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本善,有人生而为恶。
我爸重男轻女,暴虐不断。
我和我妈饱受他一天三顿的毒打。
他死后,我妈恨我入骨。
后来我妈以为找到了春天,跪地逼我成全她。
她也死了。
捡了走投无路的我,闯进她的球室。
冰冷的解剖台上,我亲手解剖她的尸体。
01.三口之家,多余的我。
“打死你个赔钱货,我陈家要是无后,都是你害的。”
雨点般的拳头落在我身上,愤然发泄着他的怒火。
啪……一个酒杯子藩在地上,玻璃四散开来。
我爸薅着我头发把我往玻璃渣子拖去。
“跪着,好好反省。”
冷冰冰的话砸在我身上。
他腥红着眼尾毫无感情的俯视着我,像仇人。
我名招弟,招个弟弟。
弟弟没招来,招来一天三顿的毒打。
家里天天非打即骂,什么赔钱货什么克星张嘴就来。
我默默的蜷缩着身体,降低存在感。
玻璃渣子插进我的脚上,血顺着玻璃往下流。
玻璃渣子上染着红红的血,血色冷光映进我瞳仁。
扯了扯嘴角,活着,真好。
一点一点的把脚上的玻璃渣子拔出,泪光闪烁。
三年后,我妈终于怀上,她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
我爸对这胎抱了很大希望,天天念叨着好大儿。
据说去问过卦,这一胎一定是带把的。
天天对我妈和颜色,连脾气也收敛了一些。
连带看我也顺眼了许多,偶尔还会给我一块糖。
甜甜的。
那天晚上,我爸说他涨了工资,说要给我妈买漂亮衣服。
言语间满满的吐气扬眉,饭桌上多了一瓶酒一只鸡。
我爸高兴的施舍了我一只鸡爪。
我妈悄悄的把鸡腿放到我碗里。
我爸眼睛一瞪,声音拔高八度,“一个赔钱货,也配吃鸡腿,滚。”
“还是我的好大儿乖,未出世就知道就旺我。”
凶巴巴的把鸡腿夹了回去,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吃完后骨头往我碗里一丢,“上面还有肉,别浪费。”
一口酒一口肉,直到桌上只剩下骨头才心满意足的躺在床上。
我怯生生的看着桌上骨头里的肉,眼底充满渴望。
他顶着满身酒气骂骂咧咧。
“你肚子给我挣点气,一定要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出来,要是还是个赔钱货,老子把她丢尿桶里淹死去。”
我妈唯唯诺诺的应着,慈爱的抚着自己的肚子。
天气闷热的像浓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