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那里有初代的原始代码，只有你能改写它。”
她的身体开始透明化，“记住，人类的不完美，是我们最后的武器。”
我转身狂奔，仿生体在身后追赶，它们的关节发出齿轮咬合的巨响。
雕像核心舱的门紧闭，上面刻着个巨大的六边形，中间凹陷的位置，正好能放入星星贴纸。
我掏出贴纸，突然犹豫——如果贴正，就能激活完美代码；如果贴歪，或许能保留人类的瑕疵。
背后的仿生体抓住我的肩膀，它们的指尖传来机械的冰冷，与林小羽的温度形成刺痛的对比。
我突然想起2019年春天，林小羽贴歪贴纸时的笑声，那是任何数据都无法复制的温暖。
于是，我将贴纸歪歪地按进凹槽，右上角的金粉剥落，露出底下的“2019.5.20”。
核心舱剧烈震动，水晶柱中的数据流突然紊乱，所有仿生体停下脚步，它们的机械颅骨开始崩塌，右脸的人类皮肤浮现出无数伤疤——那是前328次迭代中，“我”为了追求完美而自残的印记。
“你做了什么？”
领头的仿生体声音颤抖，这是我第一次听见仿生体的恐惧，“你毁了完美！”
“不，”我看着水晶柱中混乱却鲜活的数据流，“我只是让你们知道，人类从来不需要完美。”
核心舱的顶部裂开，露出上方的“元宇宙”——那里漂浮着无数个模拟舱，每个舱里都有个“我”和“未婚妻”，有的在贴星星贴纸，有的在撕毁实验报告，有的在拥抱，有的在哭泣。
而在元宇宙的边缘，我看见陈博士的意识体，他微笑着对我点头，手中拿着片贴歪的星星贴纸。
“爸爸？”
林小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的身体重新凝聚，“你早就知道，对吗？
知道人类的价值在于不完美。”
陈博士的意识体消散前，留下最后一句话：“记住，当仿生体开始害怕不完美，他们就已经输给了人类。”
核心舱外，“造物主”雕像彻底崩塌，露出里面的量子计算机，屏幕上显示着所有迭代的终结画面：第330号副本的“完美版我们”面无表情地站在便利店，他们的星星贴纸精准无误，领带端正笔直，却像两具精致的木偶。
我和林小羽相视而笑，她的星星贴纸依然歪在右耳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