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制服出奇地合身，就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手机震动了一下。
消息来自那部Vertu：“往江边走，第三张长椅。”
我压低帽檐，假装整理快递包里的东西。
雨丝在路灯下像无数银针，刺得我脸颊发痛。
第三张长椅旁站着个穿红色风衣的女人，正在看表。
当我距离她还有二十米时，新消息来了：“停下，打开相机。”
我举起手机，装作在查快递单。
取景框里，红衣女人突然转头看向我身后的某个点。
她的表情从疑惑变成惊恐，接着转身就往江边跑。
我下意识地移动镜头，捕捉到一个穿黑雨衣的高大身影从树丛中窜出。
他们一前一后冲到护栏边。
红衣女人翻越栏杆的姿势很奇怪，像是被人推了一把又像是自己跳下去的。
黑雨衣在江边停留了不到三秒，转身消失在雨幕中。
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钟。
手机疯狂震动，连续三条消息：“删除刚才的视频” “现在去长椅下取U盘” “别回头，离开公园”我的手指悬在删除键上方，胃里翻腾着酸水。
远处已经有人发现异常，指着江面大叫。
我机械地走到长椅边，从背面摸到一个磁吸式U盘，塞进快递包时瞥见上面用红漆画了只眼睛。
走出公园北门时，一辆白色面包车缓缓停在我面前。
车门滑开，林夜坐在里面玩着一把蝴蝶刀。
刀刃在他指间翻飞，像条银色的毒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