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谈如霜葛沛珊的女频言情小说《千金弑:屠尽侯府祭前生后续》,由网络作家“跳舞的向日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方嬷嬷已经吓傻了。听琴的声音引来了不少人。曲凌到的时候,正见她指着方嬷嬷,“好你个黑心肝的恶婆子,侯爷让你来接人,你却来杀人。”“不是我,不是我,”方嬷嬷魂飞魄散,眼角余光看到曲凌,瞪大眼睛,“是你......”大姑娘杀了自己的乳母,嫁祸给她。曲凌面露伤心,用帕子拭眼睛,“去报官吧。”报官?跟着来的下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能报官,”其中年纪大一点的管事急忙出声,“这是侯府的家事,还是回京交给侯爷处置吧。”他瞟了眼曲凌,一个小丫头,没什么好怕的。“大姑娘,事不宜迟,咱们即刻启程回京。”曲凌似乎没听见,转头吩咐观棋,“去报官。”观棋拔腿就走。管事赶紧让人拦住,语重心长说道,“大姑娘,家丑不外扬,您这样闹出去,侯爷知道,会不高兴的。”到...
《千金弑:屠尽侯府祭前生后续》精彩片段
方嬷嬷已经吓傻了。
听琴的声音引来了不少人。
曲凌到的时候,正见她指着方嬷嬷,“好你个黑心肝的恶婆子,侯爷让你来接人,你却来杀人。”
“不是我,不是我,”方嬷嬷魂飞魄散,眼角余光看到曲凌,瞪大眼睛,“是你......”
大姑娘杀了自己的乳母,嫁祸给她。
曲凌面露伤心,用帕子拭眼睛,“去报官吧。”
报官?
跟着来的下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能报官,”其中年纪大一点的管事急忙出声,“这是侯府的家事,还是回京交给侯爷处置吧。”
他瞟了眼曲凌,一个小丫头,没什么好怕的。
“大姑娘,事不宜迟,咱们即刻启程回京。”
曲凌似乎没听见,转头吩咐观棋,“去报官。”
观棋拔腿就走。
管事赶紧让人拦住,语重心长说道,“大姑娘,家丑不外扬,您这样闹出去,侯爷知道,会不高兴的。”
到时候他们这些跟着一起来的,全部得遭殃。
“我的乳娘死了,是和方嬷嬷一起喝酒的时候死的。”曲凌只说了这一句。
“不是我......”方嬷嬷跳脚,欲想争辩。
曲凌看着她,一双眸子暗得骇人,“难道是我?”
“是你。”方嬷嬷惊恐。
大姑娘好狠的心。
她的生母难产而死,周嬷嬷与她的亲娘没区别。
怎么......怎么下得去手啊。
“你也觉得是我?”曲凌问管事。
官事不敢点头,“先将方嬷嬷关押,等侯爷来信,再另行处置,如何?”
曲凌这才捏着帕子继续拭泪,“我的乳娘死了,我病了,暂时无法动身。”
她转身的时候,眼底弥漫着笑意。
毒药是去隔壁宅子的穆娘子那买的。
她让穆娘子给她把脉。
和上一世一样。
“芙蓉宵,”穆娘子面无表情,“它会把你变成疯子。”
“能解么?”曲凌问。
穆娘子依旧冷淡,“不吃了就行。”
“能配么?”
“很贵。”
曲凌用母亲留下的一对玉镯,换了一瓶杀人的毒药,喂给了周嬷嬷。
还有一瓶芙蓉霄,她要带回京城。
三月,树干抽出嫩枝,枯草转为翠绿。
曲凌当然没有生病,带着听琴去了南禅寺。
寺庙的香火并不鼎盛。
曲凌在江州的六年里,每月前来,寺中众人皆认识她。
“我要走了,想从大师这里求一物。”曲凌跪在佛前,虔诚的望着盘膝而坐的慈眉善目老僧。
“施主身上的戾气,似乎又重了几分。”老僧说。
曲凌双手合十,“我会烧香诵经,消灾解难。”
老僧闭目良久,方解开佛珠放在香案前,“姑娘诵经吧,千遍往生咒,以免亡魂入梦,业火焚身。”
一百零八颗乌木佛珠,颗颗有经文。
曲凌跪在佛前,将佛珠绕了三圈缠在掌中。
檀香袅袅,佛像垂目,慈悲地注视着跪在蒲团上的女子。
大殿内寂静无声。
老僧不知何时已离去。
池渊走进大殿,便看到素白衣裙的姑娘在念念有词。
走近些,才发现她念的不是佛经,是人名。
捻一颗佛珠,念过一个人名。
“......一个都别想逃......”姑娘的眼睛闭着,脸上扬起诡异的笑。
池渊听着那些名字,忍不住出声,“姑娘是定襄侯府的人?”
