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君衍和舒忆分别的次日,就直接去了柏林出差,参加国际性的金融会议。
中间转道去了趟纽约,帮着美国朋友的独角兽公司,完成了纽交所上市。
回来他便直接去了海城,督察当地的商行业务。
忙碌的生活让他重新恢复了魔鬼自律,自律到这么多天的时间里,他在海城一次饭局,看到那用纯翡翠碗盛的三鲜小馄饨时,才模糊想起了有个爱吃鲜虾小云吞的姑娘。
那碗馄饨他一口没吃。
任凭国宴厨师介绍,高汤足足用了二十多种名贵食材,熬了三天三夜的神仙汤。
贺君衍只歉意一笑:“倒了吧,反胃。”
……
贺君衍见崔京仪在,看也不看,只到了凉亭边,礼貌和官太太们打了个招呼,便径直往正厅走。
贺君青跟了过去,见男人换了便装出来,递了个精美绝伦的邀请函过去。
“大姐肯参加活动了?那我肯定奉陪。”贺君衍只接过,没看。
“天天医院蹲,一身消毒水味儿,形体还差。听说有个能在荷叶上跳舞的妙人儿,汉宫飞燕舞一般人看不到。我倒想去瞧瞧,真要入了我的眼,我就请她教我练形体,高薪。”
贺君衍不动声色变了下神色:“听谁说的?”
“子谦啊,邀请函也是他专程送来的。”
贺君衍翻开邀请函:“有节目单吗?”
贺君青耸了耸肩:“没有才有惊喜。妈不去,君衍你必须得陪我。”
贺君衍深眸中有不易察觉的墨色,沉吟一会,说了个“好”字。
京大校园内,一辆出租车在路边停下来。
车门打开,下来个十八九岁的姑娘。
她穿了浅水蓝色过膝长裙,小腿又细又直,瀑布般的长发流泻到腰际,软腰盈盈一握。
舒忆出现的地方,就是目光聚焦的地方。
小姑娘从小就习惯了这种检阅式的目光,红唇一点含笑,步子轻盈的往前走。
她从手包取遮阳伞的时候,一把黑伞砰的一声在头顶炸开,抬眼便看到烟花绚烂的伞布。
雪松和檀香混合的男香萦绕,白t上面是勾着坏笑的一张脸,正低头看她:“surprise。”
舒忆笑着摇头:“贺公子,贵宾正陆续的入场,那些才是角儿,我这不够看的,真不用劳你大驾。”
贺子谦淡哼了声:“不少角儿可是专程来看你跳舞的,这么一比,到底谁是角儿?”
舒忆莞尔:“我就是给角儿跳舞的。”
“少啰嗦,晒化了,快走。”贺子谦毫不犹豫钻到遮阳伞下。
他撑伞,和舒忆并肩。
离学校大礼堂也就步行不到十分钟。
舒忆无意再做无谓拉扯,只低了头,长发把小鹅蛋脸遮住大半,快步往礼堂方向走。
有舒忆出现的地方,就会有目光。
何况身边多了位撑伞的贺子谦,他可是京大里面的风云人物,更不乏交往过的多任前女友。
有人把撑伞同行的二人拍下照片,只有背影,匿名发到了学校论坛。
“京大红四代”和“全国最美校花”两个标签,成功把帖子引爆,盖楼无数。
哪怕看不见脸,也没有指名道姓,却都心知肚明标签指向了谁。
……
璟园,这是贺君衍个人居住的四合院,中式风格,四进四出。
院子里的海棠花开的云霞般绚烂,三个大男人坐在海棠树下,有明代风格的黄花梨木桌椅,桌子上煮着茶。
沈听澜拿着根镶满钻石和黄金的精工烟斗,很优雅的抽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