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没等他,加上饿了,让人摆膳。
不愧是顶级的金疮药,她膝盖上的瘀痕不过半日就消得差不多,也不疼了。
姜沅解决了一些谜团,胃口都变好,多吃了半碗饭。
叶星看着眼泪险些掉下来,自小姐进了宫,饭量就一日比一日小。
若不是钟离钺拿她的性命逼着她吃,只怕她早就自己把自己折磨没了。
只要小姐能够好好活着,似乎真相也没那么重要了。
用过膳,姜沅在外面散步消食。
麟德殿是陛下的寝宫,也是议事的地方,按理说是庄重之地。
可钟离钺却让人在外面摆了不少大缸,缸里的荷花开的正鲜艳。
还有一些花架子,堆满了姜沅喜欢的玫瑰和蔷薇。
“往后让司卉局的人别再往我这送狐尾百合,我不喜欢。”
姜沅料想,自己肯定是因为那幅画才让人天天折狐尾百合送来,就是为了膈应钟离钺。
偏钟离钺好性子,竟是一直依着她。
念露还以为耳朵出了问题,但立即笑着点头。
姜沅剪了些玫瑰插到花瓶子里,姐姐是插花的好手,她倒是也学了几招。
“好看吗?”姜沅笑眯眯问,没等叶星拍马屁,她看见几个宫女急匆匆进来,像是出了什么事。
“娘娘,这些花到了晚上招虫子,咱们进去吧。”念露紧张道。
可姜沅已经放下花瓶出去看热闹了。
但只是一眼,她就立马收回踏出去的脚。
皇后竟然在外脱簪待罪,她这是做错了什么连脸面都不顾了?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陛下方才下旨,将管理后宫之权全权交由了太后。”
姜沅瞪大眼睛,周皇后可是太后的亲侄女,从陛下把职权给太后说明他并不是冲着太后来的,而是单纯厌恶皇后。
难道是因为今日之事吗?
皇后虽然没有说什么,甚至还为她求了情,可若是真不想太后责罚她,怎么在最严重的时候保持沉默。
可见她是绵里藏针。
姜沅也不想把她想得那么坏,可昨日皇后刚表示了对她的不满,今日太后又回来了,加在一起实在让人多想。
“这可怎么办啊,若是传出去,不会说陛下是因为我才无缘无故夺了皇后的权吧?”
她正担心着,外面就来了几位来找陛下议事的大臣,其中一位就是看姜沅不顺眼的何大人。
他看到皇后脱簪跪着,表情可谓是夸张。
他们跪在皇后身侧,“皇后娘娘,这是发生了何事让您这么......”
周琳琅苍白地笑了笑,“本宫德行有亏,特来向陛下请罪,两位大人不必管本宫,请自便吧。”
“莫不是因为今日慈宁宫的事?”何大人义愤填膺。
他旁边的老者看着只是寻常老叟,但却是大乾首富林砚风,他刚刚进京消息慢了半拍,“什么事啊?”
“哼,今日太后娘娘回宫,贵妃去得比皇后娘娘晚就罢了,还让太后久等,太后问责贵妃先前的无状,只是让贵妃多跪了会,陛下听闻消息,早朝都不上了,如今又夺了皇后娘娘的权,这不明摆着撒气吗!”
“竟有这样不分尊卑之事。”林砚风眯了眯眼,流露出几分担忧。
周琳琅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有了何敬这个出头鸟,她自然什么事都不会有。
何大人越说越激动,倒也不是为了皇后,只是贵妃专宠一日,他女儿就要受冷落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