曲凌骤然睁眼,手上动作顿住。
抬眼,却呼吸一滞。
身着青色长衫的男子,生得清俊,眉目如画,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书卷气。
只是此刻眉头紧锁,带着探寻之意。
池渊。
大理寺少卿,靖威侯府嫡长子。
上一世,她杀了人后被关在大理寺。
池渊问她,“你有什么苦衷?”
她不愿说,蜷缩成一团,瘦得不成人形。
池渊不厌其烦的问,“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你被逼到绝路了是么?”
她还是不愿意说,只是眼泪止不住的掉。
池渊日日都来,蹲在牢房前,和她说话。
他的声音很好听,温润又轻柔,让人心安。
甚至她死的时候,送她的人,也只有池渊。
毒酒是长公主送来的。
太子在朝堂上坚持要将她凌迟处死,长公主只能这样送她走。
闭眼前的一瞬,她看见池渊捏着拳头站在不远处,眸中有挣扎,不忍,以及怜悯。
曲凌想,如果有下辈子,她要嫁给这样的人。
没想到,她真的有下辈子。
“公子认得我?”曲凌笑得明媚。
心里默默呢喃,池渊,我们又见面了。
“方才听姑娘说的名字,其中有定襄侯府侯爷和两位公子,”池渊面色一红,拱手歉意,“非礼勿听,是在下失礼了。”
曲凌大方说,“无妨,我是念给佛祖听的,让你听见了,正好说明你我有缘。”
“他们是你的仇人?”池渊问。
曲凌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
那是一双极好看的眼睛,清澈见底。
她微微一笑,“是我的家人。”
池渊愣住。
“公子,咱们京城再见。”曲凌捻着佛珠,裙摆飞扬,施然而去。
侯府该派其他人来接她了。
———
定襄侯府。
老夫人正发脾气,“侯府的嫡长女,怎能让一个下人去接,还闹出了人命。”
她怪侯夫人宋氏,“你怎么办的事?”
宋氏忙请罪,“儿媳思虑不周。”
心里不屑,真是道貌岸然,虚伪至极。
派谁去的,她难道不知?
面上却诚恳,“我让阿恒启程,去接他长姐回来。”
老夫人火气散了些,“阿恒要读书,你不要扰了他,依我看,让阿盛去。”
曲盛是二房的庶子。
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宋氏脸上的笑意深了几分,“母亲疼阿恒,阿恒定会好好孝顺您。”
老夫人受用,却还是警告,“你派去的那个婆子,打死就是了,你身边的人,也该肃清一番,今日不同往昔。”
宋氏笑容不变,“母亲教训得是,正巧明日进宫,便向皇后娘娘讨要几个懂规矩的。”
老夫人眼神微紧。
这是告诉她,宋太后死了,可宋家没倒。
宫里还有宋皇后。
老夫人皮笑肉不笑,“给阿凌的院子准备好了么?”
未等宋氏回话,便说,“让她住在暖山居,如何?”
“那是连枝的院子,”宋氏无法冷静了,“母亲是要把连枝赶出来么?”
老夫人见她失态,心里舒坦多了。
“什么赶不赶的,阿凌是姐姐,你派去的人害死她的乳娘,她回来又要闹,闹来闹去,还不是看侯府的笑话。”
宋氏出来时,眼神阴暗。
“难道真要把暖山居让出来?”宋氏最信任的曹妈妈扶着她。
“当然不,”宋氏说,“闹才好。”
那贱种和老妖婆,闹死了最好。
太子随即颔首,“一切听姑姑的安排。”
随后便退了出去。
长公主满意地勾了勾唇角,用染着蔻丹的指尖直指曲连雪的尸体,冷声质问,“那么,第一个问题……”
她目光锐利,“她为何会死在宋家后院?”
