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我说。
“我出身乡野,不懂规矩。”
没人回我一句什么。
邵景和跟未婚妻一齐坐进马车。
车帘落下之际,他深深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万分。
我却突然笑了。
8
三日前,张麻子被阿元哥哥按在我面前,嘴里不干不净骂着脏字。
这种杂碎的羞辱,从我爹娘去世那一年就与我如影随形。
在阿元哥哥心疼的眼神中,我半个字也没听进去。
我只听到他骂邵景和:“你那个残废的上门女婿,他有什么好的?一辈子坐轮椅的小白脸,满足得了你吗?”
邵景和从不出门。
我跟他说过不要给任何人开门。
即便有人从院墙上看向里头,也能正好被亭子挡住。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骗了我。
人被逼至绝境,又绝处逢生之后,有超乎寻常的戒备心才是常理。
更何况我与他素不相识,他即便不跟我交代他的身份、家世、姓名,我也觉得情有可原。
我从没因此怪过他。
可我没想过,他竟然想要我的命。
我双手颤抖,看着张麻子断了气,谢绝了阿元哥哥送我回去的提议,一声不吭回到家中。
正好看见邵景和长身玉立,站在亭下,微微含笑看我,颈边的狐狸毛簌簌颤动。
恍惚间有些想不起来,这样一个人,是如何出现在这简陋的院中的了。
我跟他拜堂,成亲,仔仔细细去看他因为我从前太过忙碌而未细看的面容。
那些不耐和鄙夷是藏不住的。
如果我从前再聪敏一些,或者不要那样为生活疲于奔命,那么我会发现的。
三月之后,邵景和大婚,一台小轿接我入了京。
我捡了个小乞丐做丫鬟,一路上,她用我省吃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