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慈’的好兄长假传圣旨,抄没她的家、砍掉她父亲的脑袋的时候!
在她行刺未遂,被打入诏狱,日夜遭受严刑拷打、屈辱折磨的时候!”
“那个孩子……他和他的母亲一样,仿佛有着极其顽强的求生欲望。
“经受了那么多的磨难和痛苦,竟然依旧顽强坚韧地……活了下来。”
“但是……但是那些负责押送她的衙役……那些连禽兽都不如的东西……你可知,他们在漫长的流放路上,对她……对一个怀有身孕的弱女子,都做了些什么?!”
“他们……他们轮流侵犯了她!
当着所有同行的犯人的面!
一次又一次!
毫无人性!”
“那个尚未成型的胎儿……就在一次次的凌辱和毒打中……从她的腹中……流了出来……我找到那团小小的血肉时,他的心脉……早已停跳多时!”
楚修远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那里,眼神空洞,仿佛灵魂都被瞬间抽离。
“不……不可能的!
这不可能!!”
他猛地抬起头,状若疯癫地嘶吼着,“我明明打点过那些押送的人!
我给了他们很多银子!
我警告过他们,一定要善待晚卿!
绝不能伤害她分毫!”
“我和陆玉贞成婚……那只是权宜之计!
我根本就不爱她!
我早就计划好了!
等这场风波彻底平息,等我手中掌握了足够的权力,我就会立刻快马加鞭赶去西北边塞,将晚卿接回来!
“我会为她改名换姓,我会给她这世上最好的一切!
我会珍惜她、善待她,我会用我的余生,来弥补她所失去的一切!”
我再也无法忍受他的辩解与自欺欺人,猛地攥住他的衣领,将他从地上狠狠地提了起来,几乎是脸贴脸地对着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怒吼道:“可慕晚卿她已经死了!
彻彻底底地死了!”
“我在距离西北军营八百里外的一处荒野雪地里找到她的时候,覆在她身上的积雪,都已经足足有一尺多厚了!
“她衣不蔽体,浑身都是被凌虐过的伤痕,身体早就冻得比冰块还要僵硬!”
“你以为你是谁?!
你以为你的那些打点真的有用吗?!
你也不过是你皇兄和他背后那些势力眼中,一枚随时可以舍弃的、仰人鼻息的蝼蚁罢了!
“楚修明若想赶尽杀绝,永绝后患,你那些可怜的银子和警告,