宋玉槿更是吓得攥紧了帕子,双膝发软,差点跪在地上。
“她是被刺客所杀。”宋老夫人做为后院身份最高之人,理所应当由她来回答。
长公主继续问,“姑娘们都在花厅,除了阿凌被茶水打湿了衣裳离开,她又怎么会离开?又是和谁离开的?”
宋老夫人心里发凉,知道宋玉槿保不住了。
“玉槿,还不快回答长公主,你和曲四姑娘,到底干什么去了?”
柳氏泪如雨下,刚想说话,一双纤纤玉手拦住了她。
宋玉桢眼色深沉,轻轻对她摇头。
没用的,妹妹逃不掉的。
花厅里的姑娘们肯定看到了宋玉槿和曲连雪出去,只能宋玉槿自己去回答。
柳氏双唇颤抖,望着沉着冷静的大女儿,满眼痛色。
那可是她的亲妹妹,怎么能见死不救,放任不管?
宋玉槿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如秋风中的落叶,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地上。
她死死攥着裙摆,声音带着哭腔,“我、我只是得了时新的花样,邀连雪一同品鉴......”
“不对,”曲凌突然出声打断,声音清冷如碎冰,“我与郡主赶到时,分明看见她跪在地上,脸上还有伤。”
她抬眸直视宋玉槿,“是被人打的。”
长公主凤眸一眯,吩咐女官,“去看看。”
曲连雪的尸首已经被抬去了侧间。
两名女官闻言退下查看。,
片刻后回禀,“殿下,右颊确有掌掴痕迹,指印纤细,应是女子所为。”
长公主缓步走到宋玉槿面前,绣金凤尾裙裾扫过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宋玉槿,你为何打她?”
宋玉槿猛地抬头,妆容早已哭花,发髻上的步摇凌乱摇晃。
她慌乱地看向自己的母亲柳氏,眼中满是哀求。
柳氏脸色煞白,刚要冲出来,却被宋玉桢一把拽住衣袖。
宋玉桢指甲深深掐进柳氏腕间,眼中全是决然。
二妹妹自己惹的祸,难道要拖累整个宋家?
她自己蠢,怪不得别人。
宋玉槿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眼中瞬间迸发出怨毒的光。
这个一向端庄贤淑的长姐,从来将她踩在脚下。
如今更是弃她不顾。
“本宫再问最后一遍,”长公主的声音陡然转冷,“为何打她?”
有女官捧着戒尺上前一步,乌木戒尺泛着冰冷的光泽。
宋玉槿盯着那戒尺,是先帝赐的。
上到世家贵族,下到平民百姓,所有女眷,人人打得。
皇帝的后宫曾经有位出言不逊的嫔妃,就是被这戒尺活活打烂了嘴。
“哇——”
她突然崩溃大哭,整个人瘫软在地,“是……是她在国清寺将我写给怀素大师的诗词夹在佛经中……害得我丢了人……”
“我……我不过是想出口气,没想杀她……”
宋老夫人拐杖“砰”地砸在地上,厉声喝道,“孽障!胡说什么!”
在国清寺好不容易遮掩过去,又被翻出来说。
这孽障真是不知轻重。
她死不足惜,却会连累了宋家其她的姑娘们。
宋玉槿又怕又怒。
知道自己完了,而她的家人对她不管不顾,全然是要放弃她。
浓浓的不甘和怨恨涌上心头,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抽噎着全盘托出,“我爱慕怀素大师,那诗词就是我写的,曲连雪让我丢了人,我教训教训她也无可厚非。”
“阿凌,疯子的话,你可不能往心里去。”老夫人说。
曲裎跟着开口,“她真是越发的糊涂了,阿凌,爹爹实在是亏欠你良多。”
“你知道就好,”老夫人故作生气,“今日若不是我与阿凌早就做了准备,那毒妇是想要我们祖孙的命。”
曲凌压住心底的疑惑,配合他们做戏,“爹爹,眼下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两位弟弟再和夫人接触了。”
曲凌叹气。
“夫人与我有什么,那都是后宅的事情,她教唆阿毅来杀我,这是害阿毅。”
老夫人才得知此事,惊疑不定,“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告诉我?”
