里了?
他颤抖地摊开手心,只觉得血迹刺眼,心里绞得慌。
“宴京,你没事吧?”
黎夏夏上前,用湿纸巾帮他擦去血迹,柔声道:“道长不是说过吗,像冬栀这种刚化形不久的妖精,本性都很暴戾......”
“小动物都很狡猾的,估计是不满你为我说话。”
周宴京垂眼,静静地盯着那一小滩血迹。
是啊,那么严重的车祸她都毫发无伤,怎么可能会因这几下真的受伤。
畜生到底是畜生,不仅残暴毫无人性,还会用这种方式博取人的同情。
他按捺住内心的慌张,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走就走了,不用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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