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凤芝的貂皮大衣扫过他开裂的指甲:“听说你们村今年才通网?
难怪小王对wifi密码这么敏感。”
她故意把最后半句说得很大声,摄影团队里有人憋笑憋得镜头都在抖。
白婉在桌下握我的手。
她掌心有我们昨夜吵架时摔碎的相框划出的血痕,当时她哭着说“妈妈也是为你好”。
此刻这伤口硌得我生疼,像嵌进肉里的玻璃渣。
婚宴进行到敬酒环节,周凤芝拦下侍应生:“给大家换路易十三,记小王账上。”
我盯着酒水单上28888的标价,白婉急忙打圆场:“妈,老公他们公司刚让员工融资,他手里也没有多少钱。”
“融资又能怎么样?
你真以为他的工资能飞黄腾达?
做梦去吧!”
周凤芝打断白婉接着说道:“就像你爸养的那条杜宾,看着威风,链子一拽就得趴下。”
那晚我蹲在酒店后巷吐得昏天黑地。
白婉找到我时,手机正弹出她母亲的消息:“婉儿,先别洞房了,你王叔叔儿子今晚从剑桥回来,你记得穿妈妈送的那条红裙子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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