曲裎避重就轻的遮掩过去,“闹着玩的,阿毅就是吓唬吓唬阿凌。”
不过,他心里赞同女儿的主意。
两个儿子,绝对不能毁在宋氏的手里。
“这个毒妇!”老夫人气得直仰。
竟然把自己的儿子当枪使。
“母亲放心,儿子这就把两个孩子挪到外院,再也不让宋氏与他们接触。”曲裎说。
老夫人点头,“就该这样。”
又陪着说了几句话,老夫人便露出倦意。
折腾了半宿,有些没精神了。
曲裎便带着曲凌告退。
“我送你回去。”月色清冷,曲裎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今日吓到你了吧?”
“有一些。”曲凌也学会了示弱,一味的闹腾,并不能给自己争取到什么。
“你怎么知道戚嬷嬷被宋氏收买了?”曲裎问。
曲凌心里一凛,她就知道曲裎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
“是祖母自己发现了。”曲凌说。
“连枝骂了姑母,我去找祖母告状,却发现祖母身边的人瞒着祖母,爹爹,这样是不对的,您觉得呢?”
曲裎点头,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欺瞒主子,就是背叛。
“戚嬷嬷一个劲为连枝说好话,可林间苑是姑母的院子,祖母没答应,连枝就搬进去了,祖母生气是应该的,戚嬷嬷不该为连枝开脱。”
曲裎继续点头,这话也没错。
曲凌声音清脆,“我和祖母便商议,做一场戏,试探一下戚妈妈,没想到,她真的跑到夫人面前去了。”
“其实,那碗燕窝到底有没有毒,我和祖母都不知道,是戚妈妈死了,才知道夫人原来真的存了杀心。”
曲裎背在身后的手一紧,喉咙有些发痒。
他到云松堂时,宋氏便信誓旦旦的说,“阿凌胆大包天,哄骗母亲喝了毒药。”
他立刻就信了,只等着曲凌回来找她算账。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冤枉自己的女儿。
“爹爹,”曲凌见他沉默,再次开口,“戚嬷嬷屋子里的那些金银首饰,是祖母吩咐人在夫人离开主院后,去偷来的。”
“戚嬷嬷去见夫人那一刻,祖母便不再信她,是一定要她死的,没被燕窝毒死,也会被打死。”
曲凌把话说得很透彻。
老夫人和宋氏之间的矛盾积压已久,蓄势待发。
曲裎本来还有些疑虑,这会儿已经完全打消了。
她一个刚从江州回来的女孩,哪里搅得动侯府这摊湖水。
“爹爹,我住在侯府,也会死么?”曲凌有些闷闷的说,“死了好多人。”
她心里默默算着。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很快有第五个。
都是她杀的……
嘿嘿。
“不会的,”曲裎以为她吓到了,安抚了一句,“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你就躲开,躲得远一点,关上暖山居的门,过你自己的日子。”
说不出是因为亏欠,还是因为血脉相连。
曲裎对这个女儿,生出了几分心疼。
“要是夫人找你麻烦,你就让那个公主府的丫头,帮你打回去。”
“她叫素商。”曲凌终于笑了。
曲裎本来还对这个打伤了人的丫鬟颇有微词,这下也不在意了。
“好,那你无论去哪儿都带着素商。”
父女两个相视一笑,竟然还有些温馨。
“爹爹,将来无论是太子殿下赢,还是长公主殿下赢,咱们家只会更上一层楼。”
曲凌冷不丁的一句话,直接让曲裎再次停下了脚步。
“我娘于长公主有救命之恩,无论我和长公主多亲近,那都是应该的,太子殿下不会怀疑这是爹爹的意思。”
“爹爹,侯府的基业,不能全压在一个人身上,万一,长公主赢了呢?”
曲裎犹如醍醐灌顶,久久无法回神。
“爹爹只需要同往常一样为太子做事,长公主那边,交给我。”
曲凌含笑。
“若是太子赢了,爹爹当然平步青云,若是长公主赢了,爹爹便说,是您授意我暗中支持长公主的。”
上一世,定襄侯府和长公主撕破脸,曲凌夹在中间,日子不好过。
她注定是会和长公主来往亲密的,与其以后被宋氏拿来做文章,不如一开始就撕开一道口子。
光明正大的出入公主府。
曲裎听了半晌,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爹爹,侯府才是我的家,我自然希望侯府好。”曲凌知道他没下决心,决定再拱火。
她将上一世周嬷嬷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曲裎听。
“长公主再疼我,终究不是我的血亲,否则,怎么也该为我请封一个郡主的爵位。”
曲裎没有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问她,“阿凌,你想要什么呢?”
