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后,他抓起匕首毫不犹豫地刺进了自己的胸膛,动作快到众人都没反应过来。
鲜血飞溅,男子就这么倒在众人面前,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傅沉舟。
傅沉舟直接走到了男子身旁,帮他阖上眼皮。
凑到他的身旁,眼眸中闪过坚韧的光。
“你的希望怕是会落空。”
“我能顺利地走到今天,就能把握住自己的未来。”
三人先去了附近的警局做完笔录之后,任望舒想邀请傅沉舟一起去吃晚餐,却被阮知微拦住。
“其实上次我就想问了,傅沉舟,她是你朋友吗?”
傅沉舟看了任望舒一眼,旋即点了点头。
“是志同道合的伙伴,也是我的学姐,之前帮了我很多。”
阮知微将视线移到任望舒身上。
“我可以单独和她聊聊吗?”
傅沉舟本想拒绝,但任望舒拉住了他的手腕,朝他摇了摇头。
“你先回去吧,不用担心我,晚上还是老地方见。”
见状,傅沉舟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点点头,先一步往回走去。
等傅沉舟的背影远去,任望舒才回过头,直视着阮知微。
“你有什么想说的?”
阮知微蹙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
“离傅沉舟远一点。”
任望舒嗤笑一声。
“这句话该是我说才对吧,你这个给傅沉舟带来那么多伤痛的人,为什么还要出现在他面前?”
阮知微抿了抿唇,并没有回答任望舒的问题,而是警告她。
“我看得出来你对傅沉舟有意思,但你太年轻,照顾不好他,只会给他带来灾难,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任望舒冷哼一声。
“你的意思是你可以照顾好傅沉舟?”
“要是你真的能做到的话,现在待在傅沉舟身边的人也不会是我了。”
任望舒的一番话成功挑起了阮知微的怒火。
“你……”她强压着怒意,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才勉强平静下来。
“之前是我误会了傅沉舟,但我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之后也不会再做伤害他的事情。”
“我陪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知道他的一切喜欢和习惯,看着他渐渐长大,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你比不了的。”
这句话说完后,阮知微似乎多了些底气,而任望舒则一脸轻蔑。
“就是因为这个才让我更加鄙视你。”
她上前靠近阮知微,你作为一个长辈,不将他引导到正途上去,反而让他越陷越深,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他最亲的人。”
“你以为轻飘飘几句道歉就能抵消一切吗?”
“傅沉舟所受的苦、遭的罪,就算你付出生命都赔偿不起。”
她深深地看了阮知微一眼,转身准备离开。
“以后别出现在傅沉舟面前了,他不想再见到你。”
身后传来,阮知微执拗地辩驳。
“若真如此,也该是傅沉舟亲口告诉我。”
“你,又凭什么替他对我指手画脚?”
任望舒只是朝他挥了挥手。
“那你请便,傅沉舟还在等着我呢。”
阮知微咬牙切齿地盯着任望舒的背影,却又无可奈何。
之后,阮知微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傅沉舟面前。
第一天,阮知微送给傅沉舟一台海鸥牌相机。
她看着傅沉舟,眼神温柔。
“你小时候不是很想要这个吗,现在送给你。”
傅沉舟转身从包里拿出一台更好的相机,朝他摇了摇头。
“我已经有能力自己买给自己了。”
阮知微只好无功而返。
第二天,阮知微给傅沉舟送了一份午餐,却记错了傅沉舟爱吃的食物。
最终那盒午餐被傅沉舟送给了学校的附近的流浪汉。
第三天,阮知微又摘了些花送给傅沉舟。
但傅沉舟花粉过敏,即使花很快就被任望舒扔掉,但傅沉舟的身上还是起了小红疹,被送去了卫生院。
卫生院里,阮知微在傅沉舟的病房门口徘徊了好一阵,终于下定决心想进去看望傅沉舟,却被从里面出来的任望舒拦住。
“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是觉得傅沉舟被你害得不够惨吗?”
阮知微一时有些语塞,她的双手不停地相互摩挲,指腹在粗糙的掌心来回划动,像是想借此寻得一丝慰藉。
“这是意外,我不是故意想害傅沉舟的。”
任望舒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你不是自诩很了解傅沉舟吗,那为什么连他花粉过敏这件事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