“我什么也不想要,”曲凌笑得乖巧,“我只希望爹爹能对我更好一些。”
她毫不掩饰自己对曲连枝的厌恶,“我见不得她仗着夫人不可一世的模样。”
“我没娘,可我还有爹爹。”
曲裎哑然失笑。
他想起六年前,曲凌总说他偏心,说他只疼宋氏的儿女。
原来女儿从来没变。
只是如今这样说出来,他不反感,反而心生怜惜。
“你和连枝是姐妹,她有的,你也不会少。”
曲裎说,“明日,让秀娘给你做衣裳,这些年你没有的,爹爹都补偿给你。”
“多谢爹爹。”曲凌眉眼弯弯。
同样一件事,不同的方式说出来,就有不同的效果。
她要什么?
她要定襄侯府灰飞烟灭。
曲连雪低头一看,满眼惊恐。
荷包根本不是她的!
宋玉槿正好走到她们二人身边,眼角瞥到荷包,整个人都怔住了。
“这是我丢的,”她一把抢过荷包捏着手中,咬牙切齿问曲连雪,“怎么会在你手里?”
曲凌抢话,“大约是捡到的吧,她去禅房送佛经。”
“你去了禅房?”宋玉槿浑身散发着冷意。
“不,这个荷包不是我捡的......不,我不知道......”曲连雪急得说话开始打结。
“是大姐姐给我的,”她急中生智,将事情推到曲凌身上,“宋姑娘不是看到她从外边回来么,她捡到荷包,然后给了我。”
不管宋玉槿信不信,曲连雪都只能这样说。
“玉槿,还愣着干什么,快走。”柳氏回头催促。
“你们给我记着!”宋玉槿丢下一句狠话走了。
曲老夫人扫了眼两个孙女,“先回家。”
曲凌若无其事的跟了上去,曲连雪咬着唇,也跟了上去。
刚上马车,曲老夫人便问,“方才和宋家姑娘说什么?”
“她今日丢了人,只怕心里有气,别去招惹她。”
无论长公主如何踩了宋家的脸,宋家依旧是熙朝顶尖的权贵人家。
曲凌一巴掌扇在曲连雪的脸上,曲连雪被打得脸歪到一旁。
“阿凌,你这是干什么?”老夫人震惊。
“祖母可知,丢人的差点是咱们家了。”
曲凌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甩在曲连雪身上,“模仿我的笔迹,写这样见不得人的东西夹在我的佛经中,想让我在人前丢人。”
“这样拙劣的伎俩,固然是害了我,可也会害了你自己,害了连嘉!”
何氏终于有了反应,拿过那张纸看过后,心惊肉跳,“你这是要我们整个侯府沦为笑话!”
那纸上的诗句,不亚于宋玉槿写的那篇。
落款正是曲凌的名字。
“这笔迹大约是我十岁时的,那时我到江州,给府中寄了信,想必都落到夫人的手上了,这奸计,也是她授意你的吧?”
老夫人已经面沉如水。
宋氏还不死心,看来前几日那出,不过是苦肉计。
“是不是阿凌说的那样?”老夫人问曲连雪。
曲连雪抬起头来,脸上红肿一片,眼泪簌簌而下。
“祖母,我也没法子,”她跪在老夫人脚边,“母亲的话我哪里敢不从,但凡我说一个不字,根本就不可能活得长久。”
她哭得凄惨。
老夫人的肉眼可见的有几分动容。
曲凌却丝毫没有触动。
“所以你就让我活得不长久?”
“我死了,你猜长公主会不会让侯府活得长久。”
老夫人的那点动容顷刻之间消失无踪。
她亲眼所见长公主对曲凌的袒护。
“你差点害了侯府,”老夫人看向曲连雪,“日后就不要再出门了,好好的反省。”
侯府的姑娘都很珍贵,将来在亲事上能派上大用场。
没有酿成大错,老夫人也没想过对曲连雪怎么样。
这样的惩罚,很轻,在曲凌的眼里,完全不够。
宋氏的一句,“连雪懂事”,就让曲连雪变本加厉地作贱曲凌。
上一世,观棋就死在曲连雪的手上。
寒冬腊月的,观棋去要炭火,路上碰上曲连雪,说是冲撞了。
罚她跪在雪地里。
曲凌赶过去,拉着观棋就起来了,又堵住曲连雪,说了些不好听的话。
宋氏告到曲裎那。
“连雪被那丫头撞飞了,腿上摔得青紫,她是主子,那丫头有错在先,罚跪算轻的了,阿凌这样做有些欠妥。”
曲裎懒得细细的过问,说道,“那就让她继续跪着。”
观棋被人从床榻上拎起来,大雪的夜里,直接冻死在外面。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闻言阴阳怪气,“还是老夫人好谋算,人死了还得榨干骨髓。”
她连母亲都不叫了。
“你......”显然老夫人也没想到她竟然这样撕破脸,“你就是这样侍奉婆母的?”
宋氏抹了把脸上的泪水。
突然抡圆了胳膊给了曲裎一耳光。
曲裎毫不设防,猝不及防得人都差点跌在地上。
左脸火辣辣地疼,整个人僵在原地。
他缓缓抬手碰了碰脸颊,难以置信地看向眼前的人。
“反了,真是反了。”老夫人先回过神来,也顾不上叫下人,扑上去要厮打宋氏。
曲凌恰到好处的拦住了她。
“祖母,您才服了药,不可动气,”她朝翠缕使眼色,“爹和夫人之间的事情,让他们自个去处理。”
翠缕也跟着劝,边说话边给老夫人顺气,“您只管看着,有下人们在,哪里值当您亲自动手。”
她是不怕宋氏的,甚至带了些恨意。
老夫人养着她,是要给侯爷做妾的。
当年先夫人也松了口。
可宋氏嫁进来,抱着侯爷不松手,她也就耽搁了。
老夫人不是没有让她嫁出去的想法。
翠缕自己不愿意。
和侯爷比起来,外头那些人简直是一摊烂泥。
侯府的富贵,寻常百姓连想都不敢想。
哪怕不做姨娘,做个有脸面的下人,也比小门户的姑娘们强。
翠缕已经快三十了。
本来是歇了心思。
可最近新进府的姨娘,又让她心里的那团火冒了出来。
宋氏真的被厌恶了才好,她没准还有机会。
听说,侯爷歇在妙姨娘那时,夜里回回要叫水的......
“我宋家的女儿,容不得你羞辱。”
宋氏声音嘶哑,却字字如刀,“休妻?做梦。”
她双目赤红,手指着门外,“要和离,我等着你!”
曲凌站在阴影处,她第一次发现,这个向来虚伪做作的继母,倒也有可取之处。
“好,好得很!”曲裎怒极反笑,“去把二姑娘给我叫过来!”
“你想干什么?”宋氏脸色变了,“我和你之间的事情,和连枝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曲裎额角青筋暴起,“她的母亲要和离,要离开侯府,她这个做女儿的,难道不该知道么?”
“去把大少爷和二少爷全部叫过来。”曲裎变本加厉。
宋氏心在滴血。
她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被曲裎用孩子来威胁。
老夫人冷哼着翻了个白眼。
都嫁到侯府生了三个孩子,竟然还在异想天开。
“谁也不许去叫!”宋氏尖锐的声音回荡,嘴唇咬出血来,却也没有再说和离的话。
曲凌眉头微蹙。
她不是可怜宋氏,只是觉得曲裎比她想的更为虚伪。
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曲凌脑海里想起这个词。
“你既然不愿再操劳,连雪的丧事就交给妙姨娘来办,”曲裎说,“府中事务有母亲打理,你也无须再插手。”
他的目光停留在翠缕身上,“母亲若是累,就让翠缕帮衬着些。”
翠缕狂喜,按耐住内心的尖叫。
“我还有阿凌,”老夫人恨不得踩死宋氏,“徐氏生的孩子,到底是比有些人的强。”
这话简直是活生生的把宋氏的心戳出几个洞来。
是奇耻大辱!
宋氏喉间涌上腥甜,“欺人太甚......”
话音未落,竟喷出一口鲜血。
“夫人!”满屋丫鬟惊叫着上前。
曲裎丢下一句,“病了就好好养着。”
随即搀着老夫人走了。
从云松堂出来,曲裎才终于有时间和曲凌说几句话,“阿凌,今日多亏了你。”
曲凌低垂着眉眼,“父亲言重了,女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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